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夢醒後,再回味(微h當眾濕了內褲、硬了)
比早起更崩潰的事,是早上一二節數學連堂。
岑有鷺今天早上匆忙換洗濕透的內褲,沒來得及賴會兒床,現在趴在課桌上整個人跟被魅魔吸干了精氣一樣。
昨晚的夢不像以往,醒來之後記憶遲遲不肯模糊褪色。
或許是因為春夢帶來的體感太強烈,一切又都太真實。
直到坐進教室,岑有鷺都還時不時會一瞬感到恍惚,分不清這是另一層夢境,還是真實的世界。
“昨天數學最後一道大題你做出來了嗎?”
“求三次導而已,難算了點,又不復雜。”
岑有鷺將頭埋在臂彎中,聽著周圍同學們熟悉的聊天嬉笑聲,意識卻總是不自主從當下的場景中抽離出去,回憶起那個潮濕熱烈的夢,和赤裸精壯的身體。
“你大爺的,少裝逼!”
她想起來了,昨晚她也對尚清說過這句髒話……然後尚清就生氣地開始啃她的嘴,抱住她,勃起的那里又硬又燙,不停頂她,把她戳得現在小腹有隱隱酸痛。
岑有鷺閉著眼抽出一只手,輕輕按壓綿軟的腹部,思緒翩飛。
夢中的他們就在與現在相似的場景里緊緊相貼,尚清滾燙的呼吸打在她身上,手臂環在她腰後,用力得幾乎能將她勒斷。
眼前又不受控制地浮現出尚清帶著鈎子的眼神,岑有鷺從骨髓深處打了個顫,干燥的內褲下包裹的少女尚未完全成熟的陰部失控地泛起火辣辣的麻意。
千萬別濕,千萬別濕。
心跳緊張得加速,岑有鷺羞惱地暗自祈禱著,夾緊了腿。
旁邊突然炸起一聲驚聲,“我靠,好濕!”
不……我沒有……
岑有鷺雙腿緊繃得發酸,差點就要心虛得抬頭反駁,就聽見那聲音繼續說:
“你杯蓋壞了,書包濕了一大半,快拿什麼東西堵住。”
堵住,拿什麼東西堵住濕的地方。
岑有鷺腦中開始回憶昨晚隱晦測量過的部位,那麼粗、那麼長……她單純又色情地揣測,下面會被堵得滿滿的,一點水都流不出來吧。
思緒被春風輕飄飄地吹向遠方,岑有鷺一門心思沉浸在昨夜的余韻中,數學老師端著保溫杯進來的時候,她甚至都沒意識到。
“起來,上課了還在睡。”數學老師好笑地將教案卷成筒,在愛徒圓乎乎的頭頂上輕拍一下。
岑有鷺嚇了一跳,渾身一顫,深處的穴口緊縮,身下像是過電一樣竄出一陣微小的電流。
明明穿戴整齊地坐在教室中,她卻情不自禁聯想到昨晚夢中,尚清發狠向她花心撞去的滋味。
整個下身都記憶重現般開始發麻。
全班人的目光都被老師牽扯到她面前,岑有鷺用盡全力忍住身體下意識的震顫,從桌上撐起來。
臉頰被自己悶得微紅,眼睛泛著水光,像朵被春風撥弄得在枝頭亂顫的花苞。
就在此時,教室門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篤篤敲了兩下。
“報告。”
尚清單肩背著書包站在門口微微喘著氣,和岑有鷺對視了一眼。
他估計是一路跑過來的,額上的碎發支立起一小撮,鼻尖被冷風刮得微紅。
校服外套拉鏈大開,胸膛因為劇烈呼吸而微微起伏,頂起綠棕色衝鋒衣上的始祖鳥logo。
明明只是隨意掃過的眼神卻仿佛通了電,刺得岑有鷺心口一跳,絞緊的肉穴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突然松下了勁。
她清晰地感覺到一股濕黏的液體劃過自己緊張得快要痙攣的穴壁,不顧少女羞澀的挽留,在尚清的注視下向外流淌。
一片寂靜中,岑有鷺幾乎幻聽到濕黏的淫液咕嘰一聲從軟嫩的穴口擠出,羞澀與當眾發情般的刺激讓她桃粉的臉蛋緩緩燒成落霞一樣的赤紅。
兩人視线只交錯了一秒,在尚清眼中卻清晰得仿佛一個情色導演巔峰時期的慢鏡頭。
他看著昨夜夢中曾被他奮力頂蹭出的顏色從少女領口下方沿著纖細的脖頸緩緩攀升,下意識不安地皺起眉。
……怎麼在教室都一臉被操爽的樣子?
昨晚出格的春夢並不能滿足精力旺盛的青春期,反而讓尚清像只聞到血腥的狼,一邊在腦海中遐想那塊肉真正吞入口中會是如何的美味,一邊又拼命遏制自己的食髓知味的衝動。
然而一切的克制在碰見岑有鷺的第一秒內就瞬間化為烏有,凍僵的血液在兩人眼神相接的瞬間沸騰起來,連空中刮過的春風都被他熨得滾燙。
尚清艱難地轉開視线不看她,耳膜都開始隱隱震顫,運動後劇烈的心跳再次失控地奔向新的高峰。
他扯了扯外套下擺,擋住襠部,艱澀開口:“不好意思馬老師,我遲到了。”
為了上學方便,尚清直接在學校門口買了套房,所以三分鍾腳程還會遲到這件事就顯得更稀奇了。
好在馬老師年輕幽默,並不是會因為小事大動肝火的類型。她嘖嘖兩聲,看了看一臉被榨干的岑有鷺,又看了看吭哧喘氣的尚清。
“一個睡覺、一個遲到,你倆昨天晚上一起做賊去了?”
提起昨晚,尚清神情不自然一瞬,下意識又看向岑有鷺的座位。
就見她表情懵懵地看過來,嘴唇微啟,露出一點潔白的牙,一臉沒睡醒的模樣。
他被那抹水潤的唇燙了一下,眼前浮現夢中岑有鷺表情迷亂地咬著牙忍住呻吟的畫面,咬緊牙慌亂收回視线。
尚清心跳快如擂鼓,無端生出了點偷情的禁忌感,咳了一聲,干巴巴地解釋:“早上鬧鍾壞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昨晚他們確實一起做了次小賊,偷春的賊。
明明沒人會知道她荒誕的夢,岑有鷺依舊心虛地提高音量,不知道在跟誰置氣。
“我才不跟他一起做賊!”
尚清被她氣笑了,用“你有種”的眼神看著她,咧著嘴角點了下頭。
“行。”
他們一言不合又杠了起來,班上同學都知道她二人向來不對付,響起一陣善意的哄笑。
馬老師見班上大半困意都被這場插曲鬧得清醒了,便揮揮手將尚清叫進來,拔開馬克筆筆蓋開始講題。
威利中學是市里數一數二的私立學校,歷任校長都是海歸,學校也沿用了西方的那套精英教育的理念。
課程雖然算不上輕松,但是種類繁多,鼓勵學生拓展興趣自由發展——反正能來讀書的孩子非富即貴,沒有普通中學千萬人過獨木橋的壓力,考不上大學還能出國,自然想搞什麼愛好就搞什麼。
只是校方愛拿“自由”當作招生宣傳的特色就顯得有些諷刺了,畢竟誰都知道,他們自由不是因為校風,而是出身。
當然,招生如何並不關岑有鷺的事,她現在只有一件需要關心的事:在今天下午第二次班委小會上徹底挫敗尚清。
經過了數學的神聖洗禮,岑有鷺總算從迷亂的春夢中徹底抽離出來。
整整一天的課間,她一直窩在座位上畫思維導圖。
思考尚清可能出現的反駁論調提前做出對策——她甚至演練了和尚清打起來應該從哪個角度出腳踹他的襠。
想著想著,她又有點懷念夢中那個精蟲上腦所以格外好說話的尚清——至少夢里她還能爽,現實中尚清只會讓她頭痛!
如此思索一番,舞台劇的策劃倒讓她琢磨得完善起來,頗有點模樣。
等到下午二次會議開始,岑有鷺啪的一聲把厚厚一疊思維導圖拍在桌上,豪氣干雲。
“方案齊全,誰要反駁的?來!”
她嘴上問著誰,眼睛卻目光灼灼地盯著尚清。
班委會由五人組成,班長王婷,副班長岑有鷺,文娛委員黎允文,學習委員(被強迫的)林嘉綺,體育委員(被強迫的)尚清。
其中班長完全中立,黎允文無條件支持岑有鷺。
林嘉綺和尚清家是鄰居,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自然也偏幫尚清。
所以她的對手,從始自終只有尚清一個。
但與她預想的各種舌戰群儒的情形全然不同,今天的尚清只是在她勾起的嘴角上掃了一眼,就不忍直視似的又轉開了頭。
脖頸被他繃緊,凸起的喉結滾了滾,他抬手捏了捏眼角,一邊罵著自己畜生,一邊把又自動浮現的旖旎情景按回腦海中。
不知是意淫後的良心發現,還是因為沒睡好疲於爭執,尚清嘆口氣,說:“……同意。”
似乎是沒想到他居然是第一個支持岑有鷺方案的,在場所有人都驚訝地陷入了沉默,唯有尚清損友林嘉綺笑出了聲。
他表情看上去算得上幸災樂禍,一副過來人的老成模樣嘆口氣。
“清子啊,你小子終於還是為qi……”
尚清幾乎知道他那張狗嘴里要吐出什麼,當機立斷一腳踹在他座椅下的橫杠上,將林嘉綺後面的話踢了回去。
沒讓岑有鷺吃癟,尚清自己也覺得不舒服。
然而一場春夢讓尚清斷斷續續鬧了一天的笑話,他現在根本不敢和岑有鷺呼吸同一片空氣,只要聞到一丁點她的味道,他都要像發情的公狗一樣勃起,尚清並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
於是只能選擇逃離。
他心里窩著憋屈和情欲交織的火,沒敢再回頭多看一眼岑有鷺見鬼的神情,將林嘉綺從椅子上撈起來,架著他的脖子往外走。
末了,還不忘回頭和班長商量。
“王婷,林嘉綺也同意她的方案,加上黎允文就三票了,她的方案通過了,以後不用再開會討論了。”
外套落在會議室里,尚清甚至急得沒有回頭拿,火急火燎地拖著林嘉綺直奔體育館,將懵逼的岑有鷺甩在背後,像是逃離一場可怖的噩夢。
離開了會議室,兩人獨自走在種滿梔子花的小道上,林嘉綺又不怕死地續上之前被他打斷的話頭。
“怎麼回事哥們兒,為情所困了?”
尚清在前面擰開器材室的門鎖,聞言回頭乜了他一眼,沒承認也沒否認,留給林嘉綺一個线條鋒利的側臉。
林嘉綺現在還沒發現危險將至,樂呵呵地跟在尚清後面嘚吧嘚。
“我就說你對岑有鷺有意思,之前還不承認,現在終於發現了?你想你這老子天下第一的脾氣,什麼時候跟人這麼較真兒過?”
“打情罵俏、打情罵俏,這情不就是打出來的嗎……臥槽你干嘛?!”
尚清懷里抱了個硬邦邦的籃球,面無表情道:“拿球啊。”
“不是羽毛球嗎?”
小時候因為愛好,尚清他爸董承業給他請過市隊教練上課,水平遠非普通高中生能比,為了不使同學情破碎,尚清只能收著跟他們打。
然而打得憋屈還不如不打,所以他一般都會選擇兩個人就能解決的小球運動,今天在學校里主動碰籃球算是破天荒了。
“今天想跟你打點情出來。”尚清運了幾下球熟悉手感,瓷磚被敲得砰砰響,“solo,街球規則。”
小球被稱為紳士運動不是沒有理由的,碩大的場地一分為二,誰也碰不到誰。
街球1v1就不一樣了——在尚清和林嘉綺之間,這就是打架的文雅說法。
來到球場,兩人將書包往護網邊一丟,火藥味十足地開始比賽。
尚清護著球,將林嘉綺死死擋在背後,他腳上灌了幾分力,重重地往後一靠,依憑強悍的身體碰撞將林嘉綺撞開,干淨利落地三步上籃。
林嘉綺重心不穩,踉蹌幾步,一屁股跌坐在地,笑道:“嚯,這麼大火氣?”
尚清給他遞了把手,將人從地上扯起來,“不是針對你。”
不全是。
大汗淋漓地運動了一場,體內蠢蠢欲動的燥火終於消散了點,尚清掏出書包側邊新買的冰水,大口地灌了幾下。
余光瞟見正對籃球場的明理樓正走出兩個女生。
左邊那個他沒仔細看,右邊那個不太規矩地把校服系在腰上,墨綠色的寬松毛衣被掐出一個很勾人的凹陷。
黑色直筒牛仔褲隨著行進步伐時不時撞在校服袖子上,空中一蕩一蕩地晃悠,勾人眼球。
尚清沉郁著眉眼,將喝空一半的礦泉水瓶捏得咔咔作響,好像巴普洛夫的狗聽見響鈴一樣,平靜的胯間隱隱有發熱的趨勢。
他強行轉開頭,假裝自己沒看見岑有鷺,轉身招呼林嘉綺再來一把。
林嘉綺以為他剛才把自己撞地上泄了點火氣,再來一把應該會溫柔許多,然而不知道那冰水里加了什麼,尚清跟吃了興奮劑似的更凶狠了。
尚清從里林嘉綺手中截過球,壓低上身左右一晃,帶球過人,眼看又要輕松地三步上籃,護網卻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高大的鐵絲網簌簌搖晃,像他搖搖欲墜的理智一樣。
岑有鷺臭著臉對鐵絲網里狗一樣互咬的男的吼,“喂,你的外套落會議室了!”
刺啦——
聯名籃球鞋在綠油油的地板劃出一道昂貴的白痕。尚清一個急停,半月板爆發出一陣脹痛。
“這分送你。”他對林嘉綺說。
他直接將就要脫手的球往地上一丟,小跑著去岑有鷺面前,卻在離岑有鷺幾步路的距離刹住了車。
他揪住濕透的領口扯了幾下往里灌風,悄悄聞了聞,似乎有點汗味兒。
於是尚清頗有偶像包袱地沒再上前,繃著臉對岑有鷺僵硬地說:“放那兒就行,等會兒我出來的時候拿……謝,謝謝。”
岑有鷺做了回好人好事,自己心里也別扭。
輕哼一聲領了這份謝,從書包里掏出被她隨手塞進去的衝鋒衣,看了眼logo,想了想,又掏出一張全對的卷子墊在地上擋灰。
在尚清熾熱的注視下做完這一切,她莫名有點臉熱,連忙扯著黎允文跑了。
駐足原地看著人跑遠,尚清說著“等會兒”,卻多一秒都等不了了。
護網的出口在衣服的對面,他飛速繞了大半個球場把自己的衣服撿起來,然後又撿起地上攤開的卷子,對折幾下,平平整整地塞進夾層口袋里,細心地拉上拉鏈。
“嘖嘖嘖,你倆擱這兒傳定情信物呢?”林嘉綺看他不值錢的樣樂不可支,坐在籃球上陰陽怪氣揶揄他。
“滾。”尚清耳根偷偷往上躥出點粉意,抓著外套的那只手遙遙指著林嘉綺,威脅道,“還沒挨夠打?”
或許是因為外套被岑有鷺塞進過書包里,短短地幾十分鍾內竟然染上了點岑有鷺的味道。
尚清說不出那是什麼味道,只知道不是那種商場里會有的膩人的甜。清爽干淨,像某種月光下的植物。
他抬手間帶起點風,那細微的香氣從外套上悠悠地鑽進大腦里,凝成一灘水化開。
原本在他血管里燒了一天的烈火,倏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