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心的讀者將把目標鎖定在老A的身上,其實我當時也感覺出妻與他的關系不太正常。
可是,我上學的時候,老師就經常說這樣一句: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准繩。
雖然這件事還沒有上升到法律高度,沒有真憑實據,僅憑感覺也是沒有說服力的。
況且,他們在什麼背影下衝破道德約束的,是什麼心理促使他們這樣做的,他們發展到了什麼程度,最終的目的是干什麼,這些問題一個都未搞清楚,在沒有理清思路、沒有想好對策時候就匆忙挑明,必然會一無所獲,甚至會產生不良的連鎖反映。
作為一個男人必須理智,將事件的前因後果理清之後再確定下一步的對策,這既是對家庭負責,也是對自己負責呀!
於是我決定再觀察一段時間。
我開篇就說了,我初進的單位比較偏僻,單位不在市區,離村鎮還有兩三里的路程。
大部分同事都在市區買了房子,雙休日只要不值班就可以回家,有一部分更是天天往回跑。
當時,剛來時間不長,根本沒有能力買房子。
只能住在單位分配的家屬區。
這個家屬區每房的規格是一樣的,每一家有三間正房、一間箱房和一個獨立小院。
而這個家屬區也不和單位在一起,離單位的辦公場所還有一里多地。
我和妻在那三間平房里整整生活了四年,直到調入新單位、在市區買了房才徹底告別了那里。
我從集訓隊回來的第二天就去上班了,從此又步入規范有序的生活軌道。
白天八個小時在單位,晚上回家休息。
每天回來,妻就已經准備好飯菜等我了。
因為我的工作很繁忙,離開單位後我就不想再回單位。
晚飯後,我們倆有時去外面散一散步,有時到同事家里串一串門,實在無事可做就呆在家里看書、看電視,該親熱的時候也依如繼往地創造我們的快樂。
時間就像門前的小溪悄悄地流動著,不知不覺就過去半個多月的時間。
風平浪靜的生活幾乎讓我忘記了老A給我帶來的心理磨礪。
周五的晚上,我和妻有說有笑地散步回來。
剛一進門就聽到臥室的電話叮鈴鈴響聲不斷。
妻趕忙衝過去抄起了電話。
我站在外間屋,靜靜地觀察妻的表情。
妻說完“不去了”三個字就沉默下來聽對方說話。
“誰來的電話?讓她干什麼去?”我的疑慮再次涌上心頭。
妻舉著電話面露為難之色,沉默良久才“嗯”了一聲。
妻放下電話,轉向我,臉有點泛紅,她柔聲說道:“老A讓我去湊一個手,打一會兒牌。你看,行吧?”
潛游的魚又露出水面了。
我回來打攪了他們的好事兒。
我從妻羞紅的臉上能能夠想象到老A的狀態,他此刻可正在自己的辦公室焦慮不安的等待著。
哼!
還不到二十天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你們既然要見面,我就讓你們見,我倒要看一看你們的戲還怎麼演,今天我就要揭穿你們的西洋鏡。
我心里這樣想,面上並沒有表露出來。
“哈,去吧!過去也常和他們打,突然不去了別人會有想法的。太晚了你就在我的宿舍休息吧!”我大度地對妻說道。
“老公,你真好!”妻聽了我的話,眼睛興奮得放光,她走過來抱住我,在我的腮邊吻了一口。
“給我留著門,我回來。”說完,她飄出房間,推著自行車走出院門,也走出我的視线。
多年的職場浮沉和生活的磨礪,將那些久遠的記憶研碎沉淀在心湖的底部。
此時的房間里,只剩下我一個人,我如獨坐烏篷船上,遠望寒江的煙雨,傾聽一曲曲離殤輕唱。
那些記憶的碎片又涌上我的腦際,在我內心的湖面上搖蕩起了粼粼的波光。
我的婚戀之路並不平坦。
加上妻,我先後相看、接觸過十二名女性。
婚後,我曾向妻介紹過,還戲稱她們為“十二釵”。
前十一個“金釵”,有的光澤暗淡,有的精巧易折,還有的古朴凝重。
昂貴的我無福消失,粗鄙的我又不屑一顧,總沒遇到合適合心的。
直到妻出現後,我才發現自己遇到了生活中的同路人。
不單單是妻的外貌吸引了我,我從妻的身上看到了高中時一名女同學的影子。
雖然那時還沒有班花這一稱號,她確實成為男同學心目中最為搖曳生姿的嬌花。
青春期,性心理萌動,對異性產生好感是很正常的。
我不知道其它人的具體想法,她確實是我當時朝思夜盼的人。
但是我知道憑我當時的條件,只能有非份之想,不能有非份之舉。
她給我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到現在我還記得她的名字和她的相貌。
初次與妻相見時,我的潛意識中將妻當成那個女同學的妹妹,當即在內心里暗許了妻。
在成婚前的一個月,我們第一次發生肉體關系。
這個第一次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後來我用一首詞記錄了當時的情景。
我現在抄錄下來,與大家共享吧!
《秋夜》
窗外雨住月華升,清風起,斷虹明。眼前麗人,淺笑靜無聲。玉指解衣羅裙松,秋波閃,顯春情。
月公偷窺照窗棱,幃帳里,影朦朧。發堆枕上,枕邊墜釵橫。巫山夢里兩情濃,雖無雨,有殘紅!
在那個深秋的新婚之夜,室內的溫度比較低。
激情喧泄之後,她為了給我解渴,竟光著身子去倒水沏咖啡。
當她再次鑽入的被窩時,身子涼得竟讓我打了一個冷顫。
這件事讓我非常感動,在婚後的第三天,我就以文字的形式,向她做了真誠的表白:我是一座沉默的火山,?在靜默中享受獨處的安然。
冷寂是示人的外殼,熱烈是永恒的內涵。
內心滾燙的岩熔呦!
在痴狂地舔吮著,舔吮著堅硬的胸膛。
回想你月下的身影,冷寂的外殼裂開逢隙,情愛的熔漿向外流泄;品味你鏡中的笑顏,矜持的外衣在褪去,情愛的烈焰將它燃為塵埃。
是你把我的心火點燃,是你給了我愛的希望。
我要揪住夢想的雙翼飛向情欲的天空,與你一起奔向歡樂的彼岸!
後來,我高燒住院,她日夜陪護,給我按摩擦身。
在我的工作沒有著落的那段時間,她當著我的面總是一幅笑逐顏開的表情,可是我夜里醒來,看到她緊鎖眉頭,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啊!
她是在為我焦慮,為我分憂呀!
我忘了哪位高人說過這樣一句話:時裝是女人最華麗的外衣,身體是女人最動人的內衣,氣質是女人最昂貴的品牌!
女人最重要的不是睡在五星級總統套房;或是一夜五十的小旅館;最重要的是睡在她傍邊的男人是誰。
共同的生活使我深切地體會到,妻是柔媚的女人,也是顧家的女人。
從她對我的溫柔與慰藉中,我也能感受到她是傾心於我的。
如果她為情所困出了軌,我就要將過去的恩愛一筆抹掉嗎?
常言說一日夫妻百日恩。
這樣做是不是有些絕情了?
想到這里,我又不忍心將她們的事抖出去了。
如果這件事公開,來自各方面的壓力就得迫使我走離婚這條路。
像她這種比較漂亮的女性肯定是男人獵取的目標,遇到的誘惑必然多於普通的女人。
我還真得舍不得與妻離婚,與她離婚不僅拆散了自己的家,也打破了我暗戀多年的夢呀!
對往事的回顧,令我的心理釋然了。
在我心潮起伏的過程中,時間也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我抬頭看表,已夜里十點鍾了。
妻真得在打牌嗎,還是去幽會了?
要幽會,她們會在哪里?
這些疑問一冒出,我就坐不住了,獵奇的念頭開始占上風,促使走出家門。
此時,夜幕攏照在大地上。
柏油路兩側的樹木高高地挺立著,似在為我默默地送行。
樹外的果園在夜幕中顯得那樣朦朧幽靜,仿佛隱藏著不甘沉寂的幽靈,在枝丫間著游蕩著,暗暗地積蓄著曖昧的情態和誘惑的底蘊。
哈,此時此地,如果玉人在前,任何男人的霸氣都會化作繞指柔吧。
我匆匆地走在柏油小路上,不一會兒就到了單位。
首先找到他們經常打牌的房間。
推門進去,屋里香煙繚繞,透過煙霧,我看到小K正和別外三名同事端坐在牌桌周圍,每人面前一排麻將。
三個人正叨著煙凝眉思索。
見我進來,小K首先看到我。
他哈哈一笑,調侃道:“老兄,你怎麼來了?嫂子回去了,你回去晚了,小心她不給你留門。”當時我也扯了一個謊:“哈,我今天在辦公室加班來,沒事了就過來轉一轉。誰敗了?”
“唉!別提了。”這是一個同事埋怨起來。
“老A這個人真不夠意思,我今天不想打,他非說沒人來湊把手兒,我來了卻讓我替他。他贏了走了,哈,我可在這兒替他還賬了。不行明天非讓他請客不可。”噢!
妻走了,老A也不在。
他們肯定在一起了。
我再也無心看他們打牌了。
“哈哈,你們玩兒,我回去。”說完,我就走出來。
為了考察全面些,我先回了自己的宿舍。
打開燈只見,妻的外衣放在床上。
我關了燈在床上坐了足有半個小時,仍未見妻回來。
我的心里又開始嘀咕了。
去廁所這麼長時間也該回來了,洗澡也不可能,這個樓上也沒有可供洗浴的地方。
路上沒見她,她肯定沒有回去。
難道她真在老A的臥室?
這麼晚了在一起,她和他……
想到這里,我的心竟不可思議地咚咚地跳起來,頭腦里竟產生他們在床上肉搏的幻影,我再也坐不住了。
為了防止搞出動靜、被人發現,我專門換了一雙布拖鞋,我高抬腿輕落足下到一樓,悄悄地向辦公樓的西側的一樓——老A的臥室走去。
辦公樓和干部宿舍樓只隔一條路,但是我感覺很長很長。
當時,辦公樓已經一片漆黑,只有老A臥室的折疊簾中透出幾絲微光,這幾絲光亮更令我的心狂跳不止了。
其實,我的心跳也有緊張的原因。
因為我還不願聲張這件事兒,既怕這兩個人發現我,也怕其它人看到我。
我努力克制自己的心跳,慢慢地靠近這扇透亮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