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追悔都有點無語了,這種賺錢方式真的是超級暴利,而且不用什麼本錢!
良久,楊追悔才問道:“那你們就組織人去更遠的地方取水啊,總比將白花花的銀子扔給他要來的好。”
“沒用啊,一拿到夕漁村就變成黑水了。”
老婆婆嘆氣道。
“那就想辦法把那男人趕走!”
施樂叫道。
“沒用的,這些年我們什麼方法都試過了,剛剛開始是組織了十幾個壯丁去和他理論,結果沒有一個人出來,還有人說看到了他們的陰魂,後來還請了道士來,但那道士還沒進去就說里面有煞氣,拍拍屁股就跑了。”
看著老婆婆那張蠟黃的臉,楊追悔根本不敢想像人如果離開了水會是什麼情形,那種極不人道的悲哀讓他一點食欲都沒了。
“這些年,大部分有手有腳的人都離開夕漁村了,剩下的都是老弱孤殘,有些人渴得不行就去喝黑水,那就等於自殺啊!屍體在江中飄著,被那些黑魚啄著,別提多惡心了,哎,俺也是快進棺材的人,只希望臨死前能再喝一口甜甜的水。”
楊追悔握著老婆婆的手,堅定道:“老婆婆,不只是一口,我會帶一大桶的水給你喝!”
“那大浪費了,還是別去買了。”
老婆婆搖頭道。
“這一切就交給我了,老婆婆,你不用太擔心,呵呵,我肚子餓,我就不客氣了喔!”
說完,楊追悔抓起一根油條,津津有味地吃著,知道這食物來之不易,楊追悔就更覺得鮮美無比。
“老婆婆,沒有水,這饅頭和油條又怎麼做出來呢?”
細心的夏瑤問道。
“每天村長都會挨家挨戶送一點,聽說買那水的銀兩都是村長那在青樓賣身的女兒換來的,真是太可憐了。”
“明白了。”
夏瑤嚼著饅頭,緩緩吞下。肚子是有點飽了,可她覺得非常的氣憤,有種想揍人的衝動。
吃完飯,楊追悔便和老婆婆一起整理床鋪,這房子雖小,卻有三個房間,勉強還是可以睡得F。
整理完,楊追悔便讓諸女好好休息,獨自一人走了出去。
剛走出門,夏瑤便喊住了楊追悔,道:“你一個人不行的,我跟你去。”
“我要去噓噓,我有手,可以把它抓出來的。”
“去死!”
夏瑤罵道,轉身就將門用力關上。
看著那扇年久失修的木門,楊追悔嘀咕道:“明知有危險,怎麼可能讓你去冒險呢?男人是可以頂起一片天地的,你就等著我頂進你身體吧!”
淫笑了一聲,楊追悔便朝前方走去。
楊追悔一離開,潛藏暗處的部元鶴(天機子)便伺機行動,盯著不停旋轉著的金蛋,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看來他不得到這顆金蛋,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根據老婆婆指示,楊追悔很快找到了那個大宅院,規模比楊追悔想像中的還要大,竟然和將軍府一般大小,只是少了緊挨著的民宅。
這大宅院和那些民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猶如皇宮和草屋的對比一般,看得楊追悔、上生悶氣。
走至大宅前,金色牌匾書“武府”一一字。
“武府?”
楊追悔皺起字眉,似乎非常不喜歡這個姓,抬手正欲敲門,門卻自己打開,發出一串冗長聲響後,門已經完全打開,院內陰森森的,陣陣冷風襲來,楊追悔連續打了好幾個咚嗦,比射精時還多。
走進去,緊閉的屋內便傳來一個男人沙啞的聲音:“你要買什麼?”
“水。”
楊追悔答道。
“你不帶桶,拿什麼裝水?”
“呵呵,那你能不能額外蹭送我一個桶呢?越大越好!”
楊追悔調笑道。
“可以,不過要再加一兩白銀,合起來是四兩白銀。”
“沒問題,請問……我該去哪里拿桶提水呢?”
楊追悔已經走進了院子,正望著眼前那排緊閉著的朱木紙窗。
“你把銀兩放在井邊,我自己會去拿。那里有桶,你自己隨便挑,但如果你未放好銀兩,你的身體和靈魂都將永遠留在這里。”
聽到神秘人的恐嚇,楊追悔收斂笑容,道士說這里有煞氣,楊追悔更覺得這里有戾氣,那男人說話的聲音非常的渾厚,每個音調甚至都混著內功,看來絕對是個世外高手!
堂堂的世外高手卻在這里欺凌漁民,楊追悔覺得他完全不配做一個男人!
“請問水井在哪邊?”
楊追悔問道。
對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只要是夕漁村的人都知道,你卻不知道,而且你還會武功,與這小漁村格格不入。你若要活命,現在就滾!若不滾,就准備受死吧!”
“呵呵,格格不入的人是你不是我,你在這里一天,就有人會因為你的貪念而死去,所以要離開這的人是你不是我,喔不……”
楊追悔露出有點邪惡的笑容,一字一頓道,“應……該……是……死!”
楊追悔這是在虛張聲勢,絕對是!
明明只有內功,根本沒有外功,打起來除了變成肉盾還能干什麼?
他現在也只是修煉了淫龍九式的第一和第二式罷了。
“我不管你什麼來頭,趁我現在心情還不錯趕緊滾,要不然……”
哐!
紙窗被無形的力量撞開,碰撞在一塊又彈開,如此重復著,發出讓人心煩意亂的聲音。
看著黑漆漆的廳內,楊追悔沒有看到那個神秘人,只是意識到對方的內力不是一般的深厚,看來自己是一點勝算都沒有,可要臨陣退縮,他又覺得非常的不爽,這就像當初自己經營內衣店遇上打劫,自己表現出的軟弱差不多。
楊追悔干笑一聲,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子,我只知道不能魚肉百姓這個道理,而你的行為舉止實在太過於卑劣。如果你是男人,你就不應該以壓迫無辜的老百姓為樂,這是最基本的,如今他們都快被你榨干了,你還想怎麼樣?難道要讓整個夕漁村變成無人煙之地你才肯罷休嗎?”
“不要和我講大道理!”
紙窗拍擊得更加厲害了,那聲怒吼卷起百丈塵煙,讓楊追悔難以睜開眼睛。
這時,一道黑影從廳內飛出,以極快的速度襲向楊追悔。
楊追悔知道避不開,忙運起內力,一掌擊向黑影。
啪!
兩只手擊在一塊,楊追悔覺得胸口一陣絞痛,整個人被震開,後退數步才停下,地上滑出一條半指深的痕跡。
楊追悔這才看清楚男人的長相,只能用奇丑無比來形容。
滿臉膿瘡,嘴巴、鼻子和眼睛似乎都被膿瘡覆蓋了,簡直就和被人暴打一頓的感覺差不多。
頭發披散,活像個瘋子,再看他那身金色長袍,手里的護套,楊追悔不禁搖頭,道:“我似乎看到了你的過去,你應該也是一個江湖中人吧?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真令人費解。”
膿瘡男渾身顫抖著,臉上每一個膿瘡都隨著憤怒的表情而相互擠壓著,他也不多說話,又成一道黑影攻向楊追悔。
由於距離太近,對方輕功路數又好生怪異,楊追悔這個激起人家怒氣的倒霉蛋只得挨上一記重拳了。
悶哼一聲,楊追悔整個人飛了出去,像煎燒餅一般砸在土牆上,又滑落在地。
但他卻沒有感覺到多大的痛苦,深厚的內力造就了他變成肉盾的良好基礎。
等到了若仙島,習得凌霄派上乘武功,看誰還敢和自己斗!
抱持著這種想法,楊追悔已經站了起來,干咳數聲,擦了擦嘴角,本以為流血了,沒想到擦去的卻只是一些口水。
“把身上的銀兩都留下,我就放你走。”
膿瘡男伸手道。
“沒銀兩怎麼泡妞呢?”
楊追悔拍了拍胸脯,道:“我還指望誰給我點銀兩,好讓我順利到達潮州呢!”
“那我只能自己來取了!”
膿瘡男又使出了輕功,再次襲向楊追悔。
膿瘡男頭稍微一歪,雙手插進土牆內,順勢往楊追悔脖子勾去。
楊追悔連忙抓住他的手,陰冷一笑,一記撩陰腿准確無誤地擊中膿瘡男的要害之處。
“啊!”
慘叫一聲,膿瘡男蹲在了地上。
拍了拍手,看著蹲地顫抖著的膿瘡男,楊追悔笑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做為男人,當然是那里最脆弱了,很爽吧?是不是比射精的感覺還爽上幾萬倍?”
“啊!”
膿瘡男咆哮著,攻擊速度變得更快,楊追悔只覺得喉嚨一陣緊縮,幾乎快斷了氣。
扣住楊追悔脖子,膿瘡男那張丑陋至極的臉幾乎貼在楊追悔臉上。
“你給了我殺死你的理由!”
膿瘡男正欲掐死楊追悔,卻忽然愣住了,在楊追悔身上聞了聞,怪叫一聲就退後,發出歇斯底里的聲音,像瘋子般抓著臉上的膿瘡,整張臉頓時被銀色的血染滿了,看上去非常的惡心。
楊追悔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膿瘡男聞一聞就變成這樣子了,難道自己身上有狐臭不成?
管它有沒有狐臭,至少命是保住了,看來楊追悔應該多踢他的小雞雞幾腳才對。
“不要,不要,不要,啊!”
膿瘡男仰天長嘯著,真氣外泄,上衣迸裂,露出一身黑色的皮膚,不是古銅黑,而是如墨般的黑色。
他直盯著楊追悔,臉上除了恐懼還是恐懼,皮包骨的身體劇烈顫抖著,一步步走向楊追悔。
膿瘡男胸口起伏著,叫道:“你和三娘到底是什麼關系?”
“三娘?”
楊追悔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想起嫻熟端莊的武三娘,楊追悔似乎又燃起戀分性欲,卻被膿瘡男那張丑陋又憤怒無比的臉熄滅了。
“告訴我!”
膿瘡男抓著楊追悔衣領,非常的憤怒,卻沒有動殺機。
想起門外“武府”二字,楊追悔驚叫道:“難道你就是武三通?”
邵元鶴見周圍一直沒有動靜,便打算用道符盜走金蛋。
正當他悄無聲息地接近金蛋時,他剛剛落腳之地卻被蛇鞭擊中,顯出一道半指深的凹痕,此時,蒙著臉的藍衣少女月蟬緩緩落地,丹鳳眼盯著邵元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