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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卡塞爾之門

龍族——欲之晨曦 佚名 36625 2024-09-05 03:27

  路明非完全不知道自己穿越異世界的目的是什麼,自己第一沒有什麼執念,第二也不怎麼看奇幻小說,所以一覺醒來莫名其妙就被系統換了個世界從頭開始時,他是極為蒙圈的。

  更蒙圈的是系統啥動靜也沒有,改變了路明非平的仿佛一條直线一般的人生後,便像風干的死魚一樣,再無消息了。

  但冥冥之中仿佛自己應該做什麼似的,這種壓抑的宿命感讓他的內心有些暴躁,可能要不是有著發泄的渠道,路明非或許會成為一個恐怖分子也說不定。

  不過再來一世也好,畢竟人類對白嫖來的東西總是難以抗拒,不是嗎?

  狹小的房間里,路明非打出“GG”,切出了游戲。

  屏幕上最後一幕,十二艘人類巡洋艦以大和炮聚焦射擊,把他的母巢化做一攤血水。

  他輸掉了今天的第六局,零勝六負。

  最後一局他堅持了22分23秒,不過最終還是被拿下了,對方的微操很好,用的又是人類,人類的機槍兵在星際爭霸里是個變態兵種,出槍速度為零,拔槍就射,收槍就跑,路明非的小狗追不上,在路上就一只只被打爆了。

  聊天頻道里,對手得意洋洋,“人類打蟲族未必要出坦克,韓國高手都不出坦克,開始就爆兵,海量的機槍混著護士衝過去,連消帶打……”

  路明非可以想象那家伙眉飛色舞的樣子。

  路明非沒吭聲,切到QQ上,一個頭像跳了起來,是個長得很欠的熊貓,ID是“老唐”,備注的是“永雛唐菲”,或許只有看到這些抽象的名詞,路明非才能感覺到曾活過一世吧。

  “菲柱老弟,你蟲族確實玩得不錯了,再切一把?”老唐,就是那個打贏了他的家伙,“就差在微操上,戰術意識是很好的,越打越強,我都汗流浹背了。”

  “再說吧,我要回大別墅接受美女總裁的喂飯了。”路明非說。

  “騙哥們可以,別騙自己。哥們被你騙了真無所謂的,打個哈哈就過了。但希望你打完這段話後擦一下眼角,別讓眼淚掉在網吧鍵盤上就行…”

  老唐撇了撇嘴,開始用路明非曾經攻擊他的話來反擊,一頓輸出後,老唐意猶未盡地下线了。

  當然,如果老唐親眼看見路明非的操作,大概就不會得意了,只會罵一句“變態”,而後直接刪號跑路再不跟他對局。

  路明非用的是一台老式的IBM筆記本,沒接鼠標,而且用的是紅點控制。

  用紅點打星際爭霸,這是只有傻子才會干的事情,好比用擀面杖掏耳朵。

  如果要接鼠標的話,大概老唐活不到第八分鍾吧?

  那樣就沒得消磨時間了,總不能天天靠床上做愛打發時間吧,再活一生的路明非由於漫無目的,所以做事總是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容。

  “一箱打折的袋裝奶,半斤廣東香腸,還有鳴澤要的新一期《讀者》,買完了趕快回來,把桌子上的芹菜給我摘了!還有去傳達室看看有沒有美國來的信!還玩游戲?自己的事情一點不上心,要沒人錄取你,你考得上一本麼?在你身上花了那麼多錢,有什麼用?”嬸嬸的聲音在隔壁炸雷般響起。

  老仙女的聒噪讓路明非煩不勝煩,但是他懶得爭辯什麼,漫不經心地答應,伸了個懶腰走出門。

  走廊里安安靜靜,下午的陽光從樓道盡頭的窗戶里照進來,暖洋洋地灑在他身上,走道里晾曬著純白色的床單,窗外風吹著油綠的樹葉搖曳,嘩嘩地響。

  他靠在門上,聽著門里的嬸嬸還在嘮嘮叨叨地抱怨,被門隔著,仿佛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事兒。

  又是春天了,這一世的路明非,高中三年級,將滿十八歲。

  他和叔叔嬸嬸一起住,有一個名叫路鳴澤的堂弟,就讀於當地最有名私立高中,學費高昂,師尊嚴苛,豪車如流水,美女如流雲。

  還有三個月零四天他就得參加高考,這些天每個人見了他都諄諄教誨,告訴他末日就要到來,應該煥發斗志。

  可這個世界發展的大方向又沒變,路明非早就憑著前世的記憶賺下了偌大的身家,高考對他而言不過是六月份並不特殊的某三天罷了,於是除了打打星際爭霸,就是在網上當噴子,捍衛自己素未謀面的父母,或者是把欲望發泄在自己勾搭上的離異少婦身上,要不就是躺在床上和色孽周旋良久後感慨自己又一次拯救了人類。

  作為一個沒什麼方向,且似乎被世界排斥的人,他的懶散並不難理解。

  路明非倒是挺渴望親情的,畢竟前世懂得時候父母已經不在了,但這一世也不好盡孝心,畢竟他有六年多沒見過爸媽了,好消息是據說他們都還活著,每半年還會寫封信給他;壞消息是每次來信,媽媽都遺憾地告訴他回國探望他的計劃又要推遲,因為“事情又有了新的進展”。

  於是路明非決定當找到父母時,一定要上演一出孝子挺身入故鄉的感人戲碼,以報答他們生而不教不養的潑天恩情。

  至於叔叔嬸嬸更感興趣的,是路明非爸媽定期從國外寄回來的錢。

  托那筆錢的福,路明非可以上私立貴族高中,也是托那筆錢的福,叔叔嬸嬸能買一輛小排量的寶馬,叔叔有錢買一些仿得很像的名牌貨,嬸嬸有錢在麻將桌上輸,還是托那筆錢的福,堂弟路鳴澤在學校里有了“澤太子”的綽號。

  路鳴澤和路明非在同一所高中上學,不但成績比他好,穿衣服也比他精致,而且只要有女孩一起吃飯就搶著付錢,叔叔嬸嬸還會穿得特別體面參加路鳴澤的家長會,讓人感覺路鳴澤是個蜜罐里泡大的孩子。

  如果不是因為路鳴澤是只身高160厘米,體重230斤的正方體,應該早都找到女朋友了吧。

  路明非想著路明澤那豬頭豬腦的模樣,不由得一陣惡寒,又是懷疑這家伙和叔叔有沒有血緣關系的一天。

  路明非對父母打過來的錢倒不介意,畢竟這點小錢連自己幾分鍾的收入都比不上,沒有必要計較。

  路明非兩手抄在褲兜里,抬著頭看著樹蔭,覺得清閒而美好,在便利店里買了嬸嬸要的東西,又溜達到書攤上,買了一本新出的《讀者》。

  嬸嬸覺得路鳴澤聰明,好讀書,求上進,還特熱愛文學,路鳴澤看《讀者》在嬸嬸的嘴里也是“我們家鳴澤在學習”,每次《讀者》出新一期嬸嬸都覺得中國青春文壇又有了動靜,趕著路明非去買回來,好讓路鳴澤緊跟形勢。

  路明非對這種讓廣大青年男女“撅醒”的東西的評價就是擦屁股都嫌割腚,還不如《花花公子》呢,至少那白花花的奶子是實實在在的。

  樓下報刊亭的大爺覺得路明非又懶散又賴皮,雖然熱愛文學,老來買《讀者》,可從來不看,而是蹲在報刊亭邊,把新一期的《男性健康》白嫖完,然後扔回攤上,坦蕩蕩地評價說越來越沒內味了,拍拍屁股走人。

  路明非有點蔫兒壞,畢竟沒有什麼目標的人總得找些樂子。

  路明澤玩QQ空間,名字叫“寂寞的貪吃蛇”,上面掛著些從《讀者》和《意林》抄來的雞湯,和他偽造自己抑郁症割腕的照片。

  唉,路明非再一次感嘆這個鑄幣生不逢時,若是趕上十幾年後,估計就能成互聯網抽象文化代表了。

  路明非就申請了一個新QQ號,起名“東洋雪蓮offical”,掛上一張網上扒來的動漫蘿莉照片,把年齡填成16歲,個性簽名寫成“向陽而生,喜歡聰明的人”。

  趁著路鳴澤在家上網,他就用這個號和“寂寞的貪吃蛇”搭訕。

  三來兩去,路鳴澤大概覺得他這條貪吃蛇終於找到可口的食物了,他就是那頂聰明的人,在家里,每天都很高興哼著信樂團的《離歌》,在QQ上一再地約見面,准備轟轟烈烈地開始了。

  路明非答應得斬釘截鐵,可總約在嬸嬸拎路鳴澤去學鋼琴的時候,路鳴澤每每和嬌俏少女失之交臂,扼腕痛恨,唱著《離歌》的時候也就有點哀愁的調門兒。

  這是路明非這些日子來做的最有意思的一件事了。

  路明非就是這麼一個人,能抑制住自己毀滅世界的欲望就已經很不錯了,指望他做個乖寶寶,這是不可能的。

  “明非啊,都說你要去留學啊。”報攤的大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

  “哪有,申請而已,誰要我啊?”路明非蹲在攤邊蹭雜志看,外國的月亮也不比中國的圓,出去找個極品大洋馬炮友也行,但總歸不是那麼迫切。

  “出國留學好啊,出國留學回來就是海龜,賺錢多。”

  “我不想賺錢多,我要是考不上大學,我就幫大爺你看攤兒,你給我點兒錢夠我買黃碟就好了。”

  “沒出息,看報攤賺不到錢,我是年紀大了。”

  路明非翻著眼睛看看頭頂綠蔭里投下的陽光,“挺好的,可以曬太陽,沒人來的時候就發呆,還有過路的美女看。”

  美不美他倒是不在意,畢竟自己的炮友都是人間絕色了,主要是想找找青春的感覺。

  青春啊,不就是狐朋狗友勾肩搭背的猥瑣偷看穿裙子的大長腿嗎?

  雖說自己沒有什麼朋友,但是一個人看也是一番滋味。

  出國的事倒是不太順利,畢竟不想像前世一樣007的路明非對學習總是不報熱忱的。

  如今只剩一所大學沒給他復信了,排名最靠前的名校,“芝加哥大學”。

  “有我的信麼?”路明非在傳達室門口探頭探腦,拽著英文發音,“Mingfei Lu。”

  “有,美國寄來的。”門衛扔了一封信出來。

  路明非一摸,信封里只有薄薄的一張紙,是拒信無疑。

  凡是錄取信,會夾很多的表格和介紹材料,厚厚的一摞。

  而感謝你的申請並且遺憾你未被錄取,只要一張打印紙就好了。

  路明非撕開信封,來信居然是用中文寫就的:

  親愛的路明非先生:

  感謝你對芝加哥大學的興趣,但是很遺憾的,你未被錄取。

  但是,我們常說,路不只一條,只看你願不願意選擇。

  首先自我介紹,卡塞爾學院是一所位於美國伊利諾伊州芝加哥遠郊的私立大學,和芝加哥大學是聯誼學校,有廣泛的學術交流。

  我們非常榮幸地從芝加哥大學那里得到了您的申請資料,經過細致評估,我們認為您達到了卡塞爾學院的入學標准,在此向你發出邀請。

  請您在收到這封信的第一時間聯系我校古德里安教授,他正在中國進行一次學術訪問,將會安排對您的面試。

  有如何疑問,也請聯系古德里安教授。我會協助他為您提供服務,我是卡塞爾學院的學院秘書諾瑪·勞恩斯,非常高興認識您。

  你誠摯的,諾瑪路明非把信放下,摸了摸額頭,有點發懵。

  本來看開頭很對的一封信,一封標准的拒信,怎麼過了那句“但是,我們常說,路不只一條,只看你願不願意選擇”之後,忽然變了呢?

  顯然他已經被列在面試名單上了。

  路明非的高中同學也不是沒有人申請成功過,但是有美國教授千里迢迢來面試的,這還是頭一份兒。

  路明非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難道低調的首富身份被發現了?

  要知道他甚至沒給這個卡塞爾學院貢獻過申請費。

  路明非盯著信看了半響,也找不出什麼盜版印刷的痕跡。

  “不應該啊。”他摩挲著下巴沉思起來。

  前面十幾封拒信已經說的很清楚,他撐死也就是上個二本大學的料,沒道理最後峰回路轉,被美國大學破格錄取,享受美好人生啊。

  不會是看上他的腰子了吧,路明非皺起了眉頭。

  總不會是“東洋雪蓮offical”的真實身份給路鳴澤發覺了?路鳴澤想辦法報復他玩呢?

  不對…連原神啟動都不會喊的鑄幣應該沒有這種智商…

  信封上也確實是美國伊利諾伊州的郵戳。

  他倒了倒信封,除了那張考究的打印紙,里面再沒有別的東西了。

  他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這肯定是一個騙局,還說第一時間讓他聯系什麼古德里安教授,可連個聯系電話都沒給他。

  這樣想他反而輕松了點兒。

  “簽收。”門衛又扔過來一張單子。

  “信還要簽收?”路明非不解。

  “跟著信來的還有一個包裹,要你簽收。”

  路明非糊里糊塗簽了字,拿到一只FEDEX的大信封,里面有個什麼硬邦邦的東西。他猶豫了一下,撕開信封,倒出了……一只手機。

  純黑色的N96手機。

  看到它以後,路明非更琢磨不清這是個什麼事了。

  這東西可不便宜,四五千總是要的,不管是騙子還是蠢蛋,都不至於花這麼大本錢吧。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打過去看看。

  反正不會有什麼損失,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不過,這事他沒和叔叔他們說,成了說也不遲,不成就當沒有過,他本來就沒興趣。

  他給唯一的聯系人“古德里安”教授打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熱情的讓他有點懷疑人生,要不是頭腦還清醒,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什麼萬中無一的天才了。

  古德里安教授一個勁讓他去面試,話里話外就差沒直接說要給他開後門了。

  “一定是騙子搞的!而且是小區里的熟人!熟人才知道我們家情況!”嬸嬸一掌拍在那封信上,說得斬釘截鐵。

  “可那個騙子會花那麼大本錢?N96誒!水貨都賣四千多塊,行貨超五千!”叔叔在那只純黑的N96上不斷地印著自己的指紋,像是老女人撫摸祖傳的翡翠鐲子。

  叔叔是個很講品位的人。

  路明非曾有幸和叔叔一起出去赴飯局,看見叔叔左手手機右手打火機,不輕不重地拍在桌上,又在聊天中不經意地捋起袖子露出那塊廣州買的高仿萬寶龍表,贏得大家對他品位的一致稱贊。

  最近叔叔不只一次跟路鳴澤說起,新出的N96很“高級”,符合他的品位。

  可是掌握家里財政大權的嬸嬸堅定地對他說,“No”!

  “什麼卡塞爾學院?一定是騙錢的!還什麼芝加哥大學的聯誼學院,去年我們學校排名第一的楚子涵學長考出國,也是去的一個芝加哥大學的聯誼學院,據說她的一個堂哥是一個大學的教授,都拿到綠卡了。這種名校的聯誼學院都跟常青藤差不多的,美國人都進不去!”路鳴澤難得如此關心哥哥的未來。

  路明非知道楚子涵是路鳴澤的偶像。

  同學里大部分人還穿耐克和阿迪達斯時,楚子涵已經開始用“Burberry”一類的牌子,楚子涵把一條“Burberry”圍巾在“Diesel”的套衫外打了個松松垮垮的結子,冷著臉在過道上經過,全校的人都說他有英倫風皇室范兒。

  有一次兩個女生被學校處罰,因為她們為了爭“楚子涵剛才看向的是誰”而撕破了對方的臉,而楚子涵甚至還沒有和她們說過一句話。

  不過路明非看著只覺得有趣,不過是個愛裝酷的外冷內熱的小女孩罷了,不知道當全校女生知道她們發春的對象是女孩,而且是自己的“干女兒”時會怎麼樣呢?

  每每一想到這種景象,路明非就會忍不住邪惡的咧開嘴角,不過這是他獨有的樂趣,又怎麼會公之於眾呢?

  一無所知的路鳴澤把這位學長的事跡告訴“東洋雪蓮offical”,非常勵志地說,總有一天他會驕傲地向整個中學的人證明他一點兒不比楚子涵差。

  路明非覺得問題核心在於滿年級女孩的媚眼,路鳴澤更在意的是“如何能脫單交配”,而非變成像楚子涵那樣獨立的人。

  路明非的語文老師拿他的作文作為反面例子在課上大加撻伐,說他的作文全是幻想,透著荒誕主義的狗屁,跟他的人一樣,整一個毫無進取心的樂子人。

  路明非當時有點想站起來,錢有了,女人有了,再進一步來說女兒都有了,再進取怕不是要出事啊。

  不過說幻想他倒是琢磨了開來,畢竟理論上講,自己不是反派boss就是主角,而且還有個屁用沒有的系統,還能感覺到世界對自己的拘束,綜上所述,自己總得和超凡扯上哪怕一點點的關系吧。

  不說他將在眾人灼灼的目光里搖身一變化作奧特曼……但總得有趣些吧。

  可語文老師批評的時候高瞻遠矚,直視教室最後幾排正在打瞌睡的同學,連眼角的余光都沒給路明非,所以路明非只是笑著搖了搖頭,放棄了解釋自己的心路歷程。

  隨著這封來自美國的信,他一潭死水般的生活居然要發生點改變了。

  這是轉折點嗎?是靈氣復蘇的前奏?

  路明非感覺周身的拘束感又變的濃厚了,仿佛霧霾一般,壓得人直喘不過氣來。

  不過路明非是誰?

  出生里的出生,喘不過氣來?

  那就不喘,本著我開心不了還要這個世界有何用的想法,路明非漸漸放開了對自己內心沸騰般的欲望的壓制,帶著不知從何而起的張狂笑容,自顧自地回到房間里玩電腦,而客廳里仍然回蕩著叔叔嬸嬸和路鳴澤永無止境的叨叨,剩下的三人依舊爭論著這封面試通知書的真偽。

  嬸嬸和路鳴澤有點受打擊,如果這封信是真的,就是個天大的狗屎運,十年都落不到一個人身上,卻落路明非身上了。

  嬸嬸不習慣這個蔫巴孩子忽然抖擻起來,這樣子路鳴澤將來怎麼勝過?

  電腦上,路明非剛要打開某個神秘鏈接開導,但是QQ閃了閃,一個名字叫諾諾的人給他發了消息:

  “切一把?”

  他記不清自己是什麼時候加的對方了,不過看樣子是衝著游戲來的,那就同意好了,和誰打不是打。

  對方的操作很不錯,他剛開始還打算用紅點操作,在損失一只工蜂以後,立刻意識到自己輕敵了,馬上接上了鼠標。

  雙方僵持不下,路明非開頭的小劣被對方抓住了機會,一點點轉化成了優勢,在數次交鋒後,他仍然沒討到什麼好處,雖然對方也是,但這已經足夠他驚訝了。

  鏖戰許久,路明非手心已經冒汗了,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強的對手,比起職業選手恐怕也不遑多讓,一時間好勝心發作,決定行一步險招。

  他把自己所有兵力全部派了出去,連一只小狗也不留。

  然後開始升級三級基地。

  一旦對方被他的虛張聲勢的計策迷惑,誤以為他在屯兵,哪怕只有片刻,也足夠他扭轉戰局。

  等到三級基地升級完成,對方再強也只能束手就擒。

  勝利似乎就在眼前。

  “你在升三級基地。”聊天頻道中對方如是說。

  路明非一時間愣住了,心中沸騰的欲望一滯。

  他垂下了眼簾。

  對方後面說的話他沒再看,這局已經結束了。

  他打出了GG。

  在結束之前,他想了想,又打了一行字:

  “開掛4000+。”

  然後秒退,順帶刪了好友。

  倒不是輸不起,對方的實力他是認可的,能贏他也不是什麼難以置信的事。

  但是,從操作上來看,對方最後的決策實在過於果斷,就好像在他按下升級鍵的瞬間就洞悉了全部一樣,這一點讓路明非起了疑心。

  要說還有什麼原因,就當他在嘴硬吧。

  畢竟人的實力可以不硬,但幾把和嘴必須硬。

  剛下游戲,qq又響了。

  “參加文學部活動?”路明非皺了皺眉。

  消息的發送時間是十九個小時前,來自文學社社長陳雯雯。

  他有兩個QQ號,一個用來釣魚,就是哄騙路鳴澤那個小胖子,用些模棱兩可的話騙取他的零花錢。

  他也不心虛,甚至有點理直氣壯,誰讓這土豆雷用著他父母給的錢上貴族學校,平日里態度還那麼囂張。

  而且,這也是路鳴澤活該,和個沒見過女人的龜男一樣,幾張網上找的照片就把他騙得找不著南北,幾句復制粘貼的甜言蜜語就讓他樂得分不清東西。

  除了“在嗎”就沒有別的起手計了,路明非都有點無語,他可是准備了十幾種應對方案,完全用不上,頗有一種習得屠龍之技而無用武之地的惆悵。

  他昨天沒有切回來正常的那個QQ號,消息也就沒看到。

  到底去不去呢,路明非思考了片刻。

  說實話,他到現在還不知道陳雯雯為什麼要邀請他加入文學社。

  他成績一般,長相也普普通通,穿搭也土里土氣,在學校沒什麼朋友,放學後除了網吧就是家。

  如果有人深入了解他,就會發現,還是不了解好。

  他的素質在的熏陶下前世互聯網時代的衝刷下,已經所剩無幾,心理素質倒是直线上升,和人互噴幾百樓仍能面不改色。

  他們兩人的交流幾乎等於沒有,陳雯雯問他要不要加入文學社的時候,他正急著去打炮,隨口就答應了,後來文學社活動基本也沒去過幾次,陳雯雯問他他就當沒看見。

  畢竟他挺討厭那種傷春感秋的文青少女的,要說把她變成反差母狗自己或許還會有些性趣。

  但是這次活動估計就是散伙之前聚聚,吃個飯什麼的,路明非決定先答應著,看看能不能白嫖一頓飯,如果要他交錢,到時候再爽約也不遲,反正缺他一個也不缺。

  他給陳雯雯發消息:“去,當然去。”

  陳雯雯似乎是正在看手機,馬上就回了消息:

  “好,那我們後天見。”

  路明非放下手機,困意逐漸把他壓倒。

  他做了個夢,夢里的他仿佛是個旁觀者,看見自己竟然准備和陳雯雯表白,卻被趙孟華搶了先,還被當成了表白的群眾演員。

  夢中的他像個小寫的i一樣站在台上,腦袋里渾渾噩噩,身體癱軟,卻被周圍的人呼喝著,一步也動不了。

  路明非忍不住走到夢里的偽物面前,兩手抓住他的肩膀,一臉嚴肅道:“兄弟,你玩原神嗎?”

  夢里的自己一臉茫然:“……不玩。”

  路明非嘆了口氣:“你該試一下,你病的不輕,以毒攻毒,說不定有用。”

  他的夢像霧一樣消失了,路明非的記憶也模糊起來,只記得自己仿佛勸了自己該玩原神了。

  可是畢竟生不逢時,物是人非,原神已經是前世的記憶了…

  夢醒後,路明非悵然地對著窗戶外的月色狠狠的打了一膠,之後是一陣寧靜的入眠…

  不過夢中似乎有個嬌小而模糊的身影伏在自己的身上,似乎是在低聲的哭泣,但其中又或許也有著難以抑制的歡喜…

  第二天一早,路明非就朝麗晶酒店出發了,古德里安教授說是幫他訂了一份早餐。

  這座城市最豪華的酒店名不虛傳,喝茶還送黑巧克力。

  路明非嘗了一口,五官皺成了一團,連喝幾口茶水才把苦味壓下去。

  黑巧克力里含有多巴胺,據說是能讓人產生幸福感。

  路明非吃了感覺舌頭都不屬於自己了,只想早點死,結果算是意外的對上了,畢竟對於這個世界大部分人來說,死了或許也就幸福多了。

  等了一會兒,一名衣冠楚楚的侍者走了過來:“請問是路明非先生嗎?”

  路明非點了點頭,跟著侍者去到古德里安教授安排的地方。

  VIP電梯把他送到了頂層。

  電梯門一打開,一個滿頭銀發的魁梧老人就立刻迎了上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路明非,像是確認了什麼,熱情地握住了他的手:“你好!路明非!”

  路明非干笑了一聲:“……古德里安教授,你中文說的真好,普通話過了幾級了?”

  古德里安教授看樣子是個神經大條的人,他一臉自豪道:“三級乙等,中文比我想的難多了,當時可花了我不少功夫。”

  他隨即又拉攏似的說道:“如果你成為我們的學生,外語就可以免修哦!”

  路明非試探道:“……是嗎,學院對我這麼好。只不過,您也知道,我的托福成績其實一般,英語要是不夠格怎麼辦?”

  古德里安教授馬上誠懇道:“完全不用擔心,我們學院上到教授,下到保潔阿姨,全都會說中文,你的托福成績我們根本沒考慮過。”

  路明非臉上的表情精彩到難以言喻,在這個國內幾乎上下都在呲必中國的年代,這種鬼話連傻子都騙不了。

  路明非感覺這卡塞爾學院和吃定了他一樣,條件沒有一個,福利一個接著一個,甚至感覺自己要學校配個校花學伴都能答應下來,乖乖,什麼留學生日記啊!

  他也不再廢話了,直截了當道:“教授,我有個問題實在想不明白,你們學院這樣的條件,到中國最高學府招人都夠了吧,怎麼偏偏看上我這個一無是處的人?”

  古德里安教授愣了一下,撓了撓頭,認真回答道:“除了成績,還有一些其他原因。你的父母恰恰是我們學院的名譽校友,而且對我們學院重要的研究項目有過捐款。我們會優先錄取校友的子女,即使是名譽校友。”

  這回輪到路明非怔住了,嘴角一咧,看來自己在網上進行的父母保衛戰頗有意義啊。

  想到這里,路明非忽然笑出聲來:“哈哈,他們原來還沒死啊……”

  古德里安教授連連搖頭:“當然還活著,他們都還好好的,只不過在忙些課題,我這有張照片,還有你媽媽的信,你看看……”

  他拿出一本相冊,翻到最後一頁,放到路明非面前。

  路明非定定凝視著那張照片上的一對男女,照片上是夏天的花園,遠處依稀是夕陽里的卡塞爾學院,近處則是無數的蔓牆,綠得沉郁而通透,一男一女攜手在蔓牆里散步,男的穿了一件寬松的大白襯衣和一條灑腿褲,腳下一雙木板拖鞋,女的一件純白的居家棉裙。

  臉上帶著笑意望著彼此,幸福到讓人嫉妒。

  路明非的笑容越發炙熱,這讓古德里安教授有些摸不著頭腦,只能歸結於s級混血種的性格特立獨行。

  誰能知道路明非的唯一想法不過是想著向親生父母舉起華麗的大棒呢?

  那封信是打印出來的,格式像封電子郵件:

  親愛的昂熱校長:

  很久沒有聯系,希望你的身體和以前一樣好。

  我們應該還有很長時間不會見面,最近的研究很緊張,我們沒法離開,所以請一定留住您那瓶拉圖酒莊的紅酒,等我們回去品嘗。

  我的孩子路明非已經年滿18歲,他是個聰明的孩子,也許成績不那麼好,但是我們都相信他會在學術上有所作為,所以如果可能,請卡塞爾學院在接收他入學的事情上提供幫助。

  不能親口對他說,只好請您代我轉達,說爸爸和媽媽愛他。

  您誠摯的,喬薇尼。

  古德里安教授把信裝回信封里,遞給路明非的同時,做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他用無比深情的語調和不太標准的發音說,“明非,爸爸媽媽愛你。”

  路明非突然有點想笑,這封信的內容簡直讓人忍俊不禁。

  但他忍住了,露出了一絲感動的模樣。

  他前世在貼吧釣了五年的魚,心已經和魚鈎一樣堅硬,感情已經和魚餌一樣不值錢了。

  不過他還算是個孝子,應該,畢竟為了浮木和人對噴幾百樓的游戲領域大神唯獨他這一份了。

  看見古德里安教授還要上來擁抱他,路明非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連忙尿遁去廁所。

  路明非打開水龍頭,用涼水抹了把臉。

  他站在半身鏡前,鏡面里的那個人臉上沾著水珠,臉龐繃緊著,但還是有些無精打采。

  父母這兩個字,對路明非來說,已經逐漸陌生起來了,他有時候也就覺得,干脆全當自己帶著個開局父母雙亡的模板好了,但又沒辦法徹底狠下心斷絕關系,畢竟兩個老東西還是爆金幣養活了他的,指望叔嬸一家把他養大,他情願再進一次進孤兒院,最起碼那里沒有聒噪的冷嘲熱諷。

  他眼睛沒有焦距地盯著鏡子,突然一雙紫色暗紋的慢跑鞋映入他的眼中。

  他嚇了一跳:“我超,有變態!”

  女孩的從下到上是一雙慢跑鞋,一條貼身的牛仔褲,一件白色的小背心,外罩了一件藍色豎條紋的短襯衣,頭頂扣著一頂棒球帽。

  高挑明媚的女孩兒斜眼看著路明非,耳垂上的純銀四葉草墜子搖搖晃晃,上面嵌的碎鑽光芒刺眼。

  那女孩扯了扯嘴角,有些無語道:“你才是變態,這里是女廁。”

  路明非抬頭看了一眼,隨即從容不迫地冷笑一聲:“你怎麼敢假定我的性別?”

  女孩忍不住諷刺道:“你別告訴我你是女的。”

  “錯誤的,”路明非不客氣道:“首先我生理是男性,其次我心理是女性,再其次我有男裝僻和性別認知障礙症,敢問閣下我有沒有進女廁所的資格?”

  女孩愣了一下:“生理男心理女,還有性別認知障礙症,這不還是男的?”

  她立刻反應了過來:“你在耍我?!”

  路明非已經趁機逃到廁所門口了,他干笑了兩聲:“沒有沒有,都是誤會,我就是想說,先別報警……”

  他說著說著,抓住機會逃也似的溜出廁所。

  這地方總不可能有監控,先跑為敬。

  他趕緊回到座位上,裝模作樣地翹著二郎腿,品起茶來。

  古德里安教授疑惑地看著他奇怪的動作。

  沒幾秒,那個高挑明媚的女孩冷著臉走出來,面色不善地望著路明非。

  “誒?諾諾,我還以為你跑出去玩了。”古德里安教授站了起來,“介紹一下,二年級學生陳墨瞳,華裔,這次是我們的學生考官。這位是你的新同學,路明非。”

  “哈?諾諾?”路明非愣了一下,這不是昨天贏他的那個家伙的網名嗎,有夠巧的。

  “昨晚吃了大排檔,肚子不太舒服,剛才一直在洗手間里。”陳墨瞳坐到座位上。

  她和古德里安教授聊了起來,看樣子是沒打算告發路明非,不過也有可能是在待價而沽。

  路明非沒什麼胃口,早餐基本沒動。

  陳墨瞳吃完自己那份,又盯上了他的。

  她不客氣道:“不介意我幫你解決吧?”

  說完也不等路明非回答,惡狠狠地叉住了他的鮭魚卷。

  古德里安教授連忙勸道:“諾諾,注意點禮貌,照顧下新同學。”

  諾諾咬了一口鮭魚卷,含糊不清道:“他肯定同意的,不信你問他。”

  古德里安教授有些為難地看向路明非。

  路明非燦爛地笑了笑,大度道:“一點心意,就當是孝敬學姐了,只不過……”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諾諾的臉色,小聲道:“……其實那個鮭魚卷,我舔了一口……”

  諾諾瞬間就睜大了眼睛,動作也僵住了,下意識就要把嘴里的食物吐出來。

  但是,她下一秒就冷靜了下來。

  她用漆黑如墨的眼眸瞥了一眼路明非,又繼續吃下去:“……學弟,說謊成性可不是什麼好事情,這是你第二次耍我了。”

  路明非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開個玩笑,我這人嘴爛,學姐不要介意。”

  他心里有些失望,本來打算借她之口拒絕這個邀請的,沒想到諾諾不僅看出來了他在說謊,還又放了他一馬。

  古德里安教授態度太好,弄得他心里不上不下,有心拒絕又不好開口。

  飯局已經接近尾聲,古德里安教授有些緊張地開口問道:“明非,你還有什麼問題嗎?卡塞爾學院的入學機會非常難得,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路明非心里嘆了口氣,遲疑道:“抱歉,教授,我還想再考慮考慮……”

  這就是待價而沽了,他可不信自己那倆只會爆金幣的老東西有那麼大的能量,或者說不夠資格讓一所名校的教授如此低聲下氣,肯定是自己有什麼東西是他們絕對不可缺少的,是什麼呢…

  總不會是自己二十八厘米的大勾八吧…

  路明非蛋蛋一緊,有種即將被泡進福爾馬林里供後人瞻仰的憂傷…

  古德里安教授手足無措起來:“明非啊,有什麼條件你可以提,能做到的我們肯定滿足你。”

  路明非站起身,搖了搖頭:“沒有,多謝你的好意,最遲後天,我會給你們回復的。”

  他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

  諾諾盯著他的背影,嘴里咀嚼的動作停止了,瞳孔微微顯得有些渙散,纖細的手指不自覺敲擊起桌子。

  仿佛陷入了某種回憶,又好像什麼也未曾記起,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讓她有些無力。

  她甩了甩一頭紅發,忽然道:“他可能察覺到了什麼,只能說,不愧是S級混血嗎。”

  昨天打的那場游戲也是這樣,諾諾若有所思起來。

  古德里安教授唉聲嘆氣道:“校長可是讓我一定要把路明非帶回去,這下事情麻煩了……”

  諾諾無語道:“您是擔心校長答應您的職位吧。”

  她擺了擺手,自信滿滿道:“這事就交給我了,還沒有我陳墨瞳搞不定的事,更何況他現在只是個普通人。”

  當然,她的心里是怎麼想的這點無人能知…

  路明非回到家里,等著他們的進一步的行動。

  這時候QQ閃了閃,有人發來了好友申請。

  大臉貓的頭像,名字是諾諾,備注著陳墨瞳三個字。

  果然嗎?

  路明非點了點頭,看來自己的生活在漩渦的中心啊,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勾巴二十八厘米的穿越者怎麼也得混個戲份吧,哪怕不是豬腳而是黃毛。

  路明非點擊了同意,兩人又重新成為好友。

  “沒事干來切兩盤。”窗口震動了兩下。

  路明非有些好奇:“你是怎麼知道我ID的?”

  “人肉搜索唄,你這ID孫笑川258是什麼意思,有什麼特殊含義嗎?還有東洋雪蓮offical……兩個都不是正常人取得……”諾諾吐槽道。

  路明非一時間頭皮發麻:“我超,盒!大姐,放我一馬!我以後絕對管好嘴,絕對不亂開玩笑!”

  “你這態度轉變得有點快啊……我開玩笑的,是諾瑪搜索出來的,她是我們學院的AI秘書。對了,你星際打的不錯。”

  路明非松了口氣,帶著點不甘道:“哪里,最後放手一搏還輸給你了。”

  “是我輸,諾瑪和我一起打的,我們兩個控制一家。最後我知道你在升三級基地,是因為諾瑪偷偷開了地圖看見了,結果還被你猜到了。”諾諾坦誠道。

  “你還真開掛了啊。”路明非心情有些復雜。

  “我家里現在只有我一個人了。”諾諾回復道,似乎是陳述,似乎又是在試探什麼。

  路明非怔了一下,他本意不是咒人死全家,當時算是敗者的犬吠吧。

  不過,諾諾這麼平淡就說出口,倒讓他有些默然。

  他打了句話:“挺好的。”

  “哈?什麼意思?”

  諾諾驚訝了起來,雖說如果有人在網上罵她開掛死全家她或許會扣111真的嗎,但是路明非這家伙似乎不應該知道自己的家庭情況吧…

  除非…

  路明非也不矯情,頗有些光棍道:“我說自己一個人也挺不錯的,我在網上衝浪的時候,和別人對线基本上都會相互問候父母,我家里那兩個老東西十幾年也沒回來看過我,我都快以為他們死了,就這樣,我還要拿起鍵盤拼死保護他們,不覺得有點不公平嗎?”

  諾諾一時間沒有回消息。

  路明非不知道,她在那頭笑得停不下來。

  好半天諾諾才緩過來。

  她饒有興致地翻著書桌上路明非的資料,越看心中的身影就仿佛越發的清晰。

  資料里,這家伙安分了十幾年,就干過兩件出格的事,而且還只是打個架再加上被美女人妻總裁包養,完全沒有個混血種該有的樣子,不過倒是有傳言他是那家公司的幕後指導,這倒是不足為信。

  唯一的長處是打游戲,這方面諾諾也不得不承認路明非天賦驚人,她和諾瑪雙諾合璧都拿他沒辦法,她有預感,這家伙要是真去打職業,拿個世界冠軍也不是難事。

  嗯,長相挺帥的,不過穿搭什麼都仿佛一個屌絲模樣也算是一種能力吧…

  等等…

  28cm勃起長度?靜息狀態16cm?

  諾諾眼睛瞪得老大,櫻桃小嘴此時也仿佛能吞下一個苹果…

  什麼鬼,這他媽的是賄賂了體檢人員多少錢啊!

  雖然平平無奇但是勾巴卻異於常人?這設定什麼里番男主啊!

  想到這里,諾諾不禁頭疼了起來,於公她可是答應了古德里安教授把他帶到卡塞爾學院去,於私,她覺得這崽挺順眼的,而且說不定接觸之下能察覺到自己身上到底忘記了什麼,但是現在看來,難度還不小。

  一般來說,其實並不用他們費多少心,混血種有一種情緒叫血之哀,龍族的血統使他們無法融入普通人類的種群,即使被萬人簇擁,也會從心底里涌出無法遏止的孤獨感,就好像現代人類穿越到原始社會,周圍都是未開化的猴子一樣。

  對於他們,只要稍微透露點信息,他們就心甘情願地走進卡塞爾學院的大門了。

  但路明非不一樣啊,他仿佛和普通人基本沒區別,放到人群里不脫褲子的話好幾眼都不一定能認出來,而且似乎挺滿意現在的生活的,要不是有諾瑪的認證,諾諾都懷疑古德里安教授神經大條,認錯人了。

  而且,她就算只和路明非接觸的這幾次,也能看出血之哀對他仿佛一丁點影響都沒有,他甚至對離家許久的父母都沒什麼想念,已經樂觀到難以形容的地步了。

  “……不公平……”

  諾諾又撲哧笑出了聲,她抱著枕頭在床上滾來滾去。

  她的漆黑眼眸有些發亮。

  似乎是第二次有人跟她說,一個人也挺好的。

  那第一個人呢?

  諾諾對自己使用了天生的能力,側寫,試圖從記憶中挖掘出來那個模糊不清的臉,但挖著挖著就因為莫名其妙的安心感而舒服的睡了過去。

  路明非忍不住搖了搖頭,真的太沒實力了,不就虐了你幾把嗎,咋就不玩了呢。

  他等了一會兒後,見諾諾沒回什麼消息,游戲也下线了,於是這般感嘆道。

  又瞄了一眼QQ,發現被自己屏蔽消息通知的文學社的群里躁動了起來,右上角一個大大的灰色的99+未讀消息,什麼牛蛇鬼神都爭先恐後地冒出來發言。

  他往上翻了翻,看見起因是陳雯雯提議畢業前開一場畢業聚會。

  他雖然不怎麼參加文學社的活動,但無聊時還是會在群里潛水的,偶爾跟風發一句抖機靈的話或者接一個加一,知道這個文學社基本上等於陳雯雯的一言堂,沒人會反對她說的話。

  不過,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又不是人民評委,也不能上去就是一巴掌看他們還發不發顛,評價那麼多干什麼,看著他們當小丑感覺也不錯。

  “聚餐?沒意思,最近我減肥。”蘇曉檣冷冷回復道。

  蘇曉檣,外號“小天女”,據說家里有礦,也不知道為什麼加入了死對頭創建的文學社,明明對網球社和台球社社長的巴巴邀請不屑一顧。

  路明非一度以為她是來砸場子的,還期待著兩個女人打起來的場景,可惜後來她們一直安安生生的,仿佛兩條不會相交的平行线,什麼事都沒發生,太令人遺憾了。

  說起來,他和蘇曉檣還結過幾次仇,兩人都看對方不順眼。

  “不聚餐,我們包個電影院的小廳看電影吧。”陳雯雯說。

  一群人又開始討論看什麼電影,路明非已經在考慮用什麼借口爽約了,有這時間去陪炮友不香?

  最近蘇小妍又給自己發消息說她恢復得差不多了呢。

  陳雯雯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每次路明非沒去都問他為什麼不去。

  路明非心想,你當我是傻子嗎,去給你當苦力使喚,自己又不是龜男。

  “我包爆米花和可樂,其他我不管!”蘇曉檣果然大方。

  路明非默默給她點了個贊。

  底下人都在吹捧她,路明非也跟著發了一句。

  “那太好了,既然是你請客,我就放心開吃了。”

  不知道為什麼,本來七嘴八舌停不下來的消息到他這里突然和禁言了一樣。

  搞得他的話成了底下一排的最新消息。

  這就讓人有些尷尬了。

  “路明非?這次活動你也參加?”說話的人是柳淼淼。

  她是仕蘭中學現任三大校花里的最後一位,存在感比較低,是個比較柔弱的女孩,經常在學校的晚會上彈奏壓軸的鋼琴曲,因為一些原因,路明非和她還有些交情。

  他是不知道柳淼淼為什麼也要加入文學社,不過那是她的事,路明非只要管好自己就夠了。

  聽了這話,路明非突然想起一件事,他三年來活動沒參加過幾次,到最後還要蹭吃蹭喝,蘇曉檣會不會很不滿。

  他順勢問了一句:“我不能去嗎?還是小天女怕我吃窮她?”

  底下蘇曉檣果然中了激將法,立馬回復道:“哼,你敢來我就敢包你吃,吃窮了我蘇曉檣跟你姓!”

  非常好,路明非等的就是她這句話。

  他滿意地退出QQ,登上了東洋雪蓮offical那個賬號,被諾諾發現自己開小號釣魚讓他起了警惕,這東西還是不能留,盡早銷毀證據為妙。

  再者說,馬上就畢業了,再騙下去也沒必要,讓路鳴澤那個小胖子起了疑心就壞事了。

  不過,在結束之前,他要給路鳴澤留下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讓他永生難忘。

  路明非陰笑著敲下鍵盤。

  另一邊,睡飽了的諾諾正披著被子和人聊天。

  “那個混蛋!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對一個女孩子下這麼重的手!”諾諾痛罵路明非,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睡醒的緣故,聲音顯得繾綣。

  ID叫索尼克的人似乎有點無語:“我還以為他揍了你一頓呢,原來是局游戲。”

  “喂,你站在哪一邊呢。”諾諾質問道。

  “當然是你這一邊,誰讓我是你最好的閨蜜呢。”

  “索尼克”無奈地嘆了口氣。

  “不過……”

  “索尼克”話鋒一轉,語氣嚴肅起來:“我還是希望你能把他拉到我們這邊來,唯一的S級,絕對不能落到獅心會手里。”

  諾諾哼哼兩聲,他敢?他必須在自己這邊。

  “對了,該怎麼勸他你有頭緒了嗎?最後不會要用暴力手段吧?”

  “索尼克”問道。

  “怎麼可能,我已經找到方法了……”諾諾皺了皺精致的瓊鼻,臉上露出惡作劇似的笑。

  她把計劃告訴了“索尼克”。

  “索尼克”無可奈何道:“你別玩砸了,唯一的S級要是最後死活不肯走了,校長會瘋掉的。”

  諾諾眼里閃過莫名的光:“我對他有信心。”

  紅發的少女堅信,他一定會和自己一起走的,就像當初自己義無反顧地和他一起走一樣…

  哪怕仿佛所有人都忘記了那段刻骨銘心的經歷…

  “蘇曉檣?”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蘇曉檣警惕道。

  諾諾,她嘴里重復著這兩個字,想不起來自己哪個親朋好友有叫這個名字的。

  對方很快回復:“你不用想太多,我只是來告訴你一件事。”

  “我憑什麼相信你?”蘇曉檣不屑道。

  “你喜歡路明非。”對方單刀直入道,直白,而隱隱有些不屑,畢竟終歸是兩個世界的人,諾諾不至於將一個普通女孩當作自己的競爭對手。

  蘇曉檣心髒停跳了半拍,隨即惱羞成怒道:“誰喜歡那個混蛋……”

  對方又拋出一句話:“五年前,路明非救了你一次,他自己不知道這件事。”

  蘇曉檣不禁愣住了,這件事她沒和任何人說過。

  “你怎麼知道?!”她急忙問道。

  對方仍不回答:“你不需要知道,我來是告訴你,路明非明天過後就要離開這里,去美國上大學。”

  蘇曉檣臉色有些不好看了起來,她明明聽說路明非要在本地上大學,而且出國留學這種事,跟他一點都不搭。

  但是這個人連四年前的事都知道,恐怕沒有騙她的必要。

  也就是說,路明非真的要去國外。

  蘇曉檣咬了咬嘴唇,她本來已經准備好和路明非上同一所大學,在大學里攻略他,那兩人手再長也管不了那麼多。

  以路明非的成績上不了太好的大學,她還說服了她爸,讓她自己填志願。

  她的心里莫名有些辛酸,做了那麼多努力,最後要成一場空嗎。

  對方繼續說道:“信不信由你,但如果你什麼都不做,結果就一定不會變。”

  蘇曉檣猛然抬起頭,眼神里帶著希冀:“我還有機會讓他留下來?”

  對方輕笑著回答:“你應該知道,路明非嘴臭心軟,讓他回心轉意,辦法只有一個……”

  “在明天的畢業聚會上,當著所有人的面,親口告訴路明非你喜歡他!”

  蘇曉檣看著電腦上顯示出的這行字,大腦一時間有些空白。

  “那……那不就是當眾表白!”她臉頰上染上了嫣紅,連連搖頭:“不行不行不行……我做不到,路明非那個混蛋絕對會嘲笑我一輩子的。”

  諾諾盯著屏幕,嘴里忍不住嘀咕道:“死傲嬌。”

  她歪著頭想了想,決定再添一把火。

  她把自己的照片發了過去。

  並附上解釋:“這是來考核路明非的學生考官,也是他的學姐,路明非對她很有好感,也是因為她才決定出國留學。”

  “愛什麼人不容易的,得在萬軍叢中殺出一條血路!就像是路明非愛玩的游戲里,最後一條狗,穿越無數龍騎的炮火,在剩下最後一滴血的時候,揮出改變戰局的一爪!不衝向炮火的狗不是好狗啊!”

  諾諾又火上澆了點油。

  照片上的女孩面容秀麗,雙瞳亮如點漆,神秘而深邃,明媚的笑臉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嫵媚,酒紅色的長發隨風飄揚,燦如烈陽。

  一股沒來由的危機感出現在蘇曉檣心中,與這個璀燦如驕陽的女子相比,自己似乎太普通了。

  可惡,蘇曉檣恨得咬牙切齒,哪來的女人,壞我好事。

  在之後,對方再沒發來消息,像是把選擇權交給了她自己。

  蘇曉檣默默無言,把下巴放在膝蓋上,神情有些低落。

  她想要抓住什麼似的伸出手,潔白無瑕的五指卻只能握住空氣。

  “路明非……”她無意識地呢喃出聲,反應過後又有些羞惱。

  她把枕頭想象成了路明非,狠狠地拉長壓扁,就像扯著路明非那張臉。

  發泄一通後,蘇曉檣不由得氣餒起來。

  她有些沮喪,自己是不是不擅長愛一個人,總是忍不住說些違心的話,她明明不是那樣想的的。

  明明是想和他認識一下,結果張口就是你以後就當我小弟好了。

  看見他放學後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回家,明明是想關心一下,結果到嘴邊就變成了路明非又沒人來接你啊。

  路明非喜歡去網吧打游戲,她想勸他好好學習,但又不知道站在什麼立場上,最後只能狠下心用嘲笑的口吻說些冷嘲熱諷的話。

  可是,蘇曉檣從來沒有覺得路明非沉迷游戲,不學無術,她知道路明非父母不在身邊,寄住在叔叔家。

  她覺得他只是找不到意義,畢竟周圍連個盼著他好的人都沒有,他學習給誰看呢。

  他現在還和五年前一樣。

  蘇曉檣陷入了回憶,那是她埋在心底的秘密。

  那天來接她的司機被堵在了高速公路上,她在學校門口等了半個小時,實在等不下去了,就賭氣自己跑回家。

  結果在路上被一群小混混堵在了巷口里。

  那幾個蠢貨沒聽過她的名字,還嬉笑著想調戲她,她氣得不行,偷偷給她老爹打了電話。

  過不了幾分鍾這群家伙就得跪在地上求她高抬貴手。

  領頭的混混還想動手動腳,她縮在牆角,就算知道保鏢馬上就到心里也禁不住有些惶恐。

  就在這時候,從外面傳過來一個聲音,似乎是有人在叫領頭混混的名字。

  是個垂著頭的男孩,他低眉順眼地走過來。

  兩人好像有過節,他說他是來道歉的。

  還說帶了東西過來,然後拉開了校服的拉鏈。

  刹那間,他神色猙獰,掏出懷里的板磚暴起砸在混混頭上!

  蘇曉檣呼吸都要停止了,那時候的路明非真像個瘋子一樣。

  混混連慘叫也沒來得及,就倒在了地上。

  周圍人都嚇傻眼了,一看見了血,也顧不上什麼兄弟義氣了,轉頭就跑。

  路明非踢了幾腳混混,讓他在地上弓成了蝦形。

  然後對他說:“你再惡人先告狀一次,我就再揍你一次,一直到你不敢,或者我不能。”

  再然後,他就轉身走了,看都沒看蘇曉檣一眼。

  保鏢很快就到了,他們把地上的混混扭送進了警局。

  蘇曉檣後來多方打聽,才知道那是路明非。

  他和混混的事蘇曉檣也弄清楚了,她現在想起來還一陣火大,自己家孩子被人嘲笑沒有父母,還要逼著他給始作俑者道歉,確定這是親戚,不是仇人?

  她替路明非打抱不平完了之後,自己也有點羞愧。

  她做的事,也好不到哪里去。

  蘇曉檣重整了旗鼓,她終於下定決心,被笑一輩子也無所謂了,她不能在路明非的記憶里留下一個永遠都在嘲笑他的印象!

  更不能就僅僅是個路人!

  她要讓路明非知道,在他的高中生涯里,是有人希望他好,是有人喜……喜……喜歡他的!

  而處於漩渦中間的路明非,則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看著手機里的黑絲照片,路明非來了性趣。

  路明非撓了撓頭發,然後拿著自己的新手機打了個電話。

  “歪?妍姐,我要去國外留學一陣子。”

  “主人打電話過來就為了這個事情嗎?”

  電話里傳來了妖嬈而縈繞著淡淡幽怨的聲音,在路明非的扶持下,身為公司掌舵人的她對路明非的狀態幾乎了如指掌。

  “這不才兩天沒見嘛,上次是誰說不行不行的了?”

  路明非嬉笑著回應,“要不明天再找你?”

  話雖這樣說,可是路明非已經穿上鞋了。

  “可是人家衣服已經准備好了~”

  那邊的聲音仿佛是在嬌喘一般的撒嬌道。

  “等我,馬上到。”

  路明非誠實的遵從自己的欲望,休閒褲頂著個大帳篷,然後掛了電話,又撥通了蘇小妍給自己招的自己司機的號碼,“老楚,過來接一下,去老地方。”

  “OK啊,路少。”

  電話那頭,一個面容滄桑的男人掐滅了手里的煙,嘆了一口氣,在風中沉默的吹了一會兒後,打了個哆嗦鑽進了特別定制的寶馬7里。

  “明非,快點進來,外面風大。”

  路明非老遠就能看見蘇小妍在門口倚著欄杆撥弄觀賞花的身影了。

  一見路明非的下了車,她便明媚的笑著,攬住了路明非的手臂,嬌小的身子幾乎要揉到路明非的懷里一樣。

  她的妝容並不濃艷,衣著更是保守,呢子大褂幾乎沒有露出一點風情,但是只有路明非和她自己知道,保守的穿著下是多麼的浪蕩。

  由於天性的肉體帶來的超乎常人的聽覺,路明非此時能清晰的聽見她小穴里嗡嗡的跳蛋和咕嘰咕嘰的水聲。

  “老楚啊,你先去休息吧,今晚我不用車了。”

  路明非攬著蘇小妍的纖細的腰肢,頭也不回的說道,大手伸進她的大褂里,覆蓋在她濕漉漉的白絲美臀上,毫不憐惜的揉搓著。

  “…”

  楚司機沒有說話,只是艱難的點了點頭,眼神復雜的看著兩人幾乎快貼成一人的身影,然後進了車,他不打算走,也不能走,畢竟老板說的歸說的,身為一個司機,他得時刻待命啊。

  自始至終,蘇小妍的眼神沒有停在他身上哪怕一秒。

  別墅內,溫暖如春,馨香的氣味盈滿一室。

  “主人…”

  蘇小妍美目迷離,渾身酥軟的癱在了路明非的懷里,一雙纖纖玉手倚在路明非的胸口,畫著媚人的圈圈。

  “不錯哦,今天是校服誘惑啊。”

  路明非開獎一般,閉著眼睛把手從蘇小妍的衣領伸入,微涼的手讓蘇小妍的嬌軀一顫。

  “要不是為了主人,人家才不會穿這一身呢,好勒哦~”

  蘇小妍嬌嗔著拿額頭抵著路明非的胸口,接著嫻熟的脫掉了路明非的褲子,讓他站立著亮出了胯下的巨碩大屌,這根巨物長超過二十六厘米,通體青黑,呈現兩頭細中間粗的紡錘狀,但細也是相對而言,最細直徑也有五厘米最粗直徑則超過七厘米,密布跳動的青筋血管,幾乎要蒸騰出白氣地散發著高溫的同時,也散發著濃郁雄性氣息。

  咕嚕咽了幾口唾沫後,媚眼如絲的蘇小妍蹲了下去,耳墜跳動間,巨乳水球一般的上下跳動了下,豐滿的黑絲美腿並攏擠壓在一起,黑色大衣像是巧克力的包裝袋一樣蓋在肉感的黑絲大腿上,烏黑的秀發垂落下,後面的裙擺顯然蓋不住碩大黑絲美臀地上移,踩著拖鞋的黑絲美足只有前腳掌接觸拖鞋,黑絲包裹下透出粉潤肉色的柔嫩足跟翹起,和柔膩的黑絲臀肉緊挨著陷進去。

  蘇小妍的視线已然和肉棒勉強同高,那股驚人的熱度和獨屬於強大雄性的腥臊臭味也傳來,她仿佛知道自己在這根偉大的肉棒面前就是下流低賤的雌獸,能用下賤的小嘴侍奉這根肉棒屬於是高攀的榮幸和幸運。

  於是,她迫不及待的探出白嫩的小手,纖長皙白的手指最先觸到路明非的肉棒,在那碩大的龜頭上戳了一下,黏膩和堅硬柔軟兼有之的熟悉的鼓脹觸感叫她感到安心,撫摸了好幾下後,蘇小妍微涼的白美手指圈握住了棒身,感受著手心傳來的血管搏動和炙熱溫度,蘇小妍湊近了小嘴,探出濕漉漉的粉舌對著濕黏腥臭的龜頭就是如蛇吐信的勾引一舔。

  入口盡是腥咸味和濕黏的口感,像是連她的舌頭都要侵犯。

  路明非耀武揚威似的挺了挺肉棒,被蘇小妍圈握住的棒身在蘇小妍柔嫩的手心活塞運動地摩擦了一下,腥臭濕黏的龜頭頂到蘇小妍粉嫩亮澤的唇瓣上,接著是更用力的一頂,龜頭強行擠開了她的唇瓣,抵在了她的光滑貝齒上,早就動情了的蘇小妍順從的長大小嘴,盡力的吮吸著,配合著路明非的不疾不徐的抽插。

  小舌一次次被撞得在口腔里亂動,發出來淫靡的咕嚕咕嚕咕嘰噗水聲和可憐的臣服嗚咽聲,蘇小妍美眸里的崇拜和愛欲濃郁的幾乎要滴出水來,死死盯著肉棒,一只手欲拒還迎似的按在路明非大腿上,一只手緊握著在自己小嘴里進行活塞運動的肉棒,用來給路明非抽插間增添手摩擦的快感。

  “嗚嗚嗚…”

  可憐的哀鳴嗚咽著,路明非的肉棒插得蘇小妍下巴發酸,口腔粘膜發麻,舌頭上盡是化開的腥臭肉棒粘液味道,同時唇瓣得緊緊裹住進出的肉棒才不至於會讓唾液亂流,但進出間仍是令星星點點的唾液飛濺在她臉上脖頸上和胸上,把黑絲胸衣浸得透明,露出下面飽滿白膩的乳肉顏色。

  肉棒插得愈來愈深,胸上也愈來愈濕,龜頭幾次頂到軟齶和懸雍垂,蘇小妍幾乎覺得肉棒要插進自己的喉嚨里,哪怕是已經進行了數年的磨合,也讓她有些吃不消。

  要反胃干嘔感越來越強,卻只是讓口腔嫩肉和唇瓣更加緊裹壓榨肉棒,令路明非露出來陶醉酸爽的表情,一邊抽插一邊撫摸她的秀發夸獎道,“妍犬啊,不愧是我的小母狗,你的嘴吸得我的肉棒好爽,真是個完美的便器,感覺已經快要射了,嘶——”

  主人要射了?在我嘴里…

  蘇小妍聽到路明非夸獎的話語,忍不住情動的顫抖起來,想要浪叫卻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使得口腔嫩肉和嫩舌蠕動吸吮的推擠感更加的強烈。

  路明非用粗糙的指節指腹磨蹭蘇小妍纖美嫣紅的耳根,那是蘇小妍的弱點之一,手感是越摸越溫潤的滑膩。

  似乎是密布神經血管的緣故才異常敏感,同時溫度也十分舒適溫暖,越摸還越熱,相對的蘇小妍的反應也很大,蹲下並攏的黑絲大腿相互摩擦,軟彈的巨乳波濤洶涌,瓊鼻呼出的炙熱鼻息噴得路明非肉棒發癢。

  蘇小妍渾身都沁出香汗,以至於唾液也大量分泌,口腔溫度急劇升高,讓路明非感覺肉棒好像被泡在接近四十度的暖融蜜水中,稍一抽插就好像要化掉了似的,別提有多爽了。

  而蘇小妍也幾乎失去了戰斗能力,嬌軀輕顫著,小手不再能緊握著路明非的肉棒,而是雙手一起酥軟的勉強扶著路明非的大腿,仿佛隨時要昏倒似的,從被肉棒塞滿的小嘴里發出的嗚咽聲音中夾雜了幾聲嬌媚的喘息,晶瑩的汗珠在白皙柔嫩的肌膚上滾落流淌,路明非直接扯下她的風衣,看著面前淫靡的美景。

  包住巨乳的校服上衣更加濕透,淺一塊深一塊地透出下面白膩乳肉的顏色和內衣花紋,透明的布料下深邃的乳溝尤其誘人,乳溝上那塊被飽滿乳球頂得懸空在乳溝上的布料隨蘇小妍的呼吸加劇不時落在乳球上緊貼乳肉透出膚色又懸空起來令視线只能隔著布料看奶子,充滿了若即若離的誘惑朦朧美。

  這對大奶一會兒也得好好用用啊。

  路明非想著,一邊抽插蘇小妍的小嘴,干得唾液飛濺,一邊雙手在她的巨乳上時上時下地滑動,最後猛的攥住乳房根部,用掌根隔著校服旋轉摩蘇小妍秀發里敏感的根部,頓時就令她渾身劇顫,踩著地的黑絲小腳幾乎只有腳趾著地的踮起,黑絲包裹下的足趾都因用力而發白,蘇小妍嗚嗚嗚地大聲喘息,連被自己的唾液嗆到都沒停止,秀美的瓊鼻櫻唇間皆溢出來唾液鼻涕泡沫,血紅的雙眸更是盈滿了水霧,不住地向上看,眼眸幾乎要翻出進眼眶里,原來高冷絕麗的臉蛋變得淫蕩而下流,一塌糊塗,哪還有在其他人面前那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山美人模樣。

  “真他媽淫蕩啊,被摸奶子就爽得翻白眼了,還真是天生的肉便器!”路明非大笑著,毫不憐惜地挺腰狠狠一插,把蘇小妍軟滑挺拔的巨乳拍扁在自己大腿上的同時,也把肉棒干進了蘇小妍緊窄的喉嚨深處,粗長肉棒在小嘴和喉道里的前進,以龜頭為先鋒,肉棒強行擠開食道嫩肉頂向更深處,直到她纖細的雪白脖頸都鼓起來肉棒的形狀,傾國傾城的俏麗小臉也貼在了路明非胯間才停下。

  “嗚…”

  蘇小妍口鼻皆深埋進路明非雜亂粗硬的陰毛里,眼睛也只能看到結實的腹肌,因為喉道被肉棒填滿擴張的炙熱痛感而難以呼吸,瓊鼻被陰毛扎得直想打噴嚏,入鼻的盡是讓她迷醉的濃郁的雄性氣味,讓她大腦發暈,窒息之中又是一陣高潮,淚水奪眶而出,和右眼下的淚痣混在一起不分彼此。

  享受了一下整根肉棒都被蘇小妍溫暖濕膩緊致的口腔和喉道包裹擠榨,越往深處越緊窄,周遭嫩肉的觸感也不盡相同,後半根肉棒如泡在蜜水里被口腔嫩肉和柔膩小舌蠕動包裹,前半根肉棒則以肉環似緊緊箍著肉棒的食道入口為分界线,被黏膩緊窄的食道緊密地吸附包裹蠕動吸榨,每次蘇小妍因為痛苦而反胃干嘔都能刺激到食道收縮蠕動,食道嫩肉就像無數濕膩的肉刷推擠著肉棒,路明非只覺肉棒稍微動彈一下都無比刺激,他人眼里盡是冷淡之語的小嘴此時此刻卻被當做了性器被肉棒填滿插爆,怎能不爽?

  更何況某個龜男苦主還擱外面的寒風中站著呢。

  總之享受也享受完了,路明非獰笑起來,眼中壓抑不住的閃過一縷暴虐,按著蘇小妍的後腦勺就迫使她螓首前前後後移動起來,好像在使用飛機杯般,用蘇小妍溫暖濕膩的小嘴食道套弄肉棒,冠狀溝刮得蘇小妍食道火辣辣的疼痛,沾滿晶亮唾液的肉棒退出唇外又再插入其中,並且越來越快,飛濺的唾液都快落到她眼睛里,令她不由閉上眼睛又因疼痛和窒息睜開,就看見路明非的腹肌和陰毛時遠時近,睾丸時不時打在她精巧的下巴上,金色的耳墜搖曳間,柔軟的乳球也時扁時圓的被路明非的大腿打得發出悶響,肉棒的抽插仿佛永無止境。

  但實際上被這般柔嫩緊窄的小嘴套弄,路明非也沒想著堅持太久,抽插了對蘇小妍來說度日如年的幾分鍾便把肉棒驟然拔出大半根,龜頭棱角勾扯著喉嚨退到了口腔中,令蘇小妍的食道暫時輕松,卻在下一刻又被路明非用力一頂,再次把肉棒深深干進了她的喉道里,陰濕的睾丸甩動著撞在她唇下縮緊。

  蘇小妍瞪大了雙眼,感到喉嚨深處一熱,便知道那是路明非射精了,不由雙手抱緊了路明非的大腿後面,一雙柔嫩巨乳也壓扁在路明非的大腿上,盡量不讓自己被嗆到地放松食道。

  蘇小妍清晰的感受到了,填滿她喉道的粗長肉棒跳動著,炙熱粘稠的精液噴發衝撞在食道上癢癢的熱熱的,順著食道直入胃里,像喝了一瓶烈酒又像是喝了一碗暖粥,胃里暖洋洋的卻也惡心不已,仿佛從食道到腸胃都被侵犯,濃郁的精液氣味倒流到口鼻間,蘇小妍幸福的幾欲暈厥,卻被路明非射精間還不忘重重揉捏她的奶子而激發的大腦發麻快感維持住清醒,在快感催化下,她子宮都發熱起來,早就因為高潮而濕漉漉的黑絲陰阜濺出更多淫水,滴落在踩著拖鞋的黑絲美足上和地上,把包裹踮起的美足的黑絲浸得透明,透出那根根蜷縮起來的圓潤足趾形狀,也在地上染出圓圈狀的淫水濕痕。

  路明非享受著射精中也被蘇小妍的口腔嫩肉和食道嫩肉緊緊裹吸蠕動摩擦,同時還有調皮的小舌亂頂的快感,待衝擊得大腦如登仙境的射精快感消退些許,路明非便把肉棒一拔,整根濕漉漉沾滿唾液的猙獰油亮肉棒便出現在空氣中,頓時和蘇小妍咳嗽著的小嘴拉開幾條粘稠粗大的精液絲线,精液絲线彎垂著斷裂糊在蘇小妍的舌尖,唇下,下巴,脖頸和胸上,蘇小妍被操成了阿黑顏,完全是一副痴女母豬的模樣。

  路明非滿意地觀賞著蘇小妍的痴態——那一覽無余潔白貝齒,紅嫩瑩潤的口腔,以及些許隨咳嗽從食道逆流上來的蜿蜒精液溪流的小嘴,粉嫩的唇瓣和耷拉著的小舌同樣濕亮亮的沾滿唾液和精液,斗雞眼中滿是淚花,涕淚橫流,發絲凌亂黏在臉頰上,唇角也黏了幾根凌亂卷曲陰毛的暈紅俏臉。

  路明非甩了一下胯,還在徐徐流著精液的肉棒甩動著敲打了一下蘇小妍吐出在唇外的粉紅小舌,令精液唾液混合著飛濺,也讓蘇小妍回了回神,眨了眨紅寶石似的美眸,乖巧地輕輕動著螓首讓龜頭抵著自己嫩滑的小臉摩擦,移動到嘴邊的時候,張大唇瓣含住了龜頭,像吃棒棒糖一樣吸吮舔弄著,把尿道里的殘精全部吸出來,和口中的精液一起咽下去。

  “對,就是這樣,還是妍犬你懂我啊…”

  路明非舒服的眯起眼睛,一只手輕輕撫摸蘇小妍的秀發說著。

  蘇小妍略有些臉紅,子宮一縮地從花心里流出更多淫水,竟是被路明非的夸贊險些送上了高潮,讓她又有些苦惱,只是被摸頭夸獎就高潮未免也太弱了,這讓自己以後怎麼伺候主人啊…

  路明非的摸頭讓蘇小妍感到充實而幸福,不由舔得更加盡力,啵的吐出龜頭,又吧唧的吸回去,小嘴將肉棒時而深含時而吐出,並如對待情人般親吻著肉棒,任由肉棒把她的小臉當做精液抹布一樣到處磨蹭著將肉棒每個角落都深吻嘬吸過,舔得干干淨淨,同時用兩只小手一起擼動棒身揉弄睾丸,又時而用口腔嫩肉包裹肉棒令臉頰上鼓起小包地含住肉棒,配合著路明非心血來潮的抽插用小舌在口腔里旋轉摩擦著龜頭,令肉棒每次抽插都能撞在柔膩的小舌上,把舌根舌背都頂撞過。

  然後蘇小妍使用了真空吸,含住肉棒的同時排掉口腔里所有的空氣,將口腔嫩肉緊緊吸附在肉棒上,主動前後移動螓首地將肉棒套弄,每次都含到中部,讓龜頭抵在喉嚨上被軟齶壓迫被食道入口吸吮,吐出的時候就唇瓣勾住龜頭棱角地用力吸吮兼且用小舌使勁舔弄,把馬眼里的殘精和前列腺液都吸出來不少,強烈的吸力和緊致的包裹感令路明非才射過一次的肉棒立刻就到了臨界點,讓路明非不由自主的倒吸涼氣,心中為蘇小妍這個完美的性愛尤物贊嘆不已,同時對門外車里吹冷風的楚司機深表感謝。

  把臨近射精的感覺告知蘇小妍後,在蘇小妍濕熱緊致的真空嘴穴里快速抽插一陣,再驟然拔出唇外發出啵的一聲,路明非低吼著,“我要射在你的臉上了蘇小妍,給我接好了!”

  手里握著路明非肉棒的蘇小妍媚笑著扶著肉棒對准了自己的俏臉,把眼睛眯成一條縫地靜待路明非射精。

  路明非獰笑一下,動著肉棒強行移開一段距離,然後跳動著噴發出精液,赫然剛好全射在蘇小妍臉上。

  爽快地射完精後,路明非看著滿面白濁,睜不開眼,劉海額頭睫毛瓊鼻臉頰粉唇下巴都有粘稠精液,吐著粉嫩的香舌迷醉的蘇小妍,得意不已,取出手機將這淫靡的一幕拍下,等以後給自己的便宜兒子楚子涵欣賞欣賞,又隨意抓起蘇小妍的一捧秀發擦拭了下精液淋漓的肉棒,見蘇小妍終於睜開了眼,便道,“好了,接下來讓我們進入正題吧,到沙發上再戰。”

  路明非首先坐在了沙發上,然後招呼蘇小妍坐他腿上。

  蘇小妍看著路明非兩腿間那根射了兩發也仍舊不見疲軟,沾滿濃稠白濁精液和她唾液的猙獰肉棒,美眸溫潤如水,覆蓋著已經開始干結的腥臭濃稠精液的嬌麗容顏又騰起來一抹精液也遮之不住的羞紅,讓路明非眼中的興致愈濃。

  待到她坐下,路明非立時感受到蘇小妍包裹高檔絲滑黑絲褲襪因出了汗而更加滑溜柔膩的黑絲臀肉和腿肉的觸感,於是捧起了她的美臀,優美動人的曲线如同熟透水蜜桃,又像是精致的糕點,中間凸起兩瓣的肥膩花阜微微翕動,讓人不由得意亂情迷。

  而後路明非另一只手抓著肉棒把龜頭貼上去,濕漉漉龜頭上的精液前列腺液唾液混合物頓時將這只完美的黑絲翹臀玷汙,留下擴散狀的深色濕痕,摩擦著蘇小妍的黑絲美臀,絲滑柔潤的摩擦感讓路明非龜頭發麻,舒爽不已,也讓蘇小妍發出來壓抑的呻吟聲,坐在路明非腿上的黑絲肉臀和大腿都輕微戰栗著,雖然因為裙擺遮擋看不清肉棒在臀肉上肆虐出的痕跡,但想來已是一片精液前列腺液唾液的濕潤了。

  想到這里,路明非復住蘇小妍小腹的大手用力,就將蘇小妍按得離自己更近,龜頭更是幾乎戳破絲襪的深陷令香潤柔滑的緊致臀縫里,擦著兩瓣臀肉隨著蘇小妍肩背和路明非胸膛的靠近而從傾斜角度逐漸變得垂直,最後變成棒身貼著臀縫,龜頭頂入了裙子的松緊帶,並在蘇小妍肩背貼上路明非胸膛的同時,和一小節棒身穿過了松緊帶,在松緊帶的壓迫緊縮下和蘇小妍黑絲褲襪高腰包裹的下背貼緊,被學生服上衣蓋住並在上面滲出濕痕來,同理,下方的棒身也緊貼在了兩瓣柔軟滑嫩的黑絲臀肉之間,被柔柔的包裹在臀縫之中,壓得輕薄的蕾絲內褲都貼緊到臀縫底部蘇小妍的菊穴上,此外就連那兩顆沉重碩大的睾丸也被飽滿滑膩的黑絲臀肉挨著,清純的學生服裙子被擠壓褶皺在蘇小妍的臀肉和路明非的胯部之間,徒勞地遮擋著這淫穢的一幕。

  一邊享受著肉棒被黑絲臀肉包裹緊夾,被裙子松緊帶壓迫勒著,龜頭棱角包皮系帶緊緊貼著黑絲包裹的平滑柔嫩下背肌膚,路明非一邊微微動著肉棒摩擦蘇小妍的黑絲臀肉和陰阜。

  也不知道主人要摩擦多久才會進來…

  正這麼想著,已經做好這麼被路明非抱在懷里靠著他的胸膛如同一個大號充氣娃娃似的使用的覺悟的蘇小妍身子忽的一僵,卻是路明非一雙大手向上移動落在了她那雙頗為奪人眼球的豐碩美乳上。

  “哇哦,蘇小妍你的奶子是不是又變大了啊,我的手根本包不住,而且好軟,感覺好像要把我的手彈飛了似的。”

  路明非咸濕地說著,一雙大手各自隔著學生服和內衣抓著一只美乳輕輕一托就感到滿滿的分量,稍微再快速一點地向上托起又收手,就看到那對豐滿的巨乳布丁似的晃動,好像隨時要從緊繃的布料中跳出來似的,路明非想著,若非有內衣和衣服束縛著,估計已經被他這番動作弄得大幅度向上一彈又落下得砸在他手里了。

  路明非這樣掂量了一會兒蘇小妍的雙乳分量,明顯感到蘇小妍香汗沁出更多,從蘇小妍的發上嗅到洗發水的味道和汗香味混在一起兼帶著精液氣味的淫亂雌香,肉棒摩擦被汗水浸透的黑絲臀肉也越來越順暢。

  “哈啊,哈啊❤️…嗚嗚❤️…”

  是蘇小妍壓抑的呻吟聲和逐漸粗重的喘氣聲,她渴望地輕輕扭擺身體,烏黑的秀發間金色的菱形耳墜輕輕跳動,一雙被路明非托在手中的軟嫩巨乳也不禁輕顫,路明非清晰看到蘇小妍晶瑩的耳垂也發紅了,可想而知那張精液覆蓋的玉靨肯定也十分羞紅了,一如初次一般,如此敏感可人,哪怕被路明非草了那麼久都沒有改變,這讓他不由把手移動摸向蘇小妍沒有內衣包裹的乳肉,被汗水唾液精液打濕的衣服早就透明,如今隨著蘇小妍的出汗只會更加形同虛設,路明非輕易就可以俯視看到乳肉白膩的顏色,完美詮釋活色生香一詞。

  猛一用力,路明非將五指輕輕陷進軟膩的乳肉里,幾乎是要掐出水來一般,凹陷的衣服和乳肉滑溜溜地像是想從手指下逃脫,但路明非更加用力地讓手指深陷進去,頓時就感受到滑嫩中夾帶了無比的彈力不像是他抓著乳肉,倒像是乳肉將他的手指包裹,極佳的彈性和柔軟手感實在是叫人欲罷不能。

  同時,路明非力道的加重也令蘇小妍發出一聲嬌呼,似痛似爽,胸上大手傳來的揉弄動作和灼熱的體溫,令她如同心髒也被握住揉弄和灼燒,身體不由自主地越來越熱,乳肉也越來越酥麻,散發著穿透全身的快感電流,讓她不知不覺放松了身體,黑絲包裹的豐滿臀部和大腿坐扁變形在路明非腿上,同時也擠壓包裹得兩瓣臀肉之間的肉棒更緊更熱,讓路明非也是爽的腰板發麻。

  路明非嫻熟地玩弄著蘇小妍的一雙豐潤美乳,幾乎將它們脫離內衣束縛地揉成各種形狀,或拉拽或壓成柿餅,動作粗暴,但是卻讓蘇小妍安全感滿滿,爽得夾緊了大腿,白嫩的小手重重按著沙發,貝齒咬著下唇拼命忍耐著不出聲卻只是徒勞,呼吸和呻吟聲都越來越急。

  從未想過被人揉胸會如此快樂的蘇小妍一邊暗暗把錯歸咎於自己淫蕩的身體上,一邊也暗暗享受著這種快感。

  啪嗒。

  有些等不及了的路明非先解掉蘇小妍的內衣背扣,再把她的衣服紐扣解開,頓時內衣滑落,水手服上衣綻開,兩團柔嫩的豐碩美乳像是花苞開出的碩果般便跳了出來,濕滑地沁著香汗,白膩濕亮,像是在陽光下開始融化了的雪球,兩抹水紅的乳暈仿佛一掐就會迸裂,卻不見乳頭,只有那陷下去一字形小縫的乳暈,彰顯了這完美的凹陷乳首。

  乳房驟然接觸到冰冷空氣的感覺讓蘇小妍從沉浸在揉胸快感中的暈乎中回神,低頭目睹著路明非的雙手肉貼肉地覆在她胸上,少了內衣和衣服的阻隔,蘇小妍能清晰感覺到路明非堅硬的指節和粗糙的指頭指腹在自己滑嫩的肌膚上滑動摩擦著,那種酥麻的電流感更濃更烈,被手指交替撫摸過的乳肉酥麻感久久不退,電流匯聚到乳頭上,令其充血挺立,已經小荷尖尖地從乳暈中探出頭來。

  “哇哦,蘇小妍你的奶頭似乎想要透透氣呢,真是可愛啊,陷在奶子里很不好受吧,讓我幫幫你?”

  路明非說著,指頭觸摸到了蘇小妍水嫩嫩的乳暈上,指尖幾乎要被其吞沒地陷進其中,沿著乳暈從其外圈轉到內圈,堅硬的指甲輕刮著嬌嫩敏感的乳暈各處,但就是不觸碰到最關鍵的陷在乳暈正中一字型小縫里探出小頭來的乳頭。

  在路明非邊緣試探式的挑逗下,蘇小妍難受至極,只覺如隔靴搔癢般,乳頭周遭電流熱流不斷,充血的乳頭酥癢難耐卻得不到愛撫,好像百爪撓心般痛苦,身子調情撒嬌一樣扭個不停,這點力道無法掙脫開路明非大手揉胸,只是徒給路明非插在她臀後摩擦黑絲臀肉的肉棒給予更大刺激。

  而路明非想要應對她的亂動也很容易,只要稍一用力抓緊她的乳房,令乳肉中慢一點的電流和熱流擊穿全身便讓她一瞬間脫力軟下嬌軀,只是用小手無力地抓著路明非的臂膀卻根本使不上勁阻止路明非對她乳房的玩弄。

  一時間嗚嗚低吟不斷,蘇小妍香汗如雨下,混著精液把雪膩濕滑的乳房滴得更濕,讓路明非揉弄乳房成各種形狀更加輕松,簡直就好像捏面團似的,在乳暈畫圈的手指亦是加快了速度,讓蘇小妍忍不住驚叫,因為坐在路明非腿上而懸空的一雙黑絲小腳也不自覺作出踮腳動作地腳尖指地,頓時令拖鞋啪嗒的落地,黑絲包裹的滑潤足跟摩擦在路明非小腿上,路明非同時也感覺到了這雙貼在他腿上的修長豐腴的黑絲美腿的緊繃。

  蘇小妍斷斷續續地喘息開口,“請…請主人…玩弄我的乳頭吧…”說出口後聽到言語中濃重的春情羞意她自己都覺得荒唐淫蕩,臉色刷的羞紅如血。

  路明非卻玩味地揉搓著蘇小妍乳暈周圍的乳肉,手指深陷進白嫩香潤的乳肉之中,時不時幾根手指在豐潤的乳肉上滑動出淺淺的溝壑令沿途滑嫩的乳肉凹陷又復原地壓迫到乳暈周圍,令乳暈受到擠壓愈發地賁突,又忽的松手,讓只差一點就要挺出乳暈的乳頭又縮了回去。

  這樣玩弄著蘇小妍這個純情少婦,讓路明非更加興奮,肉棒也更加堅硬滾燙,也讓蘇小妍分外強烈地感受到臀肉間的肉棒存在,這下連小穴都瘙癢起來了,透過包裹肉屄的黑絲褲襪滲出的淫水打濕了路明非的大腿,讓路明非更加得意了,好半晌才回應道,“啊呀,啊呀,蘇小妍你剛才說什麼?請我?不該是求我嗎?”

  果然是故意的…主人真是惡趣味呢…

  蘇小妍腹誹著,奈何身體的燥熱和乳頭的瘙癢都讓她失去了耐心,只能一邊摩擦緊並的黑絲大腿,一邊雙手抓著路明非的臂膀勉強忍耐,羞怯地用蚊蟲大小的聲音道,“求,求主人玩弄我的乳頭吧…”說完後,她莫名地感到一種刺激,好像精神枷鎖被打開,無比強烈的快感釋放了,當即就讓她不住的呻吟出聲,眼簾半垂,目光被快感衝擊得渙散,嬌軀微微抽搐了下,子宮收縮著涌出大量淫水,把她壓在路明非大腿上的黑絲臀肉染得一片濕滑黏膩。

  “誒呀,哎呀,好像還少了一些詞哦,這復讀都復讀不來蘇小妍你可真是個笨蛋呀。”路明非說著,壓迫乳暈的手指又用力了些許,頓時蘇小妍的內陷乳頭終於挺立出來到空氣中,不大不小,不粗不細,柱身和柱頂都通體圓潤,是十分養眼也十分適合含在嘴里吮吸的奶嘴式乳頭,看著這對粉嫩的奶頭在空氣中亂顫,路明非不由舔了舔嘴咽了口唾沫。

  “少了…”蘇小妍有些難以思考了,乳頭終於解放到空氣中的感覺並沒有讓她的瘙癢減小,反而因為整個常年內陷在乳暈里的敏感乳頭突然暴露在空氣中而被刺激得快感不斷,卻又沒有真正決定性的快感讓她真正痛快,像是在經歷某種酷刑般,蘇小妍幾乎喪失了理智,只想著趕快受到愛撫,半是本能半是記憶起來地喘氣道,“是了,求主人,玩弄我淫蕩色情的內陷乳頭吧❤️…把這壞家伙揉爛,捏壞❤️…讓我不要再這麼痛苦…啊,求求主人了啊…”隱隱的羞澀更是風情萬種。

  路明非既然已經得到滿意的答案,他就也沒必要再拖著了,雙手各自分出食指大拇指兩根手指掐住顫巍巍的櫻粉乳頭,果然是十分適合的大小,不會太小而難以抓住,也不會太大而無法完全掌控,路明非的手指可以將蘇小妍的乳頭隨意揉捏,事實上他也的確立刻這麼做了,捏著兩個乳頭或拉或拽,讓整個乳房都跟著輕微變形顫動,也讓蘇小妍仰直了天鵝般的柔頸,發出酥媚的呻吟嬌喘:

  “哈啊❤️…唔!❤️…哈啊❤️…呼唔!❤️”

  “誒?被玩弄乳頭就那麼爽嗎?還真是淫蕩啊,那就讓我來讓你更爽吧,乳頭高潮,聽過嗎?”路明非一邊揉捏蘇小妍的乳頭,一邊朝她紅透的耳垂吹氣。

  “唔❤️…嗯…哈啊❤️…呼❤️”蘇小妍沒有回答只一個勁嬌喘上,秀發和耳墜跳動著,時而仰頭時而低頭,美眸迷離地不知看著何處也不知在想什麼,櫻唇半張著,誘人的嬌喘聲不斷從中流瀉出來,那條給予路明非肉棒極度柔軟舒適口交體驗的粉膩嫩舌也鼓動著似是要吐出唇外享受新鮮空氣似的,面色更是深深的潮紅,高漲的體溫和香汗融化了精液不斷順著她精致的五官滴落到胸上又被路明非的大手抹勻在白皙軟嫩的乳肉上。

  “這麼簡單的問題都答不上來嗎?就是所謂的用乳頭高潮喲,你一定沒試過吧?唔,感覺你這麼悶騷除了今天好像也沒有讓這對可憐的內陷乳頭透過氣呢,看來要讓我來多開發一下你這淫蕩色情的內陷乳頭好讓你對這種快感終生難忘啊。”路明非說著,手上的動作陡然一變,不再是用食指大拇指揉捏乳頭,而是重新將整個手掌覆蓋了豐潤的乳球,手指深陷進去壓迫乳暈的令粉紅乳頭不縮回去,然後一邊揉弄巨乳,一邊用乳球上自然移動的手指重重擦過乳頭撥弄,令蘇小妍感受到截然不同卻絲毫不輸於之前乳頭被揉捏的快感,低頭呆呆地看著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淫蕩乳房和乳頭在路明非的玩弄下像是兩團點綴櫻桃的雪球被抓住揉搓,顫巍巍的櫻桃在手指的撥弄撞擊下好像隨時要掉落出般。

  視覺的衝擊令快感更強了,一陣陣仿佛將她脊背擊穿的快感讓她渾身酥軟,止不住地嬌媚呻吟,甚至差點忘了吞咽小嘴里過多分泌的唾液,粉嫩的小舌半吐出地耷拉在唇間,在唾液滿溢要滴落出來時候閉合了櫻唇咕咚咽了下去,但緊接著就又因路明非以指節夾住了乳頭在揉胸的同時拉扯拽弄而渾身戰栗,不自覺地就又張開了唇瓣,小狗哈氣一樣地想要排出渾身情欲燥熱地吐舌,一縷縷的香涎也順流而下在飽滿的乳球上形成小水池。

  “很舒服吧?蘇小妍,想不想更爽啊?”路明非再度惡魔低語著,指節夾著蘇小妍的乳頭往左右拽,令蘇小妍的乳頭拉扯得乳暈變形。

  夾雜疼痛的快感令蘇小妍清醒了點,向後仰頭地讓濃稠如蜜的香涎止住流出,美眸半睜半閉地一邊嬌喘一邊迷迷糊糊道,“想…嗯❤️…主人,人家還想更舒服…哈啊❤️…還想更爽…”

  於是大發慈悲的路明非拉拽蘇小妍乳頭將其按壓在乳暈上旋轉摩擦後,合著蘇小妍之前滴落下的粘滑香涎,和面團似的將蘇小妍一雙已然透出緋色的雪膩乳球揉弄一陣,或緊抓地讓乳肉從手指間溢出,或向上向下推擠,或壓扁擠壓成雪白的肉餅,或向中間推擠出深深的乳溝,或各自抓著打太極似的到處做圓周運動,乳球相互碰撞間汗液唾液飛濺,過程中始終用手指或夾著乳頭揉捏或者撞擊撥弄,讓蘇小妍瞪大了美眸,抓不住路明非臂膀的小手去捂住自己的小嘴,但實際上根本無法捂住流泄出的浪蕩呻吟,到後面干脆也不捂住嘴了,嫩白的小手就那麼掩在精液錯落的香腮上,粉舌從張開的蔥白手指間伸出,香涎蜿蜒地從大開的唇角流下,打濕了她的纖纖玉手。

  感覺到腿上濕意越來越重的路明非也又換了動作,著重攻擊乳頭,合著精液唾液汗液的混合物將手指頂著乳頭戳進乳暈中,把乳頭壓扁然後摳挖,簡直就像是探索一個新鮮的妙穴,軟嫩的乳暈幾乎要將他的手指吞沒了,乳頭更好似小舌般頂動著他的手指,真是別有妙趣。

  而受到如此攻擊,蘇小妍幾乎是立時就繃緊了嬌軀,瞳孔縮小的美眸睜到最大並洶涌出淚花,一雙黑絲美腿一只死死貼緊路明非的腿,一只則陡然懸空踢蹬起,小手落在纖細的脖頸上,大張的櫻唇中流瀉出高亢的呻吟,“唔!❤️…噢❤️…哈…啊啊啊!❤️”

  “高潮吧,就這樣用你淫蕩色情的內陷乳頭高潮吧蘇小妍。”路明非低聲說著,陡然又捏住了蘇小妍的乳頭將其扯出乳暈,將其重重捏搓在指頭間,令蘇小妍反應更加劇烈,才落下的黑絲美腿又踢蹬起來,最後干脆兩條一起懸於空中展現動人的曲线。

  “噢❤️…唔❤️…哈啊❤️…噢噢噢❤️…”

  蘇小妍好像呼吸困難似的小手一只按著自己的脖頸,一只按著路明非的大手,涕淚四流地放聲浪叫,黑絲包裹的圓潤腳趾根根蜷縮又舒展,一雙黑絲美足在空中抽搐亂畫著優美淫蕩的弧线,同時,縱有黑絲阻隔,路明非也清晰感覺到了一陣強有力的淫水仿佛源源不絕般一波波噴打在他腿上,直到許久才停歇,而蘇小妍的柔媚嬌軀也這才癱軟下來,嫩舌吐出耷拉在粉嫩的唇瓣上,血紅的美眸半翻白地低垂下螓首,若非有路明非抓著她的奶子,估計已經前傾倒在地上了。

  “啊❤️…啊❤️…哈啊❤️…”高潮過後的蘇小妍似乎久久無法從快感中回神地喘著氣,動都不想動一下。

  “高潮得真厲害啊蘇小妍,你這水也是,越來越多了呢,不過我都還沒射呢,蘇小妍你怎麼能偷懶呢,完全比不上之前的努力嘛,這都還只是前戲呢,至少配合我把前戲做完吧。”路明非笑著,以肉棒頂著蘇小妍豐腴軟膩的黑絲美臀起身頂胯地將蘇小妍頂得雙腳落地,又雙手抓著蘇小妍的一雙雪嫩巨乳令她不前傾摔倒,全身體重全由前所未有幾乎要壓入臀縫底部和她融為一體的肉棒和路明非抓著她奶子的大手支持,乳房在大手上因重力作用拉拽變形的疼痛令蘇小妍清醒過來,一雙黑絲美足用力踮起,只以纖美的黑絲足掌和足趾接觸地板,透過黑絲可以清晰看見圓潤並緊的足趾因用力而微微變形壓扁發白,但蘇小妍總算是站立穩定了。

  而就在下一刹,路明非便動起來肉棒,抽離開裙子松緊帶的壓迫,將她豐滿黑絲臀肉包夾成的深邃精致臀縫當做小穴一般抽插,頂得蓋在肉棒上的裙子都出現前列腺液和精液的濕痕,並越來越大,同時也發出來嘰咕嘰咕的水聲,有路明非的前列腺液和精液也有蘇小妍的汗液和淫液……

  蘇曉檣並不知道,收到諾諾消息的不止她一個。

  路明非也不知道,他明天即將面臨的是什麼樣的處境。

  但是路鳴澤知道,自己今晚怕是睡不著覺了。

  和他網戀了三年的那個夕陽的刻痕,居——然——是男的!還他媽的是個摳腳大漢!

  他整個人都絕望了。

  一想到自己花了三年的零花錢在一個中年禿頭啤酒肚大叔身上,他就有一種想死的衝動。

  這還不是最痛苦的地方,最讓他難以接受的,是他保留下來的兩個人甜言蜜語的記錄。

  他時不時還會重溫一遍,銀笑著幻想大學時候兩人見面,孤男寡女,戀奸情熱,不知道會摩擦出怎樣的火花!

  但現在,他只想吐空自己的胃,把這些惡心的東西全部扔進回收站,然後強力刪除!

  辛勞了大半夜,把蘇小妍折騰到爽到昏迷之後,路明非開始玩起了國外進口的外星人筆記本。

  屏幕上白光一閃,星際爭霸,啟動!

  等一下,先別啟動,好像之前有人給他發消息了。

  是陳雯雯的消息,11點的時候發了一次“在嗎?”,12點鍾時又戳了戳他。。

  路明非有些頭疼,陳雯雯找他就沒有好事,他馬上打定主意准備一有意外就直接裝死。

  “有事嗎?”他回復道,也沒指望會有人回,畢竟正經高中生誰半夜2點鍾還沒睡啊。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就是快畢業了,心里有些迷茫……”陳雯雯竟然秒回了,用她一貫的輕柔口吻道。

  看到這番話,路明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迷茫找我干什麼,還是大半夜,我是你同學,不是你老師,也不是心理醫生,更不是你爹。

  不過,他倒是有點好奇,陳雯雯會迷茫些什麼。

  她家里條件不差,成績是全校前幾,平時更有一大幫舔狗追捧,這樣的人生,已經和煩惱絕緣了吧,肯定是看那些莫名其妙的書看的文青犯了。

  “你平時過得不舒服嗎?”他想了想,略微含蓄地問道。

  “不是那方面,我是想說……其實我很羨慕你……”

  路明非一下子樂了,你怎麼知道我溫香軟玉在懷,於是一只手拍了下蘇小妍又騎壓在自己腰上的豐腴的大腿,一只手開始打字。

  蘇小妍嚶嚀了聲,但是沒有醒來,這是困極了。

  他發了個表情包。

  “你莫不是在消遣灑家?”

  陳雯雯似乎是急了:“怎麼會,我從來沒有那種意思!”

  路明非哼哼兩聲,臉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不過他不能明說自己一丁點都不信,那樣天就聊不下去了,他還想繼續看樂子呢。

  “我知道了,你繼續說吧。”他敷衍道。

  陳雯雯像是松了口氣一樣,話語又柔和起來:“你還記得我邀請你加入文學社那時候嗎?”

  路明非疑惑道:“是我急著去網吧那會兒?”

  “是,也不是……”陳雯雯罕見地賣了個關子。

  “我想說的,是你站在邊上的時候嘴里嘀咕的話。”她說道。

  路明非想不起來自己當時說過什麼了,畢竟已經過去三年了。

  他干脆利落地說道:“我忘了,你告訴我吧。”

  陳雯雯沉默了幾秒,發了一個微笑的表情:“忘了才是路明非。”

  路明非就是這樣,看上去總是咧著樂呵呵的笑,但實際上仿佛什麼也入不了他的眼一般。

  她復述道:“你說,那個女生像一只籠子里的鳥,駐足的人圍成了牢籠。”

  路明非撓了撓頭,真的記不清了,你會記得自己三年前的早餐吃過一個小面包嗎?

  唉,文青,遇到什麼事都喜歡往哲學那套里代入。

  路明非笑了一下,打字道:“那就開門,讓我也進去體驗一下萬眾矚目的感覺。”

  原本帶著些傷感的氣氛被路明非這幾個字衝洗得一干二淨。

  陳雯雯也怔住了,她看著屏幕,嘴角泛起了笑容。

  總是這樣,但就應該是這樣。

  她嘆了口氣,心里默默道:“我就是羨慕你這種能把所有不盡人意,都用玩笑講出來的性格啊。”

  “怎麼說?你現在還迷茫嗎?”路明非虛情假意地關心道。

  陳雯雯回復道:“謝謝你,路明非,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這就結束了?”路明非皺了皺眉,總覺得有點虎頭蛇尾,莫名其妙的,好像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

  弄不清就算了,他有預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路明非大概能聽出來陳雯雯羨慕他什麼地方。

  他聳聳肩:“我也不是天生就愛笑。”

  屏幕上五彩斑斕的光在他眼眸里一閃而過:“我是繃不住了才笑的。”

  這個操蛋的讓人感覺窒息的世界,怎能不讓人發笑?

  想到這里,路明非又是一陣氣血翻涌,但奈何蘇小妍不給力,於是只好再一次月牙天衝……

  路明非是第一個被抓的。

  當時路明非收到通知,准備到電影院集合,他被單獨叫進了隔間里,旁邊的幾個男生都被留在了外面。

  路明非感到事情有些不大對頭,但也沒在意。

  隔間里三個女孩,不僅衣著光鮮華麗,還化了淡妝,就是氣氛有些劍拔弩張的感覺。

  他皺著眉頭,大聲道:“我是來吃爆米花喝可樂的,你們要干什麼?”

  蘇曉檣手里拿著一整套西裝,不客氣道:“你還想白吃白喝嗎,把衣服換了,等會上去致辭。”

  路明非嘆了口氣,痛苦道:“白嫖是種惡習……可惜我已經戒不掉了。”

  “好了,”陳雯雯安慰道:“只是致辭而已,我們三個也會上去陪你的。”

  路明非沒奈何,只能接過西裝,躲進換衣間里。

  他摩挲了下布料,嘴里不由得嘀咕道:“致個辭而已,用得著這麼好的西裝嗎?”

  他對西裝了解不多,但也能看出來這絕對不是學校活動上租的那些廉價西裝。

  而且,路明非若有所思地看著鏡子里人模人樣的自己,這明顯是按著他的尺寸量身定做的。

  他心里起了警惕,這三個人絕對有什麼陰謀,難不成我二十八厘米的大勾八已經人皆盡知了?

  稍微磨蹭了下,路明非最後還是推開換衣間的門走了出來。

  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他本來長相就不算差,換了這身昂貴的西服之後,看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

  柳淼淼掩住嘴輕笑道:“平常看不出來,現在換了身衣服,其實路明非你還挺帥的嘛。”

  路明非沒好氣道:“拍我馬屁也沒用,我是不會跟你商業互吹的。”

  “哪有~”柳淼淼氣鼓鼓的:“我說的是真心話。”

  “好好好。”他伸手拍了拍柳淼淼的頭。

  這也沒辦法,他比柳淼淼高了一頭,總覺得她像個小孩子一樣。

  柳淼淼不滿地掙開了他的手:“又拿我當小孩子。”

  “咳咳,差不多得了。”蘇曉檣斜撇了一眼柳淼淼。

  “這是致辭的台詞,等人齊之後你上台去就好了。”陳雯雯遞給他一張紙條,叮囑道。

  路明非垮起臉,早知道他就不來了,現在被三個人堵在房間里,想跑都跑不掉。

  電影是陳雯雯選的,名字叫機器人總動員,電影主角是個灰頭土臉的小機器人Wall-E,是個收垃圾的小家伙,愛上小公主一樣雪白的機器人女孩EVE的故事。

  最經典的一幕是Wall-E被邪惡的船長機器人壓成了一堆廢鐵,EVE趕著去尋找零件救它,抱著Wall-E突破了音障。

  只從演出效果來看,電影還挺溫馨的。

  但是,這是文學社的聚會吧,怎麼選了一個帶著愛情元素的動畫片。

  路明非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就好像他曾經經歷過一次類似的景象一樣,又像是模糊的幻夢,一股沒來由的憤懣不平在他胸腔里滌蕩,久久不散。

  路明非冷笑了一聲,這股令人厭惡的宿命感,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擠壓著他的生存空間,強迫他回歸某種正軌一般……

  他嘴角勾起了邪惡而燦爛的笑容,一把扯下胸前的領帶,眼睛里仿佛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現在就讓你看看我原農粥火蒸五項之力的威力!

  “那他媽的是路明非?!”徐岩岩指著一個一語不發穿過人群的男孩驚呼道。

  他的孿生兄弟徐淼淼也瞪著眼看過去。

  “還他媽的真是路明非,穿了西裝差點沒認出來。”他嘖嘖稱奇。

  “他這表情怎麼這麼嚇人……”徐岩岩縮了縮幾乎沒有的脖子。

  徐淼淼左右巡視一番,湊到他耳邊悄聲道:“我聽說,路明非初中的時候,當著一群混混的面,把他們老大狠揍了一頓,直接送進了醫院,結果回來屁事沒有,那個混混自己灰溜溜地轉學了。”

  “還有這種事?!”徐岩岩呼吸一陣急促。

  徐淼淼急忙按住他:“小點聲,被人聽到了我們兩個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徐岩岩有些不敢相信:“不至於吧?”

  “呵呵,”徐淼淼搖了搖頭:“你以為為什麼趙孟華老大和所有老師都對路明非客客氣氣的,他成績又不怎麼樣。”

  路明非走到台下時,一旁等著的蘇曉檣靠了過來。

  她蹙了蹙眉,有些不解道:“領帶呢?”

  路明非聳聳肩:“我散漫慣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帶著不舒服,我就取下來了。”

  蘇曉檣眨了眨眼,倒也沒追究,她也覺得路明非打著領結端端正正的樣子太過違和。

  不過她還是湊到路明非身前,勒令他不准動。

  然後替路明非整理好了襯衫,細細履平了褶皺。

  路明非望著蘇曉檣認真的模樣,突然眯起眼睛,冒出一句:“你把小天女藏哪了?”

  蘇曉檣一時間惱羞成怒,她惡狠狠道:“我平時對你有這麼差勁嗎?!其他女生說你壞話的時候我還幫你罵回去,下雨天你回不去的時候我還在教學樓里陪你,你上課睡覺被老師抓到的時候我還幫你掩飾……”

  路明非剛開始沒反應過來,畢竟目前唯一的炮友是個成熟的美人妻,和這種傲嬌青澀的女孩簡直是兩種生物,但他又不是輕小說里的傻逼男主,都他媽的幾乎騎臉輸出了,怎麼會感覺不到蘇曉檣對自己的好感?

  但這一刻可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他超人般的直覺告訴他,如果人生是一本書的話,那不知道為什麼,他似乎把世界為他指定的軌跡創的稀巴爛了,就看他下一步的選擇,要是再回不到正軌,惱羞成怒的世界就要撕書了。

  於是他輕咳了下,提醒道:“蘇曉檣,你臉紅了。”

  蘇曉檣自然知道自己現在臉很紅,她兩頰泛起了紅暈,像發燒了一樣燙得厲害。

  她把腦袋埋低,抓著路明非的肩膀讓他背過去。

  “全都怪你……”她低聲埋怨著。

  路明非聽著背後的聲音,也不否認,帶著純粹的憤怒與欲望盯著窗外的天空,蘇曉檣偶然偷瞥到他襠下扯旗的景象,啐了一下,俏臉羞得更紅了,鮮艷而欲滴。

  正巧這時候陳雯雯給他打手勢讓他上台致辭,路明非便道:“我要上去致辭了。”

  蘇曉檣輕輕松開手,癟著嘴輕聲道:“上去吧。”

  路明非如同衝向風車的堂吉訶德一般,緩步走到台上,他頂著的不是眾人的注目,而是來自世界的凝視。

  他稍微等了一下,發現陳雯雯她們三個人沒有上台,不禁有些疑惑,她不是說要陪他一起嗎。

  在眾目睽睽之下,路明非剛要張口讀詞,台上以及整個電影院的燈光都熄滅了。

  台下的觀眾卻沒有多少騷亂。

  路明非眯了眯眼睛。

  等到燈光再次亮起時,路明非的前面,三個方向上,各有一位少女亭亭而立著。

  陳雯雯穿著白棉布的裙子,帶著些羞怯地伸出手:“路明非,我喜歡你,籠中鳥想要自由,你可以給我嗎?”

  柳淼淼眼含笑意,俏皮地眨了眨眼,大大方方地伸出手:“路明非,我喜歡你,喜歡你摸我頭的樣子,你可要負起責任……”

  蘇曉檣側過了臉,像是勉為其難同意一樣伸出手:“要我喜歡你也不是不行,但是,必須你先跟我表白才可以……”

  台下的趙孟華臉色有些難看,自己愛慕的陳雯雯在看向路明非時,眼睛里仿佛蘊著夏晚的露水,就要流淌下來。

  而和自己相處的時候那麼憂郁和沉默,自己或明或暗的追求一點都沒有改變她的情緒。

  路明非就那麼好?

  且不管台下觀眾如何起哄喧鬧。

  路明非此刻已經汗流浹背了,這他媽的,什麼青春戀愛喜劇劇情,講道理,自己能說除了蘇曉檣其他二位都不熟嗎?自己什麼時候撩過她們了?

  果然,錢總是流向從不缺錢的人,愛總是流向從不缺愛的人…

  周圍的凝滯感更重了,路明非能感到他的身體僵硬,動一下仿佛都要發出“咯吱”的聲響。

  要逃嗎,就在現在,一個念頭驀地生出。

  只要逃走,就什麼都不用管,一切就都與他無關,多麼有誘惑力的選項,他顫栗起來,身體不由自主就要付諸行動。

  這樣一切都會回歸正軌吧!

  小天女會看上別人,陳雯雯會被趙孟華表白,柳淼淼會流向不知何處…

  而自己會像那個迷蒙而憋屈的夢鏡中一樣的孤獨的像只狗一樣的離開,口袋里是零落得只剩下光禿禿的杆兒的蒲公英。

  或許這是命運安排的欲揚先抑的抑,自己之後會揚的老高老高,比他媽的蒲公英的絮子飛的還高,但路明非就是憤怒,就是不爽。

  路明非可以接受自己被命運擊垮,甚至被干碎到渣都不剩,卻絕不允許自己懦弱地逃走,懦弱的接受安排好的劇本。

  “操你媽!老子全都要!你他媽的下來干我啊!操你媽!”

  在一眾路人的詭異的眼神中,路明非就像個瘋子一樣對著放映廳的頂部豎著中指大喊。

  蘇曉檣她們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自己逼迫太緊導致路明非精神崩潰了呢。

  但在路明非的感知中,身上的某種東西仿佛咔嚓一下的碎了。

  腦海中寄了一樣的系統突然發出了一聲輕響,路明非略顯猙獰的表情恢復了平靜,仿佛燃燒著一般的眸子也漸漸平淡如水。

  恢復了正常狀態的路明非撓了撓後腦勺,有點尷尬的傻笑著,看著面前流露出關心神色的三女。

  正當全場陷入謎之安靜時,有人用力推開了放映廳的門。

  木門“哐當”的聲音傳遍每個角落,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望向忽然闖入的外來者。

  那個耀眼的令人目眩神迷的女孩倚靠在門邊,目光注視著台上的男主角,凜冽如同冰錐的聲音穿透了整個放映廳:

  “路明非,時間已經不夠了,還要再繼續玩過家家的游戲嗎?”

  台階之上是璀璨奪目的耀日,台階之下是攝人心魄的辰月,夾在中間的是黯淡無光的星塵。

  無論是握住誰的手,都似乎只在咫尺之間。

  隱隱約約有個人輕輕嘆息一聲:“選吧,哥哥,哪一個都可以,留在這里,別再為了那些人傷害自己。”

  那聲音太模糊,像摘下一千度眼鏡後的視界,路明非只覺得十分的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了。

  暫時不管那聲嘆息,路明非看向進來的紅發少女,疑惑,沉思,頓悟,臉色難看地望向諾諾。

  諾諾心虛地避開路明非的視线,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小天女咬著嘴唇,眼淚在大眼睛里打著轉兒,“你選她?她那里好了!”

  柳淼淼淚汪汪地看著路明非:“……所以你要走嗎?”

  而陳雯雯只是靜靜的不說話,美眸泛紅,但仿佛失了神采,像是清晨剛被丟進垃圾桶的玫瑰,還未枯萎,卻更顯憔悴。

  路明非抬起手,又遏止住,沒好氣道:“你們三個平時不是很聰明嗎?怎麼這也能被騙。”

  他猶豫了下,把口袋里的領結遞給蘇曉檣,又摸索了半天從屁兜里掏出一團衛生紙,分給另外兩個女孩:“擦擦吧,你們眼睛太小,容不下太多淚水。”

  蘇曉檣通紅的眼睛瞪了路明非一眼,一把抽走領結,悶聲道:“要你管……你眼睛才小……”

  而陳雯雯和柳淼淼對視了一眼,還是接過了紙巾。

  陳雯雯輕輕的道了句謝謝,柳淼淼低聲罵了句混蛋。

  路明非也不反駁,哈哈大笑,“我曾是一個無用賤人,今日方浴火重生!我要我的人生他娘的是爽文,我要開一個大大的後宮,我要肆無忌憚的嘴臭,就是這樣賤人的我,你們也會喜歡嗎?”

  說完,也沒等她們回答,就自顧自的張開懷抱,將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兒的三女攬入懷中“不過就算你們不喜歡也遲了,我他媽的不在乎了啊!”

  接著擁著三位校花,在吃瓜群眾一臉敬畏加鄙夷嫉妒的目光中走到諾諾面前,咬牙切齒道:“咱們走吧,我的好——學——姐。”

  諾諾一臉無辜,完全沒有身為罪魁禍首的自覺。

  於是幾人走到天台上,路明非還沒松開攬著三美的咸豬手,冷笑著對諾諾道:“多余的話就不用說了,我知道都是你搞的鬼,先告訴我,你,或者說你身後那個卡塞爾學院的目的。告訴我這個世界的真相!”

  諾諾卻是十分不忿道:“什麼目的,你不會以為我對你不懷好意吧?”

  路明非翻了個白眼:“不然呢?我落到這幅田地不全都是你的錯?”

  諾諾理直氣壯地指著還處於cpu燒了的三人反駁道:“我可是在幫你,如果不是我在背後推了一把,她們三個人不知道猴年馬月才敢跟你表白,更不可能答應你大被同眠,你不應該謝謝我嗎?”

  “誰!誰答應這賤人大被同眠了啊!”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小天女,臉蛋緋紅的幾乎可以榨出西紅柿醬來,用著傲嬌特有的句式咆哮著反駁道,一個轉身朝路明非的肚子來了一拳,順便把陳雯雯和柳淼淼推開。

  陳雯雯和柳淼淼也反應過來自己卷入了不得了的事件之中,盯著對峙般的路明非和諾諾,等著解釋。

  “哈?”路明非額上滿是黑线:“你別亂說,萬一我是純愛戰神呢?”

  諾諾忍不住笑了出聲:“什麼純愛戰神,我不信你這個牛了別人妻…”

  “片面的,唯心的,孤立的,自以為是的,”路明非感覺再說下去這一個話題可能會出事,於是連忙打斷道:“我對小天女,雯雯,和淼淼都是一心一意的。”

  蘇曉檣聽到這話得意的朝陳雯雯她們揚起了頭,腦袋後面的雙馬尾一甩一甩的,聽見沒有,我才是那賤人心里最特殊的,不過又覺得這樣不太對,好像答應那賤人了似的,於是冷哼一聲,抱胸不語。

  諾諾冷笑了一下,斜了他一眼:“急了?”

  “樂,別想岔開話題,告訴我,世界的真相是什麼。”

  路明非汗流浹背了,做出一臉嚴肅的樣子,繃著臉問道。

  諾諾撇了撇嘴,然後眼神凝重起來,“你知道神學院麼?”

  路明非點頭。

  “神學院就是一種特殊的學院,他們的學生主要學習的就是關於神的知識;還有醫學院,他們主要研究對象就是人類的身體機理;還有商學院,他們主要就是研究‘交易’這一古老的命題。卡塞爾學院也是這樣一所特殊的學院,我們研究的是……”

  諾諾抖了抖手環。

  猙獰的虛擬投影暴露於夜色之下,路明非的視线觸及那幅投影的瞬間,覺得自己仿佛要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出去。

  那是精神上得的感受。

  投影上,天空是鐵青色混合著火焰的顏色,唯一的一株巨樹矗立著,已經枯死的樹枝向著四面八方延伸,織成一張密網,支撐住皸裂的天空。

  荒原上枯骨滿地,黑色的巨獸正從骨骸堆的深處騰起,雙翼掛滿骷髏,張開巨大的膜翼後,仰天吐出黑色的火焰。

  路明非的腦袋里回蕩著一個淒厲的吼叫,他居然覺得自己能聽見那巨獸的嘶吼。

  “龍?”路明非的聲音興奮到顫抖,簡直是令人扯旗啊!

  他微微垂首以掩飾自己沸騰的欲望,殺戮與交配的欲望。

  “是的,龍。更准確地說,龍皇尼德霍格。根據北歐神話《老愛達經》的記述,諸神黃昏的時候,它會把世界之樹伊格德拉修的樹根咬斷。那一天,世界毀滅。”

  諾諾的手指點了點路明非的額頭,“在卡塞爾學院,你可以選擇煉金工程學、魔動機械設計學、龍族宗裔理論等不同的學科,所有課程的最終目標都是,”她走近一步,捧起了路明非的削瘦的臉,直視路明非燃燒一般的隱約流轉著金光的雙眼,“屠龍!”

  “為什麼是我?”

  路明非的聲音有些沙啞。

  “因為你是s級,百年難遇的s級,你身上有不遜於龍王的血!”

  諾諾認真的回答道,同時吻上了路明非的嘴唇,路明非也沒有抗拒,兩人激烈的仿佛攻城略地一般的吻讓分開時粘連的唾液都是血腥色。

  一旁的蘇曉檣等人都看呆了,頭一次見那麼凶殘的接吻,仿佛是兩頭野獸在角斗一樣的原始而野蠻,有著下一刻就要咬斷對方的咽喉一樣的壯烈。

  “那我的女人呢?”

  路明非咽下了混著諾諾和自己血液的腥甜的口水,問道。

  “有我還不夠嗎?”

  諾諾偏了偏腦袋,氤氳著美眸,抱著路明非的胳膊,翹臀不經意間蹭過路明非扯旗的褲襠,問道。

  露出的嫵媚而可愛的模樣,著實讓人心動。

  “龍的欲望是難以滿足的,而我要屠龍,所以我的欲望不會終結,懂?賊哈哈哈哈!”

  路明非開懷的笑著,手覆蓋在諾諾的紅發上,那種狂妄而自信的氣度,讓所有人都為之失神。

  “她們也可以去,不過願不願意就難說了,屠龍可不是過家家。”

  諾諾哼了一聲,甩飛腳上的兩只高跟鞋,正中路明非懷里,然後做了個鬼臉,接著背過身去,一個背躍跳下天台,正好翻進她的赤紅如火的跑車之中,像一只燃燒的蝴蝶一般優雅,伴著轟鳴的引擎聲消失在了夜色中。

  “她好cool啊!路明非,我要去!”

  柳淼淼捏緊了小拳頭,大眼睛里閃著憧憬的光芒,如果自己能像她一樣的話啊,肯定能得到路明非那家伙的偏愛吧。

  “切,真能裝,喂,賤人路,我要去那里,你敢不帶我?”

  蘇曉檣命令式的對路明非道,小小的身軀卻仿佛在俯視他似的。

  “我也去,可以嗎?”

  陳雯雯捋了捋額前垂下的發絲,直視著路明非的眸子,見過了如此燦爛的人,又如何甘願回歸平庸呢?

  文青的少女願意追隨她所認定的太陽,願意去和他走一趟滾燙的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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