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火車臥鋪,做愛,到站,哥哥高潮,妹妹呻吟出聲(h)
“箏兒,你給我,我會對你負責。”
話落,右手狠拍她屁股,隨之掌心罩住她晃動的臀肉,輕輕扶住,他便猛烈地操干。
比起疼。
陸箏更多的是爽。
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
“哥哥……啊!”
她正要開口問,卻因他突然的深頂失聲呻吟。
即便四周仍是喧囂。
即便盛宇已經知情。
她也有點羞恥。
可掐住她屁股猛干的哥哥,驀地俯身,緊貼她後背,牙齒碾弄她耳垂,發出性感的低喘。
陸箏:“……”
她轉過小臉,烏眸濕漉漉的,“哥哥,我想看著你。”
“確定?”
陸箏眨眨眼。
下一秒,陸殊詞拔出粗長的陰莖,把她抱坐在懷,不用眼睛尋找,陰莖直接“噗嗤”一聲深深插進緊致、顫抖的陰道。
“這麼粘我?”
陸箏稍稍喘息,問:“哥哥,那晚的事,你都記得?”
“嗯。”
陸殊詞低頭,再次叼住紅腫濕潤的奶頭,反復舔吸,仿佛她有奶水般,百吸不厭。
她抓弄哥哥短短的發茬,聲线顫抖,“那……哥哥知道是我嗎?”
吐出軟熱香甜的乳粒,他猛地頂胯,粗長的棒身搗起她的腹部,撞擊著子宮口。
“你還敢問?”
陸箏委屈:“那次是你……非禮我。”
他突然站起,抱著她猛插,高頻高力度。
雙手纏住他的脖子,她起先還數,數了幾十次,已經爽到不分東西南北。
她投降,低眸看到他的陰莖充血粗大,插入她時,令她痛爽攀至高峰。
抬眼,看到他用力而青筋凸顯的胳膊,時不時擦過她的胸乳。
最後,視线膠著他滾動的喉結。
明知道招惹的後果,她還是仰頭,啃咬、舔弄他碰不得的敏感點。
她以為他會失控,會射在她體內。
但他沒有,他忽然深埋她甬道,等待她洶涌的高潮,“陸箏,我記得那個‘春夢’。我問過你,你騙我,我信了。並且我不敢想,是你。”
陸殊詞大概有種能力。
假若有朝一日他不要她,她都會覺得是她辜負他。
如同此刻。
她淚眼朦朧地親吻他的喉結,嬌語綿綿,“哥哥,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騙你。”
長夜漫漫。
開學前夕。
陸殊詞親自陪她去京城,機票沒搶到,買到的是火車臥鋪。
也正好。
要是她一個人,他還不放心。
伴隨著熙熙攘攘的人群,兄妹倆雖手牽手找到床位,但臉色都很臭。
“賀駿找你說了什麼?”
“你為什麼要對那個男的笑?”
兩人同時開口,問的截然不同的兩件事。
陸箏以為他故意岔開話題,懶得解釋那只是老同學,甩開行李箱,麻溜爬到上鋪,背對他躺著。
陸殊詞氣場低冷,收拾好行李,坐在過道,黑沉的眸盯住她的背影。
深夜。
熄燈。
陸箏迷迷糊糊睡著,忘記給哥哥道歉了。
可哥哥瞞著她,她真的不開心。
突然,她被沉甸甸壓住。
若非嗅到哥哥的氣息,她絕對放聲尖叫。
上鋪本就空間有限,陸殊詞一壓,她根本沒有活動空間。
連他碾過她腰腹的粗硬陰莖,她都清晰感受到。
陸箏睡意瞬間全無。
她在上鋪,哥哥中鋪,下鋪有人。
且對面都有乘客。
雖說夜深人靜,但……不合適。
記起飛機上,她故意舔射哥哥,哥哥發現她有欲求才跑到衛生間服務她十多分鍾。
可能這次,他是嚇她。
因此,她嬌氣地道歉,“哥哥,對不起。我跟你生氣,是因為你瞞著我賀駿的事。”
當初是哥哥要她第一志願填Z大。
哥哥也說過,要她為自己,變得更好。
陸小婉是坐牢,因她沒受實質傷害,並且賀家幾經奔走,只判兩年。
比起重傷、面臨無期的兩個人販子,陸小婉算有機會從頭開始。
賀駿浪蕩,似乎孝順。
他要是為母親報復,拿他們的關系做文章,是能掀起風浪的。
她篤信。
真有風雨,哥哥會默默做決定。
設想哥哥自我犧牲,她並非感動,而是生氣和難過。
她熱切親吻他的嘴唇,黏黏糊糊地說:“哥哥,賀駿要是過分……你別理他。我們沒犯罪。”
“我知道。”陸殊詞探進她毛衣,微涼的大手撫過她溫熱的肌膚,隔著內衣罩住她圓挺的乳球,“嗯?哥哥玩大了?”
她渾身緊繃,惱羞成怒,“你小聲點!”
不知道這是在火車上!
雖然火車行駛的聲音挺大,但看他肆無忌憚的模樣,明顯不怕吵醒旁人。
食指挑開窄小的布料,指腹按壓挺起的小櫻桃,“它很喜歡。”
陸箏:“……”
伴隨著窸窣的聲兒,陸殊詞再次脫掉羽絨服,墊在妹妹屁股下面。
陸箏嚇得不輕,“你來真的?”
他釋放猙獰的性器,滾燙的棒身碾過她細嫩的腿肉,“我看起來不行?”
陸箏:“……”
還沒怎麼樣。
她已經濕得一塌糊塗。
她氣虛體軟,最後掙扎,“哥哥,我不問賀駿了。我們睡覺,明天去……”
去哪呢?
還沒等她想出能誘哄哥哥的地方,微濕的花瓣就被粗長的陰莖劈開。
“唔!”
她抿緊薄唇,層層軟肉推擠著戳刺的凶器,可只引起他的征服欲。
場地有限,他撈起她細瘦伶仃的雙腿,摁在腰後,陰莖沉沉刺進緊窄的陰道。
她濕得厲害。
穴肉如同她口是心非的小嘴,吸咬著他的性器,卻吞得更深。
車廂晃動,他不動,就能帶來極致的爽感。
他都發瘋了。
當然要動。
他吃定她不會鬧,見她乖乖勾緊他的腰,時而九淺一深,時而記記深插。
很原始的性交,數次讓陸箏神魂顛倒。
她忘了賀駿,忘了亂倫,甚至後來,都忘了他們置身火車上鋪,唇間溢出細碎的聲音。
陸殊詞聽了,想彎折她的雙腿乃至身體,操得她叫床不止,直到嗓音嘶啞。
但他想起做個人。
低頭,含住她甜軟的唇瓣,盡數吞咽她的嬌吟。
後來,陸箏不知道第幾次高潮,屁股感覺到濕冷,心想:哥哥的羽絨服又遭罪了。
理智回籠些,她低頭,看哥哥埋在她胸部,一會恩寵左乳,一會戲弄右乳,吮得她兩粒奶頭紅腫挺立。
對照第一學期的慘境。
她估計今年也會和哥哥聚少離多,眼眶微濕,倒是忍住被發現的恐懼,挺起乳兒,想哥哥玩得更盡興。
奶頭擠在他臉頰,像是爆汁的櫻桃,瞬間變得軟噠噠,留下他的口水。
陸殊詞攏住溫暖的兩團,一口一個牙印。
疼得陸箏瞪他。
他松開,繼而纏綿輾轉親吻,“別招我。”
她一跟他生氣。
他就想操服她。
現在她又軟又嬌,八成連賀駿都忘記,他有心收手,可貪戀她的身體,溫吞地進出。
她躺著,對他而言就是誘惑。
遑論主動。
陸箏重新躺好,“哥哥,你雙標。”
恰逢到站,車廂劇烈晃動,陰莖直接頂到她子宮口。
他眼疾手快,手指插進她的小嘴,堵住她的驚呼。
卻因她的嫩肉格外緊咬,牢牢吸附他的性器,悶哼出聲。
原以為深睡的下鋪兄弟,突然坐起,背上跑走人。
陸箏:“……”
天呐!
但凡這人醒了有十分鍾,都能聽見性器交合的詭異聲音。
她越想越羞恥,不僅咬得緊,還噴水不止。
這才凌晨一點,下鋪多半還會來人。
陸殊詞計劃沉默到車廂恢復安靜,但陸箏洶涌的高潮,讓他繃不住。
他挺身,將她埋進胸懷,就他的頭露在被子外。
“你找死。”
悶得喘不過氣的陸箏,聽到哥哥低沉的話語,正要探出腦袋辯論,就感覺一股股熱燙的精液擊打著的肉壁,燙得她全身痙攣,僅余的力氣都用在咬緊下唇,忍住呻吟。
火車暫停的幾分鍾。
叫賣聲遙遠。
腳步聲或遠或近。
陸箏有些恍惚,只知道,哥哥射精在她體內,並且引她再次高潮。
火車啟程。
搖晃中,哥哥的巨根還埋在她體內,精液大部分被堵住,也有小股從穴口流出。
她覺得腹部很脹。
“哥哥?”
陸箏探出腦袋,兩頰飛紅,胸悶氣短。
陸殊詞親親她睫毛,“乖孩子。”
心口酥麻。
她居然想要了。
哥哥真心實意的情話,總讓她無法拒絕。
下鋪起初外放歌,引來隔壁下鋪的不滿,兩人“交涉”。
陸箏倦倦聽,就在他懷里犯困。
潛意識里,就相信哥哥會收拾好殘局。不會讓她上身真空,下身赤裸,在火車昏迷。
陸殊詞查看手機,四個小時才到下一站。
周圍變得安靜,他給她撥正被擠在一旁、濕透的內褲。
兩人都衣裝整齊,他率先下地,抓了抓她的腳丫,低聲,“下來。”
沒了大東西堵住,哥哥的精液源源不斷流出,她爬到樓梯旁,就感覺精液要溢出褲子。
見她磨蹭,他直接扛起,單臂抱著她往洗手間走。
故意取笑,“你現在這樣,真像小時候尿床。”
她辯駁,“我沒尿床!”
“……行。”
逼仄空間內,陸殊詞維持單臂抱陸箏的姿勢,剝下她的褲子和內褲,堆積在膝彎,長指刺進合不攏的兩瓣嫩肉,撥出汩汩白濁,沒幾秒,軟熱的穴口濕水滴答。
“又想要?”
結局:○○陽台激情做愛,○○被發現(h)醫院play
陸箏連連搖頭,嬌語綿綿,“哥哥,我害怕。”
陸殊詞擰開礦泉水,衝淋滴滴答答淌水的小穴,“自己掰開,不然洗不干淨。”
她乖乖照做。
私處燙得厲害,沒堅持兩秒就面紅耳赤。
瞥見她紅透的耳垂,他問:“你之前扮演‘申雪’,都敢去學校雜物間自慰,現在害羞了?”
陸箏:“……”
還不是被你逼的!
此情此境,這話陸箏不敢說。
那會兒哥哥故意試探,她怕暴露身份,豁出去了,什麼都敢做。
後來知道,其實哥哥心里有數。
他只是不敢相信。
她早就得償所願,忽然被哥哥打趣,記起從前種種,羞憤交織,突然掉起金豆子。
陸殊詞:“……”
扔開空礦泉水瓶,他給她換上干淨內褲,套好褲子,“怎麼哭了?”
語氣無奈,透著無盡的縱容。
但他又煩,稍改姿勢,讓她盤腿勾住他的腰,與她平視,“再哭,就在這里干你。你聽到腳步聲了?估計有人要來用洗手間。到時我就不開門,插得你叫床,讓所有人知道你跟我在這里做愛。”
陸箏硬生生憋住眼淚。
哥哥說起騷話來,自是無下限。
她隱約有濕的征兆。
“我就是高興,”陸箏吸吸鼻子,“高興哥哥喜歡我。”
她假裝申雪時的手忙腳亂,若換來哥哥的無情,便是笑話一場。
“知道了。”陸殊詞親親她睫毛,“回去睡覺。”
“……哦。”
原本,陸箏以為,哥哥跟她做過,就會睡回中鋪,結果他長手長腳的,跟她擠在上鋪。
且振振有詞,“我怕人欺負你。”
陸箏嬌嗔,“就你會欺負我。”
小臉埋進哥哥臂懷,一夜好眠。
火車早上六點到站,陸殊詞先帶她去酒店,她先洗澡。他站在盥洗台前,搓洗她濕了幾個小時的內褲。
像是故意提醒她,火車上的激情。
“不要了。”陸殊詞忽然扔掉被他扯猛的內褲,撈起她新換下的內褲,“待會我去陪你買點衣服。新年時,我都沒給你買。”
回老家,他們沒心情逛。
她險些被拐,哥哥雖然不說,但寸步不離她。
想到這,她心軟且歡喜,關了水龍頭,赤腳走到哥哥身後,濕噠噠的嬌軀就貼上他後背,圓挺的胸乳隔著毛衣摩擦他的肌理。
耳朵緊貼哥哥心髒的位置,試圖聽到紊亂的心跳聲。
陸殊詞嫌棄,“你弄濕我衣服了。別鬧,待會帶你逛街。”
明天她就開學。
最後一天,他想溫情點。
只是她再拿軟綿綿的乳兒蹭他,他會操干她整天。
陸箏仿佛知道他內心獨白,飛快溜走。
陸殊詞晾好陸箏的衣服,脫了身上的洗,等陸箏洗完澡,獨自淋浴。
宋清打電話給她時。
她偷瞄浴室的哥哥,猶豫了會,攏緊衣服去陽台接聽。
“宋清,你有什麼事嗎?”
說起來,她算是辜負宋清。
宋清除了年前偶遇那次請她喝咖啡,都沒糾纏過她。
她害怕他遇到困難。
“陸箏,寧斐說你單身。”
陸箏:“……”
她正罵寧斐見帥哥就出賣她,突然被人攔腰抱起。
騰空的失重感令她慌亂回望,果然看到哥哥慍怒的一張臉。
好看至極。
卻氣勢逼人。
陸箏暗叫慘了。
果然,陸殊詞單腳踢上門,窗簾隨便一踹,留出不小的縫隙。
他也不用手扯好,就把她摁趴在茶幾上,剝落她的褲子,溫熱的掌心碾過她的屁股蛋。
惹得她發癢,私處微濕。
“告訴宋清,你男朋友是誰。”
哥哥隱含怒氣的話音,將她拉回殘酷的現實。
她抓起手機,看到還在通話中。
“宋清,對……啊!”
她連對不起都沒說完整,哥哥突然抬起她雙腿,從後面斜著進入她,插得又深又狠,讓她高聲呻吟。
而宋清終於明白她的處境,主動切斷電話。
陸殊詞哼笑,“算他識趣。”
雙手撐在冰冷的玻璃面,她嬌滴滴,“哥哥,他,他找我借錢……你別生氣……我想出去吃面,我餓了……”
“當老子聾?”陸殊詞說著,盤緊她細白的長腿,凶猛操干。
陸箏半身搖晃,又爽又疼。
起初還記著解釋,後面光顧著爽。
倒是陸殊詞,把她操服後,抱起高潮數次渾身濕軟的小姑娘,粗硬的陰莖正面插進顫抖的小穴,“是不是想被宋清操?”
陸箏瞪他。
“他能讓你高潮嗎?”
陸箏快要刺激哭,“哥哥,你不要說了……我只想你。”
陸殊詞低頭,咬住她顫顫如玉的嬌乳,舌尖舔過紅腫的奶頭,“這里,想被宋清舔?”
“只想哥哥舔。”
反正她多半生不了孩子。
陸殊詞褻玩她兩只乳兒許久,總算滿意,親親她嘴唇,“餓了?”
陸箏以為要解脫,雙眼發亮,“對,我想吃……”
碾磨肉壁的陰莖突然杵到子宮口,撞得她全身痙攣,一股股射在體內的精液,更是燙得她神識不清,噴水不止。
陸殊詞故意說,“你想吃,哥哥都給你吃。”
她哭笑不得。
低眸,腹部粗長的棒身頂起,又被灌滿精液,她看著像是懷孕了。
等哥哥射完,她說:“哥哥,我們可以出去吃面了嗎?”
是她天真了。
中飯是哥哥點外賣的。
他去拿時,她軟在床上,喉嚨發疼。
哥哥一口一口喂,她要不吃,他就繼續扛起她的腿。
她害怕吃到撐。
結果他陪她看半小時電影,又把她摁在沙發上干。
陸箏決定,以後在陸殊詞面前,絕對不提宋清。
他吃起醋來,她……招架不住。
晚上。
陸殊詞親自給她穿好衣服,帶她掃蕩服裝區。
“哥哥,你會不會破產?”
她手里提了兩個袋子,哥哥就拎更多了。
他買時,她攔都攔不住。
陸殊詞說:“我想開了。你再漂亮,都是我的。”
陸箏:“……”
明明是怕她長大,會遇到什麼正式場面,給她衣服革新換代。
但他說得對。
陸箏親昵地蹭他胳膊,“哥哥,我們去吃牛排?”
“行。”
“陸箏,是你?”
陸箏正高興,忽然聽到宋清的聲音。
宋清不在Z大,卻認識寧斐。
再加上上午那通電話,宋清清楚她在跟一個男人做愛。
她在京城肆無忌憚,很親近哥哥。
且宋清很聰明。
她臉色微沉,努力擠出笑容,轉頭看向宋清。
見他黑眸中暗流涌動,不掩震驚,她便明白,宋清有所猜測。
她淺笑盈盈,“宋清,是你。”
“是我。”宋清好半晌才應,“對了,我要去書店,下次再見。”
陸殊詞全程冷淡睨著宋清,不慌不亂,只把他當情敵。
目送宋清離去,陸箏垮下小臉,細聲細氣,“哥哥,宋清一定知道了。”
掌心輕拍她頭頂,他說:“別怕,有我。”
按理,哥哥是“罪魁禍首”,卻雲淡風輕,她得氣得冒煙。
可因為是哥哥,她奇跡般地恢復平靜。
她挽著他胳膊的手不經意間垂落,他反手抓住她的手腕,牽著她走近一家西餐廳。
待哥哥為她切好牛排,她徹底拋開擔憂。
晚上陸殊詞送她去學校,經過夜市時,她纏著要吃烤紅薯。
“沒吃飽?”
話落,攜著冷風的大手探入毛衣,他撫摸她平坦的腹部,激得她發顫,轉而貪戀。
陸箏紅了小臉,拽出哥哥隱約要襲胸的手,“就要吃!”
陸殊詞:“……行。”
聞言,她眉目舒展,喜滋滋挑選,選了三個大的。
陸殊詞付錢,“你肯定只吃一口。”
她佯裝聽不見,隔著紙袋捧著紅薯,燙手,在掌心滾了兩圈。
“給我。”陸殊詞心疼,伸手要搶。
陸箏“哼”了聲,背過身,悄悄掰開軟糯香甜的紅薯,拿起小勺子,舀了一勺,朝向黑臉的哥哥,嗓音甜軟,“哥哥吃。”
陸殊詞:“……”
原來是擔心他沒吃飽。
他其實不餓。
但妹妹給他買十個紅薯,他都吃得下。
京城的冬天很冷。
可他每次來,都有妹妹的情熱。
他低頭,張嘴含住勺子。
烏眸亮晶晶的,等到他吞咽,她問:“好吃嗎?”
“甜。”
陸殊詞一語雙關。
陸箏點頭,抱著紅薯,一路走一路喂。
陸殊詞提著行李箱,不用她踮腳,主動低頭“討”食。
儼然登對的情侶。
校門口。
兩人送別。
陸箏還記得去年的齟齬,故意纏抱他的腰,久久不願松手。
夜色漸深。
陸殊詞注意到陸箏凍紅的耳朵,伸手輕抓她的胳膊,“箏兒。”
點到為止的提醒。
她聽得懂。
小臉在他胸口蹭了蹭,她尤為認真,“哥哥,你要是放棄我。不管是不是為我好,我都不等你。”
他瞞著賀駿的事,她總歸心慌。
“好。”
話落,陸殊詞稍稍推開她,同時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落下纏綿悱惻的吻。
陸箏心口酸澀。
他說的,不是“我永遠不會放棄你”。
一別難再見。
她藏起心思,笑著告別。
女生宿舍。
寧斐聽到動靜,笑容燦爛迎接室友,卻在看清陸箏時驚呼,“箏箏,你怎麼哭了?”
陸箏如實:“我舍不得哥哥。”
在她心亂如麻時,宋清的質問微信也發了過來。
【陸箏,你確定你真的愛你哥哥嗎?】
陸箏沒理。
她若是不愛哥哥,為什麼預想失去哥哥,都能痛哭流涕?
宋清持續微信轟炸。
【陸箏,你哥從小到大照顧你。你依賴他、感激他,未必是愛他。而且,你們是亂倫。】
【陸箏,與其你那麼危險地愛你哥。不如遵守當年的承諾,跟我試試。】
【陸箏,回到正常的生活,對你們都好。】
……
陸箏心里清楚。
宋清用詞算文明,要不是當初哥哥一腳踹翻賀駿,賀駿不知道說得多難聽。
可陸箏看到,厭煩心亂,頭回對宋清有了厭惡情緒。
在她猶豫是否回復時,宋清又說。
【陸箏,你當初在雜貨間跟人視頻做愛,也是跟你哥吧?你那麼小,他就誘導你,他不好。】
她頓時不開心,飛快打字。
陸箏:【宋清,是我勾引我哥。我為了讓我哥睡我,杜撰出“申雪”這號人物,你目擊時,他在試探我。他要是誘導我,我早就得償所願。我暗戀我哥,用計追我哥的。宋清,你可以說我賤,跟親哥亂倫,但你不能說我哥不好。】
陸箏:【宋清,對不起。當初我違約,沒好好跟你道歉。我現在就跟你說真話。那時我答應你考慮,是因為我哥像你勸我那樣,要我過“正常的生活”,我跟他慪氣。連他都不能讓我放棄他,你更不能。所謂的輿論,也不能。】
陸箏:【宋清,我很清楚,我愛他。】
陸箏:【宋清,你若不甘心,可以揭發我們的關系,讓我們都受到“懲罰”。但我請求你,不要。】
陸箏發完,退出微信,腦袋昏沉,爬上床就睡。
因為她在宿舍,室友是神經大條的寧斐,不會像哥哥那樣,縱容她睡覺,幫她擦洗。
陸箏醒來時,凌晨五點,感冒鼻塞,精神好轉。
她第一時間查看微信,哥哥說到家了。
還有宋清。
【對不起,我初衷不是要挾你。既然你心意堅定,那我不強求。我不會曝光。】
陸箏可以想象宋清傷心的模樣。
一時內疚。
昨晚她氣急維護哥哥,對宋清完全不客氣。
可思來想去,她覺得說什麼都錯,索性不說。
反正他們已是善了。
陸箏預感不好,就加倍學習。
想早點畢業。
5.20。
陸箏猶豫很久,沒提前告訴陸殊詞,決定回家給他驚喜。
也想看看。
這幾個月的風平浪靜,是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陸箏沒找到哥哥。
她給他打電話,他接聽。
她存了心思,故意問:“哥哥,你在哪?”
“我在家。”陸殊詞說,“怎麼,給哥哥慶祝生日?”
陸箏氣極,努力克制,乖巧回答:“對,我給哥哥發紅包,哥哥一定要收。”
她像往常那樣纏哥哥說了幾分鍾,掛斷後才氣鼓鼓地翻找他的東西,想看出些蛛絲馬跡。
可惜徒勞。
她去敲隔壁盛宇家的門。
沒人應。
周末,白天,盛宇和哥哥都不在家。
心里模糊的猜測越來越清晰。
她翻出通信錄,手指徘徊在“盛宇”和“司慧”間,最終打給司慧。
盛宇只聽哥哥的!
才不能信他。
“箏箏?”司慧顯得意外。
陸箏仔細分辨,並沒有曖昧的聲響。
確認司慧沒在做愛,她放心說:“慧姐。我哥騙我。他不是變心了就是出事了。他應該是出事了。你覺得他會不愛我嗎?”
她信誓旦旦。
面對未知,始終忐忑。
司慧輕聲:“他不會。陸殊詞這個人,既然選了你,肯定是想過未來的。箏箏,你別急,我幫你找找。”
“謝謝你慧姐。”陸箏感激。
她回到家里,心急如焚地等。
半個小時後。
司慧打來,“箏箏,你哥確實住院了。他應該傷得不重,而且盛宇陪護。你別哭,地址我發給你。”
異地戀。
當然是報喜不報憂。
她在京城生了小病,寫課題遇挫,除非解決了,不然不會跟哥哥說。
像哥哥,當然可以受傷不告訴她。
但她難受。
收到地址,她第一時間打車到醫院。
彌漫著消毒水味的走廊,她與盛宇迎面撞上。
盛宇表情精彩至極,最終變成驚詫,“箏箏,你……”
她遷怒,語氣不好,“我知道哥哥住院。你回家,我陪他。”
盛宇遲疑,“可是老陸……”
“盛宇哥哥,你不怕我生氣嗎?”她輕飄飄地問。
聞言,盛宇周身一寒。
陸殊詞常年對他生氣,頂多是皮肉之苦。
陸箏看著綿軟乖巧,要動真格,恐怕他承受不起。
何況陸箏是陸殊詞的心頭好,他惹了陸箏,等於惹了陸箏和陸殊詞。
於是,他說:“箏箏,我幫你。到時老陸找我算賬,你要幫我說話。”
陸箏點點頭。
她走進醫院,看到陸殊詞右手打石膏,臉上貼紗布,怪慘的。
“箏兒,你怎麼來了?”
陸箏不說話,就哭。
哭得陸殊詞愧疚至極,他連忙哄:“箏兒別哭。哥哥沒事,不疼。”
好話都說一遍,眼見妹妹越哭越凶,他粗著嗓子,“再哭老子干死你!”
陸箏掃了眼厚重的石膏,終於開了金口,“先養傷吧你。”
陸殊詞咧嘴笑,“箏兒,哥哥想吃苹果。”
她忍住眼淚,瞪他一眼,坐在床邊,替他削苹果,“哥,到底怎麼回事。”
陸殊詞知道她來,就瞞不住。
總歸他圓滿解決,“你放下刀,我跟你說。”
陸箏照做,哭紅的雙眼直勾勾看他。
陸殊詞忽然無比慶幸,他養幾天就能好。
堅挺的左手攬住她的脖子,他親親她臉頰。
“我這幾個月都在教訓賀駿。年初盛宇喊了幾個酒肉朋友,誘導賀駿賭博、‘投資’。賀駿混在那堆人里,打架斗毆,砸進去不少錢。他走投無路時,就來拿秘密跟我換錢。你看,他也挺自私,手拿秘密,也沒替陸小婉求。”
“什麼秘密?”
“我本來是有個妹妹的。但是媽媽流產了。你是爸爸好兄弟的女兒,叔叔阿姨犧牲了,你那會不到一歲。爸爸想照顧你,媽媽也把你當成失去的女兒。他們用了點辦法騙過奶奶和其他人,所有人都以為你是媽媽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陸小婉怎麼知道的我不清楚,但是她入獄前跟賀強吵架,賀駿聽見了。”
陸箏愣住。
指腹擦拭她的眼淚,他說:“便宜你了。戶口本上寫小一歲。”
陸箏:“……”
“哥,你給他錢了?”陸箏擔憂。
“對。”他冷聲,“你放心,老子有他吸毒的證據。他再找上門,就讓他去陪陸小婉。他要是悔過,也與我們無關了。”
陸箏點頭。
安心沒多久,她又說,“哥,我要做親子鑒定。”
“行。”
“我要照顧你。”
“可以。”
“我要嫁給你。”
“……你不讓老子先求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