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現在是沒事就往這里跑嗎?”孟昔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兩位活祖宗,頭疼道。
孟禾點點頭,“姐,還是你這兒最舒服。又安靜,又沒有男人。”
“你恐男啊?”
“不是,是這位感情不順,”她指指溫見月,“我怕她走哪兒都給我來個觸景生情,長吁短嘆。”
“哪有那麼夸張。”溫見月掐她胳膊。
“啊?這麼久都沒搞定啊。”孟昔驚訝。
“難搞。”
孟禾痛心疾首,“你說你這麼一大美人,為什麼非要吊在一個瞎了的男人身上呢?”
“我樂意。”
“你也瞎啊,身邊那麼多優質男生隨便挑個都比現在好。”孟禾怒其不爭,“你看那誰,楊青凱,不是和你走得挺近嗎?”
“啊?”溫見月皺皺眉,撓撓頭,“是嗎?”
孟禾無語。
孟昔用指關節叩了叩桌面,說:“我還有一計。”
“什麼?”
“色誘。”
溫見月差點嗆著。
孟昔打量著她,“你條件很不錯嘛,到時候穿個暴露點的,露露胸、屁股、腰什麼的,這樣若隱若現的,比全裸效果好,是個男人都把持不住。”
“真……真的?”
孟家姐妹同時點了點頭。
於是她晚上悄悄回了家,脫得一絲不掛站在穿衣鏡前面打量著自己,除了肩膀上的疤痕外,這具身體確實很美好,並沒有什麼缺點。
唯一的不足……她掂了掂自己的胸脯,無奈地搖搖頭。
秋天的夜晚還是有點冷,她趕緊去衣櫃翻一翻有沒有孟昔說的那種比較露的,結果找來找去並沒有,超短裙、低胸裝什麼的都沒有。
最後她只能無奈地穿了一條一字領連衣裙,肩膀處用綁帶隨意扎著,稍微用力一扯就能松掉。
溫見月坐在床上靜靜等待著,好像是過了很久,她終於聽到了開門的聲音,接下來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後來就沒了動靜。
她等了一會兒,才慢慢地摸索到他的房間,一片黑暗中她看到側身睡著的他,頭枕著手背對著自己。
她緩緩爬上床,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從背後摟住他的腰,臉頰蹭著他的後背。
他穿著薄薄的睡衣,在她觸碰的一瞬間身體顫了顫。
“皎皎?”
他轉過身來看著她,卻因為沒戴眼鏡加之又是一片黑暗看不清她的臉。
猶如視覺被封鎖,其他的感官就異常靈敏,他感到她順勢鑽進了他的懷中,兩條細嫩的胳膊環住他的脖子,柔軟的小腿勾住他的腿。
“你干什麼?”他有些惱火。
“我冷。”她小聲說。
騙人。
她明明熱的像團火。
溫堯想推開她,她卻動了動左肩,好似委屈道:“你又想推開我嗎?這次打算留下什麼傷?”
他剛伸出要推她的手僵在半空。
她趁機吻上他的喉結,舌頭輕輕地舔著,吮吸著。
小手也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撫摸著胸前和腹部的肌肉,膝蓋頂進兩腿之間,用大腿緩緩地摩擦著他的胯下之物。
“你這是在亂倫……”他聲音嘶啞。
“是。”她含糊不清地說,“你知道嗎?我以前挺恨這血緣關系的,它只會讓你把我推得遠遠的。但現在我反倒有點慶幸,我們生來就是最親密的人,有了它我們一輩子就只能糾纏在一起……”
“爸爸,你逃不掉的。”
他抓住她作亂的手,苦澀地說:“皎皎,你放過我,也放過自己好嗎?”
“放過你?”她輕笑一聲,掙脫了他,反客為主地牽著他的手復上了自己的雙乳,“你,不喜歡我嗎?”
他呆滯地看著她,直到手接觸到某個柔軟溫熱的物體時才反應過來,手心隔著薄薄的衣料似乎能感受到它的凸起,他像是觸電般地收回了手。
她就用乳尖去蹭他的胸膛,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她咬上了他的脖子,“怎麼樣?感覺很好是不是?”
她忽然感覺到有個灼熱而堅硬的物體頂著她的小腹,她反應過來那是什麼,笑得開心。
“爸爸,你硬了。”
她一句話宣判他的死刑。
“你對你的親生女兒硬了……別口是心非了,你看看,你不是也很想要我的嗎?”
他痛苦地閉上了雙眼,“夠了……別說了……”
懷里是嬌嫩柔軟的她,腦海里也是各種各樣的她,心卻像被刀割似的難受。
他對她的親生女兒硬了,僅僅是因為她的幾個撩撥。
他任何想反駁的話都顯得蒼白無力,他堅守的底线被她轟然擊潰。
溫堯渾身難受,身體止不住地渴望她,心里卻像是被針扎似的地痛苦,頭痛欲裂,讓他無法思考。
他像是被一根細細的线吊著,下面是她的情深似海,他想跳下去溺死在里面,可總那根线緊緊地束縛著他;他想逃離這無邊苦海,可綁著他的細线不堪一擊,他搖搖欲墜。
“不……我們不能這樣……”
“可以,我們可以,我們沒有影響任何人,我們當然可以。”她的聲音像是惑人的海妖,“爸爸,你很痛苦,讓我來安慰你,溫暖你,愛你,好不好?”
“不……我什麼都能給你,除了這個……”
她不解的看著他,“為什麼?你明明都動情了,不是嗎?你明明都硬成那樣了,為什麼?為什麼啊?”
她怒了,狠狠地咬上他的唇,牙尖刺破了肉,血腥味蔓延開來。
他痛苦地悶哼,被鐵鏽般的氣息刺激得找回了幾分理智,眼神晦澀不明。
溫堯一個側身壓住她,緊緊地按住她讓她動彈不得,再起身下了床,胡亂抓了幾件衣服匆匆離去。
溫見月愣了半晌,舌頭舔著唇齒間他的血,感受著被窩里漸漸流失的熱度,緩緩地蜷起了身子。
***
宿舍里,孟禾正躺在床上看著電視劇,陡然聽見一陣敲門聲,環顧四周,另外兩名室友都在干自己的事,她反應過來,趕緊下床去開門。
一開門就是一股酒氣撲面而來,接著就看到溫見月毫無形象地抱著個酒瓶,一看就是哭過了。
更離譜的是,還沒到隆冬,她居然穿著厚厚的棉服,額頭上都冒出不少的汗。
“你不是回家了嗎?怎麼了這是?還穿成這樣?”孟禾一邊把她扶進來一邊問。
“我冷,冷死了。”她嘟囔著。
“發生什麼了?你又被你爸掃地出門了?”
“不是。”她沉默了一會兒,“他逃了。”
“啊?”
溫見月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哽咽道:“他都硬成那樣了,居然還不碰我……”
另外兩位室友原本關切的目光逐漸復雜。
孟禾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拉到了外面走廊,在和她在樓梯的台階上坐了下來。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說的你爸呢。”孟禾拍拍胸口,“那家伙這麼能忍?”
溫見月遲緩地點頭。
“那他……唉,不是我打擊你啊,他也許是真的不喜歡你。”孟禾同情地看著她。
“不……他……在逃避……”她沮喪地說,“我必須逼他……才行……”
“怎麼個逼法?”
溫見月沉默,按著因醉酒而疼痛的腦袋,“讓我想想……”
“那明天再說好吧,先去睡覺吧,也不早了。”孟禾拍拍她的後背。
溫見月點點頭,和孟禾回了寢室,簡單洗漱後直接就上床睡了過去。
孟禾朝另外兩個女生點點頭,表示問題不大。
一夜無夢。
溫見月再次睜開眼時外面已經是天光大亮,室內空無一人,看來還是她睡得太沉了。還好今天是周日,她想。
收拾好自己剛准備出門就碰見孟禾回來,還很貼心地給她帶了一份早餐,她謝過孟禾,兩人一起出了宿舍。
“哎,天氣真好啊。”孟禾和她漫步在校園的大道上,“要不要出去玩?”
溫見月搖頭,轉而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我們學院是不是有個和國外哪個大學的交換生計劃?”
“是啊,就在明年秋天,這還有差不多一年呢,不過報名時間快要截止了。”
“走,陪我去負責人那里看看。”
“啊?”
孟禾一頭霧水的被她拉走了。
通過圍觀溫見月的一系列操作她才明白,這家伙原來是想的這種辦法逼那個人啊。
“你這,行嗎?真的要一個人去國外?”孟禾看著正在填表的她,擔憂地問到。
“沒事,我這肯定過不了。”她看起來挺自信的,“先不說僧多粥少,我該准備的證都沒弄好啊,還別說專業績點排名,就這資料肯定過不了,嚇嚇他而已。”
“哦,嚇死我了。”
溫見月填好表,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