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殿西北方一里外的宗門深處,有一座靠山的大殿。
一塊試劍石躺在殿內的庭院里,大約一人高,石上歷經風霜,布滿歲月痕跡,中間有一道極深的縫隙,其中隱隱留有殘意。
殿名福棲,數百年來一直是供靈宿劍派真人暫居的地方。
相傳那試劍石是當初靈宿之祖所留,以堅硬無比的仙石霧珂岩所制,專供親傳弟子試劍。
福棲這個名字也是當時取的,包含著朴素美好的祝願。
臨近正午,殿內的某間屋子里。
飛星側著身子躺在床的外側。
他睜開眼,胸口感受到綿長的溫熱氣息,低頭看去。
玉霜正枕著他的手臂,蜷縮在他懷里,兩只手窩在胸前,杏眸閉著,櫻唇微張,白玉嫩頰吹彈可破,眉宇間一片安寧。
昨夜她與飛星纏綿一宿,在天明時分滿足睡去。
嬌軀在懷,飛星輕輕拂過她耳邊的發絲,低頭在她額上一吻,而後靜靜地看著她的容顏。
忽然,他感受到房屋外一股熟悉的氣息正在逼近,心中一凜。
沒有敲門,一道倩影闖入屋子。
“果然在這里啊。”
丹楓雙手持在腹前,神色端莊自然,款步走到床邊,目光落在兩人赤裸的身軀上。
她昨日忍耐不住,趁著夜色潛入飛星的屋里,卻是獨守了一夜空房。
“真人……”
“前日與師姐在大典上那般——之後卻不來找我,是特意捉弄我不成?”
“並無此意,那時只是想向趁機向真人坦白我與玉霜真人的關系。”
“那你可向師姐坦白了與我的關系?”
“這……暫未尋到合適的時機……”
“什麼未尋到時機啊……是怕師姐傷心吧?”
她輕聲嗔道,眉宇間略顯幽怨。
“真人……”
丹楓雙眸一垂,坐到床邊,側著身子,將豐滿的臀肉抵著飛星的大腿,而後伸手抓住了他的陽根。
“真人——!”
“噓~”
她抬起指頭,豎在紅潤的唇前,一雙桃眸眯起,溫熱的手掌包裹住陽根頂端,緩緩將包皮推下,露出微紅的龍頭來。
只聽她輕聲道:
“低聲些,可別把師姐吵醒了~”
她握住龍身,輕輕發力陣陣捏動著,陽根很快在她的手掌中膨脹起來,龍頭充血變得愈發紅潤。
“師姐那般聰慧,你真以為她真想不到?”
丹楓輕輕擼動起來,低頭將檀口對准龍頭,吹出溫熱的蘭息。
“呼~~~你若一直瞞著她,才叫她傷心呢……呼~~~~”
感受著下身的刺激,飛星看向熟睡的玉霜。
“真人說的有理……待玉霜真人醒來我便告訴她。”
丹楓的食指勾著龍頸溝向上推動,軟嫩的指腹緩緩摩擦過凸起的龍頭,另一只手握著龍身上下擼動,給飛星帶來陣陣莫大的刺激。
“那若是師姐生你的氣怎麼辦?”
“那我……”
飛星的身體因快感而微微顫抖著,咬著牙說道:
“我還是不想欺騙她……我就一直等她氣消了。”
“呵~”
丹楓看向玉霜,說道:
“聽到了嗎?師姐?”
飛星立馬轉頭看向玉霜,她仍然閉著眼睛,呼吸頻率也與之前相同。
不過臉頰似乎微紅了一些。
“師姐,那我可就騎上去了,你不醒來便當你默認了。”丹楓說著,便打算爬上床來。
沒有女子忍得了別的女子在未經自己的許可下,在自己的床上騎自己的心上人。
所以玉霜睜開了眼睛。
“真人……”
她坐起身來,將飛星攬入懷中,幽幽地看著他。
她早就醒來了。
“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飛星一邊感受著快感,一邊將自己與丹楓的事情與她坦白了。
丹楓也問起他和玉霜的事情,於是飛星也都相告。
三人坦誠。
“怪不得師姐一直與你形影不離,唉~我們之前還只當你們是師徒情深呢,原來背地里已經——”丹楓嘆了口氣。
玉霜俏臉微紅,看著她說道:
“我也沒想到你會監守自盜,本想防著門派弟子,卻疏忽了你,真是家賊難防……那時喊你來看著他是不是正中你的心意?”
丹楓聞言也羞惱起來,擼動著陽根的手速度愈快,說道:“師姐才是不知何時便盯上他了!他那時視我為娘親,我也將他當孩子看待!”
她本想說自己並非早已圖謀不軌,然而玉霜的關注點卻放在了後半句話。
“他來這世上,第一眼看見的便是我,要論娘親也該是我來才是。”
“哪有娘親與孩兒在白日宣淫的,大庭廣眾之下,你們當時面前可都是我派最年輕的弟子,那個個都還是二八少女呢!”丹楓紅著臉嗔道,她一想起兩日前大典上的情形便感到軀體發熱。
玉霜面無表情道:“那娘親與孩兒就該像你現在對他做的這般?”
兩人還在唇槍舌劍中,卻見飛星的身軀忽然緊繃,下身時不時顫動幾下。
“要射了?”玉霜低頭問道。
“嗯……快了……”飛星咬牙道。
兩人立馬停止了爭論。
玉霜將他的頭抬起,俯下身去,用兩團乳肉夾著他的腦袋,張口吻上他的唇,香舌探入他的口中,與之糾纏在一起。
“嗯~嗞啵~嗞~”
同時,丹楓用手指箍在龍頭處再度加快了速度,另一只手在下方柔柔地捧動著春袋。
感受到手中的陽根開始持續硬挺,她俯下頭去,紅唇大開,伸出粉嫩的香舌,接在顫動的龍口下方。
只見飛星臀肌緊繃,而後陽根一挺,道道元精噴涌而出,不斷射入丹楓的口中。
因為昨晚與玉霜酣戰甚久,此刻他的存量不多,所以沒有射出太多,剛好令丹楓能一次性接住。
“咕嘟~”
喉頭一動,滿口溫熱的元精被她吞入腹中,她伸著舌頭,用舌尖輕輕舔著龍口,一直將剩余的元精全部舔舐干淨。
玉霜也一直到他高潮結束,才抬起頭來,看著他略顯疲憊的模樣,手掌緩緩撫摸著他的臉頰。
飛星躺在她的腿上,閉上眼睛,喘著粗氣。
雖說她們有兩個人,但以自己的精力還是能應付得過來的。
自己應該不用去找補充精力的丹藥。
只要人數不再增加的話。
……
才思殿。
雨桐仙門被安排住在這里。
這幾日里,石螺基本不會過來,只跟在秋音君左右,連門人想找他都見不到。
常瑜因此極為不滿。
屋內,常瑜揮手設下一道隔音禁制,盯著面前胖乎乎的師弟。
“師兄喚我有何事?”石螺笑眯眯地問道,“我還有事情要幫秋音君……”
“歪門邪道可非正途,修行一事重在腳踏實地!”常瑜閉著眼睛說道,語氣中隱有怒意。
“師兄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
石螺沉默片刻,神色漸冷。
“不知師兄所言的歪門邪道是什麼,正途大道又是什麼?”
“老實修行就是正途大道。”常瑜譏諷道,“溜須拍馬可提升不了境界!”
他的話語仿佛尖刀刺進了石螺的心窩。
“老實修行老實修行……呵呵……”
石螺面色一冷,怒而發笑:
“老實修行讓我們死了這麼多弟子,哪怕出了魔修還是我們承受自己解決,周圍沒個宗門施以援手,甚至還落井下石與我們斷絕聯系,生怕牽扯到魔修!現在宗門衰落至此,老實修行有用嗎?!”
“那是——”常瑜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是我們實力不濟……這才……”
“師兄,你怎麼還不明白?天下格局已定久矣!老實修行能讓我們得到天賦異稟的弟子嗎?能讓我們得到天品地品的異寶靈藥嗎?”
石螺一雙小眼睛睜得極大,說道:
“我連入元嬰都這般費勁,將來如何入化神?宗門可有珍寶能助我?”
常瑜聞言雙眉倒豎,面色通紅,連胡子也翹了起來。
“所以你要去給冬池山莊做牛做馬嗎?!”
石螺聞言,面無表情地盯著他,低聲道:
“今年我們一直在四處奔波,拜訪其他宗門,甚至來為這個從來沒交集的靈宿劍派慶賀。師兄覺得,掌門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是……”
“師兄啊,你以為寰恒為何會誤入歧途?”
寰恒便是常瑜那個被魔修蠱惑的愛徒。
聽到寰恒的名字,常瑜微微一愣。
“他在破境前遇到瓶頸,曾向我打聽能助他突破的丹藥。宗門里本來是有的,幾年前用光了,於是……”
石螺冷笑一聲,沒有說下去。
“師兄便繼續不聞不問,老實修行吧。”
他低聲說道,轉身離開了屋子。
常瑜雙目圓睜,呆滯地看著前方,無語凝噎。
他的胡子漸漸落下,陽光灑進屋來,照亮緊鎖的眉頭,怎麼也照不亮他的眼睛。
……
日上三竿。
落塵溪邊,靈宿試劍即將繼續開始。
虹芸、柳薇等一眾真人中有一半還未到來。
幾名有頭有臉的別派真人正與流汐攀談。
葬劍崖底的事情被流汐知道後,陽春便被關在廣刹的庭院里,廣刹一直在看著她。
在她步入元嬰之前都不能再亂跑了——哪怕她天賦不凡,也大概要個四五年。
而且這次沒有靈藥幫她,流汐的想法自然是好好磨一磨她的性子,否則以後再闖出什麼禍事來,便追悔莫及了。
在福棲殿內的其余人都走光了之後,玉霜與丹楓才帶著飛星出來。
她們還要去旁觀宗門的試劍。
雙方剛剛分別,玉霜與丹楓正向落塵溪走去,一個尖細的聲音忽然響起。
“且慢走!二位仙子留步!”
最後只見一道圓鼓鼓的身影出現在她們面前。
“在下雨桐仙門石螺。”
石螺躬身行禮道。
兩人止步。
玉霜問道:
“不知真人有何貴干?”
她記得眼前的石螺似乎是一直跟在秋音君身後的那人。
“好事好事!”石螺一雙小眼睛眯成了縫,笑盈盈地說道:
“之前貴派不是與玄離仙宗有些誤會嗎?秋音君方才與玄離仙宗談妥,願化干戈為玉帛,特托在下來請真人前往風隨殿相談。”
玉霜聞言,與丹楓對視一眼。
石螺又說道,“不過他們宗門似乎出了些事,若非秋音君攔著,這時已告辭離去啦。真人還是快些過去吧。”
既然有秋音君在場,想必玄離仙宗也不敢做什麼。
玉霜向石螺行禮道:“多謝真人相告。”
“小事一樁。”石螺笑道,“仙子請。”
“師姐!”丹楓說道,“以防萬一,我同你一起去吧。”
玉霜想了想,點頭道:“也好。”
一道精光從石螺的眼中一閃而過,他沒說什麼,轉身朝風隨殿行去。
玉霜與丹楓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