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風贏朔低頭看向面前跪著的青年。
他是風家家主,是上千萬平方公里土地,數億人口的主人。他想要的東西,會有人獻上,他想要的人,也會求之不得主動跪下臣服。
他愛一個人,就不想讓那個人再有太多自我,那樣才不會有背叛。
不會像他那些親手給他下毒的血親,也不會像他曾經以為可以信任的上官雲清……
他從來沒有認真定義過自己對景川的感情。
他知道他喜歡,想占有,可景川本來就是他的奴隸,他下意識沒有往那個字去想。
好像不明確到那個字,就不會露出弱點,按自己的方式去處理他們的關系也更理所當然、肆無忌憚似的。
可逃亡的景川被抓回來之後,他們見面的那天,景川就那麼說出來了。
就好像戳破了他自欺欺人的泡泡。
從他派出越來越多人去到伊拉納追捕景川那時候起,他就一直在猶豫——他從來不是這樣遇事難決的人——殺他還是不殺。
對逃奴的處置有法可依,但內宅性奴,尤其是他的私奴的處置,他的意見可以凌駕於法之上,且無需向任何人交代。
殺,在陌星,在風家的法律制度上來說於法於理都是正確的,可他舍不得。
不殺?那之後呢?
罰?嚴厲調教?打破人格?那最後留下的,還是他所喜歡的那個景川嗎?
七場挑戰,輸了死,贏了走。
在這過程中,作為規則制定者的他仍然可以臨時改變景川的命運。
而每一場的艱苦搏殺,是他要讓景川因為逃跑而付出的代價,也是景川想要活著離開而付出的代價。
最開始的時候,他只想過要不要讓他這個逃奴的生命終結在第七場,也終結這段在他掌控之外的感情。
卻完全沒有預料到,他一邊說要“增加難度”,卻又鬼使神差在另一邊降低了難度……
那只仿生章魚……原計劃是既然給他開了掛,怎麼也要玩弄一下,出出氣,也發泄一下憋了很久的生理欲望。
然而那家伙渾渾噩噩、可憐兮兮說一句不要了,竟然就真的放過他了。
風贏朔為此氣了幾天,還說不上來氣的到底是景川,還是自己。
他一場一場看著景川拼盡全力。
他知道這個人就是這樣,只要給他一點希望,他就不肯早早放棄。那雙眼,在永遠閉上之前,是總要燃著不服氣不認輸的倔強火苗的。
戴上頭套踏入籠子,和他在同一邊戰斗,風贏朔從來不知道自己竟會有如此不理智的行為。
他近距離和他並肩作戰,就像當初在緩衝區的時候。塵土味、血腥味、汗味……一抬手一揚眉,一凝神一側目……
還有淵鶴曾經傳回來的景川在伊拉納的樣子,有時候爽朗有時候靦腆的笑容,坐在椅子上喜歡伸長了手腳的姿態,喝酒時像他一樣喜歡看玻璃杯里的酒液透過光的樣子……
這樣的景川,不要變吧……
他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己,現在這家伙卻說他不想走?
風贏朔氣笑了:“誰給你的臉?想跑就跑了,說想留下就留下?”
他系上最後一顆扣子,走到景川跟前。
這人跪的姿勢倒還算標准,只是仰著頭看他,目光灼灼的,哪有求人的樣子,又哪有奴隸的樣子?
“那我等下一班星際飛船。”景川馬上改口,“反正你說了我能活著從七個籠子里出來,就讓我自由。我現在自由了,不是嗎?我明天不回去。”
風贏朔閉上眼深呼吸幾口,咬著牙重復:“誰給你的臉?嗯?滾!”
“我受傷了,風贏朔,”景川低下頭,指了指腦袋一側,“航行過程會有幾次重力突變,我承受不了。”
這算是個正當理由。風贏朔之前以為他臉上頭上的血都是對手的,沒想到他腦袋上真有傷。
紅色黑色的血塊跟頭發糊在一起,已經凝固了。
看著不是太嚴重,但風贏朔手指剛剛碰到邊緣,景川就“嘶”地倒吸氣,好像被戳了一刀似的。
風贏朔一時也看不清傷勢怎樣,說:“先換衣服,我讓人叫醫生過來這里給你治。”
他沒給景川明確答復,景川不起來:“你讓我養養傷,我等半年之後那趟航班,行不行?”
“先治療看看,不行再說。”他按了鈴叫人,又回頭說,“你之前攢的那些錢,省著點用也夠你在陌星過半年。”
“啊?我不能住以前那里嗎?”
風贏朔盯著他:“你想干嘛?你要自由,現在你自由了。你他媽還想白住我的房子?”
“我……我不白住啊,我還是可以給你當近侍啊。”
風贏朔又笑了:“那里是私奴的住處。你是還可以做我的玩物?可以跪在我腳邊,讓我玩弄讓我操?”
景川視线終於游移開,囁嚅著說:“也……也不是不可以……”
“為什麼?”
景川垂著頭,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門外這時傳來敲門聲,是浮世夜都的醫療人員來了。風贏朔提高聲音說了句:“等會。”外面就靜了下來。
“為什麼?”他再問了一次。
過了一會兒,景川慢慢地說:“我之前說過,我跑,是因為我對你的感情和以前不一樣了,於是期待值就不同了。可如果我現在是自由的,那我之前所逃避的那些問題就不存在了。在這個前提下,我舍不得離開。”他站了起來,看著風贏朔“我想在你身邊多留一段時間。可不可以?”
風贏朔看看他那到處是傷,又髒又臭的樣子,再看看他黑白分明,亮亮的眼睛,沒來由覺得他像一條扒拉著他褲腳的流浪狗。
他默默嘆了口氣。
留一陣就留一陣吧,順便,有些調查估計正好過段時間就會有結果。
但是轉念一想,又還是覺得生氣,惱火得很,不由瞪起眼,說:“既然要留在我身邊,就還是照以前的規矩,那就等於你暫時又沒有自由了。到治療結束之前你可以考慮清楚,別到時候再給我玩個亡命天涯的戲碼。”
“不會不會!”景川咧開嘴笑了,“像以前一樣沒問題,我還是你的近侍,貼身保護你!”
風贏朔冷笑一聲:“你真的做得到?”
“做得到!”
“跪下。”
“……”
“讓你起來了?”
景川默默跪下。這次不但姿勢沒問題,眼睛也乖乖看向斜下方。
風贏朔這才讓門外的人進來。
來人里有兩個醫生四個護士,給風贏朔行了禮,才去看景川的傷。
這些人在浮世夜都久了,十分有眼力見。看到景川規規矩矩跪著,就知道這里輪不上他做主,於是任何處置都先問過風贏朔。
風贏朔自己身上也受了傷,坐在一旁讓醫生診治著。
這些人什麼都來問,他也不嫌煩。
有時候還故意考慮一下才回答。
反復好多次之後,他睨到景川滿臉都是強忍著的不耐,心里那口郁結的悶氣才算是散了一點。
像以前一樣?
景川是一時忘了,以前,折騰他就是風贏朔的樂趣……
他頭上的傷的確不重,身上也沒有太大的傷口。
其實做點強化治療,也不是不能上飛船。
但他那個眼神還是讓風贏朔猶豫一下之後讓他上了自己回風家主宅的車。
風贏朔總覺得這家伙明明能離開,卻突然要留下來很奇怪。他知道景川對他的感情,但他同樣清楚景川想回瀾星的決心。
同時,他也有種隱隱約約的信心,相信這個人留下的目的絕對不是為了對自己不利。
那麼,就讓他留下來看看吧……
況且,他的確很想念這個人……以及這個人的身體。
……………………
三天之後,景川身上的傷就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只有幾個稍微深一點的傷口仍在愈合期,但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第四天晚上景川收到風贏朔的信息:“洗干淨過來一號樓區主樓,九樓娛樂室,我要操我的奴隸。”
直白得令人無語。
可他的身體反應很誠實。他也想了的。
這三天景川一直在景園待著養傷。他從前的監管全暉本來已經被調任其他職務,魏伍讓他重新過來做景川的監管。
全暉陪著景川到了一號樓區北門,再由這邊的侍奴帶景川上主樓的九樓。
九樓有兩個大露台,還有風贏朔提出七個籠子挑戰時所在的娛樂室。
風贏朔把景川按在寬大的沙發上操,落地窗外就是積了雪的露台。
景川兩條腿被壓在胸口。風贏朔深深操進去,被過於緊致的甬道夾得有點疼。他停在最深處,喘著粗氣問:“這三天沒戴肛塞?”
景川漲紅著臉回答他:“戴了。”
“那怎麼還這麼緊?”剛才還稍稍擴張了一下,感覺沒問題了才插入的,沒想到還是太緊。
“你動一下,動一下就好。”景川說。
風贏朔就開始慢慢動起來。來來回回了幾次,景川那里就軟了。他加快速度,景川就從牙縫里溢出氣音來。
像是終於找回了熟悉的感覺,景川被操開了,也完全放松下來,風贏朔壓著他腿根,打樁機似的往深處鑿。
景川的陰莖硬邦邦的,在他小腹上隨著身體晃動而晃動。
風贏朔操得興起,又覺得好像還有哪里不足,把景川的腿分得更開,一邊繼續挺動腰胯,一邊從他兩腿之間俯身過去,餓狼一樣咬住了他一邊乳肉。
咬得很用力,還小幅度甩了甩頭,好像要把那塊肉撕扯下來。隨後牙齒咬合處一點點收小,最後叼住了乳頭。
景川果然立刻顫抖著叫出聲來。
他的手戴著手銬,圈住風贏朔的脖子,胸部竭力往上挺,試圖減輕噬咬的力度。
但風贏朔一點也不松口,又是吸吮又是啃的。
胯骨碰撞,囊袋拍打陰部發出啪啪啪的聲音。
風贏朔嘴巴叼著乳頭,陰莖插在景川身體里抽動。
他聽到景川的呻吟聲里已經帶上細微的哭腔,小腹卻感覺到他的陰莖更硬了。
“嘖,干巴巴的連奶水都沒有。”風贏朔還故意做出嫌棄的樣子,卻又叼住了另一邊。
“啊啊——”景川又疼又有點怕,一直挺高胸脯。腰部下面都凹出弧形來。
“別咬了……”他反復哀求。卻在風贏朔猛地用力吸吮一口時被操射了。
精液直接噴在風贏朔和他的小腹上,溫熱的,滑溜溜的,一塌糊塗。
腸道痙攣得十分強烈,一松一緊地嗦著里邊那根硬熱的肉棒。風贏朔很快也射了出來。
他伏在景川身上享受高潮的余韻,兩個人的心跳震動著相貼的胸腔。
真的很想念這個人,這個身體。
風贏朔嗅著熱烘烘的,景川獨有的味道,還有彌漫在空氣中淡淡的汗味和性交之後體液淫靡的味道。
他用胳膊撐起身體,下身卻仍舊與景川相連。
他說:“明天開始作為近侍開始排班吧。”
景川還有些暈乎乎,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應了聲:“好。”
以前這類的對話,他應該答:“是。”不過是離開了一年,硬塞給他的規矩早就記不全了。
“訓誡處那邊的調教免了。”
“好。”
眼睛亮了。
“別高興太早,我這里可沒免。”
“嗯!”
眼睛還是很亮。
——“我會心甘情願跪在你腳邊,是因為我愛你,不是因為我是你的性奴。”
風贏朔把陰莖拔出來,隨手披上一件睡袍。
“下來。”他命令。
景川從沙發上起來,赤裸著身體跪在地上。
“抬頭。”
景川仰起頭。風贏朔伸手摩挲他的嘴唇,又把手指摳進他嘴里玩弄他的舌頭。
“等你頭上的傷完全好了,每天早上我會給你做日常訓誡。”
“嗯。”
“我會扇你耳光,抽打你屁股。”
“嗯。”
“我喜歡把你踩在腳下。”
“嗯。”
“想打人的時候你只能老老實實挨打。”
“嗯。”
“你那對奶子要重新打孔。”
“……嗯。”
手指在嘴里胡亂攪動,撐開了景川的牙齒,讓他一直不能閉合。口水從嘴角流了下去。
他眼睛半睜著,睫毛又粗又密,輕輕地顫動著。
“看著我。”
風贏朔看到那雙眼睛睜開,眼神有些迷離,但眸光中依然神采生動,璀璨如星。
他閉了閉眼,吁出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