一切工作都在順利地向我預定的方向發展著,東方怡搬到了家里住,平時在“淑女秀”上班,又派了玉菊給她當下手,專心從事“胸飾”產品的開發。
目前的任務是從已經設計好的產品中,篩選出一批適合不同層次、不同身份、不同年齡、不同品味的產品找工廠試產後送人試用,並做好跟蹤調查,特別是白領女性這一巨大潛力市場。
當然,這些工作都不用我出面,我要做的就是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想個主意,然後讓老婆們去落實就行了。
可惜方姐幾個能干的老婆都馬上要臨盆了,我只好讓范老師來分了一杯羹,她還以為我不忘與她的男女之性,拿著這麼一個好創業方案來討好她,對我更是死心踏地了。
我讓她負責找幾家可靠的生產廠家,並負責監視試產樣品。
東方怡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她把每件樣品的工藝都分解成許多工序,讓每個廠只負責其中的幾道工序,最後再找另一個工廠整合起來,他們想偷技術都不可能,有效地保護了我們的利益。
學校里,各項工作有條不紊,只是培養新女主演的工作有些亂,哪個少女不想一戰成名?
哪個家長不想煞費心思地讓自己的孩子成龍成鳳?
於是道緣市內只要能與我和女校長們有絲毫關系的人物都行動起來,給張三或李四充當說客,都想讓我放放水。
其中有人找到了王小妹,結果我看了那女生一下,感覺氣質太差,不可能有很大的潛力。
管仲強也給我說了兩個女生,雖然氣質不錯,可是身高又偏低了,還不到165,很難一唱成名,只好安排她們將來靠勢力拼搏了。
田叔的一個老同學的女兒也在我校,正讀高一,是一個高挑、艷麗、氣質上佳之人,可是走路開胯幅度很大,不大符合人們心目中淑女或玉女的標准,也只好做罷。
林姨更是親自到學校,找了個女生讓我看,卻讓我一句:“太風騷”氣走了,害得我只好當晚拎了好酒好菜上門道歉。
不過其中一個關系是不能不認真考慮的,這個人是方姐的老爸。
方姐快要為我生貝貝了,我卻連老丈人的面也沒見過,實在有些不應該。
那天中午我外出替譚菲菲她們買了點零食和女性用品,一進辦公室便被一群大漢嚇了一跳。
大漢們見我進來,馬上緊張起來,嚴肅地問我身份。
我很生氣,一是氣阮媛隨便讓人進我的辦公室,二是生氣這些人霸道的態度,呆在我的地頭上還對我凶!
我不客氣地請他們出去,有什麼事派個管事的來和我談。
大漢們聽我這般口氣說話,當然馬上明白了我的身份,二話不說轉身出去了,聽腳步聲應該是下樓了。
不過還有個長相白淨的中年人坐在我的高背椅上,悠然地吸著煙,好像我根本不存在。
我把東西放入里間休息室內,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到他對面,道:“先生何人?有何指導?”
他微微一笑,道:“珍兒果然好眼力,不愧是人中龍鳳!”
他站起來又道:“我是珍兒的爸爸,你應該聽她提過我!”
珍兒?印象中好像沒有這麼個人物,不禁問:“珍兒?”
他一楞,顯然沒有想到我會不知道珍兒是誰,他緊張地問:“你不是李然?”
我點頭道:“就是我,你找我什麼事?”
他長噓了一口氣,道:“哦,是就好,我還以為自己這次是失眼了呢,傳出去可讓人笑話死了!我是方雅珍的爸爸。”我對方雅珍這個名字並不熟,所以沒有他期望的熱烈地感情表達,他臉上顯然有失落的神色。
我轉念一想,方雅珍難道是方姐?道:“你所說的方雅珍是不是有個手下叫寶哥的道緣市黑道老大方姐?”
他聽我這麼說,臉上升起來一片驕傲,道:“正是她!你不會連她叫什麼都不知道吧?”
我笑道:“要不是方伯伯今天來,我還真不知道!方伯伯怎麼不到家里去,到我辦公室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他點頭道:“嗯,小伙子不錯,怪不得讓珍兒甘心給你當情人,甘心拋棄自己在黑道上的地位,你小子有幾把刷子啊!”
我替他泡了茶,心道他一定是向阮媛說是我老爸或是我岳父,阮媛當然不敢惹,只能替他開門了,她這也是第一次來開我的門。
他說話很幽默,也並沒有把我當成晚輩來看,倒是性情中人。
他來找我還是為了選女主演的事,想和我聯合起來,重點培養一批資質上乘的女孩送到香港深造,准備成為自己的演員,好以後進軍影視界。
我雖然明白他的打算,就怕女孩們到了香港便被當成妓女成了應召女郎了,當下便不答應。
他問我原因,我直接說了,他大笑,笑我太感情用事,這對我將來發展沒有好處。
只要女孩和她的家人同意,就是真的當職業妓女,我也應該支援,畢竟國內人們不知道她在香港干什麼,都一直認為是37中培養出來的優秀學生,國人的出國欲太強烈,所以我和學校得到的社會效益將是無法估算的。
我反駁他,並要他真的保證不讓女孩們做有違中國傳統道德的事,才肯與他合作。
他從黑包內拿出許多蓋著鮮紅大印的文件,我看了看都是有關部門關於一家叫香港大華影視資訊公司到內地來挑選影視學員的批文,看上去和真得一樣。
我道:“這些批文的可信性我還要落實,你們准備招收多少人?道緣市要多少?”
他笑了笑,道:“嗯,還是小心點兒好,等你落實好了我們再談吧,不過現在有個事兒你得賣給我個面兒,有一位女生需要你照顧一下。”
我知道早晚得繞到這兒來,便道:“誰?”他道:“屈悠悠,本在你的‘37?SHOW’里伴舞,一年級學生,我看她潛力很大。”
我笑道:“她和你什麼關系,值得你從香港跑回來?再說了,有沒有潛力得我說了才算!”二人哈哈大笑著將手有力的握在一起。
又聊了一陣子,我便帶他去看方姐。
屈悠悠這個學生我是認識的,175的個頭,雖然才16歲剛讀了半年一年級,卻是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活脫脫一個美人胚子,音質與舞姿都不錯,三圍大約是31、22、32,再過幾年長大了,一定是個讓人噴血的尤物,可惜現在就是看上去有些稚氣,人也顯得不成熟。
傳說她老爸是個不在位的高官,雖無任何職務,卻能說句話讓大到省長、小到村長的人都害怕,具體從事什麼職業不知道,我想可能是與方姐的爸爸合伙搞不正當行業吧。
剛到榮升樓,就接到林姨怒氣衝衝的電話,讓我馬上收拾行李陪她和田叔去北京。
田婧在北京上大學,難道是她出了什麼事?
我忙說在飛機場和她們碰面,並向方姐交待了一些事務,急急忙忙地往回趕。
路上分別打電話給女校長們安排了工作,又通知劉青梅一定要搞好專業考試准備工作,又讓阮媛去教育局替我請假,現在我要離開道緣市必須和上級請假。
王小妹那兒我得親自去一趟,還好沒耽誤多少時間,到學校里找了個旅行箱,裝好換洗的衣服就走。
快到飛機場了才想起來給譚菲菲她們買的東西還在休息室里,又打電話給阮媛讓她幫我轉交,真是忙中出亂。
田叔很有本事,一下子搞到了四張頭等艙的票,因為林姨聽到北京田婧的學校讓家長火速到校後,血壓猛竄,差點腦溢血,所以蘭蘭跟著來照顧她。
離關閘不到五分鍾的時候我們才上了飛機,和我們坐在一起的是一位面色紅潤的老人,精神很矍鑠,一雙虎目炯炯有神,一股威嚴之氣凌人。
旁邊有個年輕的白面書生,我猜是老人的秘書。
和他們打過招呼後,我便和蘭蘭一起小心的伺候著林姨。
老人看了,操著四川話道:“大妹子,我看你從上飛機到現在都是一付心事重重的樣子,你看這對小兒女對你這麼孝順,真是天大的福氣啊,還有什麼事想不開呢?”
林姨臉一紅,道:“老哥誤會了,這女的是我的妹子,那小子才是我的兒啊!我都讓他氣死了。”於是兩人便聊起來,天南海北的什麼都談,看來林姨平日上班時在聊天方面的造詣很深。
我就閒著了,便把香港大華影視資訊公司的批文拿出來仔細看,看看有沒有破綻,是不是假的,要去一一落實還得計劃好時間與順序,因為每落實一處,那兒的主管都得再蓋上一個紅印兒,有些部門如果去早了,其他部門便會認為你瞧不起他們而不理你了。
老人一轉臉間看到了我手里的文件,問:“小伙子在香港發財?”
我忙道:“老人家誤會了,這些文件是這家公司留給我的考察資料,我這一次去北京正好去核實一下真假。”
他點點頭,道:“哦,不錯。那你在什麼地方上班啊?”
我告訴了他,沒想到他很高興,道:“你就是那個37中學的校長啊?不錯,不錯,年輕人不錯!你搞得那‘37?SHOW’演出不錯,具有專業水平了!”
我道:“老人家謬獎了,我還有許多東西還沒學會呢!”
老人正色道:“我不再和你客氣,你們的演出我看過,那時我正好在道緣市搞調研。我還找人搞了一盤帶子,准備回北京讓我的孫女好好看看呢!”我現在猜想老人是哪個部門顧問,否則還搞什麼調研,反正是當權的人不會這麼傻的把時間浪費。
這下子大家的話題都有了,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個不停,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還有幾分鍾飛機就會降落在北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