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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葉宇的秘密

  牧家。

  一個頗為敞亮的書房里,牧知安倚靠在椅上,捧著一本薄薄的冊子閱讀著。

  這年頭,修仙不光需要修煉,也需要理論知識的支撐。

  牧家的資源豐富,對於煉精煉氣,乃至是煉神返虛的記載都十分詳細,牧知安現在是練氣三品,距離煉神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不過提前看看前輩們留下的心得,對於之後的修煉也會有所幫助。

  大致的翻閱了一下手中的冊子,牧知安感慨似的嘆息了聲:“我以前腦子不太好使,不過幸好還不算太蠢,知道要先晉升煉氣期再亂來。”

  正式踏入修仙一途,是從煉精期開始的。

  而煉精期,一般是十歲到十五歲這段年齡為最佳,因為這段時間孩童對於異性的幻想還沒有那麼夸張,不會天天想著柰子,因此是最適合修煉的年齡。

  因為,煉精時期最重要的一個要求是不能破身,這點無論男女都一樣。

  就算過去牧知安沉迷享樂,那也是從晉升練氣期以後才開始的。

  畢竟一旦破了身,精氣就無法在身體里凝聚出鼎爐,想要步入煉氣期就比登天還難了。

  正翻閱著手里的冊子,這時,牧知安忽然隱約間看到窗邊似乎有一道七彩流光從眼前晃過。

  牧知安目光微凝,自語道:“又是紙鶴……?”

  他伸出指尖,那紙鶴裹挾著七彩流光飛入窗邊,停靠在牧知安的指尖上。

  “這紙鶴上的仙氣……和昨天的是一樣的。”牧知安眼神微動,有些意外地自語道:“這傳信的速度……莫非寫信的人也在天玄城不成?”

  紙鶴傳信,這通常是修士之間才干的事情,可以有固定的對象,也可以讓紙鶴漫無目的到處飛,就像漂流瓶一樣。

  而紙鶴的傳信速度,自然是根據距離來決定的。

  對方回信如此之快,極有可能是天玄城當中的人……要不然就是那些修仙大佬了。

  不過後者的可能性不大。

  畢竟,那樣的強者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思春少女般的憂慮呢?

  牧知安一邊想,一邊拆開了紙鶴,信中的內容隨之躍然於視野當中。

  “這字跡……果然和昨天是同一個人。”牧知安心里自語了聲。

  他掃視了一眼信中的內容,大致上說的就是些情感上的咨詢。

  譬如說第一次離開家族需要准備些什麼,要不要留下信件,或者是提前跟族中長輩說一聲之類的。

  本著助人為樂的想法,牧知安略微思考了下,拿起毛筆沾了些墨水,便在信中洋洋灑灑地寫了些自己的建議。

  做好了這一切之後,牧知安將信重新折疊成紙鶴,從窗邊扔了出去。

  那紙鶴煽動著紙質翅膀,漸漸飛離天際。

  “希望能對那個‘籠中鳥’大小姐有所幫助吧。”牧知安抬頭望向窗外漸漸消失在視野里的紙鶴,心里自語了聲。

  在書房中又看了一會兒書籍之後,牧知安離開了書房,到大廳里找來了一個侍從,道:“派一個密探去暗中監視葉家的葉宇,這幾天如果有什麼消息第一時間過來向我匯報。”

  從葉宇昨天的表現來看,分明就不像是那個印象中因為天賦盡失而頹廢不已的廢物。

  有必要稍微留意一下才行。

  葉宇……?

  侍從明顯愣了一下,心說少爺為什麼好端端的讓密探監視一個廢物?

  但他並沒有多問,而是回答了聲“是”之後,便離開了書房。

  知道太多不是什麼好事,對於這些下人來說,這句話是必須謹記於心的。

  接下來……就姑且先等一下消息吧。

  牧知安坐在大廳里悠哉地倒了杯茶水,悠閒地休息了一會兒後,便起身前往訓練場接受侍女小姐的訓練。

  魏夢柔早已在訓練場等待。

  她負劍而立,穿著一件深藍色的上衣和印有花紋的羅裙,胸脯傲然地撐起衣料,有種凜然般的美感。

  乳挺腰細,而且還腿長,難怪我之前會想對夢柔姐動手動腳……牧知安的目光不禁多瞄了兩眼,心里不禁感慨了一聲。

  只是可惜,對方是煉神境的修士,如果不是自願,誰也沒辦法逼迫她。

  魏夢柔抬眸看了眼前這個大男孩,有些意外道:“沒想到你竟然能堅持兩天。”

  若是過去的牧知安,估計過了一天就已經開始哭爹喊娘著不想訓練,然後一大早偷偷溜去教坊司欣賞花魁的舞蹈,順便點三兩個花魁給他喂點酒。

  然而現在,這家伙非但沒有睡懶覺也沒去教坊司,反而一大早跑來訓練場了……

  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牧知安聞言,只是笑了笑,道:“我會一直堅持下去的。”

  魏夢柔眉頭微挑,淡淡道:“希望吧。”

  她頓了下,繼續問道:“你派人去調查葉宇了?”

  牧知安輕輕點了點頭:“那個人有點古怪,我稍微有些在意。”

  昨晚葉宇是怎麼知道白若熙就在牧家的?

  很顯然,是有人偷偷把消息泄露給葉宇……而目的不言而喻,一方面是為了激起葉宇對牧家的仇恨,另一方面,大概就是為了防止牧家中途插手白家的事情。

  對方擔心白若熙的獻身讓牧家出手保護白家,因此才利用了葉宇。

  那麼答案就很明顯了,泄露消息的,自然而然便是打壓白家的公孫家和晨曦商會,亦或是其中一家在暗中搞鬼。

  “葉宇昨晚身上散發出來的靈氣,至少是煉精七品。”魏夢柔道。

  牧知安微微抬起眼眸,略有些驚訝,道:“我記得葉宇過去有一段時間無論怎麼修煉,靈氣都無法納入鼎爐,甚至鼎爐中的靈氣還在慢慢流失,後來就成了一個廢物……這麼看來,他應該是解決了這個問題?”

  魏夢柔輕輕點頭。

  “兩個月前我在街上見過他,那時候他還連煉精期都不是。”魏夢柔頓了頓,繼續道:“短短不到兩個月,從煉精期都不是的廢物晉升煉精七品,葉家的那個大少爺,確實是個天才。”

  牧知安微微點了點頭。

  豈止是天才,這簡直就是妖孽了。

  正常情況下,煉精期最大的要求就是在身體里凝聚鼎爐,而這往往需要兩到三年時間才能做到。

  葉宇僅用兩個月時間就重回煉精期,甚至踏入煉精七品,這樣的修煉天賦,簡直恐怖至極。

  不過,這恐怕不是葉宇自己的天賦……

  葉宇的身上絕對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那個神秘的黑袍男人才會對葉宇如此上心,甚至之前還提出事成之後只要把葉宇交給他這種話。

  牧知安不相信一個煉神境的神秘高手特意跑來天玄城,會沒有任何目的。

  ……總不可能那黑袍男人是個南桐,然後看中了葉宇吧?

  牧知安輕輕搖了搖頭,不再多想,抬劍指向翩翩而立的魏夢柔,道:“來吧,夢柔姐,請指教!”

  魏夢柔輕輕“嗯”了一聲,態度看上去依舊冷淡。

  只是,當她抬起劍對向牧知安時,看著少年的眼神,似乎稍微柔和了幾分。

  ……

  之後的兩天時間里,牧知安每天都能收到相同的紙鶴回信。

  信中的“籠中鳥”少女從一開始的猶猶豫豫,到被牧知安鼓勵得有些心動,直至今天的這封回信便是在表明自己已經決定動身離開族中,追尋自己的自由。

  對此,牧知安感到十分的欣慰,再度給了她一些勉勵的話語,順便告訴她出門記得帶錢。

  是的……按照牧知安的印象,那個少女很可能是個不諳世事的家伙,估計平時出門身邊都會有侍從跟著,想來也不會知道要帶點錢或是干糧之類的。

  寫好了信件,牧知安按照以往的做法,將信件折疊成紙鶴從窗外扔出。

  這天午後,牧知安正坐在書房里看書,房門口傳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

  “牧少爺,我回來了。”

  是前兩天被牧知安命令去監視葉宇的密探。

  才兩天就回來了,這是有什麼消息了麼……牧知安沉聲道:“進來。”

  蒙著黑色面紗的男人悄然走進了書房里,恭敬道:“少爺果然料事如神,那個葉宇,確實有古怪。”

  看了一眼神色淡然的牧知安,密探繼續道:“今晨葉家進行了一場族比,葉宇擊敗了族中數位天才……我觀察過他當時的水平,至少有煉精七品的實力。”

  夢柔姐看人果然很准,不愧是煉神境的高手……牧知安心底微微了然,道:“還有什麼情報嗎?”

  “葉宇這兩天似乎和公孫家的三公子走得很近。”密探說。

  “葉宇怎麼會和公孫瓚勾搭到一起去的?”

  牧知安暗暗皺眉,心里有些詫異。

  公孫家的族長共有六個孩子,三公子名為公孫瓚,和牧知安一樣,在天玄城的名聲極差。

  不過若是比爛,牧知安還是比公孫瓚要好不少的。

  公孫瓚只要是喜歡的女性,無論究竟對方結婚與否都會下手,而牧知安至少是不會調戲良家婦女的。

  他一般只找花魁,偶爾也會看上某些漂亮的女孩,但一般都是用追求的方式獲取對方的芳心。

  無論是什麼年代,只要有錢,想要追求女孩就是要簡單一些,更何況牧知安的底子很好,這張溫和帥氣的臉龐,很容易捕獲少女芳心。

  總而言之,天玄城的人見到公孫瓚一般都會盡量避讓不與他有什麼交集。

  按理說葉宇也應該知道公孫瓚的名聲,應該會避嫌才對,可為什麼對方非但沒有避嫌,反而會和公孫瓚有所交際……?

  牧知安思索了片刻,令密探退下之後,起身離開了書房,沿著長廊往院子門口走去。

  “少爺,你要出門嗎?”

  老爺子正好在院里澆花,見到牧知安時,不禁開口問道。

  “嗯……准備去一趟教坊司。”牧知安點頭道。

  老爺子:“?”

  平時牧知安去教坊司都是偷偷摸摸的去,撞見了他也會插科打諢試圖蒙混過關,結果今天反而這麼直接……?

  終於不裝了?

  牧知安繼續解釋道:“我是去找人的。”

  公孫瓚也是教坊司的常客,他想試探一下,看看能不能從他嘴里套點話出來。

  老爺子輕輕“嗯”了聲,道:“你自己注意節制就好。”

  很顯然,他並不相信牧知安的話。

  去教坊司找人?能找誰?

  花魁嗎?

  對此,牧知安並未解釋,只是笑了笑,正要走出院子。

  這時,一個侍從疾步走來,輕聲道:

  “少爺,白小姐在偏廳里求見。”

  說著,看向牧知安的眼神充滿了詭異和羨慕。

  詭異是因為疑惑為什麼這兩日這位天玄城的美人兒隔三差五往牧家跑,羨慕則是因為這位牧少爺可以每天和美人接觸……說不准都已經有過什麼親昵的事情了。

  如果天玄城的人知道最後竟然是牧知安拿下了這位美人兒,大概睡覺做夢都會難以安心吧?

  “白若熙來了?”

  牧知安重復了遍,而後沉吟片刻,道:“你讓她到教坊司對面的茶樓等我吧。”

  侍從愣了一下,沒忍住看了牧知安一眼,試探性道:“少爺……如果白小姐問了您去哪兒,我該怎麼說?”

  “該怎麼說就怎麼說,實話實說。”牧知安笑道。

  “或者你直接告訴她,我去教坊司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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