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序章:
浮世春秋繪
時當大宋,仁王歷末年,亂世將至。
中原腹地,有一處名喚崧山的去處。
崧山巍峨聳立入雲,其中一處隱秘洞府,藏於峭壁之間,非有緣者不得入。
洞口處,外是崧山絕美的雲海景象,卻有一名身材挺拔的漢子臨洞而立,觀景良久,悠然嘆道:“崧山絕頂,真乃中原聖地!”
洞中蒲團上,一位姿容絕世的道姑放下茶杯,神色復雜,道:“如今天下大亂,群雄並起,中原更是臥虎藏龍,你不在那京城安生呆著,卻來摻和崧山之事,圖個什麼?”
“圖你啊……”
那漢子嘿嘿一笑,便挨著身邊道姑坐下,滿腔相思之情盡在不言中:“……何故不理會我?你不回劍閣消息,獨自躲在這崧山洞中,可是怕見我,還是躲那個負心漢?”
“勿提他!”
“我來此非因他故,與你卻是毫無干系。”道姑語冷如冰,似有厭煩之意:“你若無事,便請離去。”
漢子聞言卻是不惱,反倒笑道:“嘿,你那些難事我都替你擺平了,你倒好,轉眼就要攆我走,這般無情,豈不叫我白跑一趟?我曉得你心里頭還惦記著他,我倒不在意。只是我該得的好處,總不能空手而歸吧?”
一根長指探出,挑起道姑那瓜子頦:“你雖有那劍閣庇護,但劍閣如今自身難保,你說說看,還有誰能護得住你?”
他只管盯著這道姑俏麗的臉蛋,飢渴的眼神在那劍眉桃花劍眸間來回逡巡,看她唇似點朱,看她一對秋娘斜飛入鬢。
兩人目光相接,他那一雙虎目中燃起熊熊欲火,只恨不得將這絕色道姑化於無邊欲海之中。
道姑怒叱道:“放開!”
那廝收回咸豬手,徐徐開言道:“往事恩怨,紛爭難斷,咱們後生小輩哪敢妄下評斷,至於令尊與那負心人謀反之事,權且不提,那案子能平息下來,全是我一手操辦的……”
“……再說岳家之事,我非但未曾落井下石,反倒四處奔走,為你化解危機。你可知道,那些覬覦岳家的宵小之輩,多如過江之鯽,若非我從中調停,只怕岳家早就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他說著說著,身子不覺湊近幾分:“……我說這些,並非要挾於你。只是要你明白,我所做這一切,都是因為鍾情於你一人。天地為證,此心此意,唯你而已!”
冷艷道姑開始沉默。
這漢子確實是在她最艱難時伸出援手,只是這援手的代價……
可這亂世之中,她又如何能獨善其身?
“我向來懂得分寸,當初你與他雙宿雙棲時,我也不曾動過歪念,更未傷他分毫。如今我權勢滔天,那人在我眼中不過是螻蟻,你可知曉我的意思?”
聽他又提那人,道姑胸脯微微起伏:“你這般說話,還說不是在威脅我?”
漢子緩緩退開身子,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威脅?呵呵,非也。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你我都曉得,這亂世之中,拳頭大才是真理。沒有幾分本事,連自己都護不住,更遑論保全家族。你我本是修道之人,最忌兒女情長,可我卻願為你拋卻一切,你可知我用心何在?況且……”
他話鋒一轉:“……就算是威脅,又能如何?”
“能如何?”
見道姑面帶薄怒,漢子繼續言道:“你那道侶雖有幾分天賦,卻終難登大雅之堂。而你,卻是天生劍骨,有望踏入洞虛之境,到時大宋再出一位洞虛強者,你說,江湖路上,強者為尊,那景象又會是如何?你又何不舍棄俗緣,隨我踏上征途?”
道姑輕蹙秋娘,美目含嗔瞪著漢子,卻不忽軟了下來:“罷了,你也不必再說了,此番我便允了你這般所求,權當還你救了岳家……”
“當真?”漢子聞言大喜,急忙轉身,那張俊臉上登時露出本性,眉開眼笑,好似偷了腥一般。
道姑語氣冷冷:“你且記好了,這是因果報應,與兒女情長無關,此事了結,你我便是陌路邀,我與你共赴一事也不許再提。”
話落,便不再理會漢子,慢騰騰地向床榻行去,漢子見她真的允了自己,健碩身軀也跟著爬上床來。
月黑風高,那崧山頂上輕煙裊裊,天邊一輪明月懸掛,把那深沉夜色照得通亮透徹。
山洞里頭月華漫灑,透過層層岩壁,映著兩具赤條條的肉身交織在一處,他倆顛鸞倒鳳,活像那天上仙子與凡人共赴巫山雲雨。
漢子壓在道姑身上,腰身似打樁般高速聳動,把個小屄兒頂得噗嗤噗嗤直響,混著遠處靈獸的啼鳴,洞中玉笛清音,竟似那銷魂曲調一般,演繹出了一曲異樣又動人的仙樂!
這般快活,直到天邊露出魚肚白,方才罷休!
那漢子勉強將衣裳穿好,靠在床欄邊喘氣,雙腿猶自發軟,眉梢眼角透著虛脫之色,嘴角卻掛著得意的微笑,,想當是回味那銷魂蝕骨的滋味兒。
這閨洞里狼狽不堪,好似遭了兵災一般,地下橫七豎八撒了好幾個如意袋,有的陰枷都滿得溢了出來,粘稠的白汁兒順著石板縫兒流得到處都是。
那床上的錦被,更都給折騰得不成樣子了。
原先雪白的帳子像被揉過似的,皺巴巴地堆在一處,上頭沾滿了漢子的陽精和女兒家的蜜汁,有的還是溫熱的,被褥上頭更是布滿了斑斑點點的白跡子,混著一大灘水漬,整個房里都是這股子淫靡的腥甜味兒,聞得人面紅耳赤,頭發癢。
被褥底下,散落著幾縷青絲秀發,竟是是那道姑在雲雨之歡中無意間散落的,再看枕邊一支玉簪斜臥,簪頭雕得是把小劍兒模樣,簪身沾染些許脂粉,想必是道姑情動之時碰掉;
枕頭上,咬痕斑斑,還沾著她口中流出的香津,想是道姑被干得受不住了,只得死死咬住枕頭,忍著不敢放聲浪叫;那面床頭銅鏡糊著一層水霧,上頭鏡面印著好些個手掌印子,都是女人達至極樂之巔時,無意識抓撓所留雲雨痕跡。
此情此景,無聲訴說著方才那場雲雨之歡的纏綿激烈。
晚風徐來,掀動紗簾,月光如銀般瀉入,把這銷魂洞天平添幾分清涼。
她那白花花的身子軟綿綿地趴在濕淋淋的被褥上,一頭烏發散得跟鳥窩似的,背上全是漢子啃咬的紅印子,兩條修長玉腿夾得緊緊的,遮著那處被漢子折騰得紅腫的牝戶。
這一瞧去,雪白臀肉微翹,上面隱現出幾個紅艷艷的巴掌印子,顯然是被狠狠拍打過,腿內側沾滿了漢子的陽精,有的已經干結成糊,好似蠟油般粘在腿根處。
再往那私密處一瞧,兩片肥厚的花唇微微張開,猶有乳白色的濃精緩緩流出,乃是那漢子留於體內的‘贈禮’。
道姑顫巍巍的,白膩膩的身子不住打抖,身子骨似乎還沉在歡愛的余波,看樣子真是被玩了個通透 ,連那粉嫩的牝戶都合不攏了……
那張玉靨雖深埋枕間,卻遮不住眉兒緊蹙,淚珠未干在雙頰。好一會子,才從床上發出一聲虛弱沙啞的吼:“滾出去……”
見她這般,活似只落難的仙鶴,淒婉動人。那漢子不但不惱,反倒笑嘻嘻地往外行去:“依你,依你。”
洞里又寂靜下來,窗外天色微明,朝陽的紅暈灑在她翹起的臀兒上,那兩瓣白生生的肉團中間,那處被狠狠蹂躪過的肉縫兒正無助顫抖,在漸明的天色中,久久合不攏。
【序章完】
第一章:
那年十六,小子曰
大宋,武帝歷,十六年,正值永和年間。那時節,人族強盛,平定戰亂,四方百姓安居樂業,端的是天下升平,當開疆闢土的大好年華。
話說在某邊疆處,正當桃紅柳綠之際,一處山野村落掩映在綠樹叢中,約莫有三四百戶,茅舍瓦屋高低錯落,村頭竹林婆娑,溪水潺潺,幾只雞鴨悠閒覓食,家家戶戶門前皆是農家小院,煙囪里縷縷炊煙升起。
農家婦人們或哺育幼兒,或在井邊浣洗,三三兩兩聚在一處,說東道西,品長論短,嘻嘻哈哈說笑不停,人家倒也安詳自在。
那風兒一吹,風鈴叮當作響,一個身著啞白灰布衫,正倚在門前竹椅上打盹的俊秀少年,循循睜開雙眼。
少年揉了揉惺忪睡眼,抬頭望了望日頭,良久後,猛地一驚,忙不迭地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糟了糟了!”慕廉心下暗道,顧不得與自家娘親說一聲,便衝出了小院,撒腿就往村中那口老井狂奔而去。
慕廉一路小跑,腳下帶起陣陣塵土,村里的老人見他這般匆忙,笑著打趣道:“慕先生又要遲到了?”
他略顯窘迫地點點頭,腳下卻不敢停。
轉過幾道彎,那座用青石砌成的古井已在望了。井邊幾個提水的村婦見他跑來,笑著讓出一條路:“慕先生慢著些,可別摔著。”
少年面皮薄,心頭不禁涌出幾分的羞愧。
離開古井,再往前不遠就是一座規模不大的私塾,門前的老槐樹下,已經聚集了七八個身著褐色布衣的孩童,正你推我搡地玩鬧。
小童眼尖,遠遠瞥見慕廉身影,脆生生嚷道:“ 呀, 先生來啦!”
一時間,院里嬉戲打鬧的聲響頓時消了。
那些小鬼頭一個個慌里慌張地理衣整冠,手忙腳亂地扯平衣角,排得整整齊齊地立在那兒,齊聲唱喏道:“先生萬福!”個個都裝出一副乖覺模樣。
慕廉雖年方十六,但在這些孩童面前也要端出幾分先生的威儀來,只見他輕咳一聲,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下衣襟,抬手推門而入。
那身段舉止,倒也有幾分夫子的風范。
“都坐下罷。” 慕廉走到案前,目光掃過眾小童,只見他們乖巧地依次入座,方才還鬧騰的院子,此刻靜得只剩下幾聲鳥啼和槐葉沙沙作響。
慕廉捧起案上,書頁邊角已有些微微泛黃的論語,清了清嗓子,溫聲道:“今日我們講君子之道,忠信為本。這是教我們做人要以忠誠信義為根本……”
昔年亂世之中,尋常人家的子弟不是習武便是從軍,這讀聖賢書的路子,倒是沒幾個人肯走。
如今天下太平了,這窮鄉僻壤的,難得有個識文斷字的先生,這些小家伙自是要把握住機會。
廉見眾小鬼頭聚精會神,繼續道:“回想古人教誨,君子修身養性,當以仁義為本。比如我等讀書人,當明白勤學苦讀不僅能讓自己受益,也可造福家人鄉里。不似那尋常人家,常以苦農恐嚇子弟,說若不讀書便做農夫,這卻是不妥……”
見小鬼頭們懵懂的模樣,不由莞爾:“……就如村口老王叔種的菜,雖不起眼,卻老實本分,從不摻假,為家中人食上一口白米,誠於家中人,這就是誠信。我們當思量,做人要心存善念,以仁義待人,你們亦應尊重此等人,不然書就白讀了。”
他見小鬼頭們眼睛一亮,顯然是聽懂了。
但,一向沉默的李二狗突然舉手:“先生,那讀書的目的是什麼呢?”
他聲音很小,卻透著幾分執著,慕廉知道,這孩子家境清貧,能來讀書全靠自己砍柴換來的束脩。
慕廉溫和答道:“讀書不為富貴,而是要明理通道,就像你們幫家里干活,不是為了要賞賜,而是因為這是對的事情,或為家人、或為鄰輩,聖人言,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利的說法卻有很多,君子亦能言利,但我們讀書不只求功名,更要修身立德,明白為人處世之道理……”
他輕撫案上書卷,接著說:“……待你們學有所成,便可以所學之道理教化他人,讓更多人明白善道,到那時,不管你們成材後,是種地經商,還是為官從政,都能做個明事理、懂善道的人,也不枉費了聖賢千年傳下的教誨,也好讓爹娘臉上有光。”
小童們聽得入神,就連頑皮的張小丫也不再打哈欠,認真地在木板上歪歪扭扭地記著筆記……
呱——呱——,嘎——嘎——。
遠處的水塘里,青蛙與鴨子此起彼伏地叫著,倒像是在比誰的嗓門兒更大些。
申時日頭西斜,私塾門前的老槐樹拖出長長的影子。該下課了。
慕廉站在門檻處,瞧那些爹娘們一個個把自家娃兒領走。
張屠戶那肥實的身影最是顯眼,一邊用油光發亮的手帕擦著額頭的汗,一邊衝著小丫喊:“慢些跑!”可那孩子還是像個小炮仗似的,一頭扎進他懷里。
李二狗倒是沒人來接,獨自背著書囊,規規矩矩地向先生告別。
待到院子里漸漸空了,慕廉才開始收拾書本。幾冊舊書被他小心地用布包好,這些可都是費了好些功夫才尋來的。
他一邊整理,一邊想著這些孩子的未來。
這些娃兒倒是個個聰明伶俐,但是要說將來那個成得了大器,還真難說。
想起家中待著的娘親,這會子定是在屋里跺腳生氣,少不得又要數落:“你這孩子,出門也不和娘說一聲,自個兒就跑了!”
念及此處,慕廉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笑意,倒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兒。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雖然自家那位也就三十許年徐過半,也風韻依舊,咳咳,不該說…不該說…,這有違倫理。
放下書籍,從夫子變回少年。
只見他搖頭晃腦地收拾停當,背起書囊,一路閒庭信步地朝著家中而去。這時候夕陽將他的身影拉得老長,倒映在那青石板路上,好不意趣。
路過村口時,幾只歸巢的麻雀在頭頂掠過,嘰嘰喳喳地像是在說著一天的見聞。
轉過一道彎,自家那座青瓦茅屋已在望了。
遠遠望去,屋前的籬笆外,站著兩道身影,慕廉定睛一看,卻是一位婦人,身旁正牽著個皮黑似炭的幼童。
許嬸眼角含笑,素手輕擺喚他:“呀!可是我們廉哥兒回來了?”
許蘭身著藕色褙子,裹得身子緊緊的,不動不要緊,那手臂一動,胸前兩團軟肉就跟著顛顫起來,映著夕陽余暉,直晃得人眼花繚亂。
看那模樣兒,活像是故意顯擺給人瞧似的。
慕廉那見得這般風情,登時臊了個大紅臉,忙低下頭去:“許嬸安好。”
他暗自懊惱自己失態,視线卻正好落在那黑皮小童身上。
這娃兒生得一副胡人模樣,皮肉黝黑油亮,活像南蠻子投胎轉世,委實不合中原人的眼緣。
他心里頭生疑這娃兒的根底,不料那孩子也睜圓烏溜溜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他瞧,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微妙地交匯,又各自錯開。
許嬸摟著孩子,笑吟吟道:“這可憐見的娃兒昨夜獨自在村口轉悠,人家見他可憐,便領回來養著。”一面說,一面輕輕撫摸那孩子的頭。
那黑皮小童倒也乖巧,只偎依在許嬸身邊,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
瞧見許嬸胸前軟肉微晃,那孩子就順勢靠了上去,臉蛋兒若有若無地蹭著,許嬸也不惱,反倒笑嘻嘻地把他摟得更緊。
許嬸一邊摸著小童結實的胳膊,一邊說道:“這娃兒生得倒是結實壯健呢。雖說不曉得這娃兒打哪兒來的,但瞧著挺伶俐,指不定日後廉哥兒家中事忙時,也好有個幫襯,左右也能替你家分擔些粗活重活兒,也算替你娘分憂了。”
說著,那對兒又是一陣顫動,惹得小黑童目不轉睛地盯著看。
許蘭輕戳那黑童額頭,嗔怪道:“小孩兒家家的,沒個正經!瞧什麼瞧!”
黑童嘴角微翹,眼神雖被責備,卻仍不舍地看著那片雪白軟肉,把頭埋在許嬸肥膩香甜的胸懷里蹭了又蹭。
許嬸見他這般淘氣,倒也由著他胡鬧,轉頭對慕廉道:“天不早了,我先回去,若是你娘有什麼事兒,盡管來尋我和你許大叔便是。”
他謝過許嬸,目送她攜著那黑生生的稚童離去,眼兒卻不由多瞧了幾眼她那身段兒。
葫蘆型的背影,乳房從臂間隙中窺見半邊,往下一對兒肥厚臀瓣挺起褙子,隨著腰肢輕扭帶出一陣陣波浪,好似兩只白嫩的蜜桃,直叫人垂涎欲滴。
那小黑童倒也懂事,緊緊依偎在許嬸身側,一只小手被許嬸柔荑握著,肩膊卻不老實地時不時蹭過許嬸腰臀。許嬸也不惱。
這黑皮小童來歷不明,模樣又生得古怪,許嬸卻這般親近,當真令人生疑,轉念又想,許嬸向來心善,收留個孤兒倒也不足為奇。
可以說,自打慕廉八歲起,搬到這片村落後,許蘭察覺到少年家的艱苦,便會偶爾幫襯一二,又可能正逢嫁娶生育之齡,偏生不見胎氣,眼見著年歲漸長也無所出,便把少年當如珍寶,妥妥的放在手心里捧著,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磕到的地步。
唉,真是罪過。
慕廉強行讓自己撇開視线, 打開了屋子的門。
就在慕廉回首照望娘親時,遠方那小蠻奴,居然笑嘻嘻地握上許嬸的肥臀,轉頭衝慕廉不懷好意的看了看,心想著:“那個大宋劍葵的兒子,竟沒有開苦海?”
(境界:化氣→玄關→秘藏→洞虛→彼岸)
……
茅舍三間,一進兩廂,內設家具俱是尋常木器,案頭擺一束殘花敗柳,檐下一口老井,井台青苔斑駁。
“娘!我回來了。”
酉時的光线漸漸暗淡,屋內的陰影愈發深重,慕廉瞧見娘親空洞的雙眼,似在神游物外:“娘親,您這是又在想些甚麼呢?”
他緩步近前,注意到娘親那一頭烏雲般的秀發散亂不堪,松松挽了個髻兒,一縷縷垂下來。
那發簪歪斜,仔細打量,果真一日未曾梳理。
慕廉輕嘆一聲,從袖中掏出一把象牙細梳, 輕輕為娘親梳理著略顯干枯的青絲,手法溫柔,生怕牽動了半根頭發,扯痛了她。
這般時光,卻是一日也不曾落下。
孩兒心里總想著,也許這般日日捋青絲,便能梳開娘親心頭那團亂麻。
那個會氣匆匆罵他不著掉的娘親,如今想來,終究只是少年的南柯一夢。慕廉一邊梳著,一邊輕聲說道:“今日村里有人扎了些新鮮桂花,孩兒特意要了些回來,記得小時候您最愛在我的發間簪一朵桂花,說是能讓我清醒讀書。”
梳完後,慕廉蹲在娘親膝前,握住娘親略顯冰涼的玉手,指腹輕輕摩挲那劍繭處,卻勾起他滿腹心事。
這些劍繭,讓他想起娘親當年,持著朝陽劍,行走江湖,在大宋春秋台上驚艷全場的英姿。
“巍峨髻上珠翠琳琅,綠鬢朱顏似劍葵化凡,那時的娘親,定是這人世間最耀眼的一支劍葵。”
他輕聲呢喃,眼神落在壁上那把朝陽上,那劍鞘上的紋路雖還依稀可辨,卻早已被歲月染上一層塵埃。
慕廉取過一旁軟毯,小心翼翼地為娘親蓋上,這深秋時節,最怕娘親受了風寒,笑著說道:“今天教了幾個小頑童論語,有個叫李二狗的,特別聰明,一點就通。”
“倒是讓我想起當年您請夫子教我讀書時的情景,記得那時我總是坐不住,夫子管不住,您就會輕輕敲我的頭,說靜心方可悟道,如今我也成了先生,才明白您和夫子當年教導之不易。”
話音未落,只見娘親那兩排細長的睫毛微微抖動,好似有一絲清明從那渾濁的眸子里閃過,卻又轉瞬即逝,仿佛秋風中將熄的殘燭。
慕廉見狀,喜不自勝,忙把貼身揣著的油紙包兒掏出來,道:“娘親且看,孩兒今日在市上尋著一樣好東西,知道您素日最愛這甜食兒,特地買了些回來,您嘗嘗可還是從前滋味?”
說著便取出一塊金燦燦蜜餞來,小心送入娘親口中,見娘親朱唇微啟,慢慢咀嚼,嘴角略露笑意,慕廉瞧在眼里,心頭一熱。
這般時候難得,娘親有這等反應,便似得了天大好處一般,不由暗自歡喜:“孩兒這就去替娘親煎藥。”
慕廉急忙站起身,剛轉身欲走,忽覺娘親的手指微微一動,似是要留他一般。
他回頭再看時,卻見娘親仍是雙眸呆呆望著窗外,那手兒也安安靜靜擱在被衾之上,倒叫慕廉疑心方才是自己眼花,遂低聲道:"娘親,孩兒去去就來,片刻便回。”
就在慕廉走進藥房,慕恨初看著慕廉匆忙的背影,嘴唇微動:“好……”
步入藥房,藥香讓慕廉稍回神,輕車熟路地取過砂鍋,一面生火添炭,一面細點藥材,指尖掠過幾個藥簍時,見那藥材所剩無幾,不覺蹙眉嘆息:“這黃芪已是見底,那茯苓也快用盡了。”
隨即從懷中掏出一本舊藥帖來,翻得沙沙作響。
這藥帖是慕廉這些年來鑽研醫道時所記,字跡密密麻麻,幾無空白。
他目光落在新添的一頁上,見寫道:
‘娘親神思恍惚,須以安神養心為主,佐以活血化瘀之品…’,紙邊還畫著幾味草藥模樣,筆跡工整,纖毫畢現。
看來得抽空去趟後山了。
慕廉一面煎著藥,一面暗自思量。
後山草藥豐足,但地勢險峻,更有凶獸猛禽棲息,采藥並非易事,好在這些年來,為了給娘親配藥,慕廉早已將那些險要的山路摸得一清二楚。
砂鍋中的藥湯漸漸沸騰,濃郁的藥香彌漫開來,慕廉取過一旁的青瓷碗,小心地為娘親備下一碗溫度適中的藥湯,剩下的則倒入藥罐中慢火溫著。
看著藥罐中緩緩翻滾的褐色藥湯,慕廉不禁想起當年剛開始學醫時的情景,那時他夜夜挑燈研讀醫書,一遍遍試驗藥性,生怕配錯半分。
起初壞了身子,肚子痛了好幾天,但每每看到娘親空洞的眼神,他就咬牙堅持下來。
‘只要能減輕娘親的痛苦,再難的醫術我也要學會’——這是少年當初立下的誓言。
如今雖說已能開方制藥,但要真正治愈娘親的心疾,卻仍是道遠。
慕廉一邊將藥湯注入碗中,一邊思索:“再過幾日是個好天氣,趁著天明上山,應該能采到不少好藥材。”
端起藥碗,他回到娘親身邊。
夕陽的余暉透過窗櫺,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映照著娘親消瘦,卻艷麗不減當年的側顏。
“娘,該喝藥了。”他輕聲說道,在娘親身旁坐下。
慕廉先是將軟枕墊在娘親背後,讓她靠得舒服些。然後取出一條干淨的帕子,輕輕系在娘親胸前,這些細節,他從未疏忽過。
“今天的藥里加了一點野山蜜,”他一手扶著娘親的後頸,一手執著藥碗:“應該不會太苦。”
慕廉先用勺子舀起一小口藥湯,輕輕吹涼,送到娘親唇邊。娘親的嘴唇微動,但大半藥湯還是順著嘴角流了下來,他早有准備,立刻用帕子輕輕擦拭。
“慢慢來。”
他耐心地一勺一勺喂著,不時輕聲安撫,有時娘親會突然嗆到,他就輕拍她的背,等她平復後再繼續。
這一碗藥,往往要喝上小半個時辰。
“娘,您還記得嗎?小時候我發熱,您也是這樣一勺一勺地喂我喝藥。”慕廉一邊喂藥,一邊輕聲說著:“那時我總嫌藥苦,您就給我含塊糖,說等藥喝完就給我。如今我也學會了這般哄人了。”
終於,一碗藥見了底。
慕廉取下帕子,又細心地用溫水沾濕棉布,為娘親擦拭嘴角,夕陽西下,屋內漸暗,娘親的眼神依舊望著遠方,他卻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娘,真希望你能和我說句話。
……
戌時將至,四鄰茅舍炊煙裊裊,飄來陣陣飯香。
“廉哥兒,開門。”許嬸的聲音從院外傳來,伴隨著陶碗相碰的清脆聲響,慕廉連忙起身開門,只見許嬸端著一個竹編食盒,食盒上還蒙著一塊細棉布,隱約能聞到飯菜的香氣。
許嬸笑盈盈地走進院子:“今兒個做了你愛吃的薺菜豆腐,還炒了個青椒木耳,可不許剩。”說著,已熟練地往廚房走去。
慕廉忙跟上去幫忙,看著許嬸麻利地將飯菜一一擺上,心中涌起一陣暖意,薺菜的清香與木耳的鮮美在小小的廚房里彌漫開來。
“這雞湯是給伯母熬的,”許嬸將一個小砂鍋輕輕放在灶上溫著:“里頭放了枸杞子、紅棗,補氣養血最是相宜。”
說著,又從食盒底層取出一包用油紙包著的東西:“這是你許大叔昨兒個打來的山雞,我醃上了,明兒個給你做成醬雞。”
“咦?”
許蘭在灶邊走了幾轉,一會兒掀簾子找,一會兒又掰著腰身往灶底下瞧。
看她在灶下轉來轉去,正當慕廉要問時,許蘭倒先開了口:“廉哥兒,你們家那只大青花瓷盤子擱哪里來著?我好盛這山雞用。”
慕廉應道:“在那櫃子最底下一層放著呢,要不我給許嬸你取來? ”
然而下一秒,許蘭竟然背對著慕廉,雙膝跪倒在地,上半身俯低,傾進矮櫃里頭,尋那盤子,胸前一雙幾乎貼地,翹起的蜜桃臀瓣高高撅向少年。
這般姿勢,上下身子恰似八字模樣,那一襲藕色褙子雖不單薄,卻也遮不住她那豐腴身段,衣裙盡數堆在纖腰上頭。
那處春色,一雙屁股渾圓,端的是世間少有,任你尋常女子、生養過人的少婦,也難及其萬一,大臀兒高高翹起,帶動著牝戶微微隆起,一條肉縫兒隔著薄薄褻褲,清晰可見那條勾魂奪魄的銷魂縫。
慕廉見了這般香艷景致,腦海一熱,忽想起前些時日,自己機緣巧合下瞧過的那幅春宮畫,如今許嬸這般撅著臀的姿勢,活像那畫中交頸鴛鴦,正是那'倒騎青牛(後入)'的姿勢。
許蘭在矮櫃前尋摸青花大盤,身子前俯後仰,偏生臀兒高高撅起,似玩把戲般扭著, 屁股隨著她翻找瓷器的手勢兒左右搖曳,也引得慕廉下身那話兒精神抖擻。
這婆娘越是擺動屁股,那少年郎褲襠那活兒越是撐得越高。
不是 ,許嬸…別扭了,真使不得啊。
慕廉背過身,那胯下之物還半軟不硬地耷拉著,這也怨不得他,實是男兒本性難違,血脈僨張之時,怎生忍得住。
所幸,許蘭很快找到大盤,讓慕廉免去一番折騰。
許蘭將山雞裝盤,又去看望慕恨初,臨走時,伸手在他胸口輕拍兩下,吩咐道:“廉哥兒,莫要忘了晚飯。”
他人妻不可褻玩,也不該起齷齪心思才是,慕廉頓了頓,回道:“曉得了,多謝許嬸。”
拍了自己臉一下,又問了娘親幾聲不見應答,他便自個兒拿起了碗筷。
娘親向來不沾葷腥,如今雖是這般模樣,卻仍不沾一粒米粒,想必這便是修行之人那與天地同游的本事了。
他這做兒子的卻是凡夫俗子,一日三餐少不得,不過幸好許蘭見教不會他料理,也會多添兩雙筷子,讓這不通庖廚的庸人,才得以嘗上一口家常菜。
至於許大叔呢,是村里獨一個會使家伙的好漢,做了打獵的營生,平日早出晚歸,有時三五日不見人影,可每回來總不忘提溜兩條臘肉到家來。
許蘭和許大郎兩口子,可不單單是他的恩人那般簡單,要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他們待我這般情分,更是深過那東海水了……
慕廉這般想著,腦海浮出駐顏膏和金創藥的方子,正好明天上山擷藥材時,倒不如連同娘親的草藥一道尋來。
……
子時三刻,慕廉是被一陣斷續嬌聲喚醒。
“嗯噥~啊,大郎…人家那處好癢,輕些個,莫要這般性急。”
那聲兒從壁角邊飄來,起初還似蚊吟蟬噪般細微,漸漸變作壓抑不住的春意,慕廉睡眼惺忪間,那聲兒又騷又媚,聽出是許蘭的聲音。
只聽她似在強忍,又似享受,那聲兒婉轉悱惻,發出銷魂蝕骨的氣音:“對~就是這處,大郎莫急…人家這騷洞兒在這處…快些進來搗弄吧,用你那話兒填滿人家……”
許家兩口子這是在行房事?
隔壁茅房,那邊廂床板吱呀亂響,衣衫摩擦聲中夾雜著陣陣水聲,還有許蘭那壓抑不住的媚叫。
慕廉聽得面紅耳赤,那話兒精神得緊,直挺挺地支著褻褲,難受得緊。
許大叔今晚竟是回來了,可這般聲兒,叫人如何睡得著!
慕廉翻了個身,把陽具壓在軟榻,任那銷魂聲兒在耳邊回蕩。
“啊喲!……”
伴隨著一聲尖叫,那壁角里又傳來一陣急切春聲:“……大、大郎,今兒個怎的這般粗大…人家的小穴兒都快被你撐裂了…從未見你這等雄偉過,莫非吃了什麼補藥不成……”
許蘭只道今夜許大郎格外威猛,腰板子緊得很,那話兒漲得比往常粗碩許多,每次陰莖頂入她泥濘濕潤的陰道深處,撐得媚肉發酸,往日那處總頂不到,今晚卻能頂得花心陣陣酥麻,她媚聲婉轉:“嗯啊…大郎輕些…太大了,人家受不住,啊……”
那吱呀的床板,夾雜著許蘭含羞帶嬌的呻吟,斷斷續續:“……哎喲…大郎,莫…莫要頂得這樣狠,人家這小穴兒要被你的大寶貝兒搗爛了……”
開頭還有些欲拒還休,不覺間已是:“……嗯唷,好大郎,這般大力頂弄,那大龜頭兒頂得人家花心好酸…好酥啊…啊…好大郎…就是這處…人家快活死了,前頭從未被插到這般深過……”
伴隨那床笫之歡愈發激烈,肉體撞擊的”啪啪”聲也愈發密集有力,一下比一下響亮。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除了那成串的肉體撞擊聲,只聞許蘭聲聲哀媚,語不成句:“嗯啊…大郎這大寶貝搗得人家脊梁骨了…啊,從未這般爽快過…哦…每一下都頂得花心酥麻…額哼…都要被大郎的龜頭頂穿了,嗯,又酸又麻又癢,嗯哦,人家這處騷浪的小嘴都被撐開了,嗯啊,頂得小穴都要化了,哦呵……”
許嬸居然叫成這樣,許大叔的床上功夫得有多麼了得?
想到許大叔朴厚憨實的臉,慕廉感嘆人不可貌相,陽具不自覺地頂在軟塌上來回摩擦,朦朧中,仿佛自己正是那個翻雲覆雨的許大叔,與許嬸酣戰正酣。
恍惚間,又回到了那個矮櫃前……
房內肉帛起伏,許蘭臉蛋緋紅,尾髻飛揚,香汗淋漓,偏生扭頭媚眼如絲地望向自己:“廉哥兒,用力,肏你許阿嬸。”
屁股邊扭邊往後撅,肉鼓鼓的大屁股,貼著鄰家少年的胯襠。
慕廉想要退避,卻不知不覺已被勾了魂兒似的,兩人衣衫不知何時盡褪,胯下那話兒長五寸二分(13.85-14.1厘米),精神抖擻地翹著。
這般尺寸雖不至雄偉驚人,倒也稱得上中規中矩,足可讓閨中少婦得趣。古時有雲:
‘五寸傲霜枝,行樂正當時。’便是這個道理。
少年雖是頭回采花,卻是雄赳赳的,頂得老高,馬眼處沁出水珠,涎在她的屁股上,隨著扭動抹得遍處都是潤滑:“哎喲喲,廉哥兒這話兒淌的是甚麼,黏答答地沾了人家一屁股。”
一邊說著,那白生生的臀兒扭得更起勁,搖來晃去好不風流。
起初只是淺淺抵著,前後試探,尋個稱心如意的角度,她便繼續一下下撅著屁股往後挨,將那話兒夾在股縫間廝磨。
每回她往後一頂,便‘嗯嗯啊啊’地嬌喘吟哦, 將那兩片臀瓣兒夾得那話兒緊緊的, 上下扭動磨蹭。
漸漸地,慕廉也按捺不住,稍微用力頂上去,龜頭就頂在股溝里。
兩人正在興頭上,你來我往,胸前吊鍾乳房一顫一顫。
“呀啊…哎哦…要,要泄了…人家要丟了……”
驟然,浪吟直透雲霄,一聲蓋過一聲,震得慕廉心頭一顫,也把這少年郎的春夢打斷。
壓在軟榻的陽具一個勁兒地跳動,憋得通紅發紫。
噗嚕——!
噗嚕噗嚕噗嚕——噗嚕嚕——噗嚕——! !
胯下的子孫袋一陣緊縮,登時汩汩陽精如注,一股股噴將出來, 白濁直把褲頭打濕一片,順著龜頭擺放的方向,沾得鋪蓋濕漉漉一片腥臊。
這一泄精爽的快感太過舒服,爽得他腰眼酥麻。
小慕廉還在一抽一抽地地吐著余精,隔壁許‘大’叔依然堅挺,絲毫不顧許娘的告饒,一個勁兒地往里頂弄,只聽得叭叭聲愈發密集有力,以及交合處傳來的水聲。
如此這般,約莫半注香的時間。
伴隨著許嬸最後一聲高亢入雲的銷魂吟哦,肉體撞擊聲驟然加劇,如擂鼓般“啪啪啪”急促激烈,接著“撲哧撲哧”一陣疾速抽插,便戛然而止。
想必許大叔是在許嬸肚皮里,泄了今宵第一泡陽精,而這一會兒功夫,許蘭竟是又罷了一回。
慕廉舒了一口氣,花了些功夫,換了床墊、換了褲子,正當他以為終於可以安穩睡覺。
誰知過了一會子,隔壁又傳來床架吱呀之聲……
PS:
新書開爐,請多指教。
也可在評論區留言,燕子能回的都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