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時間线
將殘留的精液舔舐干淨之後,楚清儀如同一條靈活的水蛇,身子滑溜的從下面鑽了上來,整個人貼進王老五的懷里。
而王老五,則是滿臉舒爽的抱著自己的兒媳婦,感受著對方那粉嫩的軀體緊緊貼著自己肌膚的感覺,還有那柔軟的乳房,被王老五的大手揉捏著,溫香滿懷。
四百年,整整四百多年了,昔日的感覺,終於重新得到回味。
王老五緊緊抱著自己的兒媳,生怕下一秒鍾,一切如夢幻泡影。
好在,真實的體溫,真實的觸感,提醒著王老五,這不是做夢,這不是虛幻,自己真的……再次見到清儀了!
而彼時的楚清儀,同樣是一臉幸福的將頭枕在王老五的懷里,感受著後者火熱的胸膛,閉著眼睛,靜靜的恢復著自己的體力。
一時之間,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有無聲的沉悶,在漆黑的夜色中游走。 偶爾,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王老五的手,似乎不舍得放開,一直在輕輕地揉捏著自己兒媳婦的乳房,感受著那柔軟的乳肉。
半晌,楚清儀才微微抬頭,看著一臉享受的王老五,嘟著嘴,緩緩道: “爹爹,捏的舒服嗎?”
聽到兒媳婦這般說,王老五方才收起滿臉愜意的表情,轉而看著如同小貓一樣縮在自己懷里的兒媳婦,緩緩道:
“舒服!爹爹恨不得捏一晚上!”
“呸!”
看到王老五眼神之中的調戲,楚清儀俏臉微紅,輕啐了一口,繼而滿臉幸福的又將腦袋枕在了王老五的胸膛上。
“清儀,這段時間……你辛苦了!”
王老五一邊揉捏著兒媳婦的乳房,一邊輕聲嘆息著。
聽到王老五這般說,楚清儀的眼眶登時便是一紅,但隨即,還是在王老五的懷里,輕輕地搖了搖腦袋。
“不辛苦,最起碼……等到了爹爹!”
這句話,似乎也是戳中了彼此的心事,一時之間,氣氛再次變得凝重了起來。
王老五不知道該如何回話,只能一言不發的沉默著。
反倒是楚清儀,默默地抬起了頭來,泛紅的眼眶,緊盯著自家公公。 眼眸之中,淚花翻騰。
“爹爹,謝謝你,假扮血神來救我,肯定很危險吧?答應我,以後,不要再為了我而涉嫌,別在離開清儀了,好麼?”
滿是煽情的話語,自那誘人的紅唇中說出。
聽到兒媳婦這般,王老五同樣滿臉動容,他低下頭來,兩人的視线,在彼此的眼神之中交融。
楚清儀看著王老五,在那番話說完之後,便仰頭朝著王老五吻了過去。 兩人的嘴唇碰觸到一起,楚清儀縮在王老五懷里的軀體緩緩向上挪動,兩人鼻息之中噴吐出來的火熱氣息,也隨著彼此舌頭的糾纏,越加粗獷。
兩人的舌頭,像是兩條水蛇一樣彼此糾纏著,在彼此的口腔當中你追我趕,誰也不放過誰。
伴隨著擁吻,楚清儀和王老五那方才被熄滅的欲火,漸漸地又再次燃燒了起來。
只見楚清儀一邊與自己的公公擁吻,那纖細的手掌一邊在王老五火熱的胸膛上游走著。
伴隨著指尖靈活的游走,楚清儀同樣挑逗著自己公公,手指頭緩緩地撫摸著王老五的奶頭,靈靈活的在上面轉著圈。
半晌之後,那纖細的手掌順著王老五的肚皮一路向下,粉嫩白皙的指尖在肌膚上游走的感覺,仿佛將王老五全身的毛孔都挑逗了一般,細長的指尖最終順著肚皮,來到了那旺盛的草叢之處。
只見那濃密的草叢之中,一根肉棒,擎天而立,就算是方才射精,此刻,在楚清儀的刻意挑逗之下,依舊是雄風猶在,不弱先前。
粗長的肉棒,已然筆直的豎立了起來。
棒身份外的滾燙,握在手里,楚清儀能夠清楚地感知到棒身滾燙的溫度,包括還在隱隱的跳動著。
握著肉棒的楚清儀,開始緩緩地上下擼動了起來。
纖細修長的手指,與火熱粗長的棒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誰能想到,這一雙纖纖玉手,有朝一日,也會與這根丑陋無比的肉棒結合在一起,這簡直就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但是此刻,這朵鮮花,確確實實與牛糞結合在了一起。
伴隨著楚清儀的“上下其手”。王老五方才澆滅下去的欲望,此刻又增長了不少。
他依依不舍的與兒媳婦松開了嘴,彼此的舌苔之間,還帶著肉眼可見的口水絲线。
只見此時的楚清儀,媚眼如絲,氣吐芳蘭,欲望顯然已經如王老五一般,熊熊燃燒了起來。
不過王老五並沒有著急提槍上馬,而是松開了兒媳,看著楚清儀那滿臉的媚態,咽著口水道:
“清儀,今天晚上,好好陪爹爹吧!”
“好!”
聽到王老五這般說,楚清儀嬌羞的點著頭。
隨即又滿臉羞澀的補充道:
“清儀今天晚上都是爹爹的,爹爹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聽到兒媳這般說,王老五眼中淫光大作,喘著粗氣道:
“清儀是爹爹的什麼呀?”
“爹爹的……”
楚清儀害羞的將嘴巴湊到王老五的耳朵旁,開口道:
“爹爹的……小母狗!”
“那……”
王老五同樣也是覺得刺激非常,緊接著楚清儀的話頭道:
“那清儀……給爹爹用一會兒胸好不好?”
“好!”
面對王老五的要求,無論是什麼,楚清儀都點頭答應。
仿佛就像是她所說的那般,今天晚上,是獨屬於王老五一個人的玩物,王老五想要自己干什麼,楚清儀便干什麼。
隨著王老五話音落下之後,就見楚清儀掀開二人身上的被子,然後半坐在了王老五的面前。
而王老五,則是“八”字型的分開了雙腿,雙腿之間,那根粗長的肉棒筆直挺立著,就像是一尊鐵塔一般。
從王老五的角度看去,兒媳婦那傾國傾城的仙子容顏,仿佛被自己的雞巴從中間一分為二,每一半側顏,都足以讓這個世間的男子為之瘋狂。
尤其是此刻雙眼含著秋水的模樣,更是能夠將人的心都融化了。
只見一臉嬌羞的楚清儀就這般直勾勾的看著自己面前的肉棒,看著這根能夠給自己帶來無盡歡愉的肉棒,眼神之中,除了欲望之外,還有柔情似水的愛意。 片刻之後,就見楚清儀伸手握住了這根筆直的肉棒,當著自家公公的面,滿臉嬌羞的上下擼動著。
片刻後,楚清儀抬起雙手,一左一右的捧著自己的乳房,然後將這一對乳房,朝著肉棒而去。
柔軟且充滿彈性的乳肉,牢牢地夾住了王老五的肉棒。
緊致柔軟的感覺,讓王老五長舒著氣。
“爹爹,舒服嗎?”
看著王老五這般,雙手捧著自己乳房的楚清儀好奇地發問。
而王老五,則是一臉壞笑的表示:
“上下動的話,就舒服了!”
聽到自家公公這樣說,楚清儀立馬便聽話的上下動了自己,用自己的乳房,夾著公公的肉棒,上下擼動。
看著兒媳一臉認真和聽話的模樣,王老五此刻別提多麼滿足了,只見其將雙手墊在腦後,如同大爺一樣享受了起來。
這樣的二媳婦,夫復何求?
只見楚清儀滿臉的認真,雙手捧著自己的乳房,讓王老五那根粗長的肉棒,埋葬於柔軟的乳峰之間,左右飽滿的乳肉,不停地擠壓著王老五的棒身,那根粗長的肉棒,隨著兒媳婦手掌的上上下下,在飽滿的、白花花的乳肉當中,現身消失,消失現身,那種軟乎乎的感覺,包裹著王老五的整個身體。
楚清儀看著自家公公那滿臉享受的表情,朱唇輕抿,忽然張口問道: “爹爹,是清儀的舒服,還是……雪琪的舒服?”
王老五微微一愣,沒想到自己的兒媳婦在這個時候提起了雪琪,他猶豫片刻,微微一笑,開口道:
“都舒服!雪琪的雖然大,但是……清儀的更緊!”
王老五誰都不得罪的回應著。
聽到自家爹爹這麼說,楚清儀嘟著嘴,風情萬種的白了王老五一眼。 "油嘴滑舌!"
這近乎撒嬌的話語落下之後,就見楚清儀仿佛賞賜般的主動低下了頭,當王老五那粗長的肉棒從乳峰中間探出頭來的時候,低下頭去的楚清儀,徑直伸出了自己的舌頭,柔軟的舌尖,在王老五的龜頭上面轉著圈。
口交加乳交,別樣的刺激,讓王老五舒爽的吸氣連連。
“嘶……清儀,低頭,給爹爹含進去!”
短暫的舌尖轉動,仿佛已經刺激不到王老五,後者躺在床上指揮著楚清儀,這位高高在上的仙子散仙,此刻卻沒有半分仙子該有的高貴和聖潔,面對王老五一介凡夫俗子的指揮,楚清儀滿臉愛意的迎合著,玉手夾緊乳房,低頭吞入龜頭,配合著擠壓著乳房的雙手,上下聳動著。
粗長的肉棒,在楚清儀全身心的服侍之下,越加的粗長。
楚清儀伺候的手段,當真是有一手,時不時,那飽滿的乳肉都會緊緊地夾住王老五的肉棒,然後那柔軟的小嘴,傳出陣陣吸力,將王老五的龜頭含在里面,一陣接著一陣的吸吮著。
那副樣子,仿佛是要將王老五的精液從馬眼當中吸出來一般。
如此許久,王老五的肉棒,儼然是被刺激的變了模樣,棒身粗長了許多不說,上面的青筋更是根根直立,仿佛下一秒鍾,就要撐破表皮,爆體而出一般。 而王老五火熱的眼神,在兒媳婦的俏臉上游走著,隨即道:
“清儀,換個方式唄……”
王老五一臉的壞笑,似乎又想到了什麼。
而楚清儀聞言,停下了乳交的動作,一臉好奇地看著王老五。
只見王老五滿臉的壞笑,開口道:
“想要清儀的……玉足!”
玉足兩個字,王老五咬的很重,而楚清儀聞言,俏臉登時便紅了。
她白了王老五一眼,羞怯怯道:
“諸多要求!”
嘴上這般說,身體卻頗為配合。
只見楚清儀將捧著乳房的雙手松開,轉而身子後仰,將自己的一雙美腿放到了前面來。
那修長的美腿,渾圓緊實,粉嫩的玉足,完美無瑕,王老五看著那一雙好似初生嬰兒一般的白皙玉足,單單是想到一會兒這雙玉足要左右開弓夾住自己的雞巴,就感覺格外的刺激,更不用說是其他了。
而且此刻楚清儀的這種動作,不單單能夠讓王老五清晰地看到玉足美腿,還有那美腿之中,神聖的桃花源,全都一覽無余。
察覺到後者直愣愣且火熱的目光,順著對方視线停落之地,楚清儀也是猜到了王老五在看什麼,登時,她本就紅潤的俏臉,再度爬上一層緋紅,下一秒鍾,就見她抬起自己的一只玉足,粉嫩飽滿的足尖,顆粒分明。
那圓嘟嘟的指尖,輕輕地落在了王老五滾燙的肉棒之上,大拇指輕輕地按壓著王老五火熱堅挺的龜頭。
紫紅色的龜頭因為充血而暴漲著,楚清儀的大拇指輕輕地點在了馬眼上面,上面還殘留著方才楚清儀含著肉棒時候的香津。就著濕潤,楚清儀的大拇指輕輕地畫著圈,而王老五,就那般閉緊了氣,瞪大了雙眼看著這一幕,生怕錯過了自己心心念念了無數年的場面。
那大拇指先是繞著龜頭轉了幾圈,隨即,拇指連帶著其他腳趾,順著王老五的棒身,緩慢的向下。
動作雖然緩慢,但是那一臉認真地模樣,卻是刺激著王老五全身的穴道。 只見那粉嫩的玉足足底,此刻正摩擦著王老五挺立著肉棒,用她那粉嫩的足尖,挑逗著王老五的棒身。甚至於,那白皙的腳掌還會順著火熱的棒身一路向下,來到那雜草叢生的卵蛋之上,柔嫩的玉足,輕輕地按壓著王老五的卵蛋,甚至於……腳趾還會來回上下挑逗著王老五的卵蛋,踮起腳尖,用自己的足背,摩擦著王老五滿是皺皮的卵蛋。
到了後面,楚清儀干脆抬起了自己的一雙美腿,兩只腳掌一左一右,從中間夾住了王老五的棒身,有序的上下擼動著。
“清儀,你的玉足……好舒服……”
王老五喘著粗氣,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的下體,看著自己那根丑陋的雞巴,在楚清儀白皙粉嫩的玉足當中來回穿插的畫面。
而楚清儀聞言,只是滿臉嬌羞的看著自己的爹爹,玉足間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相反更加的賣力。
乳交、口交、足交、手交……
楚清儀幾乎將王老五想要的全都實現了一遍,這股子聽話和媚態,更是讓王老五欣喜非常。
最終,在兒媳婦動情的足交服侍之下,王老五重重的悶哼一聲,“噗嗤、噗嗤”,一股股滾燙的精液,從那張合的馬眼當中噴射而出,滾燙的精液,在空中劃著完美的曲线,最終一灘灘的落在了楚清儀粉嫩的足面之上。
一雙玉足,幾乎有三分之一是被王老五的精液覆蓋了,那粘稠的精液,甚至換順著楚清儀的足背朝下流淌著。
這是王老五今天晚上的第二次射精。
而在這次之後,王老五便老老實實的躺在了床上,喘息著,恢復著體力。 而在他身下的楚清儀,則是乖巧聽話的清理著王老五射出的精液,同時仔細擦拭著王老五的肉棒。
縱使是射了精,已經變得軟趴趴的了,可是那肉棒,依舊是有著驚人的長度。
清理干淨之後,楚清儀也跟著重新躺回到了王老五的懷中。
兩人仿佛連體嬰兒一般,彼此的身軀糾纏在一起,靜靜享受著這片刻的安寧。
時間,依舊在緩慢的流淌著。
兩人在寂靜的房間當中,彼此分享著這四百多年的生活,對於雲婉裳的事情,王老五自然是沒有膽量和楚清儀坦白,只能選擇隱瞞。而雲婉裳那邊,自然也不可能和自己的閨女說那些,所以直到現在,楚清儀都不清楚王老五和雲婉裳之間的事情。不過楚清儀這四百多年間,種種經歷,種種委屈,王老五卻是聽了個清楚,每每到了千鈞一發之際,王老五總是會聽得心驚肉跳,為自己的兒媳婦捏了一把汗。
這一晚上的時間,兩人幾乎都沒怎麼睡覺,只是彼此依偎著,傾訴著彼此這些年來經歷的事情。
一番言談之後,王老五揉捏著兒媳婦乳房的手,開始變得不安分了起來。 那火熱的手掌,仿佛再度蘇醒的熊熊欲望,從楚清儀的胸部一路向下,開始王楚清儀的雙腿之間撫摸而去。
察覺到後者的動作,楚清儀羞答答的看著王老五,開口道:
"爹爹,你……還能?"
“有啥不能的!”
王老五眼睛一鼓,開口道:
“男人……不能說不行!”
說罷,又滿臉壞笑的補充了一句道:
“我可記得,不久之前,可是某人說的,今天晚上,只屬於我,我想怎麼……就怎麼!”
看到自家公公那滿臉壞笑的模樣,楚清儀更加的羞澀,風情萬種的白了王老五一眼之後,開口道:
“我就是……怕你的身體……”
“放心,我的身體很好的,不信……你摸摸!”
王老五說著,抓起了楚清儀的纖纖玉手,朝著自己的下體摸索而去。 滿臉緋紅的楚清儀,雖然嬌羞,卻也並沒有抗拒或者害怕,而是順著王老五的動作,玉手在被子下面摸索,最終,摸到了那軟踏踏的肉棒。
彼時的肉棒,就像是安靜下來的雛鳥一般,軟踏踏的趴在那里,一動不動。 “爹爹……它可沒硬!”
楚清儀摸著那綿軟的肉棒,俏皮似的朝著王老五開口。
聲音當中,三分帶情,七分帶魅,更多了一絲古靈精怪在內中。
聽到兒媳婦這般說,王老五轉而道:
“這不是看你的本事麼!”
“哼,就知道奴隸人家!”
楚清儀冷哼一聲,嘟著嘴,臉上表現著不滿。
雖然話是這般說,可楚清儀的動作,卻依舊是迎合著王老五。
那纖纖玉手握住了棒身,輕輕地上下套弄著,不消多時,王老五那疲軟的肉棒,就好似重新煥發了勃勃生機,變得再度龍精虎猛了起來。
原本疲軟的肉棒,在楚清儀柔軟小手的服侍之下,不多時便再度充血挺立了起來。
粗長的棒身,宛若豎立的長槍一般,隨時做好了上陣殺敵的准備。
楚清儀的頭也整個埋在了王老五的胸脯上,柔軟的丁香小舌,順勢在王老五火熱的胸膛上舔弄著,順勢玩弄著王老五的乳頭。
上下其手的動作,將王老五那方才減緩下去的欲望又熊熊燃燒了起來。 隨著楚清儀玉手的套弄,王老五儼然已經是忍受不住了,呼吸急促的他猛的一個翻身,轉而……將自己的兒媳婦壓在了身下,兩人火熱的身體,一上一下緊貼在一起。
楚清儀的一雙玉腿微微的分開,感受到了自家公公那火熱的肉棒,就抵在自己的玉腿之間。
兩人一上一下的注視著彼此,火熱和欲望,在彼此的眼中熊熊燃燒。 下一秒鍾,王老五腰身一挺,“噗嗤”一聲,肉棒再度沒入了楚清儀的身體當中。
漆黑的夜色中,沉悶的閨房里,響起的,是楚清儀壓抑到極致的悶哼聲。 只見王老五壓在自己兒媳婦的玉體之上,火熱的胸膛擠壓著下方的一對椒乳,目不轉睛的盯著兒媳婦傾國傾城的俏顏,在彼此眼神的注視之下,挺動著自己的腰部,將自己的肉棒,送入了楚清儀的蜜穴之中。
那粗長的肉棒,今天晚上已經不是第一次光臨了,再加上先前兩人的一番“前戲”,此刻兒媳婦的蜜穴之中,愛液橫流。
溫熱的愛液,起到了很好的潤滑效果,王老五幾乎不怎麼費力,碩大的龜頭便挺進了兒媳婦的蜜穴當中。
熟悉的溫暖感覺,讓王老五吐氣森森。
“清儀……真緊!”
聽到王老五這般說,楚清儀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眼神里面的光澤和愛欲,仿佛是能夠將王老五淹沒一般。
只見楚清儀嘟著小嘴,氣吐芳蘭的道:
“每次都這一個說法!你也不想想,自從你走了以後,我都多少年……沒這樣了,能不緊嘛!”
“嘿嘿,是是是!”
王老五聞言,立馬一臉訕笑。
“那爹爹幫你松松,好不好?”
“哼,真要是松了,你又不喜歡了!不過也對……除了我,你還有雪琪,我松了,你找雪琪唄!”
“哪有……”
聽出了楚清儀話語中帶著的醋意,王老五連忙道:
“清儀永遠是爹爹的寶貝,最愛的就是清儀了!”
“切,你光會嘴上這麼說,誰知道心里面咋想的!”
聽到王老五這麼說,楚清儀頓時面露不屑,而王老五見狀,則是懲罰性的道:
“我……怎……麼……做……的,你……不……知……道……嗎!” 一字一句,沒一個字說出,後面都伴隨著王老五奮力的衝撞,粗長的肉棒,一下接著一下,撞擊著楚清儀的蜜穴。
肉棒伴隨著身體碰撞的“啪啪”聲,持續不間斷的衝擊著楚清儀的身軀。 在王老五一下接著一下的衝擊之下,楚清儀的俏臉也越發的紅潤,說話都帶著顫音。
“那你……嗯……那你……這些年……除了想我……想雪琪嗎?”
“想!”
在這件事情上,王老五也知道,沒有辦法瞞過楚清儀,所以只能承認。 而聽到自家公公這般說,楚清儀秀眉緊蹙,抬手照著王老五的腰子扭了一下,疼的王老五齜牙咧嘴。
“花心大蘿卜!”
這突如其來的一下,也讓王老五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而察覺到王老五停下動作的楚清儀,轉而看著一臉不知所措的王老五,嬌羞道:
“你……動一下唄!”
“這不是……怕你生氣麼!”
聽到兒媳婦這般說,王老五一臉的不知所措,他也搞不明白,方才的一番對話,楚清儀到底是真的吃醋了,還是沒有吃醋。而楚清儀聽到後者的回答之後,也是狠狠地白了自家公公一眼。
“你不動我才生氣!”
見兒媳婦如此說,王老五哪里還能不明白,只見後者干脆起身,調整姿勢,將自家兒媳婦的一雙美腿扛在了肩膀上,隨即,那粗長的肉棒,再度在兒媳婦的蜜穴當中,前後進出了起來。
這樣的姿勢,能夠讓王老五的肉棒,整根進入到兒媳婦的蜜穴當中,且這樣的姿勢,能夠讓王老五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肉棒是怎樣進出的。
同時,王老五的一雙大手也有了發揮的余地。
只見王老五雙手前伸,一邊居高臨下的欣賞著兒媳婦嫵媚的表情,一邊用自己的一雙大手,揉捏著兒媳婦粉嫩的小椒乳,讓那一對柔軟,在自己的掌心之中,肆意的變化著形狀。
一邊揉捏,一邊挺送著自己的腰身。
兩人在這張不大的床上,瘋狂發泄著彼此的欲望和思念,在無邊的夜色之中,兩人不停變換著姿勢,同時用自己的汗水和體力,揮灑著恣意增生的愛欲。 ……
與此同時,另外一間房中。
昏暗的環境,烏雲密布,滾滾雷霆中,但見兩道身影,並肩而立。
雨水、血水、衝刷著二人的身軀。
刀光、劍影,殺伐聲響徹在四野,
這是一處戰場,肅殺、混亂、屍橫遍野。
無數的身影,緊緊圍著場中的二人。
面對敵方的進攻,二人中白衣勝雪的仙子,揮舞著手中的飛劍,斬殺一人之余,回頭望著同樣滿身傷痕的另外一人道。
“清儀,走啊!”
一張俏臉,滿是決絕!
片刻後,但見……
白衣勝雪的仙子,在說完這番話之後,奮不顧身、悍不畏死的衝入了敵陣之中。
緊隨而來的,是響徹天地的一聲怒吼,雪白的身軀,伴隨著熾熱的白光,消失於巨大的蘑菇雲之中!
“退……退……”
巨大的蘑菇雲,像是一塊巨石落入兵陣之中,撕開了圍攻的一角。
熟悉的聲音,沙啞的響起。
話語中帶著急促,也帶著憤恨,仿佛紅了眼,失了智,亂了心,傷了神…… “撤啊,快撤!清儀,小心!!!”
悲痛欲絕的聲音響起,下一秒鍾,就見場中那木訥的仙子,仿佛還未從極度的震驚和悲傷當中回過神來,便緊跟著,迎來了那當空斬下的一劍,鋒利的劍刃,斬斷了木訥仙子的一只胳膊,血水混雜著半只殘軀,在空中拋飛……
另有一劍,從仙子清冷的眸子前,一閃而過!
“呼……呼……”
睡夢中的雲婉裳,滿頭大汗,她猛然從床上驚醒,半坐而起。
後背,已然被冷汗打濕了。
她茫然的低頭,注視著自己的雙手。
只見那抬起來的手掌四周,空間,如七彩斑斕的絲帶,陣陣扭曲著。 “這是……”
雲婉裳呢喃著,面色,越加的難堪。
她的腦海當中,猛然回憶起了自己和王老五從永恒國度出來的那刹那間,聽到的話語。
“你擅改時間线,影響多元宇宙,觸犯時間聖庭威嚴,其罪當誅!” 時間线……
多元宇宙……
難道……
雲婉裳的眉頭,越皺越深,一種不好的預感,在雲婉裳的心中,生根發芽……
“我……沒有時間了嗎?”
昏暗的房間中,似乎只剩下了雲婉裳最後一聲滿是疑惑地輕語。
第十二章 雲雨
清晨,刺眼的晨光透過窗戶直射而入,落在楚清儀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之上。
那張臉上,有著眷懶,有著疲累,更有著,滿滿的春意。
寬大的木床之上,處處保留著“戰斗”的痕跡。
一夜的戰斗,讓二人周遭的被褥、床榻,混亂不堪。
但見床上的二人,如八爪魚一般緊緊地貼在一起,彼此不分離。
單薄的被子,蓋不住那雪白的軀體,細長的身肢,如溫順的小貓一般,蜷縮在王老五的懷里。
一般乳房,還裸露在外面,乳房之下,還有著一只大手,掌心向上,托著那粉嫩的乳房。兩人的身子緊緊貼合在一起,王老五的肉棒,此刻甚至還插在楚清儀的下體之中!
房間里彌漫著嗆人的精液味,兩人的床上,被單揉亂,更有衣衫,或在床上,或在地上,空氣中除了精液味外,便是兒媳婦淡淡的體香了。
只見楚清儀和王老五抱在一起,兩人都睡的很是香甜,直到……
金燦燦的陽光灑落在臉上,後知後覺的楚清儀方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慢慢睜開了雙眸。
隨著眸子睜開,縮在王老五懷里的楚清儀,第一時間看到的,便是自家公公,登時,她的俏臉微紅,抬手撫摸著公公的臉頰,縱使是面對這麼一張老臉,楚清儀的臉上都不見半分嫌棄,反而充滿了柔情蜜意,一雙眸子,內含春水,仿佛是能夠將人融化了一般。
只見她一雙清亮的眸子緊緊地盯著王老五,細長的手指在後者的臉頰上輕柔的撫摸著。
這一刻,仿佛不願意醒來一般,只想沉醉在,公公寬厚廣闊的胸襟之中。 就在楚清儀滿臉愛意如水的時候,一旁的房間里,“砰”的一聲,冷不丁響起了一聲茶盞碰撞的聲音。
聲音清脆響亮,仿佛瞬間便將楚清儀從濃情蜜意之中喚醒,只見後者俏臉猛地一變,隨即一下子轉過了身來。
只見自己和王老五的房間之中,不知道何時,自己的母親雲婉裳,正襟危坐,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杯熱茶。
母親雲婉裳滿臉寒色,目光緊盯著楚清儀。
後者心里不由得咯噔一聲,猛地從床上驚坐而起,許是動作太猛,身上的被子滑落,那一對雪白的乳房,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慌張的楚清儀,連忙扯起身下的被子,雖然遮住了自己的身體,但王老五又露了出來。
尤其是這劇烈的動作,讓王老五那深入在自己身體當中的肉棒也跟著滑出,也不知道是昨夜浸潤了一整晚的原因還是為何,王老五那根肉棒,竟然筆直的挺立著,上面點點晶瑩,全部都是昨夜殘留的愛液。
看到這根粗長無比,筆直豎立的肉棒,雲婉裳的一張臉頓時便拉了下來。 而王老五,或許是昨夜太過用力的緣故,現在還在鼾聲如雷,睡的香甜! 縱使雲婉裳已經進入到了房內,王老五依舊是沒有絲毫的察覺。
而清醒過來的楚清儀,直有一種被自己母親捉奸在床的慌亂,她整理著自己的頭發,然後縮在被子里的玉足,踹了王老五幾腳。
睡夢中的王老五,這才嘟囔的睜開眼睛。
“清儀,你怎麼起來了?”
王老五揉著惺忪的睡眼,同時坐了起來。
此時的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
那迷離的眼神,順著楚清儀的方向望去……
“咯噔!”
王老五也感覺自己的心髒好似是被人狠狠地抓了一下,瞬間手腳一片冰涼,後者嚇得臉色煞白,瞬間縮到了楚清儀的身後……
而雲婉裳,一雙目光看著蜷縮在床上的二人,半晌無言。
詭異又靜謐的氣氛,仿佛懸在脖頸上的屠刀,讓人不敢喘息。
王老五躲在楚清儀的身後,瑟瑟發抖,只恨不得自己整個人找個地縫鑽進去才是。
尤其是……雲婉裳那筆直的目光。
即便是縮在楚清儀的身後,王老五都仿佛是感受到了陣陣冰涼刺骨的殺意似的。不敢再看房間里的雲婉裳一眼。
反倒是後者,就那般坐在那里,一言不發,緊緊地盯著二人。
“母親……您,怎麼過來了?”
直到許久之後,楚清儀似乎受不了此刻沉悶的環境了,率先開口打破了僵局。
聽到自家女兒這般說,雲婉裳方才慢悠悠的從凳子上起身。
“我在議事廳等你,有事和你說……”
說罷,頭也不回的起身往門口而去,當走到房門前的時候,雲婉裳又回過頭看了看床上的兩人,皺著眉道:
“收拾收拾,亂的……”
說罷,“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霎時間,諾大的房間中,再度只剩下了楚清儀和王老五兩人。
二人面面相覷,只感覺,方才的那一刻間,二人似乎在鬼門關里走了一圈,王老五後背,都被冷汗泡透了。
而且隨著雲婉裳離開,二人只感覺自己身上,那沉重的壓力,仿佛刹那間消失了一般,兩人此刻的心中,竟然都有一種劫後余生的慶幸之感。
沒辦法,相信任何一個女兒,渾身光溜溜的和一個男人在床上,還被自己的母親捉住了,都會害怕吧,尤其是……雲婉裳這樣的人!
單單是坐在那里,便散發著不怒自威的氣場,尤其是不說一句話,單靠那銳利的視线盯著自己二人,就讓王老五嚇得直往楚清儀身後躲。
好在,這尊瘟神離開了。
看著自己母親離去的背影,楚清儀也不由得長出一口氣,但隨即,她就似乎想到了自己母親推開房門看到的這一幕香艷的場景,頓時,楚清儀的俏臉一片緋紅,狠狠地剜了一旁王老五一眼。
“都是你!”
而王老五,似乎也是漸漸地回過神來。
他不由得在心底自己問自己。
怕什麼!自己這是在怕什麼?
想到此處,王老五火熱的眼神,又看向了自己的兒媳。
只見楚清儀此刻背對著王老五,雪白的美背一覽無余,原本抱著被子的楚清儀,也是跟著將擋在胸前的被子放下,准備穿衣。
可誰知道就在楚清儀打算穿衣的當下,王老五一雙火熱的大手,卻是從後面把住了楚清儀雪白的香肩。
接著,王老五輕微的用力,將楚清儀的整個身子,扳倒在了自己的懷里。 從後面,抱住了自己的乖兒媳。
“爹,我還穿衣服呢!”
被王老五從後面抱在懷里,楚清儀登時羞紅了臉頰。
而王老五,則是在楚清儀的耳後吐著熱氣,開口道:
“讓親家母等等唄,怕啥,再說,我很快的……”
說罷,王老五的手從楚清儀的腋下穿過,光溜的身體,被王老五輕易地拿捏,一只大手,直接將兒媳婦粉嫩粉嫩,如瓷娃娃一般的乳房,握在了手里。 揉捏之余,偏過頭去,衝著兒媳婦的朱唇吻了下去。
面對王老五的突然襲擊,楚清儀呼吸急促,縱使心中焦急,卻也不得不接受王老五的“進攻”,柔軟的舌頭從朱唇當中伸了出來,與楚清儀攪拌在一起。 兩人一前一後,品嘗著彼此的香津。
而王老五揉捏著乳房的那只大手,卻是孔武有力,時不時地還會刺激著楚清儀的敏感點,將那紅潤的“豆蔻”輕捻慢揉,反復搓揉,兩人火熱的呼吸,撲打在彼此的臉上。
如此激吻了許久,兩人方才氣喘吁吁地分開。
楚清儀一張俏臉,已經是紅的和猴屁股似的了,面對王老五火熱的身軀,楚清儀只覺得自己的四肢都要融化了,腦海當中浮現的,都是昨夜的雲雨,那許久未見,一朝噴發的熱火……
只見彼此分開的兩人,眼神依舊仿佛能夠融化彼此一般注視著彼此,半晌,就見王老五抱住了楚清儀,輕輕一用力,楚清儀便順勢跨坐在了王老五的身上。 觀音坐蓮般的姿勢,讓兩人的身體能夠嚴絲合縫的契合在一起。
尤其是,隨著楚清儀主動地跨坐,王老五那根跨間筆直挺立的肉棒,順勢便插入到了楚清儀的蜜穴當中。
兒媳婦粉嫩的蜜穴,在王老五方才的前戲“挑逗”之下,已然是濕潤無比,因此幾乎沒有絲毫的阻礙,那火熱粗長的棒身,噗嗤一下子,便盡數沒入到了兒媳婦的蜜穴當中。
這樣的姿勢,讓王老五的肉棒沒有絲毫的阻礙,一下子便整根被楚清儀的蜜穴包裹了。
瞬間的腫脹感,讓楚清儀同樣悶哼出聲,顫抖的音調仿佛宣泄著此刻的心情。
而王老五,感受著一大清早起來便可以嘗到的仙子玉體,只感覺無比的滿足,整個人急促喘息著,照著楚清儀那粉嫩的乳尖便吻了下去,將那方才被自己玩弄的硬了起來的豆蔻含入嘴里,吸嗦吞吐,甚至於……舌尖挑逗。
隨著王老五的動作,一臉情欲和慵懶的楚清儀,也是身肢柔軟的抱住了王老五的腦袋,讓後者的一張老臉埋在了自己雪白豐滿的乳房中間,一雙纖纖玉手,來回穿插在王老五花白的頭發之中,那如同嬰孩一般聖潔的玉體,更是在王老五的懷里,上下起伏著。
而王老五,就像是野豬拱白菜,將頭埋入兒媳婦的乳房不說,更是瘋狂的挺送著自己的腰部,讓自己的肉棒,在兒媳婦的蜜穴當中瘋狂的進出著。
如此的姿勢,讓王老五的肉棒沒有絲毫的空隙,整根都進入到了楚清儀的蜜穴當中。
帶來的感覺,更是無與倫比。
尤其是每次王老五挺動腰身的時候,那粗長的肉棒,幾乎是照著楚清儀的蜜穴衝刺著,每次直挺挺的刺入,帶來的那種腫脹感,無法用任何言語來形容。 不過數下,兩人彼此之間的呼吸,就已然紊亂。
楚清儀那誘人的嚶嚀聲,就一聲聲回蕩在王老五的耳畔,挑逗著王老五的神經。
王老五則是痴迷的玩弄著自己兒媳的乳房,將那雪白的乳肉覆蓋上了一層亮晶晶的口水。
兩人以觀音坐蓮的姿勢,瘋狂發泄著彼此的獸欲。
就算是昨天晚上翻雲覆雨了一晚上,兩人之間的激情和愛欲,都沒有半分的消減。
王老五一雙大手攬著兒媳婦的腰肢,片刻後,王老五開始在床上挪動了起來。
只見他抱著自己的仙子兒媳,從床上挪到了床邊,接著,一雙孔武有力的臂膀,脫著兒媳婦白嫩的屁股,從床邊站了起來。
楚清儀的整個身子,也不由得貼在了王老五的懷里,一張俏臉羞的通紅,如瀑布般的長發,更是順勢灑落在了光滑的美背之上。
“爹爹……放我……下來!”
楚清儀滿臉羞紅,一雙美腿如八爪魚一般的環在王老五的腰部,隨著王老五托著自己站起身來,那肉棒又以另外一個角度,斜著插入,帶給楚清儀的感覺,更加的強烈。
而王老五,看著自己懷中害羞的佳人,雙眼噴火。
男人本就是容易衝動的生物,尤其是……休息了一晚上,一大早起來的男人。
面對懷里怯生生的嬌羞兒媳,王老五只感覺自己昨天晚上的疲累,仿佛隨著那緊貼在胸前的柔軟而消失,尤其是……走動之間,那沉甸甸的柔軟觸碰著自己胸膛的感覺,更是讓王老五心神晃蕩。
後者抱著自己的兒媳,感受著行走之間,那溫潤蜜穴的緊縮,一步一步,朝著不遠處的桌子走了過去。
當來到了桌子邊的時候,王老五大手將桌子上的茶杯等物全都劃拉走,接著將自己一絲不掛的兒媳婦放在了桌子上。
過程中,滿臉緋紅的楚清儀,整個人如聽話的小貓一般掛在王老五的身上,無論王老五做何動作,楚清儀都沒有絲毫的反抗,直到王老五將桌子清理干淨,然後,將自己乖巧的兒媳婦放到了桌子上。
那修長的身段,大半橫陳在桌子上,從王老五的角度看過去,儼然是一幅完美的藝術品,那飽滿的乳房,仿佛陶瓷娃娃一樣,伴隨著照射進來的日光,金燦燦的反射著光澤。身下的長發,如盛開的花朵一般綻放著,鋪在桌子之上,兩條修長的美腿,此刻也無處安放的曲了起來。
只見王老五一左一右,將這一對修長的美腿,牢牢地抓住,然後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接著,俯視著自己滿臉紅雲的俏兒媳。
看著那被壓在桌子上的完美玉體,王老五呼吸急促。
他雙手前伸,抓住了兒媳婦的乳房,揉捏之余,肉棒再度開始了抽送。 “啪啪啪啪……”
這一次,王老五大力的頂撞著,粗長的肉棒整根抽出,又整根插入,那紅潤的蜜穴,因為王老五肉棒的抽插,愛液逐漸黏磨成沫,細長的陰毛前端,掛著如露珠一樣精英的愛液。
兒媳婦誘人的喘息聲,比院子里傳來的鳥叫聲,還要高亢。
“爹爹……嗯……慢……慢一點兒!”
“清儀,清儀受不了了!”
楚清儀嚶嚀著,在王老五肉棒的大力衝擊下,身軀一片紅粉,眸光如水。 而王老五,聽著兒媳婦那弱弱的嚶嚀聲,只感覺全身仿佛燃燒著火焰一般,在王老五大力的衝撞之下,快感如潮,前撲後擁,一次強過一次。
他的雙手把玩著那一對乳球,肉棒在蜜穴當中不停地穿插,同時用著顫抖的語氣,回應著自己兒媳。
“怎麼……呼……怎麼受不了了,是……是爹爹的雞巴太大了嗎?” 王老五繼續用粗鄙的言語,刺激著自己兒媳。
而楚清儀,在王老五強而有力的衝擊之下,已經是高潮迭起,面對王老五的言語刺激,後者媚眼如絲的道:
“你……你知道……知道還要說!”
“再說了……嗯哼……再說,都一晚上了……你……你不累麼!”
“清儀這麼漂亮,爹爹怎麼能累呢?便是操三天三夜,爹爹都不累!” “就……嗯……就吹牛,三天三夜……你……你是要操死我……還是……嗯……還是累死你自己!”
“那累死我……清儀……呼……清儀心疼不?”
“你……你說呢?”
聽到王老五這般說,楚清儀風情萬種的白了對方一眼,隨即滿臉嬌羞的小聲道:
“一……嗯……一頓飽和頓頓抱,我……我還是分得清的!”
“哈哈,那爹爹天天喂飽你,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怕你,精盡人亡!”
“哈哈……便是死在清儀的肚皮上,爹爹也願意!”
“呸呸呸,瞎說什麼,你……要長命百歲才……唔……爹爹,你輕……輕一些,頂死我了!”
“哈哈,這不是清儀你……太誘人了麼!”
聽著兒媳婦的埋怨,王老五滿臉亢奮,那肉棒持續的在兒媳婦的蜜穴當中輸出著,兩人彼此碰撞的身體,甚至影響到了身下的桌子,厚實的桌子在地上承受著王老五的撞擊,向後吱呀吱呀的挪動著。
如此操弄了許久,王老五開口道:
“清儀,換個姿勢吧!”
說罷,將自己的肉棒從兒媳婦的蜜穴當中抽了出來,隨後便滿臉壞笑的靜靜看著自己的兒媳婦,等著自己兒媳婦自己換姿勢。
察覺到王老五的意圖,楚清儀無奈的白了他一眼,隨即就見那粉嫩的玉足,從桌子上垂下,落到地上,潔白的玉體,背對著王老五,雪白的美臀,挺翹了起來。
白皙的乳肉,如同成熟的桃子,被隨意的放置在桌子上,瀑布般的長發肆意遮擋著雪肩和美背。
完美的背部曲线,就這般赤裸裸的呈現在王老五的眼前。
看著兒媳婦粉嫩的軀體,王老五火熱的大手下意識的抬了起來,撫摸著那如初生嬰兒一樣的肌膚,一雙眼睛當中,滿是愛意。
下一秒鍾,就見他雙手撫摸上了兒媳婦渾圓的翹臀,在那雪白的臀瓣上如痴如醉的摸索了幾回之後,轉而單手握住了自己粗長的肉棒。
火熱的棒身,上面布滿了點點晶瑩,足以可見方才戰斗的激烈。
只見王老五將肉棒從後面放在了兒媳婦的蜜穴前端,他要以這種後入的姿勢,狠狠地發泄自己的思念之情。
而楚清儀,整個人趴在桌子上,雙腿分開,感受著身後男人那熟練地動作,蜜穴一陣陣收縮著,滿臉嬌羞,而當王老五火熱的肉棒抵在自己的蜜穴前端,自己能夠清清楚楚的感知到的時候,整個人的身子都不由得顫栗著,蜜穴越發的收縮,似乎期盼著王老五能夠進來。
而王老五,自然是無法忍受。
他微微一挺腰,“噗嗤”一聲,粗長的肉棒從後面撐開了楚清儀的蜜穴,進入到了楚清儀的身體當中。
粗長的肉棒,一下子有將盡一大半進入到楚清儀的身體當中。
後者悶哼一聲,滿臉潮紅的忍耐著。
反倒是王老五,站在兒媳婦的背後,調整著自己的姿勢,就見他一雙火熱的大手,從後面抱住了自己兒媳婦的柳腰,隨即,找准角度,悶聲衝刺了起來。 那一雙大手,更是順著兒媳婦的腹部游走,略微的將兒媳婦趴在桌子上的上半身抬了起來。
伴隨著後方強力的衝撞,楚清儀前面的一對小椒乳,前後晃動著,乳波陣陣。
王老五伸到前面的大手,一把握住了那粉嫩的乳尖,感受著飽滿的乳峰在自己手中前後晃動的感覺,王老五肉棒抽送的速度再攀高峰。
“啪啪啪啪!”
激烈的撞擊聲,夾雜著愛液泥濘的水漬聲,在房間里面回蕩。
後入的姿勢,能給帶給王老五更多的滿足感,後者玩弄著兒媳婦的乳房還不夠,甚至還用自己的一雙大手,撫摸著兒媳婦全身上下,不放過這完美的身體的每一處地方。
伴隨著一陣陣的撞擊,只見下一秒鍾,王老五神情一陣變化,高潮的快感襲來,讓王老五再也難以忍耐。
只見後者在劇烈的衝鋒了幾下之後,猛然停了下來,隨即……
伴隨著蒼老身軀的顫抖,以及一聲前所未有的滿足,清晨的第一次舒爽,在身下兒媳的身體里,轟然爆發……
一股股粘稠的精液,在楚清儀緊致的蜜穴當中,噗嗤噗嗤噴射著,伴隨著蜜穴的蜷縮,一股腦的,全都送入了楚清儀的花房當中。
而桌子上的楚清儀,也盡顯著女人的嬌媚,在王老五強有力的撞擊之下,迎來了就連自己,都已經數不清這到底是第幾次的高潮了……
第十三章 一句話推翻天庭
璇璣閣大殿之中,雲婉裳、楚清儀、瓊山真人,三位現今璇璣閣殘存的最強戰力,面色凝重的商量著。
“夫人,小姐雖然救出來了,但是……還有雪琪仙子,咱們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蒼老的瓊山真人,依舊如從前那般,看著自家的夫人。
雖然府主不在,但是只要有夫人,瓊山便安心。
這個世間,除了地仙,沒人可以對夫人構成威脅。
便是現今勢力龐大的天庭,瓊山真人都相信,自己家夫人,有應對的方法,畢竟這才幾天的功夫,夫人……就已然從天庭當中,救出了自家小姐,這是現如今的瓊山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事情,可偏偏……夫人做到了,還是那般的輕松自在,甚至於,璇璣閣都沒有任何的傷亡,便將小姐救出來了。
所以瓊山真人相信,只要自家夫人在,沒有什麼戰勝不了的對手。
而此時,大殿中的雲婉裳,目光凝重,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半晌,她才悠悠然道:
“清儀,我先前救你之時,看到王野……他的身體……怎麼成了那個樣子?”
雲婉裳看著面前的楚清儀,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事實上,她也很詫異,四百多年的功夫,王野雖然成熟了,但是……那副羸弱不堪的身體,比之於病入膏肓的凡人,都相差不多,似乎……只有那麼一口氣吊著,隨時隨地,都有撒手人寰的可能。
這也是雲婉裳疑惑地地方,她有些摸不清楚,王野那樣的身體,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
而聽到自己母親的疑惑之後,楚清儀的臉上,也浮現了一抹愧疚之色,隨即道:
“母親……王野的傷……是真的!”
“當初,天師府被那幫修士圍攻,是王野,拼死守護,還有他晉升散仙之時,被天雷轟體,再加上當時還要提防七殿司命,王野的病根,便是那個時候落下的,到如今……非但沒有了治愈的可能,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楚清儀說到這里,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昔年的王野,確實為天師府流過血,為天師府立過功,但是……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王野漸漸變得陌生,漸漸不再是楚清儀認識的那個王野,他有了野心,有了志向,若是單純想要將天師府發揚光大,楚清儀也不說些什麼,但是……他想要做的事情,已經不單單是想要將天師府發揚光大了,有些事情,已經超出了把控,漸漸轉變為了失控。
但是,他的身體……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也和楚清儀有關系。 畢竟……當初他也曾為了救自己,奮不顧身。
兩人,原本相互扶持,原本共同御敵,她救過他,他也救過她,但是不知道何時,他和她,不得不對立,不得不仇視。
是野心,是欲望……還是什麼。
楚清儀已經不得而知,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王野。
看著女兒的眼神,看著女兒的表情,雲婉裳長嘆了一口氣,她了解自己的女兒,其實某種程度上來說,楚清儀和自己很像,有自己的智慧,有自己的手段,但偏偏……太過於優柔寡斷,面對外人雖然可以做到殺伐果斷,但是一旦到了自己人這里,自己的女兒總是會留些許的余地,縱使不給七分情面,也會留三分薄面,如若不然,一個王野,也不會將自己的女兒逼到這番田地。
“看來……王野的身體是真的嘍?”
在深吸一口氣之後,雲婉裳回歸平常心。
現今的璇璣閣,破爛不堪。
現今的修真界,一家獨大。
有很多事情等著自己處理,有很多敵人等著自己解決,雲婉裳歇不下來。 而雲婉裳的這句話,看似提問,實則也是在自問自答,而且看其神情動作,似乎已經是想要在這方面做文章了。
熟悉自己母親的楚清儀,自然也是察覺到了自己母親背後這句話的含義,登時道:
“母親,王野……”
她滿臉的哀求。
“能留王野一條命麼!”
她雖沒有和王老五商議,但卻是和王老五說出了同樣的請求,而雲婉裳聞言,深深地看了自己女兒一眼,隨即道:
“我會考慮……接下來還有正事。不知道,季雪琪的女兒,你們怎麼看?” 雲婉裳說的,便是現如今天庭台面上的最高戰力,那個女娃娃,那般年紀,那般修為,便是雲婉裳,都自愧不如。
她堪稱雲婉裳這輩子見到過的修行者當中,最驚才絕艷的那一位,能夠唯一與之媲美的,恐怕也只有南疆的盤龍老祖了。
這數千年來,雲婉裳不是沒有見過天才,天師府,昔年都不知道收攏了多少天之驕子,人中龍鳳,可那幫天才與季雪琪的女兒一比,便是好比螢火對皓月,池塘對江海,完全沒有可比性。
昔年的那些天才,在季雪琪女兒的面前,只會黯然失色,尤其是……在與後者交過手之後,雲婉裳更是清楚,雖然現在的自己,能可解決這位所謂的天庭最強戰力,但是顯然不會那麼輕松,多少也會受些傷,再加上這娃娃的手里,竟然還有盤龍老祖的誅仙劍,二劫散仙的實力再加上誅仙劍,確實有夠棘手。 若想對付天庭,這位天庭的女戰神,也是不得不考慮的因素。
而在聽到雲婉裳這般說之後,一旁的楚清儀和瓊山真人彼此對視一眼,瓊山真人上前一步道:
“人中龍鳳、天下少有!”
而楚清儀,也是跟著道:
“曠古爍今,木秀於林!”
兩人,皆對這位天庭的女戰神,另眼有加。
而雲婉裳,自然也是清楚這位女戰神的分量,她猶豫片刻,隨即道: “你們想過沒有,這娃娃的實力……怎會如此的恐怖?還有……她的實力,那等年紀,那等修為,你們不覺得……不對勁嗎?”
“母親你的意思是……”
聽到雲婉裳這般說,楚清儀皺起了眉頭,她略微思索片刻,腦中靈光頓現,開口道:
“難道……是和王野有關?天庭這些年……瘋狂的收割凡人的壽元,這些龐大的壽元,難道是用來……”
楚清儀思索片刻,又緊跟著道:
“不可能吧,壽元怎麼可能堆出一個二劫散仙,如果真的如此的話,天庭……又怎麼可能只有雪琪孩子這麼一位二劫散仙,應該可以塑造出更多的二劫散仙才對!”
“我與她交過手!”
就在楚清儀疑惑之際,一旁的雲婉裳緩緩開口。
“先前,我與王老五分工合作,我先假扮血神,引出天庭眾人,在將血神擒回去,吸引天庭眾人目光的時候,那個時候的血神是王老五假扮,我則趁機做該做之事。而在此之前,我假扮的血神,曾經與那娃娃短暫交過手,她的身體里,蘊含著某種力量,雖然淡薄,常人無法感知的到,但是……我對血神研究數年,自然非常人能比,我能夠感覺的到,那娃娃的體內,有著某種我熟悉的力量!” 雲婉裳說到這里,面色凝重,雖然沒有接著說下去了,但是在場幾人,似乎已經明白了雲婉裳話語里的意思。
“母親你的意思是……血神?”
楚清儀和瓊山真人都是一臉的震驚,不可置信。
直到許久之後,楚清儀才悠悠然的開口。
這句話說出,更是震驚了一旁的瓊山真人。
“血神?”
只見他瞪大了雙眼,張大了嘴巴。
“血神還沒死?”
這是瓊山真人內心的疑惑,也是讓他心驚的猜想。
而雲婉裳,則是滿臉嚴肅的開口道:
“或許死了……但是……季雪琪的那個女兒,應該還和血神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血神與其他的地仙不同,實力到了地仙這種地步,是無法兵解或者轉生的,死了便是死了。那身體里的一身修為,都會盡付諸於天道。血神與其他地仙不同的一點,便是他所修習的《血神經》,可以保證他的神魂不會歸附於天道之中,是逆天而行的法門,因此,血神要比其他地仙,難消滅的多……尤其是他修煉的《血神經》,大乘之後,妙用非常,交戰了這麼多次,就連我……都無法保證自己完全掌握血神,或許他有什麼別的手段,也合乎常理,多一個心眼,總不會錯的,那娃娃的身體里,確實有一股血神的力量,或許正是這股力量,讓那娃娃的修煉速度,恐怖無解……”
雲婉裳說到這里,頓了一頓,隨即又道:
“當然,這不是主要的,先前與那娃娃交手,那娃娃手中的誅仙劍,才是要緊!”
“母親你是懷疑……盤龍老祖?”
聽到誅仙劍,楚清儀也才明白了過來,原來母親,是衝著王野的那張神秘莫測的底牌而來的。
確實……天庭建立至今,即便是楚清儀,也不知道王野的底牌到底是什麼,他究竟是憑借什麼手段,把控了整個姜氏一族的,然後依靠姜氏一族,雷厲風行般的,橫行天下!
他的崛起,太過迅速。
他的行為,太過詭異。
他的動作,缺乏邏輯。
如今看來,既然雪琪的孩子手里持有著誅仙劍,那麼也或許……真的是如自己的母親所想那般,現今天庭的背後,站著的是,盤龍老祖!
如果是真的的話,那麼……作為這個世界唯一的一位地仙,有盤龍老祖在後面撐腰,天庭以雷霆之勢橫掃四合八荒,貌似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
而一旁的雲婉裳,在聽到自己女兒這般說之後,也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誅仙劍是上古至寶,更是盤龍的武器,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出現在天庭的手中,再加上先前對付血神的那一戰,盤龍老兒並沒有現身戰場,他的身上,當初可還有咱們天師府的一部分氣運在身,若然是站在天庭背後的話,咱們將……毫無勝算!”
“應該……不至於吧!”
聽到雲婉裳這麼說,一旁的楚清儀隨即開口。
“盤龍老祖和您有舊,這便暫且不說了,天庭……如果真的是盤龍老祖站在背後的話,為什麼連南疆的盤龍教,都覆滅了?畢竟……那可是盤龍老祖一手創立出來的呀,盤龍老祖沒可能,讓天庭把他自己一手創立出來的盤龍教都吞並了吧?還有……盤龍老祖,好歹也是地仙之尊,怎麼可能,庇護和他毫無關系的王野?”
楚清儀這般說著,一字一句,都點中了要害。
至於一旁的雲婉裳聞言,則是開口道:
“既然你說到了盤龍教,那麼我且問你們,天庭掃蕩南疆的時候,是怎麼對付盤龍教的?”
“這……”
雲婉裳一句話,讓楚清儀和瓊山真人都沉默了下來。
雖然當時的楚清儀和瓊山真人都已經被軟禁,但卻也知道一些個中事情,因此一旁的瓊山真人道:
“當時的天庭,勢如破竹,凡是天庭掃蕩的勢力,不投降,不依附,便直接滅族,手段狠辣,卻極富震懾力。但是盤龍教……我記得是當時的王野親臨,與盤龍教的教主交談了一番,之後……盤龍教便歸附了天庭。盤龍教當時是整個南疆最大的勢力,盤龍教歸附,其他南疆的修仙宗門,也望風而降……”
“這就是問題所在!”
聽到瓊山真人所言,雲婉裳歪著腦袋,單手撐臉,另外一只手,細長的手指頭有節奏的敲擊著。
“我若是王野,既然已經施行了雷厲風行、快刀斬亂麻的政策,那麼做為當時南疆第一魔門的盤龍教,便是殺雞儆猴的絕佳選擇,為何……王野沒有對盤龍教出手?王野與盤龍教之間會有什麼淵源嗎?顯然沒有!所以,這當中必然有什麼貓膩!只是……這份貓膩還需要參詳!其中的疑點很多,比如:就好比清儀說的,盤龍老祖若然真的無事,那麼做為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位地仙,盤龍老祖,怎麼可能不光大自己的盤龍教,反而選擇了王野。其次,若然盤龍不在,雪琪女兒手中的誅仙劍,又是從何處得到的?昔年的血神之戰,盤龍雖然沒有參與,但在此之前,盤龍可是一直追殺著血神的,這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無人知曉,這也是疑點所在!再次,我與王老五假扮血神,我當著天庭眾仙的面,將王老五救走,若然盤龍在天庭,為何不現身阻止。亦或者說……天庭若然有地仙的話,怎麼可能放王老五離開,畢竟他們當時可不知,血神是王老五假扮的,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再次……這些年里,王野收割壽元,這麼一比龐大的壽元,單單憑借雪琪女兒一人之身,斷然無法承受。何況……雪琪之女究竟是不是靠著這股龐大的壽元晉升二劫散仙之列,還在未定之數,一切都不過是咱們三人的猜測而已。若然這麼一筆龐大的壽元不是用在雪琪女兒的身上,那又會是在誰的身上?有沒有可能……是那位……地仙?”
“母親……有沒有另外一種可能!”
聽到自家母親這般說,一旁的楚清儀開口了。
“現今的天庭……壓根就沒有地仙?”
楚清儀的話,讓大殿中的瓊山真人沉默,可一旁的雲婉裳,卻是滿臉凝重的搖了搖頭。
先前她破壞了天師府秘境的一幕此刻還歷歷在目,那秘境崩壞,空間碎裂,卻是頃刻之間被人修補好的一幕更是至今難以忘懷。雲婉裳篤定的搖了搖頭,開口道:
“天庭有地仙,這肯定是王野的底牌,只不過這張底牌還沒有露出而已!” “接下來的行事作風,一定要小心,也唯有王野的底牌是地仙,一切才能說得通!”
雲婉裳說完這番話之後,緊跟著道:
“還是先說正事吧,清儀,接下來的這幾天,你把自己的元神養好,雪琪所中之毒,我也看了,確實詭異!此毒刁鑽,非是尋常手段能解,一直在雪琪的身體中游竄,若不是萬年玄冰暫時性的遏制了毒性,便是散仙之軀,也必死無疑,當下之事,是想辦法從天庭尋得解藥,有解藥……方才能夠救得了雪琪!” 這四百年間的經歷,雲婉裳了解的分毫不差。自然也是知道,季雪琪和自己的女兒,經過多年的磨難,早已經是成了情比金堅的好姐妹。再加上這四百年之間,雪琪小友也確實救了自己女兒多次,於情於理,雲婉裳也應該救助季雪琪才是。
“此毒……”
而一旁的楚清儀,在聽到自己母親這般說之後,便緊隨其後、滿臉擔憂道: “可此毒的解藥,在王野那里!”
“我知道!”
雲婉裳面不改色,冷聲道:
"只是一個天庭而已,推翻它……一句話的事!"
言談舉止,舉手投足,仿佛有著無窮的自信。
一句話推翻一個勢力,這個勢力還是現在如日中天的天庭……若是換做其他人說這樣的大話,恐怕會被笑掉大牙,甚至於會被旁人當成瘋子對待,可此刻同處大殿之中的楚清儀和瓊山真人,在雲婉裳說出這番話之後,卻是沒有半分的懷疑,因為他們知道,雲婉裳……有這份實力!
只見一旁的瓊山真人上前道:
“夫人……老臣要怎麼做?”
這是瓊山真人的本能反應,不需要懷疑,不需要猜測,只需要遵照命令行事即可。
千百年的光景,無數的敵人,早已經證實,自家夫人……算無遺策! 而一旁的雲婉裳,看著說話的瓊山真人,緩緩道:
“告訴世人一句話,凡人……也可成仙!”
短短的一句話,從雲婉裳的嘴巴里說出,毫無波動,毫無情感,但卻是有著一股,無堅不摧的力量。
仿佛在這句話脫口而出的下一秒鍾,就奠定了天庭就此敗亡的開端。 沒有任何人懷疑,雲婉裳這句話的分量。
甚至當這句話擲地有聲的落下之後,一旁的瓊山真人和楚清儀,全都是眼前一亮,醍醐灌頂!
他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確實,現在的天庭,一家獨大、如日中天。
他們高高在上,霸占著資源,奴役著百姓,甚至於,經過數百年的時光,如今的天下百姓,早已經被天庭洗腦,他們認為天庭的神仙高高在上,無所不能,便應該受到供奉,便應該受到尊重。
但是……雲婉裳的那句話,可謂是一個無解的陽謀。
整句話,完全就是建立在人性上的手段。
要知道,人性這個東西,往往是最經受不住考驗的,尤其是……現今的凡人們,他們雖然每次供奉著天庭神仙,但他們……也見識過天庭神仙的手段。試問哪個凡人,面對成仙的誘惑,能夠不動心的?天庭成立了這麼多年,一統八荒,整合寰宇,所有的修行者,都成為了天庭的天兵天將,那些普通的百姓,早已經被天庭斷絕了邁入修行之列的可能,再加上整個修行界的資源都被天庭霸占著,可以說……天師府那個時代,凡人還有邁入修行的可能,但是現在天庭的這個時代,凡人……注定無法成仙!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一旦有了成仙的可能,這些凡人,絕對是要瘋狂的。 他們雖然供奉著神仙,有著虔誠的信仰,可是一旦他們有替位而代的可能,甚至……能夠成為其中之一,這份信仰,便可以毫不猶豫的舍棄,毫不猶豫的支離破碎。
這是人性的弱點,也是雲婉裳所說的,一句話推翻天庭的關鍵!
瓊山真人能夠想象的到,一旦雲婉裳說的話成為了現實,天庭數百年積累出來的威信,都會在頃刻之間,蕩然無存。而最致命的是,雲婉裳有這個能力! 至於一旁的楚清儀,則是皺眉開口道:
“母親你的意思是……《血神經?》”
第十四章 楚母開局 一箭三雕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咳咳……你們都是吃干飯的嗎?”
龍虎山大殿之中,王野拍打著身下的龍椅,憤怒質問。
撕心狂嘯,似乎牽扯到了過往的舊傷,頓時便化作了劇烈的咳嗽聲。 位處仙帝之尊,這還是王野第一次如此暴怒,看著他因為激烈情緒而漲得通紅的臉頰,下方的一眾天庭神仙,噤若寒蟬,每個人都低著頭,不敢發出只言片語。
“這是什麼?這是什麼?”
只見王野手里拿著一本秘籍,瘋狂的在手里晃動著,質問著殿下眾仙。 半晌,他奮力將手中書籍一扔,書线崩裂,化作漫天頁雨。
當先落地的一頁書冊之上,清楚的寫著三個大字——《血神經》!
幾乎是一夜的功夫,昔日血神修煉的《血神經》,傳遍了大江南北,縱使天庭的天兵天將想要控制,也是無能為力。
璇璣閣的弟子,幾乎是被雲婉裳全都散了出去,人雖然不多,但是《血神經》手抄本,雲婉裳卻是命人暗中收羅著凡間的書匠,手抄了許多許多本,這些《血神經》,一夜之間,灑遍了大江南北,很多百姓,乃至朝廷、讀書人,都撿到了《血神經》。天庭雖然收攏了大部分的修行資源,但是天地之間的靈氣,是大道所化,並不屬於天庭。所以在《血神經》盛行之後沒多久,就有很多凡人築基,一躍邁入了修行門檻。
雖然他們的修為很低很低,對天庭來說,構不成任何的威脅。
但是……全天下的百姓,何其之多?築基邁入修行之列的,又不在少數,一旦有了成仙的契機,天庭……便不再那麼的高高在上了。
尤其是……原本和平喜樂的世界,在平白無故多添了許多的築基修士之後,法律、道德,在強大的實力面前,只會形同虛設。
獲得了力量的凡人,開始奢求更多。
美女、財寶、權勢。
宛若星星之火,這種被天庭封閉管控了幾百年的修行法門,再一次出現在世人面前的時候,一切都變得不同尋常了起來。再加上雲婉裳命人在暗中推波助瀾,天庭的威望,幾乎在一夜之間,損耗極多。
許多供奉天庭香火的百姓,更是毅然決然的砸碎了天庭的牌匾,從此以後,自己便是神仙,無需供奉其他神仙!
仿佛起義一般,一夜之間,大江南北,大街小巷,無數邁入築基之列的修士,飛身而起,挑戰、破壞著天庭建立的威信和制度。
人就是這般,沒有力量的時候,遵紀守法。
一旦有了力量,人性的惡,會在最大程度上放開。
所謂的法律教條,那是給凡人制定的,而自己……是仙人!
更有的愚夫,井底之蛙,已經想著號召眾人,衝上天庭,推翻天帝,替位而代!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面對混亂的局勢,王野同樣面色鐵青,那四散紛飛的書頁,仿佛他此時此刻的心情一般。
混亂、壓抑,支離破碎!
“釜底抽薪!”
這時,大殿中的姜黎站了出來,上前一步。
他神色沉著,回應著王野。
“帝君,這是賊人的……釜底抽薪之計!”
聰明如姜黎,自然也是一眼看穿了背後之人的目的。
“《血神經》,與其他的修煉功法不同,這是昔年血神的功法,是邪門歪道之流,縱使是沒有資質的凡人,憑借此功法,也足以成就散仙之列。此功法修煉之始,便需要大量的血腥之氣補充,便是……人血!獸血,乃至……兵災之氣,戾氣、陰氣,凡世間三災六病之氣,皆是此等功法的補品。且當年血神之所以能夠號令那麼多的修行之士,一來是因為血神是地仙之位,實力強大。二來,便是因為這《血神經》。普通修士,若想成就散仙之位,且在沒有背景,沒有宗門資源的情況下勤勤懇懇,怎麼說也得三五百年之列。且這還是能夠成為的,這過程中,有不少修行之士,死於非命,不勝枚舉。縱使成就散仙之尊,過程中也要渡過天劫。而這天劫,沒有好的法寶,沒有好的功法,遭遇天雷轟頂,形神俱損、灰飛煙滅。而血神的《血神經》,不單單修煉速度快,是平常修士的數倍有余,且成就散仙之位時,不需要渡劫,不需要經歷天雷淬體,某種程度上而言,很多修士都擋不住這份誘惑。而且……”
姜黎說到這里,頓了一頓,用眼角余光看了看上方居中正坐的王野,似乎是在給王野消化自己這番話的時間,隨即又緩緩道:
“而且……這些年以來,咱們天庭,一統八荒,聲振寰宇,普通凡人,一輩子已經無能成仙。各個山門、宗門勢力,盡數被咱們天庭收繳其中,現在的天下,已經和四百多年前天師府那個時代不同,不是說凡人有根骨,有資質,便可以邁入修行之列,雖然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樣的做法從根源上阻斷了修士之間彼此的爭奪殺戮,還了天下一個太平。但是……一旦成仙這份欲望被人挑撥而起,就好比此時此刻,對天庭的威嚴來說,是致命的……”
“你的意思……是朕錯了?”
姜黎的話音剛落,龍椅之上的王野便開口了。
低沉的嗓音,配合上那犀利的視线,盡數聚焦到了姜黎的身上。
周遭的眾仙們見狀,一時之間全都噤若寒蟬。
唯獨姜黎,縱使是面對王野的視线,都坦然無懼。
反而開口道:
“帝君,現今之事,不是討論誰對誰錯的問題,而是面對此等賊人,天庭……該如何做的問題!”
“所以呢,你的想法是什麼?”
聽到姜黎這般說,王野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隨即開口。
“老臣的建議……”
姜黎環顧了一圈,開口道:
“招安,天庭……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姜黎的話,讓眾人全都微微一愣,大殿內的眾仙,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 而王野,則是看著殿下的群臣,半晌,方才道:
“說清楚,具體應該怎麼做!”
“帝君,此間賊人,將《血神經》四處散播,再加上凡間有不少的流言蜚語,說是天庭收攏資源,剝奪了凡人成仙的契機。常言道,堵不如疏。既然如此,咱們不妨徹底放開,來個將計就計,畢竟雖然天庭的名聲受到了影響,可咱們天庭,在全天下百姓的心目中,依舊是有著不低的地位,不可能因為賊人這一連串的舉動,便消耗殆盡。當務之急,既然全天下已經有不少的修士修煉了《血神經》,咱們干脆以天庭正統之名,將這些修煉了《血神經》的修士聚攏起來,然後……用這些修士,對付暗中散播《血神經》的賊人!此間便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姜黎的話,讓在場眾仙,全都停下了交頭接耳,顯然姜黎所言,深得人心。 而王野,目光同樣觀察著除姜黎之外的其他人,將在場眾人的神情變化全部盡收眼底,隨即淡淡的道:
“好!便照卿家所言,放手去辦吧!”
說完這句話,王野便離開了龍椅,而殿中的天庭眾仙,一番議事之後,也是退了下去。
當眾人遣散之後,姜黎,卻是又獨自一人來到了王野的身邊。
“帝君……”
看著坐在輪椅上的王野,姜黎的神情動作,滿臉虔誠,不見半分輕視。 反倒是王野,面對身後鞠躬行禮的姜黎,後者卻是依舊雷打不動的坐在輪椅之上,低頭看著前方。
這里,是龍虎山的後殿,原本是天師府的屋宇,經過天庭裝潢之後,更顯大氣磅礴。
王野的面前,是一片荷塘,池水清澈,蓮葉成群。
王野仿佛觀賞著荷塘景色一般,一動不動。
直到姜黎走到了王野的身後,後者才轉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隨即道; "我讓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聽到王野詢問,姜黎淡淡的搖了搖頭。
“沒有結果!”
隨即,他又補充道:
“血神,《血神經》,還有龍虎山秘境的變動,楚清儀,璇璣閣……現如今咱們天庭,方才安定了不過數百年,眼下,便已經是暗潮洶涌了!”
聽著姜黎如此說,王野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隨即道:
“暗潮洶涌,不怕,怕只怕,表面寧靜。就像面前的這座池塘,乍看之下,風平浪靜,可一旦……”
王野說罷,手猛地往出一拋,掌心之中,卻是握著一手魚餌,當魚餌拋出的那一瞬間,點點滴滴,灑落於水面之上。原本平靜的湖面,頓時泛起道道漣漪,隨即,平靜的水面之下,數條魚兒,爭先恐後的涌出水面。
原本平靜的池塘,瞬間,波瀾起伏。
隨著王野將魚餌拋出,後者的話音,緊隨其後。
“一旦有了餌,魚餌便會上鈎!”
說罷,王野頓了一頓,又轉動輪椅,正面看著姜黎。
“你方才殿中所說的招安,便是這等意思吧?”
“是!”
姜黎聞言,不假思索。
“也不是!”
說罷,他給王野解釋道:
“血神……先前咱們天庭捉拿的那位,究竟是不是真的血神,不得而知。或許是……也或許不是。如若是的話,對咱們天庭來說,倒也是好事,現今的血神,已經不是地仙之軀,能夠做的,也不過是將《血神經》四處散播這種陰招小手段,不足為懼,如若不是的話,那麼便是有人假扮血神,假借血神之名,行暗中之事。對咱們天庭來說,威脅度遠不及血神,更是好事!無論怎麼看,《血神經》的出現,對咱們天庭來說,都是利大於弊。就算是造成了混亂,可……短時間內,不會有太大的影響。而且賊人既然用散布《血神經》這種手段,那麼也就預示著對方的戰力,還不足以正面對抗咱們天庭。如果對面是巔峰時期的血神的話,恐怕……已經以無人可敵的實力,強行殺上天庭來了。所以當務之急,便是咱們天庭給民眾一個說法。”
“天庭是正統,數百年來,在百姓們的心目中,天庭的威嚴早已經是深入人心了。就算是有一些人修煉了《血神經》,妄圖竄天,天庭……只需要以雷霆手段鎮壓即可。那些百姓,不過是愚夫而已,獲得了力量,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便不知道人外有人,井底之蛙,一孔之見。消滅他們,對天庭來說,並不是難事。凡間的那些愚夫,已經有不少依靠著《血神經》邁入了修行之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這些人,正好殺雞儆猴!正好告知於天下,就算是修習了《血神經》,也不會是天庭的對手!”
“一方面展示天庭的強大,另一方面,可以發布招安,給這些修煉了《血神經》的愚夫,以仙籍。天庭的仙籍,便好比是凡間朝廷的官職,就算是一些愚夫踏入了修行之道,一方面是與天庭為敵,一方面是融入天庭,二者選其一,只要不是傻子,相信都知道該怎麼選!”
“只要這些人選擇了天庭,天庭就可以大肆的培養他們,然後……利用他們,對付璇璣閣!這些人,將會是最好的棋子!”
“然後呢?”
姜黎方才的所言,只不過是將殿上的想法陳述了一遍,王野並沒有多加干擾,顯然姜黎提出的,也是天庭現今最該做的,也是最好的一步。
一根棒子,一口甜棗。
不過王野關心的是接下來的事情,天庭一旦開了招安的口子,便相當於,將封閉許久的修仙之路,又朝著世人打開。
其實,這也算是一種變相的對天庭權威的影響。
神仙若是多了,那還叫神仙嗎?
人人都可成仙,那天庭統治誰去?
說來……這散布《血神經》幕後之人的這一招,也是最卑鄙最無解的一招,陽謀!
徹徹底底的……陽謀!
現在的王野,雖然姜黎給出了解決方法,但對於王野來說,《血神經》的散播,依舊是惡心。相當於將王野架在火上烤,無論怎麼做,最後都要壯士斷腕,損害自己的利益。
可面對現今混亂的天下,王野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總不能……天庭撒手不管吧?
那樣……百姓誰還信任天庭,誰還供奉天庭?
沒有了香火,天庭……又該如何維系?
所以,此時此刻的王野,並不單單是要姜黎想出這一條計策,而是這條計策之後的,千千萬萬條計策!
聽著王野這般說,姜黎頓了片刻,隨即道:
“老臣建議,先滅璇璣閣!無論咱們先前捉來的那位血神,究竟是不是真的血神,擺在明面上知根知底的敵人,還有璇璣閣!與其將精力放在一個藏在暗中的敵人,不如……先將明面上的敵人解決了,才好!”
姜黎一語中的,單刀直入。
“血神之事,可防,不可動!璇璣閣,必須優先解決!”
“所以老臣建議,放餌,釣大魚!楚清儀無論回沒回去璇璣閣,瓊山,乃至璇璣閣的弟子,還有聖靈宮,都是優先要解決的對象!老臣建議,該下手了!唯有解決了明面上的敵人,才能再去解決,暗地里的敵人!”
與此同時,璇璣閣之中。
“母親,真的可以嗎?天庭……或者說姜黎,真的會這樣應對嗎?” 大殿之中,楚清儀看著自己的母親,滿臉凝重。
先前散播《血神經》的一手,確實如自己母親預料的那般,起到了奇效。原本天庭穩固的統治,也被那突然出現的成仙契機,打斷。
一切……似乎都和自己母親預料的一樣。可自己的母親在命人放出《血神經》之前,還預料了天庭的動向。
按照她的說法,在《血神經》散布之前,雲婉裳便料定,天庭會選擇招安的方式。
如今《血神經》遍布,很多百姓,都開始了修行,《血神經》的特殊且強大之處,讓這些沒有任何根基的百姓,一夜之間築基成功,這也讓他們誤以為自己成了仙人,於是乎,安定的天下亂了起來。
看著這一手締造的亂局,楚清儀的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但是她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有些事情,不做也的做。只不過……她唯一擔心的是,如若事情沒有按照預料中的想法而進行,那些深受其害的百姓,豈不是白白犧牲了? 似乎是聽出了自己女兒話語當中的意思,一旁的雲婉裳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
“放心吧,我了解姜黎,而且天庭……也沒有其他的選擇!只能這樣做,況且……也唯有這樣做,天庭……才能接著對付你,對付璇璣閣!”
“對付……我?”
聽到自己母親這般說,楚清儀的神情僵硬了一下,而雲婉裳則緊隨其後道: “我若是姜黎,面對四處散播的《血神經》,也只有這麼做,這是陽謀!面對陽謀,唯一的方法,只有順其道而行。你且記住,任何計謀,任何布局,都有著它的目的,想不到破局方法,便順局勢而走,攔根而斷,也是一種方法!” “智者,不與命斗,不與法斗,不與理斗,不與勢斗。順其意而為,方是破局關鍵,無論是王野,還是姜黎,亦或者是天庭的其他人,唯有這一條路可走,除非……他們強勢壓民!但是……王野還要收集百姓供奉香火,這份來源,輕易不可切斷。況且當初我讓王老五假扮血神,雖然起到了混肴視聽的作用,但現今台面上天庭的敵人,除了血神之外,便是璇璣閣,便是你了!”
“我若是王野,決計不會善罷甘休,與其面對暗中撲朔迷離的血神,不如面對明面上的璇璣閣。況且,天庭廣開仙路,引他人登仙,這些炮灰,自然也可以用作對付璇璣閣之用,物盡其用,人盡其能。而咱們的優勢,唯有一項——聖靈宮!”
“天上白玉京,十二層五樓,仙人撫我頂,結發授長生。聖靈宮,便相當於縮小版的白玉京,可不受干擾,虛空移動。璇璣閣之所以到了現在都沒有被剿滅,便是因為這聖靈宮。王野若想要對付你,只有先對付聖靈宮。可聖靈宮這種法寶,除非先找到,然後封鎖虛空,方才能夠防止聖靈宮遁走。可是……封鎖虛空之能,唯有地仙才能夠做到!”
“母親,你的意思是……一箭雙雕?不一箭三雕之計?”
“什……什麼?”
一旁的瓊山真人聞言,一下子便瞪大了眼睛。
“這……這怎麼就……一箭三雕了?難道放出一本《血神經》,還能夠一箭三雕?”
“哈……”
聽到瓊山真人這麼說,雲婉裳微微一笑,開口道:
“這……便是留給你的問題了!或許……四雕,五雕也不一定!”
第十五章 升仙
議事結束之後,聖靈宮大殿之中,瓊山真人起身告辭,下去准備,而楚清儀,則是看著自己面前的母親,朱唇輕啟,猶豫了幾下,似乎是有什麼事要說。 半晌之後,就見楚清儀突然抿緊紅唇,到了喉嚨口的話語,又咽了回去。 楚清儀如此,一旁的雲婉裳自然是看在眼中,只見後者緩緩道:
“有什麼想說的,便說吧!”
這是雲婉裳的原話,也是她看出自己女兒難言之隱後的反應。
聽到自己母親這般說,楚清儀猶豫了片刻,徐徐開口道:
“母親,未來……你可否,繞王野一命?”
楚清儀看著自己的母親,滿臉真誠。
而雲婉裳聞言,面色如常,沒什麼波動,仿佛此時此刻女兒所說的話,早已經在預料之中一樣,雲婉裳緩緩道:
“在你之前,王老五……也說過同樣的話。清儀,你老實和母親說,你怎樣看……現在的王野?”
“他……”
聽到自己母親這般說,楚清儀頓時便是一陣沉默,似乎是在內心深處,組織著語言,半晌,方才開口道:
“對現在的天下來說,他是當之無愧的君王……他做得很好,至少……現在的百姓們,不用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天庭有制度,修行界有秩序,凡人……不會再是修行者們的玩物,修行者們,也不會隨意的屠殺,肆意揉捏。從某種方面來說,現今的天下,確實是百姓心目中的,太平世界!”
“太平……你可知,什麼是真正的太平嗎?”
聽到女兒這般說,雲婉裳長嘆一聲,隨即道:
“芸芸眾生,億萬百姓,六根不滅,五蘊熾盛。這個世界,哪里有那麼容易的太平。對於百姓而言,仙人……永遠是威脅,尋常百姓,雖然供奉仙人,他們敬仙,卻也畏仙。對於百姓來說,仙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仙人的統治,未必會是他們真心想要的,只不過是因為絕對的武力,而不得不選擇服從而已。何況……縱使沒有仙人,百姓,也不會服從同為百姓的人的統治,人性就是這般的復雜,永遠不滿足,永遠貪婪。就好比這一次散出去的《血神經》,天庭保他們風調雨順,一世無憂。而他們呢,在沒有機會的時候順從,一旦有了機會,他們也想要當神仙,從被統治者,上升為統治者。若是沒有神仙,這天下,便會太平嗎?也不會!縱觀那些歷史朝代,多少王朝,多少帝國,滾滾長江東逝水。到最後,所爭的,也不過是四個字——爭做皇帝!所以說……這個世界,不會有真正的太平,所有的太平,不過是短暫,表象而已!有人,便有利益,有利益,便有爭斗。這個世間……統治者的位置無論誰做,都會有被推翻的一天。確實……王野做的很到位,至少現在的天庭,是當年的天師府,我……乃至你的父親,都沒有企及的高度!但……”
“他的天庭,建立在欺瞞之上,他的國度,建立在虛偽之中,他讓那些百姓,以香火貢獻壽元,縱使是保他們一輩子衣食無憂,也不過是利益交換而已。或者說,更簡單直白一些,現今天下的百姓,不過……是他王野圈養的牲畜而已,喂飽了,養肥了,收割壽元!這樣的統治,能可統治一時,未必能可統治一世!說點兒道貌岸然的話,為娘反她,是為了天下人反他!說點兒貨真價實的話,這個天下,他王野……不配!”
雲婉裳的話,依舊霸氣,依舊簡明扼要。
楚清儀聽在耳中,一時無言,因為她也知道,當自己母親從永恒國度中出來的那一刻起,這個天下,便不再姓王了。
至少,建立在天師府廢墟之上的王野,不配再統治著這個世界。
因為這個天下,只能由自己母親來統治,而且,沒落的天師府,不會隨著自己母親“復蘇”,而再度沒落下去,相反,天師府這三個字,日後注定,將要取代天庭!
楚清儀能夠料想的到王野的結局,只是……
看著楚清儀這般神情,雲婉裳不慌不忙的道:
“真正的太平,不應該建立在欺瞞之上,至少……也要保證最大程度的公平公正。天庭有些地方確實做的很好,但有些地方……將是它的敗因!王野雖然明面上能夠鎮得住姜黎,但其實……天庭的建立,已經落了下成,或許,現在君臨天下的他,還未真正的察覺吧。姜黎……幫助其建立天庭的……狼子野心!” “狼子野心?”
聽到雲婉裳這般說,楚清儀滿臉疑惑。
“母親,姜黎幫助王野建立天庭,對他自己也有好處吧,為何……會是狼子野心呢?”
“很簡單,天庭的制度,存在問題!”
看著女兒滿臉疑惑,雲婉裳耐心解釋。
“任何一個王朝,任何一種制度,在建立之初,都應該是與統治之下的百姓親近和善,身寄於民。而現今的天庭,太過高高在上,太過神權縹緲,如此統治,或可百年千年,但其根本,不是制度問題,而是天庭眾仙的實力問題。若然沒有這份實力,這種統治,也必將會瓦解。天庭現今制度的缺陷,便是姜黎留下的一個破綻,未來應付王野的破綻!”
“王野的身體,你應該最清楚,他還能存活多久?千年?萬年?若然有朝一日,王野病危,這樣的制度,只會讓姜黎,鳩占鵲巢。得益最大者,也注定會是姜黎。而且,現今天庭,無論王野看不看得破姜黎的謀劃,他都沒有選擇,當今天庭,他……無人可用!姜黎假臣服也罷,真臣服也好,王野……仙帝的位置,總歸不會坐的那般安穩!”
雲婉裳說完這番話之後,隨即話鋒一轉道:
“為此,母親給他准備了一個禮物,或者說,為姜黎!而這個禮物,一旦送到姜黎手里,姜黎……自然會知道該怎麼用!”
“禮物?”
聽到母親這樣說,楚清儀滿臉疑惑。
“什麼禮物?”
“一件……誅心的禮物!”
雲婉裳目光深邃,話語中,帶著一份狠厲。
而在這句話說完之後,雲婉裳又轉而看了看自己的女兒,開口道:
“清儀,你對他……還有愧疚吧?若然沒有,璇璣閣,你……還有雪琪,怎會淪落至此?論資質,論修為,論智計,王野哪一項比得過你,若不是你處處對他留手,他又豈會如現在這般得寸進尺!今後之事,你不需要過多參與,全數……交給娘親吧!”
……
“父親!”
伏龍峰之內,姜黎的兒子姜武陽一臉凝重,來到了自己父親的房間。 此時,姜黎已然和衣而臥,聽到門外兒子的聲音,披了件衣服,坐起了身來。
一點殘燈,燭光映照。
“大晚上的,有什麼事嗎?”
姜黎起身開門,坐到了桌子邊。
而其子姜武陽,卻是快步進入房內,從懷里,拿出了一頁紙張。
“父親,您之前,不是讓我安排招安之事,我選了一部分修煉了《血神經》的凡人,准備在日後的大典中,讓他們加入天庭。”
“這種事你看著處理便好,也不需要和我說吧!”
“其他人倒是無妨,只不過這當中有一個人……”
姜武陽說到這里,將懷里拿出來的紙張放在了姜黎的面前。
那是一張人像畫,畫中之人,清新脫俗,美艷絕倫,宛若鄰家小姑娘一般古靈精怪。
看到這張畫像的瞬間,姜黎神情便是一變,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只見他手拿著畫像,目光收攏,半晌無言,似乎早已經是魂游天外,不知所蹤了。
“父親!”
眼見自己父親如此,姜武陽小聲問詢。
“這人的背景、出生,查了嗎?”
半晌,姜黎方才回過神來,漠然開口。
“查了,沒什麼問題!”
姜武陽開口定性。
“既是如此,天助我也!哈……”
只聽姜黎冷笑一聲,隨即道:
“留下吧!我會讓帝君看到的!”
“父親您是打算……”
“攻城為下,攻心為上,咱們的帝君,身體……可不怎麼好呢!”
姜黎話音落下,將那人像畫,默默地捏在了手里。
之後的第二天,龍虎山大殿之上。
群仙聚集,按部就班。
天庭的制度,某種程度上和凡間的朝廷相差不遠,天庭的眾仙,好似凡間朝廷的百官,各自管理著各自的事情。數百年的摸索,天庭的制度已然成熟,眾仙們每天早上都會如凡間的百官一般,上朝議政。而王野,縱使身體不好,卻也一直兢兢業業,從未缺席。
若是放在凡間的朝廷當中,王野,當之無愧是一代聖君,百姓人人稱頌的好皇帝。
勤政愛民、奉公守己。
而今日,天庭的朝堂之上,眾位仙家,各個表情凝重,上得殿來。
坐於龍椅之上的王野,面色沉著,如刀子一般鋒利的目光,在大殿上所有人的身上一一掃過,隨即沉聲道:
“赤峰真人,血神之事,調查的如何了?”
王野開口,第一件事,便是當下天庭的兩大要緊事之一。
名喚赤峰真人的神仙聞言,頓時站了出來,拱手施禮道:
“啟稟帝君,血神……血神太過狡猾了,行蹤不定,老臣這數日以來,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可血神……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聽著殿下赤峰真人的言語,王野面色不變,只是不咸不淡的回應了一句: “抓緊盤查!”
隨後,王野話鋒一轉,看向了大殿上的赤火神君。
“《血神經》的事情,處理的如何了?”
赤火神君同樣拱手施禮,恭敬回應道:
“啟稟帝君,散落在凡間的《血神經》數量雖眾,但咱們天庭一來有凡間朝廷勢力,二來仙者眾多,這些日子以來,散播在外面的《血神經》,已經回收了不少。而且一些修煉了《血神經》,犯上作亂的賊人,也已經按照帝君的吩咐,派遣天兵天將,在凡人眾目睽睽之下,當場誅殺,展現仙人聖威。”
赤火神君說到這里,頓了一頓,隨即又跟著道;
"另外《血神經》散播的源頭,數日以來也一直在調查。背後散
播之人,數量龐多,如若不然,也不可能一夜之內,出現在大江南北。不過也正是因為數量龐多,所以現在還在調查之中。不過現在凡間,失控的動蕩基本上已經控制的差不多了,再加上姜太公負責的招安,《血神經》帶來的影響,已經是微乎其微了……"
聽到赤火神君這般說,輪椅之上的王野眉頭緊鎖,隨即道:
“微乎其微?這次事件,對天庭的影響,將會一直持續,而不是什麼所謂的微乎其微!你們,是和平安定的歲月太長,全都麻木了嗎?無論是先前的血神憑空現世,還是現在的《血神經》,天庭……一直處於被動防守的狀態,從未主動占得先機,……咳咳……天庭這數年來經營的勢力,難道都是假的不成?要你們何用!”
王野說到這里,猛地一拍身下的龍椅。
台下的眾仙全都嚇得渾身一哆嗦,不敢多言。
而王野,在咳嗽了兩聲之後,方才緩緩道:
“姜黎,招安之事,准備的如何了?”
“啟稟帝君,已經全都准備好了!”
“那便行,把這件事安排好了,別再出什麼幺蛾子!”
王野說罷,似乎話鋒一轉,想要再說些其他什麼。不過就在他開口之際,一旁的姜黎卻是再次插嘴道:
“帝君,招安之事,老臣還有一些建議!”
“哦?你說!”
對於姜黎,王野也是清楚,這老匹夫雖然心思多,但卻是一把雙刃劍,用的好了,可堪奇效。
只聽姜黎緩緩開口道:
“啟稟帝君,老臣思前想後,始終是覺得,招安之事,且需帝君親臨才好!招安之日,凡間修煉《血神經》的修士,足足上千之眾,若然帝君親臨。一來,可以讓他們感受到天庭對他們的重視,日後他們更該感恩戴德。二來,也讓他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天庭的聲勢越大,他們便越加敬畏!”
聽著姜黎所言,王野思慮片刻,開口道:
“也罷……咳咳……那便,如卿家所言吧!”
……
翌日,龍虎山。
華燈初上,天門大開。
無數的人潮,涌入龍虎山四周。
雖上不得山,但天庭廣開天門、招人登仙的舉動,卻是百年難求。
因此無數的王公貴族,無數的商販走卒,全都涌了過來,縱使他們不在名單之列,依舊是想要目睹這畢生難得一見的一幕,就連當今皇帝,都帶著皇後、太子等等來了。
不過也因為是在龍虎山周圍,所以即便是當今聖上,也與凡人無異,沒有半分特權,而且因為來的人太多,烏泱泱的,摩肩擦踵,將整個龍虎山,圍了一個密不透風。
不知多少人,想要近距離的一睹天庭風采,尤其是……這種很可能普通人一輩子都難以見到的場面,更有甚者,已經是抱著沾惹福蔭的想法而來。
不過這些人畢竟不是主角,而且這樣的凡人數量雖眾,但卻沒有一人,膽敢踏上龍虎山分寸之地,只是在山腳極遠之處,盤踞眺望,而那正對著龍虎山上山石階前方,足足上千道身影,頭戴斗笠,身穿紗衣,清一色的純白素潔,不染塵埃。
這些人……正是天庭收羅來的修煉了《血神經》的凡人,此時此刻,這幫凡人也算是入了修行的門檻,再加上已經入了天庭的仙籍,待遇自然是與普通凡人不同。他們整整齊齊的全都筆直的站立在龍虎山山腳之下,排列整齊,宛若軍陣。
每一個人都不發一語,靜靜等待。
等待著天門大開,等待著眾仙降臨。
而周遭的百姓,雖然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但每一個人看向場中那穿著統一的身影,都滿是羨慕。
對於他們來說,這些人是幸運的,是馬上便要成仙的仙人,是他們高不可攀的存在。
這幫凡人里,有他們的親友,有他們的家眷,但無論是什麼關系,每個人眼神中的羨慕,都是藏匿不住的。
而此刻畢恭畢敬站在龍虎山腳下的千人,每個人雖然看上去雲淡風輕,但心里的激動,自然也是非任何筆墨能夠形容。尤其是……在此刻成千上萬的百姓的注視之下,這幫人,就要脫離凡人,登高成仙!
成了仙人,便是那朝廷的皇帝,都要低上一等!
這般看來,也由不得他們不激動。
而就在數以萬計的蒼生黎民翹首以盼的當下,龍虎山山頂,高空之中,一抹金光,突然憑空出現,如雨後彩虹般,灑滿半片山腰。隨即,天上的雲彩,如排兵布陣般,左右分離。
“天門!天門開了!”
隨著雲彩分開,就見那高聳入雲的龍虎山上方,漫天金光中,四周的雲彩如敞開的大門,左右分開。虛無縹緲的高空之上,金光如湖水般蕩漾,泛起漣漪之余,一股肉眼可見的光波,以漣漪為中心,朝著四周擴散,速度飛快、眨眼即至。
光波過去,就見……
青草換新,野花爭艷。
垂柳朝東,白雲消散。
禽獸低頭,蟲蟻回避。
便是一些江湖人士手里的刀劍,仿佛都變得綿軟無力了開來。
那璀璨的金光,有一大半,照射在了場中眾人身上。
神聖威嚴之感,彌漫心頭。
且隨著金光照耀,就見那如水波一般蕩漾的虛空之中,數道身影,從虛空中整整齊齊的飛出。
銀盔銀甲,威風凜凜。
正是天庭的天兵天將!
對於這些天兵天將,百姓們自然是熟識。
而這幫天兵天將,足足有數百之眾,出場之後,便憑空而立,待陣兩側。 隨即,便見一超凡脫俗的老道,憑空而出,手持拂塵,鶴發童顏,正是天庭兩位二劫散仙之一——姜黎!
只見姜黎手持聖旨,憑空飛出。
懸停在高空之余,手中聖旨,徐徐展開。
瞬間,天降金蓮,五氣紛呈。
下方的凡人,頓時紛紛跪拜,滿臉虔誠。
便是那凡間的皇帝,都如四周的百姓一般,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
所有人都是一臉虔誠一臉認真地微微抬頭,看向上方出現的姜黎。
那千名天庭招安的修士,此時此刻也是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宣聽聖旨。 只見此刻手持天帝聖旨的姜黎,在凡人的眼中,身形仿佛變得如山岳一般高大,更勝呼嘯而來的浪濤,壓在每個人的心頭,讓他們不由得將頭埋的更低,生怕觸犯仙家威嚴。
只聽姜黎口頌聖旨,姿態威嚴,仙家之語,如暮鼓晨鍾,響徹在每一個人的耳畔。
伴隨著聖旨讀完,只聽姜黎一聲“卿此”,將手中展開的聖旨合了起來。 下一秒鍾,隨著聖旨閉合,姜黎閃身一旁,萬里無雲的高空之上,突現殿堂樓宇,群仙站立。
“仙帝聖駕,萬俗辟易!”
姜黎齊聲高喝,聲音如滾滾浪濤,似陣陣奔狼,傳響萬米不絕。
聽到姜黎這般說,凡間的百姓們頭更低,額頭貼著地面,不敢抬眼仰視。 仙帝……那是仙帝!
想不到……仙帝竟然也來了!
人群震驚,卻是再無一人膽敢竊竊私語,仿佛……刹那間所有人所有物,萬籟俱寂!
“恭迎帝尊!”
也不知道是哪位神仙率先喊話,隨即,下方的百姓們,乃至一同出現的其他諸仙,紛紛齊聲高喝。洪亮的聲音,響徹四野,余音繞梁,三日不絕。
恭維敬重之聲,聲透寰宇。
這一刻,下方的無數人,卻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膽敢偷偷抬頭看去,只因為在他們的心中,仙帝二字,代表的是這個世間最強大的那個人,同時也是所有人,心目中最至尊的真神!唯一的信仰!
隨著民眾一聲聲的齊聲高呼,就見王野的身影,越加的清晰,他就像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到所有人頭頂上一樣,端坐於龍椅之上,姿態高貴。
他的下方,左右兩側,各是站立著天庭眾仙,洋洋灑灑,宛若黃豆一般。 王野出現之處,身後虛空之中,金蓮綻放,七彩貫宇,祥雲朵朵,五氣頻頻。
宛若夢中方能出現的場景,此刻……卻是完完整整的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直到……
“眾卿平身!”
王野的一句平身,仙人們,乃至下方的凡人們,方才一個個誠惶誠恐的站了起來。
也直到這時,他們才看到了讓他們終身難忘的一幕!
那高大的仙帝身影,仿若日月,更似蒼天,虛無縹緲,卻又華麗多姿。 雖看不真切,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宇宙的浩渺,時間的無窮,仙帝的威儀,眾仙的壓迫!
只見端坐在龍椅之上的王野,微微低頭,目光在龍虎山山腳下上千名修士身上一一掃過,神識所過之處,這些人的面容、樣貌、身段、修為,全都一覽無余。
對於成就散仙之身的王野來說,這些人不過方才踏入修行之道,比之於螞蟻,強不了多少。王野的神識所過之處,他們沒有一絲一毫的察覺。
不過……就當王野的神識掃過其中一名修士的身上的時候,他的神識猛的一頓,瞳孔更是瞬間收縮。
不過下一秒鍾,王野便恢復了正常。
饒是如此,一旁的姜黎,都分毫不差的將王野的表情神態,收入眼底。 而王野,悠悠然的開口:
“諸位仙家,從今日起,你們便剔去凡骨,登籍入仙。成仙者,不戀紅塵,不貪五蘊,災禍自絕,五趣自渡。凡仙者,皆為百姓,皆為天庭!貪嗔痴恨、燒殺掠奪,為天條所不容,為天庭所不恥,凡以仙籍欺壓百姓者,定斬不赦,切記!”
王野說完這番話,也沒再多加拖延,而是隨手一揮,只見袖袍翻飛間,聖澤光幕,如空山新雨,落在了數千修士身上。
隨即,祥雲蓋頂,彩虹開道,在無數凡人的見證之下,這些修士,緩緩平地飛升,往龍虎山,山頂而去……
聖潔一幕,傳響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