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偷情暴露
花枝醒來的時候以為是那荒唐的四天還沒過去,她脖子感到莫名重量,低頭,一塊紅玉用黑繩掛在胸前。
張揚又通透,襯得膚白色淺,誘人欲念。
“啊——”
周庭白推門進來:“怎麼了?”
花枝捂著脖子,動彈不得:“我的脖子,好像動不了了…”
“我看看。”
周庭白剛碰到她的動脈,花枝就大叫起來往後躲,警惕地看著男人:“你干嘛!”
“給你復位。”
“不行!”花枝果斷拒絕,脖子這麼重要的部位怎麼能當這個人的試驗品。
他無奈:“沒事的,相信我。”
“NO!”
花枝拒絕得果斷。
男人只好道:“去醫院吧。”
她沒再拒絕,披上外套跟在男人身後亦步亦趨地往醫院走,她明顯感覺的周庭白的氣壓很低,但不知道為什麼。
附屬醫院急診室的醫生認識周庭白,一邊掰花枝的腦袋一邊問:“這點事你自己在家弄就完了,干啥上醫院。”
“好了。”話音剛落隨著一聲尖叫,花枝的脖子開始緩慢地轉動,然後流暢地左右甩。
周庭白按住她:“好了,小心又扭到。”
“對哦!”
醫生湊近看了眼花枝的臉,奇怪地看向周庭白:“你妹妹?”
花枝搶答:“對啊!他是我哥。”
“怪不得呢。”
醫生在兩人轉身的瞬間,看到了外套下力皮膚斑駁的痕跡,手背的抓痕、手腕的一圈的束縛印子和後脖頸的紅斑。
“師弟。”
周庭白回頭,一臉坦然,朝醫生點點頭,牽著花枝走了。
脖子剛恢復自由的花枝注意力暫時還沒集中,忘記了她和周庭白不是這種可以招搖過市的關系。
可有的人不在意,有的人很在意。
李一笑一大早來給住院的室友送飯,等電梯時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直到電梯門開,她也沒緩過神來,追出去,飯盒里的菜湯灑出來,她死死盯著兩人牽著的手,直到那輛她記過無數次車牌號的BMW轉過彎看不見。
她見過周庭白的女朋友,也見過花枝,那個在醫學院課堂上為閨蜜據理力爭的女生,卻和自己閨蜜的男朋友大早上手牽手來醫院。
這個時間太早了,不會是偶然碰到的,是一整晚都在一起,才會在這麼早一起出現。
周庭白,天之驕子周庭白,竟然在和自己女朋友的閨蜜偷情!從來都是標榜的周庭白,出軌了。
所以那天,周庭白不是為了女朋友才出聲作證的,是為了她。
那一瞬間,不是嫉妒,而是震驚和懷疑。
從那天起,李一笑但凡遇見醫學院的人,都會和他們打聽苟思曼和周庭白的事。
於是她組了個局,以學生會的名義,邀請臨床和舞蹈系的聯誼。
上次有過短暫的交流,大家都意猶未盡,這次因為周庭白也會去,眾人更興致高漲。
女生想看周庭白,男生想看周庭白和女朋友是怎麼相處。
花枝和苟思曼一起來的,王若琳和趙溪也在。進門的時候剛好撞進周庭白眼神里,一個小時前,她還在這個男人的床上。
“周師弟女朋友來啦!快來快來,坐這邊。”
“哦喲!這就大佬女朋友啊”
說這話的人沒見過苟思曼,理所應當去拉花枝的袖子,被師兄尷尬地拍開,轉而去推苟思曼的背:“弟妹,這里這里。”
花枝沒坐去舞蹈系那一邊,挨著苟思曼和旁邊的周庭白。
江圻之前想方設法花枝都不加他微信,他放開搭著周庭白的手繞到花枝右邊:“嗨,還記得我嗎?”
她在江圻和周庭白之間來回看了一眼,掏出手機:“記得,加個聯系方式吧。”
江圻眨眨眼,屁顛兒屁顛兒地加了,這個位置原本的人回來,他只好晃晃手機回自己的位置。
服務生先上的飲料,周庭白挨著傳,輪到花枝的那杯恰好是熱的。
沒人注意到。
李一笑坐在對面突然“咦”了一聲,大家看過去,她示意大家看花枝脖子前的玉墜:“聽黎阿姨說,周庭白定了兩塊玉,和這塊很像啊。”
大家都知道李一笑和周庭白家里是世交,黎阿姨想必是周庭白的母親。
這話莫名其妙,意味不明,王若琳剛想附和有人打起哈哈,開始說別的話題,花枝看了一眼這個一面之緣的漂亮女人,默不作聲拿起面前的草莓,低頭不語。
可李一笑並不打算放過她,直接叫她:“花枝啊,你怎麼知道周庭白不吃草莓?”
花枝心里一萬句mmp,這盤草莓擺在她面前,和周庭白有半毛錢關系嗎,這個女人就是故意的,她知道自己和周庭白的關系。
沒想到回應她的是苟思曼,她端起草莓:“我剛遞給花枝,你們要嗎?”
對面的漂亮女人對淡定的苟思曼充滿疑惑,王若琳拉拉身旁的趙溪,對方回她一個無辜的表情。
江圻的腦子終於轉了,琢磨出點蛛絲馬跡,但覺得是李一笑弄錯了人。
一頓飯也算吃得熱熱鬧鬧,結束的時候苟思曼去衛生間,出來碰到李一笑在洗,可能水溫太高,一雙手已經洗得通紅。
她點點頭作勢要走,被李一笑一聲砸在原地。
“你知道花枝和周庭白搞在一起了嗎?”
苟思曼心想完了完了,幸好在飯桌上她就看出來了這才不至於大驚失色,她強裝鎮定回頭:“你不要亂說,花枝幫我找周庭白拿過幾次東西而已。”
為李一笑看到他們倆見面找的借口。
李一笑輕蔑一笑,把屏幕懟到她面前,雙手相牽的兩個人,面容清晰。
!!
花枝你這個沒用的玩意兒啊!苟思曼心里痛罵,沒有提前演練過,正常人看到閨蜜和男朋友偷情該是什麼反應呢?
苟思曼僵硬地擠出一個震驚的表情,然後不可置信地連連後退,繼而痛苦浮現在臉上。
李一笑收回手機,有些不忍,抬起手又放下:“何必因為一對渣男賤女難過。”
正痛苦的人突然不好意思,低下頭不敢看她,李一笑以為她悲傷過度,嘆了口氣給她留下獨處的空間。
等兩個人都走了,王若琳才從隔間出來,鄙夷地看向門口。
告訴苟思曼有什麼用,她屁都不敢放一個,既不敢和花枝絕交,也不敢離了周庭白。
宣揚她男朋友出軌對王若琳沒有半點好處,惹了周庭白得不償失。
如果換種說法呢,說花枝是個搶人男朋友的小三,只要不指名道姓,可以報復回去,也能把周庭白摘出去。
苟思曼這種軟柿子,她想什麼時候捏都可以,能讓花枝社會性死亡的機會可不多。
王若琳興奮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