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觀的秋日來得迅猛,山間的楓葉如火般燃燒,風一吹,便簌簌飄落,鋪滿石階,宛若赤
霞。李明已十三歲,身形初顯修長,青布道袍緊貼著瘦削卻漸顯結實的身軀,袖口因長年揮劍而有
些磨損。他站在觀前的空地上,手握木劍,一招一式地演練母親教他的基礎劍法。秋風卷過,汗珠
從額角滑下,打濕衣襟,他喘著粗氣,卻不願停歇。他的目光不時瞥向道觀內,母親青玄正在焚香
誦經,青煙從窗櫺間裊裊飄出,夾雜著檀香的清幽。
他忽然想起前幾日在道觀書閣翻到的一本禁書,藏在角落,滿紙都是淫靡之詞——書中描繪
男女交歡,各種騷浪姿態,女子赤身勾引,男子狂野索取,甚至有母子禁忌的荒唐描述。他當時臉
紅心跳,匆匆合上,可此刻,母親的背影竟與書中景象重疊。他腦海中閃過書中的一幕:女子俯身
撩裙,媚態盡顯,與自己纏綿翻滾。
“明兒,劍要穩,心要靜。”青玄的聲音從觀內傳來,清亮中透著柔和。她推開木門,緩步走
出,手持白玉拂塵,青絲道袍在陽光下泛著微光。她的長發松散地垂在肩頭,比平日多了幾分慵懶
的美感,眉眼間那股超凡氣質更顯動人。李明停下動作,轉身看向母親,擠出一個靦腆的笑:
“娘,我練得怎麼樣?像不像爹?”
青玄走近,目光在他揮劍的姿態上停留片刻,點了點頭:“有幾分你爹當年的影子,但還差得
遠。你爹的劍法,快如閃電,穩如磐石,你這手腕還不夠力。”她說著,伸手握住李明的手腕,輕
輕一帶,幫他調整姿勢。她的手指纖細卻溫熱,指尖觸碰李明的皮膚,帶來一絲電流般的顫栗。
“好的,我會努力練習,長大之後像爹一樣做個為國為民的大俠“,李明一邊回復,一邊心跳
猛地加速,母親的觸碰讓他生出一股奇異的感覺。他低頭不敢看她,耳根卻悄悄泛紅。青玄似乎未
察覺他的異樣,松開手後退了兩步,淡然道:“唉,娘親倒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長大就好. 再練幾
遍,今晚娘要教你本門心法《太清經》,這是你初學,可別分心。”
“是,娘。”李明低聲應道,重新舉起木劍,卻怎麼也定不下心。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隨母
親——青玄轉身時,道袍下擺輕揚,露出纖細的腰肢和肥碩的臀影。那一瞬,李明喉嚨發干,心
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燥熱。他用力搖了搖頭,試圖專注劍招,可母親的身影卻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夜幕降臨,清虛觀的小院被燈火點亮,昏黃的光暈灑在石桌上。青玄與李明並肩坐在觀內的蒲
團上,面前擺著一盞油燈、一卷嶄新的《太清經》和一小爐香。油燈搖曳的光映在青玄臉上,勾勒
出她柔美的輪廓,雙眸深邃如星,似能洞悉人心。李明低頭翻開經卷,盡量讓自己顯得專注。
“明兒,這是《太清經》,道教三大經典之一,今夜是你首次學習。”青玄的聲音輕柔卻鄭
重,她指著經卷開篇,“這段講的是‘陰陽相濟,氣歸於丹’,你聽好了。”她側身靠近,指尖劃
過紙面,氣息幾乎拂過李明的耳廓,“太清之道,重在調和陰陽,煉氣成丹。你可明白?”
李明道:“娘,我……我大概懂了。陰陽相濟,是說天地萬物要平衡,對嗎?”他目光落在經
卷上。油燈的光影晃動,青玄的發絲垂下,擦過他的臉頰,帶著淡淡的香氣,讓他心神一蕩。
青玄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差不多,但不全對。陰陽不僅是平衡,更是相生相克。
就像日與夜,水與火,缺一不可。你爹的劍法是陽剛之道,我的道術是陰柔之道,二者結合,才是
圓滿。”她頓了頓,目光柔和地注視著他,“這些年讓你練劍打磨身體和劍法,現在需要學習內息
法門,《太清經》是道門妙法,你要用心學,將來才能修出自己的道。”
李明點點頭,心中似懂非懂。他偷瞄母親,見她起身去倒茶,背對他的身影在燈火下曼妙無
比。道袍雖寬松,卻掩不住她窈窕的曲线,腰身以下那隱約的弧度讓李明心跳如擂。他猛地低下
頭,雙手攥緊經卷,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心中暗罵自己為何如此失態。
“娘,我……我有點累了,能不能先歇會兒?”李明終於忍不住開口,聲音低得幾乎淹沒在香
爐的輕煙中。他怕再待下去,那股怪念會衝破理智。
青玄端著茶盞轉過身,聞言皺了皺眉:“才讀了半頁就累了?《太清經》雖深奧,也不該這麼
快倦怠。”她走回他身邊,將茶盞遞過去,目光在他臉上停留片刻,“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練劍
時著涼了?”
“沒……沒有!”李明慌忙接過茶盞,手一抖,熱水濺了幾滴在手上。他低頭猛喝一口,燙得
舌頭一縮,卻借此掩飾慌亂。青玄輕笑一聲,坐回蒲團:“那就歇會兒吧,別勉強。娘去院里看看
月色,你把經卷收好,別弄皺了。”
她起身離開,步履輕盈,背影消失在門外。李明長出一口氣,整個人癱坐在蒲團上,雙手捂
臉,試圖壓下那股翻涌的情緒。他不知自己怎麼了,只覺母親的身影愈發清晰——她的笑,她的
溫柔,甚至她翻動經卷時指尖的輕動,都讓他心神不寧,下身也隱隱發硬。
夜色漸濃,月光灑進清虛觀,院中一片銀白。青玄站在老松下,抬頭望星,手中的拂塵輕輕搖
動。她低聲自語:“明兒長大了,模樣越來越像你了,雲霆。這《太清經》,他能悟幾分?”她的
聲音中帶著懷念,卻藏著一絲復雜。
李明悄悄走到窗邊,透過縫隙偷看母親。月光下的母親美得驚心動魄,側臉如玉,長發在風中
輕舞,宛如仙子。他胸口一緊,那股燥熱化作無法言說的衝動,涌遍全身。他咬緊牙關,轉身跑回
小屋,一頭扎進被褥,用力捶著枕頭,低聲咒罵:“李明,你瘋了!她是你娘,怎麼能這樣想!”
可越是自責,那欲望卻越清晰。母親的模樣、聲音、觸感,如一團火,在他心底熊熊燃燒。他
翻來覆去睡不著,直到深夜才昏昏沉沉閉眼。夢中,母親站在月下,手持《太清經》,朝他微笑,
眼神溫柔而魅惑,逐漸向自己靠近.……
次日清晨,李明猛地醒來,下身一片潮濕。他呆在床上,盯著窗外的松樹,腦海中仍是母親曼
妙的身影。他知道,有些東西變了。
清虛觀的鍾聲響起,回蕩山谷。青玄在院中掃落葉,見李明走出來,笑著招呼:“明兒,起來
了?昨夜《太清經》可有心得?”她的語氣如常,可李明不敢直視,低聲道:“是,娘,我需要好
好想一想。”
他拿起木劍,站在院中揮舞,每一招都比往日用力,仿佛要斬斷心中的混亂。可他明白,那股
欲望已如野草,在心底悄然生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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