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陌星最有名的酒,你真的不喝?”風贏朔輕輕搖晃酒杯,杯中琥珀色的酒液晃動,散發出濃郁的酒香。
“昂貴的酒不是奴隸該喝的。”景川手腳的銬子已經解開了,但他身上仍是那身被剪了幾個洞的衣服,裸露著陰莖,屁股里插著粗大的按摩棒,乳頭在真空吸乳器里變紫發脹,滑稽又狼狽。
“就算在你的家鄉,是叫……瀾星吧?就算在瀾星,沒有奴隸,難道也沒有在最底層掙扎著活下去的人嗎?”風贏朔不以為然地說,“任何額外獲得的物資都值得感激。為了沒必要的所謂尊嚴而拒絕,只能說是愚蠢的矯情。景川,你現在是我的奴隸,我可以讓你穿任何衣服或者不穿衣服像狗一樣在地上爬。我賞給你酒,可以賞你用上面的嘴喝,也可以賞你下面的嘴喝。你沒有拒絕的權力。”
景川跪直起來,坦然挺直胸膛,說:“在我的家鄉,我喜歡和朋友一起開懷暢飲。在陌星我或許沒有拒絕的權力,我不喝,您可以強制我喝下去,但那是另外一種意義。”
“主人,您站在權力的頂端,踩著芸芸眾生。您有可以無所顧忌無需提防,一起喝酒的朋友嗎?”
風贏朔哈哈笑起來:“我需要嗎?”
他俯下身,一把扯住景川後腦的頭發,把杯子懟在他唇邊。酒液傾倒出去。一部分由齒縫灌進景川的嘴里,一部分淋漓地流下去。
酒杯倒空,被風贏朔隨手放下。他把景川的腦袋往下一按,拿腳踩住,撈著他的腰提起來,調整成跪趴的姿勢。
砸在地上的額角還在痛,後穴里的按摩棒被抽了出去。
過大的尺寸,抽出時過快的速度造成可怕的摩擦。
景川感覺腸肉都被帶出去了一部分。
接著一個涼涼的東西粗暴地塞進來。
酒瓶的瓶口!
他忍不住掙扎著想抬頭,踩在頭上的腳更加用力壓制他。
後穴里殘留有大量潤滑液,而酒瓶前端是細長的,比之前的按摩棒小多了,很順利就被插進去。
直到瓶身卡在穴口,風贏朔才停下來,冷冷說道:“既然你經常和你的朋友們開懷暢飲,那酒量一定不錯,用這個嘴喝,不至於醉吧?”
他用力壓著瓶子堵住穴口,不讓酒漏出來。瓶子里的酒液緩慢地減少,一點點被景川的腸道“喝”了下去。
酒液剛開始進入腸道時,酒精對腸粘膜的刺激帶來了火燒火燎的痛苦,好像一根燒紅的烙鐵捅了進去。
他對人有一定的觀察力,也不缺敏銳的直覺,但他從來不是一個擅長玩心眼的人。如果可以,他希望任何事情都可以用直截了當的方式來解決。
他的手腳是自由的,室內只有他和風贏朔兩個人。
他經過多年訓練,也從不曾懈怠,而風贏朔是個養尊處優的家主……景川腦海里的念頭不斷閃現變化,但在那一瞬間經過快速地反復衡量之後,最終還是握緊了拳強迫自己忍耐。
酒精吸收得很快,他開始覺得眩暈。風贏朔扯掉他那身破破爛爛的衣褲,把他拖到一張扶手椅邊上,讓他趴在扶手上。
頭部下垂令景川更加暈,他一只手撐住椅子,一只手扶在靠背上。背後忽然“咻”的一聲,屁股上落下一道熱辣的痛。
他竭力扭過頭,看到風贏朔手里拿著根不知從哪里翻出來的繩子,折了兩折,當成鞭子高高揚起。
這樣的道具不如鞭子凌厲,加上酒精的作用,景川並不覺得很疼。他把頭轉回去,額頭抵著椅子面,閉上了眼睛。
鞭打持續了十多分鍾,大部分抽在屁股上,也有不少落在背後和腿根。
暈眩中的痛感很遙遠,像怪物的大掌粗魯的撫摸,又像變形的扭曲的海草搖曳擺動著貼上他發麻發燙的皮膚。
景川落入起伏的海浪,浮沉動蕩,意識漸漸模糊……
再次睜眼時,他感覺肩膀和胳膊酸麻無比。
勉強動了動,才發覺自己正側身躺在地上,雙臂被銬在身後——手肘處一副臂銬,手腕一副腕銬。
腳上也被鐐銬鎖著。
脖子的項圈連著鏈條,鎖在旁邊床尾的柱子上。
落地窗的窗簾完全拉開了,光线亮堂堂地灑進來。天已經亮了。
他費勁地挪動著身體坐起來,肩膀和雙臂好似要斷了一樣。
“可真能睡。這樣做雇傭兵還能活到現在也算奇跡了吧?”嘲諷的聲音在屋子里響起。
宿醉很難受,頭又暈又疼,景川靠在床柱上皺著眉閉著眼說:“你試試用腸子喝酒。”
他腦袋還有點迷糊,被嚴密束縛了一晚上的胳膊突然抽筋,他一下子脫口而出:“嘶——疼。”
聲音沙啞,滿含痛楚,是他不曾表現過的脆弱。
一雙腳停在面前。
風贏朔蹲下來解開了臂銬。
他按著景川胳膊上幾個位置揉了一會兒,抽筋的疼痛漸漸消失。
景川知道這時候該謝個恩,但他實在難受,不想去遵守那操蛋的奴隸規矩。
他身體微微蜷縮,臂銬解開後兩個肩膀也往中間夾,像是試圖把自己縮成一個球。眼皮闔著,長而粗密的睫毛像整齊的小刷子垂成兩排。
風贏朔鬼使神差在他旁邊坐下來,說:“我沒喝過酒。”
“酒精過敏?”景川微微睜開眼,猶豫一下,接著問,“很嚴重嗎?”
“很嚴重。不是一般的過敏,會跟我不得不一直在吃的藥起反應,然後胃部和肝髒會迅速壞死。”
“……”景川側頭望著風家這位年輕的主人,沉默片刻道,“您跟我說這些不要緊嗎?這應該是個機密吧?”
這的確是景川聽到的所有關於風贏朔的流言中都不曾出現過的內容。
如果這是真的,那會是風贏朔本人乃至風家的致命弱點。
風贏朔的表情很平淡,淡到不算是有表情。
“那就意味著……”他也轉過頭,和景川視线相接,“你沒有機會說出去。”
“你要殺我?”景川眼眸暗了下去,瞳孔也瞬間縮小。
風贏朔嘴角勾起:“不是一定要殺掉你才能封住你的嘴。”
“你要對我做什麼?”
“三等奴隸景川,注意你的用詞。我記得這樣的逾矩應該是要罰掌嘴的。”他扣住景川的脖子把人拉近,不輕不重地在他臉上拍了幾下。
那個手掌接著往下撫摸景川的胸部,隨意地玩弄著乳頭,點評說:“這樣的大小就很好。”
那兩顆乳頭還有點腫,一被碰到就硬了。
玩了一會兒,他放開景川。
景川沉默的怒氣讓他莫名愉悅。
他把景川脖子、手腕和腳上的鐐銬都打開了,說:“去衝澡,出來的時候可以穿件浴袍。”
景川懷疑地盯了他幾秒鍾,才撐著床柱站起來,搖搖晃晃地走進浴室。
這里沒有奴隸專用的清潔室,也沒有放置灌腸液、潤滑液這些東西。
他頭疼欲裂,也沒管那麼多,把水溫調到能忍受的最高溫度,讓熱水緩解頭痛和手腳僵麻的感覺。
洗完之後總算舒服了點,景川在浴室外間的櫃子里毫不客氣地隨便拿了件藍色浴袍穿上,赤著腳走出去。
風贏朔在落地窗旁的小桌旁坐著,看到他就說:“過來。”
沒叫他爬。於是他慢慢走過去,眼神里帶著點戒備。
桌上是一份糕點,一瓶酒,兩個杯子。杯子里已經倒好了酒。
“早上喝酒不太好,不過我覺得現在的氣氛還是很合適的。”風贏朔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坐。”
景川站在椅子旁沒有動。
他很清楚此刻自己身在陌星,身份是對面這位風家家主的奴隸,沒有許可的話連在家主面前站著的資格都沒有的,更不要說同桌對坐。
風贏朔笑笑:“現在來假裝你還在瀾星,我們來正常喝喝酒。”
不管是反復無常還是昨日罰今日寵,家主的想法就是規矩。
景川從來不懷疑這一點。
如果真是正常喝酒,他沒有拒絕的必要,畢竟昨天他不肯喝,就是因為自己的模樣和境況過於低賤狼狽時激起了僅存的那點可憐的自尊心。
而此時身上有蔽體的衣物,給他的命令也不那麼強硬,甚至像個邀請。
於是他挑了挑眉坐了下去。
看酒瓶、酒液色澤和聞氣味,還是昨天的酒。
景川想到自己昨天被迫用肛門和腸道“喝”過大半瓶,心里多少有點膈應。
他拿了塊糕點,三兩口吃下去,嚼得有點狠,泄憤似的。
風贏朔輕笑:“喝一口試試,度數不算太高,但是口感很好。”
景川看他一眼,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的確很不錯。
酒香馥郁,口感綿滑,余味悠長。
景川過去喝的大多是烈酒,一口辛辣從口腔到喉管到胃。
熱辣刺激又爽快,很少喝這種讓人想要淺斟低酌慢慢品嘗回味的酒。
他的表情變化太過明顯,從有些憤憤然到驚奇再到愉快。
坐在對面一直看著的風贏朔忍不住又無聲地笑起來。
“這叫什麼酒?”景川問。
“隱泉。隱秘的泉水釀制的酒。”風贏朔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用的是黑林沙漠地底深處的泉水。”
“沙漠里會有泉水?”
“嗯。近千年前陌星爆發過一場使用了毀滅性武器的戰爭,一大片區域淪為沙漠。但是在地表之下很深的地方還封存著一些過去的地貌,包括地下水。只是一千年來這個區域和原來的沙漠漸漸融合,周圍也在持續沙漠化,所以這些地下水的獲取條件非常苛刻。”
“啊,那一定很貴。”景川舉起杯子,學著風贏朔透過杯子和酒液看向窗外。光穿透過來,使得玻璃和琥珀色的酒璀璨得像一塊碩大的寶石。
“這個光……這個恒星,它叫什麼名字?”
風贏朔說:“它的正式名字是RF260,但是大家習慣用地球母星時代的稱呼,叫它太陽。”
景川半眯起眼感受那同樣的金色光芒,懷念地說:“瀾星也有這樣一顆‘太陽’,照在河面上,整條河都閃閃發光。”
“河?”
“我的家鄉,我從小長大的地方,有大小錯落的山,有蜿蜒流淌的河。我跟我養父到城區生活之後,有空還是會到郊外河邊去露營,釣魚,游泳……”
“陌星也有河,不過離主宅很遠。枯水期很長。”
這一刻,他們竟然真的像普通朋友,在落地窗前坐著聊天,早晨的陽光和煦地灑落在他們身上。
景川看向桌子對面,看到一張望著窗外的側臉。
他的長發隨意束在腦後,劉海沒有打理,有些微自然的散亂,反而顯得多了幾分親和感。
眼睛因為光照而半眯,眉頭也輕微蹙著。
鼻梁筆直挺拔,抿著的唇有點薄。
陽光將他的輪廓勾出一道光暈,大多數時候冷淡漠然的神情變得柔和,使他顯得更年輕。
端著杯子的手指修長好看,在透光的酒液襯托下更加像是藝術品般優雅漂亮。
景川無法想象這樣的手喜歡掐擰玩弄自己的胸乳,或是握著鞭子抽打奴隸。
然而,即使只是腦海里閃過幾幀畫面,身體已經被動地起了反應。
乳頭發硬,後穴也不由自主收縮。
並非出於欲望和虛無的快感,只不過是身體對那幾次性虐有本能記憶。
他的目光停留在風贏朔在陽光中幾乎透明的漂亮手指上,忽然發現對方正將杯子靠近嘴唇。那兩瓣薄唇自然而然地抿了上去。
“你……你不是酒精過敏嗎?”景川失聲叫道。
風贏朔拿開杯子,嘴角帶著笑:“你擔心我?我只是聞一聞。”——他的嘴唇的確沒有碰到酒液。
“酒精不是會揮發嗎?”
“沒有加熱的話,這一點點沒事。”
“你真的不能喝酒?”景川懷疑地盯著他。
“嗯。我從小得了個怪病,治不好,得每天吃藥。酒精跟這個藥會起要命的反應。”他笑了笑,遺憾地說,“可是我很喜歡酒的香味。”他輕微搖晃了一下酒杯,杯中的琥珀蕩漾出細碎的陽光。
“醫學這麼先進,還是治不好嗎?仿生器官或者克隆器官置換也不行?”
風贏朔搖搖頭:“沒用。換了也會很快壞掉。”
“或者研究出沒有副作用的藥也行啊。”
“醫療部在努力。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研究出來。”風贏朔放下杯子,“你喝。”
他臉上帶著笑:“你醉的時候臉真的很紅。”
景川避開他突然變得有些曖昧的眼神,尷尬地喝了一口酒。
“把臉喝到像昨天一樣紅的話,今天都可以穿著衣服坐著吃飯。唔……明天也可以。在莊園這幾天都可以。”風贏朔手肘撐在桌上,托著下巴挑著眉看他,“除了喜歡聞酒的味道,我也喜歡看別人喝酒。你喝起酒來比他們有意思一些。”
他們?
私奴和其他奴寵嗎?還是他的家臣們?
景川腦子里的念頭轉過幾轉,手里的杯子舉到唇邊,讓甘美的酒液流入喉管。
經口飲用的酒和灌腸不同,經過胃,經過肝髒分解,以景川的酒量慢慢喝完那一瓶不過是微醺,對他的判斷力和反應不會有任何不良影響。
不過他的確是喝酒就崍澈斕娜耍雋扯己焱模恢比鏡講弊印?
“紅得真漂亮。”風贏朔說這句話的時候,景川已經被他銬在床上。
手分開在兩邊,分別用手銬固定在床頭鏤空的鐵藝上。
他的兩腿被擺弄著張得很大,大小腿折疊起來,被繩索縛住,無法伸直。
風贏朔手里是個不大的皮拍子,拍打著景川的大腿內側。
“這里也應該紅一點。”
他臉上笑嘻嘻的,眼睛里卻流露出不加掩飾的戾氣。
【作家想說的話:】
用酒灌腸很危險,對腸粘膜有傷害,也很容易酒精中毒,千萬不要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