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小心點,准沒錯。
如果把總武高的四十年前的舊校舍理解為一個可以重疊的異空間的話就很容易理解這一點,以鏡面為界限,四十年前的櫻島麻衣可以在舊校舍里隨處“觀察”,但卻無法干涉四十年後的人,同樣的四十年後的神楽他們正常情況下也根本察覺不到麻衣學姐所在。
“所以…?”
神楽耐著性子,貼在她身側繼續小聲詢問。
“所…所以…一…一次就好…請…對我告白一次好嗎?然、然後…K…KISS一下…就…就足夠了…我就會…心滿意足的…”
“這個倒也不是不行,不過…櫻島學姐你真的就只有這點願望了麼?實現了之後就會讓我們離開這里?”
神楽覺得吻一下真白的身體倒也不是多大事,要是讓他吻木乃伊那可就太膈應了,而且別來一句“吻過之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再把他給徹底留在這個鏡面世界,嘖嘖,哭都沒處哭去。
所以還是問清楚點好。
“還…還有…一…點點…”
“什麼?向‘創靈會’的那幫家伙們復仇嗎?那些頭目好像都已經…”
“不、不是的!”櫻島麻衣突然轉向神楽,左手按上了他的右手手腕,這樣扭身的動作不知為何很有少女感,她紅著臉,淚汪汪地與神楽對視了一眼,然後很快垂下視线小聲說:“那…那個…就是…”
一色在二人對面屏息凝神大氣都不出,像是在欣賞二人的“青澀互動”一樣。
“嗯?請詳細說來聽聽。”
神楽耐著性子追問。
“還…沒有…真正見過…男生的…那個…也…也沒讓…喜歡的人…看到過自己的…那個…就是…那個…”
櫻島麻衣捏著裙擺,一下下輕扭著身子小聲嘀咕。
一句話好幾個“那個”,但神楽姑且算是聽懂了她的意思。
也就是這位麻衣學姐在學校時實在是太不起眼,也根本沒有男生跟她交際,估計到死為止都是單身,所以,就想跟神楽親一波,然後再看看他的肉棒,還要給他看一下她的小穴。
喂,你都死去四十年了,就不能入土為安嗎?什麼色鬼?
吐槽歸吐槽,神楽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櫻島學姐你死前…被人那樣對待了,沒有一絲絲怨恨麼?”
“也…也沒辦法吧…事到如今…總之…我的願望就是那些…還、還有…當時…在我身上纏繃帶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也…也只有女性喔,所以…真的沒有異性看過…”
說到“沒有異性看過”的時候,這位櫻島麻衣還莫名有些失落。
可想而知四十年前的她在學校里是有多不起眼,簡直讓神楽想起了喪女。
對青春期的孩子傷害最大的話莫過於“老實”“土氣”“不起眼”,櫻島麻衣小姐三個都占全了,看這樣子還是超出一般閾值的那種。
神楽感到有些頭痛,但還是試探性地問:“真的就只有這樣了麼?”
“嗯…”
聲音細若蚊吟,然後頻繁遞來余光偷看。
頂著一張真白的臉這樣做真是有些怪怪的…
“好吧…話說櫻島學姐,你應該可以改變真白的臉變成你原先的模樣吧?為什麼還非要保持真白的樣子呢?”
“我…”
剛說了一個字就立刻咬住了嘴唇,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好像有淚滴會隨時流下來。
“誒?是我說了什麼不好的話麼?”
聞言,少女用力搖頭,麻花辮都快甩到了神楽身上。
“呃…那,算了,那不重要…”
“…可愛…”
“嗯?”
“我…不如…她…可愛…所以…想…保持這樣的臉…”
懷著極度自卑的心情,櫻島麻衣哭著低吟出來。
神楽聽得有些麻。
確實真白要比照片上的櫻島麻衣可愛好幾倍,但也不至於這樣吧…突然給他一種人皮衣的感覺。
“不、不行的嗎…?”
“沒什麼…這樣也挺好…”
神楽在心里留了一句:至少我吻起來不會覺得膈應。
“真好呢前輩,把四十年前的JK給迷得暈頭轉向。”
一色找了張第一排的課桌坐下,然後雙手托腮看著他們。
“就你屁話多。”
神楽朝她瞪了一眼,但一色還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啊~啊,我也希望有一位帥氣多金還有特長的男生跟我表白呀,前輩,還有櫻島學姐,我覺得我還算是可愛的,難道不是嗎?”
一色bulingbuling地朝神楽和櫻島麻衣瘋狂眨眼。
櫻島麻衣壓根沒看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神楽倒是想棒讀一句“啊,啊,好喜歡你”,但畢竟還是當著這位麻衣學姐的面,還是別“劈腿”了。
要不然人家心情一個不好把他們三人關了“監獄”怎麼辦?
到時候神楽覺得自己能寫一本《學校女鬼囚我榨精三千年,出獄即無敵!》
“那麼…櫻島學姐…”
“啊?是…!”
聽到神楽的語氣變得認真起來,櫻島麻衣也心里一緊,肩膀都抖了一下。
神楽覺得越早脫困越好,心一橫便站了起來,走到了還在坐著的櫻島麻衣面前准備告白,但受此感召櫻島麻衣也站了起來,把椅子往後推,還冒冒失失地推倒了,又趕緊回頭去扶椅子,弄得真白胖次走光,一色還在背後吹起了口哨。
不是,你一個女的吹什麼口哨…
神楽拿了根粉筆頭甩在了一色腦門上,她雙手抱著額頭發出“好痛~”的聲音便徹底趴下,像是被子彈給擊斃。
等櫻島麻衣重新站好,神楽也又醞釀了一下情緒,瞧著面前這個梳著土氣發型的真白臉女孩兒深呼吸道:“麻衣同學…請——”
“不行!”
突然間,櫻島麻衣原本羞澀期待的表情頓時一變,變成了真白習慣的呆板臉,毫無回旋余地地阻止了神楽繼續告白。
“真白…?”
“不行…不能…我…不允許…”
“真白”一下抱住了腦袋,發色在淺金色與烏黑中來回“切換”,看得出來她正在痛苦掙扎。
“少來妨礙我——!”
“櫻島麻衣”借用真白的口大聲呐喊著,嗓子都喊到了破音。
“神楽…是我的…把身體…還給我…”
“我就差一點點就能實現夢想了,該死——!滾回去別出來礙事啊啊啊啊!!”
“我絕對不允許…神楽面對我的身體…向其它人告白…不要…太小看我…”
真白堅持抵抗,臉上可謂是陰晴變換,櫻島麻衣使用時原本甜美害羞的臉突然間變得猙獰起來,把神楽都給嚇了一跳。
——果然,說什麼沒有任何怨恨都是鬼扯,被人咒殺遺物能燒出綠火的家伙怎麼可能是善茬!
想到這里,神楽立刻衝了上去,直接將真白的身體給抱在了懷中。
感受到了滔天的惡意,趴在後肩上的九尾靈狐直衝到了真白扭曲的身體上,一口便咬住了那個與真白不斷搶奪身體控制權的“麻衣學姐”。
九尾靈狐是靈體,它咬住的自然也是靈體,剛剛還霸占著真白身體不出來的櫻島麻衣瞬間被九尾從真白體內扯出,狠狠地摔在地上的同時尖聲嚎叫了起來。
靈體狀態的櫻島麻衣手腳指甲倒是完好,不,不對,已經不是“完好”能直接形容的了,手指甲的長度每一根都超過了十厘米,上滿染滿了鮮艷的血跡,或者說,那本身就是用血液構成的指甲,靈狐撕咬在了她的肩頭,她開始掙扎踢打,半透明的臉上已然流下了血淚,而真白此時直接脫力趴在了神楽肩頭上。
在暈過去之前她伏在神楽耳邊悄聲說:“太好了…趕上了…”
“抱歉…我沒察覺到。”
“沒事…我也會保護你…因為是你的妻子啊。”
說完真白便腦袋一垂昏迷過去,不過神楽畢竟給她使用過金苹果,不怕她一睡不醒。
神楽這時候也不禁感到有些後怕,如果剛剛真的對這個櫻島麻衣告白的話…
靈狐一口就會從櫻島麻衣軀體上咬下一大塊“肉”來,當然,由於是靈體的關系,並不會有什麼出血的情況,反倒像是在吃某種大號的果凍,櫻島麻衣的靈體逐漸被咬得殘缺,靈狐的身體倒是越吃越大,越來越“肥”了。
“嗚哇…”
一色對櫻島麻衣的變化貌似也有點意外,但靈狐這麼凶殘還是著實把她給嚇得瑟瑟發抖,要換平時她鐵定要吐槽或者調侃幾句,看到這場面,一色連屁都不敢放。
她也不算是正常的人類,真把那靈狐給惹急了也會像是這樣把她給一口一口吃掉。
“快讓這頭畜生停下,混蛋——!吃了我你們也休想出去!”
感受到自己的神魂都在被逐步消滅,櫻島麻衣拼命朝神楽呼喊起來。
“…”神楽緊蹙眉頭跟一色對視了一眼,一色聳聳肩表示她拿不准,神楽氣得罵道:“你這家伙絕對一肚子憋著壞呢,現在到底該怎麼做?”
“前輩,我真的沒想到你們能走到這一步,我只是會在全國范圍內收集怪談而已,至於怪談的本體要做什麼,我也真的沒辦法控制啊。”
“到時候出不去怎麼辦?”
“不知道耶~,前輩神通廣大,我相信前輩總會有辦法的!”
“…”
神楽真想罵一句“你個廢物”,但還是深呼吸了幾次暫時制止了靈狐的吞噬。
此時的“櫻島麻衣”大半個身軀都已經被啃食掉,只剩下了腦袋到胸部這一段身體,雙臂也被啃得只剩下了上臂的一半左右,她的軀體像是某種暗紅色的果凍,“傷口”的部分雖然不會出血,但還是在冒著一縷縷青煙,至於九尾,這家伙吃得快有真白的身體那麼大了,狐嘴附近還沾著淡金色的像是液體的東西,它正匍匐在神楽身側,後背弓起隨時做好了攻擊的准備。
“呼…幫我照顧一下真白。”
神楽將真白暫時交給一色,她朝神楽敬了個禮,於是神楽便回到了櫻島麻衣身邊,坐在了她身旁。
“所以…你想要的遠不止是讓我對你表白還有那兩件事吧…該不會我對你表白之後你就能永遠占據真白的身體了?”
神楽伸出右手,八條金色的鎖鏈將已經失去反抗之力的櫻島麻衣給綁得結結實實。
“四十年…四十年都過去了…為什麼就沒人來找我啊!為什麼我非得被關在這里不可啊?我做錯了什麼事情要遭到這種對待?!錯的不是那群殺害了我的人嗎?憑什麼我要被一直掛在這里一動不動受苦受罪被折磨啊?!”
盡管已經沒有了大半身軀,櫻島麻衣還是在神楽的鎖鏈重重包圍中用力掙扎著,那模樣突然給他一種阿良良木歷初見“姬絲秀忒”的感覺。
只不過沒有像是那樣噴血罷了。
“你說得對,錯的不是你,是創靈會的那群混蛋,不過…”神楽一把掐住了櫻島麻衣的脖子,與她對視著冷聲說:“我一開始可沒惹你,真白更是才剛來日本沒幾個月,至於一色這家伙,目的不純就先不說…就因為你被人傷害過,所以你就可以理直氣壯地來傷害我們麼?我們又做錯了什麼?”
“閉嘴閉嘴閉嘴閉嘴——!如果當時的我有她那麼顯眼的話,被盯上的肯定不會是我吧!我也不想長成這種不起眼的模樣,可我又能怎麼辦?!我——”
櫻島麻衣還在甩動麻花辮大聲抵抗,如果她不是靈體的話,神楽覺得她的唾液都會飛到他臉上來,她現在這副猙獰偏執的模樣和剛剛的羞澀少女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神楽越看越覺得慶幸,同時也暗罵自己有些太放松警惕了。
靈體這種東西還是小心為妙。
“已經可以了…”
一色悄悄走過來從背後摟住了那具破敗不堪的身軀。
“你…”
神楽還想說點什麼,但一色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先不要說話,於是神楽便忍著看她表演。
一回頭,真白和剛剛一樣趴在桌子上在睡大覺,被附身消耗了她大量的體力。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憑什麼…”
被一色給抱住,櫻島麻衣臉上的瘋狂之色漸漸平復,這副畫面讓神楽想起了電次於瑪奇瑪的初見場面。
不過櫻島麻衣胳膊上可沒長電鋸。
神楽默默收回了那些鎖鏈,走到真白身邊摸了摸她的耳垂。
“你已經很努力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來,到我的身體里來…”
一色將櫻島麻衣給越抱越緊,盡管櫻島麻衣還在低聲碎碎念著什麼,但她的殘軀卻漸漸融進了一色的體內。
“好冷…好孤獨…我不要一個人…手腳好痛…脖子好難受…救救我…”
“來吧…你再也不用考慮這些事情了…從今以後…你將會和我永遠在一起。”
一色輕撫著櫻島麻衣的前額,慢悠悠地將她僅剩下半個不到的身軀給“吸”進自己的體內,漸漸地,像是缺氧魚兒一樣不斷開合的嘴唇也被“吞”入了一色的頸部,神楽於是再也沒聽到櫻島麻衣的聲音,只能聽見輕微的像是冒泡泡一般的“咕嘟嘟”的響聲,那雙黑色的眼瞳睜得特別大,她一直盯住神楽,最後的最後,有一滴血淚從她眼角滴落下來,剛好被瞬間蹲下的神楽給接在了手中。
淚滴瞬間凝結成了一枚血色的珠子,滾在神楽手心里倒也並不消融。
“吃下”櫻島麻衣之後,一色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然後“嘿咻~”一聲扶著牆壁站起來拍了拍裙子說:“這樣…‘櫻島麻衣’的怪談就會永遠流傳下去吧,只不過,再也沒有危險了,真是多虧了你呢前輩。”
“那麼問題來了,我們怎麼出去?”
看到一色將櫻島麻衣吃下,神楽不禁揉起了太陽穴。
他想起了之前一色說她吃下真正的“一色彩羽”的事情,看樣子不管是裂口女還是八尺大人,她也都曾經吃下過吧。
“剛剛還真是不妙呢~,你說是吧前輩~”
一色舔了舔嘴唇站起身,雙手背在後面稍微貼近神楽眨眼賣萌。
“你少來了…今天你把我給騙到這種地方來還差點讓真白遇險,這筆賬我遲早要跟你算。”
神楽一把推開她,而且還毫不顧忌地直接將手按上了她的胸部,推得一色都有些發懵。
等她忙不迭雙手抱胸害羞地要說點什麼時,神楽又用左手小指掏起了耳洞說:“行行行,你那模仿彩羽的表演就省省吧,又不是真正的人類,被推一下胸還害羞得不得了嗎?”
“前輩你這也太過分了~,好歹我也跟彩羽醬用的同一個人格好吧!明明都在努力扮演一個JK了!”
“總之你別急,我肯定要跟你算賬。”
“哼哼哼…”一色又湊到了神楽身邊側身用肩部蹭起了他的胸口,一邊蹭一邊小聲說:“只要前輩對我告白,我對前輩以身相許也不是不可以喔~”
“告白?還告白!再告白我頭都大了!”
神楽按住一色的腦袋再度推開她,然後抓起黑板擦就將黑板左邊拐角那里的“鬼畫符”給擦了個干淨。
面對這粗糙中染著粉白色的黑板,神楽深呼吸幾次背對著一色問:“那個櫻島麻衣…已經不會再出現了麼?”
“嗯?前輩莫不是在同情她?還是說…因為沒能看到四十年前櫻島麻衣學姐的小穴而遺憾呢?”
一色將右手豎起,手背貼在唇邊朝神楽露出了壞笑。
“笨蛋——”神楽扔開板擦朝她翻了個白眼:“我當時只是想出去也想讓她從真白體內出去才那麼說的,你不會覺得讓我看一具屍體的小穴我會很開心吧?”
“唔…”似乎是神楽的聲音有些大吵到了昏迷的真白,她趴在桌上拱了拱疊在一起的手臂,迷迷糊糊道:“自從跟神楽在一起之後…我都看過了好幾位女生的小穴…不過完全體會不到有什麼開心的…”
“你是女生,開心還了得?!”
神楽與一色非常同步地吐槽了一句。
——豈不是要變成海老名姬菜第二?
“你們好吵…”
真白緩緩爬起身,沒有任何遮掩直接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所以——,現在怎麼辦?”
神楽雙手一起按住了一色的肩膀,兩眼微微眯起,眼神也變得危險了起來。
“呃…這個…嘛…,其實人家剛剛沒有說謊來著…”
一色被神楽這樣看著也不禁有些額頭冒汗,她膝蓋並攏,身軀微微顫抖起來。
“沒有說謊?”
“櫻島麻衣…的主要意願就是…要被前輩你告白,所以…我現在把她給吃下去了,等於她是我的一部分,如果我想要將我們三人給送回到原來的世界,前輩必須要實現她的遺願才行…”
“真是麻煩…”
“前輩真是失禮!現在你是需要向我告白!難道對我告白讓前輩你很掃興嗎?”
一色撅起小嘴,不滿地一下下踢踏著地板。
然後這老地板就碎了個坑,把她的鞋尖卡在了里面,惹得剛剛還面無表情的真白“呵——”了一聲。
“如果你是原本的那個學妹彩羽我大概會有點感覺,但現在嘛…”神楽扶額嘆了口氣,然後直起身轉向真白說:“真白,我愛你!”
“嗯,我也愛你…”
真白稍微吸了一口氣,微紅著臉點點頭。
“誒?等等等等!是向我告白呀前輩,你是不是聽錯了什麼?”
“彩羽嘛…嗯,勉強喜歡你一下吧,既然要當著真白的面說,那當然得先對真白說啊,你嘛,往後稍稍。”
神楽撓了撓臉頰,很是隨意地說。
“…那算什麼好過分!超過分!究極過分!完全沒有灌注感情!什麼都感覺不到!”
一色愣住一瞬,然後在那里跳腳。
“無路賽,這樣就算完事了吧?趕緊帶我們回去!”
“想吃年輪蛋糕…”
真白打著哈欠繞過桌椅走到了神楽身邊,重新摟住他的右臂。
“啊,是麼?”一色肩膀一垮然後攤了攤手,沒精打采地嘆氣道:“我的工作也算是完成了,走吧,跟我來。”
說完,便直接朝教室門那邊走去。
神楽與真白對視一眼,立刻跟上她。
“喂,彩羽,你不是說這里不能隨便出去的嗎?”
“唔呼呼,我要是不那麼說,前輩你還會想著對那個‘櫻島麻衣’告白嗎?”
“我懂了,你這家伙嘴里就沒一句真話。”
“別這麼說嘛前輩,我只不過是想完成我的‘工作’而已。”
說著,一色將左手扣在門扣上准備拉開。
“工作?你剛剛也說這個詞了啊。”
“沒錯~”一色聳聳肩,滿不在乎地說:“怪談之所以是怪談,首先需要一個‘怪異’作為核心,但是那個核心不能給人類真正帶來太多危險,如果有危險我就要去排除,這也算是維持平衡…這麼說的話前輩就懂了吧?如果真的讓那位‘櫻島麻衣’進入現世才叫恐怖呢,讓前輩的九尾能幫忙將她削弱到我也能對付的程度然後我再把它給吃下去,這就是我的計劃。”
說完,一色“嘩——”地拉開了教室門。
神楽本以為門外是舊校舍正常的走廊,結果居然是一片仿佛被燉煮著的混沌紫色暗流,一眼看不到邊,那宛如老巫婆熬魔藥般涌動的模樣不知為何讓他很是反胃,真白也皺起了眉,一色剛剛還興衝衝的聲音突然啞了下來,然後“啪!”地趕緊把門給摔上。
“呼——,呼——,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前輩~,出不去啊前輩!!”
一色“嗖~”地竄到了神楽左手邊,抱著他的左臂就瑟瑟發抖。
“你少來…這一次你說什麼我都不信了,”神楽朝她大翻白眼道:“別浪費時間了行麼?趕快帶我們回去!”
“真、真的出不去呀前輩!啊~,完蛋了,門外是真的時間洪流,只要敢出去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哪怕是前輩也不行!”
“…”
神楽抿了抿唇,抬起手就想給一色腦袋上狠狠來一拳。
然後右手就被真白又捉住了,她輕輕搖頭說:“神楽,不可以這樣…姑且她也是個女孩子…不要用暴力解決。”
“嗚嗚嗚…椎名學姐多謝救我小命!”
“唔,有道理,所以真白你的意思是?”
“聽英梨梨老師說,男生面對總愚弄他還很不聽話的女生時,對付她最好的辦法就是往她的小穴深處注入大量精液。”
真白一本正經地指向了一色的下腹,一色的臉頰也“唰”地紅潤了起來。
冷場三秒,然後…
“噗——”神楽笑噴,一色也扭捏地扭著身子小聲嘟囔:“椎名學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都還是個処女吧…不要總說這種話呀。”
“很快就不是了…”
“咳咳咳咳——”
一色一陣大聲咳嗽。
“所以為什麼出不去?”
神楽抽過幾張椅子,讓三人繼續坐在了教室里。
正如一色說的那樣,這間教室處於時間的縫隙當中,因此身體並不會感到疲憊或者飢渴,只是一出門就會被卷進時間的洪流里,可明明神楽也算是對她告白了為什麼還出不去,難道是告白不夠深情?
“肯定是前輩的告白太敷衍了!”
一色也想到了這一點,立刻指了出來。
“沒那回事…我覺得對一色來說已經足夠了吧?”
真白對一色投去了有些敵視的眼神。
“沒錯,我也覺得對一色夠用。”
“前輩你這是差別對待,是歧視!很過分!”
“那你說要怎樣?”
說著,神楽一把摟過一色的腰肢,輕輕一捋她稍微有些礙事的發絲當著真白的面一口就吻了上去,一色“唔?!”地瞪大了眼,她一下攥緊拳頭想要用力推開神楽,卻在真正推的時候反而又泄了氣,軟綿綿地閉上了眼,任由神楽吸著她的香舌。
真白晃到二人中間左右瞧了瞧,然後輕輕戳著神楽的肩膀說:“都沒有吻我為什麼要吻別的女人,神楽,好過分。”
“說的對!”
說著,神楽突然松開了一色的唇舌,然後反手摟住真白又一口吻上。
一色舉起粉拳要打,但旋即便翻了個白眼“哼~”地扭過身,雙手抱胸一腳踹飛了她剛剛踩碎的地板木塊,一直低著個頭一聲不吭。
差不多半分鍾過去,二人漸漸唇分,真白腳跟落地,睜開眼面無表情微紅著臉道:“好過分神楽…”
“嗯?又怎麼過分了?”
“你明明吸了一色的舌頭,但是卻沒有吸我的。”
“我不是每天晚上都還在吸你的乳頭和小穴嗎?我可沒吸過一色的。”
“原來如此…那這樣就可以了。”
“不行,給我吸吸!”
說完,神楽重新將真白攬到懷中,在一色相當無語的注視下吸起了她的舌尖。
就這樣吸了有個好幾分鍾,真白輕輕推起了神楽,緩緩將他推開說:“可以了神楽…我都被你吸得濕掉了…再繼續下去的話會很糟糕。”
“好,停停停停——!STOP——!!”
一色衝到二人中間趕緊把他倆給隔開。
“我們未婚夫妻辦事,你滾一邊去。”
“哈——?!前輩你剛奪走少女的初吻難道就是這種態度嗎?!雖然我不是(標准的人類)…但初吻就是初吻啊!這反應也太失禮了吧,起碼給一點評價啊!”
“評價就是…嗯,很生疏。”
“那不廢話嗎?!初吻不生疏才有鬼了!”氣急敗壞的一色抬起腳就想往神楽的小腿上踹下去,但最終還是默默將腳給放平了,然後輕輕拽住神楽的衣角紅著臉小聲撒嬌:“所以前輩…能不能請你飽含深情地重新告白一次?”
“我覺得不是告白的問題。”
真白又走到了神楽和一色中間,抬手推開了他倆。
而且真白是真不客氣,直接手就往一色胸上按。
“那真白來說說看,是什麼問題?”神楽重新坐回了椅子,然後真白一指他的襠部說:“剛剛被櫻島麻衣占據身體的時候我能體會到她的心情,她大概真的很想看看神楽的肉棒…也真的很想讓神楽看她的小穴,所以…”
真白說著瞬間扭頭,右手指向了一色的腿間。
“嗚咦?真的假的…真、真的要看啊…”
比起沒什麼反應的神楽,一色就顯得拘謹多了,她瞬間夾緊雙腿向一撅屁股,雙手都壓在了裙擺上,臉也紅得很透。
“櫻島麻衣的意願不只是被告白吧…所以我覺得告白已經夠了,而且也KISS過了,接下來就是互相看一下…”說著,真白雙手捏住了自己的裙擺,眨眨眼面無表情道:“你很害羞麼一色?要麼讓我先來也行…不過需要神楽同意。”
之前神楽吩咐真白,除非他同意,否則不准給任何同性看小穴,至於異性,那當然只有神楽一人能看。
“不不不不不等等等等!”一色扶額趕緊擺著手忙不迭搖頭道:“椎名學姐,我覺得這有點不合邏輯…而且我也不想看椎名學姐的‘那里’…”
“為什麼?明明很可愛的…神楽就很喜歡看的,每次都要舔很久,都忍不住尿出來了他還很開心…早坂也說很好看。”
“咳咳咳——”
這下神楽和一色兩人都用力咳嗽了起來。
“好了真白,這種話我們就私下里說吧!還有彩羽,去開門看看。”
神楽站起來摟著真白的腰肢朝一色點點下頜。
一色敬了個禮立刻扭頭去開門,結果門外還是“一鍋紫色魔藥粥”,弄得一色“噫~~”了一聲趕緊關上。
“看樣子不行,”說著,真白“嗖~”地蹲下身就拉開了神楽的褲鏈,然後利索地伸手翻出肉棒來,肉棒瞬間脹起,變成了宛如她小臂一般的恐怖魔杵,一色瞪大眼“嘶~~~”了一陣,本來還想裝裝,見神楽眼神不對,又眯著眼直視了一陣說:“是,是,非常大,是讓一般的女生看到會害怕的程度。”
事實上一色已經見過成百上千次了,畢竟她基本可以瞬移到日本的任何地方,神楽第一次對現代的櫻島麻衣求婚也被她給抓了個正著。
“我的看完了,該你了。”
神楽瞧了瞧從褲鏈縫中凸出的巨龍,費了好大勁才重新塞回去。
“真、真的要看啊…”
一色還是慫。
“倒也不必這麼害羞吧…我可還想回去呢,既然你不太好意思,就讓我來幫你一把吧!”
說著,真白假裝“擼起袖子”,晃晃悠悠就走了過去。
明明是可愛呆萌的美少女學姐,而且也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一般人類,可還是把一色給嚇得瑟瑟發抖,把她都給逼到了牆角,最終無可奈何地大聲投降道:“我知道了知道了!給你們看還不行嗎?!嗚~~~~~!”
“先說好我可沒多想看,只是覺得這是必經之路罷了。”
“前輩,男生的傲嬌是沒有市場的,有點惡心。”
一色緩緩站起身,嫌棄地朝神楽擺手。
“…媽的,給我把腿岔開!”
神楽一聽就來氣,衝上去就把一色壁咚在了黑板上。
“神楽,好帥…但是性騷擾。”
“咳咳,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我明白,所以請加大力度,我也想趕快回去,而且…這一次我們做吧。”
真白朝神楽豎起了大拇指。
“椎名學姐還真是放得開…是,是,請讓一讓…既然前輩說什麼都非要看我的…那我也就只能勉為其難讓前輩看一下了。”
一色從神楽面前繞過走到了第一排桌子跟前,雙手滑進裙擺,拇指插入胖次邊緣嗖地將其拽到膝蓋附近,右腳從中拿出,然後坐上了椅子,微微發抖地將遮掩在裙擺附近的手給挪開,朝神楽擺出M腿說:
“那…那就…前輩想看的話自己來看吧…話說還沒洗澡…”
“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神楽跟真白對視了一眼互相點點頭,然後俯下身,捏著一色的裙擺就要往上撩。
“前輩…拜托你能再說一遍那句話嗎?”
“我覺得這一次該由一色來說。”
“那…呼——,好吧,畢竟我也是跟蹤了前輩許久的跟蹤狂…喜歡還不行麼?我很喜歡前輩,這樣就夠了吧?”
一色微微夾腿,然後又被神楽把腿給推開。
“啊~,這就夠了,既然這樣,那你也來做我的女人吧…而且我也吻過你了,不可能再讓別人碰你。”
說著,神楽一下將裙擺給撩起。
然後神楽就發現自己被騙了——一色這家伙居然穿了雙層內褲!
之前那麼勾人地脫掉了一條,這里還穿著一條!
“彩羽,你…”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前輩好搞笑~~,剛剛前輩你的表情好認真好有趣…啊哈哈哈哈哈~~,雜魚~,雜魚~,被女孩子的胖次給弄得呆住的雜魚~”
“你丫的…”
饒是神楽也不禁老臉一紅,這一次他可沒客氣,直接配合真白一起按住一色,把她的胖次給扒了下來,然後“強行”分開膝蓋,和真白一起欣賞起了一色的小穴。
總的來說非常符合神楽的審美,只有駱駝趾縫上面有豎著的一小綹絨毛,除此之外全都光溜溜的,似乎是因為她不是人類還能很輕松調整自身形態的關系,唇瓣顯得非常對稱,薄厚長短全都是所有人都會喜歡的程度,哪里都很不錯,私處的膚色也沒有多余的黑色素沉淀,簡直可以說是少女小穴的“范本”,只是沒什麼特色…
這種太過標准的小穴神楽說實話也算是見得比較多了,現在倒是挺喜歡那種卷得比較厲害的,比如小百合與霜華…或者麻衣學姐與詩羽。
“說可愛是很可愛,但…彩羽你這家伙早就做好要被我看小穴的准備了吧?所以今天下午才故意穿雙層內褲來騙我到這里。”
“啊嘞?暴露了麼?”
一色吐著香舌握拳在自己腦袋上輕輕碰了一下賣萌道。
所以說一色彩羽的話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信,這家伙肯定從頭到尾什麼都知道!
神楽回頭和真白對視一眼,二人“呼——”地齊齊長出了口氣說:“行…算你厲害,快帶我們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