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敏回到宿舍時，已經快十點了，夜風從窗戶縫里鑽進來，吹得她身上那套水手服的短裙微微晃動。她推開門，室友已經睡了，屋里只剩台燈昏黃的光。她一屁股坐到床上，脫下那件露臍短上衣扔到一邊，藍色百褶裙也被她胡亂塞進櫃子。她換上睡衣，長發散在肩上，坐在桌前發呆，滿腦子都是公園里的事。

　　老大爺那沙啞的搭訕聲還在耳邊晃，吳能那句“挺有意思的”更像根刺，扎在她心口拔不出來。她皺著眉，手指不自覺地敲著桌子，腦子里亂得像一團毛线。她總覺得吳能今天的態度不對勁，不是單純的幫她，而是藏著點別的。她咬了咬唇，拿起手機，猶豫了一下，打開瀏覽器，搜索欄里敲了幾個字：“男友喜歡別人看我”。

　　屏幕刷出一堆結果，她點開幾個帖子，手指滑得有點快。有人說這是“暴露癖”，有人說是“綠帽癖”，還有人貼了長篇分析，講什麼心理需求和性癖。她看得臉有點熱，尤其是看到“綠帽癖”那詞，腦子里蹦出吳能站在公園樹下盯著她看的眼神，嘴角還掛著那抹怪笑。她咽了口唾沫，心跳有點亂。

　　她又點開一個論壇，有人匿名寫：“我老公就喜歡我穿得露點給別人看，他說看著我被盯著會興奮。”下面的回復五花八門，有罵變態的，也有說挺正常的。高敏盯著屏幕看了半天，手指攥著手機，指節發白。她喃喃自語：“吳能不會真是這樣吧？”

　　她關了手機，靠在椅背上，閉上眼回憶這兩天的事。從畫室脫光給人看，到公園穿短裙被老大爺搭訕，吳能每次都說“幫她習慣”，可他的反應總有點怪——不生氣，還挺樂意。她睜開眼，盯著天花板，心想：他要真是這種癖好，我咋辦？

　　高敏嘆了口氣，爬上床，拉過被子蒙住頭。她覺得自己瘋了，居然在想這種事，可又壓不住好奇。她翻了個身，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得找機會試探試探他，看他到底啥心思。她咬了咬唇，心跳快得睡不著。

　　她翻身坐起來，又拿起手機，搜了些“怎麼試探男友癖好”的帖子。她看得認真，記了幾條：穿得更露點，看他反應；故意提別人看她的事，觀察他情緒；甚至可以假裝被搭訕，試試他會不會推波助瀾。她記在心里，覺得自己像個偵探，又有點興奮。

　　夜深了，她終於躺下，可腦子里全是計劃。明天還得去畫室，光著身子站那兒，她突然覺得，那也許是個好機會。她可以跟吳能聊聊畫室的事，提提那些學生的眼神，看他啥表情。她閉上眼，嘴角不自覺翹了翹，低聲嘀咕：“吳能，你要是真有這癖，我非得挖出來不可。”

　　窗外的風吹得樹葉沙沙響，高敏翻了個身，睡意終於襲來，可夢里全是她穿著短裙站在人群里，吳能躲在旁邊偷笑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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