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都在顫抖，埋進懷里之後不肯說話，沉思言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只是因為知道她自殺的事情嗎？

　　“怎麼了？”沉思言想推開他，結果被他緊緊抱住。

　　“對不起，我不知道……”他的聲音有了哭腔。

　　“寶寶，我不知道……那些話對你造成了那麼大的傷害。”

　　沉時溪從沒想過自己說的那些話會給她帶來那麼大的傷害，如果他早知道，早知道她有抑郁症，就不會說出那些話。

　　可是這世界上沒有早知道，他還是傷害她了，還把她逼到絕境，該有多絕望才會想要離開這個世界。

　　他沒有體會過這樣的絕望，但他能夠想象當時的沉思言有多麼難受和痛苦。是他永遠都無法體會的感受，但他的心已經揪在一起，快要窒息。

　　沉時溪不斷地重復著“對不起”，眼淚把她前面的衣服都浸濕了，在此之前沉時溪也哭過，但沒有這次這麼傷心。

　　他的手都在顫抖，緊緊抱住她，不肯松開，但又不敢太過用力怕傷害到她。

　　聽著他說的這些話，沉思言不知道說什麼，之前沉時溪也跟她道歉過很多次，這句話她聽了太多，都快要沒感覺了。

　　“別哭了。”沉思言想把他推開。

　　沉時溪身體僵硬，“寶寶，讓我抱一會兒。”

　　“你就沒有別的想說的了？”沉思言不想再聽他道歉。

　　他沉默了一會兒，“我去找父母了，問他們知不知道你有抑郁症的事情，他們說知道，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具體說的那些話，他不想說，她聽了肯定會不高興，沒必要讓她再難受一次。

　　他總覺得自己是第一次認識自己的父母，記憶里其實沒有太多關於父母的事情，他們不怎麼管他，他記憶中和父母有關的事情，都是通過沉思言聯系起來的。

　　那時候的她，該有多艱難。

　　“然後呢？”

　　“被他們罵了一頓，我就走了。”沉時溪不願多說。

　　沉思言陷入沉默，她其實已經決定好了，以後不會留在這個城市，她想離開，最好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父母。

　　因為和他們生活在一起，自己感受到的更多的是壓抑和痛苦，只要繼續和他們生活，自己就無法擺脫這樣的人生。

　　“寶寶？”沉時溪見她不說話有些慌張。

　　“沒什麼。”沉思言不願意和他說這些，以沉時溪的性格應該不會做出和她一樣的決定，而且，她沒必要去捆綁他的人生，他們是獨立的個體。

　　他幫她揉腰，“這里是不是很疼？”

　　揉得舒服了，沉思言忍不住發出悶哼，確實有點酸疼，下午做了那麼久，確實有些難受，沉時溪這一揉，讓她舒服不少。

　　原本是沉時溪埋在她懷里，現在變成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為了舒服一些，還坐在他腿上。

　　“但是，沉時溪，我不會原諒你的。”沉思言說。

　　他點頭，“好，那就不原諒。”

　　“……”他回答得那麼快，讓她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我知道，我說的很多話給你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你不原諒我是應該的，我該得的，我也沒希望你能原諒我。更別說後面還……自殺……”說到後面，沉時溪咬住嘴唇，不願意提起。

　　他覺得自己還能陪在她身邊就夠了，她之前居然還願意讓自己碰她，就已經是莫大的寬容了。

　　正如陸深思所說的，他沒有資格站在沉思言身邊，可他不願意。

　　要讓他現在放棄，對他來說就是不可能的。

　　他不能沒有沉思言，更無法想象以後的生活里沒有她，如果以前給她帶來了傷害，那他就應該彌補，而不是什麼都不做。

　　“寶寶，不要讓我走好不好？”沉時溪一邊哭一邊說。

　　他的眼睛還是紅的，眼角還有沒擦干的眼淚，沉思言下意識就幫他把眼角的淚珠擦去，就這樣看著他。

　　應該說什麼呢，她也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

　　本以為，沉時溪知道後，就會遠離自己，可是他沒有，還在哭著求她能夠讓他留下，可是他們能怎麼樣呢，躲在黑暗里過一輩子嗎，永遠得不到任何人的祝福，苟且偷生。

　　如果沒有遇到陸深思，也許她就會接受了，可她遇到了。

　　“沉時溪，我已經有陸深思了。”

　　“我不介意的，只要，只要能讓我陪著你，我什麼都可以做，只是男小三而已，見不得光的情人也沒關系。”沉時溪的話越說越離譜。

　　他又開始哭了，解開自己的衣服，“你之前說過的，只喜歡我的肉體，那現在還喜歡嗎？我服侍你好不好？”

　　“你不用……”沉思言搖頭。

　　“可是我沒有辦法了……”沉時溪很難受，“我只想陪著你，我能想到的只有這個辦法。”

　　他已經將睡衣脫下，“寶寶，你對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別離開我，我可以什麼都不要，你想到我的時候理睬我一下就可以，別把我忘了。”

　　越說越卑微，幾乎都要伏倒在她腳邊。

　　“我給你口好不好？”沉時溪親吻著她腳邊裸露的肌膚。

　　裙子只要掀上去就可以，屋內很溫暖，她沒穿打底，沉時溪順著小腿往上親吻，一直吻到穴口，在腿部留下一連串的親吻，最後把親吻落在穴口，溫熱的，潮濕的，有生命力的。

　　他知道，幾個小時前還有人將自己的性器插進去，現在已經恢復如初，只是穴口還有些濕潤。

　　他知道他們做得有多激烈，他都聽到了，還錄了音，反反復復聽沉思言說的那一句“喜歡”。

　　哪怕不是對他說的。

　　他在幻想，那句話是對自己說的。事實上，她很久沒對自己說過了，奢求不來的話語，只能偷來聽。

　　“你拿我內褲自慰了？”沉思言問。

　　親吻穴口的動作頓了頓，而後伸出舌頭舔了舔，嘴里都是她的味道。

　　“嗯。”

　　呼出的鼻息灑在穴口，有些癢，她忍不住收縮一下，結果吐出晶瑩的水液。

　　“我聽你的聲音，用你的內褲自慰了。”

　　沉時溪說：“寶寶，沒有你射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