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聽到了嗎,她沒空”
薛知意緊張的握住他的手,搖頭。
他輕輕對著她的耳朵吹著氣,“小意。”
薛知意閉上眼睛,抓著他的手指,“不要……”
陸彥生抬起手,反握住她的手,“小意。”
薛知意覺得耳朵發癢,全身都被陸彥生勾的難受,“不要叫我……”
“小意。”
“彥生哥……”
“小意。”
“別……”
陸彥生撫了撫她的耳朵,“變紅了呢,真好看。”
薛知意快蜷成一個球了,陸彥生就把她緊緊鎖在臂彎里。
手指分開黏膩膩的陰唇,按在小嘴上輕輕揉了揉。
薛知意側身,伸手勾著他的脖子,“別……啊……”
他手指緩緩的插進小穴里,薛知意又不敢動了。
兩人額頭緊緊的貼在一起,陸彥生把她托高,仰著臉看她,“會抽筋的,轉過去。”
“我不要這樣……”
陸彥生扒開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上,手指插進深處,按了按高潮點。
薛知意渾身都酥了,立刻軟在陸彥生懷里。
把她姿勢調正,陸彥生另一只手又伸到前面,按著陰蒂撥弄。
自從發現薛知意特別喜歡這樣,陸彥生就巴不得時時刻刻都這麼弄她。
……
薛知意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被脫光的,也不知道陸彥生什麼時候脫的褲子,只知道他的肉棒一直在穴口磨蹭,手指一直按在陰蒂上抖動。
“尿……尿好幾回了……沒有了……”
陸彥生在啃她的肩膀,側過臉親了她一下,輕輕“嗯”了一聲。
“唔……放開我……”
他又抱薛知意換了個姿勢,讓她正著坐下,肉縫正好夾住肉棒。
“電話響了。”
“我、我不接……”
薛知意咬著自己的衣角,羞愧的偏開頭。
陸彥生把手機拿過來放在座椅上,看了一眼來電備注,冷笑了一聲。
陰唇黏著肉棒,隨著陸彥生的動作微微起伏著,時不時碰到陰蒂一下,薛知意就顫抖著捏著他的胳膊。
“林冬巍的電話,真的不接?”
“掛、啊、彥生哥!”
雞巴又磨了兩下紅腫的陰蒂。
電影早就結束了,現在也沒開燈,手機微弱的亮光閃了一下。
“喂?小意?”
薛知意眼睛紅紅的,用力拍了陸彥生一下。
陸彥生不說話,伸手捏住她的乳頭。
薛知意難受的哼哼,掙扎著要去把手機搶過來。
“真好看。”
“陸彥生你閉嘴!”
陸彥生含著另一邊乳頭咬了一下。
“嗬、啊……”
她咬著牙,不敢再發出聲音。
手機對面沉默了很久,陸彥生又故意弄出很大動靜。
陸彥生聳了聳腰,薛知意抖的不行。
性器狠狠的碾著陰蒂,手捏著乳頭又咬著,薛知意只能咬緊了衣服,不想發出太大的動靜。
“小意!”
陸彥生瞟了一下手機,不爽的“嘖”了一聲。
他扶著肉棒,對准了穴口猛插進去。
“啊啊啊!疼!疼!”
肉體接觸到的聲音不小,薛知意咬著的衣服也掉了下來。
陸彥生舉起手機,“聽到了嗎?她沒空。”
薛知意羞的想撞死,頭邦邦的在陸彥生身上磕了好幾下。
手機被關機扔到一邊,陸彥生扶著薛知意在身上坐穩,“不是尿不出來了嗎?一插進去就噴了好多。”
“你混蛋……”
“這個時候還想著給你打電話?你媽真該殺了他。”
薛知意咬著下唇,顫了好幾下都沒緩過來。
陸彥生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做的有點過分了,她突然抬起頭。
“……不開心嗎?”
“別說話……快點動……”
陸彥生挑了挑眉。
喘息聲此起彼伏,黑暗中陸彥生並看不清她的臉。
“我抱你回去。”
“……”薛知意低下頭,“回去我就不做了。”
“我會忍不住射你小穴里。”
薛知意沒想到他會說這個,手按在他膝蓋上,不出聲。
“還是說你很喜歡我內射嗎?”
“……閉上你的嘴。”
陸彥生抱著她起身,“懷孕了你媽真的會弄死我的。”
“你要這麼回去嗎!?”薛知意被他站起來那一瞬間衝擊力嚇的不輕。
“抓緊點不往下掉不就行了?你還怕我抱不動你嗎?”
他每走一步,雞巴就深入一點,在里面抽插的動作很輕,薛知意抱緊他,嚇的縮在他懷里。
……
二樓的床再一次被弄的亂七八糟,兩個人的衣服被扔的到處都是,滿地都是安全套的包裝,凌亂的床單上全是令人難堪的深色痕跡。
人在……放滿水的池子里。
“陸彥生……呃啊……陸彥生……唔唔嗯啊啊啊……”
薛知意被他按在水里,水面因為兩人的動作掀起一層一層的水花。
“手扶著。”陸彥生抓著她的手按在水池邊上。
薛知意已經沒有力氣掙扎了,眼皮重的抬不起來,可他還在身後卯勁進出。
她嘗試暈過,都迷迷糊糊的又被他弄醒了。
“夠了……夠了……嗯——嗯——啊!陸彥生、陸彥生……我真的不行了……”
溫暖的水隨著他的動作灌進小穴里,漲的難受。
“就這麼叫我啊?”
陸彥生又狠狠頂了兩下。
薛知意靠在水池邊想往上爬,陸彥生把她拽回來,反剪著她的雙手。
“……”薛知意痛苦的貼著瓷磚,甕聲甕氣的喊了一聲什麼。
陸彥生長舒了口氣,停下動作緊貼著她,“沒聽清。”
她閉上雙眼。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奶子,“別裝睡了,我有很多辦法整醒你。”
薛知意以頭搶地,“你弄死我算了……”
陸彥生扶住她的額頭,“大點聲喊。”
說完,他抬起她的雙腿。
薛知意感覺身下麻麻的,泄憤似的墊著他的手掌又磕了兩下。
“彥生哥……不要了……”
“不要這麼叫我。”
她閉上雙眼,張嘴一口咬在他胳膊上。
換來的是陸彥生更凶狠的抽插。
浴池里的水被倒騰的像燒開沸騰了似的,小穴緊緊的咬著肉柱,肉柱細細的碾過每一處褶皺,龜頭深深的嵌進花心最深最軟的地方。
“啊……啊……不要……停下……”
薛知意松開他的胳膊,張開嘴求饒。
陸彥生拉著她坐在池底,兩個人都泡在水里,他讓她坐在大腿上繼續狠狠的頂弄小穴。
熱水在她脖頸處上下晃動,激起來的水花灌進鼻腔,很不舒服。
“陸彥生……”
“求饒。”陸彥生撫摸了一下她的小腹。
薛知意想站起來,“水……進去了……呃……”
陸彥生按著她的肩膀,“求饒。”
“……嗚……我不要……”薛知意抓著他的手指,眼淚嘩嘩的往下掉。
“不爽嗎?”
“疼……”
“撒謊。”
“嗚、不要……”
小腹隆起來一個很恐怖的弧度,陸彥生抓著她的手撫摸著,“你里面真緊,咬的爽死了。”
今天他已經插進子宮里好幾回了,仿佛身體已經適應它了。
“我沒戴套乖乖,把你小肚子射滿好不好?”
薛知意這才模模糊糊的想起來剛剛下水的時候他是說洗澡的……
“不要……不准……你混蛋……”
“操你一晚上了,我都累了,讓我射吧。”
他停下動作,扣住她的手,十指緊緊的握在一起。
“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了……我說不出口……呃啊、陸彥生……不行……”
陸彥生低下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不說我就射進去好了。”
“騙子……”
“我和你說過了,不要相信男人在床上說的話。”
小腹傳來一股暖流的衝擊感,薛知意想掙脫,陸彥生把她抱在懷里。
……
聽著外面的鳥叫聲,薛知意睜開雙眼。
陽光從沒有拉窗簾的陽台照射進房間里,照在兩人身上。
陸彥生還睡著,薛知意清醒了就咬了一口他的鎖骨。
就這麼啃了一會,陸彥生疑惑的睜開眼。
“你餓了?”陸彥生往後挪了一下。
薛知意靠在他身上,“我不餓。我牙癢癢。”
“……”陸彥生緩了一會神,坐起來去扒床頭的電話,“跟誰學的你。”
薛知意像條蛇一樣扭來扭去,聽著陸彥生給前台打電話討飯吃。
他掛掉電話,就這麼光著身子在薛知意面前晃來晃去。
薛知意移開眼,耳根通紅。
“行了,別偷看了。”陸彥生又躺回床上,“大大方方看能怎麼?”
薛知意閉上眼睛,“餓。”
陸彥生沒回答,蹭到薛知意身邊,“今天跟我爸媽見一面吧?”
薛知意摸出手機,翻了一下遞給他看。
陸彥生接過她的手機,仔細的看了一遍。
“你爹還真是個實干派。”
昨天兩個人昏天暗地的顛鸞倒鳳的時候兩家家長已經見過面了。
“那是你有病……正事不想每天就想騙我。”
陸彥生抱住她,“嗯。我們自己爽了就好了。”
“……我不爽。”薛知意擰了他大腿一下。
“屁話。你爽的都……”
薛知意用頭撞了他一下,“閉嘴!”
陸彥生也不還手,干脆直接和她臉貼著臉,“不愛聽我說話嗎?”
“你除了這些粗話還能說什麼好聽的?”薛知意嫌棄的挪開臉,起身下床。
陸彥生抬起胳膊墊著腦袋,看著她光著身子從地上撿起不知道是誰的衣服套在身上,攏了攏長發找了個發繩盤好,轉身去洗漱去了。
……
林冬巍背了官司,去找薛知意被李似然扔了出來,打電話給薛知意又被陸彥生戲弄,急的焦頭爛額。
林冬巍很小的時候就在想,為什麼薛知意可以這麼無憂無慮的。
她不用像他一樣被父母干涉愛好,不用被逼著讀書,不用被逼著上各種各樣的補習班,更不用擔心父母會給她什麼壓力。
在同齡人里,她真的過得很幸福。
林冬巍並不喜歡她,內心深處是把她當成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的。
可是隨著他們的年紀越來越大,步入青春期之後,林冬巍哪里會看不出來她的想法?
她在自己身邊的時候總是笑嘻嘻的,眼睛也亮晶晶的,說是兄妹,可是比起她那個親弟弟,薛知意對他倆一直都是不一樣的。
就是因為這點不一樣,林冬巍總是想著從她身上得到點什麼。
大學畢業之前,林冬巍的資源就很好,雖然都沒什麼水花,但是結識了個大導演和編劇,才大叁就已經拍了一部爆劇。雖然他並不是男主,但是這位導演一直很欣賞他,之後只要是他的劇都會讓他有個不錯的角色。
他也陸續接了不少劇,知名度提上去了,眼界寬了,身邊的人也不一樣了,自然也就再也看不上只會傻笑的薛知意。
他以為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實力,其實如果不是薛知意在背後替他和父母撒嬌,他哪里會有這麼好走的路。
這些年自從當年讓他一炮而紅的爆劇那位編劇出了事,之後的續集不僅換了導演編劇,連林冬巍那個角色也被換了下來,從此悄無聲息的被埋了。那位和編劇關系不錯的導演也受到了影響,和林冬巍合作了最後一部男主劇之後也不再給林冬巍遞劇本了。
慢慢的林冬巍形象定格,只能撿一些零碎的角色演。
千變一律的角色,大同小異,讓大部分粉絲直呼他沒什麼提升,掉粉嚴重,他本人也掉了很多知名度。
所以他急切的需要和薛知意結婚,急切的想要從她身上獲得更多東西。
可是他忘了,薛知意的家人,從來沒有一個人看得起他。
他敢傷害薛知意,她家從上到下就敢把他整死。
因為睡粉的事,他實打實“爆火”了一把。曾經被采訪的時候有記者問過他有一天上熱搜會是什麼,當時的他哪里會想得到“林冬巍睡粉”這個詞條會把他釘在恥辱柱上。
經紀人不肯再為他遮掩,工作室也打算放棄,他那些成年爛事全都被一點點扒出來,他像被扒光衣服扔在大街上,誰路過都可以鄙視他一下。
找不到薛知意,林冬巍就去找她弟弟和妹妹。弟弟像他媽一樣,冷冰冰的發了句傻B就把他微信拉黑了,找妹妹的時候發現對方根本沒加過他好友。
最終這件事以公關團隊登了林冬巍微博發長文認罪賠禮,家里人在薛庭面前好話說盡,李似然怒氣衝天的扇了林冬巍兩耳光之後不了了之。
……
薛知意對這一切並不知情。
薛庭讓保鏢把正在吃早飯的他倆揪回了家。
陸彥生父母和她老爹在書房促膝長談,像很多年的老友。
陸彥生的母親倒是很喜歡薛知意,說什麼都離不開半句“你們倆一定要好好的在一起”,相處了幾天薛知意覺得有些不適應。
她自己也和陸彥生聊了很多,陸彥生很別扭,薛知意也明白,他那個樣子很好笑,所以家里除了母親不滿意以外,基本上沒人反對他倆在一起。
所以她再見到林冬巍的時候,有一陣恍惚。
他似乎確定薛知意一定會出現在這家餐廳,所以每天都來。
陸彥生不說話,緊緊握著薛知意的手。
林冬巍皺眉,看著兩人緊握的手,“小意……”
同樣不爽的還有陸彥生,他幾乎不想說話,牽著薛知意要換家餐廳吃飯。
“光天化日的,別逼我當著這麼多人扇你的狗臉。”陸彥生舉起薛知意的手向林冬巍示威,“她,是,我,的。”
林冬巍卻不在乎他,死死盯著薛知意,“小意,你要這麼無情嗎?”
“……”薛知意不回答,反握住陸彥生的手。
陸彥生要帶著薛知意離開,林冬巍擋在兩人面前。
“走開。”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薛知意嘆了口氣。
“冬巍哥,就這樣吧。”
“就哪樣?小意,你不能這麼對我,你知道因為你我付出了什麼嗎?”
薛知意看了一眼陸彥生,“我們本來就沒什麼,我不欠你,該說的話我爸也和你母親說的很清楚了。”
“怎麼沒有什麼?”
林冬巍要伸手碰薛知意,被陸彥生一把推開。
“離我女朋友遠點。”
“……她是我未婚妻!”林冬巍突然大聲喊。
陸彥生張嘴要罵人,薛知意攔住了。
他閉上嘴,有點不爽,怕薛知意心軟。
誰知道薛知意毫不客氣的扇了他一耳光,“林冬巍,你適可而止!”
動靜吸引了周圍的人紛紛側目,甚至已經有人舉起了手機。
陸彥生低下頭,想避開手機鏡頭。
“小意,你怎麼能打我……”林冬巍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薛知意。
服務員走到叁個人身邊,拉開了林冬巍,防止幾人爭吵,“先生,請您冷靜。”
拉了一會他才想起來剛才動手的是薛知意,又轉頭看向薛知意,“女士,您也請冷靜。”
陸彥生緊拽著薛知意的手,“小意,走吧。”
薛知意點點頭,陸彥生就牽著她離開餐廳。
“小意!”
她停住腳步,嘆了口氣。
陸彥生握著她的手在顫抖。
薛知意從包里拿出手機,給薛庭打了個電話。
“你覺得之後出門還是需要給你配個保鏢嗎?”
聽完原委,薛庭很認真的問。
“……大概,不用吧。”薛知意撓了撓腦袋。
電話里傳來導航的聲音,薛庭貌似在開車,“隨便你。我找人去接你。”
薛知意應了聲,掛了電話。
陸彥生默默牽著她,“在哪等?”
“不用等……很快的。”
薛知意話音剛落,一輛車停在路邊,駕駛位的車窗降下,車里的人朝他倆吹了個口哨。
“操……”陸彥生詫異的罵了一聲。
薛知意跟他打招呼,“驍堯哥。”
“上車吧,我帶你倆去我家玩。”
林冬巍從餐廳追上來,只看見他倆牽著手上了車,甚至沒來得及喊,連汽車尾氣都追不上。
……
凌驍堯把兩人帶到了家里,“庭叔說了,暫時讓你們在這兒待會。”
“伯伯沒在嗎?”薛知意拉著陸彥生坐下。
“沒有,去找你媽去了。”凌驍堯把保姆喊來,吩咐了兩句。
然後他就走了。
陸彥生痛苦的揉了揉叁叉神經,“為什麼不送我倆回家……自己打車回去也行啊。”
薛知意無奈的攤了攤手,“家里有事嘛。”
她把手機遞給陸彥生,是和薛樂一的聊天記錄。
看著陸彥生一臉心虛的樣子,薛知意笑了笑,“放心吧彥生哥,這是我爸朋友家。”
“這不是朋友不朋友的問題……”陸彥生嘟囔。
“你要是覺得不自在,我讓我媽找兩個人跟著我們,再出去玩也行。”
“不是說這個,薛知意。我是在和你說林冬巍的事情。”
薛知意低下頭,“為什麼要說他。”
“對不起,我語氣不太好。小意,我……算了。”陸彥生移開目光。
他站起身踱步,走到窗戶前,伸手掏出煙盒。
“這兒不讓抽煙。”
玄關旁的樓梯上走下來一個女生,抱著手臂看著陸彥生。
薛知意走過去拉住陸彥生,朝她笑,“曉玥姐,好久不見。”
陸彥生收了煙盒,“不好意思。”
凌曉玥走到沙發坐下,招呼保姆倒水,“怎麼這個時間來了?”
“我爸讓我倆過來的。”薛知意笑著又湊了上去,抱著凌曉玥撒嬌,“公司今天沒事嗎?”
“沒事,我爸不知道發什麼瘋,讓我跟凌驍堯都在家里待著。”
“欸,說來也好奇怪,今天我和薛樂一都被叫出來了。”
“薛南風回深圳了嗎?”凌曉玥看了一眼手機。
“已經回來很多天了。”
陸彥生聽著兩個人聊天,默不作聲。
她倆聊的很開心,陸彥生一句都插不上。
直到凌仁開門進來。
兩人的聊天短暫的停了一下,打了聲招呼就繼續聊自己的。
陸彥生尷尬的站起來,辨識了一下薛知意剛剛叫的稱呼,不知道該怎麼和面前的長輩開口問好。
“別客氣,坐下吧。”說完他就不理陸彥生了,“小意,你媽決定讓你去赫章支教,這事你知道嗎?”
薛知意愣了一下,疑惑的指了指自己,“我?”
“赫章是哪?”凌曉玥問。
陸彥生蹙了蹙眉,“貴州。”
“啊?我不知道啊。”薛知意更加摸不著頭腦。
凌仁坐下來,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剛好我有朋友是教育局的領導,他安排了一下。你大學學的是英語專業是吧?各方面都合適,你先去貴州待兩年,過兩年再把你往深圳調……如果你想,考個編制也可以。”
“等一等……”
“你教師資格證考過了嗎?畢業大學是港中大是吧?”
“不是,伯伯,你等一下……”
凌仁嘆氣,放下手里的文件,“小意,這是我的工作。”
“……”薛知意撇了撇嘴。
“你都知道小意是港中大應屆生,讓她去那種窮鄉僻壤當支教?你瘋了?”凌曉玥翻了個白眼。
凌仁把文件塞給陸彥生,“這是你媽的意思,聽話就行。”
陸彥生張了張嘴,沒說話。
“貴州缺人,現在過去叁年以內可以考編,到時候把你往深圳和廣州調,這些事情不難。吃點苦而已,小意。”
客廳里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默。
“老爸讓我來就這些事情嗎。”薛知意垂下眼瞼,接過陸彥生手里的文件。
凌仁不明所以的笑了笑,“是。”
“……那我們走了。”
陸彥生看著薛知意,感受到她的失落。
“吃了飯再走吧。”凌仁還有話想說。
薛知意已經起身,拍了拍陸彥生,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
她最不願見到薛庭身邊的兩個人,一個凌仁,一個陳林帆。
陸彥生叫了車。
他並不知道要說什麼,“你想去貴州嗎?”
“不想。”
“為什麼?”
“我媽有事瞞著我。或許她從一開始就沒把我當女兒。”
“……”陸彥生盯著她的眼睛,“你怎麼會這麼想?”
薛知意嘆了口氣,“看我弟弟妹妹就知道了。”
陸彥生也是不服家長管的人,當然明白薛知意在惆悵什麼。
只是他不明白,薛知意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今天薛南風在家里,我和薛樂一都被叫出來了。”薛知意喃喃自語,“媽咪一向這樣,有事從來不和我說。”
陸彥生轉移話題,“我去,買瓶水。車快到了,你在這兒等會。”
他轉身,又馬上轉回來補充,“這里不是站著說話的地方,我們找安靜的地方慢慢說這些話……好嗎小意。”
薛知意點了點頭。
陸彥生這才離開去買水。
人群雜亂,薛知意站在原地,安靜的看著車流。
……
“什麼?!”李似然從書房里走出來,“你為什麼現在才說!?”
在家里的人都紛紛被李似然的動靜吸引,待在一樓的薛南風看了一眼身邊的羅斯年。
薛庭跟在李似然身後,“怎麼了?”
李似然掛了電話,抓著薛庭的衣領,“薛知意不見了!薛庭,我讓你安排好他們倆的去處,你就是這麼安排的嗎?!”
薛庭整個人被李似然拎著扔下樓,趔趄的扶著樓梯扶手。
“……似然,我摔下去會死的。”薛庭被圍上來的人扶著才沒完全掉下去。
李似然現在沒心情管他,捏緊了拳頭,“媽的,我要把王斯然弄死!”
那個年輕人站在遠處默默的看著。
圍在薛庭身邊的人也都個個戴著透明耳返,尷尬的不知所措。
薛南風看著走下樓的李似然,“媽,薛知意怎麼了?”
薛庭從人群里擠出來,拉住了要衝出門的李似然,“似然,不要出去,外面不安全。”
“都滾開,都滾開!”李似然皺眉,怒喊聲嚇到了那群五大叁粗的男人。
大家面面相覷。
耳返里傳出上級的聲音,“什麼情況?閻王在發什麼瘋?”
客廳里的年輕人輕咳一聲,“薛知意好像出事了。”
不知道誰的手機響,大家都看了一眼口袋。
薛庭從懷里拿出手機,是薛知意的電話。
李似然冷靜下來,搶過手機按下免提。
“喂。”
“媽——啊啊啊啊啊!”
薛知意尖叫,電話也被掛斷。
陸彥生急匆匆的推門闖進來,“伯母……”
看到家里的陣仗,他愣住了。
李似然走向陸彥生,薛庭在身後死死扣住她的雙手,“似然,別打他,打廢了沒人知道細節了,似然!你們看什麼看,拉住人啊!”
人群四散,一批人拉住李似然,一批人去按住陸彥生。
陸彥生懵逼的被按在地上,“伯母,你聽我說,你聽我說……”
薛庭朝角落里的年輕人揚了揚下巴,“你問。”
年輕人等他們把李似然拉住扶到沙發上,走到陸彥生身邊蹲下。
“慢慢說。”
“小意是在凌伯父家樓下被人綁走的,查監控,要看車牌號……別按著我了,去查監控啊!報警啊!”
陸彥生在地上撲騰。
年輕人掏出警官證,揮手示意同事放開他,“不用了。”
陸彥生愣了一下,“什麼叫不用了!?按著我干什麼!快去查啊,追啊!”
年輕人按了按耳返,“組長,薛知意被綁架了,您怎麼說?”
“是王斯然干的嗎?”
他又蹲下身問陸彥生,“你看到誰綁走她的嗎?”
“我不知道,我只看到有人把她帶到一輛面包車里了。”陸彥生焦急的想從地上爬起來。
“應該是吧。”
“查!”
……
薛知意丟了,第一個挨打的就是凌仁。
然後是薛庭。
兩個人站在李似然身後盯著監控屏幕。
薛知意和陸彥生並肩走進監控畫面,兩個人站著說了兩句話,陸彥生離開。
剩薛知意一個人站在路邊。
幾分鍾之後一輛銀灰色的面包車停在薛知意面前,她禮貌的後退挪開位置。
車上下來兩個人,四下環顧,然後從包里拿出來一個白色毛巾,繞到薛知意身後,就這樣明目張膽的迷暈薛知意帶走了她。
隨後陸彥生出現,他看著那輛開走的面包車,企圖去追。
面包車的車牌號並沒有拍的很清晰,薛庭正在認真的看。
李似然抽了張便簽紙,已經把車牌號寫下來了。
她起身叫了年輕人進來。
年輕人接過紙,和李似然交流了幾句,轉身離開了。
凌仁胳膊肘捅了捅薛庭,“你媳婦兒近視治好了?”
薛庭嘆了口氣,帶著李似然離開監控室。
回家的途中,李似然接了個電話,是趙隆浩打來的。
李似然詫異之外,聽到他說前段日子見過王斯然,當時薛知意還沒回深圳。
他還說了王斯然提到了死去多年的吳正英。
李似然捏了捏眉心,掛斷電話想到了什麼,突然福至心靈。
她掏出手機又了撥個電話出去,邊打邊讓薛庭掉頭,馬上往口岸方向走。
“香港?”
“不。”李似然搖頭,“他們帶著薛知意這個大活人去不了。但是我媽在口岸有套房子,附近有家小學。”
薛庭疑惑。
“薛知意給我打電話,里面有學校的廣播聲。”
薛庭點了點頭。
李似然通知人提前過去埋伏,又叫薛南風把陸彥生綁在家里。
然後給羅節帆發了條微信。
李似然:羅警官,你又欠我個人情。
羅節帆:哈?
她把手機扔給薛庭,翻身躍到後駕駛,從後備箱取出來一個手提箱。
薛庭看了一眼後視鏡,手指心虛的敲了敲方向盤,“你怎麼知道我後備箱有……”
李似然拿了一把手槍,看了看彈夾,塞進腰間藏好。
“似然,你冷靜點……”
“閉嘴。”
薛庭不再說話,幽幽嘆了口氣。
……
薛知意再睜開眼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但是她能聞潮濕腐爛發霉的異味。
這地方肯定很多老鼠……
想到這里,薛知意反胃,捂著嘴想吐。搖搖晃晃的扶著牆,又摸到一手奇怪的液體,嚇的她尖叫。
左腿隱隱作痛,貌似在流血。
她蹲在原地,靜靜的聽著外面的腳步聲。
被打暈之前她反抗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和自己親娘長得特別像的臉,否則也不會在偷偷給薛庭打電話的時候被嚇到尖叫。
看來老爸說的沒錯,自己這一驚一乍的習慣得改改了。
聽到房間里的尖叫聲,外面的人打開了門。
燈光照射進來,薛知意擋著刺眼的光线。
“喲。”王斯然看著縮在角落的薛知意,“都這樣了大小姐還這麼講究啊?”
她說完話,一起進來的兩個男人哈哈大笑起來。
薛知意害怕的抱著雙腿,偷瞄著那張臉。
真的和媽咪長得一模一樣……
“你是誰啊。”
“我是誰?我是你親小姨啊。”
“……”薛知意皺起眉。
眼前的人打扮艷俗,連衣服都看得出來是放了很多年的舊款式。
可是偏偏她又和李似然長得那麼像。
“是不是覺得我這個樣子跟你那個死人臉媽不像親姐妹啊?”
王斯然走到她面前,扯住她微微凌亂的頭發逼迫她抬起頭。
薛知意痛的齜牙咧嘴,想反抗,奈何面前這個人力氣大的出奇。
王斯然狠狠的咬著牙,“看看你,和你爸長得多像啊……哈哈哈哈哈……如果當年他要的是我,我們倆的女兒也會長這樣吧。”
薛知意不顧扯頭皮的痛,硬把王斯然踹翻在地上,“你胡說八道!”
“哈哈哈哈哈……你這個小賤人力氣倒是不小。”王斯然站起身拍拍灰,“真是和你那個死人媽一樣!”
兩個男人上去架住薛知意,把她按跪在地上,昂貴的衣裙被地上的水打濕,薛知意再一次被惡心的尖叫。
王斯然用力扇了她一耳光,“吵什麼吵!你們找個東西把她嘴捂上!再把她捆好,哪里髒給我塞在哪里!”
臉上火辣辣的痛,薛知意耳朵嗡嗡作響,“你敢打我!長這麼大我媽都不敢打我你敢打……唔唔唔!”
他們不知道塞了什麼東西在她嘴里,把她扔進角落里,關上門走了。
薛知意拼命的蹬了又蹬,發現自己擺脫不了這個肮髒的環境,干脆冷靜下來。
他們叁個並沒有對她做什麼,也沒有按綁架一般的流程,敲詐勒索或者直接把她賣了。
薛知意默默想,覺得那個女人是故意要把媽咪騙來這里救她。剛剛那兩個男人里,她認出來有一個是薛庭前段時間給她找的保鏢。
她掙扎了兩下發現幫著手腳的繩子根本掙脫不開。
薛知意還在撲騰,突然響起一聲巨響,是室外傳來的。
外面的腳步聲開始急促起來,隱隱約約能聽到他們在說話。
有一個人開門出去了,還剩兩個人在外面。
薛知意定了定心神,思考自救的辦法。
又是一聲巨響,薛知意抬起頭,透著一絲夜光的窗簾都顫了一下,她才發現這個房間有窗戶。
“樓頂!”
她聽到王斯然大喊了一聲,她干脆匍匐著挪到窗戶前,用嘴咬著窗簾拉開一個縫隙。
窗台上果然吊著一個人大活人,薛知意好歹忍住沒有尖叫,看著他手里握著的匕首。
外面的人也看見了她身上綁著的繩子,低聲對著耳返說了兩句話。
片刻,他打開窗戶,找准位置把匕首扔在薛知意手邊。
大小姐愣了一下,十根手指用力亂抓,忍著抽筋的痛楚握住匕首,割斷了手腕上的繩子。
窗外的人讓她不要聲張,翻個身不見了。
薛知意扯掉嘴里的破布,割斷腳上的繩子,跑到門邊躲著。
握著匕首,她的手微微發抖,就用另一只手握住手腕。
她已經准備好了,再有人進來就亂扎,不管是誰!進來就和他同歸於盡!
外面的打斗聲越來越大,腳步聲聽起來人越來越多了。
薛知意不敢開門出去,只敢靠著牆默默給自己打氣。
良久,她聽到有人朝這邊走過來。
“媽,爸,薛南風,薛樂一,彥生哥,下輩子再見了……”薛知意呼吸局促,雙手握著匕首高高舉起。
門開了,薛知意緊閉雙眼,猛的把匕首往下捅。
來人眼疾手快的閃開,反手捏住她的手腕,卸下她雙手的力氣,匕首掉在地上,薛知意也因為慣性倒地。
“薛知意?”
聽到李似然的聲音,薛知意睜開眼,看到門口站著的的確是自己老媽,趕緊爬起來抱住她。
“媽——媽——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哇哇哇——”
李似然無語的把她扯開,轉身和外面的人說話,“薛知意在這。”
薛知意吸吸鼻子,止住哭聲,彎下腰摸黑把那把警用匕首撿起來遞給李似然。
李似然嫌棄的接過,終於還是松了口氣,“下去吧,你爸在下面等著呢。”
薛知意點了點頭。
走到外面,幾個穿著特警衣服的警察把那叁個人按在地上,剛剛吊在窗戶上那個男生貌似也在這堆人里。
李似然把手里的警用匕首扔給站著看戲的年輕人手里。
薛知意禮貌的道了謝,獨自離開。
小區門口,薛庭的車停著。
他靠在車邊,身邊站著陸彥生。
陸彥生看見薛知意,大步走上前,低著頭看了一眼薛知意,雙手顫了一下,抱住了她。
“對不起小意……對不起……”
薛知意劫後余生,脫力的靠在陸彥生肩膀上,“彥生哥……”
薛庭咳了一聲,揮了揮手,“先去醫院包扎傷口吧。”
薛知意臉還腫著,大腿不知道是什麼傷,血滲出來干涸凝固黏住了褲子,風一吹,她才覺得痛。
陸彥生扶著她晃了晃,“上車吧。”
……
薛知意看著天花板,聽著身邊的儀器滴滴的響。
陸彥生坐在床邊,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小意,你在想什麼?”
她搖搖頭。
從薛南風回來的第一天,她就已經察覺到家里的氛圍不同。
她這個弟弟,當年背著家里人報了警校,被她媽捆起來打了叁天,一句服軟的話都沒說。
北京讀書的那幾年,他連家都不敢回,有事都是羅斯年在背後說的。好不容易回家過年,又被她媽關了半個多月。薛知意當年並不知道為什麼李似然對薛南風當警察這件事這麼大反應,後來知道了她那位偉大小姨的事跡,她才明白為什麼。至於她媽為什麼松口,她一直都想不通。
所以她知道,薛南風這次從北京被調回深圳,事情絕對不止她看見的那麼簡單。
“薛南風呢?”
“他跟著伯母去刑警隊了。”
“他也真是出息了,有事敢不跟我和薛樂一說!”
病房門被人打開了,薛南風拎著一個保溫桶進來,“老媽要是知道我跟你們倆瞎說,她把我打死你負責收屍?”
“那你就騙我!”
“我騙你什麼了?誰知道王斯然會找你麻煩。”薛南風把保溫桶扔給陸彥生。
薛知意惡狠狠的翻了個白眼,“你們就欺負我反應慢!”
陸彥生把保溫桶里的湯遞給薛知意。
“我不吃!”
“你反應慢?”薛南風罵罵咧咧的找個地方坐下,“家里就你聰明,一提你就想起來你還有這麼個小姨,我敢和你說?”
“你說!你不說清楚!我就餓死在這里!”
“這是隊里的機密,無可奉告。”
薛知意把勺子扔在薛南風身上,“出去!出去!出去!”
“哎呀!煩死了!整天在隊里就夠煩了,薛知意你沒完了!”
薛南風把勺子扔在地上,氣衝衝的走了。
陸彥生默默把勺子撿起來拿出去洗干淨,又回來塞給薛知意。
“都瞞著我……難道我不是她女兒嗎……”薛知意抱著陸彥生的胳膊,埋進他懷里哭。
“別動到針。”陸彥生扶正了她的手。
薛知意抽了抽鼻子,突然停住了哭聲。
濃重的血腥味從陸彥生身上傳來,薛知意抬起頭,眼睛還掛著眼淚,楚楚的看著他。
陸彥生扶著她的胳膊,不敢看她。
“你受傷了?”
“沒有。”
“你也騙我!”
“我真沒有。血是你身上蹭的。”
“出去!你也出去!”
“小意……”
薛知意掀他的衣擺,陸彥生就按住她的手。
有一大片血跡凝固在他衣服上,即使是黑色的衣服也能看見那片深色的痕跡。
薛知意轉身去按床頭的鈴,“醫生,叫醫生來。”
“我沒事……小意,這不是……”
“你看看你的臉,都慘白了還沒事?”
剛剛薛知意還以為是病房里燈光的問題,湊近一看才看到他臉和嘴唇都慘白慘白的。
護士們聞聲趕來,七手八腳的給陸彥生急救。
他被放在隔壁的病床上,醫生趕來掀開他的衣服,肋下裹著的紗布沁了血。
看樣子他是忍了好一會了,一躺下就渾身冒汗。
“女士,病房不可以抽煙!”
一堆護士里不知道誰喊了一聲,薛知意才看到李似然站在門口,手里叼著煙。
薛南風被她一腳踹進病房,痛苦的捂著心窩,“媽……我是你親生的……”
“你再跟你姐瞎嚷嚷,我就整死你。”李似然眼皮都沒抬,淡然的彈煙灰,“床上那個死了沒有。”
幾個護士分出來把李似然請走,陸彥生痛苦的閉上眼。
薛南風從地上爬起來,找個地方坐下。
薛知意急的要下床,被護士按住。
“他怎麼傷的?你們松開我!”
“小姐您不要動!”
“陸彥生!”
“小姐!不要動!傷口會裂開!”
“他怎麼樣了!不要按著我!陸彥生!”
“鎮靜劑拿過來!”
醫生喊了一聲,護士就按著薛知意的胳膊給她注射了一針鎮靜劑。
陸彥生已經忍到極點了,傷口還在往外滲血,醫生護士按著他給他換藥打針,薛知意的尖叫聲在他混沌的腦袋里鑽開鑽去。
“我沒事小意……”
薛知意麻木的躺著床上,大腦一片空白。
薛南風痛苦的捏了捏叁叉神經,看她安靜了才把醫生護士都叫去給陸彥生看傷,搬椅子坐到薛知意床邊。
“何歡哥是去救你的時候傷的,沒傷到要害,安心睡你的覺。其他的等你傷好了我再跟你說。”
“薛南風……我要殺了你……”
薛南風捂著自己差點被親媽踹斷的肋骨,伸手按了一下薛知意的傷口。
“啊!薛南風!痛!”
他得逞的笑出聲,“你他媽先顧好你自己吧!小心整成個殘廢讓何歡哥伺候你一輩子!”
陸彥生虛咳了兩聲,“她是你姐……”
薛南風伸出中指面相陸彥生,“沒過門呢你還,少管我們家的事。”
“薛南風你敢欺負我!我要讓咱媽殺了你!”
“那你現在就站起來整死我!”
薛大小姐開始撒潑,“你這個畜生!!”
薛庭突然出現給了薛南風後腦勺一下,“干嘛呢你。”
薛南風痛呼,“爸……我真是你倆親生的……”
(十七)“不想讓你知道是有原因的”
兩個傷號養了兩叁個月。
薛知意本來就只是被割了一刀,沒傷到太要緊的地方,只是嬌生慣養的薛大小姐就算只是擦破皮都要躺上好幾天。
陸彥生是受傷受習慣了,肋下的傷口縫了四針,還沒養好就跟著薛知意一起出了院。
今年李似然這個生日是過不了了。家里已經恢復原狀,薛樂一和祝平安回了重慶讀書,薛南風去新單位報道,到派出所領了個文職,羅斯年進了刑警一隊。薛庭和李似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只有薛知意和陸彥生閒著。
她喜歡窩在泳池里曬太陽,陸彥生就帶著一堆零食蹲在岸邊靜靜的陪著她。
那只叫奶油的薩摩耶也喜歡在水里和她玩,然後一人一狗都全身濕透,弄的院子里和家里全都是水。薛庭回來之後就把他倆提到一塊罵,薛知意傻笑,那只狗坐在原地吐舌頭賣萌。
陸彥生都只是默默的在薛知意身後,用浴巾給她把水擦干。
薛庭每次罵累了,薛知意都還在傻笑,氣的他兩眼冒金星。
李似然偶爾有线下課,都是在書房安排學生上課,薛庭就去書房旁聽生悶氣。
薛知意換好衣服,幫保姆把狗吹干,偶爾把旁邊看戲的貓抓來一起玩。
薛庭很在乎院子里的花,陸彥生就順手幫他收拾好。
李似然下了課,和薛庭站在書房窗口一起抽煙,看著陸彥生和薛知意在院子里玩。
“你覺得咱這個女婿怎麼樣?”薛庭問她。
“還行。”李似然的語氣聽不出來喜惡。
薛庭微微挑眉,“你確定沒有殺了他的衝動嗎?”
薛知意傻笑著摘了朵花放在陸彥生頭上,陸彥生怕花掉下來不敢動。
“傻兮兮的,有你年輕時候的樣子。”李似然彈彈煙灰。
“……薛知意!我那盆蘭花兩萬叁!”薛庭怒聲怒氣的吼了一句。
陸彥生嚇的一顫,那朵蘭花骨碌碌的從他頭上滾下來掉在地上。他趕緊蹲下身撿起來捧在手里,他那個不值錢的樣,生怕花碎了似的。
李似然看了一眼薛庭,“你吼什麼吼!嚇老子一跳!你想怎麼的?我給你做成標本裱起來?!”
薛庭兩眼一黑。
薛知意撲到陸彥生懷里笑的渾身發抖,陸彥生驚恐的捧著那朵花,不敢吱聲。
李似然那樣子像是要把薛庭掀翻扔下來,薛知意居然還敢笑……
薛庭氣的鼻歪眼斜,把書房的窗戶關上。
陸彥生心有余悸的摸了摸心口,“你爸媽就這麼相處嗎?”
“不然該怎麼相處?”薛知意從他懷里站起身。
想想自己相敬如賓的父母,陸彥生不自在的撓了撓臉,“這樣動不動就吵架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吵架?”薛知意疑惑的看了一眼書房禁閉的窗戶,“你覺得剛剛他們在吵架?”
陸彥生總算知道薛知意性格為什麼這麼擰巴了,“還不算嗎?”
“我們兄妹叁個人從小就看他倆這樣。小時候我爸差點被我媽打死,動不動就抽他,只要一見面他就一定要挨打。我們早就習慣了,這有什麼的。”薛知意拉著陸彥生在花園里的椅子坐下。
陸彥生張了張嘴。
薛知意四下看了看,起身拍了拍大腿,“我餓了,回去讓張姨給我們煮碗面吧。”
“嗯。”陸彥生仰起頭看她,輕輕握住她的手。
……
晚飯時候,薛南風帶著他男朋友和兩個人一起回來的。
“喲,羅教授,慕警官。”薛庭站起身,朝來人伸手。
薛南風和羅斯年分別替兩個人拉開餐桌椅子。
羅節帆和薛庭握了握手,慕嵐則自己坐下。
薛知意對慕嵐笑了笑,然後照常吃飯。
陸彥生站也不只是坐也不是,小心翼翼的嚼著飯。
李似然招呼阿姨給他們安排碗筷。
羅節帆朝李似然微微一笑,“似然,好久……”
他屁股剛坐下,哐當一聲就倒了下去。
羅斯年嚇的趕緊去扶,撿起來一條斷開的椅子腿。
薛庭捂著嘴笑了一下,李似然不動聲色的把腿伸回來。
羅節帆站起來看了一眼眾人,摸了摸鼻子,坐去遠處。
羅斯年把手里的木頭交給阿姨,和阿姨一起把壞了的椅子搬出去。
“腳勁可以啊。”薛庭往桌下看了一眼。
飯桌上不知道是誰笑出了聲,羅節帆尷尬的咳嗽。
李似然冷冷的哼了一聲。
薛南風條件反射的站起來,“媽……”
“有你什麼事,坐下。”
薛知意實在是忍不住了,放下筷子就笑,“那是媽咪提前鋸的……噗……哈哈哈……”
陸彥生小心翼翼的看著大家神色,不敢吭聲。
慕嵐看了一眼李似然,又看了一眼縮的像鵪鶉一樣的薛南風以及找借口溜出去的羅斯年。
“聊正事,聊正事。”羅節帆悻悻的轉移話題。
羅斯年躥了回來,薛南風掏出筆記本。
薛庭看熱鬧不嫌事大,“羅教授,先吃飯吧。”
薛知意扯了扯陸彥生的袖子,陸彥生放下筷子。
李似然正在小口小口的咬一塊肉,顯然是不太滿意今天的菜。
糾結了片刻,陸彥生站起身,牽著薛知意的手,“你們聊吧。”
薛知意張了張嘴,不好意思說他誤會了,硬著頭皮被他牽著走了。
慕嵐好奇的看向李似然,“阿意交的男朋友?”
李似然輕輕點了點頭。
了解李似然的性格,再加上剛剛那個孩子在這個飯桌上坐立難安,怯生生的觀察著李似然和薛庭,慕嵐心中有了答案。
“你揍人家了?”
李似然把那口難吃到升天的扔隨手扔給薛庭,“為什麼這麼問。”
慕嵐沒有接話,而是抬手指向了坐在對面的羅斯年,想說什麼不言而喻。
羅斯年苦笑了一聲,又想找借口開溜。
“那咋了。”李似然低下頭喝湯,“誰沒挨過我揍才稀罕好嗎。”
薛庭嗅了嗅李似然扔給他的肉,覺得味道還行,“薛樂一沒挨過。”
李似然轉頭冷冰冰的看他。
……
“我還沒吃飽呢你拽我來干什麼。”薛知意不滿的坐在床上捶枕頭。
陸彥生實在是害怕李似然還有餐桌上詭異的氣氛,“下午不是吃過嗎?”
薛知意把手機拿出來給他看,“你看都幾點了,還不興消化嗎?”
“那你干嘛扯我衣服。”
“我是讓你給我夾菜,我夠不到……”
“……”陸彥生嘆了口氣,“小意,不行我們倆還是搬出去吧。”
“我才回來幾天,你讓我搬出去住哪?”薛知意抄起枕頭給了他一下。
陸彥生抱著枕頭在她身邊坐下,“我真怕哪天你媽一拳把我打死。”
“這有什麼好怕的。”薛知意貌似習慣了,倒回床上蛄蛹,“我要吃飯彥生哥……”
陸彥生舉著枕頭捶了她兩下,“吃這麼多,豬啊你是。天知道你是怎麼這麼天真,什麼都無憂無慮的。”
“事多食少,不是長久之相。”薛知意笑著搶過他手里的枕頭,抱在懷里,衝陸彥生眨眼睛。
陸彥生咬了一口嘴唇,痛感衝過大腦,“剛剛那兩個人是誰?”
“羅斯年的父母呀。省警官大學最年輕的教授,和國貿分局的心理學專家。”
“那個大叔?他年輕?”
“我說的肯定是他年輕的時候啦。”
陸彥生不接話,起身下樓給薛知意找吃的。
走到叁樓的樓梯邊,依稀能聽到餐廳里的交談聲。
他並不關心,像個透明人一樣迅速鑽到廚房去找保姆要吃的,然後端著東西又躥回叁樓,多一句都不敢聽。
薛知意趴在書桌上看手機,聽到他開門趕緊爬起來把手機隨手丟開,接過他端著的盤子。
“你吃嗎?”
陸彥生接住她亂扔的手機,“我不吃。”
手機屏幕還亮著。
“你在找我的照片?”
陸彥生翻了翻她相冊存的幾張照片,好像都是以前他比賽的時候拍的。
“我覺得你留長發更好看。”薛知意往嘴里塞東西,腮幫子鼓鼓的。
陸彥生把那幾張照片都從她手機里刪掉,“……有什麼好看的。”
薛知意邊笑邊嚼嘴里的飯,“我懷疑你在報復性的染你的頭發。”
他退役之後染過很多顏色的頭發,有幾張照片擺在一起跟彩虹似的。
陸彥生不說話,嘴角抽了抽,坐在沙發上掏煙抽。
他不接話,薛知意也不再說話。
沉默了好一會,陸彥生捏著燃了半截的煙,看向薛知意,“我說了你不要知道我以前的事情。”
“為什麼?”
“對你,對我,對別人,都沒有好處。”
薛知意撥了撥碗里的飯粒,“難道你覺得很丟人嗎?”
“……”陸彥生狠狠捏著煙頭,“是!很丟人!”
“彥生哥,你為什麼這麼別扭?”
“這是我的私事。”
她舉起勺子輕輕敲了敲碗,“你是怕我知道什麼對嗎。”
陸彥生眼皮狂跳,他把煙頭掐滅扔進垃圾桶,站起身憤怒的捶了桌子一下,“薛知意,我和你說了你知道這些對我們沒有好處!”
薛知意無辜的抬起眼看他,“你要打我嗎彥生哥。”
“莫名其妙的吵什麼吵。”陸彥生突然蔫了。
“是你先吼我的。”
“……我沒有吼你。”
薛知意低頭扒飯,“你如果永遠這樣,我們走不下去的。”
陸彥生狠狠咬住自己的舌尖,“我沒有和你吵!”
“我沒有說你吵。你沒有發現嗎,每次我和你提這些事情你都這麼對我,難道和你說說話就這麼難?”
“我!沒!有!”
薛知意皺眉,“好犟。難怪別人叫你倔驢,一點沒叫錯。”
陸彥生這幅樣子,薛知意覺得很好笑。
“不提那些事,我們就可以好好處下去是嗎?”
“你不說我也會自己查的。”
“……”
陸彥生崩潰,好想扇自己兩耳光讓自己清醒一下。
“我不想整天睡在我身邊的人我什麼都不了解。你知道的彥生哥,我要是想知道你是藏不住的。”薛知意慢慢的嚼著嘴里的飯和菜,語氣輕飄飄的。
“那就分了吧。”
薛知意放下筷子,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他。
這幾天陸彥生一直都很老實,跟在薛知意身後跑,薛知意做什麼陸彥生都貼著她,他好像很想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下去。
“我不想連累你,小意。”
“我不怕你連累。”
“你根本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薛知意我這是為了你好!”
“你不想我知道就分手。”
“好,隨便你。”
陸彥生咬牙切齒的轉身就走。
“南風這次表現是很好的……”
“嘭!”
“我覺得似然你別那麼死心眼我們可以慢慢的……”
“咚、咚、咚!”
“……什麼動靜?”
羅節帆疑惑的抬頭,陸彥生正從樓上氣衝衝的往下走。
薛庭也好奇的看向樓上,朝薛南風使了個眼色。
薛南風搖了搖頭。
慕嵐低聲和李似然咬耳朵,好像說到什麼很開心的事情,李似然笑著咳了兩聲。
陸彥生像剛剛一樣,旁若無人的路過,然後衝出了家門。
“這是鬧哪出。”薛庭起身追了出去。
陸彥生就這麼頭也不回的離開,薛庭站在院子里愣了一下。
等他回來,羅節帆看著薛庭撓了撓頭,“還聊嗎?”
“你說你的。小孩子的事情他們自己處理去。”
……
陸彥生離開以後,薛知意在房間睡了兩天。
吃飯都是保姆給專門留了飯送上去。
李似然忙著和羅節帆扯薛南風的事情,薛庭不知道該管什麼事,只好吩咐保姆照顧好薛知意。
其實薛知意並沒有什麼事。
她每天除了睡覺就是吃飯,這段時間發生了好多事情,她想好好休息兩天。
睡醒了她也只是一個人窩在飄窗上曬太陽,看微博。
除了看陸彥生以前的東西,還關心一下林冬巍的事情。
這些事情就夠她好好琢磨幾天了,她實在分不出別的心思去關注家里發生了什麼事。
直到溫星言到訪,李似然才把薛知意從房間里揪出來。
她叼著煙,拎著薛知意丟到溫星言面前,“你看看她,什麼毛病。”
薛知意抱著枕頭,企圖把自己藏起來。
溫星言伸出手,抓住她的胳膊,手指按在脈搏上探了探,“很正常啊。”
“姨……”薛知意想把手抽回來。
溫星言順勢坐到她身邊,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沒發燒,也沒喝酒,精神很好啊。”
李似然伸手扭她的耳朵,“那你矯情什麼?”
“哎呀、哎呀……”薛知意護著自己的耳朵,“媽……媽……”
溫星言拍開李似然的手,“別動手,你上一邊玩兒去。”
李似然翻了個白眼,自己忙自己的去了。
“你是不是想知道什麼?”溫星言問。
薛知意低下頭,朝她乖乖的笑,“是呀,不然我找您干嘛。”
溫星言嘆了口氣,“其實人家不想讓你知道是有原因的,乖乖。”
“我以前覺得我夠了解林冬巍了,後來您也看到了……”
溫星言從兜里摸了包煙出來,抬了抬手,“嗯……看看手機吧。”
薛知意手機響了一聲,她聽話的拿出來看。
“這小子真的很有意思。是個驢脾氣,很對你媽胃口的。”
“啊?”薛知意迷茫的抬起頭。
“我是說她覺得做她女婿很合適。比起你弟妹和妹夫來說。”
薛知意撓撓臉,打開手機里傳來的文件。
……
某年冬日,貴州某處,一個農婦打扮的人挎著一個竹簍鬼鬼祟祟的出現,丟下那個竹簍就跑了。
嬰兒的哭聲很快吸引了路人駐足,有人喊來了保安,有人上前把那個還在襁褓里的嬰兒抱在懷里哄。
保安也束手無策,只能報警處理。
監控拍不到那個丟嬰兒的人臉,在這個這個偏僻的小地方,能有個監控都不容易,去找這個孩子的父母無異於大海撈針浪費警力,嬰兒只好被送進了孤兒院。
他在孤兒院一待就是七年。
說是孤兒院,其實就是個廢棄學校改成的收容所,吃飽穿暖都成問題。
因為這片是陸家村,他被隨意取了個名字叫陸生,像刺頭一樣的在這片貧瘠的土地生活了七年。
直到彥家夫婦找上門,看上了他的生辰八字。
說來也好笑,沒人知道他什麼時候出生,孤兒院上報的只是他被遺棄的那天晚上的日期和時間。
孤兒院的惹禍精就這麼被領養去了上海,離開了這個地方。
他不肯姓彥,彥父就給他取名叫陸彥生,可是他犟的不肯改名,所以就一直都用陸生這個名字上學。
他成績還不錯,但是啟蒙的晚,也僅限於不錯,沒有太出色。
只是他從小就在孤兒院橫行霸道慣了,一身的小混混脾性任憑彥父怎麼教都改不過來,只好任由他去。
初中的時候老師覺得他的體育成績特別出色,建議他可以認真學好體育,總比他那個扔進人群就平平無奇的文化成績要好。
他就這麼順利的成了體育特招生,熠熠生輝的被國家二隊錄取。
不到兩年就進了一隊,穩穩當當的成了一隊最年輕的隊員。
他這一生除了在貴州那七年吃過苦,其余時間都一帆風順。
陸生這個名字在賽場上響當當那年,他和同樣響當當的女隊隊員談了戀愛。
刻骨銘心的初戀。
國家隊的主教練是出了名的“惡魔”,但是對於這種事他也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他倆前面還有一大批一线運動員要管。這事就一直拖到了他們倆共同站到了一线那個位置。
因為男隊的隊員足夠,教練沒有給陸生太大的壓力,反而是隔壁女隊的劉舒芷,因為她前途無量,又因為女隊隊員欠缺,教練給她的壓力特別大,無奈她只能提出分手。
混球得知這件事第一反應居然是和教練吵架,鬧的一隊二隊人盡皆知,主教練一怒之下把他踢回二隊繼續練。
此時的劉舒芷已經拿到了奧運的名額,頂著巨大壓力拿下了她人生里的第一個奧運冠軍,風光無限,無心再管陸生。
他就在二隊渾渾噩噩的過了半年多,彥父親自出馬把他抽醒,他才又重新打回一隊,堪堪站在劉舒芷身後。
比他出色的隊員一個接一個的往上頂,他也漸漸從主力被刷了下來,“最年輕的國家隊隊員”這個名頭,還沒掀起什麼風浪,就被狠狠拍在了沙灘上。
沒有人永遠十八歲,但永遠有人十八歲。
陸生不在乎這些了,他滿腦子都是退役之後和劉舒芷重新在一起。
而她作為女隊主力,陸生好像再也夠不到她了。
又是一個奧運周期,陸生只有一個團隊名額,而劉舒芷,拿到了運動員最高的大滿貫頭銜,坐穩了自己女隊第一的位置。
正是這一年,她離開去相親了。
也正是這一年,陸生毆打教練被退回省隊。
他剛回到省隊,維護的前輩一樣被教練刷了下來,自己同時期的隊友也因為梯隊建設被用來給新人鋪路。
而去相親的劉舒芷,沒有了任何消息。
他趁休息的時間回上海打聽消息,只打聽到許星也的名字,抽空跟蹤了這家伙好久,也沒有打聽到劉舒芷的消息。
之後,就是劉舒芷宣布退出賽場休息,放出和許瑾珂訂婚的消息。
混球又開始犯渾,逼著朋友查出了內幕。
劉舒芷和許星也相親的事情屬實,只是那天晚上在許家,許星也的小叔,許家的掌權人,一眼看上了劉舒芷。劉舒芷本來就只是為了應付家里人才到的許家,沒想到被許瑾珂巧取豪奪囚禁了起來。
陸生震怒,在這個法治社會居然還有人敢這麼囂張。
秦遼銘只是笑著給他科普了許瑾珂為什麼敢這麼囂張。
許家本來就是做生意的龍頭,後來出了個做官的老爺子,後來厭倦官場棄官從商,許家的勢力就越來越大,許瑾珂從小就是被當繼承人培養的,正經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太子爺,做事狠辣,為人更是出了名的心狠,憑一己之力把自己的親哥擠下來,隔著許星也坐上了許家當家人的位置。
陸生哪里惹得起這位太子爺。自從他看上了劉舒芷,這位前男友就沒有好日子過。
就算是秦遼銘和他分析了利弊,陸生還是頭鐵的去找許瑾珂的麻煩。
這小子混球到一定的地步,居然真的鬧到了許瑾珂面前,掏出刀就差點割斷了他的大動脈。
毫不意外,事後陸生被許家人綁起來扔到地下室,不等許瑾珂出面,手下人就把他折磨的半死。
挑他手筋的匕首從手腕深深的扎進去,許瑾珂才出面攔下。
他說他肯放過他是因為劉舒芷。
陸生渾身血淋淋的伏在地上,想爬起來和許瑾珂拼命,可是嚴重骨折的雙腿根本站不起來,只能惡狠狠的吐了他一臉血。
許瑾珂並不生氣,他擦干臉上的血跡,深情並茂的和陸生描述了他的師姐為了他是怎麼卑躬屈膝的。
他就是這一晚被折磨的活活沒了一身的犟脾氣。
奄奄一息的被送走之前,他好像看到了他的師姐。
她說,阿生,你忘了我吧。
陸生眼前一片漆黑,他本能的想抓出眼前的人。
不會忘記的,師姐,我不會忘記你的。師姐,師姐……不要再丟下我一次。
等他恢復神智,人在醫院里。
母親哭的都快斷氣了,好不容易緩過來,還是抱著父親大哭。
父親警告他不准再對劉舒芷有痴心妄想,母親也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勸他放下。
他住院都住了半年多。
這半年他想了很多事情。
身上的痛遠遠不及心髒被狠狠挖掉的那一塊。
醫生說他的骨折和手腕的傷都是不可逆的,不可能再上賽場。
師兄弟和女隊其他的人都來看過他,教練也來過,唯獨他的師姐沒有來過。
許星也也來過,他是來給陸生送醫藥費的。
從醫生那里得知他的傷勢,這個被自己小叔打壓了半輩子的男生,站在病床前說了一句話。
“他現在弄死你就像弄死一條狗,不要堅持了。活著才有機會報仇不是嗎?”
他好像聽出來了什麼,只是看了一眼許星也,“替我和她說聲抱歉。”
“她說了你沒有對不起她。”
之後,陸生就把名字老老實實的改成了陸彥生。
他不再糾結師姐的事情,也不再去省隊訓練。
大家都心知肚明,沒人敢勸他。
楊立凱走了以後,國家隊就沒有了最後一個老將,杜藝末是替代他的主力,但是也因為年紀問題被教練用年紀的隊友刷了下來。徐煦被刷的比杜藝末還早,兩個人都已經退出一线,默默的看著主教練作死。
得知楊立凱的現狀,陸彥生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這個為國家隊奉獻了一生的前輩,最多的時候打了13針封閉,現在沒有了比賽的能力也還是要因為簽了俱樂部的合同間接為國家隊賣命。
所以看到俱樂部老板寄來的合同的時候,陸彥生並沒有太過驚訝。
他身上還有價值,可以為俱樂部為國家隊掙錢。
外形和曾經有過的名氣,足以讓他在大眾面前混好。
可是他帶著合同去到俱樂部,當著老板的面把那份合同撕的稀碎,揚了滿天的紙屑。
饒是領教過這個流氓的混球性格,老板還是被他氣的差點心髒病發。
陸彥生不是付不起高額的違約金,一直拖著不解約就是想看這個老板能不要臉到什麼地步。
“你可想好了陸生!你今天敢從這里走出去,等你的下一份合同絕對是退役!”
陸彥生手搭在門把手上,還沒有完全恢復的傷口隱隱作痛,他回頭看了一眼大腹便便的老板,冷笑了一聲,“你讓柳教練盡管來好了。”
早上陸彥生鬧完俱樂部辦公室,晚上就收到了兩份合同。
簽代言他以後還有機會上賽場,簽了退役基本上沒有可能了。
柳教練不可能不知道他傷的已經是個廢人了。
其實就是在威脅他。
簽哪一份他都不可能再繼續打比賽。柳教練在告訴他,簽代言他才活得下去。
毫不意外,教練也同樣收到了一份被撕的稀碎的代言合同和一份簽了他大名的退役合同。
後來陸彥生就回家繼承家業去了。
一開始他只是個小助理,跟著前輩們什麼都要學,人家看他是大少爺,重話都不敢說一句,完全是拿他當小孩哄。
時間長了陸彥生就覺得煩了,把事情都扔給同事,自己去找朋友們喝酒賭錢去了。
彥父深知,不管他的八字是不是真的,自從領養了這小子,他的事業蒸蒸日上是真的,好些生意被盤活了也是真的。這小子是命中注定的旺他。
所以他不想管陸彥生,只要不過分,全都隨他去了。
如果他不闖禍的話。
陸彥生的每段戀愛經歷好像都鬧的人盡皆知。
他談了一個很像劉舒芷的女明星。
陸生這個名字已經消失很多年了,大家認識的陸彥生是個紙醉金迷的富二代,泡了個女明星也沒什麼大不了了。
結果那個女明星居然隱婚多年,反而說是陸彥生勾引她出的軌。
這事鬧的沸沸揚揚,彥父忍無可忍,把陸彥生抓回家暴打了一頓。
陸彥生死活不承認自己勾引了有夫之婦,就是嘴硬是正常戀愛。
可是女方早就把各種聊天記錄和錄音錄像准備的齊全,那個信息技術不發達的時代,網民們都只會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沒人追究真偽。
陸彥生就這麼轟轟烈烈的被再一次釘死在恥辱柱上。
因為父親不肯信他,他就趁夜黑風高離家出走,躲到了貴州。
他的親生父母以為他是被趕出彥家的,對他避之不及,幾乎是連打帶罵的把他趕出了村子。
離開那個夜晚,路邊的蟲鳴在陸彥生耳朵里非常的刺耳。
天上點點的星光忽暗忽明,像他接下來的人生,看不到頭。
……
溫星言離開以後,薛知意在院子里陪狗玩了一會,然後一個人坐在院子里,靜靜的思考。
第一次直觀的面對陸彥生的過去,她覺得心里空洞洞的。
李似然站在書房窗前,觀察了她好久。
薛庭和羅節帆坐著喝咖啡。
“嗯……小意手藝不錯啊。”羅節帆只是舉起杯子嗅了嗅,繼續喝自己的酸奶,“男朋友什麼來歷啊?”
“山里來的娃。”薛庭調侃了一句。
“……”羅節帆擦干淨嘴角的酸奶。
薛庭挑眉,“怎麼?酸奶過期了?”
羅節帆搖了搖頭,“感覺你們這樣的家庭不會看上他這種身份的吧。”
薛庭輕輕咳了一聲,“似然也是山里出來的。”
羅節帆尷尬的摸了摸鼻頭,回頭看了一眼站在窗口抽煙的李似然。
李似然沒說話,回頭衝羅節帆翻了個白眼。
“小意煮的咖啡,似然你喝口吧。”薛庭把羅節帆面前那杯咖啡端起來。
李似然抖了抖煙灰,“羅教授,你什麼時候走。”
“事情處理完就走唄。”羅節帆嬉皮笑臉的端著酸奶杯。
薛庭放下手機,手指在機背上敲了兩下,“跟阿姨說一聲晚上院門的防盜系統不用開了。”
李似然走到書桌前,端起薛庭的杯子喝了一口咖啡,“你在跟我說話?”
薛庭擺了擺手,“我自言自語。”
羅節帆把自己那杯咖啡端到薛庭面前,“我覺得我們還可以再商量一下……”
“沒得商量。”李似然夾著煙的手指在桌面重重敲了兩下。
羅節帆給薛庭使眼色,“你不能因為以前的事情就斷送你兒子的前程吧。”
李似然皺眉,“哈?”
“……”薛庭站起身握住李似然的手腕把她護到身後,“好了羅教授,改天再聊。”
羅節帆戰術後仰,“怎麼跟護雞崽似的。”
“我是在保護你……”
李似然冷哼了一聲,把煙頭扔進垃圾桶,轉身離開。
別墅的防盜系統是指外圍牆上那一層通電的電網。
按理說這個設備從來沒有關過,就算是停電也是有備用發電。
保姆並不明白主人家的意思,但還是照做了。總不可能是因為省電吧?
入夜,別墅外靜悄悄的。
薛庭一直看著手機監控,觀察著路過的每一個人。
今天在書房談話的時候,系統提醒有個人在後院的院牆停留過,送走羅節帆之後薛庭去看過,有片被電焦了的樹葉落在角落。
薛庭又仔細的看了一遍監控拍下的那個人影。
看身材是個很健碩的男人,穿了一身黑色衣服,戴著鴨舌帽。
陸彥生要是想從那個牆翻進來,說不定已經和那片樹葉一樣了。
薛庭把那片樹葉給李似然看。
李似然不解,“他想進來走正門不就行了?”
“你想想那天他跑出去那副樣子,拉的下臉進來?”
李似然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要那點面子包餃子吃?”
“隨便他們去吧。我已經和阿姨說過了,今晚聽到什麼動靜都別管,干涉孩子們的事情不是我們這個年紀該做的。”
……
薛知意睡的很香。
她並不知道父母的舉動,也很少關心家里發生了什麼。
她只想安安靜靜的睡一覺。
睡到後半夜,她仿佛聽到窗戶響了一聲。
薛知意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坐起身看了一眼窗戶。
一切如舊。
她打了個哈欠,扒拉床頭放著的杯子喝了口水,關掉台燈接著睡覺。
陸彥生灰頭土臉的從床底爬出來,輕輕的坐在床邊。
薛知意的床很大,她習慣縮在一邊抱著被子睡覺。
陸彥生擦了擦爬叁層高牆流的汗,躡手躡腳的躺在她身後,嗅了嗅她的發絲。
她沒什麼反應。
就這麼詭異的等到她又發出輕輕的呼吸聲,確認她重新熟睡了,陸彥生才敢把手小心翼翼的搭在她腰間。手指捻著衣角,動作小小的摩擦著,然後慢慢的一點點的把她往懷里攬。
她好像換了洗發水和沐浴露,身上的香味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薛知意感覺耳根癢癢的,伸手摸了摸。
她突然伸出來的手蹭到了陸彥生湊在她耳邊的嘴唇。
幾乎是出於狩獵意識的條件反射,陸彥生含住她的手指。
薛知意睜開眼,把突然濕漉漉8的手指抽了回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賊!唔!”
陸彥生把她翻過來跪著按在身下,手掌捂住她的嘴。
薛知意又驚又氣,還沒反應過來,喊聲被他堵在手心里。
陸彥生覺得手心麻麻的,“別喊,是我……”
熟悉的氣息從脖子後面貼著躥上來,她短暫的停止掙扎,抬腿找方向踹他。
“……別動……”
他並沒有完全壓在她身上,騰出手去抓她的腳腕,輕輕的往後扯了扯,讓她跪著能舒服一點。
“走開!”
她甕聲甕氣的喊了一聲,陸彥生聽到了,但是裝沒聽到,伸手去抓她的褲腰往下脫。
“不可以!不可以!”
薛知意死死抓著褲子。
陸彥生舒了口氣,“放手。”
她整個人都顫了一下。
陸彥生看她還是不肯放手,用蠻力把她褲子脫下來。
“啊——”
大腿被空調風吹的發涼,薛知意掙扎著想翻過身。
陸彥生抽空拉開褲鏈,把性器掏出來,抵在她身後。
看她在蛄蛹,陸彥生箍住她的腰,把她想轉過來看的臉掰回去。
“不要做……陸彥生……不要在家里……”
陸彥生還是裝聽不到,扒開她的內褲把性器貼在肉縫上。
“嗯、陸彥生……”
他挺挺腰,耐心的磨了兩下她的陰蒂。
“別動。別動,薛知意,我很快的。”
陸彥生緊緊的抱著薛知意,壓著她的小腿,性器始終貼在陰蒂上摩擦。
薛知意把臉埋在枕頭里,雙手攥著床單。
“腿夾緊,我不插進去。”
“不要……呃……啊、啊……”
小穴里流出好多水,摩擦的阻力慢慢沒那麼大,詭異的酸軟才從小腹爬滿全身。薛知意僵著身子,咬住枕頭不發出聲音。
陸彥生好像很急,挺腰的動作越來越快,“你不喜歡這樣了嗎?怎麼不出聲。”
聽不到她的聲音,陸彥生咽了咽口水,把她抱起來翻了個身。
薛知意突然被轉了個圈,嚇的抱住他的胳膊。
不等她反應,陸彥生抬起她的雙腿架在腰間。手指按著陰唇微微分開,滾燙的肉棒立刻貼上去開始上下頂弄。
薛知意被他頂的來回撞了好幾下枕頭,毫無任何安全感的抓著他的手臂。
“躺好。”
陸彥生停下來,把半坐著的人拉著躺下,把枕頭塞在她腰下墊著。
薛知意借著月光才看見他的臉,粘了好多灰塵,不知道從哪里蹭的。
感覺到她的目光,陸彥生坦然的和她對視,手伸進她的睡衣,握住奶子捏了捏。
薛知意偏開臉。
陸彥生捏住她的乳頭磨了一下。
“呃啊啊啊啊、癢……”
他扶著性器,抵在陰蒂上摩梭,每一下都在觀察她的表情。
薛知意渾身顫抖,不敢叫出聲。
陸彥生撫摸了一下她通紅的臉頰,抬起她的雙腿並在一起,用腿心夾住自己的性器,用力碾著陰蒂,越來越快的摩擦著。
薛知意咬緊下唇,抬手捶了他兩下。
陸彥生扣住她的手心,俯下身,貼近她的臉,呼吸都打在她臉上。
“我不插進去……小意,別躲……”
他喘著粗氣,輕輕咬了一口她的脖子。
薛知意閉上眼睛,避開他的臉,“走開……嗯……嗯……好舒服……呃……”
陸彥生臉頰微紅,眼神迷離的看著身下的人,扣緊她的雙手。
“夾緊一點,讓我射出來。”
“嗯、哼……嗯……不要……不要這樣……嗯……”
——他又喝酒了。
薛知意靠在他肩膀上,鼻尖嗅到一陣灰塵味。
他蹭的很用力,腿心被他磨的發疼。燙的嚇人的性器在陰蒂上下摩擦,毫無技巧的按著讓她渾身顫栗的地上碾,時不時蹭到穴口,龜頭會輕輕的剮蹭一下,弄的下身癢的發抖。
“怎麼不說話?磨的爽嗎?”
他故意喘息的很大聲,貼近她的耳朵,舌尖掃了一遍她的耳朵輪廓。
薛知意顫的亂蹭他的臉,被迫也扣緊了他的手。
“瘋子……放開我……”
“哈。是你抓著我呢,乖乖。”他捏著她的下巴,把她臉掰到眼前,“看著我。”
薛知意睜開眼,對上他渙散的瞳孔,只看得見她的倒影。
陸彥生咬住她的下嘴唇,“真好看。”
他貼上她的嘴唇索吻,薛知意幾乎被他壓的喘不過氣,瘋狂搖頭。
陸彥生就用力捏了一下她的臉頰,舌頭撬開她的牙齒,纏著她的舌頭打轉剮蹭。
小穴里的水流的到處都是,陸彥生伸手去抹在她大腿根上。
性器和陰蒂接觸的地方黏膩膩的,酸軟的感覺也沒那麼明顯了。
薛知意扣著他手的力氣小了,喘著氣和他接吻。
分開的時候還掛了兩根銀絲,陸彥生伸出大拇指在她嘴唇上擦了擦。
他壓緊她的雙腿,快速的蹭了幾下,才堪堪有點想射的感覺。
薛知意大概是已經高潮過了,麻木的躺在床上,握住他的手腕。
陸彥生放下她的腿,長舒了口氣,“射不出來。”
她好像很累,側躺在床上,安靜的閉著眼睛。
……
薛知意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睡醒的時候身側只有亂七八糟的被子,還有沒關上的窗戶。
她差點以為昨天是在做夢了,可是那種清晰的感覺是忘不掉的。
陸彥生昨晚翻牆爬上叁樓,只是蹭了兩下就走了。
薛知意不明白他的意圖,懶得去想。
就當自己做夢好了。
下樓的時候父母正在吃早飯,兩人只是默契的回頭看了她一眼,就繼續低頭吃飯。
她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趁保姆給她盛粥的空隙,試探的問了一句,“張姨,昨晚有人來過嗎?”
保姆笑著搖了搖頭。
她看向薛庭。
薛庭放下手里的報紙,“看我干什麼?有沒有人來你自己清楚不就行了。”
薛知意低下頭,咬住碗里的勺子。
李似然咽下嘴里的包子,“比你年輕時候有品一點。”
“……嗯?”薛庭放下杯子,“怎麼還有我的事呢?”
薛知意抬起頭,看著李似然,無辜的眨眼睛。
“周四你弟弟和羅斯年開表彰大會,記得早點起床。”薛庭轉移話題。
薛知意抿抿唇,“知道了。”
(十八)“這邊也來一下”
一如既往的又過了一天,薛知意關好窗戶,拉上窗簾,特意往下面看了一眼才回床上睡覺。
睡到半夜,被窗戶外面的熱風吹醒,睜開眼,陸彥生又灰頭土臉的坐在床邊。
“……”薛知意皺眉,“你到底想干什麼……”
陸彥生把煙掐滅,扯了扯嘴角。
薛知意翻了個身背對他,閉上眼裹緊被子。
他立刻就貼了上來,側臥在她身後,臉埋進她的頸窩。
薛知意冷顫了一下,“唔……走開……”
陸彥生伸手去扯隔在兩人中間的被子,緊緊的抱住薛知意。
他很快就摸索到胸前,解開她胸前的扣子,手伸進內衣,捏了捏乳頭。
“……”薛知意緊閉雙眼,抓住他的手腕,“陸彥生……”
陸彥生把她翻過來壓在身下,“我不進去。”
“你滾開啊……” 看書請到首發站:juwenwu4.com
他還是裝聾,兩下扒了她的褲子,“明天別穿了,我來不及脫。”
薛知意不理解他到底要干什麼,傻愣愣的看著他。
陸彥生抬頭看見她的臉,伸手捏了一下,俯身吻住她的雙唇。
手伸進她的內褲,在肉縫上摩梭著,感受著她的反應,按住陰蒂挑弄。
薛知意覺得他的舌頭軟軟的,嘴唇又糙的磨人,捧著他的臉,笨拙的回應他的吻。
陸彥生喘息聲很粗重,把自己的褲子半褪到膝蓋,性器貼在濕漉漉的陰唇上,龜頭頂了頂穴口。
“不行……不行……”
薛知意慌張的合攏大腿。
他的後腦勺實在扎手,薛知意猛推了一下他的頭。
陸彥生並攏她的雙腿,像昨晚一樣開始摩擦自己的性器。
“……”薛知意偏開頭,迷茫的看著天花板,“你……神經……”
陸彥生咽了咽口水。喉嚨又干又澀,他停了一下,抓起薛知意的水杯灌了自己一口水。
“小意,你不喜歡這樣嗎?”
薛知意抬手扇了他一耳光。
陸彥生愣了一下,摸了摸臉頰,笑著把另外半邊臉湊上去,“這邊也來一下。”
薛知意氣笑了,“滾開啊!”
他半跪在她身邊,那根東西不合時宜的橫在他腿間,高高翹起。
她被嗆了一下,很想找把剪刀給他剪了。
他順著她的視线低下頭,握住自己的性器,並不覺得難堪,就這麼握著在她的注視下擼了起來。
薛知意已經領教過無數次這個混蛋的流氓行徑,還是受不了他這樣的行為。
“陸彥生!你沒有別人能睡了是吧!”
“你記得我和你說過嗎?”
陸彥生抬起頭,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
薛知意疑惑,他說過好多話,這麼沒頭沒尾的她記得什麼?
“我喝醉了得射出來。”
他喘著粗氣,看著她的眼睛,緊緊握著自己的孽根。
她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水波一樣顫動。
“我不想找別人。我只要你……我只想射在你身上。”
薛知意嫌棄的咬住嘴唇,“你裝什麼純情,爛黃瓜。”
陸彥生停住動作,“你都知道了。”
薛知意不說話,偏開臉。
他垂下眼簾,吐了口氣,把性器壓著塞了回去。
過去那些肮髒事,她大概都知道了。
被酒精麻痹的大腦慢慢的清醒了,他看了她一眼。
“……”薛知意覺得哪里空蕩蕩的,眼睛酸澀的要掉眼淚,“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從來不在乎別人的感受,爽完了提褲子就走,不爽了又來禍害別人。陸彥生,別人一點都沒說錯,你就是個畜生!”
他隨心所欲習慣了,想干什麼干什麼,從來不會在乎後果。
陸彥生無話可說。
“你他媽是不是男人!一點擔當都他媽沒有!慫貨!”
薛知意端起床邊的水杯,扔向陸彥生。
水杯滾下床,水濺在他身上。
“滾下去!再也不要回來!我明天就讓我爹請保安在門口守著!滾!”
陸彥生還是靜靜的看著她。
薛知意皺眉看他,“看我干什麼?我罵錯了嗎?你連面對的勇氣都沒有,一出事就回避,一提你就發飆,你覺得別人都要把你當少爺看嗎!”
陸彥生像只憋了壞的狗一樣縮在床邊,“罵爽了嗎?”
他一直都覺得,這樣會撒潑的真實的大小姐,比拿柔弱偽裝自己的薛知意更可愛。
薛知意生氣都像在撒嬌,眉頭皺著但是眉尾卻委屈的往下掉。
陸彥生把剛剛沒挨打的臉湊上去,“扇我。”
薛知意又了打個冷顫,詫異的張了張嘴。
他越湊越近,舉起她的手,放在臉頰邊摩梭,“我喜歡你這樣,很可愛。”
她沒想到自己發完脾氣,反而讓他更爽了。
想起自己那個爹,老媽越扇他他越高興。薛樂一說他是受虐狂,受虐狂卻說這是愛。
薛知意蔫了,到嘴邊罵他的話最後變成一句,“受虐狂。”
陸彥生是頭野獸,獵物越反抗他越興奮。
他握著她的手腕,側臉舔了一下她的手心。
薛知意像觸電似的把手抽回來,“滾開!”
“你罵爽了嗎?”
“神經病。”
“我被你罵爽了。”
她的臉迅速紅了一大半,不知道是害羞還是生氣。
“陸彥生,你個神經病!”
罵他兩句他能把髒話當春藥吃了。
所以應該接著裝傻白甜。
陸彥生又握住她的手,“你讓我射出來吧。”
“你神經病。”
他雙手一起摩梭著她的手掌,眼睛緊緊盯著薛知意。
漆黑的環境里,薛知意覺得他的眼睛像狼看獵物一樣冒著綠光。
院子里傳來狗叫聲,是薛庭遛狗回來了。
看到叁樓的窗戶沒關,薛庭大喊,“薛知意,關窗戶!傻狗!你干什麼去!”
“薛庭!你又欺負我的狗!”李似然的聲音從二樓書房傳出來。
陸彥生一聽到李似然的聲音就渾身不自在,連滾帶爬的跑去關上窗戶。
院子里的動靜被隔在窗戶外。
“你剛才罵我你媽聽見了嗎?……他們是不是知道我在?小意?”
陸彥生心有余悸的轉過身,薛知意坐在床上整理床鋪。
她覺得陸彥生簡直就是個二貨,如果薛庭不放水,陸彥生翻牆的時候就會死在牆下面。
“這個問題在你准備翻牆進我家之前就該考慮。”
陸彥生心虛的走回床邊,順手把她的水杯撿起來。
薛知意重新躺下,蓋好被子,“自己找地方睡吧。”
……
被太陽曬醒睜開眼,房間里空蕩蕩的。
薛知意翻了個身,被子蒙住頭接著睡。
“不知道拉上窗簾再滾蛋嗎!”
然後她就真的聽到了拉窗簾的聲音。
懵逼的思索了一下,她掀開被子,站在窗戶邊的是李似然。
薛知意只愣了一秒,馬上從床上蹦起來,“媽!我不是說你!”
李似然叼著煙,用腳掃了掃地上的煙灰,“我記得你不會抽煙的吧。”
“……”薛知意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回答。
“這兩天晚上在書房老是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牆外面爬,是只大老鼠?”
“……媽……”
李似然把窗戶推開,抽了張紙巾擦了擦窗台上的鞋印。
“你知道咱家外牆這層油漆,重新刷得多少錢嗎?”
知道自己老爹的潔癖和強迫症,薛知意蔫蔫的垂下腦袋。
“所以你打算就這麼跟那只大老鼠處下去了?”
薛知意還是不知道說什麼,無助的摳手指甲。
“上次你凌伯父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薛知意短暫的回憶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我不去。”
“隨便你。”
李似然說完,揚長而去。
薛知意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倒下重新睡覺。
不要考慮這些事情……不要……
她就這麼焦慮又痛苦的睡著了。
薛庭坐在叁樓的露台邊上,看著李似然從薛知意房間里走出來,招呼她也坐下。
“她沒同意?”
“你生的女兒,你問我?”
“這明明是隨你……我靠。別打臉!”
李似然毫不客氣的賞了他兩耳光,叼著煙下樓去了。
薛庭捂著挨打的臉,抬頭看天,“都是自己造的孽。”
早知道當年就結扎好了,干嘛生叁個長大了一個個的都要來找自己討債。
薛庭在叁樓坐了兩個小時,決定找人來和薛知意談談心。
然後遠在廣州的沉秋秋就被薛庭抓回深圳,扔在薛知意面前。
薛知意正在吃晚飯,和無辜的沉秋秋一起大眼瞪小眼。
“聊吧,記得把心理評估報告給我一份。”薛庭吩咐完就走了。
薛知意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和陸彥生吵架了?”沉秋秋把外套脫下來放好。
“嗯。”
“為的什麼?”
“我問他他以前的事情,他破防了,自己跑出去了。”
“那這屬於分手了啊。”
“我也這麼想來著。但是前天他翻牆爬窗戶又回來了。”
“啊?”沉秋秋站起來,走到窗戶邊往下看,“這麼高的地方?爬窗戶?”
薛知意低頭吃飯,“誰知道他。”
沉秋秋震驚的坐回椅子上,“人才啊。爬回來之後呢?”
“……睡一覺又走了。”
“睡覺?怎麼個睡法?”
“不是你想的那個睡覺!反正就是來一下就走了。”
“然後呢?”
“第二天又來唄。我把他罵了一頓,他讓我扇他,然後我爸遛狗回來把他嚇到了,我就睡著了。”
沉秋秋眼珠向上看了看,“那他今晚還來?”
“應該吧,不知道。可能是沒地方睡覺?”
“你確定?”
“我說了我不知道嘛!”
沉秋秋眨了眨眼睛,起身跑路。
“欸,干嘛去。”
“我先跑了,明天白天我再來。”
“……不是?”
薛知意又嘆了口氣,接著吃自己的飯。
她才不管那麼多,吃飯和睡覺最大。
……
吃完飯洗完澡,薛知意照常窩在床上看小說。
她看小說不用手機,看從薛庭書房里隨手拿的俄語書。
靜音的手機響了她也不管,就自己看自己的小說,看到昏昏欲睡,把書隨手扔在床頭櫃上,翻身睡覺。
還沒睡著,就被樓下的動靜吵醒了。
她坐起來,想下樓罵人,又想起來今晚薛庭說要給薛南風辦慶功宴。
薛知意糾結了半個小時,才換了身體面衣服下樓。
來的都是他倆的朋友和同學,薛知意認識一兩個,打完招呼後坐到了羅斯年身邊。
“你爸呢?”薛知意低聲問羅斯年。
羅斯年悄悄的附在薛知意耳邊拿手遮住嘴,“去醫院包扎了。”
薛知意咽了咽口水,端起面前的杯子喝水掩蓋震驚,看向黑著臉的李似然,“怎麼鬧到醫院去了。”
“惜才……”羅斯年嘆了口氣。
當年薛南風瞞著家里報警校挨打的事情果然還是沒吃到教訓。
“你家人為什麼對南風當警察的事情這麼敏感?”羅斯年終於敢問出心中的疑惑。
薛知意一言難盡,搖了搖頭,“你還是不要知道最好。”
羅斯年有些難過,“南風也這麼說。”
看著他的表情,薛知意心里微微有點觸動,有一瞬間的恍惚。
“慕阿姨沒和你說過嗎?”薛知意輕聲問。
羅斯年搖頭。
薛知意扯扯嘴角,“那我更不敢和你說了。”
畢竟涉及長輩們以前的事情,羅斯年知道了也無濟於事,徒增煩惱。
“為什麼?難道我作為南風的伴侶,知道這些不應該嗎?”
薛知意尷尬的又喝了口飲料,“怎麼和你說呢……”
薛南風注意到他倆,也注意到了羅斯年的情緒,走過來把薛知意拉起來推走。
薛知意翻了個白眼,踢了他一腳,坐到了李似然身邊。
薛庭正在和李似然聊天,看了薛知意一眼,並不在意。
李似然全程黑著臉,捏碎了好幾個杯子。
喝完手里飲料的功夫,薛南風和羅斯年爆發了爭吵。
薛庭停止了和李似然說話,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酒潤潤喉。
李似然抱著雙臂,也不開口阻止。
薛知意看大家都沒動,啃手指甲看戲。
他倆爭吵的內容很簡單,無非就是羅斯年堅持要知道為什麼李似然要阻止薛南風進刑警隊。
他認為薛南風的能力只在派出所做個文職特別屈才——雖然上一個和他一樣想法的人現在在醫院里。
薛南風的說辭和薛知意一樣,他們都認為羅斯年知道了並沒有什麼好處,只能給自己添堵罷了。
吵著吵著,薛南風急了。
“我和你說過了,你知道這些沒有好處!”
“行,你不告訴我,我自己去查。”
“羅斯年!”
李似然給自己倒了杯酒,端在手里慢悠悠的晃。
“你什麼語氣?你想打我嗎?”
“……我沒有。”
身邊的同學都圍上去勸,薛知意歪著頭,總覺得這麼一幕似曾相識。
直到羅斯年摔了酒杯,怒氣衝衝的跑了出去。
“……”薛知意好像明白了什麼。
剛剛自己勸羅斯年,她說他知道那些事情沒有好處。
不就是陸彥生說過的話嗎?
薛南風的事情背後有說不出口的難處,所以大家對羅斯年緘口不言。
薛知意覺得耳朵嗡嗡作響,放下杯子回房間了。
所以陸彥生不肯說,也是因為他有難處。
薛知意回到房間鬼使神差的走到飄窗前坐下,打開窗戶。
她窗戶外正對後院,前幾天薛庭在院里扎了個秋千。
陸彥生不知道在那個秋千上坐了多久,看到薛知意的時候已經凍的有點麻木了。
薛知意看了他一眼,關上窗戶,拉上窗簾。
薛南風忙著送同學們回家,李似然端著酒杯回了房間。
薛庭抽空去後院看了一眼。
陸彥生還坐在秋千上,傻傻的盯著拉上窗簾的房間。
看到薛庭出現,他並不意外。
“怎麼沒進去?”薛庭遞了只煙給他。
陸彥生還是沒敢接,從秋千上站起來,想讓給薛庭坐。
薛庭笑著擺了擺手,轉身離開了。
陸彥生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等到家里的派對散了,看著保姆牽著狗出去溜,慢慢的挪到正門口。
躊躇了很久,陸彥生最終還是沒有進去。
……
薛知意想把那本俄語書看完。
可是她的精力並不在書上,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什麼都沒記住。
她窩在飄窗前,時不時撩開窗簾偷偷看一眼坐在秋千上晃的陸彥生。
薛庭給她發了條微信。
薛庭:早點睡。明天要早起。
薛知意放下書,盯著陸彥生的頭像看了半個小時。
陸彥生手機震了一下,他掏出來看了一眼。
薛知意:上來
再抬頭他就看見亮著燈的窗戶,還有窩在窗邊上的薛知意。
陸彥生:你想看著我爬樓嗎?
薛知意:你不會走正門?
陸彥生把手機揣回兜里。
薛知意懶得再說,收拾好手里的書,下樓還去書房。
薛庭打開門,伸了一只手出來接書,“老實睡你的覺。”
然後書房門就被反鎖了。
薛知意翻了個白眼,突然開始越來越理解薛樂一為什麼覺得家里人除了老媽都是神經病。
再回房間,陸彥生正從窗外翻進來。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薛知意還是理解不了他這種行為,去找自己的睡衣准備再洗個澡。
陸彥生從飄窗上跳下來,走到薛知意身後。
薛知意塞了兩件衣服給他,“去洗澡。”
陸彥生看了一眼手里的衣服,“不洗。”
她沒有說話,拿著睡衣自己去洗漱了。
陸彥生站在原地,舉高手里的衣服,低頭嗅著衣服沾染的薛知意身上的氣味。
薛知意折返回來拿浴巾,就看到那個變態對著兩件他自己的衣服發情。
“……”陸彥生有些局促的擋了一下硬起來的地方。
薛知意裝沒看到,剛拿上浴巾轉個身,他又貼了上來,握住她的手,關上門,反鎖。
陸彥生把她整個人都抱在懷里,她身上的香味像鎮靜劑一樣,一碰就安靜下來了。
薛知意不這樣覺得,他身上的泥土和灰塵味很重,聞到她就打了好幾個噴嚏。
他低下頭,想和她接吻。
“去洗澡……”
薛知意也低下頭躲。
陸彥生捧起她的臉,輕輕的親了一下她的嘴唇,“別躲。”
“去洗澡!”薛知意抗拒的推了他一把。
他把她抱的更緊,把她壓到牆邊靠著,“做完再洗。”
陸彥生就這麼邊啃邊把她的衣服都脫下來,扶著她的胳膊摩挲。
“陸彥生……”
“好好好,都依你。”
他把她抱起來,走去衛生間。
溫熱的水從頭頂淋下來,澆在陸彥生身上,他就一件一件把自己衣服脫掉。
薛知意被他整個人擋著,一點水都碰不到。
手撫摸向她的大腿,伸進腿間,摩挲著肉縫。
她抱著他的腰,呆呆的看他。
手指挑動著陰蒂,很有技巧的來回撥弄,薛知意已經習慣了,靠在他肩上,輕輕的喘息。
他心急如焚,加快了對陰蒂的刺激,直到薛知意叫出聲。
強烈的快感伴隨著他急躁的動作襲來,薛知意蹭了蹭他的臉。
陸彥生捏起腫起來的陰蒂,夾在手指中間碾著。
“嗯……”薛知意的聲音軟軟的,刻意壓低了喘息。
他把她的腿抬起來,手指順著下去按了按流出水的小嘴。
薛知意被燈光晃有些迷茫,抱緊了陸彥生。
指節輕輕插進小穴里,薛知意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喊疼的聲音變成了嗚咽。
陸彥生把整個中指都插了進去,按著她的高潮點頂了頂。
薛知意悶哼了兩聲,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分泌液體。
“怎麼不出聲?”
薛知意慌亂的捂住他的嘴,“不洗了,不洗了……”
陸彥生不明所以,只是笑了笑,抽出手指把她放了下來,關掉花灑,扯了條毛巾擦擦身子,抱著薛知意離開。
抱著她走這兩步,陸彥生明顯感覺到她心跳很快。
直到把她壓在床上,她才回過神看他。
陸彥生最後把她的內褲脫下來,抬起她的雙腿,龜頭頂到陰蒂上戳了兩下。
薛知意閉上眼,哼唧了兩聲。
她很喜歡這樣讓渾身的酸麻的廝磨。
陸彥生雙手按著她的大腿根,用力碾著她的陰蒂摩擦,在大腿上按出來好幾個手指印。
“啊……嗯……”
她還是不太敢叫出聲。
可是陸彥生感受的到,她明明很享受。
“流水了。”
她肉穴被磨的濕漉漉的,陸彥生這才停下來。
薛知意睜開眼,“繼續……”
陸彥生不說話,他總是變戲法一樣的,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一盒避孕套,手特別快的拆開包裝套在雞巴上,借著那點潤滑的東西在穴口摩擦。
明白他這次是想插進去,薛知意拒絕了。
“不行……這個不行……”
龜頭淺淺的插進去頂了頂,她立刻坐直了身體,又被按著躺了回去。
脹痛的感覺越來越明顯,陸彥生壓著她的雙腿抬高,又插進去了一些。
薛知意抗拒的躲了一下,陸彥生一咬牙,整個性器都插了進去。
“啊!不行!陸彥生!”
頂到深處,陸彥生喘著粗氣,“小意,我忍不住了。”
孽根開始抽動,薛知意幾乎瞪大了雙眼,手按在他的小腹,那塊硬邦邦的地方,繃的緊緊的。
“不行……不行……陸彥生……嗯……啊啊啊……”
陸彥生照舊裝聾,舒服的閉上眼,換著花樣的頂她的敏感點。
薛知意被頂的渾身發麻,不敢大聲喊,只能在他身下顫抖著。
“你早知道叫我上來會發生什麼。小意,別躲,睜開眼看我。”
他的拇指按著陰蒂挑逗,雞巴猛插著她的小穴。
薛知意被這種又脹又麻的快感逼出眼淚,幾乎沒有辦法思考。
“呃啊啊……我……嗚……嗚啊……陸彥生……啊啊啊啊……我要……我要讓我媽閹了你!”
“好,閹了我,嗯,腿張開。”
陸彥生掐著她的大腿,掰開陰唇狠狠的往深處插。
他故意抬高兩人交合的地方,讓她看著自己的性器慢慢的抽出來,又慢慢的插進去,一點點磨著她的那點羞恥心。
肉柱填滿穴肉每一個縫隙,狠狠的操弄過去,龜頭頂到花心深處,陸彥生挺腰頂弄著子宮口,讓她完全沒有思考的能力。
酸軟酥麻的感覺鋪天蓋地的席卷到身體每一處感官,薛知意大腦一片空白,理智幾乎沒有,緊繃的神經也接近崩潰。
他甚至哄都不哄了,怎麼猛就怎麼插。
小穴死死的絞著肉棒,陸彥生插的越來越用力,肉體碰撞的聲音越來越響。
淫水流的幾乎到處都是,薛知意軟的根本沒力氣反抗,伸手去抓他的手腕。
陸彥生反手扣住她的手,十指緊緊的扣在一起。
“看著我。”
薛知意掀起眼皮,對上他熾熱的視线。
“我愛你。”
薛知意只是咬著牙低聲的喘,那份不屬於自己的,在身體里橫衝直撞的溫度,她已經感受到了。
“輕點……”
“輕點你就不會爽的發抖了。”
陸彥生俯下身親她,她強忍的呻吟聲,變成了舌頭纏綿的咂咂聲。
薛知意太陽穴突突的跳,抱著他的腦袋,心甘情願的沉淪。
這樣趴著不好用力,陸彥生沒親多久就放開,抓著她的腳腕把她挪到床邊,自己站在地上,把她的腿架在肩膀上,繼續賣力的操干著。
這樣的姿勢薛知意可以整個人平躺著,陸彥生也可以更好的用力。
床都被他弄的吱呀作響。
薛知意咬著下唇,捂著自己的嘴不敢出聲。
陸彥生做這種事一向是不會收斂的,但是薛知意感受得到他這次和以前不同。就是故意整她……
因為她害怕被父母發現,也害怕被隔壁的薛南風知道。
可是這種恐懼的心理,讓人覺得更加血脈噴張。
薛知意抓著他的手腕,他的東西在身體里進出的酸脹感,像電流一樣躥過四肢百骸,讓心尖麻麻的。
陸彥生眼看著她的眼神越來越渙散,頂胯也越頂約興奮,看著她在身下爽的直哭。
“唔……唔……”
薛知意咬住自己的虎口,明明忍的嗓子都發麻,就是不肯叫出聲。
陸彥生惡趣味的按著她的陰蒂撥動,嗚咽的呻吟就變成了低聲哭喊。
小穴噴出來好多水,流到兩人交合的地方,把他的恥毛染的亮晶晶的。
他把她咬著的手掰開,把自己的手湊上去,“咬我。”
薛知意握著他的手腕,側過臉輕輕的蹭他的手心。
被性器填滿的小穴開始一抽一抽的痙攣,絞著插在里面的肉柱。
陸彥生咽了咽口水,更加凶狠的操干著緊緊絞著的穴肉。
他好像不知疲倦似的,薛知意感覺他都頂出殘影了。
迷迷糊糊的,薛知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閉上眼就睡過去了。
“小意?”
薛知意整個人都像灘水一樣,就這麼暈在了床上。
陸彥生抽出孽根,深吸了兩口氣,把避孕套摘下來扔進垃圾桶。
看著昏睡的薛知意,陸彥生咬著牙,把她抱著平躺睡好。
不知道自己刺激到她哪里了,居然就這麼暈了。
陸彥生躺在她身邊,抓著她的手一起握著自己的性器,慢慢的一點點擼動。
本來就是已經要射出來了,陸彥生沒擼兩下,白色的液體就噴濺的到處都是。
抽紙巾胡亂擦了兩下,陸彥生抱著薛知意,靜靜的聽著她的心跳。
“小意。”
“我該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
“小意,我愛你。”
“我要怎麼辦……怎麼辦。”
……
窗外的鳥叫聲吵醒了陸彥生。
意識到自己睡過頭了,他猛的驚醒,發現薛知意沒有在床上。
安靜的可怕。
他光速穿好衣服,打開窗戶往外看。
院子里也靜靜的。
陸彥生大概估計了一下這樣下去會被抓包的可能性,又回頭看了一眼房間門。
然後正在院里打掃的保姆就被嚇的臉色鐵青。
蟑螂從牆上跳下來,捂住臉和阿姨說抱歉。
阿姨心有余悸的護著心口,拎著掃把進屋了。
陸彥生罵了句髒話,轉身就跑。
剛打開大門,李似然站在門口正掏鑰匙。
蟑螂嚇的後退兩步,一屁股跌在地上。
李似然牽著的奶油聞到陸彥生身上的氣味,開始叫喚。
聽到狗叫聲,保姆又拎著掃把跑出來,李似然踹了狗屁股一下,把牽引繩交給保姆。
奶油委屈的叫了兩聲,跟著保姆走了。
李似然看了地上的蟑螂一眼,“你也要我給你套個繩子?”
陸彥生摸了摸脖子,搖頭。
“那還不滾?”
陸彥生渾身一激靈,連滾帶爬的跑了。
李似然把門關上,反鎖好。
“真不知道薛知意怎麼看上這種男人的。”
——遠在會堂的薛知意打了個噴嚏。
薛庭給她遞了包紙巾,“你昨晚偷人去了?”
薛知意接過紙巾塞進兜里,閉上眼睛繼續打瞌睡。
這次行動組的代理組長還在上面慷慨激昂的演講,薛知意就當白噪音了。
領完獎章受過嘉獎的薛南風和隊友們正襟危坐在第一排,穿著警服的樣子看著還挺像個人。
直到聽到這次表彰會結束,薛知意才睡醒。
她伸了個懶腰,“我去車里等你們。”
薛南風從前排繞回來,坐在羅斯年身邊,“你又非要來,來了又睡覺。”
薛知意衝他豎中指,“是老爹把我拽來的。”
薛庭捏了捏叁叉神經,“好了,抓緊回去吧。”
“欸,怎麼沒把何歡哥叫來?我昨天好像看到他了。”
捕捉到關鍵詞,薛知意停下腳步,回頭眯著眼盯著薛南風。
“叫他來干什麼?你和他很熟?”薛庭樂意看戲。
薛南風還沒有意識到薛知意的巴掌已經在身後了,“那怎麼說也是咱姐……啊臥槽!薛知意你打我干什麼!”
他倆就這麼毫無形象的開始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
薛庭憋著笑,一只手拎著一個衣領子把兩人拖走。
……
今天李似然有线下課,薛庭帶著孩子回家的時候正碰上學生們下課,保姆在客廳給他們安排下午茶。
“哎呀正巧,張姨,水果茶給我倒一杯。”
薛南風找了把椅子擠進學生堆里坐下。
羅斯年還在生氣,自己去客廳找地方坐下了。
薛知意照例上樓補覺。
上樓之前,保姆叫住了她。
“大小姐,今早您有客人來過。”阿姨也給她倒了杯果茶。
薛知意端著杯子,有些尷尬,“你看到他了?”
“薛知意,到書房來。”李似然抱著雙臂,站在二樓走廊吩咐完轉身回了書房。
薛知意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知道肯定沒什麼好事,深吸兩口氣,奔赴刑場一般的上樓了。
李似然整理完書桌,點了根煙,讓薛知意坐下。
“……”薛知意找了個角落坐下。
剛坐下一份文件就掉在面前,是去貴州支教的檔案。
“簽字。”李似然抖了抖煙灰,扔了支筆給她,“過完年開學了就去。”
薛知意接住飛過來的筆,翻開文件。
“你舅在這個學校做副校,有事聽他安排。”
“我不去。”
李似然抬眼,薛知意捏著筆的手顫了一下。
“理由?”
“……沒有理由。”
李似然吐了口煙,“我給你考慮的時間。報道之前你找不到合適的工作,不去我讓你爸綁你去。”
薛知意放下筆,“媽……”
“別叫我媽,沒用。”
“媽,你就不能問問我意見嗎?”
“你想一輩子啃老我沒意見,回頭給你買套房,你搬出去住。”
薛知意嘆了口氣,起身要走。
“你和陸彥生的事情打算怎麼處理?”
李似然在她走出去之前,開口問。
“就這樣吧。”薛知意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幫不了你,去問問你那個死爹。”李似然聳了聳肩,這種事情她確實沒什麼經驗。
薛知意不明白,“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們操心。”
李似然叼著煙,歪了歪腦袋,“越來越看不懂你了。真是長大了哈?”
長大了的小屁孩低下頭,欲蓋彌彰的摳手指。
“出去吧出去吧。”李似然擺了擺手,“你想怎麼做,自己去想吧。”
……
薛庭在院子里澆花。
聽到薛知意的腳步聲,薛庭放下手里的東西,從兜里掏煙出來抽。
“爸……”
薛庭叼著煙,嘆了口氣,“你不滿意你媽給你找的工作嗎?”
薛知意點了點頭,“我不想去。”
“不會逼你去的。”薛庭轉過身,“本來一開始就是為了讓你躲你們那個瘋子小姨的。現在不想去就不去了,沒什麼好想的。”
薛知意並不是想和他說這個,沒有接話。
“別的事我也不干涉你。阿意,你要明白,我只會阻止對你有危險的事情。”薛庭衝她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
這話很明顯在說林冬巍的事情,薛知意不知道怎麼接話。
“我要是知道把你送回去會招惹到陸彥生我也不會做的。但是那個情況下不把你送回去藏著,我跟你媽實在分不出精力約束好你,也防不了林冬巍。”薛庭轉過身去繼續澆花。
薛知意還是低下頭摳指甲,“爸,我知道。”
如果不去貴州,留在深圳,林冬巍一勾引,薛知意會繼續淪陷。
就像陸彥生一樣。
“陸彥生的事情我也大概都了解了,但是我不保證他會不會和林冬巍一樣。”薛庭放下水壺,拿起剪刀剪了一朵花掉下來,“你要是覺得他不行,就換。要不要,怎麼要,都取決你。你爹我能跟你說的只有,我不會阻止你們倆在一起,那個小子雖然混蛋,人還是不錯的。”
掉下來的花滾到薛知意腳邊,薛知意把它撿起來,捏在手里。
“起碼他什麼都不圖你的,和林冬巍比起來。”
薛知意撓了撓臉,不置可否。
薛庭抬頭看了看烏雲密布的天,“要下雨了,回吧。”
她也抬頭順著老父親的視线看去,嘆了口氣,轉身回家。
薛庭澆完花回去准備把雨棚拿出來搭上,看到薛知意坐在沙發上揪那朵花。
花瓣散落了一地,她還在揪。
薛庭不管,自己去找雨棚去了。
直到那朵花被揪的只剩幾片花瓣,薛南風拿著薛知意的手機從樓上下來,“姐,你的手機響了好幾遍了,你接不接!”
薛知意放下花,看了一眼薛南風遞來的手機屏幕。
是個陌生號碼。
她沒多想,按下了接聽。
“小意,別掛,是我。”
“……”薛知意無語,“你想說什麼?”
“我馬上到你家門口,出來我們見一面好嗎?”
“林冬巍,我為什麼要見你?”
“小意……求求你給我個機會。”
薛知意看了看那朵被揪的面目全非的花,剩下的花瓣揪完,默念的答案是要。
“小意,看在我們一起長大的情分……”
大雨來的很快,幾乎是頃刻就下了。
薛知意看向窗外,嘆了口氣。
“小意,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對嗎?”
“有什麼話當面說吧。”
薛知意摁掉通話,把手機扔到茶幾上,把花丟進垃圾桶,起身去找阿姨要雨傘。
……
雨下的模糊了視线,薛知意撐著傘,站在家門口前等。
後院轉角,有個人站在那淋雨淋了很久。
薛知意走過去,看到站在雨里的陸彥生。
“你要出門嗎?”
“你在這干什麼?”
陸彥生沒有說話。
薛知意緊緊的捏著傘柄,抿抿唇,“你回去吧彥生哥。”
陸彥生縮著肩膀,降低自己的姿態,像只受了傷的大狗,委屈的看著自己的主人,“我沒地方回了。”
薛知意打了個冷顫,“我收留不了你。”
“沒事,你讓我看著你就好。”陸彥生上前了兩步。
他滿臉雨水,眼睫毛時不時滴下幾顆水珠,像在哭一樣。
“你要出門嗎?”
陸彥生又問了一遍,試探著朝她伸出手。
薛知意避開了。
他局促的搓了搓手指,“小意,外面好冷。”
“我有事。你要是實在冷,進院子躲躲雨吧。”
陸彥生抓住她的衣角,“小意。”
薛知意嘆了口氣,“我把傘給你吧。”
“冷。”
他的手慢慢的,一點點接近她的手,輕輕的握住她的手指,突然猛的攬住了薛知意,把她護在懷里。
“……彥生哥,你身上都是水。”
林冬巍向前的腳步猛的頓住,舉著的傘差點飛出去。
“小意!”
薛知意回頭,陸彥生伸手擋住她的視线,跟她調了個身位,把她藏到身後。
“……陸彥生,你在干什麼!”林冬巍像抓奸似的,怒氣衝衝的往二人面前來。
陸彥生收起剛剛裝委屈的表情,凶狠的盯著走上來的林冬巍。
“彥生哥,他有話跟我說。”
陸彥生冷笑了一聲,“有話?那他身後那些是什麼?”
這些人的炒作手段,陸彥生太了解了。
薛知意沒有聽明白,伸出腦袋想看,讓陸彥生按回去了。
“他叫了狗仔,想拍你們見面的照片,回去造謠炒作。”
“……我不信,你騙人。”
“小意,我不會騙你。”
林冬巍走到陸彥生面前,突然想到了什麼,轉了轉眼珠,計上心頭。
他計算了一下身後攝像機的角度,伸手作勢要去拉陸彥生身後的薛知意。
陸彥生微微挑眉,護著薛知意退後兩步。
林冬巍的手僵在半空,咬了咬牙,“小意,我們聊聊。”
“就站這兒聊。”陸彥生人高馬大,把薛知意擋的嚴嚴實實,就算是從背後拍,也拍不到林冬巍和薛知意在一個鏡頭。
“我和她說話有你什麼事!”
雨聲嘩嘩作響,林冬巍氣急敗壞的大喊。
薛知意把傘舉高,遮住陸彥生,“我聽他的。”
“……”林冬巍一咬牙,把傘扔在地上,“小意……”
陸彥生轉身接過傘,確保薛知意淋不到雨。在薛知意看不到的地方,衝林冬巍挑釁的揚起嘴角。
小樣,都是哥玩剩下的。
林冬巍握緊拳頭,想動手,活活忍住了。
“有話你就說吧。”
“小意,我們還可以像以前那樣……”
不知道什麼東西被砸到地上的巨響,打斷了林冬巍賣慘。
羅斯年板著臉,抓著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的衣領把人扔到他們面前。
薛南風跟在後面,提著一架相機一起扔了出來。
“哎呀,哎呀,怎麼還興偷拍的呀。”
薛南風站在林冬巍面前,推了他兩下。
那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不知道被誰踢了兩下,踉蹌著匍匐在地上,“大哥,我錯了,我錯了,再也不敢了,您別動我那攝像頭!”
羅斯年從懷里掏出一本警官證,“市局刑警一隊,羅斯年。根據社會治安管理處罰法,您涉嫌偷拍他人隱私,跟我們回去做筆錄。”
“不是警官!我,我是記者!我……我……”
薛南風又踹了他一腳,“記者?記者證給我看看。”
“警官!您不能屈打成招啊!”
“媽的老子淋著雨在這陪你玩兒呢!斯年,抓著他上車!”
兩個人就抬著記者和犯罪證據走了。
“何歡哥,處理完來找我們錄筆錄哈!”
陸彥生聽到薛知意又嘆了口氣。
林冬巍就這樣站在原地,看著薛知意轉身離去。
陸彥生拿著她的傘,把她送到門口開門跟著她進去。
薛知意捂著心口,聽到關門聲就摔在地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陸彥生也跟著一起撲下去,把她扶起來,抱在懷讓她哭。
對林冬巍那點僅剩的情分,被這場大雨衝刷的干干淨淨。
李似然站在叁樓陽台,看完了整個過程,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保姆拿了兩條浴巾,跑出來給兩個孩子擦身子。
在薛庭搭的雨棚底下,薛知意放聲大哭。
陸彥生抱著她,默默的接過浴巾披在她身上。
……
雨停了,薛知意發燒了。
一量體溫,四十多度。
薛庭叫了醫生,在家里給她打吊針。
陸彥生坐在床邊,手里端著碗姜湯。
薛知意呆呆的,看著鹽水一滴滴的滴下來。
沉秋秋推門進來,就看到這幅景象,搬了把椅子坐到床邊。
“林冬巍讓人打了你知道嗎?”沉秋秋坐下,笑嘻嘻的和薛知意開玩笑。
薛知意搖了搖頭。
沉秋秋“哎”的喊了一聲,拍了拍手,“看咱大小姐,眼睛都哭腫了。”
陸彥生默默把剛剛給她敷過的雞蛋吃掉。
“好了阿意,別傷心了。珍惜眼前人呐,咱還有更好的。”
薛知意木訥的點了點頭,看向嚼雞蛋噎著正在和姜湯的陸彥生。
她伸手,撫摸了一下陸彥生前段時間被捅的那個位置。
陸彥生低頭,握住她的手,輕輕的給她塞回被子里。
沉秋秋姨母般微微笑了笑,“看來不需要我和阿意聊了。”
倚在門邊的李似然也微微松了口氣,轉身下樓了。
薛庭正和沉群安喝茶,看到李似然下來,也明白了大概。
沉群安推了推眼鏡,“就這麼決定好了?”
薛庭笑著喝茶,“這是孩子自己的決定。”
李似然坐下來,自己倒了杯熱水。
“似然,聽到沒,孩子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吧。”
“那你管秋秋和梁家那個的事情干什麼呢?”
“……”沉群安戰術喝茶,“你這嘴,還是這麼毒。”
李似然翻了個白眼。
“好了好了,喝茶喝茶。晚上出去聚聚,孩子們的事情都處理完了,慶祝一下。”薛庭開始拱火。
沉群安放下茶杯,“哇,你們倆夫妻,變著法損我啊。”
薛庭笑著舉著茶杯和李似然的杯子碰了碰。
沉秋秋笑著蹦躂下樓,坐到沉群安身邊,“聊啥呢笑這麼開心。”
沉群安扶了扶額頭,擺手,“好了,我上去換藥去。”
“得了,我去,你少找借口跑。”薛庭搶過他拿著的藥上樓。
……
薛知意捏著輸液管,摁出好幾個指甲印。
“小意,眼睛哭腫了真的不好看。”陸彥生不太會安慰人,“靠我懷里吧,哥抱著你睡會,睡醒了就好了。”
他站起身把人抱著靠在自己懷里,拍拍她的肩膀,哄她睡覺。
“彥生哥,你會這樣永遠愛我嗎?”
她好害怕,怕陸彥生只是想和她上床。
“我會,小意。我永遠這樣愛你。”
薛知意閉上眼睛,靠在他懷里,想抱他,但是陸彥生怕她動到針,拒絕了。
“小意,我們慢慢來。我當年在病床躺了半年多才想明白的事情……我們慢慢來,想明白心就不痛了。”
薛知意撫摸著他手腕那道疤,“還痛嗎?”
“不會再痛了。”
“彥生哥,你不會騙我的。”
“嗯,我不會騙你。”
他的懷抱,溫暖又堅實可靠。
薛知意低聲抽泣了兩聲,捂著心髒那塊劇烈跳動的地方,“好痛……”
陸彥生下巴抵在她頭頂蹭了蹭,“岳父說後院有塊地,之前的花枯萎爛掉了,長了很多雜草,讓我幫忙除除草,重新種片花上去。小意我是說……你喜歡什麼花?”
薛知意臉埋進他胸前,擦了擦眼淚,帶著哭腔的聲音很是委屈,“種郁金香。”
陸彥生寬大的手掌輕柔的拍著她的背,“好,我們把那塊地方的草拔了,重新種片郁金香。”
他拍的地方,是正對心髒的位置。
薛知意撲在他懷里,又開始哭,“彥生哥,我……”
“好了小意,我知道,我知道。別動到針。”
薛庭推開門,輕咳了兩聲,“怎麼又哭上了?那瓶滴完了嗎,來換瓶新的。”
薛知意埋在陸彥生懷里痛哭。
陸彥生接過薛庭遞來的藥,“沒事……伯父,我等會給她換。”
薛庭笑出聲,“剛還叫岳父呢,又叫上伯父了?”
陸彥生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嗯,嗯,岳父。”
“行了,能讓我省心比什麼都好。”
“哎呀死老頭子你滾出去啊!”
薛庭怪聲怪氣的嘆了幾聲,“還沒嫁呢就不要爹了,真是……”
“我讓老媽抽你!出去!真煞風景!”
陸彥生捂著嘴憋笑。
薛庭會心一笑,識趣的離開,還不忘帶上房門。
下過雨之後,空氣都格外的清新。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