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那兩粒紅豆也頂著薄薄的紗巾輪廓畢露,不僅沒能遮住什麼,反而更加清晰地露出了乳尖的形狀。
張問口中生津,塞在嘴里的布玩意早已被口水浸濕,他忍不住向下看,流线型的腰肢和修長的大腿如玉一般,特別是那兩條腿,就像被拉長了一般,修長而有彈性的樣子。張問情難自禁,這女人真是個上等佳人,可惜搞了她會有一些麻煩就是了。不過在這種時候,張問早已顧不上其他了,他不僅不反抗,而且貪婪地吸著鼻子,聞著她身上散發的女性體香,一臉的陶醉。
他向上挺了挺身體,真想感受一下這副身段的溫存,可惜動彈不得。韓阿妹坐到了張問的腿上,他馬上感受了她那光滑彈性的翹臀,喉嚨里發出一聲悶悶的呻吟。很快他的活兒被一只涼絲絲的手抓住,然後又感覺到被溫暖柔軟的東西磨蹭著,張問明白她已經把自己的活兒放到她的那地方了。
張問腦子里迷迷糊糊的,那地方漲得快要爆炸了一般,他突然遇到這樣的事情,心里說不出的感受,刺激而郁悶。
旁邊侍立的白衣女子一張張大紅臉,低著頭大氣不敢出一聲。張問被這樣磨蹭了不知多久,突然像個使勁箍住一般,那東西一緊,然後聽見一聲慘叫,韓阿妹立刻就離開了張問的身體。
這時陸三娘說道:“沒關系,第一次都是這樣,以後就不會了……”
韓阿妹痛苦地說道:“好了,把他放開!”
眾人依言解開張問的繩子,張問伸手拔掉堵在嘴里的東西,他坐了起來。仿佛有一團火在他的身體亂竄,被折騰了這麼一陣,張問早已燥熱難耐,再說生米已經煮成熟飯,再去矯情也沒用。張問馬上說道:“這個陸三娘,教些什麼?是這樣硬塞的嗎?你們都出去!”
眾人看向韓阿妹,韓阿妹見張問態度驟變,心里一暖,便揮了揮手,讓侍衛們出去了。
張問現在只想和韓阿妹搞那事,便將其拉進懷里。韓阿妹臉色蒼白道:“你……你要干什麼?我現在受傷了。”
張問剛剛才被這女人綁架玩弄了,也不多說話,伸手就抓在她的胸上,然後把嘴湊到韓阿妹的兩腿之間……
許久之後,張問的嘴角帶著血絲,韓阿妹的臉上、頸脖上全是些白色髒東西。韓阿妹軟得一點力氣都沒有,喃喃說道:“你……你太齷齪了。”
張問爬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前不久葉楓勾結白蓮教謀反的事,剛在朝廷里鬧得天翻地覆,連首輔都被斬首!現在我和你的關系傳出去,麻煩不小,難免有謀反的嫌疑。”
韓阿妹軟軟地笑道:“我現在是你的女人了,你一定不會丟下我不管。謀反又怎麼了,他們懷疑你,你就干脆反了,奪了天下,你做皇帝,封我做貴妃就行了。”
“葉楓就是前車之鑒,他連福建都沒出就被滅掉,還能鬧出多大的動靜?現在謀反等於送死!你趕緊准備一下,我們這兩天就回浙江,你去沈碧瑤那里住下,我可不想我的女人留在這里。你把軍務都交給穆小青打理,我再調集府兵入閩,先平福建。”
韓阿妹抱著被子,看著張問道:“一切都聽相公安排,沈碧瑤那里還不錯,我和沈碧瑤原本就認識。”
這事發生之後,張問和韓阿妹及其親戚同鄉就成了自己人,招安的事很快就達成共識,於是張問和韓阿妹等心腹一起北上浙江。黃仁直、沈敬、章照等一干人等還在總督行轅等著張問回來。張問到溫州之後,立即就和部眾商議了對策,安排了人事,仍然以黃仁直處理總督府日常事務,沈敬負責後勤,以章照為主將,調集了溫州大營舊部、溫州守備薛大有所部,並周邊各地府兵,共計兩萬余雜合軍隊南下。
張問讓章照統兵占領建寧府,然後進駐邵武,與延平府的穆小青所部聯合並進,討伐韓教主的白蓮教。現在白蓮教實力大損,面對官軍數倍的兵力,完全無法抵擋。臘月初,官軍就占領了白蓮教的老巢汀州,並焚毀了萬年樓,韓教主潛逃。張問下令官軍乘勝收復全部失地。
戰場上張問沒有去,他忙著給朝廷寫奏折,籌集軍費等事。天啟元年底,官軍收復了福州,至此,福建大捷。張問表奏的奏折,找眾幕僚商量之後才遞送京師。福建離京師路途遙遠,朝廷里了解實際狀況不容易,封疆大吏的奏章就是很重要的信息來源。
浙直總督行轅的謀士們自然要在基本保持實事的基礎上,盡量把奏章寫得對張問有利。建寧府大敗只寫成了暫時失利;張問被俘也不是狼狽被俘,而是不顧自身安危單騎身入敵營,與賊寇曉之利害,說動其中穆小青一股人馬投效朝廷,然後配合官兵滅掉了最大的敵寇葉楓,並活捉敵首,收復福建失地,完全剪滅了叛亂。總之張問是以國家社稷為重,嘔心瀝血,終於完成了皇上的重托,雲雲。
不管說得怎麼天花亂墜,反正最後是辦成事了,這就是可稱道的,要是沒滅掉叛賊,任你怎麼說都沒用。
張問還在溫州,他在總督行轅召喚了溫州知府薛可守,讓他去福州組建布政使司衙門,暫代福建布政使,下榜安民,選拔官吏管理地方政務。
張問知道薛可守比較貪,完全和清官沒有半點關系,但是薛可守多次向張問表示效忠,現在福建正缺官吏,張問傻了才不用自己人,先讓他們暫代地方長官,然後上呈吏部定奪,福建離京師那麼遠,中央鞭長莫及,為了穩定地方,就可能會讓暫代職務的官吏繼續留任。
知府是正四品文官,布政使是從二品,薛可守等於是連升三級,雖然只是暫代,但是如果等張問上表奏疏贊揚一番他在溫州知府任上干得如何好、在平定福建的大事有多少功勞,論功行封,升官是應該的,朝廷部院的大員如果一時找不到有布政使資格的人願意到福建這麼個爛攤子任官,就可能會順水推舟承認薛可守的官職。升三級可不是容易的事,要是光靠熬資格不知得多少年,薛可守自然感恩戴德。
當初張問被困在錢益謙的園子里,這薛可守是盡了心的,張問在溫州組建總督行轅,他也一應照應,所以張問當然會回報他。
薛可守離開溫州時,張問親自送到驛道長亭,在亭中擺了一桌酒席,與薛可守及其幕僚下屬等話別。席間薛可守悄悄塞了一把銀票給張問,說道:“學生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望大人笑納。”
張問忙推辭回去,搖搖頭道:“這個我不能收,不是客氣推辭,我們也不用見外,有什麼話說在明里。現在朝局尚不明朗,你這個暫代布政使的位置能不能轉正,連我自己都不清楚。當初皇上下旨讓我到南方主持軍政,給了任免官吏的權力,但是頒文發印還得經過吏部不是。”
薛可守粗著脖子道:“大人這樣說可就真見外了,這點禮金純粹只是學生對恩師的一點孝敬。就算您現在立馬敲打學生,把學生放下去做知縣,學生一樣會表示尊敬之心。”
張問聽罷呵呵笑了笑,也不再推辭,便把銀票接了放進袖袋,他端起酒杯道:“分別在即,本官等著福建大治的好消息。”
薛可守先一口飲盡,“先干為敬,學生定不負大人重托。”
張問放下酒杯,嘆了一口氣道:“明面上,我這欽定浙直總督、總理東南軍務風光無比,但是險惡世間路,令人如履薄冰!上次我捅了西湖棋館的案子,在朝里可是得罪了不少人,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薛可守挺著一個大肚子,幾杯酒下肚臉上已紅通通一片,臉上凹凸不平的紅疙瘩更顯得大了,不過喝酒上臉的人可是最能喝,臉紅並不代表就醉。薛可守聽出張問的弦外之音,無非就是說你靠我不一定靠得住,薛可守心里明白得緊,馬上表態道:“前首輔大臣都被斬首了,這官場哪里還有四平八穩萬年的船?學生把這仕途也看得淡了,無非就是多做些實事,自個也存些積蓄,老來不用太淒涼就成了。物以類聚,與大人結識,純粹是學生敬佩大人做實事的能力,學生對那些空談國事的清流向來就沒有好感。”
張問笑道:“好,你倒是個徇吏!當此國家多事之秋,用徇吏遠清流,方是吏治正途。可守也不必太悲觀了,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出成就。”
薛可守說了些客氣話,便說道:“時候不早了,學生這就要啟程,大人留步。”
張問端起一杯酒道:“好,就此別過,再飲一杯,路上保重。”
薛可守抹了一把眼睛,只見他的眼睛紅紅的,“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大人珍重!您的重托,學生定然銘記在心。”
張問感覺到冬天淒清的冷風,又身處這長亭送別的氣氛中,心中不由得有泛出一絲傷感。只是這薛可守和自己的交情時日不長,他這就能傷心得哭出來,張問也不知有幾分真幾分假。
第五折 扇分翠羽見龍行 段一 捷報
臘月一過,天啟二年的正月就自然而然地到來了。過年時候的鞭炮渣子還未掃盡、紅燈籠仍然掛在京師的大街小巷,春天的時節來了,春天的氣息卻完全沒有來到京師,天氣干冷得厲害,許多人的手都開裂了。
養心殿的大殿里,朱由校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因為去年臘月到今年正月,居然一場雪都沒有下……朱由校雖然成天玩木匠活和各種雜耍,但是這樣的情況顯然有些不祥,這個他心里清楚得緊。瑞雪兆豐年,今年這麼久居然都沒下雪,難道又是一個災年?朱由校心里非常郁悶,愈發覺得這個四處漏風的家不太好當。
他無精打采地用刨刀推著面前的木頭,整個大殿里擺著各種工具,地上也全是木削,這華麗的宮殿弄得就跟一個作坊似的。天兒不好,太監們也萬分小心,一個個躬身侍立在旁邊動也不敢動,生怕弄出一點動靜惹惱了皇帝、拿他們出氣。
朱由校基本不上早朝,有他的太爺爺和爺爺兩個皇帝幾十年不上朝的優良傳統,朱由校也學著不上朝,大臣們見慣之後也就沒那麼激動了,大伙都知道朱由校是個文盲,也就不怎麼難為他。實際上朱由校雖然常常干些木匠之類不正經的事,但是他這皇帝還是當得很努力的,每天晚上他都讓司禮監的太監教他識字,做皇帝近兩年來,他已經認識很多字了。
他不上朝,但也不是完全不管朝局,比如去年那個西湖棋館的案子鬧上京師來,如果沒有朱由校的默許,魏忠賢敢殺那麼多大臣、甚至把首輔葉向高都殺了?
那個案子鬧得好,出乎人的意料,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朱由校也善於抓住戰機、利用得很好,直接把那些專門和皇帝對著干的人全部除掉,而且讓魏忠賢來背黑鍋。媽的,那些老家伙一天到晚只顧說這個是妖孽那個是閹黨,斗來斗去的鬧個沒完,而且滿口正義手段層出不窮,完全不顧朕這個皇帝的感受,而且讓老子窮得叮當響專吃老本,想干點啥都要挨罵。
讓魏忠賢干完那些血腥的壞事,他原本可以松一口氣,尋思著找些有能耐又聽話的管家幫他打點一下江山。這天下不就朱家的嗎,為啥朕這當家人說什麼都不算呢?還必須要聽從別人的指手畫腳!
這時候朱由校卻發現魏忠賢壞事干上了癮,越來越肆無忌憚,完全有失去控制的趨勢……家大難當,人太多,一不小心得真變成孤家寡人。
“嘩嘩……”朱由校神色呆滯地推著手里的刨子,就像一個傻子一般。魏忠賢一副忠心耿耿地樣子,就站在邊上。朱由校的額上冒著細汗,他身體不好,有時候會精神恍惚迷糊,這種時候,他就有種衝動,想喚出人來,把這馬臉奴婢拉出去砍了。
不過朱由校沒有那樣干,他讀的書少,許多玄虛的大道理他不懂,但是他卻不是真傻,許多事兒的來龍去脈還是理得明白的。把魏忠賢給宰了,那些自稱這閹貨的兒子孫子們不得人心惶惶?現在東林黨的老臣們也被殺了個干淨,萬一鬧出點什麼動靜來,誰來擁護朕呢?那些個王爺皇親國戚的,也不知道中用不中用。逼急了的大臣想造反當皇帝鐵定坐不穩,但是他們可以再尋個姓朱的人來坐龍椅呀……這魏忠賢必須得宰,但是不能朕來宰,否則閹黨就把朕當成敵人了,就像宰東林黨一樣,是魏忠賢宰的,朕只是個文盲,關朕鳥事。
這皇帝當得……干久了確實費神又憋悶,怪不得太爺爺嘉靖的樂趣就是玩女人,爺爺萬歷的樂趣就是弄錢了。
就在這時,大殿門口一個太監彎著腰小心翼翼地走過,卻歪頭看了一眼魏忠賢,然後就消失在門邊。不多一會,魏忠賢見朱由校正在埋頭苦干,他便不動聲色地輕輕走出了大殿。
但是這一系列的細微動作卻被朱由校完全看在眼里,朱由校心道:這閹貨在宮里的黨羽也不少,當初朕只顧著對付那些欺主的臣子,怎麼沒想到防這閹貨一手呢?現在弄成這個樣子,卻不敢輕舉妄動了,否則就算只想當個享樂的皇帝都有點玄。
過了一會,魏忠賢突然急衝衝地跑了回來,這次他卻弄了很大的動靜,揚著手里的一個竹筒,大喊道:“皇爺,捷報,皇爺,福建的捷報……”
朱由校停下手里的活兒,聽到捷報,無論怎樣,他心里也是高興的,忙說道:“福建的捷報?張問打了勝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