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將案卷備齊,上交同在杭州府城的按察使衙門,由臬台定案。
臬台看過,乃是謀殺親夫的逆倫重案,不敢怠忽,當即開堂復審,也就是作最後審定。
劉玉佩被提上堂來,臬台因案有奸情,喝令劉玉佩抬頭一看。
劉玉佩己受盡折磨,憔悴了不少,但仍看得出是個絕美的女子。
尤其是一對烏黑的鳳目,依然是明媚動人。
那臬台是個清官,官聲不壞,別人也不敢對他行賄,只知他是個理學君子,講究的是以天理抑人欲,最恨的是男女苟且之事。
如今見了這樣一張美艷動人的臉和婀娜的身材,早就心中暗驚,想原來是這樣一個姣美的尤物,無怪會引誘男子,生出奸情,再致謀殺親夫。
他生平不好女色,深恨淫婦,尤其是美貌的淫婦,更是深痛惡絕。當即冷冷的問了姓名、籍貫、年齡,正要開審。
劉玉佩好不容易盼到今天,也知這是最後一審,如若有失,便要坐實謀殺親夫之罪,被活活凌遲了。
兼又聽說這位臬台乃是個清官,不禁又生出希望,因此極口喊冤,請青天大老爺昭雪,捉拿真凶,為先夫報仇雪恨。
臬台一聽這個原己兩次認罪的淫婦今天居然要翻案,莫非認為他好欺;又想也許剛才喝令抬頭,被認為是貪她美色,有可乘之機。當下喝道:
“膽大刁婦,你的奸情有鄰居指證,謀殺親夫是當場拿獲,手持凶器,門又是從里面閂住的。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何說?”劉玉佩那肯認罪,仍是不斷分辯。
臬台也不願和她糾纏,喝道:
“好個奸刁狠毒的淫婦,給我用夾乳大刑!”
原來這個臬台認定萬惡淫為首,最恨淫婦,因此收集了不少專對付女子的婦刑,如夾乳,鞭打陰部等,不一而足。
這些原是法外之刑,但他自恃清廉,從不收賄,且破過幾個大案,深得各方倚重,因此放膽用刑,毫無顧忌。
夾乳刑乃是用兩根硬木棍放在乳房上下方,木棍兩端穿有繩索,收緊時便可將乳房狠搾,乃是十分殘忍狠毒的酷刑。
當下公差一聲喳,將劉玉佩的上衣剝去,赤裸上身受刑。
劉玉佩的一對乳房渾圓結實,潔白如雪,是乳房中的極品。
那些公差也不顧憐香惜玉,將木棍夾在一對美乳上,使勁將繩一收。
那木棍夾的是乳房根部,這乳房乃是女子最嬌嫩之處,劉玉佩被這一搾,只覺一陳劇痛,夾棍漸漸收緊,那痛不住加重。
劉玉佩已痛得面色蒼白,卻只是死命咬牙忍痛,不發一聲。
臬台見她很能熬刑,越加認為這是一個極惡悍婦,下令狠狠用刑,不得見色起意,徇私賣放。
公差被斥責,心中不憤,隨即不顧死活地狠命收緊,劉玉佩痛徹心肺,昏死過去。
公差用冷水潑醒,將夾棍向乳頭移近再夾,越近乳頭便越是敏感,這一下收搾,直夾得她四肢抽搐,滿身冷汗,卻還是抵死不招。
公差見這美貌女子不料竟如此堅強,卻也知臬台大人性情。
女犯如是丑陃,倒也罷了;若是個美女,又能夠挺刑,必被認為是為美色所惑,不肯下手,以前也曾受了不少冤氣。
今天這女犯美如天仙,偏又是勇敢剛烈,死不肯招,怕再被懷疑。只得使出最毒一招,將夾棍移到乳頭上再搾。
那乳頭是最敏感之處,如今被這兩根硬木狠搾,那痛苦之慘烈,實非文字可以形容,直夾得劉玉佩渾身亂抖,小便流了一地,又昏死過去,只是仍不肯招。
臬台大怒,喝令用毒辣的錫龍纏身大刑。
公差當即搬來一套刑具,那刑具一端是個大鍋爐,另一端連了不少彎曲的錫管,錫管硬中帶軟,可套在人身上然後抽緊,恰似一條錫龍盤在身上,故稱錫龍纏身。
劉玉佩不識得這是何物,但見那邊在爐下燒起烈火,心中著慌。
她剛受了夾乳酷刑,只覺比拶子夾棍厲害多了,拼了死才撐了過來,如今又不知有何毒刑加身,正在亂想之際,公差己過來,將她剝得一絲不掛,赤身裸體,四肢扯開,呈大字形縛在一個堅實的刑架上,捆得十分小心,極是牢固。
然後將錫管套在她腹部。
她的腰部甚細,腹部平坦,那錫管在她腹部繞了三圈,俱都緊貼肌膚,卻也無何感覺。
正在納悶時,卻見那邊水己煮沸。
公差撥動開關,她頓覺腹部一陳撕心裂肺的劇痛。
原來這刑乃是用沸水灌入錫管,錫管傳熱極佳,因此施刑時便似沸水澆身。
但沸水著膚後即便降溫;而那錫管下端可以開放,接有木桶,因此打開後沸水便源源不斷而來,接觸處的皮肉便如一直浸在沸水之中,其痛楚比起沸水澆身,又增加了何止千百倍。
劉玉佩從幼習武,極是堅強,肌肉運氣時堅如鐵石,但皮肉被燙,也是如同一般女子痛得錐心。
她剛受夾乳酷刑,還未緩過氣來,又受此毒刑,哪還忍得住,當即破口放聲慘叫,聲音淒厲之極,聲震大堂。
眾人見這年輕女子極是堅強,剛才被夾乳毒刑折磨得死去活來,硬是不出一聲,如今卻這般失聲慘叫,所受痛苦之深,可以想像。
但見這個絕色美女痛得汗下如雨,上身拼命掙扎扭動,但怎能掙得開。
再後叫聲變成了哀號,只見她痛得雙淚交流渾身抖動,終於又昏死了過去。
公差將開關關了,放出沸水,那錫龍纏身之刑原有多套,先從下腹部開始,進而上腹部、胸部,層層加碼。
更惡毒的還有特制的錫管,可插入陰部施刑。
臬台見她十分熬刑,喝令直接在陰部施刑。
公差將她陰唇扯開,將一根粗大的錫管狠命向陰道插入,直抵子宮口。劉玉佩這次昏得很深,連潑了兩桶冰涼井水才能醒來。
她醒後只覺下腹部劇痛,好似烈火燎身,繼而覺得陰部漲痛,低頭一看,一根足有兩寸粗的錫管己插入自已陰道,且己將陰道撐裂,痛苦不堪。
接著到看到公差又在生火,直嚇得魂飛魂散,渾身冒汗,兩條腿不自主地抖個不停。
忖道剛才是燙到外部肌膚,尚且如此疼痛,倘在陰部施刑,不啻是將滾水直灌陰道子宮,這便如何忍得住。
那臬台見她面有懼色,渾身抖動,心知已到火候,當下一拍驚堂木,喝道:“刁婦可知朝廷王法厲害,本堂有十幾套刑法。若是不招,要讓你一種種嘗過。不到招供,決不讓你下堂!”當下大喝一聲
“准備熬審!”
原來審問拷打犯人有一定時限,只有遇到十惡不赦的重犯,且已罪證確實,而犯人頑抗不招的,可以進行熬審,即不分日夜地輪班拷打,至招為止。
劉玉佩入獄多時,已知道一些審問規矩,聽到熬審,知道今天難逃此劫。
原想拼死不招,寧死堂上,也不背著惡名,當眾活剮,受那羞辱。
但剛才酷刑的劇痛己到自己忍耐極限。
自己一個年輕女子,如何能挨得這等狠毒酷刑,遲早要招。
也是命中注定,難逃凌遲之罪,遲招不如早招。
又聽兩傍公差齊聲喝起堂威,那邊公差又要打開沸水開關,心中一慌,只得咬一咬牙,低頭道:
“小婦人願招。”
臬台聽了微微一笑,想今天又折服了一個萬惡淫婦,也可令死者含笑九泉,甚是自得。
便令她畫了押,發回牢中。
一面命師爺將文件准備齊全,報送刑部。
只等刑部核准,便要押回原籍行刑。
劉玉佩在堂上先被夾乳,又被錫龍纏身,胸前一對美乳受了重創,下腹與下背部俱已燙出大泡,疼痛難忍。
下得堂來,因復審己定案,被打入死獄。
按例上了大枷,手足都戴上特重手銬腳鐐,且用一條鐵鏈連了手足刑具。劉玉佩渾身傷痛,又上了死刑刑具,痛苦之極。
但她心中的傷痛更勝過肉體。傷夫之痛已是痛不欲生,自身又受冤枉,定了通奸和謀殺親夫的逆倫重罪,要被凌遲處死。
更慘的是自己一個貞潔女子,要背上不白之怨,成為人人切齒的萬惡淫婦,處決時還要裸騎木驢,游街示眾,被眾人咒罵凌辱,受盡折磨後再被千刀萬剮。
想到此處,真是滿腹哀怨憤恨,不能自拔。
不禁仰天長嘆,不知蒼天可有眼,知我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