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麼嚴重，不過也差不多。”高黎道。

　　“他當時是聽了我的吩咐，回頭被你這樣報復。我們父子這樣一出，黑龍的心怕是留不住了。”

　　他停頓，看向高歌：“既然已經做了，我會收好尾。”

　　高歌聞言臉色終於變了變。

　　“我告訴你就是讓你知道，以後要動誰，怎麼動，得先問過我。”

　　“剛剛你說的，我答應，不過我只給你5天時間。”

　　高黎說完站起身往外走。

　　楚妍妍看了眼高歌，也跟在高黎身後離開。

　　男人坐回車里，看向像是還心有余悸的少女。

　　“還滿意嗎？對於自己聽到的。”

　　楚妍妍茫然抬頭看向男人：“什麼，什麼意思？”

　　“我的事情，黑龍知道個三成。這個三成，也足夠把我弄進去了。”高黎薄唇輕啟。

　　“很可惜，你想要的證據，馬上就要沒了。”

　　楚妍妍周身一冷：“你……會殺了他？”

　　她當時給褚昀打的那通電話，他不但聽到，還已經知道了她要表達的意思。

　　——“從現在開始，我都不需要你的任何幫助了，留在高家是我唯一的選擇，高黎突然對我很好，……家里的大人一樣，照顧了我好久……他今天還，放我回來找奶奶了。嘴巴乖點就可以，真的褚昀，居然只需要對他撒撒嬌就可以了……”

　　我、留、高、家、照、他、放、嘴、真、居。其實就是——我留高家找他犯罪證據！

　　高黎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開口道：“你的確是聰明啊，密語這種東西都能想出來。”

　　男人這次是真的在笑，眼神有些凶狠猙獰。

　　“但你知道之前我做過什麼嗎？”

　　“你應該知道的，怎麼當時就沒有考慮到，我其實聽得懂呢？”

　　楚妍妍搖頭。她不是沒有考慮過被發現，所以當時她確實在賭，因為她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

　　但現在來說，她只能抵死不認，她嘴唇都有些哆嗦：“我，我沒有那個意思，是巧合。”

　　男人沒有聽她的辯解，自顧自繼續：“想知道我為什麼一聽就覺出來不對勁嗎？”

　　楚妍妍拼命搖頭。男人仿若未見：“我講給你聽。”

　　她已經完全不想再聽了，但是高黎卻強行講給她要她聽。

　　從他13歲輟學，打了三年工，遇到了那個時候這塊兒出貨量最大的販藥份子。

　　到後面他是如何一步步取代那個人，攢了錢後開始投資做公司的，而那個時候他才二十歲。

　　他早期販賣過人口，女性和小孩兒，賣給東南亞那邊；最久最多的是藥物方面的生意，多是對女性身體會有傷害的違禁藥和一些亢奮類藥物。

　　他們交貨，用過很多密語，其中就有這種首字連句。

　　楚妍妍聽得渾身泛著雞皮疙瘩，警惕地看著旁邊的男人。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你不是很想知道嗎？”男人唇抿成了一條线，眼睛微眯。

　　“不過很可惜，實際有用的證據早就在兩年前就沒有了。”

　　“黑龍那個大哥，幫我帶進了地底下。”

　　楚妍妍臉上血色全無，身體因為驚懼而劇烈顫抖著。

　　“我還記得有一種叫S編號的藥品。”

　　“效果很好，專治不聽話小心思多的人。”

　　車里空間畢竟很小，高黎朝她靠近，抱小孩兒一樣將她抱在自己腿上。

　　他摸了摸她還在輕顫的背，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的反應：“也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買到。”

　　“你覺得，你用不用得上？”

　　楚妍妍身體一僵，唇色白如紙。還未等她說話，男人先她一步開口。

　　“不過那玩意副作用太大，女人變成了瘋子，就沒什麼意思。”

　　他抬著她下巴：“還是你這樣有意思。”

　　“每天小腦袋里，裝了很多有趣的東西。”

　　他說完眼睛笑得眯起，勾唇，看著她顫抖的身體，道：“怎麼抖成這個樣子？害怕了？”

　　“叔…叔。”她說話的時候牙齒都打著哆嗦。

　　“乖。”高黎摸了摸她的頭，“先送你回去，早點睡覺。”

　　“我處理完這些事情，差不多也要幾天時間，你生理期應該也會好了。”

　　楚妍妍回到別墅坐在床上的時候都還在心悸，輾轉了一晚上還是難眠。

　　她到後半夜才從輾轉難眠中挨到疲倦，睡意襲來不得不強行入睡。

　　她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夢到高歌把賀州他們都打死了，她嚇出了一身冷汗，驚醒。

　　然後她再也睡不著啊，輾轉難眠，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她起床去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