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意自天幕灑落地表,負責領路的侍從帶領著孫景臣緩步踏入天囚院的正門,雖是同行往返的常客,但內中圈繞還是有些麻煩,許是因為瞧出了面前男人的身份,目光中便對其流露出些許好奇,可念於自己並非經由上官侍郎的提攜入職,也沒能屢次摘得優異成果,遂選擇了暫避言辭省得壞了孫景臣的心情,惹上一身禍端。
“大人,這邊請。”
偌大的正門高聳雄偉,即便京城附近寸土寸金,卻仍舊巍然屹立著這般建築,步入正門後,可以瞧見負責羈押抓捕江湖女囚的捕風司組員三三兩兩成群而出,捉影司的人則是捧著一摞厚實地文卷從一個房間再到另一個房間,審雨司的人則是面露嚴肅朝往特立公堂的方向五尺快步,生怕耽擱了司長下派的任務,唯有弄汞司的人最為清閒,尚且能夠忙里偷閒抓兩杯清茶,欣賞其余三司的忙碌模樣。
捕風、捉影、審雨、弄汞,這四司構成了天囚院能夠暢通無阻地運行下去的重要組成部分,且都身著烏黑金邊雲帆衣,足踏官靴腰懸佩刀,大步流星好不威風。
看似平平無奇與尋常官差差異甚小,可內中暗藏著的玄機倒是尤為巧妙,先說這烏黑金邊雲帆衣就脫胎自前朝的天蠶絲衣,煌朝建立後同樣沿用了前朝的這一造物,並加以推進改造能夠擴大生產,盡管無從讓每一件衣服都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可纏繞兵刃使其偏離分寸也綽綽有余了。
然後是腰懸佩刀是以百余名刀匠傾盡畢生心血構思圖紙,仿照古時傳聞的蚩尤之刃的外形加以錘煉,除去保留原本易於斬砍的特性之外,還從精鋼刀背上塗有一層化消不去的特殊油脂,因其僅天囚院能夠配齊調制內劑,故而無論是朝綱之上或者是江湖深處,都流傳有需要女子精血的詭異傳聞。
刀鞘也是奇異,鐵環栓連腰間配扣使得尋常奔襲時免受難以留神,使其有遺落丟失的風險,並且鐵鏈配扣處還有額外機關,能夠在任何姿勢下快速彈刀出鞘,斬殺來犯之敵,也難免常聽聞天囚院選吧入圍的條件極為苛刻,不僅需要研習四年之久,掌握審查拷問、熟背煌朝律令、學習了解江湖規矩、知曉各個門派的社會關系以及相應歷史,還需要每年通過功績積累和武藝考核獲得晉升轉正的機會,可依舊有大把的人打破頭都要入職進來。
打破孫景臣思緒的則是提攜著的那名女囚,鳳蕭鴻清婉,赤裸嬌軀任著提拉了一路,不僅四肢捆綁處都紅里透紫,更是從外露的恥間都能瞧見溢出的黏膩陰精,干渴的性愛痕跡在她的酮體上揮之不去,連番折騰下現今已然有些精疲力竭,若非方才途遇顛簸踉蹌半步,換來她一聲嚶嚀,怕是都快忘記還有任務需要了解,盡管任誰看了她這份模樣,都能發覺先前到底經歷了什麼,然而這里是天囚院,沒有人會就此追究。
“喲,醒了?感覺哪不舒服?沒關系,我們天囚院最擅長讓女囚舒服起來。”
對著那張不甘受辱卻又無比懊惱的精致臉龐打趣一番,孫景臣就仿佛成為了江邊垂釣的老翁一般炫耀著自己的獵物,他如今在院里可謂是好不得意,憑借一手“嵯峨劍峰”不知斬落多少女俠下馬,自己的名號也在江湖賊寇的口中愈發凶狠起來。
“呋,呋嗯嗯嗯嗯!”耳邊傳來一陣憤怒的嗚咽,孫景臣只一扭頭就看到鴻清婉噙滿淚珠的眼眸,先前的憤怒和愛欲,此時都轉化成了恐懼和無助,畢竟這天囚院,就沒有進去了還能出來的女囚!
孫景臣只略一思索,便拉扯了一下鴻清婉胯間的繩褲,讓其再度沉浸在酥麻卻始終無法戳到重點的快感之中,而自己則是晃晃悠悠地來回轉著,畢竟這是自己第一次來總司,不長點面子回去以後怎麼在這干活呢?
就在孫景臣四處游逛之時,眼前卻是一位身穿烏金色旗袍,潔白藕臂抱在胸前的酥乳上,頭頂金釵靚麗晃眼,一對媚眼幾乎要拉出絲兒來,嘴唇飽滿殷紅如血,長腿更是被包裹在絲綢織物組成的漆黑長襪之下,哪怕是放在游離四方的孫景臣眼前,此女也堪稱最上乘的那一批了,看到自己前來,那女性似乎是終於等到了來著,鞋跟“嗒”地點了一下地面,冰冷卻帶有一絲令人捉摸不透媚意的嗓音響起:
“這不是院里炙手可熱的大捕快孫景臣麼?在這里游游逛逛的做什麼,把你身上的貨卸了吧,再轉幾圈怕是那滿人都要入關了。”
“嗚嗚嗚……!”
無需言辭,甚至僅憑借鴻清婉此時粗重急促地吐氣節奏來判斷,就能知曉這名鳳蕭女俠心頭滿是不甘跟嗔怒,受於羞憤將面頰染得臉紅筋漲,全然不見與孫景臣如野獸般交媾時,那充斥純情地憐惜模樣,失去發簪扎起的烏鬢飄逸散漫,迫於溢出肌膚的幾滴香汗粘粘在身上,更為彰顯出她淪為敗者的窘迫跟淒慘。
盈淚尚眼眸里盤旋打轉,這搭話的主兒很是直觀地吐著纖細信舌,拋出幾句尖酸刻薄話,相比較起遭逢嵌固的鴻清婉而言身材要略尋許多,最是引人注意的便是已經等不耐煩的態度下,還手里抓著件褪去的殷紅官袍,放眼整個天囚院也唯惟獨一人能這般目無遵紀,藐視朝廷頒下的法典制度了。
輕盈貓步,點戳在石磚地面,不待孫景臣回復便繞到他身後,抬起手朝向脊背處推搡幾下,要著再往里走幾步,直到瞧見整整一路都是哨戒崗位,多座精妙地建築映入眼簾,經由工匠們盡心竭力地紅磚砌牆,上雕龍鳳雄獅,乍一看莊嚴華麗又借著日光熠熠生輝。
下意識地側目窺視便令孫景臣趕緊撤回目光,冷徹地寒意霎時蔓延纏繞上他的脊椎,似在這日暖人乏的太陽底下如墜冰窟,天囚院向來防守極為森嚴,據說更有不堪受刑地女囚甘賣肉軀,換來一縷脫逃人間煉獄的纖細蛛絲,顯然就方才自己隨意的一瞥已經引來了不必要的凝視。
領路侍從早就屏氣靜息,剛得到上官曦允許後便立即止步屈身行禮後掉頭就走。
“兩位大人,小的告退。”
自踏入附近伊始,就全然未見領路侍從再將頭抬起,隨後跟戲弄鄰家幼子那邊半推半就,讓孫景臣踏過行廊終於是抵達了該復命的大殿前,許是天囚院的侍郎站在身後的緣故,左右衛士立正朝他這位侍郎心腹行軍禮,而內部兼顧寬敞與氣派,四周懸掛著華艷繡屏跟珍貴字畫,石地板上鋪設有厚重的羊毛地毯,象征天囚院在朝廷里獨一無二的的權威。
寬敞、宏偉就是現在給予孫景臣腦海當中揮之不去的印象,甚至無需多言就讓負責哨站的衛士從上官曦眼神中領略了意思,他們深呼吸口氣稍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曲折五指蜷作叩狀輕敲了下門框,隨即聲音如同秋水輕蕩恭敬地道:
“上官大人,孫景臣前來復命。”
朝向本就無人的書齋恭敬問話……這是何意?
“讓他進來。”
語方落,側站孫景臣身旁的上官曦就抬手搭上他肩頭,很是隨意地拂去壓根不存在的塵灰,叫持刀衛士便幫著推開了通往了上官曦平日里,自己專用的辦公書齋大門,木門發出沉悶而悠長的聲響,仿佛在對內中的人宣告又來一位訪客。
“還等什麼?得我親下拜帖登門造訪後,才肯挪步嗎~?”
有那一刹,孫景臣腦海中涌出了逃走的意願,來自生物的本能告訴他,眼前的這位女性自然不是善茬——畢竟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正二品刑部侍郎,天囚院的主人,朝廷內閣次輔,整個大煌僅次於首輔和皇帝的人,更可怕的莫過於她年紀剛過三十就已經奪得了這個職位,在一個專門抓捕女囚的地方卻如此如魚得水,任誰看了都要膽顫心驚一番吧。
既然對方這麼請自己,他孫景臣在江湖上混這麼多年也並非等閒之輩。
畢恭畢敬地拱手,對著前方空無一人的書齋行了個大禮,隨即便謹言甚微地快步走進去,直到自己身後狡黠如銀狐般的女性不緊不慢地繞過書桌,酥軟的臀瓣落座在天囚院權力的象征時,這場試探才算正式開始。
正中央擺設了張沉香木制地書桌,上面數量繁多的文書案卷儼然都已經擠壓成了一座小山,無聲敘說天囚院尤其濃郁地繁忙氛圍,上官曦隨手將自己的官袍掛在門口的橫架上,抬雙手而單侵轉肘,似是拉伸筋骨,僅憑一席烏底金邊地天絲蠶衣編制地護衫阻隔著內中瑩潤玉肌,看似隨意地抄起桌上的一紙文書,眼眸略微垂下掃在上面,余光中掃過孫景臣時不露痕跡地閃過淺短地欣慰。
而後上官曦抬手示意衛士們關好房門後,才目光如炬地重新瞅向了自己手中捻握著的紙張,形似能夠洞察秋毫的眼眸透過文書跟現實之間那倒不可橫越的鴻溝,讓孫景臣走至書桌前來找位置自己坐下。
“景臣,你回來的正是時候,若是再耽擱上數日,我都不知道尋誰合適了。”
屋內三人,有些話卻似乎不該仍未掙脫繩縛捆綁,費心竭力地意圖掙脫它與在場兩人拼一死戰的女郎所知曉,而上官曦旁若無人的態度,怕是接下來這登了通緝榜的鴻清婉難逃升天。
腳邊那女囚似乎知道了自己來了不該來的地方,負隅頑抗得更加激烈了,要是她全身上下沒被繩索纏繞,恐怕現在立刻就面向牆壁蹲好,雙手死死捂住耳朵那般不接受任何事物,但是現在,她接收的信息越多,最後的下場就越是淒慘。
孫景臣如此想著,把注意力從腳邊的鴻清婉轉移到刑部侍郎小姐的身上。
她這副親昵的模樣,要是讓其他人知道可就大跌眼鏡了,這位名為上官曦的女性是朝廷里出了名的蛇蠍美人,和那恐怖的楊明澗一起,在官場之中構建了不可僭越的龐大帝國,而如今皇帝未滿十齡,整個大煌說是姓楊也不為過。
“如此緊迫之事,臣若可堪一用,必肝膽塗地!”
早在孫景臣成名之前,他就被這位侍郎盯上了,不但自己的手段和才華頗受對方賞識,干活賣力也是優點之一,在入院之前的分院工作,就有不少上官曦讓他在地方行職位之便的命令。
現如今緊急調他回本部,怕是事情出了岔子。
娘的,這銀子不會買了我孫景臣的命吧………
不敢再吊兒郎當,立刻搬出一副嚴肅的態度看向眼前的美人。
“安排你抓捕的賊寇能順利了結,說明你對朝廷,對天囚院的忠心值得稱贊,有些人枉費一腔熱血禍亂世道秩序,卻還自擬登高望遠者,不免可悲了些。”
上官曦對其仔細翻閱,隨即著另只手搧打在紙上,並非詢問任務過程,但如若是抓捕天囚院指派下去的任務失敗了,屆時想必就輪到孫景臣仔細體悟一遍天囚院三字的分量,到底能夠將人壓到何種穿不過來氣的地步。
“景臣,這次你做的很好,賞銀和功績會切實落在你的身上。”上官曦自從進了這書齋後反倒端起了官架子,踏出四方步走至窗前,望向遠處的景色。
“鳳蕭雖然身手了得但對你來說絕非難事,況且我知你心思縝密,必定能不負我對你的重視,雖是剛回來,可天囚院壓著的案子著實還殘留得多了些,為了杜絕變數從中作梗,故而還得勞你行走一趟。”
她轉過身來,逐一細數了她的顧慮:“首先,崇州縣的分所傳來加急快報,所內遺失了一份江湖賊寇的個人履歷,可犯案卷宗並未失竊,其次,根據捉影司的人的口述內容,當地向來制度嚴密無人膽敢擅越雷池半步。”
“你知我性子,此去崇州系重大,絕不能有任何閃失。”
上官曦聽後重新坐回書桌前,提筆撰書從文卷上寫下標注,揮手示意孫景臣可以將人放下後,就此退下了,臨行前她又再度開口:
“切記,便宜行事。”
至少在這事之前,自己的腦袋還能保住——
這大概是孫景臣聽這一頓奉承的官話和話里話外敲打自己的唯一反應。雖然這母狐狸一直給自己畫餅,但領導的面子不能不給……
“屬下明白,七日之內,必把事情辦妥了奉上。”
孫景臣識趣地沒再多說什麼,這也是他討這上官曦歡心的一點——廢話不多,辦事利落自然要比瞻前顧後拍馬屁要強。
把那鴻清婉撂到地上,微微惋惜一下這女俠大好青春即將面臨的悲慘命運,便像模像樣地作揖退了出去。
“去崇州要兩天,回來要兩天,那就只剩三天了。”兀自後悔自己夸大海口說的話,孫景臣不敢怠慢,立刻朝驛站飛奔而去。
策馬揚鞭,手掌拉拽著新調遣過來的軍馬,略微輕起身子方便胯下這頭馬畜快步奔襲,七日之約若是放在平日里到顯得綽綽有余,可這次無論是站哨衛士們朝向空屋子叩門,還是天囚院的內部都顯得有些不太平靜,甚至難說老天爺有沒有從中作梗的意思,當孫景臣愈發抵進崇州邊境的同時,頭頂的殃雲也幾乎是踩著步子緊隨其後。
“娘的,這群狐狸斗來斗去的,屁股都沒坐熱就給趕出來了!”
許是重雲壓抑了心情,叫孫景臣自口中吐出一句難聽的叫罵,這話可不能讓天囚院的人聽去了,否則單憑辱沒朝廷二品大員這項罪名,就足夠將他一個小小的捕頭千刀萬剮,掛頭懸於城牆梟首示眾了。
詭異地天象更是雙手為孫景臣的到來奉上彼此見面的一份厚禮,沉郁地殃雲轉眼間低垂天際將其重新繪染,呈出一副仿佛被名為不詳的畫家所二次創作出的危險山河繪卷。
然而它似乎並未滿足僅僅是盤踞、籠罩在崇州縣城的上空,便是還未踏進成立就幾乎是耳捕到了來自天際的電閃雷鳴,現在還有點距離,不再快點屆非要淋成落湯雞不可,思緒念及,孫景臣只得抬手揮舞馬鞭,狠狠抽在這頭馬畜的屁股上,刮出一道紅色印子,痛的它跑的愈發快速。
“天囚院捕頭辦案!都給我閃開!”
靠近崇州的每一步都伴隨著壓抑的氣氛,城門站崗的衛兵剛想阻攔,就瞧見了孫景臣亮出的牌令,沒有見識的衛兵剛想說些什麼,就給一旁的幾名衛兵當場拉拽到一旁硬生生捂住他的嘴邊,訕笑地放任孫景臣縱馬奔馳在縣城主道上,而街頭巷尾仿佛有百姓在低聲議論,他們的眼神中無不充滿了憂慮,卻只能被迫坐在特等席享受即襲來的暴雨,還不得不排隊等候衛兵們檢閱自己身上有無通關文牒,有無違禁物品,著實憋屈。
孫景臣道明來歷,幾位組員頓時面露了然之色,可一股憂慮跟畏懼仍舊是從他們眼底流露了出來,是啊,遺失了檔案文件,極有可能先前幾年寒窗苦練就此打了水漂,換誰都憂愁。
幾人輾轉騰挪抵達了羈押那名失竊通緝犯檔案的關押地點,負責折磨她的幾位審雨司組員饒是對其嚴刑拷打,百般折磨也難以獲得什麼有用的情報,除了不知道就是真不知道,失去衣著遮掩的瘦弱軀體此刻赤身裸體遭逢捆綁,腳腕處的鐐銬讓兩條裸腿的大幅度劈著叉,將恥毛密布的少女芳園,略顯暗黃地肌膚都展露在所有人面前。
眼見總部來人視察,審雨司的人趕忙抓起水桶朝向她頭頂澆淋過去,強行弄醒這名不知道承受了多少酷刑的女性文人。
雙腕的鐐銬,與自天花板上垂下的鐵鏈緊密相連,強迫她只能高抬手臂將其舉過頭頂,徹底阻斷了讓她重獲自由的可能性。
“呃啊!咳!咳咳咳……”
女囚哪怕是不想醒來也只能屈服在冷水潑面的刺激下,一對渾濁漆黑,沒有神采的雙眼眼巴巴地看著來人,饒是如此狼狽,她還想著扭動胯間遮住自己的恥部,一看便是遭了嚴刑拷打還缺乏食物……
“妾身都說過了,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含沙射影,怎麼就怪罪於妾身………啊啊啊啊啊!!!”
低沉,惹人憐惜的嗓音被官吏們憤怒的鞭打聲蓋過,所謂英明神武,明辨是非,在自己的工作崗位和飯碗能不能保住面前都是狗屁,他們要的是一個明確的目標,而不是看這女囚在這喊冤…………
又是一陣痛苦地扭曲,手腳腕上被鐐銬鎖住的肢體已經因為激烈的摩擦而發紅流血,這般脆弱的身體,恐怕再來幾次拷問就要受不了了。
“大人…………!”
見求饒無望,癱坐在地上的女囚將那雙噙著淚珠的雙眼望向了生面孔。
孫景臣眼尖,瞅出來了扣死這女作家手腳的鐐銬是何許器物,雖是隸屬專跑外勤羈押要犯的捕風司組員,可天囚院內諸多慘無人道的把戲莫說內部人士,就連尋常百姓都能說一道二,單論鐐銬就是暗藏玄機,平時空置時壓根看不出什麼特殊能為,可如若有人將手伸向環內,卻本領不到家,未能及時抽身而退,到時可免不了好一頓皮肉之苦了。
鏈銬喚做鴛鴦扣,別看名字起的文雅浪漫,但一旦扭轉開關便會從內中旋出斜走勾刀,倒刺模樣刮進了肉里哪里還能輕易掙脫,甚至還會跟著掙扎的氣力慢慢縮緊,曾經就有位女俠不堪凌辱妄圖強行掙脫,結果讓這鴛鴦扣生生削去三兩皮肉。
孫景臣耳聞女郎口中的急促申辯,他非是審雨司之人不便過多干預,可視线還是掃過其他組員,從他們的面頰上已然找尋不到定點愧疚神色,顯得會心有余悸的孫景臣跟個異類似得。
“案犯何人,所犯何事,報上名來。”
同衙門類似的言辭從孫景臣的口中吐露流出,看著面前這名滿身鞭打痕跡的女郎,自己一時半刻倒或許真就是她的救星了?
“稟告大人,妾身名……盈,是常氏一個寫閒書的文人………”
彎彎月牙般的眼睛滴落下幾顆淚珠,與身上的血汙混在一起顯得格外扎眼。
更何況常盈眉目端正,臉頰細膩,若是不遭受此般蹂躪,確實像是大戶人家的子女,只可惜犯了這般重罪,哪怕是皇帝的妃子也不能幸免。
“妾身………前一個月寫了本閒書,名為大夏風雲錄,卻不知怎地被說成是含沙射影,汙蔑當朝高官,就被大人們抓到這里嚴刑拷打…………”
垂落的發絲下眼淚如雨點般掉在地上,苦楚和委屈讓常盈奮力將自己所受的不公無力地闡述著…………
“她寫的話本里字里行間都透露著對當朝丞相,也就是首輔楊明澗的汙蔑,說首輔大人斷龍脈,失氣節,這不就是在詆毀當朝官員嘛。”
一旁的官吏小聲對孫景臣說著,卻不知怎地被常盈聽到,在有氣無力的爭辯之中又挨了十幾下鞭子,徹底失了獲救的希望。
“枉議朝綱,抨擊當朝要員!現如今為了苟活竟還敢欺瞞天囚院捕頭大人!你若無辜,怎偏就你的檔案文書沒了!毀去身份文牒隱瞞出身履歷,你肯定藏了同黨的下落!我問你,招是不招!”
審雨司組員聽後更是勃然大怒,一番作勢欲打的模樣格外真切,也可想而知,畢竟自己都要因此受到牽連,往輕了說都可能要被扒去這身官衣,重了講說不准就當做黨羽給總部來的捕頭大人就地正法了,致使怒上心頭,攥著的皮鞭都捏出絲絲磨音,泛白的指腹足可見若非孫景臣身處此地,這位叫做常盈的女郎怕不是得被屈打到死。
孫景臣耳邊都是兩伙人的各說各話,常盈想給自己申辯,審雨司的人想快點結案,衝突的立場跟目的把雙方硬是拆得互相抵觸,然後他朝向還要打鞭打過去的審雨司組員擺了擺手,示意先停手。
“人打死了還能問出什麼了。”
“可大人……”
“要我重復給你聽?”
“小的不敢……!”
捕風司捕頭的頭銜本是根本沒辦法拿捏住審雨司的人,可現今情況不一樣,單憑他拿著侍郎直接派發下來的任務,這張無形的律令金牌,包括左右郎中在內的所有人就都得給孫景臣面子,而且還必須非常配合。
“你們先出去,這里我來問,不得旁聽。”
“……是。”
還想說點什麼的審雨司組員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彎曲脊背雙手作揖,幾人全部離去讓屋內僅剩下了孫景臣跟常盈兩人獨自相處,然而牆面桌上擺有的諸多刑具卻恰到好處地展露凶芒,簡直就像是在訴說這位名家千金的苦難尚未就此告一段落似得。
“接下來我所有問題一概要如實作答,不得有誤,否則這皮肉苦難可會要了你的小命,可明白?”
“妾身……定不負大人之言,若敢隱瞞,就請大人將小女在此就地正法………”
幾乎要昏過去的常盈還是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知道這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只希望這官人事成了能念起她這個死囚,即便是疼的幾近昏厥也要打起精神。
她還不想死。
“你說你寫的書,叫做大夏風雲錄,那里面的內容是如何想到,如何寫錄?”
孫景臣有點無奈地抬手捏了下鼻梁骨,足可見長時間奔襲勞頓這種事情終究還是沒辦法視若無物,順便從桌上摸了個器具在手上,本打算當個把玩,可等察覺到這東西的分量時下意識垂眸一撇,他自己都跟著脖頸一涼。
這也是天囚院拷問女囚案犯時常用的刑具,審雨司的人管它叫做閻王勾指,不過掌指細長的蕭管卻奇重無比,同鎖死在常盈手腕、腳裸處將其刮入肉中的鴛鴦扣皆為一人所創,只是它卻顯得格外凶狠辣毒,表面銘刻的粗糙紋路非是欠缺包養維護,而是鑄造成型後,還要刻意砸改成這樣。
將它伸進女子體內時,那粗糙的紋路會頃刻間與唾液相互感應,溢流出非常粘稠的油脂粘液將所以縫隙填的滿滿當當,越是淋浴體液就越是蓬發漲大,不及時將其費力挖出可會將人活活壓破器髒,實為陰戾。
孫景臣看著手上的這玩意,也不好意思再放回去,打了自己臉沒准連能問的都問不出來了,是故硬著頭皮咬牙繼續開口詢問:
“把你知道的全部告知予我。”
在感受到對方的踱步之後,常盈立刻睜大眼睛,仔細觀察起一舉一動,而孫景臣的動作果真不出自己所料,光是碰到那“閻王勾指”,一股極強的惡心和反胃讓女囚如同條件反射般地干嘔起來,接連地咳嗽著,看上去在這里是沒少受此物的糟踐。
“妾,妾身真的只是寫份閒書!並無任何忤逆朝廷的念頭,大人,大人…………!小女可以發誓,若是妾身說的話有半個字是假的,那您現在殺了我都可以啊……!!”
自知沒答到對方點子上的常盈驚恐地抬起腦袋,但無論怎麼搜腸刮肚,甚至連寫那話本時的每一筆每一墨都想了出來,就是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任何他心……至於同黨,自己乃秀才文人,寫本閒書還需要什麼同伙?
孫景臣畢竟是江湖人出身,雖然不擬天囚院四司中人那般樣樣精通,可察言觀色這等基礎常識可根本難不倒他,眼瞧常盈褪去朱色的口唇微微哆嗦,以及愈發急促地胸前喘息,還有逐漸滲流出體表的冷汗都無一不在訴說對這器物的畏懼,能令她這般驚恐的理由也可以輕易聯想的到。
可箭在弦上就不得不發了,只是恐嚇便能起到作用,審雨司的人在自己領取任務到來崇州前,想必早都徹底把她腦子里的東西挖出來逐一筆錄了,但現如今除去常盈口中的一無所知,僅僅是突發奇想的閒書構思,就能令其所有身份如人間蒸發般徹底隱去,說背後無人致使恐怕就連三歲孩童都絕不會輕易相信。
孫景臣突然有些念想自己尚且還在劍宗時,遇到這類事報官就行,哪里由得到他擱這前後為難,況且這女子雖然身型單薄可唯獨臀肉豐腴飽滿,一眼就能瞧出是個性愛好物。
想什麼呢,孫景臣晃晃頭把邪念甩出頭外,現在不把事情辦妥了,屆時非但分所的人全員受罰,就連辦案不力的自己也難逃其咎,所以現在只能暫時壓下心頭寥寥無幾的良心與愧疚,踩著馬靴快步上去單手抓扣她的下頜,強迫白唇張開縫隙後,將閻王勾指硬生生地塞進她的口中沾染唾液,使其粗糙地金屬紋路迅速開始增生黏膩油脂。
是了,這東西遇到唾液會這樣,可卻並非僅有唾液才能讓他勃發增生,女子身上還有兩處足以蒙受性虐的地方,他想著便將視线下挪到了常盈肥軟可觀的臀瓣處。
“你不老實,我可就不跟你講客氣了!”
“大人……小女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唔咕嗚嗚嗚嗚嗚!!!”
那東西又來了,自己曾經在無數個夜晚被它折磨得幾近發瘋,光是脹痛就可以讓自己的身體宛如裂開一般的痛苦,更別提那群官吏還用這東西對她自己強行破瓜,二十幾歲尚未嫁人的常盈就這樣被殘忍剝奪了處女。
“嗚嗚嗚嗚嗚!!!!”
全然不顧自己四肢乃至脖頸上的倒刺和疼痛,光是那粗長的異物貫入喉嚨,窒息感就在腦海之中炸開,令她不得不張大嘴巴被迫喘息著,但隨著自己口中唾液的分泌,那油脂以勢不可擋的速度朝著喉嚨里流去,將那能通過空氣的縫隙徹底侵占。
“齁,齁嘔嘔嘔……饒命……咕,呼嗯嗯嗯!呼……!”
因刑罰而蒼白的臉頰先是漲成紅色,然後逐漸泛起紫青色,缺乏空氣的身體遵循著本能抽搐著,而鐐銬里的痛苦更讓那慘叫多了幾分淒厲,隨著胯間一緊,騷臭的黃湯從傷痕累累的肉屄之間緩慢擴散成一灘,這位文人已然在絕對的窒息之下昏死了過去。
吃食時總有因為快嚼的緣故,導致沒有完全咬碎的食物碎屑伴著唾液卡在嗓子中間,壓迫臌脹塞滿食管的同時,可能還會引起干嘔等一系列症狀反應,換做尋常家庭的百姓,這時候已經尋水吞咽將其化解了,但孫景臣是江湖人,即便是手邊沒有水,也有千百種辦法要這玩意從口中吐出。
現在他就是用著最為直接的辦法,松開握著閻王勾指的手指,然後迅速攥握鐵拳,屈肘後擺,腳足穩踩地面令力從下起,輾轉扭擺的腰肢把全身的分量都加注在這枚裹挾振風的拳骨處。
咚!
著實不像是肉體被毆打時的動靜,反倒是接近什麼硬鐵器砸打在死豬肉上一樣,叫常盈的的腹部頓時遭逢重創,強迫她的本能反應借著反涌的勁頭把閻王勾指連同部分黏膩油脂吐出唇外。
孫景臣眼疾手快一把將黏糊糊的閻王勾指抓住,即便是還在昏迷這一下子挨著也得醒過來了,不管她有些七葷八素的腦髓思緒一拽吊在天花板上的繩索將她強行拉高了些,頓時連同她自己的份量都因為開始身體懸空,盡數轉移到肩膀關節處,頗具折磨的意圖昭示著接下來的苦難還得延續。
隨即孫景臣又是一巴掌扇打在豐腴臀瓣處,大有看她醒了沒有的意思。
“呃………!”
這一拳,孫景臣本就是習武之人,盡管對眼前的婦人有所收力,卻還是一拳打的常盈眼前一黑,巨大的疼痛甚至蓋過了窒息的痛處,閻王勾指被“呃”的一聲嘔了出來,帶著幾塊血淋淋的血塊,應該是先前拷打留下的傷。
“咳……咳咳咳!求求……求求…………”
常盈剛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慶幸自己還活著,而是還在乞求孫景臣饒恕,或許現在的她活著當真不如死了吧。
扇打在臀瓣上的一擊雖然力度也不小,但對於腹部的劇痛和肺部的刺痛來說,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女文人又是嘔出了些許葷油,直等到半個時辰之後才恢復清醒。
“嘴夠硬的,這都不招,難怪審雨司的人都撬不開你的嘴!但你記牢實點,我可不會他們那樣重視成效的拷問,所以接下來不想給折磨得太難看,趁早把同黨是如何銷毀你的身份文牒這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再耽擱時辰的話……”
再耽擱時辰的話會怎麼樣,孫景臣想即便是自己現在不說出來,眼前的女郎也應該心知肚明了,可繞是如此也三緘其口軟硬不吃,著實令他也大感意外,何況從常盈的反應來看也受了閻王勾指不少蹂躪,別說她看著嬌貴,一定是富貴人家出身,換做尋常吃盡苦頭的百姓家的女子也早就招供了。
疑問從孫景臣的腦髓里逐漸成型,雖然感觸得到仿佛哪里有很強的違和感,可模糊向來不能成為他行動的方針跟核心,所以當務之急是再給常盈的心點把火,敲出點東西出來。
他學著跟其他審雨司的人那邊看來的話,陸續應聲喝道:
“你既然寧死不屈,那家庭情況總還記得!也一並如實招來!”
雖然遺失了身份文牒和個人履歷,但終究案卷尚在,內中記載的諸多信息情報雖然亢長,可孫景臣在來時的路上就已經將其背熟,至於後面是否還會遺忘暫時按下不表,可當前來說卻依舊能夠倒背如流,只要常盈有一句話、有一個字對不上就表面了她確實藏了東西,還有慢慢跟她磨下去的價值。
但如果沒有……
孫景臣扯著手指的閻王勾指將其戳弄在臀縫內的蕾菊肉褶附近,還在流淌滑膩觸感的它也是個管狀物,想要捅進女子的穴肉里面簡直不要太過輕易,也摘走過其他女俠貞潔的孫景臣自然心頭毫無芥蒂。
將其壓著肉褶硬是給按的走了些形狀,浪蕩淫靡地模樣也勾的常盈無法徹底平靜對待,可越是喘息的厲害,越是擺弄四肢越是會讓鴛鴦扣的勾刀削進肉里,痛苦異常的現在還得忍受欺辱自己的褻玩,如果不是真的怕死,還不如真的咬舌自盡算了。
“妾身真的不知道有什麼同黨,也不知道什麼身份,妾身真的就只是寫了篇話本……咳咳咳咳咳………”
扣在鐐銬之中的手腕痛苦地顫抖,眼眸里滿是淚花的常盈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一聽孫景臣提到自己家里人,那絕望眼眸里的淚水如洪水般涌出。
“大人………妾身家里有父母二人,哥哥嫂嫂各一,還有妾身的侄子…………他們都是踏實平穩的普通人,這件事和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啊………!”
被戳中下身的恐懼讓常盈扭動著殘破的身子來回避讓著,終究是本能驅使,畢竟那身子已經不再可能有什麼力氣了,那後庭的洞微張深邃,甚至還帶著些許血跡。
顯然在孫景臣之前就已經被人輪番凌辱過了,眼淚逐漸流干,常盈就只能半睜著絕望的雙眼,乞求一樣地看著眼前這個本以為是自己救星的男人。
收起喉間呼之欲出的駁斥言論,口中深呼吸一口氣讓他胸腹稍作起伏,緊接著攥握著閻王勾指的指腹驟然發力,一寸緊接著一寸底挺入進去,又是接觸到體液的機會,閻王勾指才不管真相如何,它就像是一頭無盡貪婪的野獸,只是自顧自地吞咽常盈蕾菊內泌流出來的腸液,一點點把油脂吐露出去,開始硬立起來的油脂更是在頃刻間就將肉褶上塗了一場白蠟似得,但孫景臣卻並未就此罷休,他非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可。
又是一陣用力,饒是常盈怎樣求饒均未有罷手的跡象,甚至一度開始將它推送的更加靠里,粗糙地金屬紋路跟膣肉腔壁互相磨蹭,幾近要將它常盈的肛門內磨出血繭子一樣。
一手抓住常盈的豐臀,用力抓握深陷其中,肥膩地手感尤為魅人心緒,對孫景臣來說面前算個舒緩緊迫的好泄壓玩具,可在常盈眼里就跟將她二十年來恪守的一切自尊摔碎砸爛,並且腳踩上面徹底毀壞。
清淚已然不足以代表她此時的內心,尤其是僅剩下不足小指節長度就要完全沒入的時候,孫景臣竟然狠狠一張將它徹底打入蕾菊內側,這下想要扣拿出去也得費勁一番心思了,況且這一巴掌他也用了點氣力,打的常盈雪臀泛起層層肉浪,僅是瞧著便感一股浪蕩之意縈繞眼簾。
“大人,求求您……咿……唔嗯…………!啊…………!”
菊穴傳來的恐怖感受,只一下就讓常盈不管手腕上的疼痛,挺起腰腹想要阻撓插入一般地抬起臀瓣,嘶啞地求饒著,卻最終似乎是知道了對方根本沒有饒過自己的意思,便絕望地低下腦袋,任由對方用閻王勾指來回剮蹭傷痕累累的菊蕾,偶爾發出一聲悶哼。
“呃……啊啊啊啊!!!求求……你……啊啊啊啊!!”
未經任何潤滑的後庭連插入一根手指都費力,又何況是那麼粗一根棍狀物呢,只是在吸收了腸液之後,那油脂便起到了潤滑的作用,逐漸向著內部探去,直到頂到後庭內的回彎處,仿佛斷了氣一般的常盈整個人“掛”在閻王勾指之上,任由孫景臣如何擺弄揉捏自己女孩子家最重要的部位,也沒有任何反應了。
木然的神情呆呆地望著前方,但噩夢顯然還沒有結束,巨大的力道將那勾指貫入菊穴,在脆弱的腸壁上肏弄著,幾天沒有進食的空癟小腹出現一個駭人的凸起,常盈不管不顧地將自己雙腿伸展到了極限的位置,目眥欲裂的雙眼散發著無盡的哀怨和絕望,小穴卻流出了些許愛液——並非她生性淫蕩,而是天囚院的秘藥能把疼痛連同快感串聯起來,無論遭受哪一樣都會“享受”到兩種感受。
上天無路,下地無門,說的就是常盈此時的窘迫處境,其實如果她一開始就沒有去寫什麼名為大夏風雲錄的閒書,此刻或許還能跟兄嫂團聚,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坐在桌前共享晚宴,可她偏偏就是沒能管住自己的手,撰寫下的東西本就能被列為禁書一列,若是她機敏些就此作罷不再沁淫題材內容,興許……
……興許就該輪到另一個無辜人蒙受冤屈了,常盈的冤與憤恨幾乎要將她軟糯羸弱的赤裸酮體所徹底填滿,如若真有來世,她怕是窮其一生都不會再碰筆杆了。
現實尤為殘酷,孫景臣思忖這都只是嘶啞求饒,別說有用的東西,連悶哼都快從她的唇中流干淨了,一時之間令孫景臣都有點懷疑她真有同黨?
是怎樣的同黨即便是遭逢這般蹂躪跟折磨還能咬緊牙關的,自覺有些荒誕,不過他還要繼續下去,於是再度繞回了常盈的身前去從桌上取過她尚未體驗過的另一件刑具。
它跟前兩種的風格大相徑庭,光是摸在掌心就已經讓孫景臣的內心十分不悅,除非是弄汞司那群良心跟道德全部敗壞到一窮二白的家伙,還真沒幾個人會上來就摸它。
替黑冠,講究將傷痛與折磨融混做一團的殘虐玩物,形似剪刀的同時卻僅有一半的刀刃,另一邊則跟鍘刀槽位那樣容納刀鋒的侵入,手掌大的筒體將橫在二者之間,然而用‘切去’來概述它的用處可就有所偏頗,它真正可怕的地方則在於切去後,扣死的環形轉輪,會將內中事先放置的黑鐵鑽釘徑直打入被切出來的傷口里面,只要讓它遠離,鑽釘後面就會要它旋轉推進,故意鈍化的鑽釘鋒刃帶來的,只有迫切地想要自盡的念頭
孫景臣自己都沒有想過,居然真的有用它的一天。
別說疼痛,孫景臣驚奇地發現常盈的右手——也就是寫字的手指,食指和中指痛苦地攪在一起,那食指儼然已經脫臼。
或許正是想用這種方式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吧,但當那眼眸看到孫景臣捏起又一件刑具的時候,那氣若游絲的臉龐再次驚恐地扭曲起來。
“不………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
天囚院的刑罰和拷問,講究一個“循序漸進”,比如鞭子一定會排在板子前面,穿孔一定會排在接鏈之後,意圖就是逐漸加碼的拷問讓犯人徹底地失去掙扎和緘口不言的心態。
而常盈來來回回遭了這麼多拷問,基本上已經嘗遍了這分院的所有物件,可眼前的這件東西她卻從來沒有見過,足以說明這東西的殘忍程度。
“大人………”
常盈的嗓子已經不容許她說出更多的話了。
“我倒要看看你有幾分是真!”
前所未有地急躁浮現在孫景臣的內心當中,手里把握著的替黑冠分量不輕,僅僅是拿捏手里就得仔細抓握才能把它攥得穩妥,即便是面見常盈自廢慣用手的食指,也改不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眼底閃爍出的凶光更是江湖上,將頭系在褲腰帶上的家伙們所獨有。
面露猙獰,恐怖滲人,大概孫景臣自己很難想象到現在的表情,究竟是何其令人畏懼,光憑常盈眼眸里灑落淋出的懊悔、痛苦、恐懼……這十之八九跟厲鬼見了損將軍如出一轍了吧。
隨後孫景臣伸出手一把抓握在常盈貧瘠的乳肉上面,捻著嬌嫩地乳首將它朝向自己身邊拉拽過來,這樣的動作更加使得鴛鴦扣攪弄得厲害,甚至就連腿足也在這樣的殘虐下無法踢擺,以此做點微不足道的抵抗。
握有替黑冠的那只手把它的‘鍘刀’掰開,隨即靠近自己攥握著的這枚乳首,讓刀鋒緊緊貼著乳肉的輪廓將粉嫩納入接下來的切除范圍之內,初次使用它,孫景臣竟然跟個雛似的,心頭七上八下,思緒渾濁扭曲難以從中找尋到最初的本心,捏著乳首的指腹也愈發用力攥緊,力道之大,幾乎讓常盈沙啞的咽喉再度迸發出了第二春。
彼此起伏的腹部,流淌在外的黏膩冷汗,顫抖著的四肢……深感常盈已經心生絕對無法驅散的懼怕心後,孫景臣一咬牙,心一橫,讓‘鍘刀’頃刻間落下,然而閃出的良心卻在最後一刻給他的行為做了點手腳,鋒利地刀刃幾乎是擦著常盈的粉糯徑直斬落。
刹那間的舉動恐怕連常盈本人都沒有發現,其實乳首並未給孫景臣用‘鍘刀’給斬‘首’,而是千鈞一發之際蹭著皮肉落了空,令常盈怕的以為它被徹底從自己的酮體上刨除,耳邊蜂鳴之下還隱約聽見了肉塊落地的幻聽,緊接著轉輪機關瞬間啟動,一枚黑色鑽釘不待她吐露悲鳴,就一口氣從乳首的尖端鑽扎了進去。
“……沒,沒一個假字……大人…………”
嘶啞的喉嚨里發出絕望的呻吟,光是看到孫景臣那猙獰的眼神就會讓常盈不寒而栗,更何況手里提著的為制造痛苦而生的凶器,更顯得來人凶惡無比。
乳首被毫無預兆地被抓住,剛剛被抓進這牢里就慘遭凌虐的常盈早就適應了這種動作,也不過是發出些許喘息罷了。
只是,她渾濁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對方手中的“替黑冠”,乳首的疼痛一下便讓她知道了自己的命運,笨拙地扭動著臀瓣想要遠離,也還是被輕松如捉雞一般拉過來,那物件就已經套上了自己的胸乳。
已經無法再掙扎了,自己的手腕和腳腕已經處於極限,若是再動彈的話恐怕就要剜掉一塊肉。
越是不想注意卻越是顯得乳首敏感無比,萬念俱灰之下她甚至想要咬舌自盡,但那牙齒躊躇了半天,最終只是磨了磨舌頭而已——萬一自己沒死呢?
“啊…………!”
疼痛要比預料中的輕松很多,但那聲音還是讓常盈發出了又一聲尖銳爆鳴,雖然沒切下去,但那鑽釘還是實打實地扎進了女性的脆弱之點,在劇烈的疼痛和恐懼之下,就只能看到常盈的腳趾張開又合上,第二股尿液已經被恐懼從膀胱里榨了出來,而那女文人已經無法忍受心理壓力,再一次頭歪到一邊昏了過去。
注意到這點之後的孫景臣面露苦澀,這般喪盡天良的事情顯然他還是沒能走到最後一步,名為底线的約束從懸崖口硬生生地拽住他的後衣襟強行拉扯回來,要他摔坐地上,看起來格外地狼狽不堪。
然而替黑冠畢竟是死物,無論是孫景臣也好、或者常盈也好,哪里知曉這兩人心底里各自潛伏著什麼樣的思緒,它只管按照設計去書寫殘虐二字即可。
隨著孫景臣逐漸拉開替黑冠跟乳首的距離,扭轉得當支點也頂在黑色鑽釘的後面,令它憑借著旋轉時夾帶著的勁頭廝磨鑽入常盈的粉櫻當中,層層轉刃一點點削進她的嫩肉深處,給予乳腺前所未有的痛楚跟傷害,顯然即便是沒有給就此鍘斷,後續的迫害卻半點都沒可能給輕減。
尤其是孫景臣的高度緊張下不自然的抓捏乳肉,到更為緊捏許多,然而兩人都為發覺這點。
滲流出來的殷紅染在黑色鑽釘上面,順著貧瘠的胸乳輪廓一點點滑流滴落下去,乍看之下直叫人覺得它跟所謂的血淚也別無二致了。
扭曲地紋路一圈接著一圈,常盈痛苦難耐地模樣確實不似作假,孫景臣現如今已經有七八分她並未扯謊的把握。
隨即嘆了口氣將手里拿著的替黑冠丟回到桌上,有些無處發泄地情感霎時間一應涌上腦髓,他不住地雙手覆面然後急促吸氣、吐氣直至往返數次後才逐漸平息下了情緒,天下間陰狠毒辣的家伙多如牛毛,如若僅僅是這樣便能收到天囚院侍郎的重視,那也未免太廉價了。
迅速調節回彈的思緒,仿佛是將所有負面情緒都洗滌干淨了一樣,讓他回到了那個冷靜的孫景臣。
折磨常盈不是目的,是手段,但是她是真真切切的對檔案失竊的情況一無所知,也看起來沒有任何關系。
孫景臣隨便把桌上的刑具們歸掃到一邊去,自己一個瞪跳就輕易地坐了上去,目光掃過飽經蹂躪的常盈,試圖從她身上找尋點蛛絲馬跡,然而憑借他的腦子最終除了讓疑問更多之後,唯一取得的成果,就是非常順利地虛度了自己的時間。
念及於此索性不想了,孫景臣打算跨步離開這間刑室,可才走兩步就停了下來扭過頭去望向依舊因為疲憊不堪,又身心嚴重受創的常盈,略一沉吟還是折返回去。
繞到常盈的背後掰開肥膩肉臀將藏匿在縫隙中的蕾菊褶皺翻露出來,早前插入其中的閻王勾指已然乘借泌出的淫液陸續增生黏脂,徹底堵死了她的排泄肉腔。
孫景臣不做他想,指尖掰開白蠟版快要徹底固化的黏脂,或許是混有淫靡愛液的緣故,使得它的手感偏向粘稠,甚至還殘存了點溫熱在上面。
將體塊較大的盡數掰斷隨手散丟身後,指尖摳挖已經不好拔出的蕾菊肉褶附近,非但沒有把它完整弄出甚至還感覺向著里側推進去了不少,略顯急躁,孫景臣索性也不管什麼汙穢與否,左右手掰開常盈的肉臀吐露舌肉,舔舐在閻王勾指的外沿一側,吐露出去的唾液使得粘液繼續溢出,也在起著潤滑的作用。
反復幾次之後才總算是讓手指扣入蕾菊內側,勾到了刑具,一點點地朝外撥弄的同時,另一只手則是負責將外露出來的硬脂挨個掰碎撇開,要是常盈現在還有哪怕那麼萬分之一的氣力,恐怕都會覺得羞恥難耐,未出閣的女性讓非是夫婿的男人如此褻玩,已經無法出嫁了。
然而別說是昏迷中給孫景臣擴張蕾菊這種事情,即便是再狠狠扇打她幾巴掌都沒辦法回復意識,但意識的漂離絕不代表身體會全無反應,微微顫抖的蝶唇似乎漸漸順從情欲地萌發,滲流出的淫水濡濕了她久疏打理的穴瓣,瑩潤剔透的模樣看起來尤其淫蕩。
緩緩抽出了一段後,孫景臣總算是舒緩了口氣,隨即站起身撫著自己的後腰四周轉動一下,讓長時間蹲坐帶來的酸痛化消地快寫,緊接著一把捻住才露出少許尖頭的閻王勾指,深呼吸一口氣猛地發力捻緊拉扯,硬生生地讓硬脂把常盈的腸道擴得有些病態了一樣。
沒出來一寸,便能看到蕾菊漲大了一圈。
隨著可以抓握的范圍越來越廣,給孫景臣帶來的麻煩跟急躁也開始消散在腦後,隨著最後一段,他奮然用力生拉硬拽地將它扒了出來,引得常盈豐滿圓潤地肉臀一陣顫栗,蝶穴仿佛痙攣那般跟著‘波’地一聲,頓時春潮泉涌,磅礴愛液順著腿間席卷泄流。
擴張後的蕾菊則難以回收,只能看起來跟張嘴呼吸一樣,從里面緩緩流瀉出透明粘稠的液體,順著肉褶的邊緣流瀉在地上,匯聚成一灘小湖。
“呼……”
孫景臣看著手上還掛著不少白脂的閻王勾指,又是忍不住地一陣嘆息,至於常盈胸前的那顆黑釘……他不通醫術,還是交予分所的其他人醫治下吧。
接下來……
孫景臣想著自己的任務,既然從當事人這里搞不得任何有價值的信息,看來唯有另辟蹊徑了,於是他將手里的東西丟到刑具堆里面,也不管會不會就此磕碰損壞,再一次離開刑室的步伐沒有了任何停歇,因為他接下來還有不少地方得去。
但還有件事需要做,他孫景臣畢竟是人,雖然不得不做壞事,但情分之內的善事得做。
“這女人興許和案情沒什麼關系,給她傷口上上藥,然後讓她歇一會………她要是死了,就等著侍郎找你們吧。”
恐嚇了幾句,那群人頓時怕的臉色蒼白起來,本就丟了卷宗,這要是被這捕快回頭再告上一狀,恐怕下一個就是自己接替那女囚的位置了!
一行人不敢怠慢,連走帶跑地進了審訊室內。
應該不會再受更多的委屈了吧,常盈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