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五章 達利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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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利亞,住在小鎮與普利貝拉森林邊界的精靈藝術家。由於屬於精靈種族,年齡似乎比看上去大很多。不知何時來到小鎮定居。極度醉心於藝術,以至於看上去有些痴狂。尤其痴迷於“彩虹的顏色”,總是嘗試把一切東西,包括自己的房子、衣服、希雅蓮斯之樹、麥斯的田地和頭發,全部染成彩虹色。家中堆滿了各種作畫材料與稀奇古怪的藝術品,生活在小鎮邊緣、森林邊界一方面是為了方便尋找靈感、安靜地創作,另一方面是為了把家里各種大型藝術品搬到森林里“裝點環境”,整個森林里遍布著她創作的奇形怪狀的雕塑。另外,她相信藝術家可以用任何工具創作,目前正在練習拿作為武器的木錘畫油畫。)
麥斯相信達利亞一定是整個小鎮最會整活的人。自從看到森林里連魔物都怕得不敢接近的奇形雕塑,聽到她想把麥斯的樹屋塗成彩虹的顏色,品嘗過難吃到詭異的七色雜草糕點後,麥斯已經逐漸相信自己走進達利亞的小屋時,看到多麼奇怪的東西都不奇怪了。
就像這一次,當麥斯為了送顏料走進達利亞家時,看到挺著一個渾圓鼓脹、足有西瓜大小的圓潤巨肚,把紫色連衣裙都撐得緊繃欲裂,脹得躺在地板上動彈不得、起不了身的達利亞,原來也是打算裝作毫不在意的。
這又是怎麼回事?心里想著准是為了“藝術”又做了什麼傻事了,我把顏料放在一邊,過去扶起達利亞。
達利亞好像沒有特別不適,只是肚腹不知為何腫脹如此,沉重飽滿,真的如同生吞了一個完整的巨型西瓜一般,墜得腸胃脹痛、腰肢酸軟,這時一手扶著腰身,一手托住墜脹難受的大肚,嘴里輕輕喘著氣。我搬過一張凳子叫她坐下,便開始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麥斯你知道一年一度的‘彩虹日’嗎?”
我搖頭,小鎮沒有設立這樣的祭典。但達利亞得意地笑著,告訴我這是她“自己的節日”,是為了讓自己與小鎮更有儀式感、更身體力行地體會“彩虹的藝術”。
聽達利亞說,大前年的這一天,她在伊歐家的漁場撒彩虹顏色的飼料,不僅把池水染成了五顏六色,還使得那幾天的魚獲都從里到外泛著詭異的色澤,被伊歐逼著把所有變色的魚都切成魚生塞進了肚皮,好懸沒有撐死,接著還腸胃紊亂上吐下瀉了好久;前年她想把普利貝拉森林所有莫可莫可全部染色,結果被大群莫可莫可圍攻,被混著顏料的羊毛塞滿了胃又被揍出來,弄得自己險些腸道梗阻、胃壁破裂;去年她更是把佩露西的浴場換了個顏色,結果當天被東雲逮了個正著,不知道老板娘用了什麼辦法讓她肚子痛了三天三夜,還要幫著佩露西清潔泳池。
我聽得滿頭冒汗,這個達利亞真的是“為了藝術”不知道什麼事搞不出來,每年一次不僅折騰鎮里人還順便折騰自己的的肚子,居然還依然樂此不疲。我暗暗下定決心,這回一定想辦法不讓她在這一天給鎮里人找麻煩了。
達利亞接著講解自己在今年的宏偉計劃。這次,她似乎總算不滿足於讓受害者虐自己的腹,打算親自對著自己的肚子下手——她想要通過往自己腸胃中灌入彩色的史萊姆凝膠,把自己從里到外變成一個彩虹色的雕塑品。
距離“彩虹日”還有大約半個月的時間,她在一月前便開始准備,在魔獸出沒的地帶搜集史萊姆凝膠,淨化、染色後填充入腸道,進行擴張練習,並且估算要撐起自己的腸胃需要的凝膠量。多虧她作為精靈的堅韌體質與恢復力,這樣堅持了一個月居然沒有出什麼大事,腹中的凝膠取出後肚腹也很快能恢復平坦緊致的狀態,難怪一個月來鎮里也沒人發現什麼異常。
看著達利亞兩手捧著裝滿凝膠的肚腹,一臉驕傲與躍躍欲試的神情,我一點也不懷疑這個達利亞不僅要在自己身上試驗,一旦找到機會說不定還要叫鎮里的女孩們著道兒,在那“彩虹日”變成一個個挺著彩虹顏色大肚皮的姑娘,一個個坐臥不寧、肚腹墜脹、難受之極,捧著肚皮要找達利亞算賬。想到那副場景,自己就一陣頭大。
心里想著“絕對要阻止女孩子們把凝膠全部灌進達利亞的肚皮……絕對要阻止達利亞再折騰鎮里人”,我趕緊夸贊起達利亞這個神奇的點子,並且在她那“終於找到了藝術知己”的眼神中,主動提出要幫她進行創作與訓練。沉浸在自己的創作欲中的達利亞果然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轉天早上。
當我正在把一大早搜集起來的大量史萊姆凝膠過水淨化時,達利亞正在把混入了少量瀉藥的溫水從下身注入腸道。
嗚……還是有些難受的……達利亞想著。那天被麥斯夸得頭腦發熱,一口氣就答應了接著做這個藝術創作,還答應了麥斯做自己的助理,結果現在變得有些騎虎難下了。不僅為了注入凝膠要提前服用瀉藥、洗胃灌腸,弄得自己的肚腸都有些不適應,整天時不時陣陣漲絞墜痛,明明瀉空了肚子卻總是墜著想瀉,而且還讓麥斯幫忙灌入凝膠,這樣自己每天挺著渾圓如珠的大肚,好似身懷六甲的羞人樣子,豈不是都要叫他瞧見了……啊!達利亞使勁搖搖頭,把害羞的念頭驅逐出去。藝術!自己是在為了藝術獻身,有什麼大不了的!
滿臉通紅地胡思亂想了一會,達利亞絲毫沒有注意到灌進腸子的瀉藥已經發作起來,反應過來時,微微鼓脹的肚皮里頭已經一陣陣地絞得越來越厲害起來,疼得直要下瀉,達利亞痛得輕叫一聲,丟下管子與注射器,一只手捂著肚子一只手堵著下邊,連底褲都沒顧上穿,就彎著腰一陣小跑衝進廁所去了。
准備好凝膠,我一連去敲了達利亞家門三次,最後一次終於敲開了門。看著達利亞輕輕倚著門框,衣衫有些凌亂,一只手依然叉著小腹位置,身子微微彎著,額頭上星星點點的汗珠,心里暗暗笑著,提著桶走了進去。
達利亞平時用的輕度瀉藥早已被我掉了包,把瑪麗歐前段時間研究的,讓夏可拉腹如刀割、瀉得脫水昏迷的藥劑的改良版加了進去。雖然效果不至於那麼可怕,加之達利亞的精靈體質的確強韌,這些藥稀釋後的藥效遠遠沒有之前那一種的恐怖,但也足以叫達利亞的肚腹整日絞痛不止、墜脹欲瀉,攪得她整天坐臥不寧了。
因為瀉藥的作用此時全身無力的達利亞坐在桌邊,看著我提進來的整整兩大桶史萊姆凝膠——計算得到的制作彩虹肚皮的最少凝膠量——五官頓時扭曲得如同苦瓜一般。自己之前最多嘗試過一桶的凝膠,就那樣還把肚皮撐得像孕婦一樣,被肚皮撐墜得走動不得,滑倒在地還因為肚腹實在龐大而起不了身,直到被麥斯救起。這兩大桶凝膠全進了自己的肚子……會變成什麼樣啊……
達利亞心里直叫苦,卻也只能硬著頭皮端起第一桶凝膠往嘴里倒去。凝膠的味道不算可口,即使已經淨化,也有一股泥土般發澀發腥的口感,為了防止自己因此反胃,達利亞只好捏著鼻子狠命地往下灌,只求盡快讓凝膠先進到肚子里頭。這樣也好趁著肚子還沒來得及起反應,把盡可能多的凝膠吞下。
虧得達利亞已經做過不少吞食練習,這一轉眼已經將半桶的凝膠全部倒進了胃里。這時,達利亞的上腹已經鼓起甜瓜大小的一塊凸起,正是凝膠撐大了她的嬌胃,只是喝得急切,幽門未開,還進不了腸子,故而堵在胃里。
達利亞換過一口氣來,這時胃里撐漲的感覺逐漸浮現起來,平時藏在她上腹內部,小巧玲瓏的嬌胃這時擴張了何止一倍大小,胃壁寸寸拉緊,像個水氣球一樣膨脹起來,沉甸甸地墜在腰間,漲得難受發疼,胃酸直往上泛,剛要作嘔,達利亞便伸手捂住口鼻,把涌上來的內容物又吞咽回去,身子仰靠在椅背上,挺起發漲的胃腹,伸手一下下捋動,口中呻吟出聲。
我明白達利亞即使是精靈體質,胃腸也與普通女孩差不多嬌弱,這時拼著一口氣已經灌滿了整個胃脘,不把凝膠送進腸子,無論如何也喝不進去了,便走過去,一手扶著達利亞的腰身,一手便覆上了那飽滿鼓脹的胃部。
隔著女孩薄軟蓬松的連衣裙,她的胃部這時如同水球一般,溫軟如綿,渾圓可愛。雖說我從未體驗過,不過我想這嬌嫩的胃腹比之少女的酥胸也不遑多讓,不禁稍稍用力揉捏把玩,內里的凝膠一時涌動起來,咕嚕嚕地在手掌下滑動,甚是可愛。不過苦了達利亞,一時感到胃里壓力加重,忙雙手捂著嘴忍耐反胃感,面上也浮起一陣酡紅。
“別……麥斯,胃里……漲的緊,要吐……”
我忙道歉,專心地替她揉動肚腹,把黏液向下推去。不料隨著我陣陣揉動,達利亞卻覺得腹中不太對勁,肚里腸里一陣陣絞疼起來,逐漸加重,仿佛吃壞了肚子腹痛欲瀉一般,可是腸里空空如也,肚子干疼著,越發地絞痛難受。疼得她一手覆著我揉動胃部的雙手,一手按著絞痛不已的肚腸,哎呦哎呦地低聲呻吟起來。
我心里竊笑,那一桶凝膠里也拌上了強力瀉藥,目的就是幫助胃腸加快蠕動,把凝膠盡可能快地推進腸道。這時達利亞感到肚子雖然絞痛,但是胃里撐著的黏液卻逐漸涌入腸中,胃里的壓力漸小,相對的腸子是一節一節地膨脹起來,脹感逐漸下移。害怕自己一會兒肚子越發疼痛,不能吞咽或者反胃嘔吐,達利亞趕忙端起剩下半桶凝膠,不顧肚腸的抗議,咕嘟咕嘟地拼命喝了下去。
胃里的凝膠尚未完全下行,又灌進了更多的黏液,更加漲得滾圓,胃壁都漲到了極限,幾欲撕裂,疼得仿佛根根鋼針插在了胃壁上。這時算上腸里的凝膠,達利亞肚子里已經裝進去了滿滿一桶,肚皮已經是漲得如同西瓜一般,高高腆起,似一輪滿月掛在腰間,本來就比較寬松的連衣裙這時已經完全繃緊,似乎隨時都會撕破布料,把這渾圓的美麗大肚暴露出來。
達利亞這會可是難受得緊,盡管凝膠下行,但大部分還是堆積在自己胃脘與十二指腸的地方,硬生生把胃腸都撐大撐粗了一倍,將腸胃的褶皺都寸寸扯緊,帶給達利亞仿佛腸胃要被撕開一樣的漲絞劇痛;肚腸更是重得向下墜,拉扯牽動肚里其他髒器,稍稍動彈,刺痛與酸痛便一起襲來,弄得自己只好仰著身,雙手捧著身前大肚輕輕揉動,力求緩解一點這劇烈的漲絞疼痛。
禍不單行的是,肚腸之中那詭異的劇烈絞痛這時更加變本加厲起來,在漲得渾圓的肚皮中更加肆虐,仿佛大手撕扯撥動自己的腸子,帶著里頭黏液的粗大腸子在肚子里攪動碰撞,從大肚表面都能看到腸子不安分地四處鼓動,時不時的一陣痙攣收縮,更是仿佛尖刀捅刺進了這圓滾滾的大肚之中,痛得達利亞面色蒼白、滿頭是汗,伸手托住肚底左右按揉,時而雙臂環抱著巨大肚腹狠命向下按、期望緩解肚里的痙攣絞痛,時而雙手緊緊掐住肚腹上痛得最烈的地方,十指如蔥,深深掐進嬌嫩的腹肉之中。這會兒,達利亞真的覺得自己的肚腹下一刻便要承受不住滿溢的脹痛與絞痛而爆裂開來。
看著達利亞痛得面黃唇白、托著肚子一陣陣地叫喚,麥斯心里暗爽,裝作看不見達利亞的慘狀,攛掇著她趕快把剩下一桶黏膠裝進肚子里去。達利亞一聽,難受得直作嘔,哭喪著臉說自己實在是咽不下一點東西了。麥斯隨即提出建議,讓她用灌腸的方法試試。
現在絕大多數摻了瀉藥的凝膠集中在胃部與十二指腸盤桓的上腹部,依靠灌腸或許還有效果。達利亞想著自己受了這麼大的苦才把一桶凝膠塞進肚皮,這時候絕沒有退路可走,只好把心一橫,接受了這一方案。
費了好大勁,達利亞把沉重的身子挪到床鋪上,用毯子和畫板組成臨時的隔牆,然後褪去衣物,把灌腸管安置好。這又費了自己不少力氣,才把潤滑了的管子插得又深又緊。活了不知多久,自己還是第一回做這種事,手指粗細的管子一點點撐開腸內腔肉,讓自己不禁有了些異樣的感覺。
接到達利亞“准備好了”的信號,我站在隔牆外,開始將凝膠注入管道。
達利亞只覺得溫涼的異物順著腸子一點點推擠進去,把途經的腸道一點點撐開張緊。凝膠自下入腸,本來是逆生理而行,何況凝膠量極大,不一會便撐得達利亞難受起來,仰躺在床上一手扶住管道,一手輕撫著下腹,感覺腸管被逐漸擴張鼓脹,在肚皮上逐漸可以摸到如同充水的軟管一樣的手感,接著便漲得發疼起來,腸子為了將入侵的異物排出而不斷蠕動痙攣,痛得自己又哎呦哎呦地呻吟起來。
雖然見不到達利亞的身影,但是聽著她肚痛難忍,漲絞不止而發出的動人吟叫,我舔了舔嘴唇,手上慢慢加力,推動注射器里的凝膠更快地涌進達利亞的腸子。
這一下,凝膠急速地撐開達利亞的腸子,拉扯腸壁,把那一段腸兒撐得幾乎透光欲裂。達利亞腹中疼痛驟然加劇,痛得她腰身一掙,把個圓潤的肚皮高高挺起,五指都要陷進肚皮里去,扯著撐得發薄的腹皮用力絞轉,大肚皮上冷汗直冒,把渾圓如月的肚子潤得水亮亮光溜溜的,仿佛海面出水、薄霧初升的圓月,更顯出曲线的嫵媚。可是達利亞哪管得上這個,這時正疼得五官扭曲,口中直喊:
“啊!……麥斯,慢點……受不了了……好痛啊……不要……痛啊……疼死我了……”
我在外頭聽著這動人的痛吟,臉已經紅到了耳朵根,手下趕忙松了些力,過了一會,卻又鬼迷心竅地暗暗使勁推擠,牆後的達利亞應景地傳出聲聲痛呼。達利亞早已全身乏力,這會又要按著管子不讓它滑出,又要忍耐上下腹千般的漲絞劇痛,身心俱疲,頭腦哪還顧得了想別的,只是憑本能哭喊呻吟,釋放痛感。
對隔牆外的我而言,手上放松使勁,達利亞肚腹里頭便隨之或松或緊,翻涌漲絞,肚疼得千般萬種、各不相同,呻吟聲也時斷時續、時高時低,如樂章般曲折動人。在這片刻的時間里,我仿佛變成了達利亞肚腹的主人、實際掌控者,達利亞已經將那副美麗肚腹的使用權、管理權乖乖地拱手交予我,任我隨意把玩揉捏。那肚皮里頭或絞痛或舒緩,是漲是絞、是酸是苦,完全在我手中掌控。雖說本意並非如此,達利亞更是毫不知情,但在這短短幾小時里,我卻不由得感到了這種操縱著少女最為柔弱嬌嫩的部位,肆意蹂躪折磨的掌控感與快意。
腸回九曲,何其漫長,加之逆腸而上,更是艱難,為了將這滿滿一桶凝膠注入達利亞的腸管之中,足足花費了我們一個下午的時間。在這數個小時里,達利亞的肚腹可謂飽經折磨,一個下午都絞痛不止、苦楚難當。名義上為了防止凝膠流出,這一桶凝膠中事先拌入了瑪麗歐研制的那種使腸道痙攣緊縮、阻止蠕動下行的阻塞藥,雖說的確有效,但達利亞的肚腹也因此更加漲絞疼痛,腸子不僅被撐得滾圓凸起,而且一段段都緊縮痙攣,使勁揉捏著內里的凝膠,互相晃蕩撞擊,疼得仿佛腸子要一截截抻斷一般。這副肚腸的折磨早已超出了達利亞的承受范圍,這時已經痛得半昏半醒,連呻吟的力氣都消耗殆盡。
直到夜空暗下,繁星漸起,麥斯才宣布了灌腸結束。雖說聽著女孩嬌呼了一個下午屬實算是享受,但自己確實也累得夠嗆,一屁股坐倒在地。腹痛不再加劇,達利亞這才恢復了些許力氣,憑感覺拔出管道、塞進防止泄漏的肛塞,喘了幾口氣,微微撐著上半身打量自己的肚腹。
自己都快不認識了。從胃部到腹底已經完完全全地鼓脹起來,渾圓如球,幾乎與雙胎足月的巨大孕肚相當,甚至還要更大一圈。肚皮漲得發白,青筋隱約顯露,肚臍也已經翻出。內里腸道鼓脹得有小臂粗細,渾圓的輪廓鼔凸起來,在肚腹表面形成少許不均勻的痕跡,輕輕揉按,內里緩慢鼓動,如同水氣球一般,卻又感覺得到腸子已經撐得極緊,腹肉緊繃,似乎隨時會爆裂開來。腸子卻不是呈現健康的水紅色,而是顯得灰白,是腸壁與腹肉已經被撐得纖薄如紙,將內里史萊姆黏液的本色顯露出來。
好歹撐住了。達利亞呼了口氣,這時肚腹安定下來,倒不覺得那麼疼了,伸手扯來衣物,原先的緊身束腰連衣裙無論如何也穿不了了,上半身的修身襯衣恰巧遮住兩個挺翹的胸脯,卻蓋不住漲得溜圓的肚子,下面幾顆扣子只好敞著。達利亞只能拿披肩與衣物蓋著大肚與下身,喊著麥斯幫忙。
麥斯扶起挺著巨肚的達利亞,看她衣衫不整、面容嬌弱,鼓脹如孕的龐大肚腹挺翹在外,不禁面紅耳赤。達利亞卻顧不得這些,剛剛起身,失去床鋪支撐,巨肚立時往下墜去,這龐大的水球一下墜在腰間,負擔何其沉重,加之肚腸腹肉本就已撐到極限,這時下墜的力道又要靠已經撐得薄如蟬翼、幾乎失去彈性的腹皮與腸道支撐,一霎時仿佛撕扯爆裂的劇痛在達利亞肚中爆發開來,達利亞仰天痛呼一聲,身子一墜,眼看就要摔倒在地板上。
好在麥斯眼疾手快,一伸手抄住了那副沉重無比的巨肚,接著另一只手摟住達利亞的腰身,讓她把無力的身軀倚靠著自己站著。被整個肚皮從里往外一撕扯,達利亞感到滿腔之內,腸兒肚兒仿佛節節斷裂般劇痛,撕裂般的痛感彌漫在整個腹內,痛得達利亞兩眼盈淚,靠在麥斯肩頭,雙手環抱肚底緩緩揉動,冀望減輕一點痛楚。
誰料經了這一番動彈,剛才消停下去的遍布肚腹的絞痛痙攣猛然發作起來。在藥物作用下,上頭的胃腸拼命蠕動擠壓,想把內容物塞進已經滿滿當當的小腸;小腸里頭卻是痙攣鎖緊,將滿滿的凝膠封鎖在腸子里。兩邊擠壓碰撞,達利亞一時分不清腹中是脹痛、絞痛、酸痛還是擰痛,幾種難言的劇痛在腹中仿佛搭台唱戲般起伏折騰,整個大肚痛得無以言表,仿佛要從里到外爆炸開來般。
痛呼梗在達利亞喉中,她一手抓著麥斯的肩支撐自己,手上顫抖不止,指尖嵌入肉里,顯得是已經痛得難忍,另一手使勁掐揉著墜漲劇痛的沉重肚底,腹中咕咕亂響,仿佛腸胃攪拌成一團,腹痛欲裂,揉按得再用力也是杯水車薪,絲毫無濟於事。達利亞一時痛得雙腿抖如篩糠,身子支持不住,直往下賴去。
見達利亞已經支撐不住,肚子疼得幾乎虛脫,麥斯趕忙替她揉按肚腹,卻不敢過於用力,怕擠出黏液之外,更怕達利亞腹中這一墜一絞,柔腸嫩肚之中怕是已經挫傷,甚至可能有腸壁已經破裂出血,若是發力揉按,傷了腸胃,痛昏過去都是好的,怕不是會肚爆腸斷,當場疼死。麥斯一邊伸手輕輕揉按肚腹,幫達利亞揉順肚里的東西,一邊卻鼓勵達利亞試著邁出幾步。到了真正做雕塑的時候,達利亞非得挺著這龐大的肚皮展示,因此必須要加緊鍛煉,保證挺著雙胎巨肚也能比較正常地活動。
腹痛難挨、肚皮墜漲、全身力竭的達利亞試著走了幾步,便已痛得挪不了身,身子幾乎完全靠在麥斯身上,大口大口地喘氣。事實上,這就是麥斯的計劃,利用藥物、漲肚等讓達利亞腹痛脫力,讓她自然沒有精力去找大家的麻煩。不過,這一個病弱的大肚美女倚在身上,香汗淋漓,嬌吟聲聲,還把這渾圓如玉又絞痛難當的肚腹交與自己按揉,實在是意外之喜。
達利亞已經耗盡了力氣,天色也幾乎全黑,只好讓麥斯攙扶回床。這一晚,女孩腹中漲絞劇痛,更是入心入肺,痛如刀割,身子卻是沉重,不能輾轉翻騰,只好雙臂擠壓揉按肚腹,生生忍耐了一夜的肚痛折磨。
接下去數日,達利亞便在麥斯幫助下練習捧肚忍痛地行走活動。直到總算能較好地行走活動,才打開肛塞,排出黏液、恢復肚腹,為了一周後的彩虹日做准備。
彩虹日開始前三天,達利亞提前斷食淨身,保持腸胃處於最為清潔的狀態,下身塞上肛塞,並做好以魔力與注射藥物維持生命的准備。這一天早上與晚上,各將半桶染為橙紅二色的凝膠灌入肚腹。這些凝膠不須摻藥,僅依靠腸道緩慢蠕動,保證其在三天後正好堆積於腸底。
達利亞的肚腹這時已可算得上飽經磨練,吞下凝膠之後雖然肚腹依然鼓脹,但以束腰布緊緊纏卷,再穿上略寬松的連衣裙後,竟然也能不用我攙扶就行動自如,只是肚腹內漲外纏,擠壓得十分難受,若無人注意便要停下來,捧著肚腹輾轉揉捏,呻吟一番。
我原本想叫她乖乖呆在家里休息,直到三日後彩虹肚成,再給大家欣賞。可是達利亞堅持在彩虹之日前,絕不能叫大家猜出這藝術的驚喜,故而依然要裝作無事一般在鎮里游蕩。自己前幾天肚腹滾脹劇痛,衣服也不合身,只好待在家里練習捧肚行走,好幾天沒來鎮上,麥斯為此也一天到晚地跑到她家里,更不要說雖然家離小鎮遠,但她那如斷腸一般的痛呼嬌吟說不定已經被時常路過的希雅、咲夜等人聽到了。因此,為了不讓鎮里人從蛛絲馬跡里推斷出自己的“驚喜”,達利亞決定這幾日都要如往常一樣在鎮里溜達。
腹中擠漲難受,壓迫著柔腸嬌胃,胃腸里頭便一直陣陣翻滾,達利亞雖然從外表看不出肚腹異常,面龐上翻涌著的酡紅顏色,與時不時惡心難受、作勢欲嘔的神情,卻是藏不住的。一路上不少人似乎都有所察覺,眼尖的希雅更是壞笑著問她這是不是幾天麥斯整天到她家里去,才把她弄成這副模樣。達利亞腹中難受,也撐不起慪氣使壞的力氣,臉色卻更加紅得發燙。
第一日勉強撐過,達利亞終於躺在床上,解開束腰的布帶,彈韌圓潤的肚皮一下子彈了出來。輕輕揉著這一天里受著束縛、漲絞難受的肚皮,達利亞感覺到兩注凝膠都已經匯入腸子,把腸子撐得鼓起,隱約顯出顏色。
嘆了口氣,她伸手拉過已經調好顏料的凝膠,開始往腹中灌去。
到了第二日,達利亞腹中的凝膠已經超過那次灌下的兩桶的量,肚腹恢復到雙胎足月的大小,滾脹如球掛在腰間,這次卻沒有上次那麼墜脹難忍,經過鍛煉的側腹肌肉牢牢栓住了肚腹,叫它顯出渾圓堅挺,圓潤如珠的完美大肚形狀,配合一對初具規模的酥胸,真有一副三月同天的樣貌,嬌艷而不失華美。我幫達利亞纏束腹帶時,就盯著這完美的肚腹發了好幾次呆。
肚腹已經鼓脹如此,哪里還藏得住呢。出門之前我和達利亞使了全身的力氣,把達利亞勒得捧肚呻吟,直喊著再勒肚子腸子非被勒斷,滿肚子的凝膠要從上下兩個口一齊噴出來不可,也不過將這大肚束進去了一圈,大約變成兩胎六七個月的樣子。何況肚腹本就撐得只剩一層皮肉在外包著,肚腹里面晶瑩彩色的凝膠已經隱約露出,再加束縛已經有生生勒爆大肚的風險,只好作罷。
最後,達利亞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以“絕對不會拿鎮里人玩彩虹肚皮的惡作劇”為條件,硬是讓面貌本就清秀、發色瞳色都與自己接近的麥斯化妝打扮成自己的模樣,達利亞自己則穿著嚴實的衣服,打扮成一個懷孕待產的女旅人跟著麥斯,替他應付。為了達到阻止達利亞的藝術惡作劇的目的,麥斯咬咬牙答應下來。
據達利亞描述,效果出奇的好。雖說眉目與達利亞有些不同,但麥斯打扮成女孩居然真的毫不違和,以至於走在鎮里,絕大多數的居民似乎都沒有瞧出異樣。當然另一個原因,就是挺著雙胎大肚的“女旅人”實在是引人注目,不少村民都關心她似乎已經臨盆卻還要旅途顛簸,會不會有危險。
雖然是扮成妊娠的旅人,達利亞可是貨真價實地挺著雙胎的大肚,假裝對“達利亞”的藝術有興趣而在鎮里陪著“達利亞”走了好幾圈。消除居民疑惑的目的差不多達到了,但這肚腹也已經把達利亞折磨得不輕——畢竟重量與雙胎足月的大肚也已不相上下,何況內里凝膠撐著根根柔腸,外面又被束腰布層層包裹擠壓,幾大圈下來,達利亞不僅腰酸背痛、雙腿酸軟,大大的肚子也已經抗議起來,漲絞纏擠的酸脹隱痛之外,腸子也開始不適地痙攣起來,想來應該是對於身體勞累的不滿逐漸聚集,到了一個不得不釋放的地步。
因束腹帶而緊繃發硬的巨腹之下,一陣接一陣的絞痛逐漸蔓延開來,仿佛不祥的征兆一般,攪得達利亞心里陣陣不安。須臾間,疼痛蔓延至整個肚腹,仿佛沉重的大肚之間鑽入了惡鬼,正在不斷踢打揪擰那已經快到達極限的肚腸。腹中絞痛綿密,片刻間已經難忍之極,達利亞只覺腹中疼痛欲墜,滿腹的肚腸仿佛已經受不了連日的折磨,狠命要掙開自己的肚腹,叫自己肚爆腸流似的,雙手抱緊痛得梆硬的大肚,面色蒼白地蹲下身去,真的如同懷孕臨盆的女子一般。男扮女裝的麥斯見了,趕快伸手去攙。
這次發作得尤其峻烈,腹中的史萊姆黏液仿佛活過來了一樣,一跳一跳地撞擊胃壁腸道。實際上當然不是史萊姆復活,分明是腹中的大血管在拼命輸送血液給受盡折磨、被擠壓撐漲得幾欲壞死的肚腸,幫助它們修復、支撐主人完成那任性的願望。達利亞冷汗直流,心里知道若是撐不過這一次,也就沒有下次了——肚腹是真的接近極限了,這次的表演一旦失敗,可能不是當眾出丑,而是撐到極限的肚腹活生生壞死崩毀,胃腸斷裂、腹壁爆開,在最為劇烈與殘忍的腹痛之中,死在最後一場藝術的觀眾們面前。
一手狠命掐住鼓脹劇痛不已的大肚底部,一手按著麥斯的肩膀站起身來,達利亞拼命祈禱肚腹支撐到最後一刻,咬牙緩了一會,摟住麥斯的肩膀靠著,便要求麥斯將自己帶回小屋,開始做最後的准備了。
次日黎明,與那正東方緩緩升起的太陽一起,一枚與太陽一般光潔發亮的龐大圓球在小鎮的入口處緩慢現身,微微顫動著如同充滿生命力的心髒,一步一步地走進小鎮之中。
這圓球的本體,自然是灌滿了凝膠的精靈藝術家,達利亞小姐的肚腹。達利亞身著專為這一天而准備的裝束,上身是以潔白的絲綢剪裁而成的,類似希臘絲袍般的比基尼,托舉凸顯出飽滿雙峰的輪廓,香肩玉背則幾乎完全裸露,淺亞麻金色的長發梳成胸前披散的兩股,腦後則披垂而下,在末端結成一束,極度簡潔飄逸,與凝脂皮膚與潔白的絲綢衣物相互映襯,光華照人。下身的衣物也是極度簡潔,同樣是白色比基尼樣式,露出一對光滑細長的美腿,白色高跟鞋踩著完美的貓步,帶動身前的大肚一步一顫地前進。
身前的肚腹,不用說自然是完全裸露。渾圓的巨肚以三胎四胎來形容恐怕會失去實感,不如說這肚腹直徑盈米,有如一個最大型號的旅行箱橫在身前,雙手早已不能合抱,自前方看去,龐大的肚腹可以遮擋住女孩身體的絕大部分,只有頭頸與一雙小腳還可看到。更令人驚奇之處,在於這龐大溜圓的肚腹卻不著任何支撐,僅僅靠著腰腹的肌肉力量懸掛起來,隨著身形一步一顛、上下顫動,著實令人敬畏。
然而,最為驚人之處還不在達利亞美麗的裝束與凌空傲挺的肚腹。若是細看那滾圓的大肚,便可發現在那凝脂白玉般的腹肉之內,瑩瑩透出七彩的熒光來,色如美玉寶石,水潤柔和,在初陽照耀之下,薄如蟬翼、白如玉脂的肚皮幾乎透明,內里交織的七色美玉曲折陽光,愈加晶瑩剔透,仿佛璀璨的水晶一般,光華流動,叫人看得不舍移目。
七色彩虹般的晶瑩寶石盤繞扭轉,層疊堆積,竟然隱約顯出九曲的柔腸嫩胃的形狀。看到這時,圍觀的人們才意識到,那美麗至極的玉石竟然是達利亞大肚之中,撐漲到了極致的腸兒與肚兒。不知這個向來不循常理的藝術家女孩用了什麼方法,把這肚腹化為了最為豐碩嬌艷的寶玉。
或許有人會問,這撐得已經近乎畸形的巨腹,難道不會引起觀者的反感惡心嗎?但若是作為那一幕的現場觀眾,卻絕不會有這般想法。且不論達利亞那平時難得一見的嬌媚身段,在服飾與動作的襯托下顯得越發光彩照人,也不提那巨腹恍如美玉珍珠般璀璨奪目、有如彩虹的光華,單這兩個極美之物會集一處,相互映襯,便已經起了特殊的化學反應,隨著達利亞的步子,大肚上下顫動,光華隨之流轉,兩種相輔相成的美感共同律動,組成的畫面已經超出了尋常的藝術范疇,達到某種非人、超人的境界,引動所有人對於美、舒適、光明,這些美妙元素的最為深沉朴實的感受。
而當人們嘗試設想這奇跡的一幕如何發生時,便更能體會女孩為了挺起這渾圓的驕傲大肚而付出了多少努力,經受了多少肚腹絞漲的痛苦,因而更滋長出敬意。因此,所有觀眾,鎮民與旅客,全都不由自主地望著這一幕,跟隨在達利亞身後,不願將視线移開。
達利亞挺著大肚,在鎮中邁著貓步走了三圈,最後到了鎮子東北的廣場之上。早已等待的麥斯扶著女孩坐下,為她擦去汗珠,並用橄欖精油與脂膏塗抹溫養這副美艷照人的巨肚。雖是對著女孩最為嬌嫩的玉肚柔腸,這幾日也沒少聽達利亞腹絞肚疼時的婉轉呼聲,這時候的麥斯卻生不出一絲絲異樣的情感,只是感到由衷的崇敬與佩服,專心地揉搓調養著這完美的碩大肚皮。
跟隨的人們在廣場上聚集,圍著達利亞的大肚觀賞,時而用魔法留影術拍下各個角度。在中間的達利亞則指揮著麥斯為她遞來帽子、太陽鏡、薄紗等各種飾物,將自己與肚腹打扮出各式的美感,吸引著觀眾越圍越多。
轉眼間時至下午,羊脂白玉般的珍珠玉肚受了太陽的照射已經微微發紅。這時,達利亞便讓麥斯將亞麻色的油膏塗抹在肚腹上,為她增添了一分健壯與野性的美感。這時人們才發覺,那充盈肚腸的凝膠竟然正在微微發光,透過深色的肚皮微微閃爍,仿佛埋藏在地下的沉郁熔岩,而那肚腹便如同裝滿燃料的滾燙熔爐,充滿了狂野的力量感,頓時又讓人眼前一亮,嘖嘖稱奇。
時值傍晚,紅日偏西,在麥斯攙扶之下,達利亞如同得勝的大肚女皇,最後繞著鎮子巡游一周,便驕傲地回到自己的小屋中去了。
半坐半躺在床榻上,達利亞雙手扶著不能合抱的大肚,微微皺著眉,臉上卻是掩不住的喜悅。這是自己開展“彩虹日”以來少有的大成功,鎮里的大家從未如此接受過自己的作品,僅此一點便已經對得起自己近一個月的苦難了。看著身邊正在收拾用具的麥斯,想著在大家都不願理睬自己的創作時,麥斯卻一直在自己身邊支持自己,才讓自己能完成今天的成果,淚水不自覺地充盈了眼眶。想到這里,達利亞口中輕吟一聲,微微彎著腰,雙臂將滾圓的大肚摟得更緊了。
我的肚子……也已經一直努力到了現在,恐怕已經到了極限吧……伸手微微揉動,肚腹卻似乎只是一個裝滿了水的大皮袋,絲毫反應也沒有了。昨晚回家後,肚腹里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激烈反應,肚腹不僅是撐到極限,而且在行將爆裂的邊緣支撐了將近一天一夜,肚皮薄如蟬翼、緊似鼔皮,持續不斷地產生著撕裂般的劇痛,反復折磨著達利亞的神經。而達利亞吞下最後的凝膠時,已經快要無法支撐的肚腹爆發出最為強烈的警報,仿佛鋼鋸一點點鋸裂自己的肚腹一般傳來持續的激烈疼痛,叫達利亞眼冒金星、喘不上氣,仰著頭一手死死捂住嘴巴防止凝膠被胃腸本能地嘔出,一手扶住寸寸劇痛的肚腹,卻清晰地感到腹皮正隨著脹痛在一點點被撐到不屬於本身的程度,仿佛下一刻便要徹底爆裂開來。
眼淚涌出了眼眶,達利亞已經開始准備承受自己任性的後果,等著自己的肚腹活生生爆開的一刻。可是,大肚慢慢地脹大幾圈,到了超過一米的程度時,竟然撐住了沒有爆裂,只是痛得更加劇烈,輕輕觸碰揉動便要撕開一般,仰躺著絲毫不能動彈。麥斯見了這副慘狀,憂心不已卻毫無辦法,只好在一邊照看。
大肚子痛了半宿,到了後半夜卻劇痛得酥麻,逐漸失去感覺了,才讓自己在早上能夠勉強起身,挺著肚腹亮相。可是,肚腹已在破裂的邊緣卻是不爭的事實,早上隨著步子搖晃大肚,輕輕一牽扯便傳來針扎般的疼痛,仿佛整個肚子都要被撕下來一樣,渾身已經冒著點點的汗珠,一半是因為日照,另一半卻是是因為這難言的腹痛。
達利亞抿著嘴忍耐著,死命克制著蹲下身揉捏肚腹的衝動,硬撐著走完幾圈,想著叫麥斯在廣場上給自己按揉舒緩,達利亞卻發現大肚已經過了撐漲的極限,蔓延著細細的紅絲,不知是血管還是撕裂的痕跡。哪怕呼吸之間,腹中都帶著針扎一般的刺痛,麥斯哪怕用最細微的力氣撫按,都好似刀刃切割自己的肚腸一般,叫自己痛得汗如雨下。無奈這大肚的藝術展方才開幕,只好讓麥斯為自己塗抹乳白的膏漿,掩蓋滿腹的血絲與汗珠,而那可怖之極的腹痛只好靠自己忍耐下來。
日頭慢慢移動,方過了正午,達利亞感覺自己已經痛得半昏半醒,幾次好些昏過去,都在麥斯的照料和魔力藥劑的支撐下才堅持過去。然而到了下午,肚腹之上的血絲更加密集,內里的痛感卻是從持續不斷的撕裂般刺痛,慢慢變成彌漫開來的脹痛與絞痛,簡直好像……腹中有什麼正在慢慢溶解壞死一般。輕輕揉動,腹內刺痛的感覺卻逐漸削弱,逐漸地失去反應。達利亞的心慢慢沉了下去,心知恐怕是長久承受了過高壓力的肚腹開始逐漸癱瘓了,失去了蠕動的能力與感知的神經,開始產生不可恢復的損傷了。
心里嘆著氣,達利亞臉上卻不表現出來,既然肚腹的損傷已經不可恢復了,那麼干脆豁出去,讓自己這一天不要留下遺憾就行了。達利亞更加用勁地挺起肚腹,讓麥斯塗抹上的亞麻色脂膏不僅可以掩蓋血絲,還具有麻醉作用,最後終於撐過了這一天。若不是藥劑與肚腹感官癱瘓,自己最後是絕不可能站起身來了。
肚子……沒感覺了……想著腹中可憐的肚腸不知是不是已經完全癱瘓,不知有沒有漲破斷裂或是開始壞死,達利亞眼里的淚水一下收不住,順著眼角流了下來。一邊正在打算准備抽出凝膠的麥斯看到達利亞突然抽泣起來,趕忙過來詢問。
達利亞擦擦眼淚,斷斷續續地說著:“麥斯,對不起……我的肚子,恐怕已經不成了……昨晚已經痛得快受不了,今天雖然撐過去了,但到了下午,肚子就開始沒有知覺了,現在,現在肚子里頭……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輕輕撫著大肚,內里裝滿凝膠輕輕晃動,腹肉胃腸卻又薄又硬,仿佛蓋在外面的一層死皮革,僵硬失靈。達利亞頹然地躺著,眼淚又止不住了。“肚子里頭……也不知道是破了,還是已經壞掉了,恐怕……已經沒救了吧……麥斯,我今天很開心……真的很開心,可是……肚子壞掉了,恐怕,我,我……”達利亞偏過頭,滿面流淚地抓著麥斯的衣襟,“我,我真的……真的不想就這麼……死掉啊……”
彩虹日結束,已經卸下了藝術家的身份與包裹的達利亞,只是一個嬌弱的精靈少女,承受了難言的可怕劇痛,終於身心都到了極限。麥斯也是心疼得要命,剛想要先安慰達利亞,大門就被撞開了。
瑪麗歐提著注射器,站在門口使勁喘氣,喘勻了就是衝口一句:“你這個笨蛋!!”話音未落,魔女三兩步邁到床邊,看著達利亞布滿淚痕的臉和小山一般的巨肚,使勁搖搖頭,跺著腳喊:“你怎麼做這麼危險的事情!要不是奶奶攔著我,早上我就把你攔下來了!真是的,你這個肚皮是真的漂亮得叫人羨慕,可是,可是哪有你的身子重要啊!——麥斯!”瑪麗歐猛回過頭對著我,“趕緊准備器材,給達利亞抽出凝膠,修復腸子,快點兒!不然真的來不及了!”
足足搶救了大半夜,從達利亞肚里抽出三大桶多帶著血絲的凝膠,撐漲壞死的腸子最後請瑪喬麗奶奶出馬才勉強修復了。可是,達利亞自此也落下了腹痛的病根,腸子始終恢復不了健康的消化功能,稍吃些油膩生冷的食物就會腹瀉不止,若是稍稍吃多了漲肚子,就腹痛如絞,足足得難受一個晚上不可。
不過麥斯從此之後多了個差使,就是被達利亞纏著做藝術助手,還說“這是看在你給我揉過肚子的交情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應了這句話,從此達利亞的作品老是順便折騰自己的肚腹,雖不如彩虹肚皮那天,但也讓她時不時腹痛打滾。再加上腹疾嚴重,平日里肚痛劇烈也是常事,因而身為助手的麥斯就常常有機會,幫助這個平日元氣充沛、只有腹痛時才露出嬌媚神態的女孩揉捏嫩肚、解除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