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三郎2
現代高中生三郎,意外穿越到了日本戰國時代,沒想到竟作為信長而活了下來。
此時,信長十七,三郎十六歲。
自穿越的第一天認識了歸蝶後,三郎那迫切想要回到現代的心也減弱了一些,此後,每天都帶著她出城游玩。
三郎偶爾練習騎術,三月至九月間下到河川中,和歸蝶一起摸魚,練就成游泳的能手。
走到鄉下時,看見孩子們玩鬧,三郎也會感興趣地用竹槍練習對戰。
只是,他時不時說槍太短不便於使用,然後便換成柄足有三間或三間半長的槍。
這個決定在日後被應用在織田家的軍隊中,規范化士兵們的裝備標准,為織田軍的強大奠定基礎。
那時他的模樣是:穿著褪下袖子的單衣和半袴,腰間掛著如裝了打火具的袋子之類各種各樣的東西,用紅色和黃綠色的线繩將頭發束成茶筅髻。
所佩大太刀的刀鞘是朱紅的,著皆是朱紅的武具。
他向市川大介學習弓術,向橋本一巴學習火繩槍,不斷召來平田三位,向他學習兵法。
也帶鷹狩獵。
也有些非常不良的行為。
走在街上的時候,他曾旁若無人地暢食栗子、柿子,甚至是瓜果,也會站在街中大口吃年糕,站立時靠著人,甚至將手臂架在人的肩上行走。
由於在公眾場合的行為不拘一格,被稱作大奇葩。
天文十八年,1549年。
信秀廢去古渡城,建山城“末盛城”為居城。
一月十七日,三郎忽然收到消息,尾張上郡的犬山、樂田出兵,經春日井原向龍泉寺領下的柏井口進發,四處放火。
柏井口是信秀的直轄領地,直攻柏井口就是公開挑釁他。
敵人是織田信康之子,織田信清。此次叛離的緣由是,先前信康在加納之口戰死,信清傷心其父之死的同時,也憤恨著挑起那場戰役的信秀。
信秀迅速從末盛城出陣,與其對戰。
信清軍敗退,數十人被討伐,然而犬山與樂田的殘黨又從春日井原逃走。
也不知是誰的手筆,寫著“被狗鏈拽著的犬山,一邊吠著一邊從廣闊的野地上逃走了”的字板處處可見。
這話一方面戲謔犬山的“犬”字,另一方面壯信秀聲威,將信清的狀況比作被狗鏈拴著的狗,只要用力一拽就得聽話。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三郎還沒來得及了解柏井口之役,就又收到了今川進攻安詳城的消息。
『殿下,在下幫你穿戴甲胄,這回我們要出陣了!』池田恒興為三郎取來了信長的大鎧。
『誒?要打仗了嗎?』三郎倒不是害怕,只是有些疑惑地撓頭。『安詳城又是哪里?』
『殿下,您忘了麼?安詳城在西三河呀,之前小豆坂合戰的時候,新秀大人將它奪取了!也正是因為這個,今川家才會進攻我們的。』
『哦哦!』三郎頭戴立兜,身著大鎧,外罩陣羽織,整個人一副英姿颯爽的樣子。
『出陣!』
領主吹響法螺,決定戰爭名目,家臣們組織人馬,到鄉下召集農民,然後聚攏在三郎的身邊,此名為:信長勢。
三郎帶領所屬那古野城的軍團與信秀會合,此時彈正忠織田軍共有八千人。
信秀為總大將統領全軍,三郎和幾個家老重臣為副將,各自指揮本部兵馬。
織田和今川軍在離安詳城三里之外的河邊擺開隊列,一副決戰的樣子。
三郎有些不解,『為毛我們要像打比賽一樣打仗啊?哪有那麼多規矩的?我以為打仗是不惜采用任何手段,只要能贏就好的。』
池田恒興訝異地看他,『殿下,您在說什麼呢?這樣正大光明地打仗不是很正常嗎?』
『啊?』三郎驚愕,『我覺得好傻,就這樣兩方人馬對峙,半天不動地等對面過來,你一下我一下的,太傻了!』
經過之前三郎的種種奇異表現,池田恒興已經有些了解他的性格,此時雖然無語,但也不奇怪他會這樣。
不過還是解釋道:『打仗就是這樣的,兩邊的主君約定好地點,然後招人,在約定好的地方,根據兵種、陣型,光明正大地作戰。』
三郎搖了搖頭,『我不管你們這一套,等會我要讓對方瞧瞧我信長的厲害!』
『殿下!』池田恒興怕他亂搞,便想勸解,可這時對方已經要進軍了。
今川勢擺開七段之陣,數百人為一排,層層環列在陣前。上萬人的大軍中,旗幟鮮明。
霎時間,場中充斥著肅殺之氣,雙方士卒都光明正大,背插繪有家徽的戰旗,大喊主君口號,奮勇當先。
三郎拔出長劍,劍指彼方,『諸君,隨吾來!』
『哦!』信長軍團登時響應。
三郎一馬當先,向敵陣衝鋒,家臣與足輕隨後跟上,麾下狂呼酣戰。
信秀所在之中軍未動,他看著三郎的方向,眼中帶著欣慰之色,他果然沒有看錯信長。
信長勢與今川勢如海浪與頑石,撞擊在了一起,兩股洪流熱烈顫動。
手執長矛的士兵分列兩排互相對刺,騎馬隊繞過步兵,想要迂回側擊擾亂陣型,卻被敵人的騎兵阻攔,從而兩方騎兵同樣的糾纏在了一起。
三郎猛地把一名不長眼的今川士兵撞倒,然後大喝道:『小恒!你帶幾十個劍豪繞到敵人的側面進攻!』
池田恒興一時無語,別說“幾十個”劍豪了,就連一個都沒有!
不過他還是理解了三郎的意思,應該是“武士家臣團”暨與雜兵區別開來的從小受過武術訓練的武士。
『是!遵命!』理解了意思之後,他馬上答應了一聲,然後帶領身在信長勢中的武士團體,對今川前线的步兵陣线一側發起突襲。
『好!就是這樣!』三郎看見前排的敵軍,前有織田勢的攻擊,然後側方又遭到了池田恒興等人的襲擊,於是頹態盡顯,很快落入了下風。
此時,雙方的騎兵還在纏斗,沒辦法支援,今川本陣的武士團體在和信秀對峙,同樣也無法分兵支援。
於是,這支前线的今川步兵陣线,在同時迎擊正面與抵抗側面的情況下,傷亡越來越大,陣线也不斷收縮,兵线一退再退。
整個今川勢開始出現了一道缺口。
『衝啊!』三郎指揮信長勢,乘勝追擊,擴充戰果。
信秀見戰況有利,便當機立斷,揮動軍配遙指前方。『衝啊!』
『哦!』
整個織田勢全面衝鋒,今川軍見狀,即使陣型有缺,但也不得不迎戰了。
今川勢也全面出動,與織田大軍交擊在一起,整個戰場忽然混亂了起來。
陣型全失,已經沒有人在乎與同伴配合了,場中敵中有我、我中有敵,就連雙方的騎兵都被步兵給包圍在了人海里,動彈不得。
不時有騎兵被步兵用長矛挑落,倒下來的騎手被亂軍踐踏而死。
一名和敵人糾纏的足輕忽然放棄了長矛,拔出長劍,在對方驚愕之時,一舉將其斬殺,可還未等他高興,下一秒就被人從背後給刺死了,他低著頭便能看見,帶血的矛尖穿出了自己的胸口。
戰場混亂不堪,人與人被分割成無數個單打獨斗或者以少敵多的戰圈。
在這樣的亂戰之中,三郎也被人挑落下馬,不過幸運的是並未受傷。
『信長!你的首級,就由我毛利川五郎收下了!』
那將三郎擊落下馬的人竟是一名武士,見到三郎拔劍時,他也丟棄了長矛,拔出自己的配件,決定要和信長來一場堂堂正正的決斗,這就是獨屬於武士的浪漫。
三郎冷冷的用劍指著對方,『你就是我的對手嗎。』
三郎雙手握柄,將劍斜指前方,作出中段劍勢。
『就讓我織田信長來將你斬殺!』
『啊!』敵方的那名毛利什麼的武士怪叫了一聲。
三郎自從第一次誤打誤撞的殺了那名刺客之後,他就隱約洞察到了這個時代的普通武士的破綻。
在對方上斬而來之時,三郎伸出長劍與對方的劍身交擊在一起,對方的長劍瞬時斬下,斬到底時卻被卡在劍格上,動彈不得。
三郎趁機揮動手腕,斜斬,然後一割,劍刃就切掉了對方的半個脖子。
毛利川五郎慘叫一聲,收手捂著脖子上的血口,長劍跌落在地……可無論他再怎麼捂著傷口,也是徒勞無功,血如泉涌般的流下,他的力氣順著血水慢慢的流失干淨,最後倒下了。
『殿下!』池田恒興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想要護駕,不過,當他親眼看見三郎殺死了敵人之後,便轉為佩服。
『您干的太漂亮了!』
三郎笑了笑,『我織田信長可是要奪取天下的人,區區一個今川家的武士,豈能讓他擋在我面前?』
池田恒興激動地呼喊:『織田上總介信長!已經討取敵人大將毛利川五郎!!!』
『哦哦哦!!!』
信長勢因此士氣大振,推著今川勢不斷地逼迫到他們的本陣。
今川勢頹勢明顯,即將由局部的潰敗發展為全线崩潰,於是,不難理解的,今川軍退兵了。
他們撤退時,由後軍變為前軍,前軍作為後軍為整個今川軍殿後。
織田勢咬著敵方的屁股,一路追擊,直到敵人拋下了數百具士兵的屍體方才大勝而歸。
『嘿!嘿!哦!』
一開始只是一名士兵忍不住欣喜地大喊,到了後面,竟然引得全軍都附和的高呼。
甚至是三郎只需要起頭,隨後他們便會跟著叫喊。
『嘿!』
『嘿!』
『哦!』
勝利時,場中響徹信長勢的歡呼聲。
夜晚收兵之後,信秀沒有回到末盛城,而是到了信長的居城——那古野城,舉行慶祝勝利的宴會。
這場宴會自然而然地舉行了,家臣武士們剛離開戰場,甚至還沒有褪下甲胄,就直接到了館廳落座,大家喝酒吃肉,嬉笑怒罵,述說著自己在戰場上的武勇,嘲笑敵人的軟弱,今晚的那古野城,沉浸在歡慶的氣氛中。
三郎大大咧咧地舉起酒杯,雖然是高中生,卻毫不怯場,跟眾臣笑鬧。
『今天,有一個叫毛利什麼的家伙要跟我決斗,我讓他先出手,可是他太不中用了,我只是一劍!就切斷了他的脖子!』眾臣看著與往常完全不一樣的信長,神色各異。
不過花花轎子人抬人,他們也不會吝嗇一句夸贊。『殿下,真有大將之風啊!』
『在下能夠侍奉殿下,真是倍感榮幸!』
『是啊,不愧是少主啊!』
信長今晚活潑開朗了很多,雖然他的表現太過於輕浮,但是,他今晚肯與家臣們交流,這就是一個好的開始,也是一種信號,准備拉攏家臣,擴大實力的表現。
而且信長在今天的戰斗中還立下了大功,這也讓家臣們對他刮目相看,態度都因此恭謹了一些。
誰不喜歡得到下屬的恭維呢?
三郎高興地和眾人喝酒吹牛,場中宴會上,信秀也夸贊了他幾句,信長勢因此在彈正忠織田家有了更大的話語權,信長的家臣們個個都昂首挺胸,與有榮焉的模樣。
快樂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觥籌交錯間,三郎已經喝得有些醉了。
眾臣見狀,就收斂了起來,不再灌他。
此時,三郎有些吐意,但他不好意思吐在宴會上,只好借著尿遁離場。
這里是他的底盤,三郎對館里的構造也很了解了,所以,雖然醉得有些晃晃悠悠的,但他也勉強地走回了起居室。
三郎走到房間門口,歸蝶的侍女見他醉醺醺的樣子,連忙走過來扶他。
『殿下!』
三郎對著她吹出了一口酒氣。『歸蝶呢?』
侍女皺眉忍著臭味,回答道:『夫人在房間里。』
『很好。』
三郎推開侍女,然後進入房間。
此時,歸蝶剛要睡下,身上只穿著薄薄的睡衣,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高聳的衣服映出了玉乳的輪廓,看上去極為誘人。
『殿下……』歸蝶站了起來,胸部也帶著衣服搖晃了兩下。
三郎撲到她的懷里,用腦袋蹭著歸蝶的柔軟胸肉。
『歸蝶,你還沒履行過妻子的責任哦!』
『誒?』歸蝶輕輕抱著三郎的腦袋,紅著臉看他的頭發。『您是指哪方面?』
『笨啊!』三郎找到了她胸前衣服上的凸起,然後輕輕地舔了一下。『當然是給我生孩子了!』
歸蝶渾身似電流澆築般,刺激的抖了一下,感覺身體開始變得無力起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