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騏峪是小狗。
小狗的特質就是愛咬人,在廝悅看來是這樣的。
但他每回咬她時又不會讓她覺得太疼,只在上邊兒留個印就滿足了。
有一回卻咬得廝悅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周騏峪你下回做的時候再咬我,咱兩就玩完!”
什麼鬼癖好。
想回學校,他不讓,說放著暑假呢學校都給關了。
想出去住,他堵著門,手擱她腰上死死摟著。
得,力氣沒他大。
廝悅推開他氣衝衝的殺進房間,“砰!”
房門被甩上的聲音,緊接著就是反鎖。
徒留客廳里的一人一狗面面相覷。
卡卡剛被接回來沒多久,奶里奶氣的,只會扒著人的腿叫喚。
周騏峪蹲下身,捏起它一只耳朵。
“怎麼辦,你媽生我氣了。”
小奶狗聽不懂人話,用前肢抱著他的手,牙還沒長齊,將他的手當作磨牙棒啃咬。
房間內的廝悅氣得要死,低頭看一眼小臂上的淺淡牙印,不疼是不疼,但就不想被他這麼咬。
真成小狗了還。
死周騏峪。
周小狗,只會咬人的小狗。
她在心里邊默默的罵,直到後邊覺得舒心了,聽著這稱呼還莫名順耳起來。
廝悅走到門邊,趴門上聽外邊的動靜。
一點兒都聽不到,周騏峪這公寓隔音實在太好。
而且也沒人過來敲門,好似要這樣一直晾著她。
廝悅氣得又回床邊,後悔剛剛沒把手機拿進來,這會兒都不知道干什麼才好,無聊死了。
躺到床上翻來覆去不知多久,鼻尖聞到一股香味兒。
肚子立馬叫了兩三聲。
隨後是兩下敲門聲,廝悅沒好氣的應:“干嘛?”
“吃飯。”
“哦。”
氣還沒消,但飢餓令她繳械投降,再加上周騏峪過來給她遞了個台階,廝悅當然要順著下。
拉開門,他抱著小狗站在外,見她出來,舉起小奶狗的一只前爪,搖了搖。
“Hi.”
一人一狗,特別可愛。
廝悅差點沒憋住笑,但還是要故作冷漠的從他身邊路過。
茶幾台面擺著特別多好吃的,麻辣小龍蝦、炸翅、炸薯條等等,邊上還放著冰啤酒。
全是看足球比賽必備的小吃。
廝悅轉頭,“今晚有比賽?”
“小組賽。”
他面不改色。
她徑直坐到地毯邊,抬下巴。
他意會,坐下戴上手套給她剝蝦。
廝悅實在是餓,吃了幾個後才發現不對勁兒。
辣。
辣味兒直衝腦門,她紅著臉吐舌頭,不停吸氣。
周騏峪適時開了罐冰啤,她一飲便飲了大半罐。
“還吃嗎?”
“吃翅吧。”
他便拿過翅給她脫骨。
這翅也辣,還不知道他點的哪家炸雞,辣死人了。
於是又咕咚咕咚灌了一整罐啤酒。
臉紅,身上也熱。
她扯著短袖衣領不停晃,熱得不行。
“周騏峪你點的哪家外賣,好辣。”
“我做的。”
她平時無辣不歡,但這會兒是實打實的被辣到,不停找東西喝,但冰箱里只有冰啤給她解辣和熱。
“酸奶呢?”
“你昨天喝完了。”
“那牛奶呢?!”
“我喝了。”
廝悅氣得要死,舌尖兒皆是火辣辣的感覺。
水也找不到,飲水機里的喝空了她記得。
等她再喝完一罐冰啤後,小小的打了個嗝。
晃晃腦袋,暈得不行。
喝得肚子漲,她扶著牆去了趟衛生間。
周騏峪撐下巴看著她的一系列行為,等到廝悅出來,問了句:“還吃嗎?”
“不吃了,喝都喝飽了。”
她按了按發暈發脹的腦袋,躺到沙發邊,周騏峪托起她後腦,輕輕讓她躺到自己腿上。
“周騏峪。”
“嗯?”
“比賽幾點開始啊?”
“十點。”
她表情懵然,拋出一個又一個問題的樣子在周騏峪眼里特別可愛。
“那現在幾點?”
“七點半。”
電視機里的新聞聯播剛剛結束。
廝悅抬眼,看著上方的他,不知道他一會兒還要不要看比賽。
“我可以睡一覺嗎?”
好乖,他想。
周騏峪俯身摟她腰,唇貼上。
她咕噥著,唇齒間縈繞淡淡的酒水氣息,乖乖任他親,半點兒抗拒都沒有。
親著親著,氣氛就開始變了。
他的手至衣擺下方鑽入,捏上一側乳肉,隔著內衣不舒服,他便在衣服里拽下一邊肩帶,半個渾圓露出。
他起身,壓上,隔著衣料舔舐那一小粒軟豆。
直至衣料變得濡濕,軟豆變得挺立。
周騏峪手往下,拽下她的運動短褲,碰了碰那三角地帶,濕透了。
復又低頭親她,邊親手邊在她身後按她背,托起。
廝悅身上全部著力點都在周騏峪那兒,她沒力氣,不由自主的去摟抱他,整個人掛他身上。
周騏峪抱起她,在茶幾台面的避孕套盒子里隨手抽出兩三片,回臥室。
沒把她放床上,轉而放至落地窗前。
讓她踩著自己的腳背,單手摟她腰,將一片安全套舉到她面前,“乖乖,你咬著它。”
廝悅每回一喝多,就會格外聽話。
唇微啟,艷紅的嘴唇抵住,咬上外包裝那一角。
周騏峪的手在後解開她的內衣扣,肩帶也從里剝下,掉落至二人腳邊。
這下她衣服里是真空的了,胸前的點在衣料下若隱若現。
周騏峪抬手從她那兒拿下那片套,含住她的唇珠,輾轉,吸吮。
手也領著她扯下自己的褲子,對准,戴上安全套。
扶她肩膀轉過身背對自己,手壓著她的按上玻璃,她不由自主彎下腰,臀翹起。
她的臀部挺翹,股溝此刻與他的碩大貼合,他沿著臀縫上下摩擦。
直到那兒溢出水漬,濕答答的往下落,他便扶著粗長,緩緩挺入。
他們所住的公寓樓層位居最高,能將整個城市的夜景盡收眼底。
廝悅眼前是車水馬龍的喧鬧世界,身後是極盡索取她的周騏峪。
而周騏峪沒心思看什麼景,眼前的人便是最好的景。
他的欲望在她體內不停碾磨那一小塊軟肉,以至於她丟得很快。
高潮時整個身子都在抖,液體也自二人交合的地方順著腿根流至腳邊。
廝悅被他弄得酒醒了大半,想不明白怎麼就和他做了。
但來不及了,她已完完全全沉淪在情欲當中。
手在從落地窗上滑下時被他壓實,他的動作猛烈,一出一進都帶著些許白沫。
恍惚中,廝悅腰上的某一處地方被他咬了口,觸感不疼,但癢。
他又咬她…………
她嬌喘不息,轉過頭,胸乳被頂送得貼到玻璃上。
“周騏峪,你怎麼老愛咬我?”
得到的回應是他掰過她身子,換了新姿勢重新進入。
她的手也從按壓玻璃面到死死掐他後背以防掉下來。
他手揉著她的臀,她的腿得以盤住他精壯腰部,感受他腰部聳動時的頻率。
周騏峪俯首,熱氣噴灑在她鎖骨窩處。
微偏頭吻去她臉頰上的汗漬,再與她接吻,吞咽下她所有的情潮涌動。
“因為我是你一個人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