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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主人,您的私奴想請您使用他(幾乎全章劇情)

風過何川 南山 4393 2024-09-05 07:23

  侍奴進來之前,風嬴朔回頭端詳景川的屁股,說:“要不先給你擦點藥?”

  景川齜牙咧嘴:“別,腫了,褲子脫下來就穿不回去了。”

  風嬴朔笑了:“那就光著屁股。”

  說是這麼說,他也沒真要景川脫,讓侍奴牽了鏈子跟著他出去了。

  主樓太大,景川屁股疼,走得十分痛苦,對風嬴朔腹誹不止。

  非要揍他一頓的話,在哪里不能揍?直接到了監押處再揍不行麼?揍完要審誰就直接審了,省了這來回走的,他還得被銬著鎖著。

  到了一樓門廳,淵寒迎上來問:“今晚就審?”顯然是剛收到消息過來的。

  景川這才知道風嬴朔原本沒打算今夜處理這事的。

  回想了一下先前揍他時那個狠勁,他估摸著他這位主子原先大概情緒不太好,擔心審訊的時候不夠冷靜吧。

  這麼一想,他又擔心起來了。閆大洪是殺手,不至於讓風嬴朔這麼生氣,原因必然是卜瑞青。

  這卜瑞青到底是干了啥?

  景川身上的鎖具在門廳解除了,他揉了揉屁股。

  腫脹的臀肉被褲子緊緊兜著,幾乎要撐裂了。

  刺痛感很明顯,肯定破皮了。

  他只希望不要有血滲透褲子。

  風嬴朔大步往外走,說:“通知張子昂沒有?”

  淵寒答:“已經讓他直接過去了。”

  代步車就停在大門外,幾個人和隨侍的侍奴及侍衛上了車,直接開到主宅監押處。

  審訊室里,門外押進來的果然是卜瑞青。他身上的穿著是侍奴的制服,嘴里橫著口枷,雙手銬在背後,腳上也戴著鐐銬。

  風嬴朔坐主位,沒有其他審訊官。淵寒和景川都在他背後站著,此外就只有四個侍衛。審訊室里的人少得有點令人意外。

  風嬴朔坐定了說:“你就只盯著鯤拓,大概不知道這小子混到東園草坪想刺殺我吧?”

  景川一愣,意識到這話是對自己說的。

  他看向正被押著走進來卜瑞青。

  卜瑞青身上看不到有傷,那張年輕的臉上滿是憤懣和不甘。

  被按在地上跪下後也不肯低頭,惡狠狠瞪著風嬴朔。

  風嬴朔指節無意識敲著桌子不說話,低頭對著微端不知道在看什麼。

  景川看不到他的臉,但能猜到他的表情定然很冷淡。

  只要能夠控制住,風嬴朔是不會輕易把情緒表露出來的。

  張子昂前後腳也到了。他在卜瑞青旁邊跪下行禮。卜瑞青轉頭看向張子昂,又轉回去衝風嬴朔瞪著眼發出聽不懂的叫聲。

  風嬴朔沒理會他,卻對張子昂說:“張醫生,想不到你的化妝技術還不錯,我一開始差點沒認出來是程開諾。”

  “唔唔……”卜瑞青又叫了起來,同時掙扎著要站起來,兩邊的侍衛立刻按住他。

  由於口枷的限制,他的發音沒法清晰,景川從幾個勉強猜得到意思的字詞里推測他想表達的是:所有的事情跟張子昂沒關系。

  誰知道張子昂還謙虛了,叩頭下去說:“臨時抱佛腳,只是半桶水罷了,家主過獎了。”

  卜瑞青被強壓著跪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氣,一雙眼睛幾乎要睜裂了。風嬴朔和張子昂依舊沒事人似的慢條斯理講話。

  “那個微縮炸彈我記得你是埋在他胸骨下面了?”

  “是的,他說越接近心髒越好,爆炸的時候別讓他半死不活地受罪。”

  這一來一回的問答令景川和卜瑞青兩個人都震驚了。

  景川是不知道卜瑞青竟然在身體里植入了炸彈,而卜瑞青這時才反應過來,這個張子昂過來這里根本不是和他一起被審訊。

  張子昂分明跟風嬴朔是一伙的。

  他頓時又掙扎起來,喉嚨里發出含混的罵聲。

  無奈侍衛力氣大,兩個摁著他,他根本動彈不得。

  風嬴朔仍然用食指輕輕敲著桌面,另一只手撐著額頭,說:“把你接走的那些人怎麼跟你說的?混進內宅接近我,然後趁機刺殺我?然後你發現每次見我都被捆著,別說偷偷攜帶武器,連動都動不了,他們就勸你跟我同歸於盡是吧?”

  “唔嗚……”

  “口枷拿掉吧。”

  摁著卜瑞青的其中一個侍衛取掉了他嘴里的口枷。

  卜瑞青怒罵道:“你別以為你贏了,不過是因為控制器失靈,但是隨時還能爆炸。雖然是微縮炸彈,炸死這屋子里全部的人沒問題!”

  風嬴朔搖頭嘆氣:“張子昂,他這樣的去讀書還有可能畢業嗎?”

  張子昂不確定地說:“努力一點應該可以吧。”

  “你個王八蛋,你不是我爸媽最喜歡的學生嗎?他們跟你相處的時間比跟我還長!你他媽跟這個人一伙!”卜瑞青氣得滿臉通紅。

  風嬴朔說:“你既然知道他跟我是一伙了,怎麼會覺得他假裝配合你,趁著給你治傷的時候為你植入的炸彈還能炸?”

  “……”

  卜瑞青愕然驚呆在原地,也不掙扎了,整個人籠罩著悲哀絕望。

  “那里面,只有定位器。”風嬴朔的話擊倒了卜瑞青。

  景川有點同情他。

  十八九歲的年紀,父母雙亡,被蒙騙著做了奴隸,三天兩頭挨揍。

  身體植入“炸彈”,以為可以跟仇人同歸於盡,結果以為的同伙跟仇人是一伙的。

  等他之後徹底明白這一切都源自於被人欺騙,打擊得有多大。

  “你父母忌日那天,跟你接觸的那個人叫杜炳春,他是我對頭的人。往遠了推,一年多以前在我的人找過你之後把你騙走的人十有八九也跟杜炳春有關。我記得忌日的前一天晚上我揍得你挺狠,就是希望你第二天能老老實實待在內宅,沒想到你那麼有毅力,硬撐著提交了申請出去了。看來那些人給你洗腦很成功啊。”風嬴朔語氣刻薄,目光銳利。

  景川想起來了,那一天他的確在七號樓剛好遇到卜瑞青被攙扶出來。

  他自己那天也被揍了一頓,第二天在床上趴了一天。

  “張子昂,程醫生和岑醫生的事,由你來告訴他吧。”

  張子昂再次叩頭下去:“是。”

  隨後他轉向卜瑞青,稍微停了一下才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那天,我在場。”

  凶手潛進程瑞的實驗室的時候張子昂正在最里邊的一個培養室記錄數據,意識到外面不對勁時,隔著聽到了程瑞的大聲怒罵。

  程瑞一向斯文好脾氣,再生氣也不大聲說話。

  從他此刻的音量和罵聲里提到的字眼,張子昂明白了那是在告訴他外面危險,暗示他不要出來。

  而他也的確嚇壞了,抖抖索索躲到一個櫃子里,悄悄撥了報警電話。

  但警察來時,外面已經一片寂靜,程瑞夫婦都已經死了。

  “老師他們剛剛解決了家主藥物的副作用,手術方案還在研究,進展很順利。這些都沒對外透露過,但我作為助理全程參與,對此非常清楚。我不知道殺死他們究竟對誰有利,但對家主就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所以根本不可能是家主下令動的手。”

  卜瑞青喃喃道:“不可能,大家都知道他那時候還沒明確成為繼承人,又身患重病,藥物副作用嚴重,根本治不好。所以他才遷怒我爸媽……”

  “我那里還有老師的工作日志,有手寫的,也有部分他們自己錄制的錄像。家主本來打算把你安頓好之後讓我把這些東西給你看,但是你很快就消失了。”張子昂說,“政治的東西我不了解,所以外面是怎樣的傳言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家主如果殺了老師,那是給自己找麻煩。當時的新藥還沒有經過足夠的實驗,需要根據具體情況繼續調整。殺了老師,對他有什麼好處呢?”

  卜瑞青抬頭去看風嬴朔,那個男人面無表情坐在那里。

  “為什麼……你知道我是誰之後沒有告訴我?”

  面對他指控一般的問話,風嬴朔冷哼一聲尖刻地說:“有些事情不讓你自己去接觸一下你不會印象深刻。隨便一個人說句什麼你就信。怎麼,現在又直接相信了他?”風嬴朔指向張子昂,“他剛才跟你說的有可能都是我命令的,他說的日志有可能都是編的。你現在就聽他說了幾句話你就信了?你腦子里的筋是直的嗎?裝的都是泥漿嗎?”

  他越說越大聲,最後甚至用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卜瑞青跪立在地急促喘息。他看看風嬴朔又看看張子昂,反復幾輪之後,他聲音干澀地說:“請主人允許我與張醫生詳談。”

  風嬴朔緩緩地吐出一口氣,一拍桌子站起來:“張子昂你留下,還有你,你,你們幾個也留下。”他指的是除了淵寒、景川之外的侍衛。

  走出審訊室大門,外頭別的侍衛立即跟緊過來。

  時間已經接近凌晨,涼意沁人,魅藍星也已經垂至天際。

  在監押處門外的台階下,風嬴朔讓景川回12號樓區。

  景川當著淵寒和其他侍奴侍衛的面跪下了,說:“主人,我還有事想跟您回稟。”長腿老阿.姨證理

  當時風嬴朔站在他面前,停了一會兒,聲音才從他頭頂飄下來。

  “說。”

  “在這里不方便。”他低著頭,目光停在風嬴朔的皮鞋上。

  那上面沒有明顯的汙漬,但沾了一小塊路邊草葉上露水的水漬。

  風嬴朔沉默著的時候,他鬼使神差伏低身體,埋頭下去,伸出舌頭舔去了那點水漬。

  舌尖沾到了冰涼的濕意,鼻腔里嗅到皮革、濕潤泥土和草葉清香的味道,他腦子里才轟一下炸開,反應過來自己究竟做了什麼。

  頭頂傳來一聲帶著些微鼻音的輕笑,他頓時感到臉上發燒,抬起來也不是,不抬也不是。只聽風嬴朔說:“那去七號樓吧。”

  他如釋重負直起上半身。

  風嬴朔忽然又說:“算了,去主樓吧。”

  “主人?”淵寒似乎不贊同,但看了眼風嬴朔的表情,就沒繼續說什麼。

  於是代步車駛回一號樓區,景川又戴上鎖具進了主樓。

  這次只上到六樓。風嬴朔讓侍奴牽景川去洗澡。

  那是間奴隸專用的浴室,內外清潔用具齊全。侍奴把他的鏈條鎖在牆上的環扣上,打開手銬讓他自己洗,告訴他洗好之後按鈴即可。

  屁股腫得厲害,脫褲子都成了艱難且痛苦的事。少量滲出的血和淋巴液已經黏住布料,幸而時間還不算久,撕下來時沒有損傷更多皮膚。

  里里外外洗了個遍,最後擦干身體把潤滑液擠進肛門里時,他抬頭看到鏡子里的自己通紅著一張臉。也能感覺到心跳得很快。

  按鈴之後侍奴進來把他的雙手銬在前面,鏈條從牆上解下來。他問有沒有浴袍或者別的衣服。侍奴回答他:“主人說不用穿了。”

  “哦。”

  不穿就不穿,穿了反正也要脫。

  景川坦然讓侍奴牽著經過一段走道進了另一個房間。

  一百多平米的房間寬敞奢華,米黃主色,全屋鋪了牙色厚地毯。

  一整面牆被幾個非落地的大窗子分割,盡頭是一個圓形落地窗陽台,陳設著一套全木休閒桌椅。

  此外還有不同的巧妙隔斷、沙發茶幾休閒區等等。

  景川一走進去,褐色皮質與木質的大床,明茶色的寢具第一時間就映入了景川的眼簾,他當即愣住了。

  風嬴朔帶他到任何房間——哪怕是刑房、調教室他都不會驚訝,唯獨這間。

  看格局和裝修,以及即使有空氣設備持續運行,景川依然能聞到的、隱隱約約的、那麼一絲絲熟悉的香水味和風嬴朔特有的氣味,他能肯定,這不是客房,而是風嬴朔的臥室。

  此時風嬴朔披散著半干的頭發,穿著浴袍坐在房間一角矮幾旁一張單人扶手椅上,身邊沒有侍奴。

  而牽著景川過來的那一個也沒進來,在外面把門掩上了。

  “你有什麼事情要稟告我?”風嬴朔坐姿慵懶隨意,一只手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手撐著臉,連聲音都懶洋洋的。

  景川赤足踩著厚厚的地毯走過去,在胸前搖蕩的鏈條發出細碎的金屬的聲音。

  他跪在離風嬴朔很近的地方,視线大膽地從風嬴朔浴袍領口里的肌膚往上,直到與他對視。

  “我想稟告的事,就是……”景川說,“主人,您的私奴想請您使用他。”

  他赤裸的身體藏不住昂揚的欲望。

  但他今晚從風嬴朔眼睛里看到了一種很深很深的復雜情緒,那種情緒像是悔恨、悲愴、孤獨、憤怒……它們在那雙眸子最底層燃成無色無形的火。

  這火,明明比欲望帶著更強烈的渴望。

  使得景川頭腦發熱地想要陪在風嬴朔身邊。

  一整晚。

  他被銬住的手扶在風嬴朔膝蓋上,慢慢站起來。他的臉一點點靠近風嬴朔,而對方並沒有拒絕。

  等到他靠得足夠近,風嬴朔雙唇便微微張開了。

  景川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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