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與火相衝,褚熠的身體乃至靈魂仿佛被噼成兩半,一瞬間的功夫,他就永遠失去了行動以及說話的能力,脖子以下的身體完全失去了自主控制權。
罪惡的火焰將永遠灼燒他,懲罰的寒冰將永遠禁錮他。
昭月滿心愉悅地與耀星還有淵述告別,然後帶人離開。
“你們終於回來了,許知野他受傷了?”湯子希見人回來著急地迎上前,“你呢,你有沒有受傷?”
“沒事了。”
夜晚,淵述帶著昏迷的許知野回到位於第八區的家中。
他細致地給許知野把身上的汙跡擦干淨,看著床上熟睡的人,虔誠地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哥哥,我們回家了。”
一夜過去,外面的世界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前一天領了龍血的人,興高采烈地喝下之後,立刻感到熾熱的血液灼燒血肉,痛苦不堪地在地上打滾。
醫院查不出病因,但是原先有重疾的人確實因此好轉,可是又要承受另一種痛苦。
內城的人圍著玫瑰宮討要說法,外城的人氣勢洶洶要衝破關口,到處亂成一團。
這時星網上有神秘網友發布了一個視頻,前任首領褚君煬端坐其中,痛斥褚熠為了首領之位不擇手段把他軟禁十多年。
此視頻一出,網上反對褚熠的聲音愈演愈烈,甚至還有人找出他以往的政績上的漏洞攻擊他,樹倒猢猻散,到處都是要求褚熠下台的聲音。
當了十年的首領,第二次連任僅在位一天就被人攻擊下台。
議事廳眾官員面面相覷,褚熠的首席秘書匆匆推門進來。
“不好意思各位,昨日褚首領在私宅發生意外,高位截癱無法出席本次會議。”
“什麼?”
“小林,你不要隨便捏個借口匡我們,現在外面出事了他也說出事?”
“我所說的均有醫生證明,各位不信可以去他的私宅探望。”
議事廳一瞬間變成菜市場,各黨派官員交頭接耳,國不可一日無君,馬上就是春祝節了,到時候都沒有人上前致辭。
外面的民眾對政府的意見越來越大,保不准哪天就反了。
“我有個提議。”一位坐在角落的官員站起身發言。
議事廳立刻安靜下來,全部人都盯著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官員,許多人甚至都叫不出他的名字。
“外面反對的聲音大多數是關於褚首領,我們可以直接公布他的身體狀況,然後讓人代行首領職責。”
“代行首領職責,你今天是沒上網嗎?沒看到褚君煬前首領的視頻?他當初被宣稱罹患重疾,然後褚熠就代行職責。這樣風頭火勢你直接再來一次,不是明擺著說我們重演歷史嗎?那個代行的人不也遭到指責,我們的選舉還有意義嗎。”
“既然這樣,不如讓夏離部長回來?他的選票跟褚首領僅差了五票,以褚首領決策失誤讓他下台,換夏部長上民眾也不會有太大的異議嘛。”另一位官員提議道。
“他都棄權了,還會回來?”
“夏部長不會不管的。”
“對啊,不如叫夏離回來。”
……
漫長的討論結束,剛剛第一個發聲的官員走出議事廳後,立刻從置物櫃拿出終端,在對話框上打下‘事成’發過去。
玫瑰宮的首席發言人出來發表最新決策。
“帝國官員褚熠因行為失當,決策錯誤,經議事廳各官員一致決定,撤回對褚熠的任命,現宣布帝國教育部部長夏離將擔任帝國的新任首領,本宣判從即日起生效。”
淵述關上屏幕,走進房間。
許知野還在昏睡,原本今天一早就應該醒來了,但是他還遲遲未醒。或許奔波疲憊太久了,難得能睡個好覺就不舍得醒了。
淵述刮了刮他的鼻子,低下頭吻住鼻尖。
外面門鈴響了,他趿拉著拖鞋起身出去開門。
郵差機器人把包裹送到就走了,淵述拿起牛皮紙包扎的包裹回到屋內,輕飄飄的一疊東西不知道是什麼。
抽開上面的麻繩捆結,牛皮紙打開時發出啪啦啪啦的清脆聲音。里面是七封信,每個粉色信封上都寫著小黑龍收。
內心有了猜測,淵述小心翼翼地打開第一封。
【嗨,淵述。
好尷尬我第一次給人寫信,不知道要怎麼開頭。
啊啊啊好怪,我為什麼要寫信,算了還是明天早上打電話給你說吧。
算了,我還是寫吧。
我好想你。
許知野】
第二封
【親愛的淵述,你好
來到邊境已經十五天了,每天都在想念你的小雞燉蘑菇還有可樂雞翅,不過還是最想念你。
這里風好大,吹得我的臉好痛,要是你在的話就可以給我擋風了,不過我也可以給你擋風。
昨天遇到一個小孩子,讓我想起了你小時候。
那時候你還是個愛哭的小豆丁,不知不覺就長這麼大了。
其實一直沒有跟你說,你是我見過最最最最可愛的小孩,又乖又漂亮,像個小天使。
我經常會想,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好事才能遇見你。
今天也很想你。
許知野】
……
第六封
【淵述寶寶
我突然在想我的決定是不是錯誤的,我是不是不應該讓你跟我離開霧溪山,如果我們一輩子生活在霧溪山的話,現在就不用被迫分離了。
可能在邊境呆久了,生命好像是這里最不值錢的東西,每天都有人死去。人類如此脆弱,但是我居然有幸與強大的龍相愛。
謝謝你,率先走向我。謝謝你,愛我。
謝謝你總是坦率地向我表達,無論是什麼事情。讓我在你面前可以卸下偽裝,脫下盔甲。
我愛你,像你愛我一樣。
許知野】
第七封
【寶寶
最近天氣不好,回去的日期延後了,不開心。
好想好想你。
寫完這一封我就要把信寄出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收到呢。我以為我寫了很多的,原來只有七封。
剩下的許多話,我要回去當面跟你說。
許知野】
七封信,幾百個字,三兩分鍾就看到頭,但是淵述翻來覆去地看。
腦海中回想著遇見許知野之後的點點滴滴,他是自己人生全部的參與者,他們好像總是在冬天分別,但幸好春天他們會重逢。
淵述按著上面的折疊的痕跡把信折好,然後把七封信都放進他那個帶密碼鎖的玩具保險箱里面。
走進房間,淵述握著許知野的手腕,摩梭著突出的骨頭。彎下腰與他臉貼著臉,湊近他耳朵輕聲說話。
“謝謝你,那時候從研究所把我帶出來。謝謝你,也愛我。”
“不客氣。”
沉睡的王子終於醒來,側過臉在他的公主嘴角落下一個吻。
唇瓣相觸如魔法降臨,身體的記憶被被喚醒,耳鬢廝磨間氣息就亂了調。
貝齒微啟,靈活的軟舌就鑽了進去,纏綿的熱吻讓房間升溫。才清醒過來又頭昏腦脹,許知野眼神迷離地捧著淵述的臉熱切回應。
咕嚕,不解風情的肚子突然打破旖旎的氣氛。
淵述眸子一轉看著臉色緋紅的人輕笑,拇指按在嘴角把不小心沾上的水痕抹去。
“要不要吃小雞燉蘑菇和可樂雞翅?”淵述貼著他的唇輕聲詢問,但是手下動作不停,絲毫沒有讓他去吃飯的跡象。
許知野張開嘴咬了一口他的唇,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上一秒還氣勢洶洶的小貓突然像蛇一樣扭動身子,“嗯~不要碰…”
“不要碰哪里?這里嗎?還是這里?”狡猾的惡龍往某個神秘開關猛戳,把人弄得香汗淋漓。
許知野坐在餐桌前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你就坐在對面,不許過來。”
“哥哥~”淵述把可樂雞翅放下,撇了撇嘴。
幾天沒有進食,剛醒過來就酣暢淋漓一番,許知野現在餓得前胸貼後背。接過碗就大口大口地開吃。
淵述拿著筷子不時給他夾菜。
“你不吃嗎?”
“我還不餓呢。”淵述抬手把他左臉上的飯粒擦掉,食指剛好停在小酒窩處。
“你的酒窩出來了?”
“啊?一直都有啊。”
“我都好久沒見到了。”
許知野裂開一口大白牙,露出一個滑稽的笑容,“現在看清楚了吧。”
“看清楚了,所以你以後要經常笑。”
晚上淵述陪許知野看新聞回放,把這幾天的事情走馬觀花一樣重溫了一遍,不甚唏噓。
“早知道一開始就讓你去把褚熠揍一頓了,這樣後面我們都不用受那麼多苦了。”
淵述抱著他,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
“你又不能預知未來,你已經在你的能力范圍里面做到最好了。”
“真的嗎?”
“嗯,他已經付出了代價。”
“好人有好報,惡人有惡報。”
“許知野有小黑龍抱。”淵述翻身把人壓在身下,低下頭在他唇上輕吻兩下。
修長的手指熟稔地解開睡衣的紐扣,光潔的身軀顯露無遺,一道紅痕突兀地橫亘在左胸上。
淵述輕輕地摸了摸新長出來的紅肉,低下頭吻住丑陋的傷疤。
傷口愈合的時候會發癢,但是現在許知野不知道是傷口原先的癢還是淵述帶給他的癢。
與下午淺嘗輒止不同,淵述單腳跪在沙發上站直身,脫下薄薄的家居服露出精壯的腰腹。
高大的背影擋住燈光,許知野看不太真切,但是從不同尋常的氣氛可以感受到惡龍要發威了。
吻從眼睛開始,眼睫微微顫抖,如振動翅膀的蝴蝶。
然後順著挺翹的鼻梁往下,再是水光瀲灩的唇。
飽滿的唇珠被攫取,往上拉動,放開,像富有彈性的果凍。
平整的鎖骨遭到強力的啜吸,嘴唇離開後留下一個鮮艷的標記。熱吻繼續往下游走,等候多時的乳尖接觸到微涼的空氣硬挺著,秉待安撫。
滾燙的舌圍繞著乳暈舔舐一圈,然後才咬住中間的茱萸,細密的啃咬讓人下腹綿熱。唇舌離開後,乳尖就變成了熟爛媚紅的甜果。
許知野不滿地挺了挺腰,用干癟的胸脯去找他的唇。
淵述笑了笑,轉而去伺弄另一邊,但是熟爛的紅果也沒有冷落,而是用手去撥弄采摘。
用力揪起,食指與拇指用力捏揉,小果變換多個形狀,最後再按回原位。
平坦的腹部中間有一道微微下凹的肌肉紋理,淵述順著腹直肌往下,舔過小巧可愛的肚臍眼,把許知野舔得發笑。
“好了,快上來。”
但是淵述巍然不動,唇舌接著往下。
許知野伸手托住他的頭坐了起來,“我,我也想幫你做。”
淵述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裝傻充愣,眼神露骨地看著他,“做什麼?”
許知野赤腳站在地板上,把淵述推倒在沙發,然後擠著他坐下,側著身子彎下腰。
雙手扶住碩大的陰莖,張開小嘴把龜頭含住,僵硬的柱體直愣愣捅進嘴巴很不好受。
許知野嘴唇微微離開呼吸,然後重新調整方向把大家伙給吃下去。
雪白的背上有一對像蝴蝶一樣的肩胛骨,此時正因為主人的動作而上下煽動。
淵述的手掌撫上纖細的腰,愛惜地在背上的骨肉摩挲,突然猛地把住他的胯骨把人整個撈上來坐在自己的腹肌上。
輕而易舉地把睡褲剝落,露出粉白的臀肉。
許知野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猛地把陰莖吞咽到一個可怕的深度。
淵述壓抑地哼了一聲,然後用力掰開臀尖露出正在翕動的小口。
高挺的鼻骨戳進去像有棱角的木盒抵著後庭,許知野因為未知的恐懼抖了抖,菊穴也跟著收縮。
淵述換上他熟悉的唇舌,軟舌被小孔接納,擠進腸道舔舐媚肉。淵述的手繞到前頭,一邊安撫冷卻的乳尖,一邊催促半硬的陰莖。
三個最敏感的部位同時被操弄,讓許知野全身氣力都泄了,軟趴趴地抱著淵述結實的大腿機械性地吞吐。
等許知野射過一次之後,淵述把人撈上來,抱住他熱切地親吻。
紫紅色血管盤虬在挺立的巨龍上,如一柄秉待開鋒的劍。
“啊!”
多日未接納的身軀被破開,撕裂的疼痛如鬼魅前來,層層媚肉推拒。
利劍往記憶中的神秘開關前進,一按那處媚肉就如害羞草一樣退開,把利劍迎進去。
直達尾椎的酸意讓許知野眼角泛淚,他難耐地抬起雙腿盤上淵述的腰。
小小沙發不夠發揮,淵述抽插幾下,感覺下面松動許多之後把人抱起來,往房內走。
許知野全身的重量落在插在身下堅硬的雞巴上,他緊張地把人抱緊。
回到主戰場,淵述把人放下,抓著他的胯骨一下又一下不知疲憊地操干。
“等等,快、快停下,我要出來了。”
“等我一起,哥哥。”
淵述一手把小巧的雞兒握住,拇指堵住馬眼,把人欺負得眼淚口水到處流。
刹那間,淵述放開手,精水如噴泉一樣噴薄而出,甚至射到了許知野的臉上。
淵述抬手幫他延長快感,下身頻率卻不減,壓著聲音喊了一聲,濃濃的龍精灌滿狹窄的甬道,平坦的小腹微微隆起。
夜晚還很長,情潮來襲,熱浪一浪接過一浪,身下的穴口被搗出淫水,空氣中的氣味都充滿了情欲的味道。
許知野第二天醒來全身上下仿佛都被車輪碾壓過,被淵述抱著去洗漱吃早飯。
還有兩天就是春祝節了,許知野跟淵述商量。
“春祝節那天要回育幼院看看院長和孩子們。”
“你去吧,我會乖乖在家等你哦。”
許知野咽下嘴里的煎蛋,抬手捏住淵述一邊臉,“你要和我一起回去!”
“啊?”
“干嘛?你不願意?”
淵述被突如其來的消息砸懵了,一時間忘了怎麼言語。
“啊,啊不是,就是你要帶我回家?你要帶我去你從小長大的地方嗎?真的嗎哥哥?你怎麼跟他們介紹我呀,我要穿什麼衣服啊,我要不要買點什麼帶過去啊?”
許知野雙手捧住淵述的臉,額頭在他額頭上輕輕撞了一下,“緊張什麼?”
“我沒有緊張啊,我一點都不緊張。”
許知野仿佛看見淵述頭上冒出來的星星,開懷大笑。
“只是回去吃個飯,湯子希還有子清也在,育幼院的人都很友好的,別擔心。”
“好吧。”淵述撅起嘴跟他碰了碰,然後補充道:“但是你不能說我是你認識的弟弟哦。”
“知道啦。”
“那你,要怎麼介紹我呀?”淵述雙眼亮晶晶地看著許知野。
“我想想哦,我在路上撿的小黑龍。”
“什麼?”淵述掐住他的腰,把人撓得直呼救命才放手。
“別撓了哈哈哈哈,別撓,寶寶,寶寶。跟他們說你是我的寶寶行不行?”
“哼。”
久違的閒暇時光讓人懶筋都生了出來了,早上十點,門鈴狂響,但是誰也不想離開溫暖的被窩。
“快去開門。”
許知野閉著眼睛推搡旁人,淵述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熟練地抱住許知野親了一口才起床去開門。
“嚯,看來昨天過得挺開心啊。”湯子希看著沒穿上衣的人調笑道。
淵述人都沒請進來就衝回房間穿衣服。
“哥哥,湯子希和耀星來了。”
“來就來,關我什麼事。”
“今天要回育幼院。”淵述隨手套了件衣服,走回床邊湊近叫人起床。
“已經十點了,太陽曬屁股啦,快起床。”把賴床的人推進浴室洗漱過後,又幫著穿戴整齊,兩人才出去,然後就收獲了兩個白眼。
“我說你們也太放縱了吧,現在都幾點了。”坐上車,湯子希開口奚落。
“彼此彼此。”許知野瞧他頸邊的紅痕,回嘴道。
子清一如往常站在院門口等人,當車上下來四人時,他瞪大了眼睛。
“知野哥,子希哥,淵述,這位是?”
湯子希清了清喉嚨,“這是耀星,我的寶貝兒。”
“滾。”耀星給了他一肘子,然後徑直走進去。
“哎,等等老公啊,你知道怎麼走嗎?”
湯子清走在許知野身邊,趁淵述去洗手的間隙悄悄拉了拉許知野的衣角,“知野哥,你怎麼帶淵述回來吃飯呀,你們在一起了嗎。”
許知野勾了勾唇角,看著逆著光走向他的高大少年,“我們一直都在一起。”
“在說什麼?”淵述走近,手自然地搭在許知野腰間。
“你們?真的嗎?我真是太沒眼力見了,當了那麼久的電燈泡都沒發現。”湯子清苦瓜臉。
許知野和淵述相視而笑。
“孩子們,開飯啦。”
“來了。”
新的一年伊始,萬物復蘇,周圍一片祥和景象。家人朋友愛人圍聚身旁,平淡的日子周而復始,幸福的時光如約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