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歷史 南北女俠列傳 (卷二)

艷嬌死劫——女將軍與女神捕為解救少女,不幸落入詭異陷阱,白送成巨怪玩物!

南北女俠列傳 (卷二) Damaru 12845 2025-01-27 11:32

  二十四 天狗案•其三

  “早聞顏女俠功夫高深莫測,百聞不如一見,在下佩服。”

  “哪里。中郎將鎮守此地多年,功不可沒,可比我等江湖散人要厲害得多。”

  “哈哈,言重了、我也是江湖草莽出生,不必客氣。”

  顏三娘與謝寶鵑忍著一身重傷,不忘初次見面的一番客套謙虛。

  待徐采嫣三人回到縣衙後,她們邊接受起徐行的治療,邊交換起彼此探聽到的情報。

  “梅屋山什麼都沒了……咳咳……”顏三娘急匆匆喝了口水,被嗆得連咳了好幾嗓子。

  “什麼叫什麼都沒了?”徐采嫣焦急追問,“顏姨,說話別大喘氣啊!”

  顏三娘嗆得滿面通紅,只得調勻呼吸,繼續說道:“此去當真是徒勞無功。在我去之前,便已有殺千刀的毀屍滅跡了。如今,那地方已荒蕪一片,木屋被火燒得成了焦炭,田地被掘了三尺深,什麼都沒剩下。”

  徐采嫣無奈的搖搖頭,哀嘆一聲,道:“罷了,定是有人做賊心虛,先我們一步消滅了线索。不過,此番風聲走漏,更叫我懷疑在我們身邊有細作。”

  謝寶鵑愁眉緊鎖,問:“眼下线索已斷,如何是好?”

  徐采嫣又是一聲哀嘆,感慨道:“當年血湖案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查清的。眼下天狗案更迫在眉睫,若再不偵破,慘死於天狗之手的少女恐怕將屍橫遍野。顏姨,我們依舊分頭行動,你去香環水榭問問,興許銀環夫人有留下點有用的物事。我繼續調查天狗案。”

  “眼下只能如此了。”顏三娘剛說完,徐行便落針在她的臍間,惹得她一片“咿咿呀呀”的怪叫。

  ……

  為徹查天狗案,徐采嫣方服下藥,便與謝寶鵑一同折回了上善樂坊。謝寶鵑屬下均命喪上善樂坊,再回此地,她心中憤恨不已。

  徐德虎已帶一行捕快封鎖了此地。徐采嫣很慶幸當初徐家兄弟未跟隨自己探查李葉霞,否則今日便見不到他們了。樂坊大門一開,撲鼻的惡臭仍令人連連作嘔。但見大堂內依舊鮮血塗壁,滿地血汙泥濘,似人間煉獄一般淒慘。

  碾碎丹心塗泥牆,肝膽肥腸糊血漿,滿地濘泥見五髒,六腑牽掛人頭蕩。

  “兄弟們一直不敢進來,幾乎沒碰過任何一處。”徐德虎說道,“阿嫣,這回由你盡情查吧。”

  先前與李葉霞打斗時,徐采嫣並未關注大堂中的景象有多麼血腥。此時此刻,她不禁毛骨悚然,胃里更是翻江倒海。記憶中,堆在台上的人頭山已然倒塌。死人的碎腸不知怎麼飛得掛在了橫梁之上。腦漿和屎——這兩種本不該見面的粘稠物質,而今混得黑白難分,到處都是。

  “大堂來往客人眾多,多半不會有什麼线索……”徐采嫣強忍住惡心,道,“我們先去李葉霞閨房探探。”

  遂而,眾人在血泥中踩出一條爛路,隨徐采嫣登上二樓。

  李葉霞房中芳香依舊,與一般春閨並無多少不同,徐采嫣卻覺得腳下似有暗流涌動。她以槍杆敲擊地面,越過方才李葉霞逃走的活板門,繼續向前探。終於,在一堵木牆前,她停下了腳步。

  這木牆上裝飾華麗,左右各一枚狼頭,署名獵者為當朝顯貴,上有匾額“賓至如歸”,為名家手筆,下有掛卷,繪西施貂蟬瑤池戲水圖,亦為名匠所繪。

  謝寶鵑低聲問:“可是暗門?”

  徐采嫣輕頷首,對眾人說:“寶鵑姐,你武功高強,護在我左右。其余人退幾步,圍好整個房間。眼前情勢難斷,不免有危險,各自小心!”

  在得到其余人回應後,徐采嫣小心摸索起木門來。這木門輕敲起來,只有空蕩蕩的回聲作應答,分不清有無敵人暗伏其中。徐采嫣正摸索著一塊木匾,忽然木匾一陷,隨即機關聲四起。

  “咔——咔——”

  徐采嫣見暗門不開,忙提醒道:“寶鵑姐,不對勁,小心些!”

  言畢,徐采嫣與謝寶鵑忙退避三舍,而其余捕快亦大退數步,遠離暗門。只見牆上狼頭口中忽然吐出兩根竹管,不等徐采嫣提槍破壞機關,竹管便吐出了一股桃紅色濃汁來。這濃汁刺鼻無比,徐采嫣當即大喝:“寶鵑姐快將衣衫脫干淨,這是化屍水!”

  徐采嫣話音剛落,自己與謝寶鵑胸前的衣衫便升起了青煙,轉眼焦黑一片,冒起黑色氣泡。兩人趕忙退了幾步,撕下已然腐敗的外衫與裙褲。怎料連內衣與褲衩都被淋到了化屍水,於是她們只得脫得除鞋襪與手套外一絲不掛,干干淨淨。

  謝寶鵑撤下最後一塊粘在皮膚上的布料,不滿的抱怨道:“這騷貨設的機關可真惡毒,害我每回都得光著膀子,”

  剩余的化屍水腐蝕了做噴頭的竹管,滴滴答答淋了滿地,將木板地燒穿一個大洞。刺鼻的青煙緩緩升起,嗆得徐采嫣與謝寶鵑直咳嗽。兩具肌肉健碩的嬌軀被包圍在人群中央,白花花的嬌肉顫抖不已,叫觀者眼饞。

  徐采嫣不顧腋毛畢露,以槍頭挑刺被燒了半張臉的狼頭,確認機關已作廢,才敢跨過被燒穿的地洞,再次上前。

  謝寶鵑提心吊膽道:“阿嫣,小心這木牆,不知道這里頭還藏著什麼名堂。”

  “這‘賓至如歸’四字會否是什麼提示?”一小捕快問,“我見許多戲說里,暗門都會有類似的暗示。”

  徐采嫣反問:“你會給外人留暗示,方便他們開自家門嗎?”

  小捕快一怔,不再言語。

  “不過這匾額放在此處,倒是奇怪的很。”徐采嫣念念有詞,忽然一槍刺穿匾額,欲將之從木牆上挑下。怎料匾額只發出了“嘎噠——”的一聲輕響,隨即木門震動,“嘎吱嘎吱”作響。

  隨木門大開,徐采嫣小心翼翼的將小捕快遞來的火折子向門內照去。可幸的是門內空無一人,並無敵人。然其中深幽無比,不知內藏何物。

  徐采嫣回頭叮囑道:“你們先在外頭等著,若太陽下山前我們還未回來,便先封鎖此地,從長計議。”

  “善——”

  得眾人允諾後,徐采嫣雙眸望向了似是無盡的黑暗中。隨即,兩具赤裸的嬌軀踏入木門中,不過片刻,便被黑暗吞噬。

  ……

  “阿嫣,我們走到哪兒了?”

  “不清楚,腳下仍舊是樓梯。”

  謝寶鵑詫異道:“我們約莫走了一炷香的工夫了。這點工夫,足以走一里多的路。你說,天底下有一里長的樓梯嗎?”

  徐采嫣早已察覺不對勁,邊走邊留意異象,可始終不得要領。她的股間早已被失禁的尿水沾的濕漉漉一片,可眼下只有一級級台階,沒有終點。聽謝寶鵑提問,她答道:“這恐怕是茅山派的移山陣。可惜,我對陣法僅略知一二,不懂破解之道。”

  “茅山派?”謝寶鵑抱起胳膊,“我不認識茅山派的道士,可我在戲說中看到過類似的陣法,最後得從某一節台階跳下去,才可破此陣。”

  徐采嫣回過頭,語重心長道:“寶鵑姐,少看點戲文吧。”

  一瞬之間,徐采嫣忽然靈光一閃。

  “怎回事?”見徐采嫣怔在原地,謝寶鵑納悶道,“你察覺到了什麼?”

  徐采嫣指向謝寶鵑身後,道:“寶鵑姐,你回頭看。”

  “什……我背後有什麼東西嗎?……”

  一陣寒風自謝寶鵑背後刮來。

  謝寶鵑赤裸的脊背一涼,一身雞皮疙瘩被激了起來。她咬著牙,徐徐回過頭。這個謝寶鵑生平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鬼。她嚇得幾乎快哭了,可又不得不在徐采嫣面前強撐面子。

  “嗚……”

  謝寶鵑赤裸的嬌軀打著顫,喉嚨中發出不情願的低聲嗚咽。終於,她再也按捺不住恐懼,回身出劍亂刺,大呼:“什麼妖魔鬼怪,都給我去死吧!”

  可惜謝寶鵑刺了個空,她身後空蕩蕩一片,唯有長長一排樓梯,向黑暗中延伸去。

  “阿嫣,你逗我?”謝寶鵑收起劍,語帶哭腔,“明明什麼都沒有!”

  徐采嫣搖搖頭,道:“不,寶鵑姐,你不覺得這樓梯比我們下來前低多了嗎?”

  謝寶鵑一臉迷茫,似是而非。

  徐采嫣繼續解釋:“整個移山陣只不過是一條下沉的環形樓梯罷了。當我們走得越遠,身後的樓梯便下沉,自身與身前的樓梯便上浮。最終,我們看似在往下走,實則每級台階都與前一級同樣高。整個環狀樓梯前後相銜,便將你我困在其中了。”

  “匪夷所思……”謝寶鵑詫異道張圓了嘴兒,幾乎能吞下一根棒槌,“可如此一來,我們又該如何出去?”

  徐采嫣摳了摳瘙癢的肚臍,轉過身來,道:“這樓梯如此設計,只能混淆下行之人的視聽。既然如此,我們只需反向上走便是。”

  “嗯,言之有理。”

  遂而,兩人向樓梯上緩緩步行。不走多遠,兩人眼前的台階愈發低矮平坦。復行百步余,所有台階竟連成了一條坦途。徐采嫣推測果真不錯,在坦途盡頭,出現了一扇石門。徐采嫣輕推石門,隨著一聲“轟隆——”巨響,眼前豁然開朗。

  謝寶鵑欣喜:“看來就是此處了。”

  石門後是個半畝大的地洞,有明顯人工開鑿之跡。地洞中央是一座石床,石床上躺著一赤裸的人。見此狀,徐采嫣立馬吊起了心眼。

  “噓——”徐采嫣示意噤聲,護著尿水橫流的股間,一指堵住漏水的尿口,以免尿水滴答驚動了房中之人。

  石床上這具赤裸的嬌小身軀似是個十幾歲的少女,雙臂被捆於頭頂,腳踝亦被捆繩束縛住了。她貧瘠的胸脯隨呼吸略略起伏,一息尚存。可還未等徐采嫣看清少女的面目,地面忽然猛地一震……

  “轟!——”

  一聲巨響,天塌地陷。

  徐采嫣與謝寶鵑兩人身子一傾,腳下地面驀然塌陷。隨即,她們隨塌陷的地面下落,墜入無盡深淵。

  “阿嫣!……”

  “寶鵑姐!……”

  千鈞一發之際,徐采嫣伸手亂抓,抓到了一塊尖銳凸起。旋即,徐采嫣另一大臂一揮,緊緊握住了謝寶鵑的腳踝。

  “呀啊!……”

  徐采嫣發出一聲痛苦的嬌叱,承受著兩具肌肉嬌軀全部體重的胳膊震得生疼。

  “噠——噠——”

  莫名的有幾滴血落在了徐采嫣臉頰上,她驚恐的抬起頭,才察覺自己抓住的竟是一柄生鏽的刀刃。鏽刃已深入徐采嫣掌心,血泡不斷自她緊握的掌心中冒出。

  “嗚……我的奶子……”倒掛在徐采嫣身下的謝寶鵑發出痛苦嗚咽,另一柄鏽刃貫穿了謝寶鵑的右肥乳。謝寶鵑背靠斷崖,鏽刃自她背心灌入,刺出其右乳頭,鮮血混著鏽水,順鏽刃淌個不停。

  徐采嫣四望,卻見崖壁布滿了生鏽的刀刃。千萬支鏽刃似刺蝟的背刺一般,密密麻麻的排列在崖壁上。

  “該死的李葉霞……竟然在將洞府建在了地下暗崖上,還在崖壁上立了這麼多柄刀子……這是不給人留活路了……嗚……”徐采嫣咬緊牙關,卻不知為何血氣上涌,任由一口熱流涌出嘴角。

  “怎麼……回事……”徐采嫣愈發覺得虛弱,徐徐低下頭。終於,她瞧見腹肌不斷抽搐著,清晰飽滿的塊狀肌肉死死的向中心夾緊,而處於她腹肌中心的肚臍,已被一柄鏽刃貫穿——鏽刃深入臍中,穿出她的後腰。

  “噗——”

  意識到自己所受的傷後,痛楚刺入了徐采嫣的心頭。她體內血氣翻騰,不由得大口吐血。

  眼下,徐采嫣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她一只手不得不抓住一柄鏽刃,以免她與謝寶鵑雙雙墜落暗崖。可承載著兩人體重的胳膊猶如被撕裂一般生疼,她的掌心更為不堪,已被鏽刃割到了骨頭。肚臍穿透之傷令她無法使上力,她全靠意志才得以死撐下去。

  “呃……呃……”

  撕心裂肺的痛苦如泰山般壓來。徐采嫣有氣無力的吐著一股股濃稠的血泡,美目迷離,不知還能扛多久。

  更令徐采嫣絕望的是,斷崖那頭,石床塌陷,石床上的嬌軀順斷崖滑下,被一根捆繩懸在崖邊。待徐采嫣細看,才發現那捆繩死死勒住了那女孩的脖頸,就要將她吊死了。

  徐采嫣認得這名嬌小的女孩,她是縣里財主陳玉來員外之女,芳名陳瑜,是十里八鄉人盡皆知的大家閨秀。前幾日,陳玉來向官府報過案,縣里推測其女陳瑜與天狗案有關,於是並案搜尋。可陳玉來偏偏不信,自行組織搜尋隊搜救陳瑜,不僅最終未果,更耽誤了官府查案,叫徐采嫣氣得腦門冒青煙。

  眼下,陳瑜就吊在徐采嫣十余步開外,嬌小的身軀成了壓垮脖頸的最大負擔。陳瑜因下墜而蘇醒,憋得面色鐵青,手腳憑空胡亂揮抓,奄奄一息。

  “咳……咳……”

  陳瑜慌亂的目光落在了徐采嫣身上。她痛苦到面目猙獰,旋即雙目翻白,不禁極力向徐采嫣伸出手,不斷擠出肺里的氣,似是求救。

  眼看陳瑜要被勒死了,徐采嫣不免憐惜,便歇斯底里的吼道:“堅持下去!……我來……我來救你!……”

  然而,徐采嫣的胳膊不堪重負,已幾近脫力,血水將胳膊下黑森森的腋毛叢染紅。謝寶鵑倒掛在徐采嫣一側,較徐采嫣更是自顧不暇,被徐采嫣失禁的尿水淋得渾身濕透。

  徐采嫣緊咬牙床,渾身肌肉緊繃至暴起,漲得通紅一片,青筋自胸口爬到了她的脖頸上,如枯藤一般。她低頭,從牙縫間擠出幾個字來:“寶鵑姐……你能不能……爬上來?……”

  “呃……”謝寶鵑吐了口血,艱難的扒著貫穿乳頭的鏽刃,道,“我……盡力……試試……”

  徐采嫣提醒:“用……用鏽刃當鎬……試試……”

  “嗯……”

  謝寶鵑一聲低噎,徒手緊握穿胸鏽刃,試圖將之折斷,並拔出自己的肥乳。可此般劇痛非常人所能忍,轉瞬間,謝寶鵑便疼得淚水飛流,一身豐腴健碩的肌肉顫抖不已。

  “呀啊啊啊啊!!!!……………………”

  謝寶鵑痛苦的悲嚎響徹整片暗崖。

  “磅——”

  伴隨清脆一響,鏽刃應聲折斷。謝寶鵑索性一鼓作氣,將之抽出肥碩的胸脯。只聽鮮血似風鳴般的“滋啦——”一聲,自她背後與被切裂的乳口兩頭噴出。

  “嗚……啊啊啊啊!!!!……………………”

  謝寶鵑的痛苦悲嚎再次在暗崖中徘徊良久。頓時,她腹肌暴起,奮力上拉倒懸的上半身。可她身材豐腴,一身的腱子肉比壯漢更沉重,要將倒懸的身子上拉得費九牛二虎之力。一時間,她血脈僨張,鮮血不僅從咽喉中爆出,還從鼻孔里直往外噴。她急忙封住自己胸前各處大穴,以免殃及五髒六腑,導致心脈衰竭,失血而亡。

  汗水將這具渾身肌肉的嬌軀映得晶瑩剔透。

  終於,在謝寶鵑竭盡全力的殊死掙扎下,她摸到了自己的腳踝。旋即,她一挺身子,歷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抓住了徐采嫣的手。

  “阿嫣……你松手吧……我上來了……”

  “嗯……寶鵑姐……上來吧……千萬自己小心……”

  徐采嫣手一松,謝寶鵑立即試著將鏽刃刺入崖壁。可崖壁岩層堅硬,光憑鏽刃不足以插入其中。謝寶鵑險些再次墜落暗崖,好在她眼明手快,一把抱住了徐采嫣白花花的肉腿。

  “呀啊!……”徐采嫣身子遭謝寶鵑一扯,整具嬌軀又下沉了半寸。掌心的刀口幾乎就要將她的肉掌割斷,而肚臍的豁口亦隨之越剌越長,已左右分割開了第三層腹肌。

  “嗚……”徐采嫣呻吟不已,騰出的一只手死死抓緊肚臍四周的皮肉,籍此壓制住柔腸割裂的劇痛,“寶鵑姐……快上來……我快撐不住了……”

  謝寶鵑無奈道:“阿嫣……刀子鏽了……刺不穿崖壁……”

  徐采嫣抬起頭,望向暗崖邊沿。她從未想過自己與暗崖邊沿短短的一步之遙,竟會成為生與死的距離。她又望向陳瑜,那嬌小的女孩已不再動彈,只見陳瑜股間滋出一縷清尿,沉寂的嬌軀隨崖間微風輕輕擺動。

  再拖下去,陳瑜必死無疑!

  若自己要死,至少也得拼一把再死!

  忽然,徐采嫣朝下頭大呼:“刺穿不了崖壁……就刺穿我的身子吧!……寶鵑姐……就把我當崖面……快點爬上來啊!……”

  謝寶鵑遲疑:“胡說!……這怎行?……”

  徐采嫣灑著淚花,再而大呼:“快啊!……我真的撐不住了!……那邊的丫頭也快死了!……”

  “可……”見徐采嫣心意已決,謝寶鵑不再推辭。看著徐采嫣抽搐的嬌軀,謝寶鵑握緊手中鏽刃,下了狠心:“好吧!……我來了!……”

  “寶鵑姐……一會兒……無論我如何掙扎……如何叫喚……你也要爬上來!……”

  “好!”

  話音剛落,謝寶鵑高高揚起寬厚的臂膀,將利刃狠狠扎進了徐采嫣肉實的白腿中。

  “呀啊啊啊啊!!!!……………………好疼啊!……”

  徐采嫣當即撕心裂肺的叫喚著,一泡又一泡黃水猛從股間飆出。謝寶鵑雖有意避開了徐采嫣的血管,可仍給徐采嫣帶來了劇烈無比的痛楚。她幾乎崩潰,絕望的心死欲絕。

  然而徐采嫣要受的苦遠不止於此。

  謝寶鵑咬緊牙關,握著鏽刃向上攀,繼而一把抓住徐采嫣濕漉漉的陰毛,借機穩住身軀。

  頓時,徐采嫣不由得大呼小叫:“呀啊!……寶鵑姐住手!……陰毛要被撕掉了啦!……我不行了……如此下去……我定是要死的!……”

  “阿嫣……忍耐……”謝寶鵑吞了口含血的唾沫,將鏽刃抽出徐采嫣的白腿。鮮血當即飆出徐采嫣腿上切口,濺得謝寶鵑滿肚皮一片腥紅。可謝寶鵑不給徐采嫣留任何喘息的機會,立刻再次刺出鏽刃。只見徐采嫣的肌肉似豆腐般被鏽刃破開。轉眼,鏽刃陷入白皙的皮肉,扎穿了她的肚臍下腹肌。

  這一刺,徐采嫣更是吃痛,叫喚得死去活來:“寶鵑姐……不要啊啊啊啊!!!!……………………我的肚皮被扎穿啦!……寶鵑姐……快別捅了!……腸子都要飛出來啦!……”

  盡管徐采嫣疼得欲仙欲死,失禁的尿水一股一股狂噴,謝寶鵑卻目光堅定。她並非不憐惜徐采嫣,可她清楚徐采嫣的決心和犧牲比自己對她的區區憐憫沉重得多。於是,謝寶鵑一手抓握徐采嫣小腹的鏽刃,一手抓握徐采嫣臍間鏽刃,再向上攀了一截。

  “嗚……嗚啊!……”

  在徐采嫣不絕於耳的尖叫中,謝寶鵑再次抽出鏽刃,將之貫入徐采嫣肥乳上側的胸肌夾縫中。這一刺雖未傷及徐采嫣要害,可還是令徐采嫣胃中血涌,轉而大口大口吐出血來。

  “寶鵑姐……夠了……求求你了……”徐采嫣邊嘔著血水,邊哭著求饒,楚楚可憐又悲慘無比。

  眼看徐采嫣被自己刺得滿身窟窿,謝寶鵑滿懷歉意,只道:“對不起……阿嫣……可我必須上去……”

  言畢,謝寶鵑繼續攀登。她猛然向上一蹦,單手勾住了徐采嫣的脖頸,另一手抓住徐采嫣外露的腋毛,以此穩住了自己的身子。

  “呀啊啊啊啊!!!!……………………我的腋毛!……”

  徐采嫣眼淚鼻涕橫流,嬌軀止不住的顫抖——她幾乎快被折磨死了。

  此時此刻,謝寶鵑已攀登至與徐采嫣平起平坐的高度。與此同時,鏽刃插到了頂,倘若再往上插,便會刺穿徐采嫣的腦門,令她當場斃命——謝寶鵑顯然不想殺了徐采嫣。於是,謝寶鵑彎曲身軀,一腳踩在徐采嫣臍間鏽刃之上,一腳預備發力。

  “喝啊!……”

  謝寶鵑一聲嬌呼,身子奮力上騰,躍出半人多高,另一腿踏在了徐采嫣胸口的鏽刃之上。旋即,她徒手抓住了徐采嫣掌心間的鏽刃,並再次借力上跳……

  “呼!……上!……”

  這一躍費力謝寶鵑全身的力道,她一身暴起的肌肉全都在抖。可幸謝寶鵑抓到了暗崖邊沿。

  “中了!……”

  謝寶鵑兩腳踩在徐采嫣肩膀與腦袋上,一身肌肉充滿熱血,似壁虎游牆般攀上最後一段路程。終於,謝寶鵑登上了崖邊,她整個人垮了一般癱在地上,呈“大”字叉開四肢,累得直喘粗氣,而徐采嫣也終於有了喘息之機。

  “寶鵑姐……虐死我了……你上去了嗎?……寶鵑姐……”

  “阿嫣……我這就帶你上來……”謝寶鵑向下探出胳膊。

  徐采嫣咬緊牙關,折斷臍間鏽刃,向上探去。鏽跡斑斑的刀刃成為了聯系兩人的紐帶,提著徐采嫣攀上斷崖。

  “呼……身子……好疼……”嬌軀滿是洞眼的徐采嫣痛苦的倒在一邊,盡管謝寶鵑避開了所有要害,可徐采嫣仍傷得不輕。她白皙的皮囊被血汙沾染,沒一塊肌肉是干淨的。

  斷崖另一頭,陳瑜嬌小的軀體依然搖擺不息。

  徐采嫣心急的抓著謝寶鵑的肩膀,不斷呢喃:“救……救人……”

  謝寶鵑遠眺陳瑜,卻不由得犯了難:“該……怎麼過去……”

  “全力……跳過去……”徐采嫣支起身子,搖搖晃晃的立起身,“平地上……我最遠……能跳出八九步遠……眼前距離不過十二三步……算上落差……勉強夠得著對面崖壁……”

  謝寶鵑護著鮮血淋漓的肥乳,有氣無力道:“阿嫣……你受了如此重傷……腿也被割開了……做不到的……”

  “救人……迫在眉睫……我不入地獄……誰入?……”言畢,徐采嫣晃晃悠悠的退後幾步,准備拉開起跑的距離。謝寶鵑看著心疼,試圖阻止她,卻被她推開了。只聽徐采嫣又說:“寶鵑姐……若我……若我喪命於此……你能否……”

  “知道了……”謝寶鵑立在徐采嫣身旁,目光銳利起來,“我與你一起……”

  “嗯……”徐采嫣點點頭,欣然一笑。

  電光火石間,徐采嫣大腿肌肉猛然暴起,一如離弦之箭般射出,絲毫看不出她背負了一身的傷。若她沒有不屈的意志,恐怕早已死在崖底。

  “喝啊!……”

  徐采嫣奮力一躍,在空蕩蕩的暗崖之上劃出一道悠長的軌跡。此刻,她是整片天地間唯一的飛鳥。

  謝寶鵑緊隨其後,以全力衝出暗崖,隨徐采嫣一起飛出一道弧线。

  可慘不忍睹的是,兩道弧线的盡頭,仍是一面立滿鏽刃的崖壁。

  “呲——呲——”

  肉體撞擊岩層,鏽刃貫穿皮囊。鮮血淅淅瀝瀝,混著尿水,順兩人股間滴落。

  徐采嫣與謝寶鵑的嬌軀均被三四柄鏽刃刺穿,光是動一下,便疼得撕心裂肺。這一回,謝寶鵑的肚臍眼子也遭了殃,而徐采嫣雙峰則被鏽刃捅了個通透。

  可幸,陳瑜恰好在兩人之間。

  “寶……鵑……姐……”

  徐采嫣竭盡全力,向謝寶鵑伸出手。

  “阿……嫣……”

  謝寶鵑握緊徐采嫣的手,作為回應。她們將陳瑜嬌小的身軀夾在自己寬厚的肩膀上,緩解窒息。她們的生命如手掌中捧起的清水般迅速流逝。臨死之際,她們用最後的余力,將肩膀上的嬌小身軀推到了一柄鏽刃之上。

  “阿嫣……看起來……我得……先你一步了……”謝寶鵑費力吐著血泡,不自覺的昂起頭,眼眶里早已不見瞳孔。

  絕望籠罩著整片寂靜的暗崖,女人們正為自己的生命做倒數。

  “寶鵑姐……不能死……”徐采嫣渾身肌肉依舊死死緊繃著,青筋從胸口爬到脖頸,肌膚漲得血紅,“若……死在這里……你我的仇……找誰去報?……”

  “是啊……”謝寶鵑望向深遠的幽谷,“現在……死掉的話……可麻煩了……”

  “寶鵑姐……我……來救你……”

  徐采嫣道罷,猛向崖壁擊出一掌,借勢將自己推離崖壁。血淋淋的鏽刃一寸一寸被抽出她顫抖不已的嬌軀,任誰看了都不忍再多瞧一眼。

  “嗷嗷嗷嗷!!!!……………………我還不如死了算了!……狗娘養的……疼死我啦!……”

  徐采嫣的雙臂集中著她全身的力量,爆發之際,痛楚亦撕心裂肺。她吼得響徹幽谷,雙臂卻猶在發力。鏽刃上沾著破碎的細血管與幾片碎腸,印證了徐采嫣的徹骨剖腹之痛。

  “阿嫣……堅持住……我也來!……”

  謝寶鵑大臂一揚,露出一片深黑的腋毛。旋即,她以驚濤掌猛擊崖面,一時間風聲蕭蕭,如急雨將至。謝寶鵑最後的內力全耗在了這一掌之上,萬幸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的身子反向推出了大半截。

  “呀啊啊啊啊!!!!……………………”

  奈何謝寶鵑用力過猛,五髒六腑疼得如慘遭狗啃一般劇烈,害她不由得嚎叫起來。那叫聲淒慘無比,叫人不由得心生憐憫。

  終於,兩人以最後的余力,從崖壁上掙脫了出來。她們來不及喘息,便抓著方才刺穿她們的鏽刃向上爬,一直爬到了陳瑜身邊。

  徐采嫣單手抱起陳瑜圓潤的屁股,道:“寶鵑姐……你上去……我在下面……托著這丫頭……”

  謝寶鵑一聲應允,全身肌肉猛的繃緊,壓制住了身上五六道豁口。盡管她已然遍體鱗傷,肌肉在發力狀態下顫抖不已,豐腴的嬌軀如危樓般搖搖欲墜,可她仍憑借著這身岌岌可危的肌肉攀上了崖沿。她的鮮血在崖面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軌跡,崖面塗得一片血紅。

  “阿嫣……我到了……”謝寶鵑牽起懸掛陳瑜的麻繩,將她徐徐上拉。

  為免捆繩吊死陳瑜,居於下方的徐采嫣小心翼翼的抬起她的屁股,與謝寶鵑同步行進。盡管徐采嫣身上被扎了將近十個洞眼,可她依舊拼盡全力拯救陳瑜,一邊向上爬,一邊托起陳瑜的嬌軀。

  兩人不知在陳瑜平靜到死寂的嬌軀內,是否還殘余著生命的余火——或許,她們根本就未曾想過。

  眼下,救出陳瑜是支撐兩人一息尚存的唯一念頭。

  “寶鵑姐……只差……一點點了……”

  “阿嫣……再加把勁……”

  “喝啊!……”

  兩人齊聲嬌喝,須臾間一同發力。終於,陳瑜被送上了崖邊。

  徐采嫣匆忙爬向陳瑜,撕扯著陳瑜脖頸上的捆繩,扯得滿手血痕。這捆繩用的是沾了油的牛皮,異常堅韌。徐采嫣趕緊抽出斷在胸前的一柄鏽刃,任自己胸膛鮮血噴濺也不在乎。

  “喝啊啊啊啊!!!!……………………”

  徐采嫣急急刺下,卯足全力,才得以將牛皮繩一刀兩斷。

  “醒醒……”徐采嫣空洞的呼喚著陳瑜,“快醒醒……你得救了……”

  陳瑜毫無回應。

  “怎麼會……”謝寶鵑睜大了瞳孔,痛苦的倒在一旁,“阿嫣……她已經……死了嗎?……”

  “沒有……她還活著……一定還活著……”徐采嫣奮力按壓陳瑜單薄的胸脯。一轉頭,她卻見謝寶鵑兩眼一眨不眨,呆滯的望著天洞頂。謝寶鵑的左胸不斷冒著鮮血,似泉涌一般激烈。徐采嫣撲向謝寶鵑,哭喊道:“寶鵑姐!……別死……撐住……寶鵑姐!……”

  謝寶鵑豐腴的肉體毫無回應,四仰八叉的垮在陳瑜一片,腋窩與小腹下的濃密黑林早已被血與汗沾得黏糊糊一撮。

  “不要……”徐采嫣絕望的將謝寶鵑一身嬌肉摟緊懷中,視线逐漸模糊。

  徐采嫣明白自己亦命不久矣……

  “嗚……”

  隨著一聲嗚咽,徐采嫣的尿水再次溢出溪谷。

  “不行……我不能睡過去!……”徐采嫣雙目一睜,瞪如銅鈴。她將謝寶鵑平放在地上,指刺猛擊其肉體,在各大穴道上留下了一道道深入肌肉的指印。繼而,她不斷按壓謝寶鵑肥碩的胸脯,按得謝寶鵑肥乳亂顫,又以口含口,朱唇相接,將真氣吐進謝寶鵑肺中。

  “寶鵑姐……醒醒……寶鵑姐!……”

  “呼!……”謝寶鵑猛地拔地而起,猛咳嗽幾聲,半天才回過神。她嚇得立馬撫摸自己的身軀,又緊張的盯著徐采嫣端詳了半晌。半晌過去,她才詫異道:“阿嫣……我們沒死吧?……”

  “沒死……”徐采嫣欣喜的點著頭,“寶鵑姐……你好好的活著呢……”

  “那她……”謝寶鵑望向陳瑜。

  “呼!……”恰在此時,陳瑜倒吸一口冷氣,倏忽睜開了眼睛,茫然的張望四周。

  見陳瑜蘇醒,徐采嫣心中大石終於落地。

  “太好了……哈哈……都得救了……”

  遂而,徐采嫣精疲力盡,叉開四肢倒在地上,鮮血在她身下匯成了一片血泊。

  “轟隆隆——”

  巨大的響動驚天動地,驚得徐采嫣與謝寶鵑不得不拖著垂死的嬌軀,一同抱起虛弱不堪的陳瑜,賣力向洞穴盡頭走去。

  地面……竟又塌陷了!

  “阿嫣……看地上的裂紋……地……要塌了……”

  “寶鵑姐……那邊……石牆……有裂縫……恐怕是暗道……我們快去……”

  兩人強忍滿身傷痛,與塌陷的地面相競速。她們腳下四分五裂的土石由遠及近的墜入深淵,塌陷越來越快,即將追上兩人的腳步。

  “喝啊!……”

  半空中,三具嬌軀做最後奮力一搏,向洞壁石牆縱身一躍。

  “抓到了!……”

  徐采嫣一聲嬌呼,一只手卡在了裂縫之中。她們腳下地面完全塌陷,只剩空蕩蕩一片幽谷。徐采嫣一只手拖著三人的重量,被重力撕扯的痛苦萬分,一時間雙臂肌肉暴起,使出吃奶的力勁才拉住了身下懸掛的兩人。謝寶鵑乳肥臀圓,一身豐腴的皮囊下裹著厚實的肌肉,在三人中最為沉重,也成了徐采嫣最大的負擔。

  “阿嫣……撐著!……我找到……落腳點了!……”

  話音剛落,謝寶鵑一掌抓在一塊凸起的巨岩上,努力向上爬。可她傷勢過重,本就已垂死,如今用力過猛,口吐的鮮血染得石壁一片血紅。

  少了謝寶鵑的一份體重,徐采嫣硬拉起陳瑜,攀上了石牆。這堵石牆果真是一扇門,徐采嫣靠蠻力硬生生的將之推了開來。

  與此同時,謝寶鵑趕緊拼盡全身的力氣,在徐采嫣接應下,回到了地面。

  “如何……”謝寶鵑痛苦的抓緊腹肌,捏得一大片褶皺。她艱難爬到徐采嫣身邊,靠著徐采嫣的大腿,大口喘起粗氣來。

  “寶鵑姐……”徐采嫣捧著謝寶鵑俊俏的臉蛋,費勁頂著不斷下垂的眼皮,吞下滿嘴的血腥味,精疲力竭的說,“我們……再加把勁……也許……出口不遠了……”

  兩名肌肉女俠早已失去了風彩與英氣,若不是靠意志硬撐著,或許早已成了兩坨由肌肉堆砌的死屍。

  “走吧……”謝寶鵑支起身子,踉踉蹌蹌的走出兩步,與徐采嫣一同攙起了陳瑜。

  然而,迎接徐采嫣與謝寶鵑的磨難,還不止於此……

  “吼!!!!————————”

  一聲狂吼從遠處傳來,霎時間地動山搖。

  陳瑜被嚇得當即失禁,尿水灑了徐采嫣一腿。徐采嫣與謝寶鵑面面相覷,不知前路如何。

  “跑!……”

  徐采嫣大呼一聲,抱起嬌小的陳瑜,與謝寶鵑一同撒腿向前瘋狂奔去。眼下後無退路,留給三人的最佳選擇唯有繼續前行,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全力衝過去。

  須臾間,三人已跑過百步,面前岔路畢現。恐怖的吼聲自其中一條而來,顯然此路並非生路。她們毫不猶豫的衝進另一條路去,卻沒想到前路又是一條險路——此路沿地下暗崖而立,一側是山面,一側是無底深淵。稍不留神,便會摔得蕩然無存。然而三人已退無可退,唯有硬著頭皮繼續狂奔。

  未過幾時,便有急急腳步聲自三人背後而來,愈來愈響,震耳欲聾。

  “呀!……”

  謝寶鵑一聲嬌呼,原本已破爛不堪的靴子徹底爛了,害她猛地摔了個嘴啃泥。徐采嫣趕忙頓步,回頭一望,卻見到了她永遠無法忘懷的一幕——一頭身高約莫一丈,臂展八尺,首似雄獅,身如巨熊的巨怪正朝她們狂奔而來。巨怪速度飛快,身上掛滿精鐵鎖鏈,鎖鏈一頭各拖著一枚扭曲的銳利鐵鈎。

  謝寶鵑最怕牛鬼蛇神,大駭,嬌呼:“阿嫣……這是什麼怪物?……”

  徐采嫣自然不知,只得慌張的搖頭,繼而出手試圖攙扶起謝寶鵑,卻在慌忙中失了手。

  “阿嫣……那條岔路……定是用來看押這頭怪物的……是地震令他脫離了束縛……”謝寶鵑推開徐采嫣,大呼,“我傷成這樣……反正……肯定沒救了……我拖住這東西……你……快帶人跑!……”

  徐采嫣滿眼是淚水,不舍謝寶鵑犧牲自己,連連大呼:“不要……寶鵑姐!……寶鵑姐……”

  “走啊!……”謝寶鵑亦灑著熱淚,再次決絕的推開了徐采嫣。

  “吼!!!!————————”

  巨怪已至,一聲狂吼撼天震地。遂而,巨怪向謝寶鵑猛砸出一拳,徑直打爆了她暴起的八塊腹肌。

  “呃啊啊啊啊!!!!……………………”

  謝寶鵑悲痛欲絕的哀嚎貫徹幽谷。

  巨怪卻一手抓著謝寶鵑的長發,一手扼住她的脖頸。在巨怪比西瓜還大的手掌中,謝寶鵑的脖頸反倒顯得纖細嬌弱了,似是枯枝一般易折斷。

  正當巨怪當真要折斷謝寶鵑脖頸的刹那,謝寶鵑抄起拖拉在巨怪腳邊的鐵鈎,刺入其掌心之中。

  “嗷嗷!”巨怪一聲痛苦的怒吼,憤憤拋開謝寶鵑,將她甩飛至山壁上。她一身嬌肉劇烈震顫,口中鮮血爆濺。

  怎料巨怪依舊不解氣,瞬間一把拔出掌心中的鐵鈎,猛朝謝寶鵑脖頸刺去!

  “咔……咔……”

  轉眼,鐵鈎插入了謝寶鵑下頜之間,自她口腔中貫出,卡住了她的下顎骨。緣此,她的嘴再無法閉攏,似魚吐泡泡般吐著濃稠的血泡,口中露頭的鐵鈎泛著陰冷的寒光。

  “不!……寶鵑姐!……”

  謝寶鵑反著白眼,用最後的力氣,向徐采嫣喃喃:“阿……阿……嫣……阿……嫣……走……走……”

  “寶鵑姐……不……”徐采嫣抱起陳瑜,泣不成聲。

  謝寶鵑徐徐閉上一雙媚眼,巨怪一腳踩在她肚皮上,發出勝利的狂吼。

  “嗚哦哦哦哦!!!!————————”

  “想要殺我……還早!……”

  情勢聚變!謝寶鵑忽然雙眼一瞪,原地暴起,用盡最後的力勁緊抱住巨怪腳踝,一鼓作氣將他扳倒!

  山崖陡峭,巨怪一個後栽,一腳踏空,向幽谷墜去。可巨怪並不甘心如此隕落,他猛地甩出一鈎子,竟死死的扎進了謝寶鵑肚臍眼子里!

  “嗚啊啊啊啊!!!!……………………不要爆我的肚臍眼子啊啊啊啊!!!!……………………”

  在謝寶鵑悲痛欲絕的哀嚎中,巨怪拖著謝寶鵑的嬌軀,一同墜下山崖。

  然而,那穿透謝寶鵑脖頸的鈎子另一端的鐵鏈猶在山崖之上,幾次衝擊後,竟卡在了山崖的縫隙間,硬生生承受住了謝寶鵑與巨怪的重量!

  謝寶鵑被鐵鏈懸於山崖之下,下頜間的鐵鈎承受著她與巨怪兩份重量,若非卡著她的下顎骨,恐怕早已脫鈎,並將她俊俏的臉蛋一撕為二。而她肚臍間的鐵鈎已然死死扎根在了她的肚腸之間,巨怪的體重令她苦不堪言,那口柔軟深邃的肚臍眼子扭曲到發紫發黑,腸子險些從中外流。

  兩道鐵鈎子一上一下,正在撕裂謝寶鵑!

  徐采嫣欲拉回謝寶鵑,卻見巨怪似蕩秋千一般搖晃身軀,欲爬回山崖。而謝寶鵑已翻起白眼,柔舌外吐,再無一點生機。徐采嫣知道,謝寶鵑十之八九沒救了……

  “對不起……寶鵑姐……對不起……”

  悲痛之下,徐采嫣下了決心。她再度抱起陳瑜,拋下謝寶鵑的屍體,向山崖深處跑去……

  ……

  一炷香的工夫過去,徐采嫣眼前豁然開朗——她終於,逃出生天。

  在徐行一番救治下,徐采嫣重獲新生,又一次逃出了鬼門關。

  陳瑜得救,這是縣衙從天狗手中救出的第一名少女,為官府扳回了一份顏面,也令徐采嫣再度名聲大噪,“女神捕”的稱號在一天之內傳遍街頭巷尾。

  可就在眾人為官府重整旗鼓而高興的第二天,陳瑜被家仆發現死在了自己廂房內——屍體赤裸,身首分離,腹腔大開,腹腔內一清二白空無一物,內髒不知所蹤。

  女神捕之天狗案的故事,猶未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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