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鈴驚夢——老騷逼和干兒子夜夜笙歌,最終搞得天怒人怨
六 龍尾伏辰
清潭漫水桃紅潤,暗穴環香久未春,狼泉鬼魅陰陽混,鳳鎖游龍任爾輪。
“啊~嗚啊~嗚啊~嗚啊!~好熱~今日也射了好多~嗚啊~肚皮被灌得滿滿當當~嗚啊~嗚啊~嗚啊~嗚啊~居然還要~再來呀!~”
石潭前,月色撩人。
生滿青苔的石台上,雪色腰肢曼妙扭動,似翩翩起舞。豐滿的肥乳歡動不止,看得人目不暇接。如此艷色,獨此一份,唯柳子歌一人享受。磅礴的巨物在鶴蓉緊密的蜜穴中反復游戲,攪得美色晃蕩,喜淚縱橫。
兩人夜夜交歡,從未錯過一日。九十多天,每夜皆上演著淫亂不堪的亂交戲碼。晴時,月下媾和,雪肌生光。雨時,風雨助興,濃稠交織。有時,他們在石潭中享盡愛欲。有時,他們在草叢中如膠似漆。有時,他們在洞中且進且退。更有甚者,他們竟敢在狼群注視下你來我往。
鶴蓉張開雙臂,在柳子歌眼皮子底下展示起自己婀娜的嬌軀,引得柳子歌俯身,縱情親吻她豐腴的胸脯——兩團溫暖的軟肉能叫人忘卻世間所有煩惱。
“啊~歌兒真是過分~又是肏~又是親~干娘渾身上下每塊肉都成了歌兒的玩物了~啊~啊~啊~啊~好快!~”
鶴蓉因衝擊而頻頻震顫,豐腴的肉塊猛然上下甩動,灑得香汗一片片。
秋衣漸濃,林間已有幾縷寒意。可肉體的交鋒打消了風寒,熾熱的溫度不分彼此。
柳子歌自鶴蓉的肥乳吻到腹中线,轉瞬便抵達了她的肚臍眼子。騷臍似欲望的漩渦,柳子歌當仁不讓,以刀子般的利舌攻入其中。
“呀啊!~”鶴蓉挺直身子,雙臂高舉,白眼吐舌一樣不落,爽得欲仙欲死,潮涌自是接踵而來,“又是干娘的騷臍眼子~啊~啊~直接鑽進了臍芯子~舔得好舒服~真的忍不住了!~”
鶴蓉全身泌水,好似水人。柳子歌手抓其肥乳,一擠一壓,乳水爆濺更甚,有如泉涌。
秋日涼風羞澀又好奇,縷過艷景,卻從未停留。
柳子歌再次噴射,大股濃汁填滿騷貨的蜜田。精水外溢,為老不尊的騷貨立刻俯身趴在柳子歌胯間,一手撫慰蜜谷,一手把握龍根,將之張口吞下,來回吮吸,大口飲精。
射罷,騷貨舔舔嘴唇:“歌兒的精華,干娘一滴都不會浪費~”
“干娘再唆幾口,我還想再爽爽~”
“嗚~”
玉口含龍根,前後往復,不知夜深……
……
日照東升,幽谷再次蘇醒,鶴蓉與柳子歌接連睜開了眼睛。
鶴蓉起床,回頭囑咐:“干娘去摘點野果,你先練會兒功夫。”
可柳子歌壓根不想放鶴蓉走,自背後抱住鶴蓉的蠻腰,撫摸著她彈滑硬實的腹肌,一捏便滿手香汁汗水:“干娘,別走~”
一碰鶴蓉,她就羞赧得臉頰通紅:“昨夜做的那麼久~射那麼多~干娘下面現在還在滴水呢~”
柳子歌卻依舊未放過鶴蓉,他指頭鑽入了鶴蓉通紅的肉臍,靈活的一陣攪動。鶴蓉不由得閉上雙眼,口中輕聲呢喃:“嗯~不行~那麼早就做~今一整日都休想結束了~”
“那就做一整日~”柳子歌整根指頭深入肉臍,任憑鶴蓉緊繃腹肌,仍榨得她腸油滿溢。與此同時,他的陽根已然抵在蜜縫間,甚至埋入了一小截。
“不成~嗯~必須~得先~練功~嗯~快停下~”鶴蓉欲火中燒,話都說不利索,僅靠最後的理智推開了柳子歌,卻見蜜谷與陽根已經拉了絲。她尷尬的護住胸脯與小腹,不滿的踢了柳子歌一腳:“不好好練功,成日就惦記干娘的身子……你怎就不學點好?”
求歡未果,柳子歌悻悻而卻,道:“我入谷中後,日日聽干娘的話,精研武藝。干娘傳授我的五行吸氣法,我早已融會貫通了。”
“哦?”鶴蓉緩緩撫平呼吸,手插腰肢,上下打量柳子歌,一時來了興致,挑挑眉毛,“當真融會貫通了?”
“應當吧。”柳子歌一時又失了幾分自信。
“呼……既然如此,我們練幾手。”
鶴蓉隨意擦了擦身上的香汗,便帶柳子歌移步洞外,在不遠處找了塊空地。一旁生了幾塊爬滿青苔的磐石,塊塊半人多高,非比尋常。柳子歌還當鶴蓉要他練手劈磐石,沒想到鶴蓉只是盤坐其一之旁,又喚來柳子歌對坐跟前。
“來,雙掌掌心與我相對。”
柳子歌甫付掌而上,鶴蓉便搭了上來,道了一句:“准備好調息,開始。”
一時間,洶涌的內力自掌心傳來。柳子歌把持不住,額頭沁出冷汗,趕忙運行五行吸氣,以內力化解。可傳來的內力愈發強盛,他頗有些力不從心,應接不暇。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真氣在鶴蓉體內游走的脈絡——然而,明明鶴蓉也用五行吸氣法,甚至真氣游走的門路與自己也如出一轍,為何內力差距如此之大?
“歌兒,沉住氣,干娘要來了!”
頓時,真氣猶如泰山壓頂般襲來,徑直穿透柳子歌的身體!
柳子歌倒吸一口冷氣,忽感鶴蓉的內力卸走,背後卻傳來一聲“轟!——”的巨響。他回過頭,只見身後巨石炸裂,碎成七八塊。這會兒,他才明白,是鶴蓉放了他一馬,不然他的經脈將逐一震裂。
赤裸著肉體的鶴蓉莞爾一笑,權當游戲,柳子歌喪氣的低下了頭。
見柳子歌泄氣,鶴蓉告誡道:“歌兒,練得不錯,你已熟練掌握五行運行的脈絡了。然而,你定要謹記,內功不似拳腳架勢,修煉非一朝一夕能成,猶如鐵杵磨針——調息的技巧容易掌握,可日復一日的恒心卻並非人皆有之。干娘教你要天天練習,不可荒廢一日,你萬萬不可當做兒戲。交歡雖極樂,干娘也想日日與你做得昏天黑地,可練功是第一要事。”
“孩兒謹記於心。”
“既然你已將五行吸氣法運用得如此熟練,干娘便教你一招。”鶴蓉翻掌,忽而又向一塊大石打出內力,大石立即炸裂,與方才柳子歌所見毫無二致。
“干娘,這是什麼招數?威力竟如此驚人!”
“這叫隱靈五韻掌。”鶴蓉邊向柳子歌展示掌力,邊解釋,“是基於五行吸氣法而生的一套掌法。五髒生出五種各有不同的內力,又各與一指相通。籍此,五指發出五道全然不同的內力,五道內力相互交雜,如同五雷轟頂,威力無窮。”
柳子歌大吃一驚:“五指竟能打出五道不同的內力,當真聞所未聞。”
“此地巨石居多,最適合你拿來練手。來,干娘教你。隱靈五韻掌有十二式,第一式叫做‘海棠依舊’,需迸發內力以對付遠處敵人……”
隨言,鶴蓉手把手教起柳子歌。不得不說,隱靈五韻掌確實超群絕倫,柳子歌初學時已能在巨石上拍出一道一寸深的掌印。
“歌兒,你施展的五道內力不夠均勻,徒有縱向深入的力道,卻未能打出橫向崩裂的力道,如此可打不碎石頭。”
“是。可干娘,我不明白,隱靈派的功夫既然如此非比尋常,為何會為人所害?”
提起白雲村,鶴蓉的臉陰沉下來,長嘆一口氣,道:“只嘆人心叵測。”
“干娘……”
遠方,地光乍現,鳥獸不安。
眼前這位年過半百的婦人眼中閃爍著幽靈般往事的陰影。
“也罷,今日便告訴過你當年恩怨。曾經,白雲山下良田千畝,隱靈教以此地為根基,發展至數百人,獨隱於世外。時逢戰亂,到處是流亡難民,有流民流落到了白雲山。見他們可憐,教眾便將之收留下來。怎料,不幸之始,是養虎為患。
“起初,流民與我們相處融洽,我們傳授了他們不少知識,一同分享農獲收成,可謂其樂融融,厄運卻在某新年之時突如其來……
“為賀新年伊始,我們與流民一同辦了場盛宴。可誰知道,流民竟在所有菜肴里下了劇毒。他們先服了解藥,有恃無恐,而我方教眾死傷無數。活下來的,除了能硬將毒素逼出體外的高手,便是些當時不在場的寥寥數十人。
“我教的掌門稱為巨子,他帶領余者逃上白雲山。為斷後,我與十余名同門大戰仇敵,奈何殘毒未散,戰之有心無力,惜敗而墜下山崖,無一幸免,除了我……我摔斷雙腿,從此淪為殘廢之人。
“他們用教眾屍骸填谷,一時間,山谷滿是血肉惡臭,狼食留骨,猶如人間煉獄。谷間這一具具白骨,皆是我的同門。後來,人更是越殺越多,棄屍此地,使之成為千屍墳谷。而教中寶物被盜取數件,不復從前。
“我至今仍記得,將我打下山崖的大祭司名叫荊羽月,她說我教皆是異族,其心必異,定要除之而後快。一群狗娘養的東西,鳩占鵲巢的強盜,恐怕早有搶占白雲山的打算。哎,可嘆……為何我們早沒發現……”
再提當年,鶴蓉暗自神傷,眸中秋水蕩漾。
知曉了當年恩怨,柳子歌無比惆悵。忽然,他問道:“當年將你打下山崖的荊羽月,可是一身黑皮腱子肉,使的一柄開山鬼面鉞?”
“正是。”
“也是她將我打下山崖的。”
鶴蓉摸摸柳子歌的頭,道:“那賤人竟尚在人世。哼,她仍舊這般笑里藏刀,心狠手辣。歌兒要記住,若她覺得你將對她的族人不利,她便會用盡手段先一步鏟除你,干淨利落,絕不留情。”
林中,山鳥紛飛,頓時漫天鳥雀,羽落如雪。
“干娘,不對勁……”
觀如此異相,兩人面面相覷,頗感不妙,當即遠離山壁。還未邁出兩步,柳子歌眼前一陣震蕩,突然立不住腳,栽倒下去。
“地震……”但聞鶴蓉大呼,“歌兒,快抓住干娘的手!”
“轟!——”如雷鳴般的巨響此起彼伏,巨木盡毀,鳥獸哀嚎。地震來得如此之急,任誰都無法防備。
聞鶴蓉疾呼,柳子歌趕忙伸手,卻見鶴蓉越來越遠,伸出的手撲了個空。一回神,才發覺自己已身處地裂中,身下是一片烏黑深淵。鶴蓉見勢不妙,飛身猛撲,卻聽身下一聲“呲啦——”的悶響,肚皮又是刺痛,又是一片陰冷。好在千鈞一發之際,她抓緊了柳子歌揮空的手。可她腿下無物,無雙足抓地,健碩的身子竟被柳子歌拖向深淵,一身厚實的腱子肉淪為擺設。
見狀,柳子歌心急大呼:“干娘,放手!你要被我拖下裂谷了!”
鶴蓉怎能放手?她一眼瞥見老樹盤錯的根節暴露在土外,另一手趕忙一把抓緊,勉強穩住身子。她宛若一段紐帶,一手費力死扣樹根,一手吊住柳子歌,雙臂肌肉暴起,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勁,滿臂青筋自手背延伸至脖頸,連額頭也暴起了青筋。
山崩地裂,此時才剛開始……
屋漏偏逢連夜雨,鶴蓉身下滲出了一大片血水——方才飛撲,她的肚臍眼子遭一根折斷的細木刺得前通後透。此後,豁開的口子更因身體滑動而被大幅剌開。現小腹大開,裂到了陰毛叢。她不知有什麼粘膩的器官流出了豁口,只知腹下一片濕潤與溫熱。
“干娘,怎會有血?你怎了?干娘!”
“我無恙……別擔心……快上來!”
劇烈的痛楚幾乎撕裂鶴蓉的精神,腰肉痙攣陣陣。可為救柳子歌,她強忍剖腹的劇痛,卯足渾身力道,死死吊住柳子歌。柳子歌搖擺身軀,用腳勾上泥壁。但泥壁太軟,甫勾上腳趾,便塌入深淵。他又試了兩次三番,始終無果。倒是鶴蓉險些力盡,畢竟柳子歌在身下回蕩,最耗力氣的是她。她對大破的肚皮已不再抱有希望,只盼在氣絕之前能救出柳子歌。
“干娘,快走吧!土太軟,爬不得。我上不去了……干娘,我不能拖累你……”
“歌兒,我在谷中不知過了多少春秋……如今年過半百,活著已沒有意義了……若非你出現,我早已行將就木……歌兒,你不能死……給我……活下去……”
一口鮮血無法抑制的涌出鶴蓉喉嚨,淬了柳子歌滿臉。
“干娘……”柳子歌瞪大眼珠。
前一刻,兩人還在切磋武藝,現在卻將生離死別。然而,柳子歌不信上蒼會如此捉弄自己與鶴蓉,他咬緊牙關,再做嘗試,誓要逃出絕境,連鶴蓉一同帶走。
“轟!——”
頓時,天崩地裂。
山體迸發出如雷巨響。落石接連落下,比狂風驟雨更駭人。眼看半人高大的石塊砸來,無論柳子歌還是鶴蓉都無能為力,唯有坐以待斃。鶴蓉強忍痛楚,大片肌肉繃緊。可天不遂人願,一塊巨石毫無意外的砸中了她的腰肢。刹那間,大口鮮血噴出咽喉。
“呃啊啊啊啊!!!!……………………”
無比痛苦的哀嚎自鶴蓉口中爆發而出,血絲爬滿她的雙眼。她幾乎咬碎了牙齒,雙臂卻始終未放開。經年累月苦練一身傲人腱子肉,如今卻無法發揮該有的用場,唯有哀嚎連篇,實在可悲。如此垂死掙扎,看得柳子歌心疼無比。眼下進退兩難,若再不做點什麼,恐怕此地便是他們的殉情地。
野獸哀嚎此起彼伏,谷中無一物能免於此劫。
鶴蓉的肉體似被一指壓扁的蛆蟲般扭動不已,不知最後一口氣能撐多久。更多的落石貼著她的嬌軀滾落,險些砸斷她爬滿青筋的手臂,或將她的腦殼砸爆。她已翻起了白眼,粘稠的血水蔓延至裂隙邊沿,滴落深淵。
“呃啊……歌兒……莫要放棄……”
“干娘,你也撐下去……”
松軟的泥層無法支撐裂隙兩側的土壁,山崖上墜落的巨石,更將裂隙砸得坑坑窪窪。柳子歌身前身後的泥壁接連垮塌,連帶數十具老舊的白骨一同墜落。不僅僅柳子歌,連鶴蓉的上半截身子也陷入了裂隙——若他們再不撤出,定要被活埋其中。
九死一生之際,身後土壁壓向了柳子歌。柳子歌當仁不讓,借機反向擺起身體,一腳蹬上壓來的土壁,借力回旋,籍此半空翻身,踉踉蹌蹌的跌在了地上。盡管摔了個狗啃泥,好在勉強上了岸。
剛起身,柳子歌做的第一件事並非逃命,而是一掌推向壓死鶴蓉的巨石。可巨石沉重又堅硬,他的匆忙一掌並未替鶴蓉創造多少生機。
“歌兒……干娘要死了……你走……”
鶴蓉口中鮮血外淌,滿嘴血泡。
“干娘,你救我不止一次,我怎會丟下你?我們一同進退。再撐片刻,我這就把巨石推走。”
柳子歌使起新學的五韻掌,聚氣與掌心,一掌拍在巨石之上。可令柳子歌無奈的是,巨石紋絲不動,只在面上留了一道淺淺的掌印。
“嗚……”鶴蓉又啐了口血,嘴角盡是蔓延的血絲。她痛苦的不禁吐出了舌頭,無法扼制的翻出白眼。柳子歌聞到地上一股騷味,一看才知巨石壓得鶴蓉屎尿橫流。再如此下去,恐怕誘人的美肉將淪為死肉。
“干娘,振作點。你若這副模樣死去,未免太丟人現眼了。”
“歌兒……干娘好累……”
“轟!——”
又一塊巨石落在鶴蓉身旁,險些砸中她的左胸。山崩地裂仍未停息,柳子歌幾乎無法站穩身子。他明白必須盡快救出鶴蓉,否則兩人遲早被一同砸死。
“歌兒……干娘答應你……會活下去……”鶴蓉似夢囈般模糊的念叨,肥碩的乳房隨呼吸而艱難波動,“但你定要冷靜……干娘方才教你的……再試試……”
“是!”
柳子歌吞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氣。他再次將五道內力分散在五指上,以雷霆萬鈞的氣勢向巨石打出一掌。
“轟!——”
一塊巨石落在柳子歌腳邊,震耳欲聾。
柳子歌這一掌仍未擊碎巨石,只拍出了幾道裂紋。鶴蓉不斷口吐鮮血,渾身筋肉陣陣痙攣,不知還能撐幾時。
“再……再來……”鶴蓉費力擠出一口氣,“干娘撐得住……不成問題……”
其實,鶴蓉已然撐到了盡頭,若非靠意志硬撐至今,她早便香消玉殞。幸而,正是這一口不願枉死的硬氣讓她度過了此劫。
“喝啊!——”
柳子歌以接踵而至的快掌不斷拍擊面前的巨石,每一掌都比前一掌更為迅猛而伶俐,每一掌皆跨上了新一級台階。九死一生的絕境,反而逼迫柳子歌突飛猛進的進步。
“喝啊!喝啊!喝啊!——”
“砰砰啪啪!砰!——”
巨石被打得七零八落,隨一聲爆響,終於炸得漫天揚塵,碎成七八塊,散落一地。煙塵散去,柳子歌終於得見鶴蓉被壓扁的肚皮,卻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鶴蓉的傷勢重得叫人心疼,她的腸子已被壓出豁口,淌得滿地皆是粘膩。血染得泥土鮮紅一片,連青苔也盡染紅褐。
鶴蓉望向自己殘破的嬌軀,眸中絕望與驚恐閃爍:“歌兒……干娘也不想離你而去……可如此模樣……恐怕……”
“干娘,我能救你!”
柳子歌封住鶴蓉大穴,暫且止住失血,遂將之抱起。他打算先逃離巨石落崖的險地,再做醫治鶴蓉的打算。他更擔心地震後,先前居住的石洞會坍塌。於是,他依水源找了出平坦地,用斷木與草堆搭了床鋪,簡單安置了鶴蓉。
柳子歌奇怪,鶴蓉受了如此重傷,為何先前虎視眈眈的狼群,而今不見蹤影。鶴蓉一語道破天機:“看來……地震中九死一生的……可不止你我……那些畜生多半遭了秧……你點把火……今夜就先……將就吧……”
“干娘,你搞成這副模樣……我該如何是好?”
“歌兒……干娘本想說人各有命……可……咳咳……如今這情況……是教你隱靈醫術的最好機會了呢……”
既然已逃出最危急的絕境,鶴蓉也不打算如此淒慘死去。至少,她死前要搏一搏,賭柳子歌能掌握自己傳授的醫術。她盡力睜大疲憊的雙眸,道:“若干娘我……能撐過今晚……便有一救……”
“干娘,今夜我陪你。”
……
大震後,鳥雀無聲,野獸不行。夜色寂靜而鬼魅,紋絲不動的欣賞著美肉垂死的最後一幕。
今夜,是鶴蓉最難熬的一個夜晚,草藥已無法生效,唯有靠她自身體力苦苦支撐。豆大的汗珠沾滿了雪白的皮囊,粗重的呼吸令嬌肉止不住的震顫。若能撐過今夜,丹田初愈,鶴蓉尚有一线生機。否則,這具艷肉即將淪為空洞的死物。
而柳子歌唯二能做的,一是陪伴鶴蓉,二是依照鶴蓉所言,順六腑三焦經逐一施針。
“歌兒,記住了……我已教了你五韻掌第一式,你使得不錯……當下,我要教你的亦是五韻掌中一式……名為‘卷龍針’……你聽好了……五韻順流,發於勞宮,旋旋而匯,交於心常……金木為髓,水火為勢,土以離合,壓炁凝針……”
鶴蓉教過口訣,柳子歌拔下一根頭發,稍做嘗試。這招需將五道內力灌入掌心,以螺旋式向指尖匯聚,並籍此傳導至極細的發絲之上。五行之力化為極細一股,縱使軟如發絲,亦可在一瞬之間如銀針般銳利。
然而,若施展者未能壓制亂流的內力,五行內力便會四散……
“嗚啊!……”
鶴蓉痛苦悲鳴,目呲盡裂,不禁柔舌外吐,想收回舌頭,卻疼得唾沫橫流。柳子歌的發絲針剛扎入她的腹肌中线,內力便無法抑制的四散。頃刻間,鶴蓉皮下青筋被游走的內力撐起,青黑色的血管如老樹盤根,生滿她淤青遍布的腹肌。
“干娘!”
“無妨……歌兒……繼續!干娘本就是半死不活的人了……你就拿干娘……”鶴蓉吞了口唾沫,血水卻不止的順嘴角外淌。她咬緊牙關,幾乎使出的吃奶的勁才將半句話繼續說下去:“就拿……干娘這身廢肉做試驗……能學一點是一點……嘻嘻……可別虐死干娘呀……”
“不,我定能為干娘起死回生!”
柳子歌屏息凝神,試圖再做嘗試。可眼看鶴蓉每塊肌肉都在顫抖,柳子歌始終不敢再下一針。
靜謐而空寂的黑夜,唯有徐徐陰風如常。
“歌兒……來!”鶴蓉強忍渾身劇痛,繃緊肌肉,壓制顫抖。
“來了!”
電光火石之際,柳子歌再以發絲為針,一股渦流般的紊亂內力在他的壓制下匯為一股,急急凝於發絲之尖。那一瞬間,是裂缺霹靂,四海歸墟,須彌山塞進了一顆芥子里。發絲之尖,直直鑽入鶴蓉皮肉,毫無阻礙,更不見半點殷紅鮮血。
可惜,這股勢如破竹的力道未能堅持太久……
“嗚……”鶴蓉吃痛,下意識的弓起身子,八塊腹肌壓成三道皮肉褶皺,被發黑的青筋爬滿。柳子歌再次失手,令鶴蓉雪上加霜。
見柳子歌怔怔抽出發絲針,鶴蓉忙拉住他的手,道:“歌兒……切莫在意……呃……干娘撐得住……你下的針並未深入內髒筋骨……區區皮肉傷罷了……不礙事……歌兒,這回你有進步……再來……指定能行……”
艷如夏花的美肉瀕死之時,垂向兩側的球狀肥乳仍淌著奶水。鶴蓉一手撫摸仍然堅挺的腹肌,一手撩著濃密的陰毛叢,向柳子歌展示自己尚能堅持的肉體,勸說對方繼續施針。
“既然如此,干娘多擔待!”
柳子歌單臂一抬,憑空蓄力,雙目直視鶴蓉腹肌中线,盯准落點。奄然間,一道黑线落下,直指鶴蓉關元穴。
“呃……”鶴蓉捏緊拳頭,強忍痛意。
這一針,雖不算盡善盡美,好在也算扎准了穴位。不過多時,針尖游走的殘余內力盡數散去,未傷及鶴蓉。見鶴蓉忍過一陣松了口氣,柳子歌心里懸著的大石頭便落下了。他抱起鶴蓉,將她攬入懷中。
“干娘,可好些?”
“尚可……歌兒……如此即可……繼續吧……干娘允諾……定不會輕易放棄……”
夜色繚繞,倩影奄奄。柳子歌撫摸鶴蓉汗濕的肚皮,替她抹去滿腹凝結的汗水。望向柳子歌,鶴蓉傾吐蘭香,盡管五髒六腑仍如撕裂般劇痛,可她已有不死之心。柳子歌將鶴蓉平放回地,繼續落針。
一根根發絲如尖針,共計七十二針,順鶴蓉經絡而上,壓制其體內大量失血。可七十二針只抑失血,不消徹骨之痛。鶴蓉劇痛難當,眉頭緊蹙,五官扭曲猙獰,如蛆蟲般扭動著行將就木的殘軀。
風回空谷,如鬼魅暗嘯。
愈發虛弱的鶴蓉令柳子歌憂心不已。他生怕鶴蓉兩眼一合便再也睜不開,於是拉起鶴蓉的手,道:“干娘,切莫睡著。來,我陪你說說話。”
“嗯……”鶴蓉強忍生死之痛,硬挺起的笑意虛弱不堪,“歌兒……針砭之術學的不錯呢……干娘興許能見著明朝的朝陽……”
“干娘一定能見到朝陽,不止明天,還有從今往後的每一天。”
“哈哈……”鶴蓉望著柳子歌,吞下涌上咽喉的血。她多想再了解眼前的少年,可她又能再多撐幾時?“歌兒……干娘還不知道你的家世……你的過往……你為何上白雲山……干娘連你在白雲山遇到了什麼……也不甚清楚呢……哎……日日夜夜,干娘只想著與你肉體歡愉……你的情況,本該早些問你的……”
“不急,干娘,今夜尚早,我一一告訴你便是。”柳子歌揉著鶴蓉豐滿的肥乳,眼中泛起往事,“我家祖上三代以打鐵為生,我父親柳百煉年少時已是一等一的鐵匠。在他十五歲那年,嵩山派,也就是我的師門,向我祖父定了一批寶劍。便是那時,落下了契機。
“母親顧迎霜是嵩山派門人,我師祖的大弟子。受師祖之托,母親下山求劍,遇上了父親。兩人一見鍾情,一年成婚。又過一年,有了我姐柳子媚。再過一年,便有了我。
“我之下另有兩個弟弟,傳承了祖上的衣缽,習得了父親打鐵的手藝。而我則在五歲那年,與大姐隨母親回到嵩山,拜於恩師門下。
“恩師齊大得乃母親師弟,嵩山七十二絕技已精通大半,門派中出類拔萃,江湖上赫赫有名。他為人親善,素待我不薄,不僅授我諸多絕技,亦在日常瑣事上照顧我不少。若非困於深谷之中,我真想帶干娘見見恩師。
“說回我落難之事。在我落下山崖之前,嵩山收到了一門叫鳳囚閣的門派的求救信。鳳囚閣雖小,但亦是武林正派。江湖中人,舉手之勞義不容辭。恩師便遣我與幾名師兄一同相助。奈何山高路遠,我未曾遠行如此,半路與師兄們走散,莫名上了白雲山。路遇村民與一長發婦人纏斗。婦人長發飛針,擊退數人,可惜雙拳難敵四手,最終遭村民虐殺。”
“長發飛針的婦人?……”鶴蓉打斷了柳子歌,“她可是……身材高挑,面容精致……還特別善游水?……”
“是。”
“哎……那是山雀大姐……為何她也下山了,可憐……她是教內一仆役……雖體格健碩,卻不善武藝……我,教了她卷龍針之術……奈何她只能以長發飛針……若是我,能以長發為針……將那害死我同門的賊人射個……對穿!……”
柳子歌想起當初,後悔不已,只道:“可惜,當時,我以為婦人作惡,出手相助村民,哎……是我害了那位大娘。”
鶴蓉搖頭:“殺人者……可是你?……”
“非我所殺,卻因我而死。”
“既然殺人者非你……你有何過錯?……你不過……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再而言之,縱使當時你殺了山雀大姐……可殺戮皆因那群畜生而起……追根溯源……非你之過……歌兒,切莫自責……”鶴蓉費力抬手,摸摸柳子歌的腦袋,“好啦……此事莫再多慮……說說,後來如何了?……”
“他們承我的情,帶我進了村里。正是那時,我遇見了荊羽月。”一提起大巫——荊羽月,柳子歌心中五味雜陳。荊羽月黝黑發亮的曼妙嬌軀浮現在他眼前,他回憶起柔軟的肉體包裹的觸感,濕潤的肌膚摩擦的歡愉,不禁神游天外。不僅荊羽月香魂不散,羅貝艷美的肉體更無法揮散。春宵一刻值千金,柳子歌在白雲山是日進斗金。
鶴蓉似是看出了些許玄機,但未多問。
柳子歌恍神片刻,望向鶴蓉,心里既愧疚又彷徨——終於擺脫謀害自己的荊羽月,遇見了命中注定的鶴蓉。鶴蓉既有不輸白雲村眾艷的美貌,又長了一身秀色可餐的美肉,可如今她的一切只剩垂死掙扎,命運何其弄人?
鶴蓉的呼吸愈發粗重,腹部的劇痛陣陣襲來,並非常人理智所能抵擋。她抓著緊繃的腹肌,不禁叫得淒慘無比……
“啊啊啊啊!!!!……………………肚子……痛死我啦!……”
“干娘,撐住!”柳子歌撫摸鶴蓉亂顫的肥乳,擦拭去胸脯的汗水。沒成想他手一抓,居然將鶴蓉的奶水都榨了出來。兩手一只左乳,一只右乳,榨得鶴蓉演繹了一番——何為奶水噴泉。
“歌兒……”垂死的鶴蓉放下了最後的姿態,眼中滿是無助。柳子歌將她摟緊懷中,吻上她煞白的嘴唇,手撫其汁水失禁的蜜穴。
幾番掙扎,鶴蓉終於忍住了痛楚,舒緩一口肺里的惡氣。她虛弱的臂膀勾上柳子歌的脖頸,努力將身子提起幾分,與柳子歌貼得更近了。柳子歌停下手活,想抱得更緊些,可她卻讓柳子歌繼續撫慰:“再多來些……我能舒服些……”
“好。”
“歌兒,遇見荊羽月之後……如何了?……再說說……”
“嗯。”柳子歌一面用兩指深入肉穴,逗弄的鶴蓉汁水噴濺,一面娓娓道來,“當夜,有幾名黑衣人來襲。我與其中兩人交了手,其中一人名叫作貓崽,身形嬌小,肉腿粗壯,肉臍打了顆紅寶石釘,劍法輕盈飄逸。而且……明明她裝束樣貌都是極美的女子,可她竟是個男兒身。”
“貓崽……你遇到的應當是明雪……她是個孤兒……被教眾散養的野貓撿來的……因此……有人替她起了個花名,叫貓崽……她有些……特別……自小當自己是女兒身……所以常常被人看錯……”
“怪不得,竟有此事。”柳子歌吃驚片刻,又想起另一名襲擊者,不由得胸腔發熱,“還有一人,身材高挑,呃……胸部豐滿,極為貌美。她劍勢磅礴,連綿不絕,煞是厲害。可我不知她該怎麼稱呼。”
“多半是明鸞……她是我最得意的大弟子……常常與明雪一同出入……她功夫可高出你許多……你命真大……哎……轉眼十余年……我落難前……她還是個……十二三歲……發育過猛的小丫頭……她們眼下如何了?……”
怕鶴蓉知道兩人一死一傷後會一命嗚呼,柳子歌不作答。鶴蓉看出了端倪,默默合上眼睛,問:“荊羽月心狠手辣……她們……都不在人世了吧?……”
“不。”柳子歌欲言又止,終無法違心騙鶴蓉,“貓崽死了。可另一個——明鸞尚有一线生機,只是……落在了荊羽月手中。我聽聞荊羽月在問什麼玉鏃,明鸞似乎曉得些情況,才未遭毒手。”
“玉鏃令?明鸞?……咳咳……”鶴蓉沉默片刻,忽然緊緊拉住柳子歌的手,面色鄭重,“歌兒……記住干娘現在的話!……若能逃出此地……第一,找到明鸞……明鸞是教中要人……她姓墨……千萬不能死!……第二,玉鏃令是教中要物……被荊羽月盜走後……不知去處……定要確保其安然無恙!……”
鶴蓉如此激動,柳子歌幾乎按捺不住。
“干娘,冷靜些。干娘!”
“冷靜得很……”鶴蓉緩了口氣,嬌軀依靠在柳子歌胸膛,“此二事非同尋常……若你遇見明鸞……她應當會告訴你其中關聯……若遇不上……那便是命……少知道些也好……少些疑慮……”
“我定銘記在心!”
鶴蓉頷首,意味深長的嘆息道:“歌兒……與我們糾纏的……究竟是何物?……”
鶴蓉望向平靜的遠山,一切並未到此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