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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玉 -- (1-11)

晚玉 安南以歌 31088 2025-02-05 18:03

  (一)引誘

  夜半,晏非玉於桌前垂眸思索顧晚淵近來的狀態,心中安定許多。雖過程略有偏差,但至少她初衷已成,也算不負來路。

  如今最大的問題是得想個穩定的法子控制煞氣……她低頭圈畫整理法訣,直到房門輕輕叩響,一道略帶低啞磁性的聲音隨之而來:“師尊,是我。”

  晚晚?這個時辰他來做什麼?她這徒兒向來守禮,莫非是再次被煞氣控制了心神。晏非玉頓時揮手將房門打開,問詢的話還懸在喉間未落,便不上不下地卡住了。

  無它,因為面前的男子看上去……不太端莊。

  來人身上只著了件單薄的玄色衣裳,艷紅如血的眼眸斂於濃密卷翹的眼睫中,垂於腿間的墨發散落在如玉的臉龐上,似乎還冒著些微涼的水汽。

  大概是事急從權吧。

  “怎麼了,是頭又疼了嗎?”晏非玉將門關上設下禁制,忙上前觀察他的魔紋。暗紅色的紋路堪堪到側頸,剩下的遮掩在衣物中,是比較安全的界线。

  他搖搖頭,眼睫微顫,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紅暈漸漸在晏非玉溫和詢問的目光下漫過耳畔。

  確認關系後,顧晚淵特地忍著燥意搜集了許多話本以求更好地服侍師尊,可兩人間卻一直沒有除了牽手擁抱外更進一步的接觸。每當他鼓起勇氣想要隱晦提出道侶間的相處時,看到師尊認真指導他不被魔氣控制的神態,他想說的便一個字也說不出口了,心下更因心猿意馬自厭幾分。

  師尊如此為他費神,他卻總是……何況他一個做徒弟的怎能主動提出這麼褻瀆的事呢?顧晚淵垂下長睫,想到最近在話本上看到男子要如何讓女子神魂顛倒的方法,攥緊了手心。

  下一步該主動拉開自己的衣襟,牽著對方的手撫摸他的胸膛,讓女子食髓知味。

  可是、可是。

  師尊會不會覺得他太主動了不矜持,認為他是個孟浪的男人?

  他不敢去看晏非玉此刻的眼神,伸手輕輕搖了搖她的袖擺,磕磕巴巴:“師尊既答應了……和徒兒在一起,徒兒願服侍師尊……入夜。”

  看著眼前男子羞答答的模樣,晏非玉心下微妙,忽而憶起剖明心意那天顧晚淵也是這樣一下子從邪肆漠然變得羞澀無比,甚至還抱著她喜極而泣哭得梨花帶雨。

  因她沉默不語,顧晚淵的聲音越來越小:“……師尊不願意也無妨,徒兒都聽師尊的。”

  嘴上說著沒關系,但男人的眼尾已經微微發紅,看上去泫然欲泣,又不得不在她面前強行壓下委屈與不安。

  不想強迫師尊,更不想被師尊厭棄。若不是他心魔成癮、煞氣入體,差點釀成大禍,師尊恐怕並不會答應他有悖人倫的妄念。這份感情本就是他偷來的,他應該感到知足。

  但是心里為什麼會這麼酸澀呢。

  “……怎麼還是這麼愛哭。”晏非玉嘆了口氣,抬手輕輕擦過他左邊眼尾的淚痣,復而牽起他微涼的指尖,帶他坐在床榻上,“沒有不願意。”

  察覺到徒兒濕潤眼眸中的不可置信,晏非玉摸了摸他柔順的長發,耐心開解:“是為師不好,忘了你向來是愛胡思亂想的性子。既然答應了你,便是喜歡的。”

  話語剛落,她的鼻尖頓時被一襲凜冽冷香盈滿,男人蜷縮著把頭埋在她的頸間,眷戀地抱著她,悶悶道:“我還以為師尊後悔了,所以才不和我……大家都說我是師尊唯一的汙點,如果不是徒兒,師尊本不必如此費心。”

  更不必與他牽扯在一起,罔顧倫常。

  溫熱的液體浸濕了頸間的肌膚,晏非玉一下下拍著他的背。說實話沒有親密接觸純粹是她有點過不去心里這關。畢竟是她一手養大的徒兒,在她眼里他始終是個孩子,還這麼愛哭,委屈難過了也習慣性埋在心底。明明外表長大了,內在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患得患失、敏感脆弱,沒什麼安全感。

  “師尊……”

  恍惚回憶時顧晚淵喚了她一聲,止住淚羞赧地從她懷里起身,試探性拉著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胸膛上,臉上漫布紅霞。

  晏非玉抬頭看他。男子纖長的眼睫猶染上幾分濕意,血色雙眸卻亮晶晶地注視著她,浸滿無限戀慕與渴求。

  算了,本就該有這一步的。也舍不得他傷心。

  她把手收回,顧晚淵的表情還來不及轉為失落,後腦勺便被女子柔軟修長的手托住。

  “乖,閉眼。”

  輕柔的呼吸灑在臉側,女子熟悉溫和的清香裹挾著他,讓他霎時間僵硬得難以自處。閉上眼後視线一片昏暗,又沒有打開神識,他顫抖著感知唇上輕啄的柔軟與溫熱,攥緊了晏非玉的衣角一動也不敢動。

  她的舌尖一點點描摹勾勒他的唇形,溫柔地吸吮著,讓他只想配合交出更多。顧晚淵下意識抱緊了她,泄出幾聲輕喘。晏非玉想了想,撬開他微張的齒間,滑入他的內腔,與他唇舌交纏。柔軟的舌引著他共舞,他青澀又狂亂地回應著她,心間充盈著數不清的歡喜。身體隨著深吻越來越熱,奇異的情潮順著下腹涌流,讓他克制不住下身的反應。

  察覺到他略微不自然的躲閃,晏非玉退開些許,微微仰頭:“怎麼了?是不想繼續了嗎?”

  “不是的,我……”顧晚淵紅潤的薄唇微腫,想要不動聲色將腿交迭掩飾下面丑陋的情態,然而他如今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絲綢里衣里褲,欲望根本無法遮掩。

  晏非玉順著他的小動作目光落在他腹部下方深色布料上鼓脹的部位,了然的同時不禁起了些逗弄的心思:“怎麼這麼敏感呀,親一親就這樣。”

  “師、師尊……”他倉皇垂眸,羞得渾身發燙,俊美蒼白的臉上泛起誘人的紅潮,微啞的聲线有些不穩,“別看了。”

  見他可憐又可愛的模樣,晏非玉揉揉他的發頂:“好了好了,我幫你。”說著她便隔著褻褲輕輕按壓尋找著方位,熱燙的物什頂得她手心微麻,似乎在撫弄下迅速脹大了一圈。至於顧晚淵早在晏非玉觸碰他的時候便已經羞得埋在她頸間了,兩手軟軟搭在她的腰肢上,情迷意亂。

  “我拿出來了?”

  得到男人胡亂點頭的應允,晏非玉拉開他的衣帶。墨發隱隱約約覆在他如玉的身體上,又凌亂散落於床榻。精致的鎖骨、寬厚的胸膛與勁瘦有力的窄腰在燭光掩映下渡上一層瑩白的光暈,繁復妖冶的赤色魔紋從側頸蜿蜒至腹部,最後蔓延到人魚线,晏非玉順著魔紋摩挲著他的身體,好奇捏了捏他有些硬的八塊腹肌。

  其實倒也不是沒見過男子裸露的上半身,前世在軍營中或多或少總會撞見那麼幾次。不過上手倒還是第一次。

  身旁的軀體隨著她動作抖了抖,晏非玉剛想收手,顧晚淵修長的指節反而摁住了她的手背,將她整個手包裹在手心,聲音又啞又輕:“師尊喜歡的話……想怎麼摸都行。”

  “你啊。”晏非玉失笑,獎勵似的親了親他的唇,手上解開他的褲頭,下一刻那具勃發的陽物便迫不及待跳出來,又硬又燙地戳弄她的掌心,幾乎一只手握不住。

  這……晏非玉有些猶疑地停下動作。前世身為帝王在她授意下沒人敢給她找通房之類的,但為了知人事教習嬤嬤奉上過不少春宮圖,她自然對伴侶間的情事心知肚明,也閱覽過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姿勢與隱晦之物。說實話面前這物什並不算丑,反而色澤干淨,只是上面青筋交錯看著略顯猙獰。最主要是這個尺寸,怎麼比春宮圖上的還要……放在她身體里會很痛吧。

  不如先用手幫他疏解一下。

  而顧晚淵在兩人肌膚相貼的時候便已暈暈乎乎,感知著女子帶有薄繭的柔軟指腹揉過他的囊袋、柱身,最後在他頂端敏感的鈴口上打轉,他不禁喘息著摟緊了晏非玉,主動尋求她的唇,黏黏糊糊吻了上來。舌尖糾纏發出令人耳紅心跳的水聲,他勾著她不讓她離去,將那探入的舌不斷舔舐吸吮,配合著她侵略城池。

  下體前端在晏非玉快速的逗弄下微微濕潤,然而她手都酸了,那陽具依然不肯泄身,反而在撫慰下越發脹大驚人,變成猙獰的肉粉色。

  她抵擋著他還想繼續的唇舌,有些無奈:“你自瀆的時候一般要多久?”

  顧晚淵戀戀不舍地垂眼看她,在聽清女子說的話時腦海轟然炸開,忽略後半句話又羞又慌地解釋:“沒有的師尊!我從來……不亂碰。即便有時晨間會……我也都是等它自動消下來。我很干淨的,師尊不要嫌棄我……”說到後面語氣似乎染上了些哭腔。

  “你想到哪里去了。”晏非玉恨鐵不成鋼地敲了敲他的頭,“只是一時弄不出來罷了。”

  “對不起師尊,我沒辦法控制。”顧晚淵委委屈屈道歉,偷偷瞥了一眼自己身下的孽物在女子蔥白的指尖中不知羞地硬挺著,像是燙到了一般迅速收回視线,重新看向衣冠齊整的晏非玉。

  他都快脫光了,師尊還是這麼光風霽月……他盯著晏非玉的唇,想要再進一步卻不知如何言說。

  “這有什麼好道歉的。”晏非玉心下復雜,刮了一下他的鈴口,“雙修之法你可會?”

  “唔……會的,徒兒學了很多。”顧晚淵壓下溢出的喘息,不禁悄悄看了她好幾次,欲說還休。

  畢竟師徒一場,指望他主動恐怕不太可能,晏非玉好笑地將他的隱忍與赧然盡收眼底,終於解開自己的腰帶:“那剩下的你自己來,可以嗎?”

  (二)初夜

  生怕她反悔,顧晚淵慌忙點點頭,大手輕柔托起她不堪一握的腰肢,將她抱到他身上。衣裙堆迭下肌膚相貼,堅硬熱燙的巨物隔著衣裳頂著她從未被他人觸碰的陰處,泛起一股奇異的麻意,讓她有些想退縮。她定了定神,將手繞在他的背上。

  他幾乎是虔誠地解開晏非玉的中衣和里衣,青白色的衣襟松松垮垮攏在她的臂彎,他下意識屏住呼吸,里衣下素白的抱腹第一次在他面前顯露,柔軟起伏的胸乳在動作間微微跳動。

  “師尊,我可以碰嗎?”他的聲音低啞,眼中翻騰著壓抑的欲色,明明下半身已經硬到發疼,依然堅持得到她的首肯。

  這還是晏非玉第一次目睹顧晚淵這般情動的模樣,往日朝夕相處的羞澀自持也好、心魔纏身時的偏執病態也罷,她都沒怎麼學會轉變心態,依然以師徒相待。偏偏這樣的情狀……讓她的心似乎也有些莫名。她突然不敢看他浸潤欲望的眼眸,偏過頭輕輕嘆息:“既答應了你,便隨你喜歡,做什麼都行。”

  “師尊……那徒兒冒犯了。”

  得到應允,男人修長的手覆上她綿軟的乳,單手握不住的乳兒讓他心醉迷亂,他側頭細細啄吻著她的耳廓,手指隔著輕薄的兜衣摩挲挑動起她的頂端,直到乳尖將衣物頂起細微的弧度,他才用齒靈活挑開她脖頸上的帶子。素白的抱腹滑落,如雪般溫潤細膩的雙乳從衣物中跳出,右邊尖端的乳首因他的挑逗而顫顫巍巍挺立,綻放出紅梅般艷麗的色澤。

  他撥開她垂在胸前的幾縷墨發,一點點揉捏她的右乳,豐盈的乳肉從指縫溢出,常年練劍而帶有薄繭的指尖夾起乳首不斷捻起又落下,復又快速輕掃著她的乳暈。另一邊他的舔吻也順著脖頸、鎖骨落在她尚未被撫弄的左乳上,晏非玉微微發抖,叫停的話還未說出口,顧晚淵的唇便已經落在她的乳肉上,舌頭打著圈不知疲倦般吸吮她的乳首。像是對這對乳兒愛不釋手,他兩處動作越發孟浪,一邊將乳肉捏成各種形狀挑逗褻玩著她過分敏感的乳尖,一邊又仿佛吸奶似的將她的乳首舔弄得嘖嘖作響。

  一想到在她身上作亂的人是她一手帶大的徒兒,背德的罪惡感如影隨形。晏非玉閉眼不敢多看,偏偏下體泛起惱人的潮意,讓她忍不住想夾緊雙腿,又想支開上半身離這磨人的瘙癢遠一些。硬挺的孽根似乎察覺到她的退意,順著動作頂了頂她,不知磨到哪處竟弄得她差點驚呼出聲,泛濫的春潮讓她不禁下意識仰頭挺動上半身,仿佛主動將自己的乳尖送到他唇邊。

  ……師尊竟然這麼快就噴了,他才剛開始弄呢。顧晚淵眨眨眼,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想法有多麼大逆不道,略帶心虛地吐出又紅又艷的挺翹乳首,側頭將另一側紅痕一片的右乳銜入唇間。牙齒不輕不重研磨著因高潮微微翕張的乳孔,再用舌尖瘋狂頂弄最頂端的紅梅,左邊水光靡靡的乳尖也被他一視同仁地輕捻著。過分敏感的乳尖被侵犯,晏非玉的身子已經顫得直不起腰,身下不斷泛起的春意刺激得她不得不抱住他的腦袋以求慰藉。男人像是得了鼓勵,更加賣力地舔舐吮吸起來,單手摟著她的腰,控制著力道隔著女子濕軟粘膩的輕薄褻褲一下下撞擊他越發脹大堅硬的昂揚。

  “別……唔……晚晚你……停、停一停……”晏非玉咽下喘息,暗想他竟然背著她私下學了這麼多,一時間不知是該感嘆孩子大了,還是悲傷自己這個做師尊的竟然連這檔子事也要言傳身教。

  顧晚淵聽話地停下動作抬眸看她,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師尊不舒服嗎?”看上去完全是一朵全心全意為她著想的解語花——如果他能乖一點把嘴里含的東西吐出來而不是含含糊糊說話就更好了。晏非玉簡直無法直視現下靡亂荒淫的勾纏,偏過頭用手臂遮住眼睛,平復了下氣息:“……沒事。”

  他近乎迷戀地盯著她隱含媚意的臉,撥開她的手,轉而熱切親吻她柔軟的紅唇,一邊師尊師尊黏黏糊糊喊個不停,一邊褪下她的褻褲,摸索著熱潮涌動的花蕊,指尖按照書上所說的不輕不重捻落在微微凸起的花核上。

  像是打開了情動的開關,女子的身體再次弓起,夾雜著難耐的軟媚輕吟,兩邊硬挺翹起如石子的敏感乳尖泛著淫靡水光,腫脹又艷麗地綴在綿軟豐盈的雪乳上,在肌膚摩擦間勾起快意的麻癢。身下的手指不停揉捏掃蕩她最敏感的花核,圓潤的陽物頂端也隨著起伏一下下頂撞她濕淋淋的花心。幾處敏感點被撫慰玩弄,她顫抖著噴涌出一陣陣情潮,還來不及喘口氣,穴口便在高潮與連續撞擊下不堪重負綻開一條細縫。顧晚淵剛試探地伸進一點指節,溫熱的穴肉便迫不及待纏上了他,絞得他愈發想要。他眸色不禁轉深,在穴口處淺淺抽動起來。然而奇異的阻塞讓他無法再深入,他轉了轉指腹,認真尋覓起薄膜上的孔隙,一邊慢慢用兩根手指撐開花心,一邊小心翼翼觀察著晏非玉的神色,直到感覺她沒有太多痛苦才繼續增加手指。

  然後是第三根、第四根。

  晏非玉扶著他的肩,忍下輕喘。下體被異物侵入的感覺實在不太妙,讓她很沒有安全感,偏偏高潮的余韻下她的身體變得異常敏感。隨著擴張男人手指不經意間反復摩擦到她嬌嫩的內壁,又漲又酸的快感從隱秘那處直衝天靈蓋,讓她下意識繃緊腳尖。要不是向來見慣大風大浪,也答應了徒兒斷沒有反悔的道理,她現在簡直想逃了。

  也許是覺得足夠了,男子拔出濕淋淋的手指,解開她腦後枕骨左右兩處繞起的青色發帶,輕柔將她平放在床榻上,小心撐在她上方。漆黑如夜的青絲垂落,與她散開蜿蜒的長發糾纏,顧晚淵用膝蓋分開她的雙腿,眉心暗紅的墮魔印在昏暗的光线下平添幾分惑人的危險。

  “師尊……那我進來了。如果疼一定要告訴我。”在晏非玉似有似無的應允中他扶住她的腰,緊張地將潮濕的穴口對准他隱忍多時的欲望,花心泛著靡麗的艷紅,翕動著一點點吞進前端。

  晏非玉攥緊身下的被褥,望著頭頂微微搖晃的帷幔,只覺得時間太過難捱。

  從沒有哪刻像此刻這樣,讓她切身感受到自家小徒兒確確實實長大了。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即便做了擴張,那處被侵入還是太過勉強,她無可奈何閉上眼,努力忽略下面陣陣傳來的恍若撕裂般的脹痛。

  如果這是他想要的,她又怎麼舍得讓他傷心。

  神思恍惚間身下進入的動作似乎停了,少頃有什麼濕潤的液體順著她的臉滑落。晏非玉疑惑睜開眼,便見身上男人慘白著臉,淚水掛在長而翹的濃睫上欲墜不墜。

  “怎麼哭了,莫不是煞氣又發作了?”晏非玉連忙忍著疼想起身確認他狀態,顧晚淵卻搖搖頭,語氣仿佛做錯事的孩子,一邊啪嗒啪嗒掉眼淚一邊哽咽著顛三倒四認錯:“對不起師尊,都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流血,明明已經很慢了。把師尊弄疼了真的對不起、對不起……”

  ……學了這麼多竟然不知道初次交歡容易出血嗎?晏非玉心下嘆氣,輕輕擦去他的淚水:“別哭,不疼的。”

  “真的嗎?”他上挑的眼尾暈紅,眼淚像斷了线的珠子怎麼也擦不淨,如同一朵被淋得七零八落、飽受風雨摧折的小白花,“可是師尊都閉上眼不想看我了。”

  那單純是她無法面對師徒間的情事罷了——當然這種話沒必要開口,不然以他敏感多思的性子肯定又要找地方偷偷哭了。至於疼痛……瀕死的傷她都受過,這點疼不算什麼。

  “沒有的事。別怕,我看看。”晏非玉壓下過於阻擋視线的綿軟雙乳,微微支起右臂。顧晚淵乖乖一動不動,黯然垂淚,等待她的決斷。

  身下肉粉色的猙獰物什青筋交錯,堪堪嵌在她充血脆弱的花穴上,交合處的花心綻放成薄薄一層嫩紅軟肉,可憐兮兮地皺縮著,沾上被情潮稀釋幾分卻仍然鮮艷如初的血液,仿佛遭受了某種難言的凌虐。

  還好,看晚晚的反應她差點以為血流如注了,畢竟他那里的尺寸……她大致判斷了一下情況便迅速移開視线,假裝忘記方才淫靡的一幕。

  不過竟然還剩這麼長沒有進去嗎,明明感覺已經弄了很久了。晏非玉無法避免地懷疑自己的身體能否納入如此可怖的異物,強行壓下幾分退卻,轉而寬慰似的吻了吻男人唇角,望向他瀲灩的血眸:“沒關系,我不怪你。世人里面的身體構造皆不相同,弄出血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知道你並非有意。”

  怔怔凝望著女子如冰霜玉石鑄就卻溫柔包容的眉眼,一眨眼他的淚水又滾落下來。

  “你是水做的嗎,怎麼眼淚都流不盡。”晏非玉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嘆氣了,指尖順了順他背後鋪散的細軟長發,“好了,直接進來吧。之後應該不會再出血了。”

  “嗯!我會好好服侍師尊的。”顧晚淵重重點頭,摟緊晏非玉的肩,依戀地蹭了蹭她的脖頸,而後重新放平她,將她雪白又蘊含力量的大腿環在自己的窄腰上。大掌握住女子細軟的腰肢固定住,他緩慢又堅定地挺入陽具頂端的冠頭與長長的柱身,溫暖的穴肉仿佛桃源幽處,渴求般吸吮糾纏著他勃發硬挺的陽物,絞吸得他情難自抑。粘濕的汗水從額前滾落至上下微動的喉結,再順著肌肉线條滑落到緊實的腹肌,他俯身叼住晏非玉艷紅挺立的乳尖,將它拉成誘人的弧度,舌尖反復掃蕩戳弄著最敏感的乳孔,又含著乳肉打著圈舔弄乳暈,待到乳首再次腫脹了一圈才松口褻玩起另一邊。

  柔軟濕潤的大舌不知疲倦般輪番靈活玩弄她搖晃起伏的雙乳,奇異的瘙癢與難耐的快感密密麻麻從兩邊乳首堆迭,與此同時身下異物越進越深,直到將她撐得滿滿當當、花穴幾乎看不到一絲褶皺才緩緩抽動起來。男人抽插的速度堪稱溫柔,但最私密的地方緊緊結合,凸起的青筋隨著動作不斷摩擦柔軟的內壁,反而激起如蜻蜓點水般磨人的脹癢與酥麻,更糟糕的是偶爾動作間囊袋還會打到她挺立充血的花核上。她不得不死死咬唇掩飾自己愈發不端莊的喘息,但下面的花心卻不給面子,在不間斷的快感中顫抖地噴濺出一股淫液。

  (三)看著我

  ……果然她一點也不喜歡自己被情欲裹挾的模樣,這種事於她而言……是失控與危險的前兆。偏偏晚晚到現在都不曾泄身,慢悠悠的不知要弄到何時才能滿足。要知道魔族最是重欲,她現在只想趕緊結束這漫長的煎熬,讓徒兒得償所願後告一段落。

  “師尊……別咬,要咬就咬我吧。”顧晚淵抬眸看到她的情狀,吐出因高潮硬如石子的腫脹乳首,倉皇舔吻著她浮現淺淺咬痕的紅唇,按照她之前親他的樣子撬開她的牙關,勾纏著她柔軟的舌,溫柔掃蕩她濕潤溫熱的口腔內壁。

  學得還挺快。晏非玉稍微平復好心情,微闔雙眸,仰頭將手指插入他的發間,重新奪回唇齒間的主動權,另一只手摩挲著他完美的背部肌肉,故意在他陷落的腰窩上反復揉捏。他果然顫抖著發出磁性喑啞的低喘,挺動的速度明顯忍不住加快了些,復又想到了什麼般克制地慢下來,轉而興高采烈地回吻她。晏非玉只好結束擁吻抬眸看向他,男人的眼眸有著欲望,但更多的是依戀,笑容看上去羞澀又喜悅。

  他……是怕太快了她會疼嗎?

  她的心不由得柔軟了幾分:“不必顧慮我,按你喜歡的來。”

  多年間的師徒默契讓顧晚淵立刻理解了她話語中的含義,然而這次他卻沒有直接照做,反而視线飄忽,猶豫了須臾才不好意思地抿唇:“……我怕師尊受不住。”

  其實他能察覺到師尊一直壓抑著情欲,並不喜歡放縱的交歡,偏偏她的身子比話本上那些人還敏感,隨便碰一碰便出水了,前面甚至還噴了好幾次。要是按自己喜歡的頻率來她會不會不開心呢?而且方才流血的陰影始終讓他心有余悸。不是不知道女子那里會有一點阻礙,只是他想著只要自己足夠輕、足夠慢便不會傷害到她,哪成想……

  他垂下眼,後悔自己初次進入時做的不夠好。慢慢來總好過一不小心又把她弄出血了。他不要師尊再因他受傷。

  受不住?晏非玉愣了片刻,回憶起自己身上糟糕的反應難得生出點燥意,又拼命壓下亂七八糟的思緒。長痛不如短痛,速戰速決總好過一直反反復復,現在這樣,弄得她……都不像她了。

  她故作正經地輕咳一聲:“沒關系,你做快些。”

  “……好,都聽師尊的。”顧晚淵臉紅紅的不知在想些什麼,眼眸中隱忍的欲色勾魂攝魄,“那師尊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得到應允,俊美邪肆的男子稍微直起身子,溫柔又不失強硬地將她的腿掰得更開,靡艷的花心與猙獰的陽物盡收眼底。他痴迷地盯了一會,握住女子白嫩的腳踝架到自己肩上固定好,紅艷艷的花穴已經不堪重負般吞吃下他大半個孽物,他垂眸挑逗著翹立的花核,微微拔出一點柱身。內里的穴肉被帶動外翻,戀戀不舍般絞縮著,泛起淫靡的水光與淺淡的血絲,他快速抽插幾下,一個挺身終於放縱地將所有孽根盡數插入。馬眼頂在甬道深處被不曾探知的緊致宮口顫動吮吸,柔軟的花穴糾纏著他瘋狂收縮吞吃,銷魂蝕骨的滋味過分美好,他手上揉捻的力氣一時沒收住,淅淅瀝瀝的淫液便伴隨女子不小心吐露的甜膩輕吟噴灑在他的小腹處。孽根淋上溫暖濕潤的熱潮,穴肉絞縮的力度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情動地看向躺在身下全身泛粉的女子,想要低頭親親她跟她撒嬌。然而他心碎地發現她又一次把臉偏到一旁,用手背遮掩著面龐。

  師尊為什麼不看他?顧晚淵心里又酸又澀。一定是他沒有服侍好她……他會努力的。他壓下傷心,俯身將晏非玉的腿彎折壓制在她曲线高聳起伏的胸乳處,大開大合地肏弄起來。和師尊緊密相連的觸感讓他歡愉又迷醉,他單手攏住她因肏弄而瘋狂上下搖晃的細膩豐盈乳肉,掌心輕掃著艷紅如櫻的翹立乳尖,啟唇將兩點紅梅含入,舌尖對著兩邊乳首一同勾纏舔吃、又吮又咬,又不知足般將另一只手放在女子被頂出微妙色情弧度的平坦小腹,依戀地描摹她的身體,指尖探入她下面充血顫抖的花核上。察覺到身下人的退意,他心中愈加難受,不再克制般發狠摁住她的腿不准她逃,巨物以一種可怖的頻率在她溫暖濡濕的花穴里來回肏弄抽插,用力衝撞著媚紅嬌嫩的花心,恨不得將囊袋也弄進去。床榻嘎吱作響,泛著白沫的靡紅穴肉泥濘不堪,在搗弄中不斷發出令人耳紅心跳的淫靡水聲。感知著她因快感不住痙攣的身體,男人仿佛得了趣,動作愈發孟浪褻瀆。

  太、太快了……好漲……好深……晏非玉咽下唇邊婉轉柔媚的呻吟,恨不得自己剛才沒說過那種話。這個羞恥的姿勢壓得她的腿酸軟無比,滿漲的下體留不出一絲縫隙,穴眼深處從未有人到訪的宮口也被他狠狠戳弄出一道小口,更別提她過分敏感的乳首和花核,恐怕已經腫脹挺立成她不敢看的模樣了。可怖的快感層層累加,難記其數席卷而來,她如同一葦在欲海中風雨飄搖的小舟,不由得弓起身,悲傷地發覺自己又一次噴出淅淅瀝瀝的黏濕情潮。

  他實在是、實在是……明明看著羞澀難當,怎麼放開了做起這事反倒如此食髓知味。默默拭去眼尾因快意流淌的濕潤,她自暴自棄掩住臉,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燙得驚人。

  再這樣下去……她這做師尊的臉都要丟盡了。

  淚眼朦朧間骨節分明的大手突然略帶強硬地攥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固定到臉側,晏非玉僵了一下,沒多想轉頭用另一只手蓋住臉。誰知他竟不肯罷休,直接撥開她的手,單手攥住她兩邊手腕牢牢壓制在她頭頂上方。沾上她淫液的修長手指輕輕刮過她水光靡靡的深紅乳首,最後覆在她臉側,不輕不重碾壓她柔軟紅腫的下唇。

  這又是要做什麼。擺放的姿勢有些微妙,晏非玉無可奈何睜開眼。身上男人長睫微斂,青絲如瀑傾灑逶迤而下,隱約蓋住身上妖冶繁復的魔紋,左邊眼尾一點淚痣如墨,眸色沉沉翻涌著濃重又危險的情欲,也不說話就這麼一邊盯一邊繼續肏弄她。

  “唔……怎、怎麼了?”猛烈的頂撞弄得她差點無法說出連貫的話語,她拼勁全力才不讓自己的問詢變了味。

  唇瓣開合間男人的手指似乎不經意滑入她濕潤的口腔內,慢條斯理地摩挲著她內里的軟肉,其中狎昵的意味激得她下意識用舌推拒,卻反而讓他找到理由般順勢夾起她的舌尖,一點點攪動她的軟舌。晏非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側頭想要離他遠點又被他用掌心托住下巴,逼著她只能仰頭看向他的眼眸。

  “師尊,你看看徒兒好不好。”男子輕聲誘哄,神色無辜又純情,完全和以前在她身後有事求她、拉著她袖角撒嬌時一模一樣。然而無論是他下面已經撞開宮口的褻瀆肏弄,還是手上漫不經心對她唇舌的攪動玩弄,都半點不見尊師重道。她顫動長睫,無法想象如今這般荒淫的場景竟會發生在她與他之間。往日師徒朝夕相處的點點滴滴瞬間浮上心頭,亂倫背德的羞恥感令她難以直視地閉上眼。

  “看著我,只能看著我。”墮魔印似乎流光暗轉,他喃喃著,手上動作徹底失了分寸。女子白嫩的身體被完全打開,雙腿被折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下身的孽物狠狠搗入泛著淫靡春潮的敏感宮口,又快又深地整根拔出又整根挺入,囊袋迅速拍打撞擊她顫顫巍巍充血漲紅的花核。硬如石子的艷紅乳首隨著乳波猛烈搖晃起伏間與男人堅硬的胸膛相撞,摩擦起驚人綿密的快感。數不盡的情潮糾纏吞沒了她,她繃緊足尖想要克制住呻吟,偏偏口腔被迫張開,涎水控制不住流出,軟舌也被他修長靈活的手指可憐地反復褻玩。身體受到壓制動彈不得,她像是一尾瀕死的魚,最終只能顫栗崩潰地發出甜膩嬌媚的哭喘。

  “晚晚……啊……你別……”她現在真的有些怕了他了,高潮後的身體不斷痙攣,微微吐出的舌尖被蹂躪得艷紅靡麗,她唇齒含糊不清顫抖著嗚咽,“你先……嗯……手、手拿出來。”

  好在他依舊聽話,眼眸晦暗地抽出濕潤的手指,盯著她慢條斯理地將指節上的水光盡數舔舐干淨。晏非玉已經不知道該看向哪里了,抿了抿紅腫的唇,舌尖又燙又麻,她抬手想掩飾失神的尷尬情狀,雙手卻仍被顧晚淵壓在頭頂。

  男人放慢了抽插的速度,捧著她的臉側淚眼盈盈,黯然神傷,仿佛剛才的狎昵冒犯都是錯覺:“師尊不喜歡徒兒嗎,還是徒兒哪里做的不好……為什麼不看我?”

  “……沒有。”怎麼想被弄得亂七八糟的都是她吧,他怎麼又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她一時不知是該生氣還是無奈,顧不得自己如今不端莊的失態模樣,安撫他敏感脆弱的心,“我以後……都看著你就是了。”

  (四)溫存

  得到想要的回答,顧晚淵立即春暖花開,一邊興奮地快速頂撞宮腔,一邊甜甜蜜蜜蹭著她低喘,不厭其煩地揉捏挑逗她靡艷腫脹到破皮的挺翹乳尖。腹下欲壑難填,他嘴里的話也愈發出格:“師尊的身子真美,里面也濕濕的好溫暖……師尊對徒兒真好,最喜歡師尊了,師尊喜歡我嗎?”晏非玉被肏得聲音越來越抖,想閉眼時又想到顧晚淵的懇求,顫栗著抬起暈紅沾濕的長睫與他對視,“喜歡、晚晚……你、你什麼時候……弄出來……”

  “快了。”他黏黏糊糊舔吻著她的耳廓,垂眼凝視她因情動媚意橫生的眉眼,“師尊別擔心,我提前吃過避子丹,等會也會弄到外面。”

  修士修為越高越難孕育子嗣,同時不少丹修符修針對女子生產研制出了許多方法,幾乎能完全降低潛藏其中的痛苦與風險。說實話以她與他的修煉水平不大可能有後代,但萬一……他一點也不願這種事發生在她身上。

  他的師尊應當永遠是高潔懸掛的明月、自由飄蕩的清風,溫柔又肆意,隨性又強大。他已是她的拖累與汙點,何其有幸竟修得她驀然回首間的駐足與垂憐。

  “你……”晏非玉心下酸軟非常,不由得憐惜地吻了吻他的唇角,輕柔笑了起來,“沒、沒關系,我如今本源為天道,已不入六道輪回……為、啊……為天地平衡……故不會孕育子嗣。晚晚你、嗯……你直接弄進來,不必那麼、那麼麻煩……”

  後面的話語被更為熱情的肏弄衝撞得破碎不堪,顧晚淵熱切含舔著她的唇舌,興奮的肉粉色孽根向上頂了頂她濡濕泥濘的花心,愈發凶猛地瘋狂搗弄抽插起翻紅靡麗的媚肉,而後結束深吻對她的身體又親又舔又摸。

  不知過了多久,被動承受歡情的女子顫抖著又泄了幾次,顧晚淵終於狠狠一撞,將滾燙的白濁射進最深處打開的宮腔。敏感的花心被一股股接連不斷的熱液衝擊得痙攣收縮,她整個人如同過電般仰起白皙的脖頸、繃緊柔嫩的足弓,層層迭迭的快感早已弄得她神志不清,只能瞳孔渙散地嬌喘哭吟,泛著晶瑩水光的腫脹挺翹乳尖被肏得乳孔翕張,紅痕水漬遍布的泛粉身體縈繞著散不去的淫靡春情。

  狹窄潮濕的甬道夾噴得實在舒服,顧晚淵眷戀地抱了她一會,松開禁錮她雙手腕部的力道,將她的小腿從他肩上放下重新纏到他腰間。隨著姿勢調整,交合處熟爛靡艷的紅腫花穴顯露出來,與孽根親密相嵌的飽脹縫隙里不堪重負般流出零星粘稠白濁,弄得女子無意識小聲抽噎了幾聲。男人輕輕擦去她穠麗眼尾的淚光,瞥見她手腕和身上亂七八糟的曖昧斑駁痕跡,突然後知後覺意識到他後面太過忘情,好像不小心做得太過火了……

  可是與師尊水乳交融、不分彼此的感覺太好了,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永遠跟師尊連在一起。他臉上泛起羞澀的紅暈,依偎在女子身側,將她比他小了一圈的手扣住十指相扣,安靜等待她意識回歸清明。

  待到晏非玉捱過高潮的顫栗,便看到身旁顧晚淵正垂眸認真注視著她,俊美無儔的容顏因墮魔印略顯邪妄,但她知道他本質是個好孩子。與她對視的刹那男人眼眸一亮,黏黏糊糊貼近了她,沾染情欲的聲线喑啞低沉:“師尊要了我的元陽,我就是師尊的人了……師尊要對我負責,好不好?”

  體內泥濘不堪的濕潤春潮與被填滿的腫脹酸軟無不提醒著她眼下的情形,因情事裹挾而失控崩潰的記憶瞬間如潮水回涌,她簡直難以置信自己竟能丟臉成這樣,還發出那般……不堪入耳的聲音。

  長睫微顫,她抬眼看向顧晚淵。男子纖長濃密的眼睫卷翹,亮晶晶的血眸期許又羞赧,眼看著因遲遲等不到她肯定的回答,眼淚又要凝聚著落下,晏非玉不得不強壓下心中窘迫,回握他的掌心,輕柔許諾:“好,我對你負責。”

  還能怎麼辦,自己的徒兒自己寵吧。

  果然他心滿意足,又甜又乖地湊上來親她。晏非玉仰頭與他唇齒交纏,想著總算差不多結束了,卻僵硬地發覺插在花穴深處的滾燙物什再次興奮脹大,抬首頂了頂她。

  “你……”

  “對不起師尊,我控制不住。”顧晚淵一臉羞愧難當,飛快認錯,“我現在就出來。”

  他垂眼扶住她的腰,陽具緩緩從緊致濡濕的穴口中拔出,發出淫靡的噗嗤水聲。下體失禁般流出一攤粘稠白濁,被撐開到極致的花穴像是在挽留著什麼般渴求地皺縮著,晏非玉攥緊被褥,面無表情盯著帷幔,仿佛上面有什麼精巧絕倫的暗紋。

  “好了……”顧晚淵輕輕推了推她的肩,略微凌亂的細軟墨發逶迤而下,汗濕光滑的八塊腹肌沾滿她的春水,人魚线下肉粉色孽物可憐兮兮地挺立著,欲色無邊。晏非玉才掃了一眼,男人的陽具便又迫不及待地脹大了幾分,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

  她欲言又止還沒說什麼,顧晚淵就已經垂下頭,蜷曲著把自己縮起來了。

  ……算了。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晏非玉決定視而不見,給兩人和床榻上扔了幾個淨塵決。身子總算清爽,只是痕跡還未消,她撿起兩人衣服放在床上,輕聲道:“先把衣裳穿上吧。”

  背過身撩起長發,她慢慢系上抱腹頸部與背部的系帶,靡艷的乳尖竟在細微的摩擦間泛起酥酥麻麻的快意,將細膩的素白布料頂出明顯的弧度。感覺身下又有幾分泛濫的潮意,晏非玉沉默片刻,在里衣外面又披上一層中衣,穿好衣服後坐在床邊不知在想些什麼。

  “師尊……”低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衣角被輕輕扯動,回眸顧晚淵已經穿戴整齊,只露出一部分如玉的鎖骨和胸膛,除了略顯紅腫的薄唇、羞澀躲閃的神情與精神抖擻的下身以外看著跟平時沒什麼區別。

  “會難受嗎?”她的話意有所指,顧晚淵臉頓時暈紅一片,囁嚅道,“等……消下去就好了。”

  看他可憐的模樣,她心底微嘆:“那今夜要宿在我這里嗎?”

  顧晚淵不可置信地顫動眼睫,整個人都燦爛起來:“要!”

  “過來吧。”晏非玉不禁失笑,半靠在床榻外側,虛虛環住他的窄腰,男子頓時配合著將手軟軟搭在她的脖頸上,小心翼翼不讓自己那處碰到她,乖巧地躺在她身側。

  燭火熄滅,屬於師尊的溫和氣息將他環繞,讓他的身體甜蜜又煎熬。男人垂眸銘刻著她清艷的側臉,薄唇貼在她耳廓,戀慕地呢喃:“師尊,我好開心。”

  “嗯。”

  “師尊,我最喜歡你了。”

  “我也喜歡你。”

  “師尊,下次我會努力服侍得更好的。”

  “……晚晚,”晏非玉語氣有些艱澀,“你那些是在哪里學的?”

  “魔宮的藏書閣里有很多……我、我自己也搜集了一些。”他害羞地啞聲道,不敢看她。

  魔界啊。難怪總體都那麼……狂放。歡好時的記憶上泛,她默了默,輕輕拍著他的背:“睡吧。”

  師尊又沒有正面回答他……顧晚淵有點委屈,還是乖乖閉上眼。

  反正,只要能陪在師尊身邊就很好了。

  (五)桃花釀

  第二日晏非玉醒來時,顧晚淵仍乖巧地抱著她入眠,俊美深邃的面龐上如蝶翼的眼睫在眼下投出一彎月牙般的陰影。她默默盯著他微顫的長睫一會,還是沒有拆穿某人裝睡的事實。

  昨日有些疲乏她沒顧及太多,晏非玉探入識海,果然見到識海中多了一枚形如紅蓮的印記。感知到她的存在,元陽印記暖洋洋又親昵地貼上來,還真是跟它的主人一模一樣。

  雙修後交換印記,兩人神識可以相互感應,以後如果晚晚出現什麼棘手的狀況,他體內屬於她的元陰印記也能周轉協助他。

  漫無目的地神游天外,顧晚淵終於悠悠轉醒,微啞又羞赧地喚她師尊,晏非玉笑了笑,輕飄飄甩下一句早上好便去洗漱了。再回來時顧晚淵已經穿戴齊整、姿容燁然,寬袖繁復的玄色長袍上繡著鎏金暗紋,墨發也被玉冠緞帶挽成一束高馬尾,正坐在床邊垂眸。

  一見她,男人那凜冽到漠然的氣質頓時煙消雲散,他不好意思地仰頭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晏非玉,張開被玄色手衣緊緊包裹的修長指節,低頭輕聲道:“師尊,這藥膏能……恢復身體上的……”他含糊著終究沒有說出口,只是將頭垂得更低了,“如若師尊不方便的話,徒兒願為師尊效勞。”

  晏非玉聽了半天,大致理解此藥膏用於消腫,身上那幾處被忽略的麻癢與脹痛似乎再次浮現。本意倒是好的,但……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說實話讓他代勞確定不會塗著塗著又弄到床上了嗎?

  ……反正她一時半會是絕對不想再丟臉了。

  於是她雲淡風輕地微微一笑,語出驚人:“白日宣淫?”

  顧晚淵猛地抬頭看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臉上已經紅得滴血,整個人如同綻開的蓮花般惹人憐惜,期期艾艾:“師尊,我、徒兒不是這個意思……”

  在晏非玉略顯興味的目光下,他仿佛要燒起來了下意識起身,結果直接撞到床幔上端的支架,只好捂著頭眼神躲閃,“對不起師尊是徒兒昨夜逾矩了……”將藥膏匆忙塞入她手中,顧晚淵不敢看她,胡亂編造起連自己都不信的拙劣借口,“徒兒突然想起魔界還有一些要事尚需處理,先行告退。”

  目睹晚晚落荒而逃的模樣,晏非玉頗有幾分哭笑不得。果然徒兒還是逗一逗才好玩。至於藥膏……想到肌膚短暫相碰時顧晚淵手衣上泛起的微涼冷意,她蜷了蜷指尖,面無表情地將腦海里昨日那些荒唐畫面驅散。反正修士身體強健,她是絕不會上藥的。

  另一廂顧晚淵終於回到魔宮,四下無人時將臉埋在雙臂,墨發掩映下只露出羞紅欲滴的耳畔與側頸。雖然他確實……但他肯定不會那麼無所顧忌的。又想到師尊昨夜在他身下顯露的各種情狀,他喉結微動,將神識投入腦海。泛著金光的巨樹扎根在他的識海里,數不清的紅线纏繞於枝椏間,隨著清風淺淺搖曳。指尖輕輕觸碰垂落下的一縷紅线,一抹與師尊朝夕相處的記憶涌入他心間。

  ……那是在下山歷練恰逢花燈節時,師尊看到其他人手中都有東西,給他買了一串糖葫蘆與一盞兔子花燈。燈火璀璨,火樹銀花,他的眼眸卻落在身旁神色有些悵然的女子身上。

  原來早在比自己意識到的很久之前,他便已經心動了。

  因果之线……這便是天道嗎。

  他坐在樹下,任由紅线拂過。

  大概是真的把人嚇跑了,一連幾天晏非玉都沒見過顧晚淵,反正他體內的印記能感知到他,晏非玉也就不管太多了,專注於自己的修行上。

  再見面顧晚淵仍是規規矩矩的,偶爾按著習慣給她做些糕點茶水便去處理事務了,最多只會勾著她的手一臉期許。這無疑讓晏非玉松了口氣。她真怕他纏著她又要,現在這樣反倒證明他心思還不算偏頗。

  修士嘛,認真修煉才是正途,若總想著旁門左道可非長久之計。魔修也該如此。

  時間就這麼不急不緩地過了兩個月。

  今日雲卷風舒,紛亂的梨花枝頭亂顫,晏非玉坐在石桌旁讀了會劍譜雜學,微微眯起眼將典籍蓋在臉上。再抬眼時便見玄衣男子坐在她身邊,撐著下巴不知看了她多久。

  “師尊。”

  他的雙頰微微泛紅,晏非玉細細打量著他,不禁皺眉:“你飲酒了?”

  “……只抿了一小口。”顧晚淵搖了搖她的袖子,用指尖比劃出一點點的模樣。

  看來真的有些醉了。晏非玉嘆氣:“你酒量這麼差,到時候直接在我這里暈過去了。為何飲酒,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壯膽。”顧晚淵小心翼翼掀起狹長鳳眸觀察著她的情緒,有些委屈,“師尊可以親親我嗎?”

  所以果然又是要……好吧,誰讓她答應過他會負責的呢。晏非玉湊近微微仰頭親了一下男人的唇角,卻立刻被他八爪魚似的纏上來抱住,溫柔又渴求地舔舐研磨她的唇瓣,靈活撬開她的齒間糾纏愛撫她的舌。微甘的甜香隨著唇齒交纏渡入她的口中,是桃花釀的氣息。

  親了許久,晏非玉默默推拒著他因情動發燙的身體:“先回房間。”顧晚淵明顯因她的默許而興奮,直接攏住她的腰和腿彎將她輕松抱起,大步走向不遠處的主殿。驟然的失重感讓晏非玉不由驚呼,下意識將手繞在他墨發垂落的脖頸上,玉冠上微涼的長墜流蘇隨著走動輕輕拂過她的臉側。她震驚地看著他,卻被他有意無意避開目光。

  進門飛速設下禁制,顧晚淵立即將晏非玉放下,扶住她的後腦輕柔抵在牆上,低頭眼巴巴盯著她暗示,一副不知足的模樣。因兩人身高差了一個頭有余,晏非玉不得不好氣又好笑地踮腳貼上他的薄唇,主動與他深吻。舌尖頂入,呼吸交錯,一時間唯有唇齒勾纏時的淫靡水聲與壓抑輕喘充盈在這方天地中。他忘情地親了一會意識到什麼,攔腰將她抱起放在玉桌上,單膝跪地略微仰頭看她,薄唇水光瀲灩,甜甜一笑:“這樣師尊就不會不舒服了。”

  每次看到他這般乖巧的模樣她就舍不得拒絕他,晏非玉扶住他的肩閉上眼,任由他不斷索取她唇齒間的津液,桃花釀的清香似乎弄得她也有些微醺。直到她的唇被吸吮得有些發麻,他的吻才漸漸來到她的耳畔,輕輕含住她柔軟的耳垂,低沉喑啞的聲音漫過她因熱氣暈紅的耳廓:“可以嗎?”

  晏非玉不可避免地因過近的吐息抖了一下:“……都依你。”

  (六)艷鬼

  得到允許顧晚淵立即熱切地含舔她的耳廓,手上一層層解開她衣襟,青粉暈染的紗質外袍滑落,而後是繡著暗紋的淺白中衣,最終露出里衣下的天青色抱腹。他一點點吻著她的秀美脖頸與精致鎖骨,最終啄吻來到了她高聳綿軟的乳兒上,隔著抱腹慢慢舔吸著她的頂端,另一只手也揉捏起她沉甸甸的乳肉。衣物摩擦的感覺與直接肌膚相觸略有不同,但細麻的快意同樣讓她難耐,她不由泄出幾聲輕喘,眼尾暈紅地望著房梁上精巧的藻井天花。兩邊乳尖處的布料被舔弄得洇濕一片,在抱腹上挺立起兩個曖昧的凸起,顧晚淵撩開她如桃花瓣層層迭迭綻放的衣裙下擺,褪下她的褻褲,冰涼的指節熟稔地找到濕潤花唇中含羞掩起的那枚花核,輕輕捻動了幾下。春水泛濫,晏非玉輕顫著按住他作亂的手,語調不穩:“晚晚,你手衣還沒脫。”

  實在是……有點涼。

  顧晚淵歪頭盯著她,勾起一個羞澀的笑容:“等會脫。”說著便將她放倒平躺在玉桌上,手一揮隱含流火的墨色藤蔓直接將她的雙手束縛住高舉過頭頂,藤蔓另一端則牢牢固定在玉桌一側桌腿上,怎麼也無法掙脫。

  等等……這不是業火紅蓮的根莖嗎?這是要玩什麼?

  “師尊別怕,只是等會服侍時我擔心師尊亂動會受傷。”顧晚淵一臉純情青澀地摸了摸她的臉龐,蹲下身掰開她雙腿架到肩上。無法預知他接下來的動作,晏非玉只好用身體感知他。溫柔的吻從她的小腿一路吻到大腿內側,她羞恥地偏開頭,想著他真是愈發膽大了。直到濕熱的氣流清淺打在她最敏感的花心上,晏非玉才瑟縮著不可置信瞪大眼眸,後知後覺意識到他要做什麼。

  “等等晚晚!沒必要……”

  “別亂動,師尊。”如果晏非玉此刻能看到顧晚淵神情的話,便能發覺他現下是多麼情難自抑,欲色深重。男人眼眸晦暗地凝視著眼前女子如花苞初綻的紅艷翹立花蕊,伸出舌尖試探性舔了一下泛著露水的花核。晏非玉果然顫抖著泄出一點春液,喘息推拒:“晚晚……別……”

  “會很舒服的。”按住女子白皙的大腿固定,他啟唇將整個花核含住,慢慢用舌尖輕挑按壓著充血漲紅的花核,不輕不重地碾壓逗弄著。

  “不行了……嗯啊……我、我受不了的……”隱秘敏感之處被溫熱唇舌含裹褻玩,又吸又舔,綿密的快感堆迭弄得她幾欲崩潰,淚眼迷離,只知道胡亂蹬著腿。隨著唇間用力一吸,她顫栗地挺起上身,嬌媚哭喘,“快、快躲開!晚晚,我……”

  緋紅花穴顫動收縮,淅淅瀝瀝的淫液噴涌而出,飛濺到近在咫尺的面容上,偏偏那人還心滿意足地將所有春水舔舐吞咽下去,不肯放過一絲一毫。巨大的羞恥感與快感讓晏非玉無力動彈,只能閉上眼睛逃避。可那柔軟靈活的大舌依舊不肯罷休,由上而下開始舔弄她濕潤綿軟的小穴,一圈圈將微微綻放的穴口舔開,復又模仿性器用舌尖淺淺在敏感內壁里抽插起來,高挺鼻梁隨著動作不斷撞擊著她腫脹充血的花核。

  快感上泛,她蜷曲著足弓顫栗不止,淚眼朦朧間竟震驚地發現束縛她手腕的藤蔓又伸出幾束,如同生出靈智般靈巧地解開她抱腹上的系帶,纏上她的雙峰頂端。紅艷乳暈被緊緊圈起,向上拉扯出淫靡的弧度,藤蔓兩端各綻開一朵小紅蓮,顫顫巍巍湊近了她的乳首,閉合花瓣含羞帶怯地一把含住了她。

  “啊……晚晚……這是什麼?”低頭便能見到高聳雙乳被肆意玩弄的模樣,晏非玉紅著臉移開視线,然而奇異的濡濕從紅蓮深處泛濫,緊接著像是舌頭一般的東西開始舔舐著她兩邊腫脹的乳首,莫名帶來些深入骨髓的瘙癢。“這里面不會有、有藥吧?等一下!唔……晚晚,我不、不要了……”顧晚淵沒有回答,只是重新將她的花核吸吮掃蕩得愈發凶猛。三處敏感點同時被舔弄的感覺太過瘋狂,晏非玉克制不住發抖痙攣,尖叫著再次噴出一股春潮。

  將春水盡數舔吃殆盡,顧晚淵終於起身俯視著女子因高潮媚意橫生、微微失神的臉。高束的墨發略顯凌亂地垂落在臉側,男人俊美蒼白的臉上泛起奇異的情潮,眼睫顫動間淚痣妖冶風流,薄唇因服侍她而紅艷欲滴。他垂眸摸了摸噴到臉側的淫水,撩起長睫一錯不錯盯著她,伸出舌尖慢條斯理地舔舐干淨。紅黑白的極致交錯間,恍惚讓晏非玉以為站在面前的是個食人精血的魅妖艷鬼。

  明明被弄的更激烈的是她,此情此景卻反而讓她生出一絲心虛。簡直像她這個做師尊的恬不知恥強迫徒兒一樣。

  “要不還是……”算了吧。

  “師尊,我服侍的技術很差嗎?”他啞著聲,眼眸迅速浮上一層水霧,黯然神傷地垂下眼看她,“為什麼一直拒絕我……”

  “別哭別哭,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技術太好了她才尷尬,要是一般般她說不定還能保持師長風范呢。然而這種話實在不好說出口。見他眼尾泛紅一副受欺負的委屈模樣,晏非玉頓時顧不得自己心底那點自持,洋洋灑灑夸起來:“挺好的,真的!不騙你。”

  “我相信師尊。”他赧然抿唇,彎腰珍重輕撫女子清艷穠麗的面龐,“是甜的,師尊要嘗嘗嗎?”

  按理說修仙之人應當什麼味道也沒有才對,晏非玉想著幸好把人哄好了,剛困惑點點頭,顧晚淵便湊上來,舌尖輕舔著她微張的唇瓣,細致研磨她的唇齒內壁。好像……是有點甜。為什麼,難道因為她本質是天道?

  細密輕柔的吻將她的唇舌一點點填滿,胸乳處的舔弄也一直不知疲倦地持續著,弄得她下面的水越發流溢。喘息間晏非玉偏開頭:“你這花是怎麼回事?”

  “魔界的一些小法訣罷了,並無亂七八糟的東西。師尊與我情投意合,我怎會給師尊下藥。”顧晚淵輕輕笑了,手指擠入因撫慰已經變得濕滑軟糯的花心,慢悠悠摸索著。

  “嗯……晚晚,太涼了。”下身被異物侵入,晏非玉不禁扭腰躲閃,然而被溫柔壓制住無濟於事。

  “師尊覺得涼的話就幫我脫下來吧。”男子表情純潔真摯,手上戳弄穴口的動作不停,輕撫著她敏感絞縮的媚肉,晏非玉壓下甜膩喘息,動了動被縛在頭頂的雙手猶疑道,“你不解開藤蔓我動不了……或者你把手放上來?”

  “……我的意思是,師尊可以用嘴幫我。”

  晏非玉眨眨眼,一臉茫然地看向自家小徒兒,大腦有些混亂。顧晚淵立刻泫然欲泣地垂下長睫,可憐兮兮地湊近她:“不行嗎?師尊幫幫徒兒好不好?”

  又故意撒嬌。晏非玉心下無奈,點點頭認真觀察他虛虛放在她臉側的手掌,先用齒努力解開他手腕處的綁帶,又小心翼翼含住他的指尖不咬到他,一點點銜著上端拉扯。皮質手衣觸感冰涼,凜冽冷香在咫尺間縈繞,除了弄得舌頭泛酸以外其實還好。當然,如果晚晚別這麼目不轉睛盯著她就更好了。她垂下眼,假裝什麼都沒看見,下體最敏感之處卻被另一邊包著手衣的冷濕指節有意無意重重捻過。春潮叫囂著翻涌,雪白胸乳起伏搖晃,偏偏最頂端的挺立乳尖被紅蓮包裹,她顫抖著輕咬已經脫下一部分的手衣,難以抑制地泄出幾聲輕喘。

  (七)歡情

  “師尊。”

  “嗯……怎、怎麼了?”女子眼尾暈紅、長睫沾濕,聽到他的聲音恍恍惚惚下意識回望著他,冰肌玉骨在不斷撫慰下泛起如桃花般誘人的淺粉。顧晚淵迷戀地凝望她在他手上情動難耐的模樣,自己身下的脹痛硬挺似乎也可以繼續忍耐。他垂眸側頭咬住褪到半掌的玄色手衣,露出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溫柔地俯身幫她擴張。

  即便之前做過一次,花穴依然緊致地皺縮著,他一邊用兩根手指分開濕淋淋的媚肉緩緩抽插,一邊親吻她柔軟微腫的紅唇,舌尖頂入她上顎,再細細掠過齒間,勾住她的軟舌極盡纏綿。

  不知不覺藤蔓的束縛松開了,紅蓮戀戀不舍地蹭了蹭女子因汁水舔弄而靡艷深紅的挺翹乳尖,消散在空中,激得她又不自覺挺身顫動起來,本就凌亂的衣裳更是難以遮掩住什麼。青粉紗衣大開著垂到臂彎,露出圓潤細膩肩頭和高聳起伏雪乳,頂端乳首被紅蓮撫弄得紅艷艷的,腰帶扣住盈盈細腰讓衣裳不至於就那麼滑下去,中間散開的裙擺下筆直修長的雙腿無力張開,最深處的花心在指節抽插間發出噗嗤水聲,淫靡地流出一地春水。

  努力控制住呼吸,男人單手解開衣帶,腿間巨物終於在層層迭迭的衣物掩映下顯露出來,陽具上面青筋虬結,因欲望脹大成可怖的深粉色,前端馬眼吐出一點渴求的清液。他探身摟住女子不堪一握的細腰,將她白嫩雙腿纏在自己窄腰上,壓抑著情欲用下顎蹭了蹭她垂落蜿蜒的烏發:“師尊,那我進來了,疼的話告訴我。”

  晏非玉將手搭在他背後輕輕點頭,滾燙硬挺的陽物頂端便一點點頂弄著她濡濕溫暖的花穴,被塞滿的腫脹感讓她有點不適應,只能拼命放松自己,用指尖摩挲著顧晚淵高束的墨發與長墜流蘇轉移注意力。

  師尊夾得好緊……顧晚淵額頭浮現些隱忍的薄汗,手放在她綿軟豐盈的乳兒上,頂端紅梅在他掌心高高翹起,他隨意揉了揉一掌合不住的細膩乳肉,指縫輕輕夾起泛著水光的乳首捻動挑逗,復又迅速搔刮著微微翕張的乳孔。果然這處過分敏感的女子呻吟著下意識繃緊身子,花心更濕了幾分。他低頭動情地吻著她,愛不釋手繼續褻玩她綿軟如雲的乳肉與高高挺立的乳尖,憑借淅淅瀝瀝的淫水潤滑終於一鼓作氣將孽根挺入大半,饜足地喟嘆一聲。

  女子小聲喘息著,顧晚淵耐心等她適應體內的尺寸,才慢慢小幅度抽插起來。濕潤粘膩的穴肉內壁仿佛長滿了一張張小嘴似的吮吸著他的陽物,肉體緊密相連,他啞著聲心滿意足抱緊她的腰,汲取她身上的體溫:“師尊,這個力度可以嗎,會難受嗎?”

  磁性喑啞的性感聲线幾乎貼著她耳廓傳入,晏非玉只覺得耳朵酥酥麻麻的,似乎有幾分熱意上涌:“……有點脹,不過還好,不難受。”

  ——其實非常脹,但這種事也不能怪他。

  他甜甜地笑了,像是得了什麼嘉獎,眷戀地看著她染上媚紅的眼尾,低頭與晏非玉額頭相抵。感知著她輕柔溫暖的吐息灑在他身上,他撒嬌道:“師尊摸摸我好不好?”

  “好。”晏非玉順了順他的長發,隔著衣物撫摸他玄色長袍覆蓋下的背部肌肉,滑過他敏感的腰窩,再順著他敞開的領口揉捏他緊實完美的腹肌胸肌,慢慢向上輕撫他滾動的喉結。還未觸碰到他的臉,顧晚淵便主動將側臉放在她的手心上,眸光繾綣,濃密卷曲的長睫一下下輕掃著她的指腹,恍若蝶翼振翅:“徒兒從里到外都完完全全屬於師尊,師尊也要全心全意愛我。”

  “嗯,你在我心里永遠是最特殊的。”

  “師尊,我好喜歡你……我心悅你,我最愛你了。能不能永遠不要離開我……不要拋下我。”他輕聲呢喃,翻來覆去地傾訴情意,忍不住將又脹大幾分的性器插得更深了些,一下下肏弄著她,恍若要與她血肉相連,再也不分彼此。

  怎麼還是這麼沒安全感……晏非玉克制住輕顫,溫柔撫過他眼尾淚痣:“好,為師答應你。”

  他如願以償地彎起鳳眸,側頭一點點吻過她的指尖,直接托住她的綿軟臀肉將她抱了起來。晏非玉下意識驚叫一聲抱緊他,雙腿牢牢攀附在男人腰上尋求支點,不讓自己掉下去。肢體接觸愈加緊密,她的乳肉都壓在他敞開衣襟的胸膛上,乳尖腫脹瘙癢地戳著他,下面結合處的滾燙物什更是借由動作直接頂到了宮口敏感處,弄得她淫液四濺,只好顫抖著把臉埋在他的寬肩上,不讓自己發出太大聲音。

  “師尊,我們去床上。”狹窄潮濕的甬道夾得他欲火焚身,春潮連綿不絕噴涌在他的孽根上,他拼命忍耐住想要不管不顧在她身體里橫衝直撞的欲望,掂了掂她的臀將她抱高了點。綿軟雙乳隨著走動上下起伏搖晃,他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雙峰頂端兩點嬌艷挺翹的紅梅上,先是吻上她的脖頸與鎖骨,再細細啄吻她靡艷的殷紅乳尖。稍稍舔了一圈乳暈,他徑直含住乳首如嬰孩般用力吮吸,女子頓時顫抖地仰頭挺身,綿軟無力地摟住他的脖頸,仿佛將整個乳肉往男人唇邊送。像是得了趣,他又輕輕叼起頂端,小心用牙齒研磨她的乳孔,再用粗糲的舌苔重重掃蕩舔舐著她的乳首,直到弄得濕透深紅才去褻玩另一邊。

  熾熱的呼吸打在她肌膚上,過分敏感的乳尖在溫熱舔弄下帶來難言的瘙癢與快意,身下又熱又硬的陽物頂撞的速度不算特別快,但進得實在太深,隨著抽出挺入的間錯與走動頻率帶來一陣陣可怖的失重感與快感。孽物一下下肏進她最敏感的宮口軟肉,她甚至能感受到他上面交錯虬結的青筋正與她的媚肉緊緊貼合。晏非玉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軟成一攤水,雙腿因不間斷的高潮而漸漸纏不住他,身體與外界的聯系似乎只能靠體內抽插漸快的那根巨物保持平衡。粘稠淫靡的水聲從交合處一路走一路落,與兩人情動的喘息交錯。

  ……她從未發覺原來去往床上的路這麼長。又一次因層層堆迭的快感痙攣哭喘,晏非玉感覺腦海里似乎有白光閃過,恍惚間想擋住這樣失態的自己,手卻軟軟地搭在他脖頸上沒什麼力氣。

  (八)心悅你

  “師尊,你還好嗎?”顧晚淵吐出被他玩得硬如石子、愈發腫脹的艷紅乳尖,不再故意拖延時間亂走,立即將她輕柔放上床榻,俯身撐在她瑩白泛粉的身體上觀察她的情狀。

  師尊動情的模樣很美,可他一點都不想把她弄暈過去。

  抬眸見到男子緊張的神情,晏非玉遲鈍地眨了眨眼,下意識安撫:“晚晚……沒事,我只是要緩一下。”

  “那徒兒慢一些。”顧晚淵小心翼翼俯身,貼近她而不壓疼她,蹭了蹭她的側臉,淺淺吻過她的眼尾、長睫、鼻尖,最後落在她柔軟的唇珠上,輕輕廝磨著。晏非玉仰頭與他擁吻,親了一會掀開眼睫,見他欲色翻涌又不得不隱忍的模樣,頗有幾分不好意思,輕喘著抓緊他後背的衣裳:“可以了……你快些吧,沒關系的。”

  得了允許,顧晚淵盯著她反復確認狀態才同意:“好,師尊不舒服了就告訴我。”

  他微微起身扶住她的腰,淺淺抽插了幾下,見她沒有不適終於肆無忌憚地在她身體里瘋狂馳騁起來。媚肉在大開大合的肏弄間不斷外翻,內壁被摩擦得越發敏感,流淌出許多粘稠春液,孽根頂端馬眼直抵花心深處,囊袋也在頂弄中用力拍打著花核,淫靡的噗嗤水聲連綿不絕。過分的快感讓她不由得張開唇喘息,想要丟盔卸甲掩住臉逃避,卻立即被顧晚淵敏銳捕捉到,不容置疑地將她一只手壓制在她臉側十指相扣,血眸晦暗地注視著她,喑啞提醒:“師尊答應過我的。”

  男人的氣息似乎一瞬間變得非常危險,晏非玉長睫顫動,抬眸與他狹長深邃的眼眸對視,手心配合地攏住他比她大得多的手掌作為回應:“嗯,看著你。”

  果然入魔了或多或少會對理智產生影響,尤其晚晚又被激發出了天生魔骨的煞氣……好在還算好哄。晏非玉見他甜甜蜜蜜地回握她的指節,來不及想太多便被強勢拉回情欲的浪潮。

  “師尊,要專心。”顧晚淵故意撥弄她布滿指痕吻痕與水痕的艷紅乳尖,著迷地看她因快感失神卻仍努力注視著他的淫靡春情。摁住女子下意識繃緊顫抖的身體,男人做得又凶又狠,用力肏弄她狹窄潮濕的花心深處,頂得她淫水接連不斷地噴涌而出,恨不得將自己嵌在她身上。一次高過一次的快感弄得她小腹緊縮,大腦似乎也變得渾渾噩噩無法思考,晏非玉很快便再度受不住,花穴在猛烈攻勢下瘋狂收縮蠕動,汩汩流出許多粘稠晶瑩的淫液。

  甬道夾吮得他極致歡愉,淫水不間斷淋在他的敏感馬眼與粗壯柱身上,讓他愈發被情欲與悸動裹挾。顧晚淵不禁尋覓起她因甜膩呻吟而張開的紅唇胡亂勾纏起來,肆意掠奪她唇齒間的津液,含住她的舌根又舔又攪,指腹同樣來回揉搓挑逗著她高高挺立的殷紅乳首。又抽插了百來下,他終於泄出精關,將一股股灼熱白濁射入她身體最深處,激得女子不住顫栗流淚,登上極樂巔峰。

  緊緊摟住晏非玉情潮翻涌、淫靡非常的身體,顧晚淵心滿意足地親了親她泛著水光的紅腫唇瓣,乖乖等她理智回歸。偏偏孽根被又暖又濕的花穴媚肉絞吸得實在舒服,他下身欲望不知足地再度抬首。低頭看了眼交合處被他撐得滿滿當當的靡艷花心與曖昧流淌的白沫淫液,他有些心虛。

  師尊又被他弄哭了……可他還想換個姿勢再來一次怎麼辦。不行不行,師尊的意願是最重要的。顧晚淵擦去她的淚,依戀地將下顎貼近女子柔軟鋪散的墨發,黏黏糊糊小聲喊她。等她終於清醒,淚眼朦朧望向他,他才紅著臉勾了勾她的手心:“師尊,可以再來一次嗎?”

  男人眼巴巴看向她,看上去羞澀難當——如果不是知道他不管不顧做起來有多放肆的話,說不定她還會被他無辜的模樣騙到。晏非玉沉默了,因快感潰不成軍的丟臉記憶讓她實在很難保持住師者風范:“你……是打算再這樣弄一次?”

  “其實我想換個姿勢。”顧晚淵垂下眼,俊美邪肆的臉龐一片紅潮,“我在書上看到……從後面來……聽說會很舒服的。”

  其實晏非玉本人對春宮圖並無什麼想法,過去閱覽時也從來波瀾不驚——前提是那些羞恥的東西沒在她身上發生。弄那麼多花樣她真的……考慮到晚晚畢竟是她徒兒,她沒好意思說什麼“魔界的書少看”,而是單刀直入:“你不是想讓我看著你嗎?”後入不方便吧。

  “所以……可以對著鏡子……”他默默躲避她的視线,磁性低啞的聲音越來越小,看起來整個人都要燙熟了,又想起什麼慌忙補充,“當然我都聽師尊的。”

  原來你也知道害羞啊,那還提出這種……需求。晏非玉僵硬抬眸,腦海混亂,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糾結半晌才撇開視线:“……也不是不行。畢竟你我既結成道侶,只要不算出格……”

  見他瞬間亮晶晶的眼眸,又感知到體內愈發明顯興奮的陽物,她艱難擠出下半句:“不過今天到此為止,只能下次。”

  “師尊真好,那下次是什麼時候?”顧晚淵興高采烈湊近她,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臉側蹭了蹭,有點委屈地控訴,“我如果不主動提起,師尊都不和我雙修。”

  “……至少一旬後。”晏非玉最受不了他這般撒嬌委屈的模樣,輕輕摸了摸他細膩如玉的臉,“不主動是我的問題……但無論如何不可過分沉溺於此。”

  “師尊沒有問題。”顧晚淵心中酸澀,認真凝望著她。漸生妄念、一錯再錯的是他,以下犯上、罔顧人倫的也是他。對於師尊這樣光風霽月的人而言,從未想過自身有朝一日會打破師徒禁忌,恐怕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適應道侶間的相處方式。

  他會慢慢來的。

  “別胡思亂想。乖,先弄出去吧,之後我抱著你睡。”

  顧晚淵乖乖點頭,拔出去後自發做了清理工作,甚至又掏出一盒藥膏想給她上藥,被晏非玉嚴詞拒絕。他沒有強求,只是委屈巴巴地貼上來,晏非玉不得不虛虛捂住男人泫然欲泣的眼眸。

  眼睫翩躚,一下下輕掃她的手心,仿佛在她心間撓癢,晏非玉輕咳一聲,正經道:“不准裝可憐。”

  “哦。”顧晚淵頓時恢復正常,眨眨眼,“那師尊下次能去魔宮嗎?”

  “你想的話都可以。”晏非玉放下手,隨意梳著他解開發冠的如瀑墨發。

  “好啊,”他羞赧地笑了,臉頰紅紅的得寸進尺,“我想師尊親親我,再說心悅我。”

  晚晚這是喝了桃花釀有點不清醒嗎……仔細想想他今晚好像花樣確實有點多。晏非玉心下無奈又憐愛,湊近輕吻他的唇,彼此溫熱的呼吸交纏,如同羽毛晃晃悠悠飄蕩在水面。淺嘗輒止,她微微退開,挑起眼簾注視他盛滿緊張與期許的紅眸,一字一句:“我心悅你。這點從來不是謊言。”

  “……我也最傾慕你了。”顧晚淵摟緊了她,輕輕讓她的側臉貼在自己胸膛上,下顎抵在她的發頂,低啞呢喃,“師尊,你聽到了嗎?我的心一直是因你才跳動得這麼快的。”

  噗通噗通的心跳聲隨著他說話泛起鼓噪震顫,晏非玉不禁莞爾,配合著沒有掙脫:“聽到了,我知道哦。”

  感情這種事大概是很難說清的吧。對晚晚是師徒之情還是道侶之情,她早已分辨不清。但這份來自徒兒的濃郁情意,她會用心守護。

  是責任所在,亦是她心中歡喜。

  (九)解鈴

  自那日約定以後,顧晚淵來天虞峰找她時似乎略帶幾分心不在焉。晏非玉提過讓他沒必要經常往她這里跑,畢竟魔界四域那些事也挺忙的。在她看來,即便有天生魔骨的影響,但只要他情緒不徹底失控,便能保持理智,不至於走向所謂滅世的軌跡,自然也無需花費大量時間留在她身邊了。

  可顧晚淵卻黯然問她自己是不是惹她厭煩了。

  “當然沒有。你並非我的附屬品,沒必要一直繞著我轉。”

  “師尊不是要看著我,不讓我有可能為禍四方嗎。”他垂下眼,“待在師尊身邊,我才會安心。”

  即便有所掩飾,那雙眼眸仍舊蘊含了太多沉重粘稠的情愫,燙得她的心有些失序。太過濃烈的感情會變成負擔,也容易傷人傷己。她倒是無所謂,但他……

  不知不覺已漸漸習慣男子偶爾泄露出的這一面,晏非玉主動拉住他的手,語重心長:“晚晚,你這樣容易受傷。愛呢,應當是讓兩人相互扶持、共同變好,而非一味繞著一方,甚至失去自我。”

  其實有些話不說破彼此間同樣心知肚明。她與他的感情某種意義上並不相似,她的喜歡冷靜克制,而他的愛卻熾烈瘋狂。

  “我心甘情願。”顧晚淵悶悶地與她十指相扣,“師尊舍不得傷害我的,除非徒兒犯錯。”

  從她收他為徒的那刻起,他的一切便已打上她的烙印了。無法忍受沒有她的日子,必須永遠跟在她身側,永遠看著她,腦海里反反復復翻涌的念頭早已剝離不開,炙熱融化於他骨血與魂魄中每一寸。又不能因一己私欲將她鎖起來,他只能多來找她。哪怕時常惶恐這麼纏著師尊不太好,可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想與她親近的欲望。

  所以別拒絕我、別厭棄我,要一直愛著我。

  “……如果你樂在其中,那便隨你吧。”見他偏執的模樣,晏非玉最終頭疼地妥協了,“不說這個了,現在可以告訴為師最近有什麼心事嗎?”

  平復的心緒再度掀起漣漪,顧晚淵抿了抿唇,不自覺攥緊她手心。偷瞟了她一會,他才蹭到她身邊蹲下身:“師尊近日有無安排,可否去我那邊小住幾日。”

  “原來是這件事啊。放心,答應你的自會履約。”

  “其實還有一事……”男子突然扭扭捏捏起來,輕聲道,“我想……與師尊穿一次婚服。”

  修士結為道侶大多用一道契約即可,少有人大操大辦婚事。見晏非玉愣住,他慌忙補充:“不是凡俗意義上的成親,不會讓師尊困擾……唯有我和你。”

  “話本上看的?”思緒流轉間,她了然掀起眼睫。果然顧晚淵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徒兒有些好奇……”

  他這愛好還真是一如既往,以前被她抓包過幾次,現在竟想演起話本上的東西了。不過想到他年少時剛拜入她門下孤苦無依、受盡委屈的淒慘模樣,對這些家人相關的羈絆懷著眷戀再正常不過。

  “這沒什麼。”她理解地拍拍他的肩,意料之外被傾身擁住,玄色廣袖緞袍與淺白裙裾交迭在一起,如方絮暈染水墨。男人埋在她頸側,玉冠束起的墨發鋪散,溫熱呼吸輕淺打在她耳後,弄得她有些癢。

  晚晚越來越喜歡肢體接觸了。晏非玉默了默,還是任由他親昵地貼上來,回抱住了他。

  半晌顧晚淵才依依不舍退開些許距離,繾綣地笑了。身後如黑霧般衝天彌散的魔氣隱隱泛著血光,侵略性極強地環抱著她,當即讓晏非玉如鯁在喉。平日里他把魔氣壓制得很好,兩界來去時也總是有意無意避開她,有時恍惚間她甚至以為自己回到了從前教導他執劍修心的那段時日……差點忘了他確實不是昔日那個青澀又驚才絕艷的正道少年了。

  不過她早在天虞峰下過禁制,不至於明目張膽到被宗門其他人發現——雖然他們之間的事早就陰差陽錯鬧得人盡皆知,只是如今修真界與魔界的和平來之不易,明面上大家還是選擇心照不宣,默契地視而不見、閉口不談罷了。但師徒之間影響實在不好,大張旗鼓終歸不可。

  “師尊,我也有設禁制。”察覺到她細微的情緒變化,顧晚淵有些委屈地解釋,輕輕拉著她的袖擺撒嬌,“現在走可以嗎。”

  晏非玉本來還有些悵然若失,瞥見他唇角浮現的羞澀期待,不由心下無奈。

  允許他能玩新的花樣就這麼歡喜?

  算了,隨他去吧。

  點頭的刹那天地變換。

  魔宮她來過幾次,一如既往陰冷巍峨又鬼魅,因水土原因得以生存的植物也大多張牙舞爪,鬼氣森森。隱去氣息後,他們默契走在小道上,顧晚淵按經年習慣落後於她半步,默默看她早已在心底描摹過千萬次的背影。夜幕低垂,星隱月藏,清風吹拂女子的額發長裙,恍若神妃仙子。

  淡月微雲,似夢非真。

  有時候他總覺得師尊離他很近又很遠……不過魔界早就鋪滿了他的神識,無論她去哪他都能心隨意動第一時間知曉。

  師尊會介意這樣心懷覬覦的自己麼。下意識蜷曲指節,顧晚淵伸手想要攏住那一片月光,指尖流逝的似乎又是鏡花水月。

  “晚晚。”女子似乎淺淺嘆氣,轉身牽住他冰涼的手,“我一直都在。”

  將他怔然的神色盡收眼底,她細致撥弄他吹亂的一縷長發:“為師說過只要心思澄明,修仙修魔並無不同,生來背負魔骨也從來不是你的錯。以後回魔宮不用特意避著我,你無需自輕,也並無不配,我願意接受你的所有。”

  ——所有的愛與欲,善與惡,自厭與痛苦,沉淪與瘋狂,都是他曾經不為人知,暗地里卻生根發芽太多年的戀慕與痴心。

  “和我並肩吧。”

  她的話很輕,又好像重逾千斤。不然為什麼他的眼淚又不爭氣地落下來了。

  還是這般多愁善感的性子,只是沒拉住她的手就露出那麼落寞的表情。明明其它事情一點就通,為何一遇上她便任由感情凌駕其上了呢。擦過男子濕漉漉的長睫與滾燙的淚珠,晏非玉嘆息著上前擁住他:“別哭了,我會心疼的。”他點點頭用力回抱,仿佛要將她融入骨髓,再難分離。

  好在他的淚來得快去得也快,大抵是喜歡上與她並行的感覺,顧晚淵沒有直接帶她瞬移到目的地,而是牽著她慢慢走,一邊笑一邊搖她的手喊她師尊,不時側頭盯著她,怎麼也看不夠似的。晏非玉習以為常地回應他每一句話,幼稚地配合他晃手。

  也不知他是如何繞的,路上基本碰不到幾個魔,不過晏非玉也不打算隨意過問魔界的事。更令她哭笑不得的是,他給她准備的寢殿陳設竟與她在天虞峰的住處幾乎相同,除了外面少了些她種在天虞峰的花。晏非玉忍俊不禁,從善如流地接納了他的好意。

  “師尊喜歡就好,我們等會可以一起睡嗎?”解開心結的顧晚淵十分直白,乖乖垂著眼看她。說實話他們早都無需睡眠,他這樣無非是想找個理由親近她罷了。

  “可以啊。”晏非玉輕輕捏了捏他的臉逗他玩,果然看到他怔愣地觸碰那片肌膚,回過神立即興高采烈又羞澀地貼了過來。

  她確實沒什麼擔心的。不做的時候晚晚向來規矩,也就上半身喜歡黏黏糊糊地依偎著她,摟摟她的肩或腰,最多要一個吻,便甜蜜地噙著笑安然閉上眼,然後等燭火熄滅後再悄無聲息睜眼偷看她。

  他的性子她還不清楚嗎。

  可惜她從前太過遲鈍,只把他當徒兒看待,並未預料到這世間竟有偏離的情意,要求他與同齡人多接觸、多下山歷練,他也從來聽話,懂得如何掩飾自己。很久之後知曉他的心意,難得的無措弄得她無所適從,下意識想的是去找些養徒兒的心得對症下藥,反叫他愈陷愈深。

  再後來……

  她心底輕嘆,挽過褪掉衣袍解開玉冠後躺在床榻里側等她的男人。感受他身上傳來的熱意,晏非玉的心溫軟一片。

  “師尊,我們明晚就穿婚服好不好,衣裳我都准備好了。”顧晚淵拉著她小聲詢問,她自然無可無不可地應了,得到他更為歡喜的相擁。

  (十)同心

  於是第二日清晨晏非玉便見到顧晚淵小心翼翼展示在她面前的華服錦紈、圓頭繡鞋與簪釵珥璫,紅綢上面金絲雲霞鳳紋針腳細密精致,即便不懂針线也能窺見內里傾注了繡制者的諸多情意。

  “師尊,你覺得怎麼樣?”他看上去稍顯不安,“我請教了不少人,不過技藝可能不夠精湛……”

  她頓時訝異抬眼,不可置信:“這是你做的?”

  “嗯。”他一臉含羞帶怯,“那些飾物想不想戴都可以,師尊舒適最重要。”

  “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指尖滑過齊胸長裙與對襟大袖衫的紋樣,女子忍不住打趣,“說吧,預謀多久了。”

  “……從結為道侶那天開始。”他有些羞愧。

  三個月?聽到始料未及的答案她完全愣住了。以他性子肯定不願動用修為輔助,恐怕皆為親手縫制。

  “好啦,沒有怪你的意思,很漂亮。”晏非玉拉起他骨節分明的手,憐惜撫過他帶有薄繭的指腹,緩緩開口,“從起草圖樣制式,到挑選布料,再到繡上紋樣,最後縫制成衣,三個月怕是遠遠不夠……而且你又經常來找我。晚晚,你受苦了,手疼不疼。”

  “不累的,也不疼。”做喜服時他腦海里一直想的是她,再多的感受也都化成了甜蜜。何況這點不小心刺破指尖的疼不算什麼。顧晚淵克制地抿唇,笑意卻完全無法掩飾,“我多變了幾個分身一起做的,真的沒關系。”

  仗著修為高深就這麼肆無忌憚……一點也不顧惜自己。壓下酸澀與感動,晏非玉揉揉他的發頂。他低頭配合她的動作,糾結了半天終於鼓起勇氣探身在女子側臉印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她還沒說什麼,他先紅了臉,一雙風眸欲說還休,低聲道:“師尊……我得走了。晚上我在我那處寢殿等你。”

  “好。”反正是陪他玩,晏非玉毫無心理負擔。待顧晚淵有事匆匆離去,她隨手翻看了一會他給她准備的志怪奇談,低頭看向左手手腕中間形如芙蕖的暗紅符文。雖然他說有了這個印記她去魔宮哪里都暢通無阻,但今日她還是打算先熟悉附近。

  院前散發馥郁香氣的深紅花簇婀娜搖曳,晏非玉繞過後院,一池清泉白霧飄渺,熱氣蒸騰,溫暖的潮氣撲面而來,溫泉旁層層香奩按香料種類細心擺放著皂莢。

  想著畢竟洞房花燭夜在世俗中意義特殊,晏非玉將衣服掛在木施上,解開發帶梳洗沐浴後換上喜服與繡鞋,發現那堆迭得整整齊齊的衣物里甚至為她准備好了搭配的抱腹,看綢緞上華美的金线蓮紋,她嚴重懷疑這也是他悄悄繡的。

  ……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他貼心還是恣肆了。心下微妙地披上最外層的緋紅廣袖綃紗,晏非玉下意識摸了摸有些涼的頸部。平日里穿的大多是交領,她的確不太習慣齊胸制式,想了想她戴上赤金重瓣並蒂蓮瓔珞,又挑了兩個順眼的步搖簪在垂落至膝的墨發里。

  這樣應該就可以了吧。

  然後,去找他。

  依照顧晚淵白日指示的方位,晏非玉看著面前隱隱透著暖光的瑣窗,深吸一口氣推開門扉。

  紗幔低垂,紅燭搖曳,身姿高挑挺拔的男子身穿大紅婚袍坐在床沿,金絲滾邊腰帶上墜著琳琅禁步。聽到聲響他微微仰頭,臉上表情被喜帕蓋住無法窺探,唯有攥緊衣角的動作泄露了幾分緊張。

  “等很久了嗎?”看到桌上擺放好的如意秤杆與酒樽,晏非玉沒想到他竟做得這麼全,紅燭帳暖下莫名也有些心跳加速。

  “沒有很久。”他的聲音低啞,心跳如鼓地聆聽女子走到他身邊的腳步聲。

  站定後,晏非玉凝神注視面前像是任她采擷的男子,輕柔用如意秤杆挑開四角綴以銅錢彩穗的喜帕。紅錦緩緩落地,燭火掩映間男人俊美深邃的容顏上泛著薄紅,看到她後血眸里盡是羞意。

  “師尊穿紅色很好看。”平日里她向來著淺色,發飾也以輕便簡易的發帶為主,此刻赤衣如火,步搖輕顫,幽香清冷,襯得她穠艷昳麗的面容愈發勾魂奪魄,如胭脂暈染白玉。

  “你也好看。”晏非玉笑意盎然地湊近他,意料之中見到他羞得不敢看她的反應,“還挺有意思的,晚晚,之後呢?”

  “之後……該喝合卺酒了。”

  兩人順勢來到雕花漆桌前,桌上酒樽杯足纏繞紅线,系成相連的同心結。晏非玉望著杯中映出模糊容顏的清酒,不忘提醒:“別喝多了。”

  “嗯,師尊記得別全部喝完,要留一半。”

  視线相交,雙臂交纏,彼此面容近在咫尺,滾燙的吐息暈開熱意,連心率也恍若共振。晏非玉垂眸飲下,醇馥幽郁的清香綻放於唇齒,再抬眼時顧晚淵目光灼灼,臉似乎更紅了。

  “好了。”她碰了下他的手,嫣然含笑。

  兩人交換酒樽,顧晚淵對著上面微微濡濕的那側,仰頭飲盡了剩余的佳釀。滾入喉間的酒液泛起酥麻刺癢,他又施法割斷一縷發。晏非玉一怔,意識到他大概想把禮節做完,也學著他的樣子並起二指做劍,揮手斷發。

  虔誠用紅繩將兩綹墨發綰結系好裝入香囊,他凝望著她的笑靨,鄭重許下誓言:“結發合髻,同心不疑。”

  “好,與你同心不疑。”女子笑著同他許諾。

  燈火如豆,他近乎溫柔地垂下眼睫,頗為不好意思:“師尊,這個能由我收著嗎?”

  “當然可以,你喜歡就給你。”

  心滿意足地抬手一抹,香囊頃刻消失於他掌心,他期待又赧然地盯著她。晏非玉眨眨眼,想起下一步應當是洞房,明白他的含蓄後忍不住笑起來,牽著他來到床上並肩而坐。指尖一點點撫上他眉心的墮魔印,滑過顫動長睫與眼尾淚痣,最終順著耳廓停留在他凌厲的下頜线條上。

  等了半晌也不見下一步動作,早就被勾起情欲的男人不由輕輕拽了拽她的衣角:“師尊……不親我嗎?”

  “你白日主動親我的時候膽子不是很大嗎。”晏非玉略微挑起他的下巴,半斂著眸暗示性摩挲他的薄唇。

  師尊又在捉弄他了。顧晚淵喉結滾動,啟唇含住她柔軟的指尖,一邊觀察她的表情一邊溫柔舔舐她的指腹。感知到女子指尖微僵蜷著想要出去,他也沒有執意挽留,而是退開後繼續撒嬌:“師尊親親我,好不好?”

  “……真是敗給你了。”她有些不自在地撇開視线,復而托住他腦後墨發仰頭貼上他的唇,駕輕就熟地探入齒間含吮絞纏。顧晚淵隨即喜不自勝地緊緊摟抱住她的腰,熱情回應在他唇齒中游弋的軟舌,又纏又舔,吻得難舍難分。

  呼吸交錯間清音婉轉如珠落玉盤,晏非玉下意識抬起迷離的眼,愕然發現床帳紗幔上竟綴著一串金絲纏繞的鈴鐺。

  “唔……晚晚,別親了。”她輕喘著偏頭結束這個纏綿的吻,“你怎麼在床頭掛這個?”

  “不可以嗎?徒兒想要試試……”抵著她額頭,男人浸滿欲望的聲线性感磁性,故意撩撥似的貼在她耳邊黏黏糊糊喊她師尊,激得她半是無奈半是羞惱地捂住他的唇,“其實這種時候可以不用叫我師尊的。”

  之前就想說了,每次歡好都這樣喊她,她真的會有罪惡感……

  見他有些茫然,晏非玉移開手輕聲引導:“在師徒之外,你就沒有偷偷想過怎麼喚我?”

  他的臉隨著她的話漫上艷麗緋色,囁嚅片刻,喚出因越軌逾禮而始終緘默於心的二字:“……玉兒。”

  芙蓉帳暖,心旌搖搖,情不自已。繾綣親昵的話語一出,兩人俱是一怔。曖昧熱意莫名上泛,她心跳似乎漏了一拍,視线躲閃間顧晚淵已經含羞將頭埋在她脖頸處:“師尊……我還是有些說不出口。”

  是了,畢竟他這般容易害羞,她要照顧徒兒的感受。晏非玉自我說服般壓下臉上熱潮,以一種非常冷靜自持的語氣安撫他:“無妨,你想叫我什麼都行。”

  (十一)帳暖

  或許是亟待改換心緒,她開始去解顧晚淵盤繞發間的赤金發冠與金墜紅繩,又護住他的頭准備將他推倒在床榻上。墨發垂落,紅衣飄逸,映得他愈加俊美英挺。男人順從地配合她的力道脫掉錦靴躺下,臉上浸滿了純粹的喜悅與希冀。

  長發與紅色發帶交纏垂於胸前,晏非玉凝視著他如畫的眉眼,一手隔著褻褲隨意揉捏他不知何時已經硬挺勃發的陽物,另一只手伸進他衣襟深處,五指覆上他因緊張而微微繃緊的胸肌上,輕輕挑逗他胸上的凸起。

  “晚晚,喜歡我這樣摸你嗎?”

  “喜歡……最喜歡了。”他幸福得頭暈目眩,沉醉看著上方心馳神往之人。女子雲鬢間微晃的金絲嵌紅鸞步搖與胸前環佩瓔珞交相輝映,仿佛因他落入紅塵,偏偏姿容神態仍是高高在上不容褻瀆的清艷絕俗。顧晚淵下意識想去抱她,姿勢卻不大方便,只好退而求其次,委屈地攥緊她喜服垂下的一片紅紗。

  “前兩次看你忍得很辛苦的模樣,所以這次我先用手幫你泄一次。”褪下黏濕的褻褲,那滾燙粗壯的孽根終於無所阻攔地跳出來,直挺挺頂著她手心,晏非玉一邊揉動上面裝滿精水的鼓脹囊袋,每一處褶皺都不放過,一邊拉開他衣襟四處煽風點火,“告訴我你喜歡我摸你哪里,快一些還是慢一些?”

  他臉上欲色深重,情不自禁抓住她抵在他胸前的手腕汲取更多溫暖:“想要摸下面……快一些。”

  “真乖。”她贊賞似的親吻他唇角,手指上下快速套弄柱身,又在鈴口處不住打轉,將前端因不堪撫慰而吐出的粘膩前液一點點抹回至他整根陽物上。見他隱忍又迷醉的神情,她慢慢俯身將胸乳輕輕壓在他身上,整理他覆著一層濕意的凌亂墨發,突然意識到其實他喘得很好聽。

  回過神來男人已經將手臂纏在她脖頸上,濕熱的吐息打在她臉側。他啞著聲與她鼻尖相碰:“師尊手累不累?”

  “你快些弄出來就好。”晏非玉無奈地捏了捏不停頂撞她手心的龜頭,他頓時情難自抑地悶哼一聲,像是獻祭般主動擁吻,眷戀舔吮女子微張的檀口,又不知足地探入唇瓣裹著她的小舌肆意掃蕩柔軟腔肉,與她津液交渡。左手滑落到華美的紅綢錦繡,他含糊著伸進層層迭迭的襦裙:“師尊,我也來幫你。”

  耐心等她輕聲應了,顧晚淵支起身靠在床頭,順著女子不自覺夾緊的雙腿撫摸。手指觸碰到幽秘處濕濡的花心時,他瞬間意識到她也已然動情,心中翻涌一陣歡喜。指節靈巧探入褻褲,與她顫動的花唇肌膚相貼、親密無間,他自發尋找起深處那粒躲藏的花蕊,雙指夾起軟嫩濕滑的肉粒輕輕拉扯,復又摁入軟肉中快速彈動,不斷刺激它充血挺立。

  身體的反應好糟糕……晏非玉有些發抖,忍不住將腿並得更緊,想要阻止下身泛濫的春水。

  “師尊,放松一點,沒關系的。”掀開眼眸悄悄描摹她近在咫尺的微顫羽睫與艷紅眼尾,顧晚淵知足地閉上眼。環住她頸部的右手早已五指張開,趁勢插入女子如錦緞順滑垂落的烏發里,堵住她因情潮而生的甜膩輕喘,進一步加深這個吻。

  溫柔中隱隱帶著強勢的濕吻親得她全身發軟,來不及吞咽而下的涎水被男人察覺到後盡數細致舔舐干淨。兩指在愈加潮濕軟滑的花蕊流連揉捻,與此同時中指試探性推開花蕊下方緊緊咬著他指腹的綿軟穴口,淺淺抽插起來。

  金鈴輕響,水聲靡靡。連綿不絕的酸澀飽脹感弄得她下意識推拒,外衣在蹭動中滑落至臂彎,露出大片瑩白如雪的細膩肌膚,難以兜住豐盈乳肉的緋紅綢緞微微發皺,瓔珞末端的赤金珠鏈不斷摩擦撞擊雙乳中間的幽深溝壑,紅痕斑駁。

  插入烏發的手掌滑過骨肉停勻的細膩薄背,輕而易舉環住她往自己身上送。深吻隨著姿勢調整自然而然結束,女子珠釵斜亂,細腰陷落一般隔著凌亂的衣物與他腹肌緊緊相貼。

  “師尊在躲徒兒嗎?”顧晚淵垂下長睫,手上動作不停,一臉委屈地與她對視。明明身體就對他很有感覺,濕淋淋的愛液早就落得他滿手都是,為什麼又開始退縮了。

  “沒、沒躲……那是生理反應,不作數的。”即便腦海因快感朦朦朧朧,晏非玉依然輕喘著堅持表示自己不曾怯場。

  聽到想要的答案,他順勢將插入花穴的手指加到了兩根,咕嘰咕嘰地攪弄起來。花心因異物侵犯的酸脹感逐漸被花穴嫩肉傳來的酥麻快慰衝散,細密連綿的快感自下體攀上尾椎骨,激起陣陣過電般難捱的顫栗。很快她便無力辯解,在對方天賦異稟的褻弄下驚叫著泄出一股股濕熱淫液。

  好丟臉……本來打算這次自己當主導者的。而且他學得也太快了,這才做幾次就弄得她有些招架不住——雖然從前她表現也沒有好到哪里去。晏非玉臉上不住發燙,忍著顫抖摁住顧晚淵脫下她褻褲後還想繼續作亂的手。

  “怎麼了?”他當即緊張端量她的神情。

  不是說不作數隨便他弄嗎。

  “等一下。”晏非玉努力喘勻氣,漫上春情的眉眼穠艷靡麗,但眼眸又逐漸恢復了熟悉的泠然自持,“這樣我沒什麼力氣幫你。”

  從他反客為主後,她便難以分神繼續去疏解他硬挺熾熱的欲望。如今垂眸看去,手上的粗碩性器已經脹成可憐的深粉色,前端濕液黏滑晶亮,似乎為她的冷落分外欲求不滿。

  “沒事的,師尊最重要。”顧晚淵非常體貼。反正他看她開心自己就開心。

  “乖,先別動,剩下的交給我。”一錘定音,回憶過去閱覽到的方式,晏非玉重新套弄他青筋猙獰的粗壯柱身,一邊細細觀察他的神色,一邊從囊袋到馬眼一一試探,專攻他陽具上的幾處敏感點。

  被心悅之人盡情細致撫慰,生理心理的雙重滿足感讓顧晚淵表情越發晦暗,壓抑著性感撩人的低喘,他將下顎緊貼在女子柔嫩的側臉上蹭來蹭去。仍然插在她身體里的手指乖乖不再亂動,只是指甲偶爾會輕輕刮過敏感的甬道內壁,晏非玉不得不忍耐瑟縮與潮意,又撫弄了幾十次。終於男人腰腹挺動的頻率加快了些許,似乎即將到達臨界點。

  她想了想,另一手托起他下頜,抬眸凝視那雙含情上挑的泛紅鳳眸,軟下聲輕哄。

  “射給我吧,夫君。”

  話音甫一落下,顧晚淵臉上神情震顫,難以言喻的感覺頃刻席卷而來。孽根在她手心仿佛失控般跳動,粘稠的白濁終於從翕張的馬眼噴涌而出,甚至讓她有些抓不牢。淫靡的氣息散開,過多的精水弄得她滿手都是黏濕,手腕、袖角和胸腹也無一幸免。

  原來每次弄到她體內的東西有這麼多,難怪自己反應會這麼大。晏非玉好奇地搓了搓手指,就見剛從射精快感中掙脫的男人抽出穴里沾滿她春水的修長指節,不知從哪里變出手帕,紅著臉仔細給她擦拭手心上的白濁。

  “師尊,別看了……好髒。”

  直接用淨塵決不是更方便嗎?晏非玉心下暗忖,抬眼便瞥見他顫動的卷翹濃睫與羞紅的白皙臉龐,還是選擇順從他的動作:“晚晚,這是你的東西,不髒的。”

  師尊總是這麼會哄人……他臉上的赧然與甜蜜止不住上涌。看到女子左手手腕被他弄上的芙蕖印記也沾上了白濁,他一邊認真擦拭一邊忍不住一遍遍回憶方才的如夢場景。師尊仰著烏發逶迤的臉,捧著他對他笑得那麼溫柔,眼眸里裝的全都是他的身影,聲音也因情潮變得又甜又媚。

  而且還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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