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談興不減,出了閘門還邀請我到他車上去再談談,可是我急著見田婧看看她發生了什麼事,便以有急事處理為由沒有答應。
老人很執著,立即派他的秘書負責我那些文件的核實工作,好讓我有時間陪他,我只好以實話相告。
不料老人卻說沒問題,他現在就陪我去看看,有什麼問題馬上處理。
秘書陪田叔三人坐一車,我則陪著老人坐了他的紅旗。
田婧學校在海濱區,是世界有名的大學。
學校的警衛看到紅旗車,主動打開了電動門,而田叔他們的車卻被截在門外,我看到秘書出示了一個證件以後才跟上來。
林姨以前來過,知道田婧的宿舍,老人讓我去找田婧,他卻由秘書陪著逕直去行政大樓了。
田婧精神還不錯,不像有病得的樣子,更沒有受傷,我不免將心重新放回了肚子里。
說了半天才明白,前幾天她們學校組織學生體檢,她的子宮內當時呈現出一團陰影,醫生以為是子宮瘤,便進行了仔細的檢查,才發現居然是一枚避孕環!
這下可了不得了,學校領導震驚,立即開會決定開除她,並通知家長來領人。
田叔三人都齊涮涮地把目光掃向了我,我立即汗流浹背,看來他們以為是我讓田婧去放的避孕環,其實我什麼也不知道。
田婧笑嬉嬉地看著我尷尬了半天才道:“不關他的事,是我纏著華姐給我放上的,這樣我和他在一起就不用老怕懷孕了。不過這下子可好了,我可以回去陪他了,我要把以前的損失全都補回來!”她守著父母也不知道收斂,鬧得我臉熱得不得了。
多虧此時老人在一群人的陪伴下來了,我聽田婧稱那些分別是校長、院長、主任、指導員,看來是學校四級管理干部都到了,老人的分量很大啊!
人多了太擠,大家便聊了一陣子散了,老人讓我和田婧陪他坐紅旗,秘書還陪田叔他們。
臨走時,校長囑咐田婧以後要認真學習,不要再做與學習無關的事,免得耽誤前程。
田婧這個小傻女竟不知道感謝校長,我忙替她謝了,扯著她上了車。
車子走了30多分鍾,到了一片老四合院,在一座紅牌樓前停下來,門樓中涌出許多男女,有老有少,也有青壯年。
聽大家熱情地稱呼他時,我才知道老人居然是國務院某部部長,真是沒想到!
我們四人立即閉緊嘴巴,緊跟著徐部長,怕那些人哄出去。
老人進了大廳,從隨身的小包中拿出一片光碟讓秘書播放了給大家看,眾人都很奇怪。
畫面我很熟悉,居然就是“37?SHOW”的演出錄象,部分細節還經過藝術加工,特別是譚菲菲演出中斷的段,已經被剪輯連接好了,一點兒看不出有瑕疵。
不過兩片光碟的聲音都保持了原場錄音,觀眾的歡呼聲彼起彼伏,導致音樂效果不是很好,不過可以讓每個觀看的人都感覺到當時演出熱烈的情境。
好不容易看完了,天也已經黑了,老人示意秘書關了電視,對依偎在他懷中的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道:“有什麼感覺?”
女孩道:“爺爺真能搞一些好東西,不知道這個‘37?SHOW’演唱組是大陸的還是港台的?我怎麼以前沒聽過她們的歌啊?”
老人陰沈著臉道:“‘37?SHOW’,我個人認為它的含義是:37是S省道緣市第37高級中學,因為這個學校是藝術特長類學校,學生以女生見多,演出團從演員、到樂隊工作人員都是女生,甚至連演出團領導、教練也都是女教師擔任,所以命名為‘秀’,不知道我理解的對不對?”老人最後一句話是看著我說的,把大家的注意力一下子引到我身上來了。
我禮貌地站來了道:“徐部長目光驚人,洞悉事物全貌!這正是當初我起名為‘37?SHOW’的本意。”
那女孩睜大眼睛道:“你是這個演出團的經理?給我簽個名,再送我張專輯吧!”
老人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女孩尖叫地聲,道:“爺爺你干什麼?不就是張專輯嘛!”
老人道:“打你還是輕的,就知道追星,也不想想自己學點什麼!他不是什麼經理,而是個高中校長,‘37?SHOW’的女孩們全是他的學生!”說罷推開她,讓秘書招待田叔他們,然後招招手讓我跟他到別處去。
徐部長的書房很大,和我家的客廳差不多,貼牆擺滿了到頂的書櫥,只留出窗戶和房門位置,看上去藏書至少得幾十萬冊,真是個好書之人。
他讓我坐在小沙發上,道:“李校長,我很欣賞你,有什麼事我就直接和你說了。我只有這麼一個孫女,就是剛才的那個,可是大家都寵得她不得了,什麼也不會,學習成績也不好,只知道一味的追星,你也看到了。所以我決定把她托付給你,由你替我把她教育好了,就讓她正兒八經地學習點兒藝術也不錯,將來也算有一技之長!你在北京的事交給傅秘書辦好了,我會先給有關部門打招呼。再者,如果你同意,我還可以讓你的‘37?SHOW’演出團到北京來演出,我想一定會成功,你的地位也會相應提高。”
我道:“徐老把孫女交給我是對我莫大的信任,我哪兒敢和您談條件呢?只要您和大家舍得她跟我到道緣市去吃苦,我樂意為您擔憂。”
他開懷大笑道:“好,年輕人不錯!我有辦法讓大家放她跟你去的,就是你的‘37?SHOW’演出團來北京演出一次行了,我想到時就不會只是我的孫女一個人想跟你走了!”我心中自是高興,因為這樣一來,學生們的專業考試就會順利多了,最起碼考委一看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印象分先加了不少,總分當然不會差。
又和徐部長商議了一些具體的操作程式,我們便來到大廳,他也正式把家人和一些部屬介紹給我,開飯時並把我安排在了身邊,時不時地和我低語幾句,平日里看習慣了他嚴肅面孔的眾人,今晚卻不能適應,紛紛猜測他對我熱情的理由。
飯後,我和部長的30多個部屬一起告辭,不過那些文件卻讓他留下了。
晚上我們五人一起住在青年賓館,田叔三人一個房間,田婧自然陪我住了一個房間。
激情過後,田婧終於忍不住了,問我和徐部長兩人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我便把徐老安排我們來京演出的事說了,她也高興,騎在我身上馳騁了很久。
第二天徐部長親自陪著我到有關部門,詳細詢問來京演出的有關手續。
不知道怎麼讓教育部知道了,部長梅潛行把我們請到辦公室後,笑著責備徐老不給他面子,並當面拍板由教育部青少年基金會主辦這件事,我只要能把學生安全帶到北京來就行了,宣傳和演出場地都由基金會解決,如果我們不方便帶樂器,列出名單和數量來也讓基金會准備好了。
中午則由基礎教育司和青少年基金會聯合出面招待了我們,讓我認識了不少教育領域內的高層領導,我知道自己的名字從此便不會被北京遺忘。
下午我和青少年基金會的工作人員詳談了有關事宜,並把演出時間定在二月十二號晚,演出時間為3個小時。
演出離專業考試還有一周時間,我想這足以影響考委們的態度了。
傅秘書效率也很快,一天時間就把82個印章全部核實完畢,每個印章的旁邊都多了一個通過審核的大紅印兒。
晚上我出錢,徐老出面把有關方面的頭頭們招集到國際大酒店,也算是來北京後的第一次公關。
不過當我拿出金卡結帳時,幾位部長的臉都很難看,我不知道哪兒錯了,一時驚愕地看著徐老。
他道:“小李你自己掌管著學校里的財政?”我才明白,原來是大家誤會了。
我只好把詳情告訴大家:“諸位領導誤會了,這張金卡是我自己的,這頓飯也是我個人請大家的,否則怎麼能表達我對諸位的感謝呢?學校里的財政自有學校財務處管理,正當的使用我不滲合。這張金卡里的錢有兩個來源,一是我的工資和職務補貼,每月扣除1000多元生活費都放在里面。又一個來源說來不怕大家笑話,是老婆給我的零花錢。”
大家一陣哄笑,紛紛問我老婆是干什麼的,我只道:“她是‘雪兒’碧玉草編的老板。”大家恍然,我想在座地家里沒有雪兒草編的還真不可能。
‘雪兒’碧玉草編已經是居家的一種流行擺飾了,像他們這些高官的家自然是追求新潮了,否則怎麼能體現出他們的身份與地位。
大家見我這麼有錢,而且事後也不用擔著被紀委清查的風險,心情便放松開了,又追加了好幾瓶高檔酒,把大家喝得東倒西歪。
散場後,傅秘書打電話讓人來接,聽語氣很特別。
果然,來的車並不是送他們來的辦公用車,而是全換成了私家車,司機也是清一色的漂亮女孩,我想可能是他們的情人吧。
徐老扯著我上了一輛車,道:“走吧,我們還得跟著去會帳呢。”我還以為是結束了呢,原來是換個地方再進行啊!
我只好不出聲地坐在他身邊,考慮回學校後的工作安排。
車隊逕直出了市區進了一片山區,在山半腰的一幢六層樓房前停住。
這幢黑色的大樓幾乎和身後黝黑的大山溶為一體,若樓上的燈光熄掉,很難發現這兒還有這麼幢雄偉的大樓。
大樓前停了清一色的轎車,和我們來時坐的一個款式、一種顏色,我想應該是這兒的接待車吧。
樓內富麗堂皇,人很多。
我們被引到三樓,每人都有一名專門的小姐服務。
這些小姐身材一般高,都165的模樣,身材、體形也差不多,個個都可以稱得上是傾國傾城級的美女。
我想小姐們應該是站在身後替大家服務的,可是當領班一走,大家紛紛把她們摟進了懷里,臉貼臉地細語著,我這才明白我被他們當黃牛了,被牽來替他們付嫖資。
不過也好,既然他們敢守著我當面嫖妓,說明沒把我當外人看,我應該已經進入他們的圈子了。
我怕小姐有病,便沒敢真做,只是讓小姐陪我聊天,卻知道了許多新鮮事,回道緣市後稍微改革了下,便用在榮升樓上,效果果然不錯。
徐老和傅秘書也各帶了一個小姐進了單間,我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像我一樣讓小姐陪著聊天。
其他部長及領導們的秘書都被打發回去了,傅秘書本來也不能參加這種場合的,但徐老考慮到他今天跑了一天也不容易,便破格讓他來了,也向他暗示了些什麼,表明他也接觸了領導的中心部分。
一天兩頓消費,共花費了我12萬多元,傅秘書讓收銀小姐開了張13萬的辦公用品發票,遞給了一位部長,那位部長接過後連看都沒看,一聲不吭地放進了腋下的小棕皮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