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同人 公爵少爺的愛欲樂園計劃

第2章 最純潔的女生

  神楽死死地記住了早坂愛的生日而忘記了她生日前一天就是愚人節,而早坂愛則為了將告白用謊言給遮掩起來,緊張之下忘了愚人節後一天就是自己的生日。

  見她雙眼里滿是意外,神楽也不禁在心底感嘆道:這陰差陽錯的,像是麥琪的禮物。

  早坂摘掉了面膜擦了擦臉,她強忍哭意地打開了神楽送她的那個盒子。

  只見一根白水晶與黃金相間的奢華項鏈正靜悄悄地躺在其中,纖細但卻閃亮奪目,很是討她歡心。

  而且,這是早坂在LINE的朋友圈里曾經發過動態說想要的那一款,也就是說不是神楽隨便買了一款給她,而是私下里花了心思,好好地關注過她知道她想要什麼。

  ——這個少爺還真是……意外地有點兒本事嘛!

  但早坂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她“啪”地一下將盒子閉合上,擺出了一副不悅的表情幽幽地說:“神楽少爺,沒必要送女仆這種昂貴的首飾,我也有我的工資,自己買得起,您還是別隨便花這個冤枉錢了,這種禮物是要給自己所愛的女人買的。”

  “切,”神楽捏著早坂愛的嘴角輕輕扯了扯說:“你這嘴角都翹到天上去了,說這話真是沒說服力啊!而且,我愛的人是誰你不知道麼?”

  “哼,我哪里會知道~,我又沒住在您心里,”早坂竊喜地拍開了神楽的手,背過身去喜滋滋地笑了笑,打開項鏈盒子背對著他說:“嘛……就以前不久還是個處男的標准來看,您算是勉強合格了。”

  說完,早坂便將盒子遞給了神楽道:“拿著。”

  “哦……等等,你不要麼?”

  神楽這下有些慌了。

  “笨蛋——”早坂捧起了自己披肩的長發,露出了雪白的後頸回頭說:“剛剛夸獎了您兩句立刻就破相,這人還真是不經夸呢,您太不解風情了點兒,我的意思是請您幫我戴上。”

  “咳咳……”

  神楽拎出了盒子里的項鏈,將盒子給扔到了她床上,小心地解開卡扣,摟過早坂的頸子,從後面幫她扣好。

  接著,早坂愛靈巧地轉過身面向他,右手輕點在胸口眨眼問:“和我相配嗎?”

  “絕配。”

  神楽豎著大拇指滿意地點頭。

  “……”早坂臉上浮起了點點幸福之色,她雙手捧了捧臉,很快又恢復了平靜,接著她雙手都貼在了小腹附近,朝神楽深深地鞠了一躬道:“非常感謝您還記得我的生日,還為我准備禮物,我早坂愛發誓,一生都會永遠追隨者您,直到生命的盡頭。”

  如果她現在穿著女仆長裙的話她倒是會提著裙角屈膝行禮,但現在鞠躬更合適一些。

  “生命的盡頭也不放過你,”神楽揉了揉早坂愛的後腦眼眶有些濕潤地說:“來世也要跟我一起,再來世,生生世世也要。”

  “……”

  她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接著,沒等神楽說什麼,已經羞得不行了的早坂急急忙忙就推著他的後背把他給轟出了門,又一指床鋪道:“神楽大人已經是該就寢的時間了,晚安!”

  完事兒之後便“啪!”地關上了門。

  “哈哈哈哈哈……”

  神楽怔了怔之後便爽朗地大笑了起來,而早坂則貼著自己房間門雙手都捂在了胸口處,臉紅地低下頭傾聽著自己“砰砰砰砰”激烈跳撞不停的心跳。

  ——完了完了完了……早坂愛你這是徹底被神楽少爺攻陷了啊!你個笨蛋戀愛腦少女!

  暗罵了自己一通後,早坂愛立刻撲到床上抱著枕頭開始左右翻滾。

  ——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羞死人了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

  至於神楽,性欲已經基本釋放後便乖乖地躺在了床上,享受著這種與愛人魚水之歡之後自然的幸福的疲憊,很快便沉沉地睡去。

  神楽本以為早上會慣例性地被早坂愛的小穴叫醒,但今天卻變成了早安咬,等他射了之後便不解地問:“怎麼了,來生理?”

  “不是……”早坂先吞下了他射出的精液,別扭地扯了扯制服裙擺嘟囔道:“都是您這發情的射精公狗昨天射進去的太多了,我仔細清洗了好幾次都還有剩……嘛,你要是想舔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可能會嘗到自己的精液。”

  “……那還是算了。”

  神楽從不嫌棄早坂愛,但要讓一個男人舔自己射進去的精液,那他還是挺受不了的。

  早坂臉上帶著一副“我就知道”的了然表情,聳了聳肩說:“既然射精了,就請起床沐浴更衣吧。”

  很快,神楽起床收拾好吃過早飯,和英梨梨與穹一起坐上了去學校的車子。

  一晃眼,神楽把英梨梨給看成了是昨天跟自己玩Cosplay做愛的早坂愛,於是下一秒他便下意識地抬起右手握住了英梨梨纖細的大腿,那剛好是她的過膝襪與腿的分割點。

  英梨梨一下懵了,便“昂?”地斜瞪著眼扭過頭來盯著他,那表情就在說:白痴老哥你摸我腿干嘛?

  “呃……我在干嘛呢?”

  神楽下意識地捏了兩下,懵逼地跟英梨梨對視道。

  “啪!”英梨梨一巴掌就抽拉過來,臉紅地拍開了他的腿尷尬地支支吾吾道:“你你你你你堂堂正正地在車上摸妹妹的腿算什麼?!瘋了麼?傻了麼!去死吧!笨蛋!”

  “……”

  神楽摸了摸被真用力抽了一個餅的左臉,無語得直翻白眼。

  習慣和順手這事兒真是要命,看來得注意一下了,早坂愛cosplay的妹妹又不是真的妹妹,作為哥哥可不能對著妹妹發情,嗯……不能。

  接著神楽又見穹正在瞥著自己,兩人一對視,穹輕哼了一聲扭過了頭看向窗外道:“別看我,和我沒關系~,腿也不給你摸。”

  ——確實是不給你摸,但你可以命令我強迫我讓我給你摸啊,神楽少爺。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神楽聳聳肩,揉著臉坐好。

  “神楽大人您好,現在發布懸賞,您……”

  “滾滾滾,跳過。”

  剛被妹妹抽了一巴掌,神楽心里那叫一個氣啊,而且這還是自己犯病挨抽的,這一巴掌白挨。

  “您已跳過,您獲得了道具【女生的小秘密】一個。”

  女生的小秘密,神楽記得這件道具,它可以用來偷偷查看女生從出生以來的自慰次數,他記得昨天看了英梨梨是3921,好家伙,我的妹妹竟然是個如此色批痴女。

  既然是已經出現過一次的道具,系統也就沒什麼廢話,直接讓神楽的意識又回歸了現實。

  神楽捏著下頜瞧了瞧穹,又瞧了瞧英梨梨和前面開車的司機奈央小姐。

  嗯……給誰用呢?

  昨天給英梨梨用過了,難道今天要給穹用用看?

  但想了想,神楽又覺得還是先不給穹用了,他今天有著重要的使命,那就是去跟雪之下搭話,畢竟雪之下是他盯上要結婚的第一目標。

  然後,到時候給雪之下用用看,想必那樣的冰山美人高嶺之花也會偷偷自慰吧,真期待她的自慰次數啊。

  很快到學校後神楽與英梨梨和穹分別,走向了自己所在的F班,他跟雪之下同班過一年,但一年都沒說超過十句話,那時候他眼中只有早坂愛。

  “早上好,澤村同學。”

  神楽剛坐下,前座的少女便主動回頭打起了招呼。

  這是個梳著可愛鮑勃頭的女生,名字嘛……盡管昨天都互相做過自我介紹,但神楽忘了,好像是叫什麼“惠”,林原惠還是藤原惠還是加賀惠來著,啊,記不清!

  日本人姓氏太多,記得頭疼。

  她穿著和早坂愛一樣的黑白灰方格短裙的制服,黑色的及膝長筒襪,標准的JK學生鞋,有微翹的臀部,算不上是傲人但卻凹凸有致並勝過早坂愛的胸圍,白瓷一般的肌膚和早坂愛那種歐美血統的白有些不太一樣,是那種看上去很舒服的白,臉要說可愛也蠻可愛,卻總有一種看過一眼後就立馬想不起來長什麼樣的感覺

  “哦……早上好。”

  神楽記不太清她的姓氏,又不太好直呼其名,就干脆沒說名字。

  女生倒也沒在意,就只是點點頭又微笑著轉過了身。

  剛還在琢磨她的名字呢,神楽又聽見後桌的男生也扔下書包坐在了座位上,他便也友好地回頭清爽地打招呼道:“早啊。”

  “哦……啊?”那男生左顧右盼了一番,確定神楽是在跟他打招呼之後趕忙賠笑道:“Good Morning……?”

  ——艹,這家伙怎麼自來熟得跟美國人似的,害得我下意識用英語了,啊,不對,他老爹是英國人吧!

  “哈哈哈哈,Good Morning。”

  神楽也用極為標准的倫敦腔回應。

  真慶幸他老爹還會英語,明明那家伙是個英國人在家卻全篇日語交流,害得英梨梨明明有著一半的英國血統,英語卻說得比神楽內射過早坂愛的小穴還要更糟糕,簡直一塌糊塗,多次都險些不及格,把英語老師看得大跌眼鏡。

  他覺得後座這男生挺有意思的,說英語難道是擔心他聽不懂日語?哪有在日本生活了十多年還聽不懂日語的人啊!

  “你好,我是澤村·斯賓塞·神楽,”神楽朝後座的男生伸過了手道:“請多關照。”

  盡管和日式打招呼的鞠躬不太相同,但握手這事兒應該是全球通用的吧。

  那男生也趕緊跟他握手,拘謹地撓著頭說:“哦……哦,我知道你的名字,我是比企谷八幡,請多關照。”

  神楽在學校是個名人。

  其實不單單在學校,就算是在整個千葉縣,在全日本也是名人,拋開顯赫的家世,他十五歲時就獲得了肖邦鋼琴比賽的第一名,也因此在日本一炮走紅,世界范圍內也有了不小的名氣。

  再後來的兩年間他創作出了《銀河之夢》《愛爾蘭的戀人》《夏》《女仆裙》等等享譽國內外的曲譜,甚至《女仆裙》還被日本鋼琴協會指定為了高級專業考試必考曲目。

  另外一說,這事兒讓早坂愛非常害羞,多次打匿名電話給鋼琴協會抗議要求撤下曲目(但均未有什麼效果),因為無論是《女仆裙》還是《夏》與《愛爾蘭的戀人》,都是神楽以她各種情況下高潮的肉體為靈感創作的,對她來說那就是堪比羞恥處刑的“靡靡之音”

  “我高一都一直在J班讀,我也不認識其他班的人,要交換一下聯系方式麼?”

  神楽假期里買的最新式的手機拿了出來,朝後座的比企谷晃了晃。

  “哦……”比企谷立刻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神楽說:“你自己輸入吧。”

  “好家伙,你是真隨便把手機給別人啊。”

  “反正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比企谷聳了聳肩,顯得很是無所謂。

  “很好,真性情。”

  神楽利索地在里面輸入了自己的郵箱電話和LINE的ID,也把自己的手機解鎖遞給了他。

  比企谷輸著輸著就忍不住問:“J班是國際教養班吧,我記得應該不分班才對,澤村你怎麼到F班來了。”

  說完,他把手機遞回給了神楽。

  “呃……”

  神楽歪著頭眼角向上瞄著,回想了一下他調班的原因。

  “因為J班女生太多,九成以上都是女生,總來搭訕,很煩。”

  想到之後,神楽聳聳肩補充解釋。

  “……”

  比企谷一臉“你這現充快去死吧”的無語表情,嘴角不停地抽動著。

  沒錯,那就是神楽調班的真實原因,而雪之下是一年中從未跟自己來搭訕過的為數不多的女生之一。

  另外三個是英梨梨,穹,還有早坂愛。

  所以神楽會先從雪之下下手。

  “哦對,你也不用叫我‘澤村’,我比較習慣別人叫我‘神楽’,所以以後都直接說神楽吧。”

  神楽拍了幾下比企谷的肩膀笑眯眯地說道。

  “咳……那就,好吧,神楽。”

  比企谷重重地咳嗽了一聲,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那麼嚴肅干嘛……好吧,那我以後也叫你八幡了~”

  “噢、噢!!”

  比企谷興奮地點頭回應。

  神楽也不知道他興奮個什麼勁兒,扭頭就想要點一點前座女生的肩膀跟她交換一下聯系方式,但剛好班主任老師走了進來,他也就將手機給收好了。

  班主任老師桐須真冬把頭發染成了漂亮的粉桃色,穿著一身深紫色的職業裝,她那覆蓋著細膩黑絲襪的美腿緊致地並攏在一起,小腿略微分開,酒紅色的高跟鞋略微呈現內八字地穩穩踩在地上。

  然後,她嚴肅地環視了一圈班級說:“很好,現在先點一下名。”

  神楽就聽她一直點,這也讓他把昨天來找自己做自我介紹交換聯系方式的幾個男女對上了號,其一是坐在教室左前方靠窗邊的少女海老名姬菜,這班上稀有的眼鏡妹,她頭發還偏灰蒙蒙的,整個人有些神秘。

  其次還是靠窗邊的金發帥哥葉山隼人,不過他的座位更靠後,說起帥哥這事兒,神楽覺得自己並不比葉山要差,當然事實也是如此,更別說他還有“音樂成就加成”。

  還有個坐在葉山右側的叫三浦優美子的姑娘,金色的波浪卷發有兩股披在胸前,背後則是完美的金長直,有些女王氣質,美貌修長,那雙美腿有些惹眼,再這是戶部翔大和大岡之類的人。

  直到點到“加藤惠”這個名字時,神楽前面的少女才輕聲回應說:“到!”

  哦……原來她叫加藤惠,還以為是什麼林原惠藤原惠,真尷尬,還好當時沒直接把錯的名字叫出來。

  神楽將加藤惠這個名字給記住,開始上課。

  課業到中午,神楽因為昨天的勞累有些發困,他也就順便呼出系統道:“系統,簽到。”

  “您已成功簽到。”

  系統這麼一提示,神楽頓感精神飽滿,覺得自己再跟早坂愛在床上大戰五百回合都沒問題。

  如此,一直到下午三點五十下課鈴響,放學了。

  日本的學校一向上課時間晚放學時間早,這跟地理位置有關,拿千葉來舉例,這地方在冬天尤其是在接近冬至的那段事件,下午四點鍾天就黑了,同樣的,夏天早上四點天就會亮,不習慣的話會非常頭疼。

  沒來得及跟加藤惠交換聯系方式她便已經迅速離開,神楽慢悠悠地收拾好了書包,掛在肩上對比企谷說了一聲“辛苦了”便從教室後門走了出去。

  和昨天一樣爬上舊校舍那老舊失修嘎吱作響的樓梯,神楽很快來到了五樓,走到了最末端的那個教室。

  在敲門之前他想了想,今天是會見到麻衣學姐呢,還是會見到雪之下呢?

  他倒希望是雪之下,畢竟在J班的那一年中雪之下是唯一一個給他“這姑娘真是不一樣”這樣感覺的女生,至於麻衣學姐,神楽覺得那位姑娘可能患有大齡中二病,腦袋不大對勁,還是先PASS。

  “扣扣”,神楽稍有些用力地敲響了門。

  一秒,兩秒,沒有反應……

  再敲一次,依舊沒反應。

  神楽有些悶氣,心想難道自己兩天都得撲空?她雪之下比諸葛亮還厲害,我還得三顧茅廬不成?

  想到這里,神楽干脆一把推門走了進去。

  由於舊校舍各種房間早就年老失修門鎖殘的殘壞的壞,哪怕完好的也已經沒了鑰匙,因此基本上各個房間都處於一推就能進去的狀態。

  少女在西斜的夕陽下讀書。

  眼前光景美得像一幅畫,給人一種即使世界末日到來,少女也會留在那里繼續閱讀的錯覺。

  但是,這一切終究只是假象!!

  神楽深深地記著早坂愛的一句名言——但凡是個女生,就會輸給“栗子”的快感。

  所謂“栗子”是指“Kuri”,在日語中“栗子”與“陰蒂”的簡寫發音相同。

  所以早坂愛的意思其實是:但凡是個女生就會自慰,因為陰蒂的快感太讓人著迷。

  而此時,神楽恰好擁有一件系統道具【女生的小秘密】,它能夠幫助神楽查看女孩子從出生到現在的自慰次數——或許她們自己都數不清到底是幾次了。

  “……?”聽到門聲作響,正在看書的雪之下意猶未盡地恍然抬起頭來看向他,遲疑了一瞬後皺著眉冷冷地掃視了他一番說:“澤村同學,請問你有不敲門就闖進別人房間的癖好麼?”

  好歹做過一年的同學,雪之下自然知道神楽的名字。

  但問題神楽敲過門的好吧!分明是她自己沒聽見。

  神楽注視著雪之下,心里暗道一句:雪之下雪乃,女生的小秘密。

  他要將雪之下這虛偽的假面給拔下來,揭開她聖女一般的外皮,露出她冰肌雪骨里潛藏著的愛液橫流的下流本質。

  下一刻,雪之下額頭上頓時蹦出了一個只有神楽才能看得見的跳躍著的粉色桃心,而那桃心右側所標注的數字則是:

  是的,是0。

  名為雪之下雪乃的少女打出生起到這一刻為止,她從來都沒有自慰過。

  神楽一下都懵了,他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猛盯著雪之下腦袋上面猛看。

  但再怎麼看0也不會跳動成1,更不會變成1000或者什麼別的數字。

  艹,這個女人意志力這麼強的麼?!

  神楽覺得想讓一個男生避免自慰,那估計就得把他的肉棒給割掉(話說即便如此好像也能慰菊用前列腺高潮??)

  看來早坂愛的名言要改改了,雪之下雪乃就沒有向自慰的快感認輸。

  沒多久,她頭頂的桃心和那個0都一起消失了,畢竟【女生的小秘密】是一次性道具。

  “別傻站著了先坐如何?”

  見神楽發呆,雪之下無奈地朝身前的沙發輕輕伸了伸手。

  神楽點點頭,仔細打量起了這間早就廢棄了的教室。

  剛一進門的左手邊堆著一個高到他膝蓋附近的長方體厚瓦楞紙箱,里面堆滿了類似於足球撥浪鼓跳繩之類的雜物,右側則是壘起來的兩張舊課桌,但除了舊之外貌似沒什麼別的毛病,這東西好像是被當做了置物架,上下都擺放著一些看上去完全用不到的東西,甚至神楽還看到了一個老式的留聲機,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再往前窄窄的走道左側是一張貌似十分高級的深紫色沙發,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制成,摸上去十分柔軟,雪之下就在那里坐著,宛如在午後沙龍里等著情歌詩人的貴族少女。

  對面也有一張差不多長的沙發,不過那一張就沒這麼好看了,沙發中間有著一張長條狀的木質小茶幾,估計能喝點兒茶什麼的,走道右側則是張大型的實木辦公桌,看上去也有些年頭,再往前走則是靠在牆邊的書架,神楽路過沙發時瞥了一眼,發現那里面塞得滿滿當當,都是各國的文學名著。

  當然也不能忘記教室最後面的雜物堆,雜物堆中間那面巨大的古銅包邊的鏡子不管在哪個角度看都格外顯眼。

  神楽坐在了雪之下對面的沙發上,沙發也適時地發出了“嘎吱”一聲似乎不堪重負的響聲。

  “……”雪之下合攏了包著乖巧黑貓封皮的文庫本,將其平放在了自己剛好及膝的裙擺上壓住,又習慣性地捋了捋鬢角的發絲過耳,抬頭平靜地問;“那麼,請說出你的來意吧。”

  神楽此時說實在的有那麼一丁點兒愧疚,畢竟他剛剛還懷疑雪之下也是英梨梨那樣一個沉迷於自慰的少女,可揭底之後卻發現她自慰次數是0,這給神楽一種冤枉了好人的感覺。

  “來意……咳——”

  神楽想了想,自己的來意是什麼?

  沒錯,是以雪之下為首要目標跟她加深感情讓她做自己的女朋友乃至跟自己閃婚,到時候就不用看爸媽的臉色,也不用娶什麼連內褲都沒辦法自己穿的椎名真白了。

  從自慰次數為0這一點來看,雪之下確實名副其實,是一位各種意義上都很符合大家閨秀的端莊少女,她像深埋底層的白雪,跟自己的名字一樣。

  雖然美麗,但旁人無法伸手觸及,只能在內心想望。

  神楽此時要是直接說“我想讓你當我老婆”,那他估計下一秒就會被雪之下給轟出去。

  “該不會澤村同學你其實沒什麼事兒,只是離開了J班之後又感到意猶未盡,又主動來到侍奉部來靠近我?”

  雪之下輕輕捏著下頜如同理所當然一般推斷道。

  她雙腿略有些不自然地摩擦著,在心里暗自低語:果然澤村這個男生很奇怪……之前在同一個班的時候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那時候沒跟他說過幾句話,如今獨處時更是放大了這種怪異,怎麼回事,只是這樣面對面坐著正常交流,我就感覺自己……

  “???”

  這女人性格居然是這樣的麼?她怎麼就這麼自戀?

  神楽從小都生活在千葉縣南邊海岸附近的那棟洋館里,除過父親之外家里幾乎全是女性,女仆有四五十人,而且大多都是年輕貌美的少女,他可謂是被女孩子抱著捧著長大的。

  跟所有貴族少爺一樣,在女仆裙子下面玩捉迷藏是他的拿手好戲——只可惜現在個頭長高鑽不進去了。

  難道雪之下以為自己是見到美少女就走不動路的那種猥瑣貨色麼?

  一聽那句話,神楽剛剛心底冒出來的那一絲愧疚也就瞬間消失不見。

  “沒什麼事兒的話就請回吧,我也不是蠟像館里的蠟像,會那麼大方地不動聲色給你仔細鑒賞。”

  雪之下抬手示意了一下門口,微微聳肩。

  ——必須趕快讓他離開,要不然……跟這個人在一起的話我會變得奇怪。

  神楽皺著眉捏著下巴向後靠在了沙發上說:“我剛來屁股還沒坐熱你就要下逐客令是不是太過分了點兒?”

  “那就請說明來意,別再讓我說第三遍,我討厭無效交流。”

  雪之下看上去有些不耐煩。

  神楽歪著頭想了想,他記得雪之下也不是這麼不客氣的女人啊,怎麼就對自己這麼刻薄?

  “好吧,”神楽想到了昨天下午的經歷,又想到了早坂愛跟自己說的那堆怪談,張口就問:“其實我在調查總武高中七大不可思議,因此就來問問你這‘萬事屋’,不知道你有什麼頭緒沒?”

  “這里可不是‘萬事屋’,而是侍奉部,請你搞清楚,這其中是有本質性區別的。”

  “區別在哪里?我聽說都是接活然後工作來著。”

  “區別就是萬事屋是接到委托後去幫忙解決,而侍奉部則是比起解決,更注重於教給她人解決問題的方法。”

  雪之下閉上了眼,如同炫耀一般地抬起右手貼在了那貧瘠的胸口沉吟道:

  “讓無能者能夠自立,讓無知者學會學習,讓無禮者學會謙遜,如此簡單的道理你要是還不明白,那麼談話就無法繼續下去了。”

  “呃……我懂。”

  神楽唇角扯了扯,突然想笑,但他又很快抑制了笑意。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雪之下搞這個侍奉部自大是自大了點兒,可倒也有點兒意思,讓他想起了一個叫雷鋒的模范榜樣,做好事不求回報,跟她在做的侍奉活動差不多。

  無論如何,能無償地幫助別人就不應該被嘲笑。

  “懂了?那就好,畢竟如果你要是聽不懂我的話,解釋起來會花費不少口舌,而且我這里也沒有小學一年級的國文教材,從零開始教導也蠻累人的。”

  “喂,在你眼中我的國文水平只有小學一年級麼?”

  “說的也是,嗯……”雪之下捏著下頜仔細打量了神楽兩眼判定道:“或許,二年級?”

  神楽大大地翻了個白眼。

  “好吧,關於你剛剛提到的事情,”雪之下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輕咳了一聲說:“所有那些‘不可思議’我都不覺得是什麼值得調查的東西,不過是所有學校里都會有的普通怪談罷了,還有什麼事兒嗎?沒有的話就請回吧。”

  “一句話就想打發我走?”神楽想到了昨天盯著那面大鏡子瞧個半天的櫻島麻衣學姐,打了個響指問:“說起來,你見過三年級的那位櫻島學姐麼?”

  “我知道她是三年級的學姐,但我印象中應該沒怎麼跟那位學姐打過照面,怎麼了,她難道跟你正在調查的怪談有關?”

  “我說你難道從來都沒聽說過學校的怪談麼?”

  神楽捏著下巴歪頭盯著她。

  就算是在學校里沒什麼社交的神楽自己也聽說過其中兩個, 更是隱約記得“櫻島麻衣”這個名字就是四十年前亡故的那名少女,雪之下這反應感覺像是對其一無所知。

  “沒聽說過……所以怎麼了?”雪之下無所謂地輕輕一攤手搖頭說:“為何非要和庸人一樣,談論一些根本不切實際的東西,諸如幽靈死魂詛咒之類不過是人類心理暗示的結果,並不真的存在。”

  “你這人……”

  神楽不知道該如何確切地形容她,一下有些卡殼。

  “欸,我這個人就這樣,另外我有名字是‘雪之下雪乃’,請你叫我的名字,另外,如果沒事兒了的話,就請回吧。”

  “你是見不得我還是怎麼回事?”

  神楽隱約覺得面前的雪之下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到底哪兒怪。

  就好像雪之下馬上要做一件極其私密的事情,然後巴不得自己趕緊滾蛋一樣。

  “沒有那回事,是你有些自我意識過剩了。”

  “我看你才自我意識過剩。”

  剛說完,雪之下立刻冷眼瞪了過來,她不耐煩地“啪!”地一下輕輕拍在了腿上放著的文庫本上,又問:“那麼,您想說的就那些了嗎?”

  “不,其實我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神楽無比認真地看向她,而雪之下也默默地長出了口氣,沉下氣來點點頭說:“請講。”

  “首先我想問一句,雪之下,你這侍奉部委托的期限是多長?”

  “委托期限……?”

  “哦,比如你遇到了一個棘手的委托,如果你實在是沒辦法完成,你是不是堅持一周或者一個月就會放棄了?”

  “放棄?”雪之下挑了挑眉,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樣干脆利落地回應道:“不會有那種事情,只要有希望,我就會竭盡全力地去嘗試完成委托,換句話說,委托期限也就基本近似於無限期吧?不……大概到我畢業為止?”

  “原來如此,到畢業為止,”神楽點點頭,慎重無比地開口道:“我有一個關乎一生的長期委托想要拜托你,期限大概是今年九月,第二學期開學。”

  “請問具體內容是——?”

  雪之下挺直了腰杆,雙手都輕放在文庫本上,纖細的腿緊緊並攏,微微斜著向左側靠去。

  “首先是保密。”

  “這個沒問題,就算我被嚴刑拷問我也不會說出委托者的隱私。”

  “咳咳,沒有嚴刑拷問那麼夸張啊!”說完,神楽繼續補充道:“九月份我的未婚妻會來到日本,但其實我完全不想跟她結婚,但又難以忤逆父母的決定,因此我打算在這期間找一位願意跟我結婚的適齡女士,在我未婚妻來到之前跟那位女士先直接向政府提交結婚申請。”

  聞言,雪之下鼻尖微微抿了抿,眼皮也不由得跳了起來,她按緊了腿上的書本說:“我聽不出來哪里有我需要做的事情。”

  “所以委托就是,請你教會我讓女孩子真心實意愛上我願意跟我結婚的方法。”

  “……”

  雪之下立刻扶住了額角,低下頭緩緩揉動著太陽穴。

  看來對她來說這也是個不小的挑戰,是個無比棘手的委托。

  神楽是個戀愛白痴,他前世都忙著加班007工作,這一世也就只有早坂愛是真心喜歡他,而且這還是兩人朝夕相處多年的結果,可惜早坂愛又不能跟他結婚,其他那些所謂“喜歡他”的女生不過是類似於追星腦殘粉一般的庸脂俗粉罷了,那不是真愛,他根本沒興趣。

  所以,比起一個人像是沒頭蒼蠅一樣亂撞,還不如找個自稱萬事屋翻版的美少女雪之下從旁協助來得更容易一些。

  雪之下應該是沒有戀愛經歷,因此她給神楽出主意大多也應該是從她自身的角度出發,那神楽也能恰好掌握雪之下的喜好與討厭的東西,能增加兩人相處的時間,到時候神楽坦白——我就是想娶你,那成功率也會高很多。

  17歲,自慰經歷0次的深閨美少女,這在日本打著燈籠也只能找到她一個吧!

  “關於這份委托……”

  雪之下挪開書本站了起來,先瞧了一眼灑進窗內的斜陽,又迅速看向他。

  “你也沒底氣接受?”

  “怎麼可能,”雪之下“fu”地輕笑了一聲,胸有成竹地右手撫胸道:“這份委托,我雪之下雪乃接下了。”

  “那好吧,所以,我具體該怎麼做呢?”

  “我想想,”雪之下捏著下頜站著思考,很快便又撫胸微笑道:“首先從你自身開始做起吧,改變你自己,直到……嗯,直到能讓我稍微動心為止,我相信只要能讓我稍微動心,那麼你所看中的女生也一定會為你著迷的。”

  “……”

  果然這女人已經自戀到沒邊了!

  把雪之下那句話換個方式說就是,老師對徒兒說,只要你能贏過老師一招半式,那全天下的武林高手都不是你的對手。

  雪之下儼然擺出了一副“高手寂寞”的神情,雙手都貼在了胸口面向夕陽,閉上眼深呼吸著,宛如金籠里等待有緣人的金絲雀。

  “話說回來,就算你不為我動心,喜歡我的女生也能從九州四國排隊到北海道。”

  “所以,那種‘喜歡’是你想要的麼?”

  雪之下如同看穿了一切似的直視著神楽的雙眼游刃有余地說:

  “那不過是虛假的迷戀罷了,她們喜歡的是你這個‘天才鋼琴王子’的偶像,換言之也就是偶像崇拜,如果你真的覺得那樣的喜歡就好,那你大可直接回去,為什麼要來找我?如果你只是來向我炫耀你很受女孩子歡迎,那我的反應可能要讓你失望,還有,你十五歲獲獎後走紅,我可是從小就一直很可愛,直到現在也廣受歡迎來著,靠近我的男性絕大多數都對我有想法。”

  雪之下反向神楽炫耀了一把。

  不過,神楽倒是很慶幸雪之下能這麼說,他剛剛那句話只是試探而已,並不是真的那麼想,畢竟他壓根就沒把那當做是真的“喜歡”,經過試探,他確定了雪之下跟他有相同的認識。

  兩人初步達成共識,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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