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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大凰軼事 佚名 15309 2024-09-05 06:53

  大凰,玄京,某茶樓。

  “嗚呼哀哉!早先家中有事,本以為只是錯過香芙姑娘的一場演出,沒想到那竟是香芙姑娘的最後一場演出。真是讓我悔之莫及啊!”

  “仁兄也是同好?哎,我那天被家中母老虎纏著沒能去成,事後得知此事也是捶胸頓足,後悔不已。事後氣得我在品蹄樓買了一堆狠玩意兒,回家後好好地“調教”了那母老虎一番。您還真別說,品蹄樓的那些玩意兒還真好使。現在啊我家那母老虎比小貓咪還聽話,有時還會故意犯點小錯讓我懲罰呢!”

  “賢伉儷的情趣真是讓人艷羨呐!鄙人孑然一人,但是無所牽掛。那日有幸正在香芙姑娘演出的現場。”

  “什麼!這位兄台快請細細說來!”

  “嘖,現在回憶起來,還是那麼令人心曠神怡啊!香芙姑娘的玉足還是那麼香軟嬌嫩,細滑迷人。不過只是這樣的話那與之前的演出便別無二致了。這香芙小姐最後的演出里最特殊的,要數那另一雙腳丫了。”

  “另一雙?兄台快快請講!”

  “那次演出中,還有一位叫做“夜鶯”的姑娘。那雙小嫩腳哇,嘖,真的是軟糯得像沒骨頭一樣。不瞞二位啊,我有幸當時用手細細地感受了一下那位夜鶯姑娘的柔足,那真是嫩得快要滴出水來了,像在捏那洪雲樓里的上乘糕點一樣。光看腳丫,那位夜鶯姑娘的年紀應該不大,小腳丫被綁得嚴嚴實實,嫩嫩的腳趾頭都被分得開開的,完全動不了。我上手撓得時候,那小腳丫抖得喲,想必是怕癢怕瘋了的。”

  聽著那繪聲繪色的描述,那兩位沒能去成的可憐人又是好一陣的長吁短嘆,同時又催促著那位“幸運”的仁兄繼續言說那場演出的細節。

  而就在此時,旁邊桌坐著的一位客人突然起身離開。

  此人全身罩在一襲粗布斗篷之下,讓人看不出身形與樣貌。

  身後背著一樣比人還要高大的物件,之所以說是物件,是因為那巨大的東西也被用白布細細地包好,看不出內容。

  此人起身後,茶樓內的眾人才注意到有這麼一位顧客。

  雖說這種打扮在玄京並不常見,不過這人起身拍下些許銅錢便向著茶樓外走去,於是眾人很快便將這位謎一般顧客給拋之腦後。

  玄京,品蹄樓。

  “終於是送走了那兩位祖宗。哎呀,雖說她們幫品蹄樓帶來了數不清的顧客,但是她們的身份也太嚇人了。”

  品蹄樓的老板娘,謝春花,此時正坐在房內,雙腳泡在一只木桶中,滿臉輕松享受的表情。

  說到這位品蹄樓的老板娘,也算得上一位商界傳奇人物。

  當年大凰戀足之風尚未興起之時,謝春花便在玄京開了一間規模極小的青樓。

  她的青樓十分特殊,里面的姑娘既不賣身,也不賣藝,賣弄的是姑娘們那一雙雙溫潤如玉的秀足。

  而在桃華公主的引領下,大凰國開始興起戀足之風,從那以後,謝春花的小青樓便開始蒸蒸日上,尤其是當公主帶著雲婠兒找上她之後,在“香芙姑娘”的影響下,她的品蹄樓逐漸成為了玄京炙手可熱的娛樂場所。

  卻說這謝春花,雖說已有三十多歲,但也稱得上風韻猶存。

  剛沐浴完的她只身穿簡單的肚兜與小褲,進行著她每天例行的“工作”。

  謝春花向來十分注重保養自己的雙足,因此每天在洗漱完畢,准備睡覺之前,她都會備上一桶熱水,向里面加入幾滴滋養肌膚的藥水,再舒舒服服地泡上了一陣。

  她從木桶中輕輕地提起了自己那雙輕點著朱紅蔻丹的玉足,用絲巾擦拭干淨。

  謝春花來回看了看自己放在床上的雙腳,然後打開床底的暗格,從中取出了一個精制的木雕小盒。

  這個小盒是謝春花花重金從來自青丘國的狐娘客商手中買來的,里面裝的據說是她們青丘狐族的特制藥膏,謝春花的雙腳可以保養的這般完美可離不開這藥膏。

  她打開小盒的蓋子,指尖小心翼翼地勾起極小的一坨那小盒中的淡黃色膏狀物。

  這倒不是說謝春花摳門,而是當年那位賣給她藥膏的狐族商人再三跟她強調,這種藥膏千萬不能一次性塗太多,不然藥效就會激增。

  當用量大過一定程度後,甚至還會讓效果變成永久性的。

  謝春花還記得她第一次用這個藥膏的時候,由於不熟悉用量不小心在腳上多塗了一點,直接讓她的雙腳變得敏感到連地都下不了,好在那個效果只是持續了一個時辰左右。

  從那以後,謝春花一直很小心控制這藥膏的用量,寧願稍微少一點也絕不過量。

  雖說謝春花對於這個藥膏的真實用途也有一點懷疑,不過這藥膏確實讓她的雙腳一直保持得如同少女一般,嬌嫩得好似沒下地走過路一樣,這讓她很是受用。

  謝春花把指尖上那綠豆般大小的一坨黃色藥膏置於腳心中央,用手指一點點地抹開,那樣子小的一坨藥膏,不一會兒竟被塗開到了腳掌上的每一寸肌膚。

  謝春花塗的相當仔細,連每顆腳趾以及腳趾之間的縫隙都塗抹均勻。

  那細膩柔軟的雙腳先是變得油亮,而隨著那些藥膏被雙腳完全吸收,謝春花那雙腳變得比之前更加光滑嬌嫩,吹彈可破。

  謝春花滿意地欣賞完自己愈發美麗的雙腳,正准備將那小盒收好,卻聽見有人敲響了自己的房門。

  “誰呀?”

  謝春花有些納悶,一般這個時間點可沒人會來找自己,上次在這種時候敲自己房門的還是那兩位“祖宗”。

  她心中略帶狐疑,難道是公主還有什麼事?

  想到這里,謝春花已經披上了一件單薄的輕衣,赤著腳走到了房門口打開了房門。

  “呀!你是什麼……唔唔唔!”

  謝春花只是輕輕地打開一點房門向外看去,只見到一位全身罩在斗篷下的身影,嚇得她直接大叫出聲。

  可是那人動作極快,直接伸手捂住了謝春花的嘴巴,同時身形一閃進去了門內。

  一邊制住謝春花不讓她叫出聲,一邊直接將那房門從里側鎖住。

  “唔唔唔!唔唔唔嗚嗚!”

  謝春花內心大駭,不知來者是誰。

  她拼命掙扎著,身上的輕衣也掉到了地上,身上只剩下了肚兜與褻褲,保養有加的肌膚大片大片地裸露在外。

  可惜那捂住她嘴巴的手臂力大無窮,完全無法撼動。

  那身披斗篷之人從斗篷底下抽出一張符咒貼在門上,隨後便松開了捂住謝春花嘴巴的那只手。

  謝春花得獲自由,立刻衝向自己的床榻,拿被子捂住自己的身體,深吸一口氣然後大叫:

  “救命啊!有壞人啊!”

  謝春花是一位典型的弱女子,沒學過任何防身的本領,遇到這種情況除了大叫救命似乎也沒什麼別的辦法。

  “別費力氣了,我已經在門上貼了絕音符,你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聽見的。”

  斗篷之下傳出了沉穩的聲音,謝春花稍稍一愣,因為那聲音很顯然,屬於女子。

  聽到對方是女子後,謝春花稍微松了一口氣,不過她還是不知道對方的目的,於是顫顫巍巍地問道:

  “你是什麼人?想、想要干什麼?”

  那女子脫下了斗篷,謝春花終於看清了女子的樣貌。

  女子一頭青絲束成馬尾,眉目如畫卻蘊含著十足的英氣。

  女子以紅布系住發辮,身姿高挑,穿著一身紅黑相間的勁裝,腳踩一雙長靴。

  謝春花也算是見多識廣,自然能看出這女子是一位江湖人士,見女子並未開口回答,便繼續問道:

  “敢、敢問這位女俠來找我有何貴干呐?小女子我只是一屆商人呐,女俠您莫不是找錯人了?”

  “品蹄樓主,沒錯。”

  那勁裝女子惜字如金,謝春花現在只知道對方的目標確實是自己,卻不知為何而來。只得強裝鎮定,繼續試探道:

  “那看來女俠找對人了,可是小女子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女俠呀?小女子實在是不知啊!”

  “香芙,在哪?”

  嘶!謝春花倒吸一口涼氣。這讓她怎麼說?怎麼會有人打聽那兩位祖宗的事打聽到自己頭上來了?謝春花腦筋急轉,嘴上卻先客套了幾句:

  “香芙姑娘?哎呀!女俠您來的實在不巧哇!香芙姑娘她已經返回西域去啦!不知道何時才會再來玄京呀!”

  雖然不抱太大希望,不過如果這樣就能將這莫名其妙的女子打發走便好了。

  謝春花內心想著。

  那女子聽聞後也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只是盯著謝春花,那仿佛能看穿人內心的視线,讓她有些發毛。

  “你不想說,也沒關系。”

  謝春花只覺得眼前一花,便感覺自己用來捂住身體的被子被突然抽走,隨後還來不及等她有任何反應,那被子便將她從頭到腳裹了起來。

  電光火石之間,謝春花已經如同一條蛆蟲般被被子緊緊裹住,趴在自己的床上,只有腦袋和雙腳從被卷的兩端露出。

  那勁裝女子隨身掏出幾根繩子,把謝春花的被卷捆了個扎實,隨後將屋內的小案搬到了床邊,用剩余的繩子把謝春花連同被卷一起懸空縛在小案下方。

  尤其是她那雙露在被卷之外的嫩腳,腳腕被卡在小案一側的柵格中,只能保持著腳心朝天的角度。

  那女子拖過一把椅子坐在謝春花腳的那側,看著謝春花那雙不知所措的玉足,又掏出了一團細繩,將她那動來動去的“調皮”腳趾全都用細繩縛住,並將另一頭連在桌案之上。

  細繩如同在腳趾與桌案之間搭了一個帳篷,將謝春花的腳趾全部分開並向著腳背的方向拉緊。

  謝春花的雙腳失去了最後的行動空間,腳趾縫與腳底完全失去保護,暴露在外。

  謝春花作為開設了品蹄樓的老板娘,雙腳被對方用這種方式給束縛住,自然對對方下一步要做的事了然於胸。

  她身體不停地在被卷中扭來扭去,可是那女子縛得實在太緊了,謝春花只感到全身都被被子緊緊包裹住完全無法掙脫。

  同時,她的嘴里也不停地求著饒:

  “女俠!大俠!不要哇!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啊!我真的……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謝春花那雙精心護理過的雙腳一點都不耐癢,而且那女子撓起來那是真的一點都不留情,一開始就用自己的指甲快速地爬搔在她緊繃的腳掌上。

  謝春花身體被捆在桌下,看不見自己的雙腳,只覺得有尖尖的指甲快速地搔在自己緊繃腳底的嫩肉上,不停地尖叫大笑著,嘴里不停地重復著“我真的不知道啊!”,“香芙姑娘真回去了!”,“求你了放過我吧!”,“腳心不要啊!”。

  而那勁裝女子正對著謝春花那雙精致而脆弱的嫩腳,指甲不帶一絲情感地肆虐在腳上那無所遁形的嫩肉上。

  謝春花發出撕心裂肺的大笑,可是她又不敢把公主的身份泄露出去,只能不停地求饒,希望那位女俠能放過自己。

  而那勁裝女子見謝春花始終沒有給出自己想要的答案,繡眉微促,手上動作不停,一雙鳳眼四下張望,尋找一些能“幫忙”的物件。

  突然,她看到床上有一個木制小盒,不知有什麼用。

  謝春花這里只覺得剛才還在狠狠撓自己腳底的手指終於停了下來,連忙趁這個機會喘息一陣,同時嘴里還不忘繼續求饒。

  “女俠,我是真的不知道香芙姑娘離開之後去了哪里啊!您行行好饒了我吧!”

  “這盒子里的,是什麼?”

  盒子?

  謝春花一愣,隨即想起自己之前用完還沒來得及放回去的藥膏,不由得冷汗直流,慌忙想要開口制止那女子。

  然而還沒等她開口,便覺得雙腳腳心上各被塗上了一大坨黏糊糊的藥膏。

  那勁裝女子並不知道這藥膏的厲害,只覺得應該是那品蹄樓老板娘用來保養的藥品,於是直接把整盒剩下的藥膏一分為二,都放在了謝春花的腳掌上。

  “不要!不要、不要啊!這麼多的話我的腳會壞掉的啊!”

  謝春花都快嚇傻了,感覺腳底上一雙軟嫩的手掌開始把自己腳底的那大坨藥膏化開,塗勻到自己腳掌上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角落。

  一種舒適而奇妙的感覺瞬間從她的腳底開始,沿著她的雙腿傳遍了她的全身。

  謝春花不由得雙眼微微向上翻白,嘴巴微張著,舌頭都伸了出來,口水也不受控制地從張開的口中流出,一滴滴滴落在地上。

  她的腳掌開始快速地吸收起了被塗抹在上面的藥膏,腳底開始傳來一陣陣越來越明顯的癢感。

  謝春花的嘴里發出一陣陣說不清是呻吟還是笑聲的聲音,雙腳一直不住地微微顫抖著。

  在那女子的不斷揉搓按摩之下,藥膏很快便被謝春花的雙腳給吸收得干干淨淨。

  現在謝春花的一雙玉足呈現出一種極度嬌嫩的狀態,白淨的肌膚泛著粉色的光澤。

  哪怕腳趾被細繩禁錮,腳底處於緊繃的狀態,也依然保持柔軟。

  而謝春花,在腳底被塗上了一整盒那種藥膏之後,又經歷了那女子在她腳上“無微不至”的撫摸按摩。

  在被完全擴散並放大的藥效影響下,謝春花進入了一種半迷離的狀態。

  以至於當那女子再次問及香芙的去向後,謝春花甚至沒有直接做出回答,而是輕咬著下唇,隱隱地期待著接下來將要降臨到她腳底的“災難”。

  “咿呀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勁裝女子的手指再次爬搔在謝春花的腳底時,她立刻發出一陣尖銳的笑聲。

  不得不說,在塗完那種藥膏後,謝春花的腳掌比起開始的時候手感更佳,可以說撓起來非常舒服。

  這倒讓那女子也沒開始時那麼著急了,慢慢地靜下心來,仔仔細細地探索起了謝春花腳上的每一處敏感部位。

  嗯,腳後跟像剛剝好殼的水煮雞蛋一樣;足弓很軟,像棉花;腳心撓起來很有意思,一碰就出現個小坑,然後復原,接著整雙腳像是被電擊了一般抖個不停;前腳掌繃得緊緊地,每次指甲劃過都感覺她拼了命地想要屈起腳趾,可惜她的腳趾被縛得死死的,自己都沒處可躲,就連腳趾縫都遭了殃,直接被指甲伸到最里側刮搔個不停。

  謝春花在這般折磨之下笑得聲嘶力竭,唯一能動的腦袋不停地左右搖晃,似乎試圖把那從腳底直穿頭頂的劇癢給甩走,眼淚與口水被她的腦袋甩得四散飛舞。

  她現在早已放棄了想要保守秘密的想法,然而就算她現在想要招供,卻已經被腳心傳來的劇癢給弄的說不出話來了,嘴里不停地傳出意義不明的笑聲與叫聲。

  眼看著謝春花臉憋得通紅,已經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了,女子稍稍放緩了撓癢的節奏,不再用她那略尖的指甲,而是用指腹從腳趾縫到腳心,沿著那緊繃著的腳掌曲线不停地摩擦著。

  “香芙,去哪了?夜鶯,去哪了?”

  “哈……哈……呼、皇、皇宮……嘻、香芙姑娘,和那個夜鶯姑娘,都、都去皇宮了……”

  謝春花大口喘著氣,無力地把知道的事都說了出來。

  而那勁裝女子,終於停下了手指,等著謝春花繼續講下去。

  頂不住女子的癢刑,謝春花只好一五一十地把香芙的真實身份,以及夜鶯那天被雲婠兒擒住之後發生的事全都招了出來。

  那女子聽罷,也知道這次謝春花不敢再欺瞞自己。

  “老板娘,我現在還不能放開你。不過你放心,我離開時會跟你手下的姑娘們說一聲,讓她們來放開你的。”

  謝春花也明白,女俠這是不願被糾纏,所以借自己來脫身,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弱弱地問了句對方的身份。

  雖然謝春花既沒有報復的念頭,也沒有報復的膽量,她只是有些好奇,對方似乎對於那位夜鶯姑娘特別上心。

  本以為對方不會搭理自己,沒想到那女子正准備撕下絕音符的手微微停頓,接著輕聲細語卻氣勢逼人地說道:

  “你可以叫我,赤劍。”

  ……

  赤劍走後,謝春花依然被縛在小案之下,等著自己的那些姑娘們得到消息之後來放開自己。

  雙腳已經被保持著張開緊繃的姿勢維持許久,但是在那藥膏的功效下,絲毫沒有麻木的感覺。

  謝春花的雙腳直到現在還處於極度敏感的狀態,被迫張開著的腳趾縫甚至被空氣微弱的流動給弄得癢癢的。

  想起之前狐族客商買給她這藥膏時提醒她的事,不禁內心感到些許擔心,自己的雙腳不會以後就永遠這樣敏感了吧。

  “謝媽媽,您沒事吧?”

  聽到自己手下姑娘的聲音,緊接著便是門被打開的聲音,看來赤劍倒是沒有食言。

  謝春花連忙求救,讓姑娘們放開自己。

  幾位姑娘七手八腳地解開把謝春花縛在小案上的繩子,把捆著她的被卷放到床上,而謝春花則講述著剛才發生的事情經過。

  “哎,那個叫赤劍的女俠可真虎啊!二話不說,把我那從狐女手上搞來的精貴藥膏全都塗到了我的腳上。搞得我的腳現在被風吹都癢嗖嗖的。你們幾個,快幫我看看我的腳現在怎麼樣了?”

  “謝媽媽,我們剛才就注意到了。您的腳啊現在好著呢!又滑又嫩,好像嫩掐出水似的,讓姐妹們看了都有些嫉妒了呢!”

  說話的姑娘邊笑邊說,手指還輕柔地在謝春花的腳底勾了一下,弄得她渾身一顫,嘴里還發出了一聲丟人的嬌叫。

  “啊~~~”

  謝春花微紅著臉,扭捏著還在被卷中的身子,有些生氣地叫道:

  “臭丫頭,別弄了呀!還不快放開我!”

  謝春花在干這行的人里算是年輕的,本身也沒什麼架子。

  手下的姑娘們只需賣弄一下腳丫便可以收獲真金白銀,也算保住了自己的身子。

  因此姑娘們都把她當成了恩人,平時也都十分的親近。

  幾位姑娘相視一眼,臉上紛紛露出壞笑。

  “謝媽媽,您平時勞累辛苦,今天趁著這機會,姐妹們幫您好好按按腳。保證啊,讓您舒服得叫出聲來,渾身連手指都不想動一下呢。”

  謝春花在被卷里,看著姑娘們向著她們那纖細修長的手指上呵氣,靈巧地蠕動著靠近自己的腳底,嚇得臉色煞白。

  要知道,品蹄樓的顧客里,除了來賞玩姑娘們玉足的,還有一些女子,來這里享受被人調教玩弄腳丫的感覺。

  因此,對於品蹄樓的姑娘們來說,除了一雙引人入勝的好腳丫,高超的撓癢技巧也是少不了的。

  一位姑娘探頭看了看屋外,把門關上鎖好。

  在這個不尋常的夜晚,謝春花的房間燈火通明,從里面不斷傳出嫵媚的笑聲與求饒聲……

  而與此同時,一道身影,在夜色的掩護下,背著比人還高大的布包,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守備嚴密的大凰皇宮……

  玄京外圍,蕭家府邸舊址。

  破敗的牆體,叢生的雜草,難以想象這里原本是大玄名門蕭家的府邸。

  距離當年蕭家滿門遭到玄御帝的毒手,已有近十多年。

  如今這片區域已經成為了無人踏足的不毛之地,甚至傳聞偶爾靠近的百姓還能從中聽到若有若無的哭聲,讓人對這塊區域更加敬而遠之。

  在這破壁殘垣之中,躺著一名如花似玉的女子。

  一頭青絲長長地披散在身後,頭頂用紅色絲帶高高地系著一個小巧的馬尾。

  一雙媚眼眼角微微上揚,雖然此時緊閉著,卻依然那麼勾魂奪魄。

  精致挺立的鼻梁配合紅潤美艷的唇瓣,把瓜子型的臉蛋勾畫得嫵媚至極。

  纖細的脖子上系著一根紅色的緞帶,身上穿著紅白相間的短衫,胸口的位置敞得極開,豐滿圓潤的酥胸半露在外,迷人的溝壑清晰可見。

  漁網狀的黑色裝飾一直從手腕包裹到上臂中央,前臂上戴著紅色的半指手套,半截蔥白的玉指裸露。

  短衫的下擺剛到大腿的中間,一雙雪白渾圓的玉腿緊緊並攏著,腿上同樣穿著黑色的網狀裝飾,小腿上則包裹著紅色的綁腿。

  而最引人矚目的,便要數她那雙白淨柔嫩的大腳了。

  一雙不著寸縷的腳掌肥厚白嫩,腳型曲线優美,腳趾圓潤而修長,趾甲晶瑩光滑。

  在那雙大腳掌的腳心位置,有著一個深紅色的復雜圖案,那是一只窮奇的花紋,但是在那窮奇的花紋上,又被畫上了一把紅色的鎖狀圖案,顯得十分怪異。

  這女子躺在破舊的草席上,雙目緊閉,臉上呈現出痛苦的神色,緊閉的眼角處有淚花閃爍。

  要說這年輕女子為什麼敢獨自一人睡在這片陰森狼藉的破宅之內,因為這片廢址原本便是她從小居住的地方。

  這女子,便是十幾年前被玄御帝與田妃強行抓到囚凰獄,最後被雲婠兒救出來的蕭家小女,蕭美蓮。

  “爺爺,父親,母親……”

  蕭美蓮的夢中,依稀出現著家人們的身影。

  而那些自己所熟悉親密的身影,正一個個地倒在火海之中,沒了生息,只余下充滿視线的鮮血。

  而畫面一轉,一對氣質好貴卻滿身邪氣的男女向自己慢慢走來。

  在他們視线的盡頭,則是自己那雙被牢牢拘束著的無助大腳。

  蕭美蓮大叫一聲,從睡夢中醒來,兩行清淚從她的臉龐滑落。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夢見自己慘死的家人,而那雙男女的樣貌,她更是終生難忘。

  玄御帝與田妃!

  正是他們,毀了自己原本幸福的生活,毀了自己的一生。

  蕭美蓮看向自己那對肉腳,確實是色氣迷人,萬里挑一的尤物。

  然而也正是因為如此,才害得自己家破人亡。

  而當蕭美蓮看到自己腳心上,那對紅到發黑的窮奇紋樣,則從內心深處傳來一陣陣恐懼。

  這是那該死的皇帝給自己留下的“烙印”,這窮奇紋樣尤為暴戾,仿佛有著深入骨髓的熾熱火焰不停地灼烤著蕭美蓮的腳心,讓她備受折磨。

  蕭美蓮當時被從魔爪中救出,遠離玄京孤苦無依。

  如果不是遇到了她的師父,蕭美蓮極有可能已經被這窮奇之火給弄瘋了。

  蕭美蓮也不知道她的師父是誰,因為她的師父極少現身,平時都是通過傳音來指導她進行修煉。

  蕭美蓮的腳心上,那畫在窮奇紋之上的鎖鏈封印,便是出自她師父的手筆,她師父也只有在例行幫她檢查那封印是否穩固時才會現身。

  蕭美蓮只知道她師父是一位年輕女子,至少看上去很年輕。

  簡單束起的青絲柔順地披在腦後,上半張臉帶著一副精致的面具,只露出星辰般閃亮的明眸和嬌艷動人的紅唇。

  身上總是穿著朴素的紅色裙裝,但渾身上下卻自然而然地透露著一股子高貴的氣質。

  師父總是用長長的裙擺遮住自己的雙足,但是那雙不著寸縷的玉足還是難免會從裙擺底下漏出。

  雖然總共也才沒看到過幾次,每次還都是匆匆一瞥,但蕭美蓮還是對她師父那雙裸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世上竟還有這等美足,不肥不瘦,修長白皙,玉趾纖纖,點綴著紅色蔻丹。

  除了幫她封印鎮壓腳心處的窮奇紋,她的師父還教會了她修煉的方法。

  體內有著火屬性與土屬性的雙靈根,加之內心想要復仇的決心,蕭美蓮的修煉進展可謂飛快。

  她的師父有些擔心,好幾次勸說她放下內心想要復仇的執念。

  蕭美蓮雖然嘴上答應著自己的恩師,也知道自己的仇人玄御帝已經陷入了沉睡,那妖女田妃也不知所蹤,甚至連大玄也已經不復存在,變作了現在在女帝領導下民富國強的大凰,可是蕭美蓮內心深處那團復仇之火卻怎的也無法熄滅,反而隨著她的本領變強也愈燃愈烈。

  蕭美蓮終究還是沒能聽師父的勸阻,獨自一人回到了玄京。

  她沒有直接進去玄京,而是先來到了玄京城外,她最熟悉的那片位置,那是她曾經的家。

  看著自己原本的家如今這幅荒涼破敗的模樣,蕭美蓮除了悲傷,更感覺心頭的復仇之火變得越發旺盛。

  她在自己曾經最熟悉的這片殘垣中睡了一晚,第二天清晨,蕭美蓮睜開雙眼,眼眸內仿佛有這一團灼灼的烈火。

  復仇之火在她的內心熊熊燃燒,甚至已經扭曲了她的心智,將那股子無處發泄的仇恨發泄向了曾經的大玄皇後,如今的大凰女帝,以及她的另一位恩人,她曾經最要好的朋友,雲婠兒。

  為什麼?

  為什麼不連我的家人一起救?

  為什麼不早點救我?

  為什麼要等到那該死的皇帝和田妃在我的腳心留下這種東西後才救我?

  為什麼要讓我獨自一個人承受這一切?

  蕭美蓮如同走火入魔,整個人渾渾噩噩地離開了殘破的蕭府,邁著沉重的步伐,向著玄京走去。

  此時,蕭美蓮並沒有注意到,她腳心上的那窮奇紋的顏色正在越變越深,而封印在其上的鎖鏈卻在慢慢變淺,漸漸消失……

  大凰,玄京,皇宮。

  深夜的皇宮,十分寧靜。

  到處都有巡邏的隊伍舉著燈來回走動,甚至隊伍中還配備著專門用於偵查以及對付修仙者的法寶,可謂是戒備十分森嚴。

  不過這對於赤劍這種層次的修士而言,想要繞過巡邏的守衛們而不被發現,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赤劍身後背著比她人還要高大的包裹,小心翼翼地在皇宮內穿梭。

  她東轉西轉,四處找尋著那位桃華公主的居所。

  要說她為什麼要孤身一人深入皇宮禁地,尋找大凰的公主,還得從她那不讓人省心的妹妹說起。

  她的本名其實叫姬凌絕,赤劍其實是別人給她起的外號。

  而她的妹妹,便是怪盜夜鶯,也就是姬甜甜了。

  姬凌絕是一位典型的武瘋子,對她而言,重要的事情除了修煉,剩下的便只有那小她不少的妹妹了。

  兩姐妹的身世也算可憐,妹妹剛出生不多時,恰好遇上大玄與大凰的交替。

  北方蠻族趁虛而入,在大凰的土地上燒殺劫掠。

  雖說這場動亂很快就被女帝親征平息,北方蠻夷很快便被驅逐了出去,並且向女帝臣服。

  但是很不幸,當時還只有十歲出頭的姬凌絕與才出生沒多久的姬甜甜在這場動亂中成為了孤兒。

  姬凌絕這年紀哪有能力養活妹妹和自己,好在天無絕人之路,正當姐妹倆走投無路之時,有一個路過的雜耍班子,年邁的班主看姐妹倆可憐,便想收留她們。

  姬凌絕看著連話都還不會說的姬甜甜,答應了那老班主,讓班子收留了她妹妹。

  不過她自己卻說什麼也不肯留下,只是說好過幾年她會來找自己的妹妹後,便獨自一人離開了。

  後來老班主倒也把姬甜甜視若己出,讓她跟著雜耍班子里的那些大姐姐學了一身的本領。

  而姬甜甜則在老班主的過度寵愛之下,性格變得有些叛逆。

  而姬凌絕這邊呢,離開了自己的妹妹和熟悉的故鄉後,她孤身一人來到了北方,進入了蠻族的領地。

  她跟著一位蠻族的武者,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那武者只當她是沒人管的棄奴,也沒放在心上,整天還對著她呼來喝去。

  姬凌絕只是一言不發地任他差遣,然後繼續跟著他盯著他。

  久而久之,那蠻族武者便對這容貌出眾又任他使喚的女孩心生歹意。

  就在他像以往那樣,把姬凌絕叫來,准備采摘這朵尚未完全綻放的花朵之時,姬凌絕出手了。

  那是她第一次殺人,用的是那武者不離身的彎刀,以及她這段時間觀察武者時學到的武藝。

  那武者到死都沒有想到,這個一言不發,看起來傻傻的女孩,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把自己的本事全部偷偷學走,更沒想到這女孩出手便如此狠辣……

  看著自己滿身的血跡,姬凌絕回想起當時父母被殺害時的場景,自己身上同樣被父母的血給浸染了。

  自己當時很害怕,可是現在,她心里卻一點害怕的感覺也沒有。

  她翻了翻那武者身上的值錢之物,連同那把彎刀一起帶走。

  然後找了一處清泉,清洗完自己身上的血跡,繼續出發尋找自己能對付的蠻族武者。

  就這麼過了好幾年,姬凌絕的名聲已經傳遍了整個北方。

  所有北方的習武之人,修煉之士,或多或少都聽說過這個殺人不眨眼,並且實力增長極快的女子。

  在崇尚強者的蠻族,姬凌絕多了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稱號——赤劍。

  不過姬凌絕最終還是回到了大凰來,畢竟她沒忘記自己還有個妹妹。

  而她的妹妹,姬甜甜,在老班主去世之後,成為了一名俠盜。

  誰知姬凌絕剛回來妹妹便不知了去向,只知道她最後取得地方是玄京。

  於是姬凌絕便一路來到了玄京,一番打探之後,最終將目標定在了大凰公主的身上。

  對如今的姬凌絕而言,哪怕面對皇宮中的嚴密守備,她也有信心悄無聲息地潛入到公主的寢宮。

  “有刺客!全體戒嚴!有刺客!”

  姬凌絕差點沒從陰影中的屋角上摔下去。

  什麼情況?

  自己被發現了?

  為什麼突然皇宮開始戒嚴了?

  突然整個皇宮都被火把與燈籠給照亮,不得已,姬凌絕只得隱藏進更深的陰影之中,仔細辨別著四周的情況。

  有打斗的聲音,這是真有刺客啊。

  姬凌絕撇了撇嘴,還真是攤上倒霉事了。

  現在被那刺客一攪和,如今的皇宮別說是潛入到公主的寢宮里了,就連脫身都不太容易了。

  姬凌絕一邊藏身在陰影中,一邊觀察著外邊的情況。

  “吼!”

  一陣熾熱的波動後,姬凌絕看到數名皇宮護衛倒飛出去,隨後,一個女子出現在了她的視野中。

  那名女子滿臉猙獰,雙目通紅,張著的嘴巴不停地呼出灼熱的氣體。

  身上只穿著短衫。

  臉上以及身上裸露的肌膚上布滿了深紅色的紋路,這些紋路仿佛有生命一般地流動著,如同岩漿一般。

  女子光著一雙雪白的大腳,一步步緩慢地行走著,每走一步,便會在身後的石板路上融出一個通紅的腳印。

  那女子周圍的空氣實在是過於灼熱,皇宮的守衛們全都將武器對准她,卻沒有人敢靠近。

  姬凌絕表情嚴肅,這女子很顯然是入魔了,在北方蠻夷之地修行時,這種現象十分常見。

  北方蠻族的修士並不像大凰的修士那般心境穩固,他們極其容易收到各種感情與欲望的影響,從而被心魔趁虛而入。

  被心魔附身的人會變得性情乖戾,同時也會獲得很強大的力量,眼前這位女子顯然就正處於這種情況,看她那通紅的雙眼便知道她多半已經失去思考能力了。

  姬凌絕不想惹上這種麻煩,雖然現在看起來守衛們都拿這女子沒啥辦法,不過這里可是大凰的皇宮,怎麼也能制服住一個入魔的女子。

  姬凌絕趁著守衛們與那名女子糾纏的機會,偷偷從潛伏著的陰影中向著皇宮更深處前進。

  公主寢宮。

  “嗯?外面好吵哦,在喊什麼?”

  桃華公主趴在自己的床上,嘴上叼著一根長長的羽毛,聽到室外的騷動,便把羽毛放到一邊疑惑地問道。

  而在她身下,姬甜甜正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四肢張開被用絲綢縛在床的四角。

  一雙萌動水靈的大眼睛向上翻白,嘴巴張開著把小巧軟嫩的舌頭吐在外邊,不停地發出甜美的嬌笑聲。

  而發笑的原因則來自於床尾,姬甜甜被絲綢固定在床尾兩側的嬌小玉足,每只都被三名侍女圍著,六只手總共三十根手指覆蓋了她那小巧玉足的每一處角落,給那敏感至極而且還被塗滿了媚藥的可愛腳掌帶來源源不斷的劇癢。

  那過分柔軟的小腳丫拼命地想要閃躲,但是在侍女們靈巧地手指下任何抵抗都成為了徒勞。

  “真是的。我出去看看,你們不許停手,甜甜這臭丫頭昨晚竟然敢偷襲我,我都哭著求她停手了還敢繼續,竟然還敢在我身上澆那麼多牛奶讓貓咪們舔,自己還去睡覺不管我了。今天必須得好好治治她,一定要讓她“舒服”滿十次才行!”

  桃華公主一邊起身,把身上松松垮垮的衣服弄整齊,一邊向圍在姬甜甜腳邊的侍女們交代著。

  侍女們頭也不抬地應聲道,專心對付著手上那只腳心上畫著紫色雀羽的柔軟腳丫。

  “什麼事這麼吵……哇!”

  整理好衣物之後打開門的桃華,頓時被門外的場景嚇了一跳。

  只見一個女子渾身被籠罩在火光之中,身上的衣物已經被燃燒殆盡,周身的地面以及裝飾建築全都像是被融化了一般。

  這女子此時正雙眼通紅,面目猙獰地注視著阻攔在她面前的另一個女子。

  桃華公主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還是自己熟悉的皇宮嗎?

  護衛呢?

  為啥兩個不認識的女子會在自己的寢宮門前打架啊?

  而且那個渾身冒火的女子又是怎麼回事啊?

  說起來,姬凌絕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她本來沒想牽扯到這事里來,但是她沒想到那女子的心魔破壞力竟然如此之強。

  那些護衛完全阻擋不了她,等姬凌絕悄悄地來到公主的寢宮前,那名女子竟然也稀里糊塗地走到了這里。

  真讓她繼續這樣四處破壞萬一傷害到妹妹就不好了,姬凌絕不得已,便只能站到了那女子的對面。

  聽到公主的叫聲,姬凌絕只是目光一斜,並沒有轉頭,繼續警惕著眼前的入魔女子。

  而那女子更是完全沒有理睬桃華公主的一絲,低吼著身披火焰撲向姬凌絕。

  姬凌絕不敢怠慢,雙手握住身後背著的大包裹由下向上揮動,那布包隨之解開,露出了其中那把比人沉重的鮮紅巨劍。

  那入魔女子的手臂仿佛被流動的熔岩包裹著,與紅色巨劍相撞時發出了金鐵相擊的鏘鏘聲。

  女子被姬凌絕揮劍的反作用力擊向上空,竟然在空中調整體勢,腳心印有紅色窮奇花紋的腳掌踢向了姬凌絕。

  “嘖!”

  姬凌絕連忙已劍身格擋,只聽得一聲爆響,四濺的火光之中,姬凌絕連連後退。

  雖然沒受傷,但是身上的衣服被火星燙出了一個個小孔,臉蛋也被煙熏得一塊塊黑黑的,顯得十分狼狽。

  姬凌絕神情嚴肅,將巨劍插入地面,周身冒出一股血氣,凌厲的雙眼也開始變紅。

  “美蓮?!”

  聽到這聲叫聲,那入魔女子的身形一滯,姬凌絕也停下了變化,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雲婠兒聽到騷動之後連忙趕來,看到入魔的蕭美蓮,不禁發出了驚呼。而蕭美蓮此時看到雲婠兒,面露痛苦之色,仿佛回憶起了什麼往事。

  “美蓮,是你嗎?你怎麼了?快醒醒!”

  雲婠兒看到蕭美蓮這幅樣子著急地向她大叫,而蕭美蓮則雙手抱頭,痛苦地嘶吼著。

  然後表情變得愈發猙獰,向著毫無防備的雲婠兒衝去。

  就在她包裹著連石頭都能融化的烈焰衝向雲婠兒時,突然皇宮更深處急速飛來一條紅色金邊的絲綢,那條絲綢仿佛有生命一般,纏向蕭美蓮。

  蕭美蓮身上那連石頭都可以融化的火焰,竟然被那絲綢輕松撲滅。

  還不等她做出反應,那絲綢已經纏住了她的腳腕,然後沿著她的雙腿一路向上。

  蕭美蓮意識到這絲綢的不凡,雙手不停地抓向絲綢,可是絲綢的速度遠超她的想象,在纏住了她的手腕之後又以她無法抵抗的力量將她的雙手交叉在胸前然後捆向身後。

  之後蕭美蓮便再也沒有了反抗之力,絲綢將她從腳腕開始一直到脖子都纏得嚴嚴實實,最後將她的嘴巴和眼睛也給蒙上了。

  剛才還凶惡無比的蕭美蓮瞬間啞了火,如同一條毛毛蟲一般在地上撲騰扭動。

  肉感的大腳也被絲綢從中央縛在一起,而她發狂的根源,腳心上那紅黑色的花紋,此時也被那絲綢嚴實地裹住。

  姬凌絕知道,這是有高人出手了,於是看了桃華公主一眼後,准備先逃離皇宮再從長計議。

  然而,四條紅色的絲綢已經圍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正方形,將她圍在中央。

  姬凌絕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嘆了口氣,知道自己已經失了離開的機會。

  現在如果強行離開這絲綢之圍,只怕自己也會被瞬間裹成剛才那入魔的女子一般吧。

  從蕭美蓮與姬凌絕開始交手到現在的情況,不過在幾息之間。

  桃華公主看得張大了嘴巴,小手揉了揉眼睛。

  而此時,一道莊嚴的身影出現在空中,緩緩降到地上。

  先是有著紅色趾甲的玉趾點地,隨後整雙腳心畫著鳳凰的絕美腳掌輕輕踩下,身上鳳袍那長長的下擺輕輕飄下落在白玉般的腳背上,溫柔地蔽住那美得不似凡物的玉足,卻又留出十顆紅艷的足趾惹人遐想。

  這道威嚴而美麗的身影,不是大凰女帝還能是誰?

  剛才還在看熱鬧的桃華公主,看到女帝降臨,慌忙跑回自己的屋子,把門給關上,換來了女帝微微地側目,之後又看了看乖乖待在絲綢圍欄中的姬凌絕,最後,女帝的視线落在了這次騷動的源頭,被裹成紅色毛蟲的蕭美蓮身上。

  明空女帝雙手交疊於身前,威嚴玉立,說不出的優雅與高貴。。

  那絲綢像是活物一般,把地上的蕭美蓮抬起,雙腳朝上移向女帝,腳掌正對著女帝的視线。

  女帝抬手,鮮紅的尖指甲輕點在蕭美蓮第三顆腳趾的根部,沿著前腳掌的曲线劃到腳掌中央那遮住腳心把兩只腳掌裹在一起的紅色絲綢邊緣,指尖伸入絲綢與腳心間的縫隙,屈指將那絲綢勾起下拉。

  女帝看著蕭美蓮腳心的窮奇紋,微微皺眉,而後松開手指,讓那絲綢繼續裹住她的腳心。

  “婠兒,把她送去朕的房間。”

  雲婠兒眼神中滿是擔憂,聽到女帝的命令後,慌忙應承。待雲婠兒抱著蕭美蓮走後,女帝的視线回轉到了現在她布置的絲綢圍欄之中的姬凌絕。

  “那麼,你是怎麼回事呢?”

  被女帝的視线從頭到腳掃了一遍,哪怕是姬凌絕也感到渾身發涼。

  她腦袋稍作思考,決定不將她妹妹的事說出來。

  她估計她妹妹的下落多半與公主有關,但女帝多半是不知情的。

  這時候把這事說出來對她妹妹與公主都沒好處。

  “我叫姬凌絕。我、我、我迷路了!”

  姬凌絕臉憋得通紅,但是並沒有什麼用。不善言辭的她最後只編出了一個小孩水平的謊言。

  女帝無語地看著姬凌絕,其實她能感覺得到,姬凌絕應該不是為了行惡而來,不然也不會出面擋在桃華房前了。

  但是她偷偷摸摸地來找桃華做什麼?

  明空女帝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性,莫非這女子來找桃華,是因為桃華的那個怪癖?

  女帝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看來這女子是桃華那丫頭的“玩伴”咯?

  甚至還有點本事。

  女帝在胡思亂想,姬凌絕則緊張地站在那不敢動,殊不知女帝已經把她也當作了和桃華公主一樣有著“特殊喜好”的人了。

  膽子可真不小啊!

  仗著自己有幾分修為本領,竟然就敢潛入皇宮找公主幽會,最主要的是如果不是蕭美蓮那丫頭大鬧了一番,自己還真沒發現。

  明空女帝越想越氣,本來不想為難她的,但是現在女帝決定好好地整整她。

  女帝背過身去,姬凌絕以為糊弄過去了,松了一口氣。

  誰知圍著她的絲綢突然開始收緊,很快就將她也裹成了之前蕭美蓮的那般模樣。

  只是並未將她的臉給蒙住,她依然能看能說話。

  “送去囚凰獄。”

  女帝向侍衛交代完後,頭也不回地便走了,完全不顧身後姬凌絕的叫喊聲。

  公主的屋內,姬甜甜已經被從床上解開放了下來,此時正和桃華公主一起,扒著窗縫往外看。看到自己的母親走後,桃華這才松了口氣。

  “嚇死我了!要是母後進來看見我在和你玩,肯定又要狠狠地“教育”我一番呢!我昨天才剛被你弄了一晚,再落到母後手里肯定要被玩壞了。甜甜,你說是不是呀?甜甜?你怎麼了?”

  姬甜甜還扒在窗口看著,稚嫩的身體披著輕衣,露出許多粉光致致的嬌嫩肌膚。聽到桃華公主在問她,她迷茫地轉過頭。

  “公主殿下,我覺得,那個拿劍的大姐姐有點眼熟。我從她身上,感到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大凰皇宮,女帝寢殿。

  女帝回到了自己的寢殿,而被裹得像繭子一樣的蕭美蓮也已經早一步被放在了床上。

  雲婠兒摘下了蒙住她眼睛和嘴巴的絲綢,蕭美蓮此時身上已沒有了之前的暴戾之氣。

  她雙眼緊閉,安靜的躺在床上。

  雲婠兒擔憂地看著她,滿臉心疼的表情。

  女帝推門進入了房間,揮手將門鎖上,隨後快步走到床尾,將蕭美蓮的雙腳放在了床尾的欄杆上,再用絲綢加固固定了一下。

  “婠兒,快把筆和藥取來。”

  “陛下,婠兒已經備好了。”

  女帝拿起筆,筆尖蘸上了少許紅色的藥液。

  “婠兒,我准備重新幫她畫上封印,你幫我固定住她的腳趾,不要讓它們干擾到我。”

  雲婠兒輕輕點頭,手中飛射出十根絲帶,緊緊纏繞住蕭美蓮十顆修長的腳趾。

  然後雲婠兒手上使勁,用力向後拉緊絲帶,蕭美蓮的腳趾頓時向後仰起,寬厚的腳掌緊繃起來。

  女帝見狀,手指並做劍指一揮,裹著蕭美蓮腳心的絲綢瞬間散開,露出了腳心上那凶惡的窮奇紋。

  女帝當即下筆,穩健而迅速地在她的腳心畫了起來。

  蕭美蓮睜開雙眼,眼中滿是火光,猙獰地低吼著。

  女帝對此視而不見,全神貫注地畫著。

  雲婠兒只覺得手中的絲帶傳來強大的拉扯之力,床上蕭美蓮被緊緊裹住的身體也開始躁動起來。

  雲婠兒連忙將腳上繡鞋踢開,翻身坐在蕭美蓮的身上,用自己的身體壓制住她。

  雲婠兒背對著蕭美蓮的雙腳,雙手交叉於身前,盡力牽引住蕭美蓮的腳趾。

  蕭美蓮臉上帶著痛苦猙獰的表情,不停試圖掙扎起身,雲婠兒無奈,只得將自己的雙腳向前伸,腳掌踩在蕭美蓮的臉上,將她死死制住。

  雲婠兒的腳掌帶著能鎮靜心神的香氣,細膩而柔軟的嫩肉覆蓋在蕭美蓮的臉上,終於讓她安靜了下來。

  隨著女帝的封印逐步在她腳心上形成,蕭美蓮身上的暴戾之氣漸漸消退,終於她又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直到封印的鎖紋徹底完成,女帝終於長舒了一口氣,即便是她,在完成這步封印的過程中,額頭也出現了一層細汗。

  雲婠兒則移開了踩在蕭美蓮臉上的玉足,手中一松,纏住她腳趾的絲帶便也自行解開。

  此時再看蕭美蓮的臉,此時已不見凶厲猙獰之色,而是被淚水與汗水打濕。

  她已在剛才就逐步恢復了自我意識,很快便明白了一切。

  原來雲婠兒與女帝從來沒有拋棄過自己,而是一直在暗中保護幫助她,女帝甚至還教會了自己一身的本領。

  而自己竟然在對她們的記恨中誕生心魔,實在是太不明事理了。

  蕭美蓮看到了雲婠兒那熟悉的臉龐,以及眼角下那陌生的腳丫刺面,感到心痛萬分。

  而得知自己入魔後在皇宮內大肆破壞傷人更是痛哭不止。

  雲婠兒則幫她去除纏在身上的絲綢,同時連聲安慰:

  “美蓮,沒事便好了。這都是那窮奇之紋的緣故,不怪你。”

  “師父……”

  蕭美蓮看著女帝,仿佛是在自言自語般地說道。

  不過明空女帝的臉色依然凝重,眉宇間似乎還帶著幾分擔憂。

  她看著蕭美蓮足心上的花紋,語重心長地說道:

  “美蓮,這窮奇紋出自天魔手筆,朕只能幫你臨時性地壓制住它。而朕的封印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會失效,到時候難免你會再次被心魔奪取心智。只有當你自己的實力變強,才能徹底免受這秘紋對你心靈的影響。”

  女帝最終還是決定如實告訴蕭美蓮,一旁的雲婠兒聞言不由得捏緊了拳頭,臉上也滿是擔心。

  反倒是蕭美蓮的反應倒不大,仿佛是猜到了這個結果一般。

  她沉默了一會,之後像是做出什麼決定一般,面色堅定地對女帝說道:

  “師父,徒兒有一個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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