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瀑結冰雲,溪水凝青璃。
海水撲打著島畔的礁石。
仙鶴收翎,玉霜回到仙島,來到廬屋,瞥見飛星小屋的屋門大開,里頭卻見不到人影,想著應是在島上閒逛,誰料那門前的積雪聳動,飛星竟從雪中爬了出來。
玉霜見狀不禁問道:
“你這是在作甚?”
飛星起床後看了半晌的書,但欲念始終不退,無可奈何,又來找雪了。
他一邊抹著臉上的雪屑,一邊說道:“我心火難耐,欲借冰雪消之。”
玉霜聽了,本想隨手教他一門道修基礎的清心訣,但想到再基礎那也是仙法,他一屆凡俗難以習得,便不再理會,回她那廬屋去了。
飛星只覺得自己的五感似乎敏銳了許多,明明玉霜真人與他隔了幾丈遠,此刻又天寒地凍,可他卻嗅到了真人身上那股清香。
吐息之法竟如此厲害!
他又折騰了一會兒,待身寒骨冷,手腳都冰麻了,這才回到屋中,繼續捧書看起來。
……
日走西天,月垂東海。
半夜。
燭光照亮小屋,一如星光點亮溪流。
這些蠟燭都是玉霜真人給飛星的,她的廬屋里那些燈火並非燭光,飛星仔細看過,那些都是會燃燒的石頭,書中也曾記載過逍遙海內有幾種會在夜間發光或是燃燒照明的石頭供仙門使用,想來真人房內的也是其中一種。
夜已深,飛星合上書籍,望向屋外結冰的溪水。
今夜無雪。
前兩日的紅光今晚不曾出現,那難忍的情欲亦不見蹤影,想來是因為這兩日未在食那些菌菇野菜。
飛星熄了燈,安心地躺在床上,卻是輾轉不眠。
說起來,今晚是真人最後一次劍識內觀了,明日她便要到宗門去議什麼事了,還要我也去宗門待著。
或許是因為玉霜是他蘇醒後第一次見到的人,之後又相處百日至今,一想到要分開,飛星心中不由生出些不舍來。
過了半晌,他坐起身來,下床走出小屋,朝著玉霜的廬屋走去。
入門,便是一陣清香撲鼻。
飛星來到玉床邊上,坐在床沿,靜靜端詳著玉霜真人的面容。
燈火無言,他亦靜默,就只是看著她,神色平靜地認真看著。
飛星沒有注意到,其實現在的玉霜並沒有處於劍識內觀的狀態。
此刻,她是清醒的。
今早在那三霜劍泉內,她一邊除去心中雜念,一邊進行了劍識內觀。
回島後,她體內只剩很小一部分的劍元和仙氣沒有完全穩定,而最後這一些則不需要令意識一直沉在體內的元嬰劍心之中。
當飛星步入房門的那一刻,她恰好完成了一部分,處於意識清醒的時刻,於是感知到了他。
這深夜來訪後,進屋後一言不發,玉霜想知道他接下來會做些什麼,於是沒有睜眼。
她感受得到飛星在靜靜地看著自己。
目光雖近,但不含邪念。
不知過了多久,飛星動了。
玉霜感知到他離開了床墊,而後有什麼東西挨著了她的手臂,就此不動。
半晌後,玉霜睜開眼,向邊上一瞥,便見到一旁的飛星正坐在地上,將頭趴靠在她的手臂邊,呼吸沉穩,一動不動。
似乎是感知到了她的視线,飛星轉頭看了她一眼。
玉霜立馬閉上眼,而後在心中暗道:
我這又是在做甚麼?
又過了片刻,飛星的呼吸逐漸綿長,竟是進入了夢鄉。
玉霜不知如何是好,索性不再理會他,將意識沉入元嬰劍心,開始穩定最後一片劍元和仙氣。
權讓他做會兒清夢,等會兒再將他送回去吧。
明月西行,倏而不見。
風雪又起。
當玉霜將所有劍元和仙氣全部穩定,蘇醒過來時,便感知到了身體的異樣。
兩團玉兔透過白裳撐起兩個尖尖,下陰傳來一道濕潤感,稍稍動彈令衣物摩擦,便傳來一陣陣快感。
玉霜睜開眼,一團不知從何而來的淡紅霧氣正籠罩在玉床周圍,將她與飛星包裹其中。
她正要揮手將這古怪紅霧揮去,突然發現自己不知怎的渾身嬌軟無力,別說揮手,連指頭都難以動彈!
不僅如此,更重要的是,此刻她竟無法使用體內的劍元與仙氣,仿佛有什麼東西隔絕了她與劍元仙氣的聯系。
這是什麼淫毒……莫非有賊人侵襲!
何人敢犯我靈宿劍派?!
玉霜神容凝重,自己的禁制不曾感知到,若是有人侵襲,要麼是能力特殊,要麼是境界比她高上許多。
她想出聲呼喊床邊的飛星,叫他從床頭的石櫃里拿出點燃後就能通知同門的仙籙,但話到口邊,只剩下啊啊的輕吟。
自己竟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這時,飛星似乎蘇醒了,漸漸起身。
玉霜正寬心些,便見飛星的樣子似乎有些不對。
他面紅耳赤,雙目布滿血絲,呼吸沉如烈馬,胸口赤光頻亮,胯下陽物高舉,好似走火入魔!
他也被這怪霧影響了?不對……
玉霜眼眸一凝,赫然發現這霧氣似乎正是來自飛星的胸口!
她想起了飛星昨日與自己提到過的紅光,正與此刻一模一樣。
這才不是蘑菇吃多了產生的幻覺!
此刻的飛星已然失去理智,一把掀開自己的衣裳。
紅光愈發明亮,很快,一片花瓣從他胸口鑽出。
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醉仙情花,顯露出了自己的模樣。
這是——
玉霜的神情愈加凝重,她與兩個師妹追殺了惡欲邪魔近一年之久,哪會不認識惡欲邪魔的本命魔器。
這魔花為何會在他身上?!
玉霜已經沒功夫去想這件事了,此刻的她正面臨著巨大的危機。
只見飛星一把拉開她腰間的系帶,兩團飽滿香乳頓時顫動著涌出胸口,他俯身便吮,雙手熟練揉搓著軟嫩的乳肉,唇舌不停游走在兩粒嫣紅間。
玉霜真人頓時美目圓睜,羞怒生起的同時,一陣陣快感隨之傳來,使得她的嬌軀難以控制地顫動,她只得用盡全部力氣緊閉雙唇,努力將呻吟堵在喉頭。
然而失去理智的飛星哪會就此罷休,只見他松開一側乳肉,伸手向下探入褻褲之中,精准地探入那道濕潤的縫隙中,兩根手指夾住陰核,連同那團軟肉一同上下摩擦。
“啊~~”
強烈的快感令玉霜真人再難抑止,一道嬌吟脫口而出。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會發出這樣的聲音,但眼下她已沒了羞惱的余地,接連不斷的快感一波一波衝擊著她的意識,如潮汐拍板,狂風打帆。
修仙多年,自己的意志本如堅冰,不該這般容易動搖。
她很快就明白這定那魔花作祟,但明白這點並沒有什麼用,她的理智如同一條孤舟,正在快感的暴雨中苦苦支撐。
有什麼東西要——!
在連綿不絕的快感之下,她感覺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正要噴涌而出。
“啊~嗯~~”
不要!不要——!
她有一種預感,一旦那東西噴出來了,自己的意識恐怕也將隨之飄走。
“噢~噢~啊~~”
飛星手中動作越來越快。
“嗯~~!”
終於,玉霜真人的腰身不住地挺起,從未體會過的、無與倫比的快感充盈著她的識海。
“啊——!”
一陣失聲之中,她的大腦當即一片空白,連兩顆眼眸都向上翻去!
伴隨陰穴的陣陣抽搐,汩汩陰液涌出,不停澆在飛星的手掌上。
這般一直持續了幾息,玉霜真人的意識才逐漸回復。
她只感覺自己方才仿佛神魂出竅,飄去了九霄雲外。
我……竟然……
正當她以為終於結束了的時候,飛星又開始了動作。
她的身體還在感受著陣陣余韻,誰知立馬又是一輪快感涌來~
“哦~哦~啊——”
飛星的手指在玉霜的褻褲中不斷游走,那褻褲已被陰液打濕,不斷的有汁液透過他指間從絲質布料中溢出。
風雪之下,平日里安靜的廬屋中正充斥著玉霜真人的嬌吟。
“噢~噢~~嗯啊~~~~”
又過了幾息,一陣高亢的呻吟在屋中響起。
“噢啊——”
她的頭隨著腰肢一同抬起,在顫動了好一會兒後突然失力般地落下。
如露香汗粘雲鬢,朦朧星眼伴燕吟。
此刻的玉霜真人雙目無神地側著腦袋,兩瓣櫻唇大開,香舌搭在唇角,一道口涎順著舌尖從臉頰上滑落。
她的陰唇不停抽搐著,涌出的陰液打濕了白裳,在玉床上淌出一大灘。
失去理智的飛星仍未停手,他一把脫下玉霜真人的褻褲,露出了胯下那根向上彎挺的凶物。
只見他右手伸向玉霜真人的脖頸,四指托在頸後,拇指撫在臉頰上,將她抬起那嬌柔非常、美艷無比的容顏抬起,左手則扶著她那纖纖柳腰,而後將下身那通紅脹圓的龍頭對准了穴口的薄膜。
五寸赤龍高抬舉,八尺冠玉壓軟軀!
感受到一個不斷彈動的熾熱正摩擦著自己那柔嫩的嬌穴,玉霜真人心中猛地一顫。
他要干什麼……
飛星要干什麼,她當然是知道的,但此刻的她全然沒有反抗的能力。
對於凡人來說,修仙者就像仙人,可實際上他們也是人,有著七情六欲貪嗔痴,只不過面向的目標與凡人不盡相同,或許會更遠大,也會有更邪惡的,而且往往意志更堅,不受動搖。
對於玉霜真人來說,盡管她心無旁騖一意修行,但再怎麼樣終歸也擺脫不了女子的身份與自我認可。
自己這身珍養至今,從未遭人染指的身軀,如今竟被一個凡夫把玩成這副模樣!
不僅如此,接下來,就連自己那寶貴的處子之身也要落於他手了!
看著飛星那赤紅的眼眸,玉霜真人用盡最後的力氣,發出一節氣聲。
“不要……”
這聲中哪還有平日的淡漠,只剩下一抹令人垂憐哀意。
窗外的風雪忽然停了。
只道是,風不願看佳人苦,雪難忍觀良宵哀。
粉霧繚繞之間,飛星維持著這個動作,遲遲沒有更進一步。
似乎是玉霜真人的哀聲起了作用,他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清明。
盡管只是一絲,但這意味著他的理智終於回歸了。
飛星的喉結涌動,胯下那鼓漲近乎疼痛的感覺時刻都在期待著發泄。
身下佳人體如酥,偌大的島上只有他們二人,無人能夠阻止他的行動。
只需再進一步,便海闊天空!
醉仙情花飄浮在他的胸口,嬌艷欲滴的花瓣似乎也在催促著他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真人……”
飛星開口念道,本就低沉的聲音此刻愈發沙啞,他正用盡全力壓抑著強烈的欲望。
玉霜真人沒有回話的力氣,神色迷離面潮紅,只是眼中不停流轉著哀意。
飛星不再說話,俯身將玉霜真人的身軀抱緊。
玉霜見狀,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在眼前覆上黑暗的同時,她感到自己的身體也將沉入無盡的混沌。
耳邊感受到飛星那溫熱的吐息,一句輕柔的話語忽然如利刃般打破了那片黑暗!
“真人莫怕。”
玉霜睜開眼。
下一刻,只見飛星深吸一口氣,將玉霜真人輕輕放回床上,隨即收回雙手,猛地背過身去。
想讓我失去理智?
此刻的他正天人交戰,玉霜真人方才那哀傷的眼神深深印在他的眼底,烙在他的心中,令他心頭生疼。
這疼痛正支撐著他的理智對抗強大的欲念。
想讓我傷害真人?
他低頭看著胸口的醉仙情花,意識到它才是這幾日所發生的一切的罪魁禍首!
只見他十指嵌入掌心,一口銀牙咬的嘎吱作響,體表筋肉虬扎,青筋仿佛要爆開!
那情花果然厲害非常,洶涌的欲念令他動彈不得,飛星只感覺自己只要一有動作,或是稍加松懈便將無法再控制自己的身體,屆時便會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酷刑般的精神折磨不知持續了多久——
而在這片痛苦之中,飛星的心中只有一個死亦不折的堅決念頭:
我絕不任你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