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盡管酆慶安有時是瘋狂霸道的,骨子里更是藏著一份狂傲的征服欲,或許比他父皇更勝,但他卻依然是極為理智謹慎的,他當然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任何出格之事。
就算是要做,也須得背著人。
明明自己才是更受寵的皇子,明明是被偏愛的那個,明明所有人對他都盛贊不已,可他卻從未恃寵而驕,而是多年來一直小心謹慎行事,出去那“非嫡出”的身份,他的人生簡直就是完美的。
可越是走近他、了解他,就越能體會到他的憤恨和不甘,皇位明明一開始就該是屬於他的,原本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爭斗,可偏偏就是因為身份上的這麼一丁點的“小瑕疵”,致使他不得不跟另一位手足兄弟被放在一處日日夜夜比較以競爭儲位,可他原本明明都不在儲位的考量之列……
“歆嬪娘娘自從晉封大典之後,便愈發光彩照人了。”
酆慶安的聲音打斷了寧月心的思緒,抬起頭,他正一臉微笑地望著自己。
原本嬪位並沒有什麼“晉封大典”,只有貴妃以上才有單獨的晉封大典,可酆元啟為了讓寧月心能享受到這份殊榮,便特地將其他幾位受封的妃嬪也給湊到了一起,如此一來,幾位妃嬪一同晉升,舉行個大典,倒也說得過去。可寧月心是那日毫無爭議的焦點和主角,哪怕是再遲鈍的人,也該看出,酆元啟對寧月心不一般。
寧月心只是笑笑,沒說什麼。可說起來,她和酆慶安倒也有幾日未曾親近了。畢竟他是整個後宮之中最受矚目的那位皇子,他一直以來最為熱衷之事都是儲位之事,如今眼看著距離目標步步逼近,他自然要將更多的心思投入其中,大部分時候也都在為這事奔走付出。至於寧月心,不過是找刺激、尋開心的調劑罷了,她自己可很有這個覺悟,因為她差不多也是這麼想的。
酆慶安上前一步,對寧月心低聲說了句:“老地方見。”
寧月心也只是淡淡一笑,很快轉身離開。
她就知道,他只要有時間、有機會,就不會錯過這找刺激、尋開心的機會。而他口中的“老地方”自然就是兩人經常尋歡作樂之處,“老地方”也不止一個,但既然是在御花園中,自然不會去其他地方,只得便是這御花園中的那個“老地方”,剛巧,距離方才寧月心與酆慶康偷歡之處不遠。
寧月心自然還是很快前往幽會之地,她剛要提起衣裙邁入草叢,便被一只手很大力道地拉入樹林之中,轉眼之間便被抱在懷中——酆慶安還是那樣霸道中帶著幾分粗野的風格。
仔細想想,酆慶安竟是寧月心這“後宮”之中歡好風格最為粗獷、狂暴的那個,有些時候甚至還喜歡故意折磨人似的,盡管還沒有很過分的時候,可卻依然是她的男人里多數時候最狂野甚至粗暴的那個。這與他平日里對所有人表現出的溫文爾雅、寬厚溫和模樣可不太一樣。他向來會為自己打造人設,也很能堅守自己的人設。
寧月心倒是覺得他這麼做沒什麼做錯,甚至說,保持一定的“多面性”和“靈活性”,才是這後宮的生存之道,她自己也多少有些這方面的技能,只是遠不如酆慶安而已。寧月心覺得酆慶安是和自己完全不一樣的人,甚至是距離自己最遠的那一類人,可偏偏兩人又有一些相似之處,令她不禁覺得兩人在某些方面有些“臭味相投”,這也讓她在某些時候覺得他和她離得很近,似乎在某些方面很有共鳴。而最為直觀的表現便是……與他偷歡時,每一次都感覺很刺激。
酆慶安也不喜歡說太多情話,也沒有多少神情表白,基本每一次都是很快“直接主題”,這一次也是。
他將她拉入懷中後,很快便開始親吻她的脖頸和臉頰,大手也很快在她身上四處撫摸,他的手仿佛自帶著欲望的觸須,每一下的撫摸都能讓寧月心感受到強烈的欲望和濃重的占有欲。他的大手很快便探入她身下,當他發現她身下竟然是“真空”狀態時,他明顯變得無比興奮,欲火幾乎從他的雙眼之中噴薄而出,他的聲音也如同染了欲望的火:“心兒啊心兒,你還真會給我驚喜啊,登上嬪位,不光讓你更加光彩照人,也讓你在這後宮之中更加大膽了,下身竟然什麼都沒穿,哈哈,可真不愧是你呢!”
她可並沒有真空出行的習慣,若是酆慶安冷靜下來,必定會察覺異樣,寧月心倒也沒有硬給自己編借口,只是簡單說了句:“偶爾嘗試一下,感覺倒也還不錯,只是……有點涼。”
“哈哈……”若是不必壓抑,想來酆慶安必定會發出一陣爽朗豪放又得意的笑聲。
寧月心的心跳得很快,可卻並不是因為興奮,她也並沒有很害怕,但她知道,接下來一定會有事發生。
果然,當酆慶安的手指在寧月心的蜜唇之間仔細撫弄一陣後,便發現了異樣,方才的興奮勁立馬煙消雲散,他緊緊貼在寧月心的耳畔,聲音也陰冷了下來:“你方才,剛與其他人做過?”
寧月心不吭聲,他緊接著便問了句“是誰”,顯然,他並不是懷疑,而是已經確定。
他的房事經驗那麼豐富,像確定這種事的確不難,況且寧月心的確才剛剛結束沒多久,想必因歡好而略微腫脹起來的下身都還沒有完全復原。被他輕易發現,實屬正常,而寧月心其實也沒想隱瞞。
除了酆元啟之外,她甚至壓根就沒想瞞著任何人。心里藏著秘密的感覺實在是讓人倍感壓力,何況還是這等天大的秘密。既然男人後宮里的女人們必須要大度寬容地容忍其他女人,那麼女人後宮里的男人為何不能那般“大度”、“寬容”地容忍其他男人?寧月心總是不禁生出這樣的想法。因此,她一方面是懶得隱瞞,一方面是不想隱瞞,甚至想要讓男人們都在她這“後宮”之中好好相處。
寧月心並沒有回頭看酆慶安的臉色,但她知道他大約是生氣了,但他也沒有明顯發作,因為他早就知道寧月心除了他自己之外還有好幾個情人,因此他對這種事應當也不會感到很驚訝,只是多少會受到些刺激。受到刺激的結果,無非就是更激烈些罷了。
她他也沒在追問,很快便進入正題,將肉棒從褲子里釋放了出來,很快送入寧月心身下,且很順暢地便插入了,他立馬故意帶著諷刺和挖苦地說了句:“哼,果然是剛剛做過,身體已經很適應了呢,我這樣的肉棒插入進去竟然都如此順暢。”
寧月心仍是沒有說話,事到如今,這種言語已經無法對她產生任何傷害,充其量只會讓她的身體變得更加敏感、更加興奮而已。
而他也沒再多言語,換做用行動來表達自己的不滿,或許還帶著些男人那該死的勝負欲,似乎是想證明,無論她有多少情人,都不可能再有一個比他更加孔武有力、勇猛能干的。
他這一次也果然做的格外猛烈,才剛插入進去,便快速用力地抽插著,幾乎沒有任何准備和疏導,仿佛瞬間拉滿狀態,要用最猛烈的衝刺讓寧月心快速高潮。身下的快感很強,如同巨浪一般,寧月心也很快便感覺有些失神,她的意識已經有點模模糊糊,可身上的感覺卻依然無比清晰,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那粗壯的肉棒在她身體里用力地抽插著,仿佛每一次都要以最猛的力道、最快的速度插入到她身體最深處,好像每一次都要貫穿她的宮口;她還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前他的大手故意用力揉弄著她的酥胸,還故意用指尖揉捏她敏感無比的乳頭,仿佛是要故意將她給玩壞似的,上下都在發力,仿佛要用盡全身的力氣、用最極致的快感來折磨她、懲罰她。
然而,最終的結果是,她的確失神了,墮入了猛烈無比的極致高潮中,可他也跟著她一起失神了,幾乎已經要徹底失去控制,就連聲音都要抑制不住,不斷地低聲喘息著、呻吟著,而身下也不斷噴射著,幾乎停不下來,他的下半身更是不受控制地自行快速抽插著,像是要將他的最後一絲力氣也榨干。她身下水流如注,嘩嘩地流淌了好半天,卻不知那究竟是誰的愛液如同水庫決堤一般,將兩人的下身徹底浸透,就連兩人身下的草地也完全浸濕,變得泥濘不堪。
直到最後,他幾乎已經有些虛脫,雙腿不停顫抖著,幾乎已經要無法支撐他站立,可他還是勉強維持著站立的姿態,也依然將寧月心禁錮在懷中,只是身下的肉棒從她身下滑落出來,垂在身前,顫抖不已。
他抱著她,喘息了好一會兒,卻依然不肯放手,還忽然將手指伸到她身下,在她股間一陣摸索,果然,手指上沾了不少白濁,他還喘息著,卻有些執拗地問道:“這是我的,還是他的?”
寧月心也已經有些脫力,這會兒顯得有些虛弱,她卻笑著對他說:“誰知道呢?我可分不清。”
酆慶安要緊壓根,深吸了口氣,抬手掐住她下頜,咬牙切齒地說了句:“你可真是個害人不淺、禍根深重的妖精!”
可話音落下,他卻將一個霸道無比的吻印在了她的唇齒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