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典日前,景川和風贏朔討論慶典日安保以及心里的一些疑問。風贏朔說得最多的是“繼續說。”或者“還有呢?”
他的奴隸跪在他腳邊,被他把玩著乳頭,間或踩踏胯下,雙手仍規規矩矩背在身後,蹙眉忍著不喘出聲。
又一直被他的言語鼓勵著闡述自己分析的結果,說到激動時哪怕正被拽著乳環也能侃侃而談,甚至敢跟他爭辯幾句。
他非常享受——無論是景川的能力還是他馴順的姿態。
景川其實想用自己的分析引出風贏朔對所有疑問的解答,然而當時風贏朔只聽著,適當贊同,實情一句沒露。
他多少是有點失望的。
風贏朔那天的態度,有欣賞,有贊同,有一定程度的信任,但這信任不是百分之百。
他能理解,不等於他能一點也不在意。
關於杜炳春與狼族叛軍部落勾結失敗後的各種暴露,景川認為是一種聲東擊西的策略。這一點與風贏朔和淵寒的看法不謀而合。
“所以,不是騰不出私奴住所,只是您想讓我替您留意三等奴吧?那里邊有您需要‘格外關注’的人。”
風贏朔沒有否認:“沒有完全指望你,不過我也好奇你能看到些什麼。”
“兩個人。”景川說,“一個是卜瑞青,一個是鯤拓。”他存了點試探的意思,沒把話說全。
風贏朔仍然沒透露,只說:“那你可要仔細觀察,小心提防,留意好他們的舉動。”
他當時認為風贏朔這話的意思是表示他的推測沒有錯。
而關於鯤拓基因分析有問題,卻得到特許成為三等奴這件事,景川猜想那是風贏朔特意把他放在眼皮底下盯著,好引蛇出洞,揪出背後的主使,就和以前收了上官為私奴一樣。
真正到了事發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那些疑問之下果然是有問題的,原來自己的推測猜想對的錯的都在風嬴朔眼里,只是風嬴朔沒有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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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樓9樓,一間看起來像是休閒娛樂的房間。牽著景川的侍奴按風贏朔的意思把鏈條扣在一個地扣上,然後退了出去。
就和在辦公區休息室一樣,景川只能跪著。
地毯挺厚,膝蓋沒有太受罪。
門一關,室內就只有風贏朔和景川兩個人了。風贏朔在一角的吧台倒了杯酒,往景川旁邊的沙發上一坐,說:“問吧。”
走進來這一路,景川始終沉默著,腦子里反復回憶鯤拓的資料和自己平常觀察到的東西。
風贏朔話音一落,他就用肯定的語氣直接問道:“鯤拓是冒名頂替的吧?”
“哦?”
“基因分析有問題還能留在風家內宅,表面張揚但是從來不逾矩,只有冒名頂替可以解釋了。在家主許可下,包括仿生皮膚易容之類的許多操作都很容易進行。”
風贏朔笑了:“對。他是暗衛,不是真正的鯤拓。真正的鯤拓沒有名字了,只有一個編號,在礦山。”
“您是知道閆大洪是殺手才安排鯤拓進來的嗎?”
“那倒不是。”
“那就是因為卜瑞青。”
風贏朔抿了口酒,沒說話。
景川繼續說:“為了監視和保護卜瑞青。”
“卜瑞青曾經申請外出,同一天鯤拓也申請外出。他的作用大概是幫忙阻礙陪同外出的監管,讓卜瑞青可以有短暫時間單獨和某人會面吧?”
“沒錯。”
“我原本還以為他是想在外面對卜瑞青下手,畢竟他平常表現得……就像鯤拓本人……”
“這個人……”風贏朔說,“訓練的時候表演這一項滿分畢業……”
“……要是不做暗衛,他倒是可以到演藝界發展……”景川點評完了繼續說道,“卜瑞青跟某人單獨會面那一次既然在您的預料之內,那您一定通過卜瑞青給某人帶去了假信息,就像當初的上官。”
景川從跪下開始,除了跪姿沒問題,眼睛一刻也沒有往下看。
這時他更是目光灼灼地盯著風贏朔說:“您很喜歡利用和玩弄這樣的人,讓幕後的敵人落入您的圈套。”
風贏朔挑眉道:“你好像不贊同。”
“上官生下來就是奴隸,他對自己的命運沒有選擇權,他只能聽命行事。他被兩邊利用,最後還要丟掉性命。而卜瑞青,您明知道他的身份,還假裝不知道,虐打他,利用他,您對得起程醫生夫婦嗎?”
景川的聲音越來越高,最後一個音落下之後,室內一片落針可聞的寂靜。這靜,像迅速漫起的粘稠氣體填充了整個房間,令人窒息。
許久之後,風贏朔才緩緩開口:“你竟然連這個都知道了。”
“網上能查到程醫生夫婦的名字——程瑞和岑麗青,卜瑞青的名字從中各取了一個字。他的原名應該叫程開諾。照片不太看得出相似的地方,大概做過整形手術。他應該沒用仿生皮膚做偽裝,仿生皮膚需要定期更換,沒有風家內部人的配合,光監控就解決不了。”
風嬴朔慢慢放松了之前繃緊的腰背肌肉。
他嘆息似的說:“我打他,不是為了虐待他。”
……………………
程開諾,是醫生夫婦的獨子。
父母都是陌星上的自由民,家境殷實,從事受人尊敬的職業。
程開諾雖然算不上權貴家的子弟,日子過得也十分舒坦。
只是程醫生夫婦醉心醫學研究,對孩子疏於照顧。
程開諾自小在外面野成什麼樣子,他們都不清楚,只以為孩子大了自然會懂事。
長大點之後讀的寄宿學校,依舊是混日子。
和父母的聯系無非就是要錢、要錢、要錢。
“程醫生夫婦被謀殺之後,我派人找過他,准備替他安排好將來的學業和生活。我當時還是想得太簡單,沒有馬上把他帶走。結果隔了一天,他消失了。一開始我以為他也被殺了,後來查到他跟其他人離開,一年多杳無音訊。直到那次我的主管在中心區奴隸交易中心准備購買三等奴,卜瑞青的資料不斷被推送到他們的終端上。”
他們挑選三等奴一向有固定標准,大數據推送不奇怪。
卜瑞青的身體條件也的確符合標准。
偏偏那次付海琛和辛永廉不約而同都注意到了江意。
江意符合風家內宅奴寵的標准卻不合三等奴的標准,他們商量之後把幾個預選的資料都給魏伍發了過去,想聽他意見。
恰好當時風嬴朔不忙,魏伍直接轉發給了他。
他一眼就認出了卜瑞青。
卜瑞青整容後的照片他原本是沒有的,但是他熟悉程醫生夫婦。
卜瑞青即使整容了,多少還有點細節是相似的。
懷疑之後秘密嚴查,各種蛛絲馬跡加上他的直覺及推測,風嬴朔確定了卜瑞青就是程開諾。
醫生的兒子程開諾沒有繼承父母的高智商,多年的浪蕩使他在風嬴朔的人與他接觸之後又輕易被其他人所騙,認為殺害父母的凶手就是風嬴朔。
“這一年多時間里,他陸續做了幾次整容手術,大概也聽那些人的話做了訓練,然後整容完成了,體型也練了,就被安排了假身份送進交易中心。他的資料被頻繁推送必然也是因為有人做過手腳。”
風嬴朔把酒杯放下,兩手拇指按壓著太陽穴,聲音里滿是疲憊。
景川說:“那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他真相?”
“我的人第一次找到他的時候說的難道不是真相嗎?”風嬴朔面色陰沉,“不懂事的小孩,多揍幾頓才能長大。原本我打算磋磨個一年半載的再找人好好教他,沒想到……”
“他做了什麼?”他那語氣使得景川有點緊張。
聽風嬴朔的意思,他並沒有因為程開諾對他人的輕信而對其動殺心,甚至連安排假鯤拓進內宅的原因之一也是為了看護程開諾,那究竟是什麼事令風嬴朔如此生氣?
風嬴朔站了起來,走到景川身後,在他膝彎踢了踢。
“趴下。”
景川手銬在背後,只能俯下身子,側臉貼地:“您要做什麼?”
“不痛快,揍你一頓。”
“……您今晚不審一下閆大洪?”
“先晾他們一會兒。”風嬴朔在景川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撅高點。”
景川無奈地拗著腰把屁股撅得更高,悶著聲問:“他們?除了閆大洪還有誰?”他之前只注意著鯤拓的動向,沒想到鯤拓是跟著閆大洪出去的。
撅高的屁股使得褲子布料繃到貼肉的程度,勾勒出了圓潤的輪廓。
風嬴朔視线掃過,收回原本要解他腰帶的手,隔著褲子拍打了幾下,漫不經心地說:“你自己都說了,我留你住在三等奴那邊是因為鯤拓和卜瑞青。”
“卜瑞青?他被抓了?他做了什……啊!”
非常強烈的疼痛隔著褲子布料穿透皮肉,他額頭上當即冒出汗來。
沒脫褲子,不等於他穿了防護罩啊……
他看不到風嬴朔手上拿的什麼,但是從觸覺和帶起的風聲來分辨,他估計那是一把厚重的鐵尺。
風嬴朔揍人基本上都是又快又狠,這一次也不例外,並且就是單純地揍景川,完全沒有其他挑逗行為。
景川感受到的也就只是純粹的痛。
尖銳、激烈。
可是人體的自我保護機制會在強烈疼痛持續一定時間後釋放內啡肽,延緩疼痛信號向大腦的傳遞。
內啡肽還會與阿片受體結合,釋放多巴胺,制造一種新的感受,一種愉快的感受。
景川有了網絡權限之後查過一些相關內容。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拒絕是另一回事。
長期被動接受疼痛的身體已經開始習慣從痛苦、忍耐到類似嗎啡生效的轉變。
而這個過程還常常與性快感聯系在一起。
於是,即使這次沒有性刺激,他也還是勃起了。
性器脹大發硬,血液的流動都變得明顯起來,像沸騰的水咕嚕、咕嚕地鼓動。
景川痛苦地哀叫,強制自己的身體不挪動位置,不躲避狠辣的抽打,也不夾住腿磨蹭胯間難以啟齒的欲望。
恍惚的意識里還在閃過假鯤拓,卜瑞青以及風嬴朔的種種,好像什麼都只是談了一點點,沒有足夠深入和清晰。
他還有很多想問的,想聽風嬴朔親口說的東西,然而疼痛和性欲像海嘯掀起的滔天巨浪,把他的意識擊打粉碎。
此時風嬴朔眼底越發暗沉幽深,像深井,如淵底,又好像燃起了黑色的火焰,冷酷又熱烈。
面前塌得很低的腰使得被褲子繃緊的屁股尤其顯得渾圓突出,幾十下用力的抽打之後腫了起來,幾乎要把褲子撐爆。
每一記抽打都會逼出隱忍低沉的哀鳴和身體的戰栗。
銬在背後的手攥著拳,指節發白。
但那個身體仿佛釘在原地,一寸也沒有挪動閃躲。
風嬴朔聽出了正承受責打的奴隸叫聲前後不同的區別,這給了他極大的刺激。
他從最初的只想見血,只想發泄內心奔突的暗流,漸漸變成亢奮。
周身的細胞都仿佛激動起來,每一根神經都興奮得要發抖。
沒有插入,沒有交媾,他腦內卻炸起類似高潮的白光。
丟下鐵尺,風嬴朔抓著奴隸的發根把他拽成跪立,而後動作先於腦子思考,俯身低頭吻住了奴隸的唇。
“唔……嗯嗯……”
他聽到奴隸喉嚨深處抑制不住的聲音。津液和灼熱的氣息在兩個人之間交換。
心里的躁郁終於慢慢平息下來。
他放開景川,長長松了口氣。
景川喉結滾動,喘息著跪坐在地上。
他以為風嬴朔還會繼續做點什麼,也期待著對方繼續做點什麼,但那人只是理了理衣服和略微松散了的鬢發,淡淡地說了句:“跟我去看看那個傻貨。”
“……”
景川低頭看自己隆起到極限的褲襠,再抬頭看到風嬴朔已經在按呼叫器叫侍奴進來,只能無奈地嘆口氣,怨念地應了聲:“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