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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有病 尚輕輕 37435 2025-03-08 21:49

  (三十)

  琰同燕緋瀾在木桶里鬧騰了許久,中途還內射了一次,直到水溫漸冷,他才抱著燕緋瀾站起來,玉臀上滿是手指的掐痕,腫脹的肉棒還插在她的穴兒里,就這麼抱著她從桶里走出來,不斷有淫靡的水线兩人的交合出滴落。

  琰也不急著抱著她上床,而是讓她撐住桌子背對著自己,向自己的胯部露出粉嫩的小穴,手指不斷撫摸滑膩的穴口,用龜頭蹭了幾下就直直的插了進去,硬生生的將小穴撐的發白。

  “嗯......”燕緋瀾撅著屁股被琰用力的插著,她的穴太嫩,禁不住長時間的狠插,時間一長就會隱隱發疼,身子忍不住微微顫抖,琰一下又一下的深入,啪啪的肏弄聲在夜晚里特別響亮,頂的她魂魄都要飛了出去,只有緊緊抓住桌角來穩住身形。

  “不......不,我不要了......”燕緋瀾低喃出聲,掙扎了一下就被琰握住手腕,交叉緊扣在腹前。

  琰享受著她的美穴,只覺得那穴肉緊緊嘬著自己,里面又濕又緊,被媚肉吮吸的似是又大了一圈,他匍匐在她的背上,胯部蠻橫的壓著她的身體,他側過頭,著迷的親吻著燕緋瀾的側臉,舌尖沿著通紅的臉頰舔弄,留下動情的水痕,那副貪婪的神態恨不得將她整個人吞吃如腹。

  燕緋瀾的小穴仍是不停歇的被反復搗弄,穴肉被蹂躪的又疼又酥,身體各個機能為了保護自身,自動分泌出蜜液,肉棒每抽出來一次都帶出新鮮的液體。

  琰咬了一口她的耳朵,呼吸熾熱,在她臉頰上纏綿,鼻尖若有似無蹭著她的肌膚,發燙的嘴唇堵在她耳邊說道:“寶寶好會吸,我又想射了。”

  “才沒有.......都是你不好。”燕緋瀾被肏的聲音軟軟糯糯,本想指責他,可聽來卻像在撒嬌。

  他順勢把肉棒往外抽出來了一些,被戳刺的那股脹痛也如退潮般迅速消散,燕緋瀾撐著桌角,大口吸著空氣,男人的唇還黏在她的臉上,吻的舍不得放開。

  他明明一介凡人,胯下之物卻粗長不已,她雖是修行之人,也難以承受他長時間的索取。

  琰只簡單的緩了一會,又開始掐著她的腰,挺送著肉棒在穴里小幅度抽插起來,肏的不深也不快,他的唇吻到了她的肩膀,慢吞吞的啄吻令她忍不住繃緊了背脊。

  燕緋瀾覺得自己不太適合激烈的情事,無論是和厲孤崖還是琰,只要太過激烈,她就很少體會到交合的樂趣,相反這個速度剛好,讓龜頭慢慢的頂開身體,粗糙的棒身可以刮到穴兒里最癢的地方。

  她仰著頭,輕輕的哼著:“啊.......”

  琰也閉上眼睛,感受埋在她體內的感覺,臀部不停變換這方位插她,每插一次,她就微微發抖,兩人的身下不斷有蜜液滲出,剛剛射過的精液淅淅瀝瀝的從交合之處流下來,轉眼之間又被搗了進去,來來回回,成了稀釋後的白液黏在兩人的私處。

  每當他想要深入時,燕緋瀾就拍打著他的手臂制止道:“不要那麼深!”

  琰胸中憋著口氣,她倒是爽快了,可自己久久得不到釋放出來,趁她不注意間,對著花心深處一番密集勇猛的戳弄,像極了動物之間,雄性騎在雌性身上的交配,燕緋瀾小穴疼癢交加,被插的大聲哭叫起來,小腿都在發顫,若不是琰緊緊壓住她的身體,她就要從桌子上滑下去了。

  “寶寶一個女修,怎麼不禁插?”琰親了一口她的背脊,手指向下探去,撫摸還在流水的花蒂,捉住了這枚花蕊,又是一通揉捏。

  “夠了......夠了......”燕緋瀾躲開他在背上的親吻,但身下被他定的死死的,她動一下,肉棒就在體內更進一點,這下她不敢動了。

  “寶寶,轉過來,我要親你的嘴。”琰啞著嗓子說道,在燕緋瀾轉過來的時候,狠狠吸住了她的唇瓣,吸的嘖嘖作響,臀部用力的往前一頂,胯下兩個囊袋甩動的啪啪作響,燕緋瀾身下的桌子也跟著朝前挪了一步。

  “不要!肚子要被戳破了~”

  “寶寶是女修,怎麼可能被我這個凡人肏死。”他糾正著她的話,胯骨不斷撞著她的屁股,幾乎將她死死釘在了桌上,低吼不斷從他喉嚨竄出,對著小穴連肏了幾百下之後,龜頭埋在花心深處,將濃稠的精液噴射而出。

  琰喘著粗氣從她身體里退了出來,肉棒半硬著翹起,他插的太深,小穴又緊,只有極細的白絲從花縫里流出來。

  琰咽了咽口水,蹲下來:“我給寶寶洗洗。”

  燕緋瀾無神的趴在桌上,想站起來又覺得沒了力氣,此時她的雙腿被分開,搭在琰的肩膀上,靈活的舌頭分開花瓣,將兩人干出來的淫液一點點舔去。

  看見了夜離回來,燕緋瀾不禁松了口氣,她拉著塗山慕滄站在夜離的面前,道:“他這個小妖受了傷,你能替我照看一下嗎?”

  塗山慕滄緊緊捉住燕緋瀾的手,那雙銷魂的金眸悄悄的瞟著夜離,對上夜離冰冷的瞳孔時,內心的不安隱隱加重,仿佛他那漆黑深邃的眸子已將他看個透徹。

  塗山慕滄說道:“燕姐姐,還是不要麻煩這位高人了。”

  但夜離收回對他的打量,對燕緋瀾說道:“我何時拒絕過你的要求,既然你心疼這個小妖,我治好他令你高興一下又有何妨。”

  燕緋瀾覺得這句話有些古怪,可沒有心思深究,她樂意見到劇情進展順利,便再推波助瀾一波:“不如慕滄就住在你那幾日?”

  “我不要!”塗山慕滄急促的拒絕著,金眸憤懣的看著燕緋瀾。

  而夜離依然平靜如水,嘴角露出一個笑容:“我都聽你的。”

  一旦蜘蛛開始結網,便會無比的專注認真,待網完成之後,沒有獵物可以從網中逃出。

  燕緋瀾要走的時候,夜離一把拉住了她:“你隨我來一下,我有話要同你說。”

  燕緋瀾狐疑的看著他闔上了房門,問道:“夜離,你是有什麼要緊事同我說?”

  “這是我從山上采摘的神藥,可助你修行,快些喝了吧。”他遞上一碗黑糊糊的水。

  燕緋瀾微微蹙眉,她覺得這碗黑水有些惡心,但夜離一直都對她那樣好,她也不想拂了他的好意,只得深吸一口氣,憋著氣,把黑水咽下了肚子。

  夜離定定的看著她,問道:“可有什麼不適?”

  “不適?”她喃喃說道,突然覺得全身的熱血降至了冰點,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咣當”一下栽倒在地。

  夜離也跪下來,把無助的她摟在懷里,她已沒了平時那麼清冷,那麼生疏,他的心劇烈跳動起來,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很快就會過去。”

  燕緋瀾頭疼欲裂,面上陣青陣白,她緊緊捉住夜離強健的手臂,腦子里瞬間涌現出無數的事,她和琰第一次見面,被琰迷奸,隨後自己仿佛失了魂般愛上了琰,一瞬間她不知道自己是可憐,還是可笑。

  “我......我.......怎會這樣.......”她不停的喃喃自語,嗓音里染上了哭腔。

  夜離聽的心疼,心中知曉她如此高傲的一個人怎能受得了這樣的折辱,他親親吻著她蒼白的額頭,嘆息著:“不要怕,一切有我。”

  過了好一會,她才從夜離懷里站起來,她狠狠的將頭頂琰送的簪子拔下來,甚至還扯落了幾縷青絲,這肮髒的東西也配戴在她身上,夜離上前制止,也被她推開,她冷冷的說道:“走開,別管我。”

  燕緋瀾萬萬想不到自己竟被一個凡人耍的團團轉,胸口急劇起伏,臉色因痛苦泛起一種淒迷艷麗的紅,與琰之間的事一直往腦海中上涌,她咬了咬牙,不敢再去回想他們之間發生的任何事,只有不去想,她才能保持冷靜。

  “我只是想幫幫你......”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她的語調冷硬,臉上帶著倔強冷漠,卻又有種令夜離難以抗拒的魅力。

  燕緋瀾攥著那根簪子回到屋內找到了琰,琰看見她覺得與平日里有些不同,清麗的面孔帶著一抹紅暈,眼睛卻冷漠的一如初見時的模樣。

  琰不願去察覺心底的懷疑,對她笑著說道:“寶寶,你送我的花一晚上就枯掉了,我把它插進花瓶里,看能不能救一下。”

  燕緋瀾沒有理他,眼睛冷冷的瞪著他,那銳利的目光似要刺進他的心里,琰勉強笑笑,想碰她,卻在她目光的震懾下不能上前一步,只得問道:“寶寶你怎麼了?”

  話音剛落,燕緋瀾手中的簪子直直刺進了他的胸口,瞬間捅破了他的心髒,鮮血涌了出來,染紅了燕緋瀾的手,和他的眼睛,他看著燕緋瀾面無表情的臉,苦笑一聲:“你終究是知道了......是我對不住你,可我不後悔......你還是成了我的妻子......殺了我......也不能否認這件事......”

  聞言,燕緋瀾眼里的厭惡更濃了一些。

  他握住燕緋瀾的手,往簪子繼續往里面送,淺淺一笑猶如鬼魅:“寶寶插我可真疼,想讓我快點死去還得更深一點。”

  “閉嘴!你這個卑鄙小人。”她咬了咬嘴唇,冷漠的目光中浮現出一絲痛苦之色,將簪子中運用了法力,簪子猶如利劍暴漲,瞬間將他的身體刺破。

  “寶寶.....”他呢喃了一聲,深情的注視著她,身體的巨疼似乎對他沒有絲毫影響,伸手想再撫摸一下她的臉龐,卻被她偏過頭躲開,他嘴角溢出一灘鮮血,再次留戀的看了一眼她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人既然犯錯就得受罰,像這樣的人渣,自然是讓他去死才能令燕緋瀾解恨,手中的簪子從他胸口拔出,鮮血噴了燕緋瀾一臉,她看著地上已沒了生息的男人,痛苦的閉上眼睛。

  她殺了凡人,何嘗不是犯了天道的規定,醫修殺人無異於多一重殺孽,自毀道行,但就想琰所說的那樣,她既然做了就不會後悔。

  在她離去沒有多久,夜離就感受到隔壁院里修為劇烈的波動,一定是燕緋瀾出事了,他瞬間出現在她的身側,看見琰倒在血泊之中,而燕緋瀾也是滿身鮮血,靠在柱子上昏迷不醒。

  細細查去,她已從元嬰初期掉至了金丹後期,燕緋瀾不惜損去修行也要殺了琰,看來她的確將此人恨之入骨,夜離手指一彈,琰的身體逐漸蒸發融化,最後在地上成為了一灘不起眼的血水。

  夜離小心翼翼把她抱緊海里,仿佛如獲至寶般,湊在她的耳邊說道:“有我在,以後沒有人能欺負你了。”

  妖域,熔池雲嶺。

  這里是妖域的一處活火山,人妖不至,也鳥禽也不會踏進此處,只因雲嶺之巔有著常年不滅的萬年熔漿,熔漿散出的灰煙皆有劇毒,不僅使這里寸草不生,也讓曾經豐沃的土地變成了焦土,一派蕭索,相傳這是神鳥鳳凰的誕生之地,卻因神鳥一族子嗣凋零,已荒廢了萬年之久。

  而那雲巔之上的熔池中,熔池不同以往那樣平靜,而且劇烈沸騰起來,沸騰的熔漿下漸漸走出來一個男性人形,身體高大健壯,踏著崎嶇的石階一步一步的往上,滾燙的熔漿從他健碩的身軀流淌而下,寬大的雙手將身上的熔漿揮落在地,熔漿掉落在地上,瞬間將石頭腐爛成一個窟窿,而熔漿下的人形漸漸露出一頭及地的火紅發絲和妖冶絕美的容貌,就連濃密的眼睫也是刺眼的紅,男性的孔武有力和奇異的妖艷詭異的融合在一起,並不覺得突兀,在他身上反而有種本該如此的直覺。

  血紅的睫毛下,是一雙熔岩赤紅的眼眸,紅發血眸,神鳥一族特有的標志,這個從熔池里走出來的男人正是妖王琰鳳。

  琰鳳歷劫歸來,而那高大完美無缺的身體上竟有一處傷口,就坐落在左邊的心髒處,一個小小的紅點,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戳了一下,他緩緩撫摸著那處傷口,蹙眉吐出叁個字:“燕......緋......瀾。”

  (三十一)俗套的替身

  燕緋瀾脫離了仙草情毒的控制,夜離也在叁天後依照當初的約定將黑氣放走,黑氣在得知了琰的死訊後,心中猜到了妖王已經歸位,它頂著夜離審視的目光,不敢逗留,逃也似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黑氣回到了妖界,妖界的夜晚繁華喧鬧,它穿過擁擠的妖群,一路躥向山頂宏偉的王宮,然而王宮中並非如以往那樣肅靜,中心的大殿上充斥著男人淒厲的嚎叫,空中還飄蕩著濃郁的血腥味。

  這一路上黑氣心緒不寧,在大殿之中看到妖王琰鳳的那一刻就猛的飛了過去,發現妖王懶洋洋的坐在寶座上,臉色卻和呼嘯的寒夜一樣冰冷。

  數十名侍衛呈一個半圈將妖王圍繞,而妖王的面前趴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哀嚎的聲音正是從他這具破敗的身體中傳出來的,雙目被活活剜了出來,渾身被岩漿澆透,身體腐化開來幾乎看不出原本的容貌。

  但黑氣還是從他殘破的妖息中認出了這妖是妖王身側的寵侍,蝶妖綠蘇,也不知這蝶妖怎麼就惹怒了妖王。

  黑氣化作一個八歲可愛的男童,小心翼翼走到妖王的身邊:“恭喜主人歷劫成功。”

  琰鳳手里輕握著一朵白色的眠純花,那雙冷酷明亮的眸子看也沒看黑氣一眼,而是靜靜的注視著手里的花,血色的眸子在眠純花的光暈下,好似泛起了潮濕的霧,琰鳳聽到了黑氣的聲音後,微微點了點頭。

  “主人,這綠蘇犯了何錯?”黑氣好奇的問道,乖巧的立在他身側。

  “我歷劫之時,他同魔尊勾結,將我的歷劫之處賣給了魔尊,他做的這些事真以為王宮里無人察覺嗎。”琰鳳抬起頭,蹙眉盯著趴在地上的血肉模糊之軀,妖媚的聲音透著一絲冷凝,“我待你這麼好,為何要背叛我?”

  綠蘇顫抖著嘶叫道:“背叛?我本在山上修煉的好好的,是你的走狗為了討好你硬把我抓進了王宮,我雖法力低微,但一心修道,怎可甘願做你的胯下之奴,這麼毫無尊嚴的活著!”

  黑氣瞪著他,氣的胸脯急喘道:“真是個蠢貨,若你沒有被主人看上,怎可修煉增進神速,還不是主人在一旁替你指點。”

  “呸!”綠蘇吐出一口血水,他的臉上只剩下叁個空洞的動,其中兩個是黑魆魆的眼洞,還在不停的往外滲血,一個是不停說話的嘴,吐出的語言惡劣至極,“只有你和其他男人才會把琰鳳當寶,在我眼里不過是個下叁濫玩意兒......被你肏一次我就惡心一個月,琰鳳你不是喜歡我的身體嗎?我現在這幅模樣你還讓不讓我吃你胯下的屌啊,只要你過來,我保證會伺候好你哈哈哈哈哈.......”

  殿中所有的人都垂下了頭,不敢接觸妖王的眼睛。

  琰鳳的眼睛更深沉,他一向不喜歡多費口舌,妖異的面容緩緩勾起一個微笑,他抬起手,將綠蘇吸進自己的手掌,單手扣住綠蘇的脖頸:“你的修為都是我賜予你的,既然你覺得我惡心,那死之前也不必留著這身修為。”

  “不不不!這是我的東西!你不能奪走它!”在一聲聲慘叫聲中,琰鳳將綠蘇的修為盡數吸進了體內。

  琰鳳興致缺缺的甩開綠蘇,此時的蝶妖與一個凡人無異,琰鳳冷漠的看著綠蘇,就像一尊神漠然俯視著生靈,他對侍衛說道:“將這蝶妖扔去凡人界自生自滅。”

  侍衛架著幾乎沒有生氣的蝶妖退下後,黑氣才說道:“主人,您歷劫時那個叫夜離的男修修為深不可測,他好像察覺到了一點,但我沒有說出您的身份。”

  “不用在意,一個沒什麼背景的男修罷了。”琰鳳轉動著手中的花朵,突然問道,“這花好看嗎?”

  黑氣不明所以,只得硬著頭皮說道:“好......好看。”

  “我也喜歡這花,純白無暇到了極點,我花園里空曠了許久,是時候種些花了,你去派人搜尋眠純花的種子,將花園里的土填滿。”

  黑氣不懂,這眠純花就開一次,開過就枯萎掉,除了好看沒什麼用處,主人怎麼想種這個,但他也只敢肚子里腹誹一番。

  琰鳳沉默一會,又問到:“你走的時候,燕緋瀾如何了?”

  黑氣沒好氣的說道:“那女主自作孽不可活,她殺了主人也被修為反噬,至今昏迷不醒,活該!可要我把她抓過來?”

  況且琰鳳還碰了她,妖王是最厭惡女人的身體的。

  “她這個下場,也是我執念所致。”琰鳳輕輕說道,用眠純花輕掃些臉頰,喃喃自語,“可惜是個女人......她為什麼要是個女人呢......”

  胸口驀的一疼,這是她給自己留下的傷疤,血眸中壓抑著混亂,這入骨的疼痛無時無刻不提醒著自己曾經為了燕緋瀾荒唐至極,他從未像身為凡人的琰那樣愛過一個人,可她偏偏糟踐了自己的心意。

  情劫不過他一生里無足輕重的一筆,可情劫的給的疼讓他痛不欲生,從未有人讓他如此痛苦過,琰鳳素來睚眥必報,怎麼可能放過她。

  真想吃掉她的心髒啊,只要只想著她,全身就忍不住激動起來,牙齒咬破了舌尖,血腥味在嘴里彌漫開來,這種嗜血的欲望更讓他瘋狂,也不知道她的血肉嘗起來是什麼味道,越這般想,胸口的疼痛就更疼了。

  疼痛過了好久,琰鳳才平靜的說道:“先不用管她,她跑不了,眼下最重要的是魔界的事,當初我就不該留下風青羽這個禍害。”

  “魔尊屠盡了塗山氏,明顯是針對主人。”

  “塗山知道我太多的秘密,死了也好,沉寂了這麼多年,妖界也該有一場戰爭,讓我活動活動筋骨了。”

  黑氣隨著琰鳳走出大殿,一名打掃的奴仆提著水桶躬身對琰鳳行禮。

  奴仆低下頭的瞬間,那熟悉的面容讓琰鳳心髒瞬間極速跳動。

  “抬起頭來。”琰鳳命令道。

  奴仆驚恐的抬起下顎,那是一張與燕緋瀾有五成相似的臉,燕緋瀾的面孔更為柔和,而他更為剛毅。

  琰挑起他的下顎,尖銳的指甲刺激他的皮肉里,有些激動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叫銀竹,是鵲妖。”鵲妖忍著痛,眼帶霧氣。

  琰鳳越看越覺得他和燕緋瀾相似,尤其是哭泣的模樣,脫口而出道:“以後來我的身邊侍奉。”

  “是。”鵲妖不敢忤逆妖王,只得匍匐叩拜。

  而一旁的黑氣覺得這一幕有些古怪,他的主人好像從情劫中走出來了,又好像沒有。

  番外:燕緋瀾-修真界百科

  我上網查百科的時候偶然興起的寫的番外,就想試試讓筆下的人物來搞個修真界人物百科,這章涉及劇透,是正文時間线後十幾年的事,但內容有真有假,各位看客莫要深究,謝謝支持。

  以下人物信息由茶館說書人尚姑姑整理,最終解釋權歸尚姑姑所有。

  燕緋瀾,修真界女修,乃霄宗前任掌門燕徽獨女,單木靈根,自幼修習劍法,因單木靈根無法掌控劍道精髓,困於天資所限深感修行力不從心,後棄劍從醫,艱辛鑽研醫道後有“妙手回春”之名,其一生奉行醫道之則,修善緣結善果,以增自保之力。

  姓名:燕緋瀾

  性別:女

  生日:不詳

  年齡:混沌紀年9847年時236歲

  所屬門派:無

  父親:燕徽(已故)

  母親:方鸞(已故)

  道侶:霄宗掌門厲孤涯

  地位:散修

  前情人:仙尊夜離、鮫皇連鏡

  現任情人:塗山慕滄

  仇家:妖王琰鳳、魔尊風青羽

  兒子:連敘(與連鏡之子)

  人物經歷:

  燕緋瀾冰肌玉骨、容色清麗、貌美傾城,曾是霄宗第一美女,早年在霄宗時,同燕徽之徒厲孤涯青梅竹馬,在厲孤涯化神初期時,兩人結為道侶,但因厲孤涯下凡歷劫,因此聚少離多,燕緋瀾自幼沉默少言,性情溫婉,卻突然不顧霄宗宗訓,獨自去凡人界闖蕩,不料這一去竟是一去不回。

  燕緋瀾在凡人界時如普通人般生活,似要與修真界撇清關系,她遇到隱姓埋名的仙尊夜離,兩人的宅邸相鄰,相處一段時間後,夜離逐漸愛上冷淡少言的燕緋瀾,但燕緋瀾將夜離視為知己,從不逾越一步,夜離只得默默守在燕緋瀾身側。

  同年,燕緋瀾在凡人界與魔尊風青羽結下仇怨,燕緋瀾身中風青羽的蛟龍之毒,而此時夜離向燕緋瀾請求結為道侶,願生生世世照顧她,但燕緋瀾對夜離並無男女之情,拒絕夜離之後,遁走東海,以尋求蛟龍之毒的解藥。

  在東海之時,燕緋瀾屢次深入大海鮫皇的地盤珊瑚之城尋找解藥,卻被鮫皇連鏡攔在門外,鮫人族規不喜外族踏入領域,起先連鏡厭惡這個寡言少語的外來女子,而燕緋瀾次次碰壁後並未放棄,在治愈鮫人瘟疫後,才得到鮫人的信任,而連鏡也對燕緋瀾因恨生愛,兩人在深海秘密度過一陣愉快的時光,一次醉酒之後,連鏡孕育了和燕緋瀾的孩子。

  燕緋瀾此時已得知大海沒有治愈蛟龍毒素的解藥,而恰巧連鏡懷孕,她只得暫時留下,但好景不長,修真界鎮壓的天譴魔獸破塔而出,對修真界展開了慘無人道的屠殺,連鏡擔心燕緋瀾安危,不允許她離開大海,但燕緋瀾卻想法子偷偷溜了出來,不告而別,而連鏡也因此動了胎氣,導致孩子早產,生命垂危,連鏡為了救回孩子,不惜用自己的千年修為溫養兩人的孩子,給孩子取名為連敘。

  燕緋瀾回到修真界之時,那里早已生靈塗炭,其父燕徽已被天譴魔獸重傷,臨死之前,他讓燕緋瀾發下毒誓,不得主動解除和厲孤涯的道侶關系,燕緋瀾念父親將死之言,只得忍痛答應。但自己卻叛出霄宗,成為一名散修。

  後魔尊、妖皇和仙尊叁人,合力將天譴魔獸鎮壓。

  但燕緋瀾卻遭到了妖皇琰鳳的糾纏,這還得追溯至燕緋瀾在凡人界時,曾將下凡歷劫的妖王琰鳳打傷,琰鳳懷恨在心,所以對燕緋瀾多有磋磨。

  好在夜離及時救下了燕緋瀾,一方面燕緋瀾感動夜離的痴心等待,另一方面為避免琰鳳的追殺,遂答應同夜離一起隱居。

  連鏡並未想到燕緋瀾一走再也不肯回來,還選擇跟夜離去了巫山隱居,連鏡因當時執念而讓燕緋瀾只見到父親最後一面,他心有愧及,於是帶著兒子去找燕緋瀾,哀求她多關注下病弱的連敘,幾番糾葛後,畢竟骨肉連心,燕緋瀾答應了他的要求,出於坦誠她告訴了夜離自己同連鏡育有一子,每月要去大海看望體弱的兒子。

  夜離雖表面理解,但心中對連敘這個孽種心懷怨恨,他不願承認自己一心一意愛著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有了孩子,便告訴琰鳳燕緋瀾之子的下落,想借琰鳳之手除掉連敘這個孽種。

  琰鳳擄走了連敘,並告訴連鏡,如果想讓連敘活命,就讓燕緋瀾去妖界見他,連鏡不願燕緋瀾以身涉險,向燕緋瀾隱瞞了這個消息,獨自一人去見了琰鳳,為了救下兒子,連鏡同琰鳳開啟了毀天滅地的一戰,至此一役後,連鏡與連敘不知所蹤,琰鳳深受重傷。

  燕緋瀾得知消息後,怨恨夜離的陰毒,離開了巫山四處尋找兒子,途中結識了九尾狐塗山慕滄,塗山慕滄得知她已有道侶和孩子後,仍選擇常伴燕緋瀾左右,無怨無悔做她的情人。

  而在幾年後,燕緋瀾道侶厲孤涯歷劫回來,而此時的修真界還在醞釀一個更大的陰謀......

  (三十二)被求愛的醫修

  燕緋瀾只覺得身體癱軟無力,仿佛在水中沉浮,空中飄蕩著一股幽遠的冷香,若有若無的迎面而來。

  不知為何,她希望自己永遠都不要醒過來,但她的身體卻讓她醒了,她睜著木訥的眼睛,整個人宛如置身在夢中。

  眼前的景象漸漸明朗,這不是她的屋子,而是夜離的,她怎會在夜離這里。

  很快,一只溫熱的手撫上了她的臉頰,柔聲說道:“你終於醒過來了。”

  燕緋瀾下意識不想理會,只想把自己封閉起來,可這聲音太過溫柔,令她不忍心拒絕,她偏過頭,看到夜離關切的眼神,啞聲道:“你又救了我?這一次我睡了多久?”

  “半個月。”夜離仍是輕撫著她的臉,他很喜歡這樣碰著燕緋瀾,被青絲遮擋的耳尖煩起朝霞般的紅暈,上千年堅如岩石的心突突冒出了絲絲裂痕,“你的修為已退至金丹後期,不用擔心,我會幫你的。”

  這個時候是她最脆弱的日子,也是他最好的機會。

  燕緋瀾淡淡說道:“元嬰?我不在乎那個,就算我以後到不了元嬰,壽終正寢也是我的命數。”

  “你不想與天地同壽嗎?還是你因為琰,而......”

  燕緋瀾打斷了他的話,眼里也有了些濕潤:“跟琰沒關系,只是突然覺得這一切都無趣的很。琰身邊跟著妖物,而妖族的人向來自命不凡,一介凡人如何使喚的了他們,可見琰的背景絕對不簡單,他還能找到那樣厲害的仙草,我就算殺了他又有何用,萬一他的家人向我索命,我還不是一死。”

  她曾在婚禮前見過一個奇怪的男子,這個男子的氣息深沉古怪,燕緋瀾絕不是他的對手。

  “你在害怕?”

  “我引你為知己才告訴你這些,若你有自知之明就該離我遠一點,我不想拖累你。”

  “那就跟我走。”夜離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目光里是藏不住的火熱,“我會永遠照顧你,緋瀾,我不光想做你的知己,還想做你的道侶。”

  道侶?仙尊怎會對她有這樣的心思,燕緋瀾決定這一切都像個玩笑,她不想相信,只覺得男人的感情惡心,她平靜的望著夜離,說道:“夜離,我很感激你這幾次救我,但我已有道侶,恐怕不能應你所求。”

  她抬起如玉般的手腕,無暇的肌膚上突然出現一根流動的紅色絲线緊緊纏住了她的腕骨。

  誰知夜離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連眉頭也未曾皺一下,他握住燕緋瀾微涼的手腕,放在唇邊摩挲,反而笑了笑,說道:“你喜歡你的道侶嗎?”

  “我......”

  “你當然不喜歡他,若你喜歡一個人,剛剛怎可有了放棄修煉之心。”夜離鎮定自若,料中了她的心事。

  “同你沒有關系!”她抽回了自己的手腕,被他親過的肌膚還在發燙,夜離望著自己的眼神透露著深沉的欲望,猶如一張巨大的網籠罩住了她。

  “怎麼沒關系,既然你不喜歡他,那我就有機會。”

  燕緋瀾咬了咬牙,心頭漸漸籠罩起寒霜,心里不知道是驚訝還是難受,她無疑和劇情中的人物扯上關系,這一切本不該是這樣。

  她沉默了很久,接著淡淡道:“我們不合適。”

  “不試試怎知,你可以同我佯裝叁個月的道侶,這期間我們就像正常道侶那樣生活,如果這還不能讓你愛上我,我就放你走。”

  荒唐!這不就是凡人界的某些地方的試婚習俗嗎,她為何要應下來,簡直胡鬧,燕緋瀾氣的臉色通紅,低聲斥責:“你做夢!”

  夜離有時候臉皮極厚,比如現在這個時候,他一點都不介意燕緋瀾凶她,甚至還覺得她這個樣子比健康的時候更美,長長的眼睫抖動不已。面頰紅的像桃花。

  他不禁低下頭在她的唇上親了一口。

  “啪”的一聲,換來了一個巴掌。

  被打的那瞬間,夜離整個身體都緊繃起來,瞳孔冷凝,但這瞬間的變化,在燕緋瀾眼里像是一個假象,她親眼看著夜離眼里的冰雪融化,笑意自眼底擴散,在嘴角翹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燕緋瀾總覺得此刻他的笑靨像硫酸一樣會腐蝕掉她所擁有的一切,仿佛剛剛動了怒氣的不是他一樣,他對燕緋瀾說道:“剛剛是我唐突了,的確該打。”

  他替燕緋瀾攏好了被子,道:“你好好休息,不妨再考慮一下我說的話。”

  燕緋瀾緊緊閉上了眼睛,或許是以前的夜離太過溫柔,燕緋瀾在他面前總會要放肆一點,這一次也一樣,她懶得去理會他。

  夜離推開門,看到狐妖少年立在門前,他神色冷冷,想來聽見了不少,夜離關上了木門,來到了庭院中,見狐妖沒有第一時間去看燕緋瀾,而是跟著他,便問道:

  “為何跟著我?”

  狐妖神情似有些激動,他說道:“她既然不喜歡你,你就不該糾纏。”

  夜離覺得有趣,這狐妖暗戀燕緋瀾他是看在眼里的,可妖畢竟是妖,生性霸道,若是強逼燕緋瀾,恐怕她逃的更遠。

  夜離目光不定的看著狐妖,心中已有了算計:“她連我都看不上,不見得看得上你。”

  “你住口!”

  夜離搖了搖頭,嘴角牽動:“她親口告訴我的,她不喜歡妖,對妖的氣味很敏感,你是狐妖吧,身上的那必定是狐騷味了,她只不過看你可憐才收留了你。”

  “騙子!若是討厭我的味道,她為什麼還要答應做我的姐姐!”塗山慕滄臉色發白,手指微微顫抖,但他仍是倔強的看著面前這個比他厲害的男人。

  “冠冕堂皇的話誰不會說。”夜離憐憫的看著他,“人族的本性不就是虛偽嗎?我告訴你,是不想讓你情根深種,你天資不錯,不要讓情愛耽誤了修行,你的傷已經被我治好,留在這也無用,還是早日回到修真界潛心修煉才是上策。”

  說罷,夜離不再去瞧狐妖的臉色,轉身飄然離去。

  塗山慕滄一路踉踉蹌蹌跑進了山里的一處水潭,脫光了衣服把自己沉進湖里,他拼命的抓著身上的肌膚,在妖化尖銳的指甲中留下一道道血痕。

  他不臭的,一點都不臭,只要他洗干淨,燕緋瀾就不會討厭他神色的氣味,可再怎麼洗,他心中也痛苦萬分,仿佛喉嚨被人扼住,面上的肌肉也扭曲起來,充滿了恐懼和瘋狂。

  燕緋瀾被腳步聲驚動,她看著去而復返的夜離,不悅道:“你又想干嘛?”

  “你該吃藥了。”夜離扶著她坐起來,讓她吃下一枚紅色的丹藥。

  “謝謝!”她不情願的說著。

  “我就在門外,有事喚我即可。”夜離心情大好,摸了摸她的頭,這不是普通的藥,而是能讓燕緋瀾對狐妖的氣味產生惡心的藥。

  (三十三)怨恨

  上千年來,蛟龍一族居於王座之時,偏愛墨色,妖王的宮殿也濃墨的色彩為主,墨色的帷幔,墨色的服飾,就連磚瓦也是墨色的漆,暗淡深沉的黑色,令山頂的宮殿冷峻高不可攀。

  琰鳳承接王位後,以赤色的紗幔加以點綴,令這清冷詭譎的宮殿多了幾分別樣的氣息。傍晚的風拂過山頭,竄進秀美的亭台樓閣,紗幔隨風飄動,琰鳳仰躺在軟榻上,他只披了一層朱紅外衫,赤色發絲不束不扎,四散的飄落在肩頭、軟榻。

  他半眯著眼,紅色濃密的長睫掩蓋住了妖異的紅紋眼瞳,嘴角黏著一絲極細的頭發,微闔的唇發出沉悶的呻吟,他的一只手用力的攪著自己的頭發,衣衫半敞,有說不出的淫靡,似在承受了極大的歡愉,但整個人仿佛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再仔細看下去,軟榻邊還跪著一個白衣男人,容色清雋,膚色勝雪,正含著琰鳳的肉棒用力的嘬著,這個白衣男人正是琰鳳最近新收的寵侍,鵲妖銀竹。

  鵲妖繞著龜頭一點點舔弄,連細小的尿道口也沒有放過,不斷用舌頭刺激琰鳳的敏感點,琰鳳的胯下都被他的唾液打濕,他已用嘴伺候了妖王已有半個時辰,但妖王仍沒有射出來的跡象,鵲妖雖有不安,卻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舔舐的更加賣力,將這跟撒尿排泄的玩意兒舔的嘖嘖作響,像在品嘗千載難逢的美食一樣。

  突然之間,琰鳳睜開眼睛,一雙赤瞳妖異冷淡,他盯著鵲妖有了一會,隨後面無表情的掐住鵲妖的下巴,強逼他吐出自己的肉棒,鵲妖的嘴角微張,還殘留著肉棒溢出來的乳白色清液。

  鵲妖驚恐萬分,他侍寢已經好幾次,都沒能讓妖王泄出陽精,而妖王的眼神太過凌厲,不帶有絲毫的感情,鵲妖不禁委屈的眼圈微微泛紅。

  還是不太像,鵲妖的眼除了懼怕就是膽怯,而燕緋瀾從未用這樣的目光看過他,她總是清清冷冷的做著自己的事,不被外界打擾的時候瞳孔晶亮仿佛閃爍著繁星光芒,她對任何事、任何人都不甚在意,只有在看向你的時候,清朗的雙目才會蘊含著一絲猜不透的情緒。

  但她再高潔自傲又能如何,畢竟是朵嬌弱的花,輕輕一摘就碎了。

  琰鳳有些憐惜的撫摸著鵲妖因害怕而蒼白的臉,輕聲道:“你很怕我?”

  “奴不敢......”鵲妖很想低下頭,可妖王一直死死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與其對視,“奴今日沒能讓王盡興,請王......王責罰......”

  琰鳳面色平淡,似乎對自己還硬著的下體並未感覺,他知道自己的欲重,歷劫之後想泄欲更難了許多,他說道:“屏風後的櫃子里有一套女裝,你穿上來給我瞧瞧。”

  鵲妖不敢質疑王上的決定,只得去屏風後找到王上所說的女裝,櫃子里不光只有一套女裝,而是有數十套,每一套都嶄新飄逸,由上等的絲线密織而成,這些精密的針腳一看就是蜘蛛妖繡的,要知道蛛妖是妖王的御用繡娘,除了妖王的旨意,蛛妖怎肯屈尊降貴做這麼多女子的華服。

  鵲妖心中復雜,青蔥玉指撫摸著精致的繡紋,默默的嘆了口氣。

  琰鳳撫摸著左胸的傷口,它已經不怎麼疼了,可他還會時不時習慣性的撫摸這不起眼的紅點,他很想看看鵲妖穿上女裝的模樣,是不是也想燕緋瀾那樣不可觸碰......

  恍惚之間,他看見了燕緋瀾倚靠在窗邊看書的模樣,她屈著雙腿,一只手臂環抱住膝蓋,烏黑的秀發上染上了明亮的余暉,精致的側顏柔滑無暇,顯得那樣恬靜優雅。

  琰鳳的心瞬間急劇跳動起來,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視著她,還半硬著的肉棒瞬間昂首挺立,龜頭顫動,吐出一股白濁,他幾乎恨死了這個女人,憑什麼能掌控他的身體,讓他一對上她就變成如此下賤的模樣,但這是幻覺,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惡狠狠的盯著她,凶光畢露,她還是如以往那樣,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他。

  心中的渴望令他忍不住伸手想摸一摸她,手不過離畫面只有半公分的距離,她蒲扇似的眼睫輕輕顫動,像發現了什麼,疑惑的抬起頭來,朝著他這邊望去。

  “王......”小心翼翼的聲音傳來,鵲妖一襲女裝站在他的面前,眼前的鏡像碎了,燕緋瀾消失的無影無蹤。

  琰鳳滿含怒意的抬頭看著男扮女裝的男人,原本有六分相像的容貌,現在也有八分像了,為什麼!可琰鳳還不滿足,不不不,光有這張臉還不夠!不應該是這樣的眼神!她也沒有這麼高,該死!為什麼還是不像她!

  他冷冷的說道:“過來,跪在我的前面。”

  鵲妖連忙按照他的吩咐做,跪下來的同時,還撩起了身後的袍子,袍子下空無一物,一雙白花花的大腿什麼也沒穿。

  琰鳳拉開他的屁眼直接頂了進去,粗壯的肉棒插的菊血瞬間崩出了血,他眼神凶惡,騎在鵲妖的身上,自顧自的發泄獸欲。

  “啊~啊~王~輕點~”鵲妖下半身疼的厲害,仍是扭動著身體,嬌聲吟哦。

  “閉嘴!”琰鳳聽不得他的叫聲,與燕緋瀾的根本不一樣,燕緋瀾從不這般淫蕩的叫床,他一叫出來就在告訴自己肏的不是燕緋瀾,而是一個替身,琰鳳的手指伸進鵲妖的嘴里,指甲掐住了舌頭,微微用力,鵲妖的嘴里瞬間溢出鮮血。

  鵲妖的舌頭被掐傷,他只能嗚咽著出聲,大滴大滴的淚珠沿著臉頰滑落,與下巴的鮮血相融在一塊。

  終於安靜了,琰鳳騎在鵲妖的身上動了許久才射了出來,而鵲妖已經昏死過去,他喘著粗氣站起來,系好袍子,准備去後庭沐浴,卻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從紗幔後走出來。

  是鮫皇連鏡。

  連鏡喜歡琰鳳,卻並不介意琰鳳寵幸其他人,他說這是琰鳳的自由,只要琰鳳喜歡他就好,可惜琰鳳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連鏡清貴的面容染上一絲緋紅,欣喜的看著他,道:“我聽說你歷劫回來了,剛一回來就和魔尊打了起來,便想來看看,有沒有我能幫的上的地方。”

  琰鳳嗤笑一聲,踢了踢還在喘氣兒的鵲妖,道:“對付一個蛟龍,我還不需要你多管閒事。”

  連鏡對他的拒絕習以為常,但看到地上躺著的人時,面色一滯:“這不是她嗎?”

  琰鳳恢復了記憶,自然知道自己歷劫時,他見過燕緋瀾一面,他有些煩躁的說道:“不是她,你認錯人了。”

  連鏡又看了幾眼,才察覺到這不過是個穿著女裝的男人罷了,他隨意一笑:“想不到你還真喜歡這女修的皮囊,你若喜歡,我把她的皮割下來送你罷。”

  話音剛落,連鏡就被琰鳳死死掐著脖子摁在柱子上,琰鳳的速度太快,沒人看清他是什麼時候出手的,連鏡瞪大了眼睛,嘴里發出沙啞的聲音:“你......你......”

  “她是我的獵物,你不能動。”說罷,松開了連鏡的命喉。

  連鏡的身體沿著柱子緩緩滑落,他自嘲般扯了下嘴角,或許是見不得琰鳳對燕緋瀾的在意,便挑釁的說道:“這情劫還真是霸道,讓你對她念念不忘,既然如此,不如我娶了她,給她一個高貴的身份,不枉她伺候你一場。”

  “啪”的一聲,連鏡的臉像是無形之中被打了一巴掌,側臉高高的腫起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身前的琰鳳,眼中積蓄著怨恨,將袖口的布料揉皺成一團。

  “連鏡你要對誰發瘋都行,唯獨她不行,她是死是活都由我說了算,別試著挑戰我的耐性。”琰鳳冷冷的警告道,“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場。”

  (三十四)鮫皇的殺機

  連鏡回到大海後,靠在珊瑚礁上喘息,如玉無暇的脖子上有五道鮮紅的手指抓痕,有兩叁條印痕還滲出了點點血跡,他似乎感受到不到痛覺一般,面無表情的撫摸著琰鳳留下的傷口,淡漠的望著成群結隊的斑斕魚群從他的身側游過。

  此時一只有著褐色魚尾的鮫人向著他極速游來,鮫人洹舒是連鏡的奴仆,自連鏡剛出生時就擔負起照看他的責任,連鏡父母早逝,是洹舒拉扯著連鏡長大,為了連鏡也無時間孕育自己的子嗣,長久以來,默默將連鏡當做自己的孩子般掏心掏肺的照顧。

  洹舒看見連鏡蒼白失血的面孔,一時間啞口無言,連鏡幾乎每次去找妖王都會弄得一身傷回來,連鏡打小就性格執拗,還偏偏喜歡一個男人,罔顧天道倫理綱常,洹舒心頭苦澀,怒其不爭,又哀其不幸,滿腹怒氣的說道:“誰傷了你?”

  連鏡閉上眼睛:“除了琰鳳還能有誰。”

  洹舒語塞,連鏡和妖王的事了他勸也勸過,可他怎麼都聽不進去,洹舒湊上前,輕輕撫摸著連鏡的頭發,道:“和妖王吵架了嗎?”

  “若是以往那些小事就罷了,可這次他為了一個女人警告我,以往我作賤他的寵侍,他也不說什麼,可現在全都變了。”連鏡冷笑,說道激動之處,他掩住嘴不停的咳嗽起來,“憑什麼啊,她不過是歷劫的一個過客罷了,琰鳳竟把她看的比我還重。”

  洹舒看的心疼不已:“或許你和妖王有緣無分,莫要糾纏了......”

  “我也不想的......乳公......可是我不甘心,我不信這麼年了,他對我一絲情誼也沒有,除了我還有誰能這麼一心一意的對他,偏偏他對那個女人不清不楚,即使歷劫回來仍放不下她。”連鏡明亮的眸子暗淡下去,似乎升起了水霧。

  “可感情的事強求不來。”

  “如果她死了呢?”連鏡突然說道,緊繃的心情一下子松懈了,如果燕緋瀾從這個世上消失,琰鳳也不會因她而變得這麼奇怪,而他和琰鳳也沒有了這個隔閡。

  一想到這,蒼白的臉上飄起一陣異樣的紅暈。

  “你要誰死?”洹舒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看著連鏡這副深的面孔,只覺得自家的主人有些魔障了。

  連鏡突然站起來,他要去凡人界走一趟。

  庭院的雨已經停歇,被風雨吹打過後的院子透著一股蕭瑟之意,但畢竟是夏日,大氣的陰雲中漂浮著獨屬於夏日的燥熱氣息。

  燕緋瀾穿著單薄清涼的衣物,坐在走廊下的蒲團上乘涼,緩緩揚起手背遮擋住從烏雲中裂開的一絲陽光,寬大的衣袖下露出如新雪般潔白的腕骨,她閉著眼,感受著風在臉上微微浮動,還有聒噪的夏蟲在耳邊孜孜不倦的鳴叫著。

  此時,一個高大的人影突兀的出現在她的身旁,擾亂了院子里片刻的靜謐。

  夜離端著藥碗,眼神帶著寵溺,曲腿坐在她的身側,將藥碗遞到她的唇邊,輕聲道:“快喝了吧。”

  燕緋瀾也不問這是什麼,乖巧又安靜的將苦澀的藥汁一飲而盡,嘴角還殘留著點點墨色的水漬。

  夜離見狀,傾身上前,用指腹將她的嘴角的藥汁一點點揩拭干淨,她的唇是淡淡的櫻粉,如今被墨色藥汁染黑了,他使勁的擦拭著她的嘴唇,摁著軟軟彈彈唇瓣反復摩擦,燕緋瀾微微偏過頭,有著不習慣他靠的這樣近,她甚至能看清夜離的眼上有多少根睫毛。

  “不要這樣,你弄疼我了。”她微微蹙眉,一副逃避的模樣透著莫名的無辜感,令人更想要靠近她。

  夜離的喉結動了動,有些心煩意亂,強勢的捏住她的下顎,逼著她直視著自己的眼睛,夜離目不轉睛的盯著她,指腹沿著她細膩的肌膚摩挲,對著那雙唇,愈發的想要擠壓,咬破,可他必須忍耐,不能嚇著她了。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他道著歉,但話語里沒什麼明顯的歉疚感。

  “小狐狸去哪了?好幾日都沒有出現了,你知道嗎?”她試圖轉移話題。

  夜離不咸不淡說道:“妖怪心性不定,他年紀又小,指不定上哪玩去了。”

  那狐妖想必是聽進了他的話,擔心自己的味道引的她反感,便躲了起來,躲吧,躲的越遠越好。

  說完,結實堅硬的身軀壓了過來,男人陌生濃郁清冽的氣息像蛇一樣纏繞住她,柔軟的軀體被抱了一個滿懷,夜離擁抱住她,親昵的用下顎蹭著她的頭頂,而燕緋瀾整個人靠在他的胸膛上,仿佛麻木了,動也不動。

  燕緋瀾這些日子已經習慣他偶爾的擁抱,他救了自己兩次,而她又拿不出同等的回報,只能由著他逾越的舉動。

  現在的夜離算做她的什麼呢?恩人?朋友?情人?似乎哪一種都不太對。夜離想要什麼她一清二楚,夜離自從坦白心意後,他不再掩飾眼底的欲望,燕緋瀾對這樣侵略性的眼神格外敏銳,他看她的眼神不光是想要肏她一頓,而是想掌控她的所有,想探知她的過去,可她不想給他,哪怕夜離不會委屈她,她也不想,沒有原因,就只是單單的不想而已。

  她就這樣吊著他,也不知道夜離能等多久,或許這樣會逼瘋他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來。

  她的眼神飄向庭院的遠方,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

  突然之間,她雪白的面頰突然開始發紅變腫,幾個呼吸後,她的左臉漸漸浮現出一小塊龍鱗一樣的疤痕,呈黑色的鱗片,像岩石一樣堅硬。

  好癢,好想撓撓,燕緋瀾也察覺到自己的不適,觸碰到臉上的那塊疤痕後,她似乎被嚇了一跳,輕輕抖了一下,倏的推開了他。

  夜離有些疑惑她的舉動,可一抬眼也被這奇怪的現象給驚住,深吸好幾口氣,才問道:“你的臉......出了一些問題。”

  “快讓我看看!”

  夜離右手幻化出銅鏡,燕緋瀾迫不及待的湊了過去,只看了一眼就嚇得坐了回去,她捂著胸口,眼眶微微發紅,竭力忍耐著驚懼。但她清澈的瞳孔里並沒有疑惑,而是深深地痛苦。

  夜離活了這麼久,也是第一次看見這古怪的情況,他問道:“這塊疤痕像龍鱗的樣子,你知道從何而來嗎?”

  燕緋瀾點點頭,迎著夜離驚愕的目光,她說道:“魔尊風青羽給我下的毒。”

  夜離握著她的手腕微微收緊,聲音聽起來有些冷凝:“你怎會招惹這種人物?”

  “我以前認識他。”燕緋瀾不願多說,她慢慢站了起來,“這是我的事,我會處理好的。”

  夜離被氣笑了,心中的怒氣不知是因為她身上的毒,還是她對自己的冷漠,亦或二者兼有:“你怎麼處理?金丹修士拿什麼給化神期修士抗衡,無異於死路一條,我不會讓你獨自承擔這件事。”

  可她只能獨自去找風青羽,如果不去找他,自己就會死,雖然她也不敢肯定風青羽會這樣簡單的放過她,不管怎樣,她現在都像個提线木偶般的活著,哪還有自己的意願。

  燕緋瀾坦然的望著夜離,柔軟的雙臂輕輕抱住了他,還非常親昵的仰起頭蹭了蹭他的臉,夜離一下子就僵住了,她身體的幽香太過蠱人,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他聽見燕緋瀾在他耳邊說道:“我不會做傻事的。”

  說罷,趁他神志松懈之前,在他的嘴唇上輕輕吻了一下,鼻息間是她醉人的香氣,他忍不住伸出舌頭在嘴唇上舔了舔,想把她的味道吃進嘴里,隨後他沉重的身軀倒在了燕緋瀾的身上。

  夜離昏迷了過去,可惜藥效只有一會,她得趕緊離開。

  男人真是好騙,她不過親了一下他,就能令大能修士放下警惕。

  燕緋瀾想用塊碎布遮住自己的毀容的臉,可看了又看,又覺得更難看了些,便把它取了下來,她打開院門,想出去找找小狐狸,這魔界可能一去不復返,她有些法寶不如就留給他好了。

  (三十五)被殺的醫修

  “小狐狸,你在這里嗎?”燕緋瀾一直往山林的深處走,眼下的他除了來都城的後山也無處可去。

  “別躲啦,出來好不好,我有東西要給你看。”她喚著他的名字,撩開頭頂的枯樹枝椏,這片林子存在了上千年,城里的人很少有能深入這片林子的,沒有踩出的小徑,只能走在柔軟的枯葉上,枝椏盤根錯節,將碧藍的天空遮擋的嚴嚴實實,幾乎照不進陽光。

  塗山慕滄躲在大樹後面,瞧著一身雪衣的女子與林中寂靜的幽暗格格不入,眉眼間點綴著清冷的寒意,寬大的腰帶緊緊勒住她不堪一握的腰肢,如弱柳扶風般款款而來。

  她病了好些時日,瓷白的膚色像是蒙了一層淡淡的陰翳,眼里的色彩憂郁單調,人還清瘦了不少,似乎一根老樹枝就能絆倒她。

  他握緊了拳頭,想叫住她,可轉念想到身上的氣味,又緊緊閉上了嘴,想到了什麼似的,一張艷絕的臉愈發委屈了,他用力擦了擦眼眸溢出的淚花,悄無聲息的跟在她的後面。

  燕緋瀾朝著更深處尋去,突然聽見身後輕微的樹葉抖動之聲,她輕輕側頭,看見一片大葉子後的毛茸茸耳朵。

  燕緋瀾了然,嘆了口氣,道:“既然你不願見我,那我就此告辭了,或許今後也無緣再次得見。”

  “你要去哪?”塗山慕滄一聽這話,就衝了出來,他如今是半妖化的模樣,頭頂豎著尖尖的白狐耳,十分可愛。可他仍不敢靠近她,身上的布料裹了一層又一層,至少穿了十八件衣衫,只因他始終介懷身體的氣味。

  “你可算不躲我了。”燕緋瀾朝著他走進幾步,“你好久都不出現,我有些擔心你,是我哪里做錯了什麼嗎?”

  “別過來!”他大聲說著,已然帶著哭腔,“我讓你別走過來!”

  燕緋瀾疑惑的偏過頭,終究是停下了腳步,她耐著心安慰道:“你到底怎麼啦?”

  “我......我......”氣味是如此私密之事,哪能面不改色,坦坦蕩蕩的說出來,塗山慕滄咬著嘴唇,將粉紅的唇咬的發白,才開口,“跟你無關,我只是不想你過來......”

  此時,說來也巧,林中刮起了一陣大風,從塗山慕滄的身後吹來,他面色倏的蒼白,心驚膽戰,眼睜睜的看著燕緋瀾臉色突變,捂著胸口,扶著樹干干嘔。

  “你可是覺得我惡心了......”他喃喃說著,不由後退了幾步,若真如此,果真如此,真讓夜離說中了。

  “我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燕緋瀾也著實奇怪,今日聞到了他的味道,竟克制不住的反胃起來。

  她試著走過去抓住他,想跟他好好解釋一番,可一看見他,那股氣味又逼迫她不得不半跪在地上嘔吐不止。

  這副景象刺痛了他的眼睛,她的解釋蒼白無力,反而像在掩飾著什麼,他閉上了眼睛,深吸幾口氣,才說道:“我知道為什麼,是因為我的緣故,因為你覺得我惡心。”

  “不是這樣的......”燕緋瀾對他的話感到匪夷所思,平日里自己的善意好心在他眼里怎麼像變質了一樣,“你怎會有這樣的念頭!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怎可......”

  “不然還能有什麼合適的解釋!你一直都厭惡我,厭惡我是個狐狸,以往對我的好不過是逢場作戲!好保全你醫修的名聲,而如今你的修為不如以前,自然維持不了你虛偽的面孔,當初既然討厭我!就不應該救我!”他冷笑一聲,打斷了她的話,“惡心虛偽的人族!你同夜離在一起就不覺得惡心,也罷,我就離你們遠遠的,遂了你的心意!”

  他一說完,丟下她,朝著森林深處跑去。

  莫不是他愛上了夜離,又察覺到夜離對她的欲望,所以心生芥蒂?

  燕緋瀾用手帕擦了擦嘴角,跌跌撞撞的追過去,想要同他好好解釋一下。

  可塗山慕滄實在跑的太快,以至於短時間就沒了影子,燕緋瀾反而迷了路,她在深林里轉了大半天,突的聽見不遠處傳來孩童的哭聲。

  好奇怪,這哪來的孩子?燕緋瀾尋著聲音而去,看見一個六歲大的小姑娘蹲在地上大哭,衣服打滿了補丁,她的腳邊放著一個裝滿蘑菇的竹籃。

  燕緋瀾頓時心生憐惜,或許進進山采點吃的來補貼家用,她輕輕拍著小姑娘的背部,柔聲道:“小妹妹,你怎麼一個人在這?”

  小姑娘抬起頭,露出一張淚痕斑駁的圓臉,乖巧可愛,懵懂稚嫩,燕緋瀾哪里會知道這樣極易信任的皮囊下,會是鮫皇連鏡的真身。

  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燕緋瀾,趁她掉以輕心時是最穩妥的選擇,一個迷了路的小女孩就能令她放下戒備,還真是蠢的可以。

  “我爹爹摔斷了腿,娘親也因為日夜操勞而病倒了,我聽村里的老人說,山上有種紅斑蘑菇,吃了能令人好起來,可我卻迷了路,我好怕......”

  “不用怕,我會帶你出去的。”燕緋瀾看了一眼她竹籃里的蘑菇,又道,“這蘑菇有毒,不能食用,我這里有些銀票贈給你,找個好大夫為你爹娘診治才是正事。”

  女修的溫言溫語在連鏡聽起來猶如口腹蜜劍一般,想必她就是用這樣純善的方式迷倒了琰鳳,她的善良無疑將自己的惡毒襯托的明明白白,她是純白無暇的花,自己就是陰險邪惡的蟲子,正在一點點把她蠶食殆盡。

  燕緋瀾輕輕摟住了她,就是現在這個機會,連鏡要在她死之前嘗嘗和他一樣的痛。

  手中的匕首,神不知鬼不覺的刺進了她的肚子,這把匕首是修士的克星,即使是化神期的修士,挨了它一刀,也要閉關修養上百天。

  皮開肉綻的聲音,令她瞪大了眼睛,她怔怔的望著他,眼里沒有驚恐,沒有怨毒,只有莫名的解脫。

  一瞬間,燕緋瀾放棄了對活著的希望,或許這樣就結束了吧,燕緋瀾苦笑一下,自己苦修百年竟是以這樣的方式結束性命,可這豈非不是另一種幸運,反正她對今後的事也沒什麼期待的,與其渾渾噩噩,膽小怯弱的活著,不如一死了之,她不敢結束自己的命,由別人結束也是好的。

  連鏡不懂,為何他捅了她一刀,她也沒有回擊過去。

  他顫抖著開口:“你不問我為什麼要殺你嗎?”

  燕緋瀾虛弱的笑笑,握住他持刀的手:“我還得謝謝你,既然想殺我,捅在這里可不行。”

  她用力帶著他的手,拔出了血淋淋的刀子,刀尖指著胸口,道:“這里,才是能殺死我的地方。”

  說罷便要用力的刺下去,連鏡卻顫抖著奪回對刀子的控制權,燕緋瀾面對死亡太過從容,竟讓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種難以名狀的惶恐,女修的鮮血染紅看看他的眼睛,他沒由來的心慌,顫聲道:“你別想這麼輕易的死了。永遠都別想......”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一滴清淚落在連鏡的手背上,一滴,兩滴,明明是冰涼的淚水,卻燙的連鏡愈發的心慌,他猛地抬起頭,不知何時燕緋瀾已經哭了,她哽咽著說道:“為什麼,我到底做了什麼,每個人都恨我,要折磨我。”

  “閉嘴!”他不想聽她說下去,只要她死了,就可以永遠閉嘴,可手里的刀子卻怎樣都捅不下去,殘存的良知在刺中她後,就一直干擾著自己。

  他為了琰鳳,做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區區一個女修又能如何,可雙手像結了冰一樣,動彈不得,她的眼淚落在他的手背上,仿佛在心上燒了一個窟窿,一抽一抽的疼。

  她做了什麼.......其實她什麼也沒有做......始作俑者不過是琰鳳和他罷了,他心中苦悶,殺不了琰鳳,只有殺她泄憤,明知道自己錯了,還要由著自己一錯再錯,一陣腳步聲傳來,有人過來了,連鏡慌亂的抽出匕首,不敢在多看她一眼,化作青煙飄然而去。

  塗山慕滄看見倒在血泊中的燕緋瀾,頓時覺得昏天地暗,衝過去緊緊抱住她。

  燕緋瀾虛弱的撫摸著他的臉,即使現在有反胃的感覺,在疼痛面前也微不足道,她說道:“別惱我了,剛剛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好不好,我有些東西想要給你。”

  說完給了他一個繡花囊帶,里面是自己收藏的法器丹藥。

  塗山慕滄看也不看那個花囊一眼,抱著她急切的訴說著,話語里滿是恐慌:“我不要那個!只要你好起來!你說!是誰傷了你!我定要為你殺了那人!”

  燕緋瀾覺得自己快死了,什麼也說不出來,小腹被捅出的窟窿一直在流血,小狐狸緊緊抱住她,他冰涼的淚水落在了她的臉上,還在哭喊些什麼,可她什麼也聽不見了,只能看到他不住的用法術救治傷口卻怎樣也止不住這血。

  身上輕飄飄的,傷口疼得麻木,所有的溫度,嗅覺,觸覺都在消失,目光渙散,甚至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她覺得自己好像變得越來越透明,仿佛整個人化成空氣,或是空中落下轉瞬即逝的雪。

  然而她並沒有消失,模糊的雙瞳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他把小狐狸推開,看著重傷的自己倒在地上,他一動也不動,似在欣賞她這副殘破的模樣,這種被冷漠注視的感覺很不好,像被人摁進了泥地里,死命的把她往下拽。

  那是夜離,他醒了過來,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找到她,小狐狸跪在他的腳下哭哭哀求,抓著他的衣衫,哽咽道:“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她吧!”

  夜離仍是不動,他一腳踢開了小狐狸,隨手拈了個法訣就令小狐狸噤聲石化。夜離蹲下來,挑起她的下顎,燕緋瀾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見他淡淡道:“還跑嗎?”

  “......”

  “呵,不說就是默認了。”夜離用腳踩住了塗山慕滄的喉嚨,看著她道,“那這只狐狸就隨你陪葬吧。”

  (三十六)強插

  夜離抓起小狐狸的頭發,將他整個人都拎了起來,雙腳離地,沒有絲毫的掙扎,他剛剛踩住了狐狸的脖子,不過略動了下力道,狐狸就昏死過去,人事不知。

  上古妖族的九尾本不該如此孱弱,若是化神時期的九尾,其力量能匹敵蛟龍與鳳凰,奈何他年紀太輕,修為太淺,夜離很是輕易的將他的命掌控在手掌之中。

  初見他時,夜離本想馴服一只難得的九尾狐,可他偏偏擋了自己的路,鏟除異己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這狐狸也怨不得他。

  腳本的袍子被輕輕拽了拽,他低眉看去,燕緋瀾一只手正抓著他的袍腳,一只手捂著鮮血如注的傷口,如扇的長睫不停顫動,氣若游絲,斷斷續續的說道:“不......不要......”

  夜離直勾勾的盯著她,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他蹲了下來,耳朵貼近她的唇邊,溫柔的問道:“你再說一遍,我聽不清楚,你以為你去魔界送死,就能結束這一切嗎?真是愚蠢。”

  “為什麼......”

  纖弱的女修倒在地上乞求著他,看起來那麼的委屈,那麼的憐愛,她的臉色蒼白,也無損她的美麗,這是他一只想要的女修,他臉上浮現出一種奇異的表情,目光亮的如秋葉的寒星,只有熟知他的人才知道,這是他勝券在握時的模樣。

  “我不......不跑了......”燕緋瀾淒然的苦笑,“小狐狸是無辜的,你何必......遷怒他。”

  “我也不想遷怒,可你偏偏對我下藥,當真以為我不會生氣嗎。”他也是一笑,笑得如此溫和親切,輕撫著燕緋瀾的青絲,將她打橫抱在懷里,“走吧,你的傷可耽誤不得了。”

  “不要殺他......不要......”她的目光已經渙散,漸漸闔上了眼睛,可仍是重復這句話。

  夜離不懂,平日里她對這狐狸也沒瞧出多深的感情,但她的心總是偏向狐狸,這就是身為弱者的特權嗎,能讓人總是偏愛他們。

  留他一命也行,總之他再也不會見到燕緋瀾了。

  他扔下狐狸,帶著燕緋瀾翩然離去。

  等塗山慕滄醒來之時,身側只有她留下的法囊,他把法囊如視珍寶的揣入懷中,焦急的朝著四周嗅了嗅,除了森林的氣味,她的味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地上的一灘深色的血跡,一滴滴清淚落在鋪滿血跡的泥土上,將泥土的顏色暈染的更深。

  是他弄丟了她,若不是自己氣悶在林中丟下她,她怎會遭到別人的毒手,心中的怨恨越積越重,他化作一只通體雪白的狐狸,霎時間,林中傳來猛獸淒厲的長嘯,地動山搖,即使在林子外勞作的莊稼漢也能聽見這詭異淒涼的嘯聲,不禁嚇了一跳。

  在九尾狐離開後不久,連鏡也再次來到了此處,她已經不在了.......

  或許是被人救下了吧,連鏡心神恍惚的站在這里,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還要回來,或許心中的對她的愧壓制住了對她的妒,最終什麼也沒說,悵然離去。

  燕緋瀾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幽靜的黑暗,不是黑夜的黑,而是地底潮濕的黑,總有一股泥土潮濕腐爛的味道,環顧四周,她在一所華麗的宮殿之內,四周點燃著蠟燭,赤著雙腳踩在柔軟的純毛地毯上,推開窗戶,頭頂是一眼望不見底的石磚砌成的天牆。

  這又是哪?她撫摸著微微發癢的臉頰,不知夜離用了什麼法子,龍鱗雖然消下去了,可仍是有些癢。

  身體穿著絲質白衣,里側只著了一件肚兜和褻褲,解開衣裳的腰帶,腰腹上的傷口竟是連一絲痕跡都找不著了。

  她正沉思著,突然被一具溫熱寬闊的身體從身後摟住,夜離蹭著她的臉頰,輕輕說道:“你總算是醒了,可知你睡了多久?”

  “能有多久?”她清冷冷的說著,把頭撇向一邊,抗拒著他的觸碰,從他的懷里掙脫出來,避開他極具侵略性的氣息,獨自走到凳子上坐下。

  “半年。”夜離笑道,緊隨其後,撫摸著她單薄的肩膀,“修真界的人快找你找瘋了,有你的死對頭魔尊,還有一個你一定想不到是誰吧。”

  燕緋瀾的眼里早已沒有了光芒,不咸不淡的說著:“我沒有興趣知道。”

  “妖王琰鳳。”他俯下身,在她的耳邊輕輕吐出這幾個字,見她微微紅了耳垂,繼續貼著她的耳垂,說道,“我很是好奇,便去妖界走了一遭,知道了一些事,原來琰鳳前些時候下凡歷劫,歷劫時間正是與你在一起的日子,而琰死的當日,琰鳳也重回妖界。”

  “夠了!別說了!他是誰都和我沒關系!”燕緋瀾霍然起身,心神顫了顫,琰和琰鳳,當真有這麼巧合嗎?蒙蔽的理智和琰苟合的場景又一次涌上心頭,惡心的快要吐出來了。

  她冷冷盯著眼前的夜離,他也穿著白色的袍子,衣領敞開,半隱半露的肌肉漂亮矯健,放浪不羈,可他的眼里卻不帶一絲柔情,燕緋瀾看不出來他對自己有感情,只覺得待在他身邊,哪怕是一秒都要窒息。

  她長長吸了口氣,嘆道:“我這是在哪里?”

  “天蜀城的地下宮殿。”

  “你怎麼知道這個地方?”

  他目光閃動,陰惻惻的笑道:“當然,這天蜀城可是我一手建立起來的。”

  燕緋瀾突然想到曾看過一本關於天蜀城的書籍,里面記載了第一任城主的事跡,她微微蹙眉:“你莫非是天蜀城的第一任城主?”

  “是啊,就是書里所說那個喜怒無常、殺人如麻的魔鬼。”他悠悠說道,似乎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很了解。

  “我第一次見你時,你不是這樣的人,為何會變成這個模樣?”

  “我一向如此,誰不是帶著面具活著,我也一樣,若是你一直順著我,我也不會把真面目暴露在你的面前。”

  燕緋瀾的咽喉里仿佛被冰冷的東西塞住,說不出一句話來。

  夜離見她久久不願同說話,捏起她的下顎,強迫她看向自己:“又是怎麼了?我可哪里惹你不高興了?”

  燕緋瀾被他這樣捏著下顎,心中屈辱,可他手上的力道太大,掙脫不得,只得說道:“你要何時才放我走?”

  “你受了我那麼多的好處,還想走?當初可是你親口說的,只要我放了九尾狐,你就再也跑了,現在的修道之人對自己的誓言倒是視如糞土。”

  “我不記得我說過這樣的話。”燕緋瀾說的理直氣壯,冷冷的直視著她。但她確實說的實話,重傷之中她真的不記得到底都說了些什麼。

  夜離注視她良久,她美目中的眼神太過淒怨,他突的笑道:“你這雙眼睛真是令人討厭。”

  說著,一把拽起她,扔在了床榻上,燕緋瀾砸在柔軟的褥子上,青絲四散開來,顫抖的背脊顯得那麼嬌弱,夜離胸口的嗜虐更甚,抬腿也上了床,騎坐在她正欲起來的身上,將將她的背脊又壓了下去,他把她的手腕用法術綁在一塊兒,再抬起她的腰肢,強迫著她跪在床上。

  “你這樣跪著,就看不見了我。”他低低笑著,親了親她的耳垂,下一秒卻抬手將她的褻褲撕碎,赤裸圓翹的屁股被他揉捏在掌心,他的手指在小逼口試探著刺入......

  “夜離你這賤人!”燕緋瀾慌不擇路的罵道,心中亂極了,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真的拼命起來,沒有任何勝算,她不怕被夜離強奸,只是為自己覺得悲哀。

  “賤人?你可是第一個敢罵我的人。”夜離冷哼一聲,沉下臉,用力的撥開她的兩邊花唇,她的小逼光滑無毛,緋紅的嫩肉露了出來,這樣的嫩肉很容易就被男人肏的紅腫。

  夜離一下子就起了欲望,看著她的私處急促的喘息起來,

  “穴兒真漂亮,有幾個人肏過你的穴兒?”他有些嘶啞的說著,帶著某種說不出的魅惑,貼近了她的小逼,伸出舌尖舔好幾口。

  下體被舔的麻癢,像有小蟲子爬似的,燕緋瀾咬著牙極力的忍耐著不肯說話,扭著屁股瑟縮了一下,就被他“啪啪”的在臀上打了好幾個巴掌。

  “躲什麼!”夜離往她的穴兒上打著,私處泛起一股異樣的疼痛,燕緋瀾被打的一時間懵了,身子顫抖的越發厲害。

  夜離在她的小逼上反反復復舔了好幾口,從里到外都染上了他的唾液,他解開褲子,用腳把褲子踢到床下,碩大的肉棒瞬間彈了出來,故意用肉棒抵著她的穴口,慢慢的磨著。

  他雙手掐著的她的腰肢,繼續刺激著她道:“你的腰也很細,在男人身上扭起來是不是也格外的騷?”

  他故意讓燕緋瀾的腿夾著他的硬物,聳動起腰胯,讓肉棒摩擦著小逼,小逼的瓣肉被板開,就是讓它們夾著自己的肉棒,光是這麼夾著,都讓夜離起了一陣陣的戰栗,血液不住沸騰。

  他微微低下頭,將她肩頭的衣料撥弄開來,含著雪白的肩頭嘬吸著,他一低頭,就能看見龜頭的頂端在她的腿間進進出出,不過摩擦了一會兒,龜頭就溢出了清液,迫不及待的想插進燕緋瀾的小逼里。

  這般瘋狂的想著,他捉住了她的唇,含著她的重重的親起來,好軟好嫩,這唇咬一口就會出血吧,好想讓她流血。

  “唔唔唔。”燕緋瀾抗拒的厲害,沒過一會就從他的唇下躲開,夜離舔舔嘴唇,他親的一點都不過癮。

  他安撫性的揉了一把脹的發疼的肉棒,伸出兩指刺進她的逼里,里面已經被他磨的出了水,雖然不多,但足夠他插進去了。

  “你被賤人弄的出水了,賤人馬上就要干你,你能怎麼辦。”他使壞的在她耳邊提醒了一句,扶著肉棒狠狠的插了進去。

  男人騎在她身上,吐出暢快的呻吟,捏著她的屁股大力的聳動著,床榻發出嘎吱的搖晃聲,燕緋瀾的身體隨著他的抽插,不住晃動,被他插的潰不成軍,屈辱的閉上了眼睛。

  (三十七)夜離真身

  穴肉緊緊裹著陽物,每一處媚肉都毫無縫隙的緊貼著它,吮吸著不放,夜離從未體驗過男歡女愛,今日一試才發現簡直是極樂世界,下體控制著頭腦、血液,一進一出之間都為之沸騰。

  夜離緊緊抓住燕緋瀾的屁股,雪色的肌膚上盡是他留下的抓痕,他大力的頂弄著,兩人的私處在撞擊下“噗嗤”作響,搗出白色的淫沫,他半眯著眼睛,高仰起頭,眼尾是氤氳起欲重的紅暈。

  “嗯?怎麼不叫了?你不是喜歡罵我嗎?”他俯下身,貼在她的耳邊粗重的喘息著,罩著身體的衣衫半解,從肩頭滑落,背脊上塊狀健碩的肌肉因動作劇烈而緊繃,沒有過分夸張的強壯,每一塊肌肉都恰到好處,汗水從肉縫的溝壑流下,昭示著男人勢不可擋的力量。

  燕緋瀾緊緊咬住嘴唇,不肯說話,下體被撐的緊繃,男人的肉棒又粗又長,插的她實在難受,卻被碩大的異物漲的敏感不已,在他的搗弄下不斷溢出淫水兒。

  “看來是生氣了。”夜離低低一笑,將掛在手臂上的衣服褪去,渾身赤裸的舒展全身,抓著她的頭發,強迫她仰起頭看他,夜離盯著她不馴清冷的面孔,下唇甚至被她咬出了血痕,抓著頭發的五指驟然收緊,疼的她眸中蓄滿了淚水。

  “真是欠操。”夜離吻著她的肩膀,臉頰,她身上的馨香無一不勾著他的魂,燕緋瀾已經被他插的無法反抗,這遠遠不夠,夜離的心中卻覺得仍沒有被填滿,他還想要更多。

  胯部發力,他聳動的力道更大,每次都用龜頭撞著子宮口,燕緋瀾頭皮被扯的疼極了,淚水滑落,被他一一舔了去。

  單手伸進她的衣衫里,找到搖晃的奶子,這對奶子比她的屁股還要軟嫩,溫溫涼涼的乳頭,生怕輕輕一捏就給捏壞了。

  “叫啊,怎麼不叫了!”他粗啞的低吼,從身後猛烈的插弄,私處淫水四濺,兩人的身下的褥子都是他們留下的體液混合物。

  “干死你......嗯哈......”

  不......不要了......乳頭被掐的好疼,快要被掐掉了......燕緋瀾想剝開他的手臂,但自己的雙手卻被緊緊的綁著,她只能不斷扭動著身體,但無形之中迎合著肉棒的插入。

  “哈......真爽......你的腰果然會扭......”夜離放過被他蹂躪的青紅的奶子,小小的奶尖被他掐的腫了起來,紅彤彤的,好不可憐。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麼對自己......他在書里明明是溫文爾雅的男人,即使在床事上,也是萬分的克制,很多次都是塗山慕滄主動爬上他的身體求歡。

  如今的他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壓在自己的身體上施暴。

  “強奸犯......”她喃喃的開口。

  “你說什麼?”夜離聽見她開口說話了,心中一喜,可聽見她說的是什麼的時候,心中的暴虐更甚,迫切的想要在她身上咬上幾口,他冷笑了幾聲,從她的身體中退了出來。

  花穴被操出了一個合不攏的小口,媚肉紅腫外翻,小逼被干的不停顫抖,往外擠出混合著精液的淫水,是不是每個男人干了她,都是這種模樣,夜離的欲火根本消不下去,肉棒直直的翹著,吐著清液。

  他深吸幾口氣,壓下怒火,將燕緋瀾翻了個身,她怔怔的望著他,既無辜又可憐,衣衫被拽的皺巴巴的,胸口有指痕還腫了起來,倒真是像極了一副被強奸的模樣。

  他扶著肉棒,重新塞進她的小逼里,身體緩緩下壓,肉貼著肉,小幅度的動起來,他討好似的親著她的嘴,道:“乖,不氣了,你被我強奸,被我糟蹋,皆是因自己太弱,不如我傳授你個陰陽雙修的口訣,來采補我的修為如何?”

  “不......”燕緋瀾扭頭躲著他的親吻,怎麼也躲不掉,不得不讓他的舌頭鑽了進去,在她的嘴里大口的舔弄,兩個親昵接吻弄出的聲音比下體的撞擊聲還要響。

  過了好久,夜離才放過她的嘴巴,兩人的臉上都染上醉人的酡紅,他用鼻尖頂著她的側臉,道:“為何不願?”

  “這不是我的道......”燕緋瀾臉頰滾燙,可目光依然清明,“竊取他人的修為實在不公,我也不屑用此法來助長我的修為,若是最後無法化神,壽命終盡,我也不會後悔。”

  夜離眸色一暗,身下大力的聳動起來,他真是想毀了她這副不屈不撓,堅守本心的模樣,眾人皆濁她獨清,她可知這世上本沒有純白一面,所有的白都敵不過黑的侵蝕。

  “那你就一輩子被我干吧。”他咬著她的耳朵,在她耳邊說道。

  —————

  燕緋瀾日日夜夜同夜離歡好不知,也不知過去了多少時日,她幾乎都是在床上度過,被操的昏過去後,又在床上醒來。

  小穴被干的敏感紅腫,多動幾下,下體都酥麻的難以言喻。

  燕緋瀾看見他送到嘴邊的糕點,閉口不言,頭一扭,轉身背過了他,埋頭繼續看書。

  她是很想逃出去,可她做不到違背本心去裝作一副溫順的模樣,引誘夜離放下戒備。

  她所做的情緒都寫在臉上,她對夜離笑不出來,也不願說話。

  “還是不肯說話嗎?”夜離撐著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這些都是你喜歡吃的點心,我親手做的,嘗嘗吧,吃東西也不需要說話。”

  怎麼可能是他做的,燕緋瀾連看一眼都覺得麻煩。

  他已將真正的面目交給她,她不喜歡也要試著接受,但她總是如此頑固,他進她就退,夜離就算想改善他們的關系也無從下手,他故意將手插進她的腿間,在小逼上撫摸。

  “這麼不聽話,又想被我舔小逼了是嗎?”

  燕緋瀾反射性的夾住他的手,皺著眉呵斥道:“無恥!”

  說話間,嘴里被塞進一塊軟糯的糕點,甜香的口感在口中慢慢化開。

  “這是我為你做的,你就算不喜歡,也得給我吃下去。”他的語氣不容她拒絕。頗有幾分無賴的樣子。

  燕緋瀾咽下糕點,譏諷道:“你仙途順暢,前途無憂,何必在這里箍著我,這樣對你的修為沒什麼益出,小心滋生出心魔,修為盡毀。”

  “心魔?那又如何。”他縱情大笑,連燕緋瀾都詫異的回過頭看他。

  仙尊不過是世人的叫法,可誰知道多年以前他早就看透世態炎涼,人間險惡,自創了另一種道。

  他眼中一片陰翳,驀的捉住她的下顎,吻上她的唇,唇齒相依間抵死纏綿。

  ————

  燕緋瀾發現一件怪事,每隔幾日夜離會消失兩叁個時辰,不知去了哪,他不在這里正好,她不敢拖延,趁著這個機會在地宮里四處尋找機關得以逃出去。

  可這地宮足足有整個天蜀城那樣大,地下修建著亭台樓閣,院落庭院,像極了活人為死者打造的地下陵墓,她轉了許久也沒有找到路口,反而前方的氣息越發陰冷。

  陰氣是從一潭湖中散發出來的,水潭霧氣彌漫,望不到盡頭,燕緋瀾提著燈籠走進了幾步,一個水潭而已,哪來的如此盛人的陰氣。

  湖面輕輕波動了幾下,捏著燈籠的手柄緊了些,她巋然不動,手掌凝聚著藤蔓,倒要看看這是個什麼東西。

  湖面的波動越來越大,燕緋瀾清澈的眼中倒影出一個全身腐爛成干屍的人形,它腐爛的沒有瞳孔,眼睛是跳躍的綠色鬼火,臉頰凹陷,沒有了頭發,容貌盡毀,皮膚干癟的像老樹皮,完全看不出本來面目,它像是從棺材里爬出來的,一步步朝著燕緋瀾走來。

  (三十八)開副本的狐狸

  夜蒼涼。

  深山里的夜色總是比山外的濃,尤其是修真界種的深山老林最為危險,明明是危險四伏的叢林,天地之間卻一片寂靜,聽不見任何蟲鳴鳥叫,無法感知到動靜。

  塗山慕滄斜靠在樹干上,今夜無星無月、舉目黑暗,只有他那雙金色明亮的眼睛在暗夜中閃爍,眼睫眨動間猶如螢火般忽明忽暗,不減銳利,他喘著粗氣,身體支撐不住似的漸漸下滑,而身後的樹干則留下一行深色的血跡,浸透了崎嶇干裂的樹皮。

  左腹鮮血直流,刺鼻的血腥味不斷向外延伸,他渾身都是傷,這些日子以來他日日斬殺妖獸就是為了在短時日內提高修為,奈何精神疲憊之際,一時不慎,被那些畜生偷襲。

  手上緊緊握著一柄折扇,這是燕緋瀾留下的法器,也是他目前唯一能夠依靠的東西。

  他捏了個法訣,將腹上的鮮血止住,咬牙顫巍巍站起身,光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都令他冷汗直流,這里不能久留,再等一會鮮血的氣味會吸引其他妖獸過來。

  而此時,前方出現了一盞燈籠,像團火光朝著他慢慢走來,走的雖慢,但卻不曾改變方向。

  來著是個高挑男子,燈籠的手柄是細竹竿做成的,握著竹竿的手指像是上等的白玉般雕琢而成,不忍褻瀆,他衣裳華麗,寬大的青衫下媚骨天成,右眼角有顆紅色的淚痣,一舉一動無不透著魅惑。

  男子看著他這副可憐的模樣,嫣然笑道:“堂堂萬狐之主,竟也變得如此落魄了。”

  “你是誰?”塗山慕滄冷冷說道,他從未見過此人,看他的修為不過元嬰中期,周身妖氣四溢,也不知是敵是友,他能知道自己九尾狐的身份,身份絕不簡單,若是魔界的人,這一戰怕是免不了 。

  “我叫銀孌,小主子沒見過我也很正常,在你出生之前,我就已經離開狐族了。”男人走進了他,伸手抬起塗山慕滄的下巴,眼神中既是羨慕又是嫉妒,“小主子可真美,只怕你成年之時,此等美貌必能冠絕叁界。”

  “你與我狐族有何關系?”塗山慕滄拍開銀孌的爪子,他身上有種濃烈的香味,像是低等狐族為了掩蓋身上的狐狸味道,而特意抹的香粉。

  “我還年輕時,曾侍奉過九尾族長,也是你的父親。”銀孌咯咯笑道,“後來我成年後心性不定,總愛跑出去玩,所以族長便放我出去歷練,這一歷練可再也沒有回去過,我可不願回到冷冰冰的妖界,說來也實在幸運,要不然也躲不過狐族的滅族之災,你說是嗎。”

  銀孌朝著塗山慕滄的臉上輕輕吹了口氣,眼神迷離,吹出來的氣變化成長長的煙柱,猶如蛇一般裹纏在塗山慕滄的四周,銀孌手臂懶洋洋的搭在他的肩頭,像是沒有骨頭似的靠在他的身上,見他因煙霧而動不了,笑得愈發肆無忌憚。

  當年的屠殺一直是塗山慕滄心中的隱痛,他怎麼敢在自己面前提前這件事,這個忘恩負義的畜生,塗山慕滄的手緊緊握了起來,眼中殺機彌漫。

  “小主子生氣了?不愧是狐族的美人兒,生氣也這麼好看。”銀孌繼續貼著他的耳朵說道,“可小主子現在自身難保,殺不了我呢?”

  “我是殺不了你。”塗山慕滄自嘲的說道,“但死之前我想知道,你效忠於誰?”

  “自然是效忠我自己,妖皇琰鳳我可不敢碰,而魔尊又恨極了狐族。”銀孌貼著他溫柔的說著,燈籠將他的影子溫柔的印在塗山慕滄身上,“但你就不同了,九尾狐乃萬狐之主,所有的狐狸都得臣服於你。我雖是一只微不足道的銀狐,又離經叛道,可我畢竟是只狐狸,當年的滅族之恨,你就不想報復回來嗎。”

  “我修為低下,又被魔尊追捕,跟著我只怕你活不過叁日。”塗山慕滄淡淡說道,似是想到什麼,他的金瞳一下子溫柔起來,“而且我還要去找一個人。”

  他最後一句說的格外輕,帶著纏綿的意味,充滿感情,又有著狐族特有的媚意,無論是男女老少,只要聽到九尾狐的綿綿之音都無法克制住不動心。

  銀孌了然般的點點頭,剪水似的雙眸淺淺一彎:“那個人比大仇還要重要?”

  “都很重要,憑你幫不了我。”

  “若是十涯之墟呢?”銀孌緩緩接過話頭,“我找到了十涯之墟的入口,若是你能通過考驗,得到上古妖族留下的機緣......”

  “你想要什麼?”塗山慕滄仍舊不信他會這麼好心的幫自己。

  “小主子真聰明,我要你手中的法器。”他指著塗山慕滄手中的折扇,臉上蕩漾著詭秘的笑意。

  聞言,塗山慕滄霍然轉過身,冷冷道:“它不過是一件尋常法器,以你的修為不需要它為你的助力。”

  為什麼要奪走他的東西,這些賤貨敗類,為何不放過他,不,不可以,他不能讓燕緋瀾的東西流落到這種人的手上。

  “你不明白,這是醫修的扇子,醫修的善緣殘留這扇子上,能洗滌殺戮的戾氣,而有個人在找這柄扇子,誰要是能找到附有醫修善緣的扇子,誰就能得到七彩螢火石,憑誰都不能拒絕白白得來的幾百年修為。”銀孌悠悠笑道,“而且小主子,同為狐狸,我是真心想幫你,我大可以從你手中奪過來,何必在此多費口舌。”

  是啊,他就是死也護不住這扇子,為什麼所有人都要和他作對,憑什麼又把他當成卑賤的蟲子而肆意拿捏,他好恨......

  沉默良久,銀孌也耐著性子靜靜等候,寂靜之中,突然聽塗山慕滄沙啞說道:“好,我把扇子給你,但你必須告訴我要這扇子的是誰?”

  銀孌搖了搖頭,嘆氣道:“告訴你也無妨,是妖皇琰鳳。”

  (三十九)善變的醫修

  面前的這具干屍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也不能算作妖。燕緋瀾都不知道它是否還具有人的意識,按理說無論修士還是凡人,一旦身死,魂魄也會跟著飛灰湮滅,而它仿佛跳出了叁界之外,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而支撐著一具腐敗的身體。

  它離燕緋瀾靠的越來越近,在燈火的照耀下,讓她看的更為清楚,這具身體不像是壽終正寢會自然腐敗的屍體,它那殘破的身體滿是被毒蟲嗜咬後的窟窿,還有無數的劍傷刀傷,每一刀都深入骨髓,從它殘破的身體中,一共有幾十刀都刺進了它的肋骨,正中心髒的位置,刀刀致命,除此之外,現在這骨頭上還有數不盡的傷痕殘留在上面。

  它生前得受過多大的折磨啊,燕緋瀾呆呆的望著它,它靠的越近,身側的氣息越冷,像是墮入了冰窖之中,它伸出一只手似是要扳掉她的腦袋,面對這樣一具能活動的腐屍她怎能不怕,背後早已沁出了冷汗,下意識念動法訣,周身的碎屍瞬間被颶風裹繞,直直化作巨蟒像它砸去。

  漫天飛石之間,這屍體巋然不動,不但沒有沒有倒下,反而在碎屍的攻擊下往前逆行了幾步。

  想不到這屍體竟有道行護體,莫不是死了幾百年成精了,它不緊不慢的朝她走了過來,眼中的綠火更甚,有些尖銳的石頭刺進他的身體,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將碎石一塊塊的扣了出來,隨手一揮,打碎了她手中的燈籠。

  隨後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黑暗,眼前只有它兩眼的鬼火在跳躍閃動。

  燕緋瀾咬牙暗恨,她現在根本沒有法器可以對抗它,而木系法術攻擊太低,她雙手結印,手中的氣息能聚成一柄無形的劍,劍光森然,如白練飛出,閃電般朝著它刺去。

  “鐺”的一聲,它穩穩的抓住了燕緋瀾的氣劍,歪著頭瞧著燕緋瀾,好像在等著她還有什麼招數。

  為什麼她偏偏是木系靈根,燕緋瀾除了跑還能干什麼,她手指一彈,地上冒出無數的青藤將此人纏住,燕緋瀾趁他無暇顧及之時,步履傾斜的往其他地方躲去。

  地宮地勢錯綜復雜,燕緋瀾根本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麼地方,四周空蕩蕩,像是校場,這塊地上全是枯枝敗葉,腳踩上去軟綿綿的,也踩不到底,看不見前路,寂靜無影,真是哪哪都不安全。

  回頭一望,身後那兩點綠色的鬼火仍不緊不慢的跟著她。

  她心中一慌,嘴唇被咬的發白,更是不管不顧的要穿過這塊奇怪的地方,小心翼翼的踏在葉子上,努力穩住身形,可這塊地軟的不成樣子,走上去一搖一晃,突然之間,有冰冷的東西抓住了她的兩只腳踝,勢不可擋的用力的往下一拉。

  頓時,她的身體下陷進去一半。手里除了那些碎葉子,抓不住任何東西,而抓住她雙腳的東西仿佛多了起來,有些抓住她的小腿,有些抓住她的大腿,它們每用一次力,燕緋瀾的身體就往下沉一分。

  “快下來陪陪我們啊。”

  “我們好寂寞,你和我們永遠在一起吧。”

  “不要走......不要走......”尖尖細細的聲音不斷從下面傳來,嘰嘰喳喳吵得燕緋瀾心浮氣躁,她腿腳被壓制住,簡直一點力氣都沒有。

  也不知道下面是些什麼東西,尖銳的指甲抓的小腿皮肉生疼,似乎要把她的肉都給摳了下來。

  那個追她死屍已來到她的面前,但還未等她做出反應,它抓起她的雙臂,將她從枯草堆里提了起來,打橫抱著她朝另一邊走去。

  燕緋瀾怔住了,眼睛都看的發直。

  它抱著燕緋瀾走了一會,將她放在一處台階上,撩起她的裙角,褲腿被撕爛,露出好幾道血淋淋的抓痕,燕緋瀾倒抽一口涼氣,它伸出手想碰她,但又馬上縮了回去。

  燕緋瀾自沒有理會他奇怪的動作,自顧自拿出藥粉灑在小腿上,然後,臉上突然有些癢,她一抬頭就看見干屍用那雙干癟的雙手在擦她額上的汗水。

  她雖然不明白這屍體為何不殺她,但她恩怨分明,也懂得“道義“二字。或許有些精怪並不是人人得而誅之的怪物。

  一人一干屍沉默了半響,燕緋瀾用眼睛瞟著它,道:“你到底是什麼啊,人還是妖怪?”

  它搖了搖頭。

  “都不是嗎?”

  它張開了嘴,嘴里空蕩蕩的,只有兩排牙齒,卻沒有舌頭。

  燕緋瀾心中了然,黯然說道:“原來你被砍掉了舌頭,誰會這麼狠啊......”

  它沒有說話,安安靜靜的坐在她的身邊。

  “你是被夜離困在這的嗎?”

  它還是搖頭不語。

  “奇怪,若是你在這,那夜離怎麼會察覺不到。”她喃喃自語,“還是你躲的太好了......”

  那雙綠色的火芒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燕緋瀾見他一看看著自己,不由笑道:“剛剛我沒把你打疼吧,主要是你一出來就嚇到我了,從小到大我還沒見過你這樣的,而且你還一直追著我,我能不跑嗎。”

  她伸出手拍拍了他的手臂,青蔥般的手指,在黑暗中更是瑩潤潔白。

  “......”

  死屍的沉默,和無言的善良,無形中讓她放下了戒備,自從她嫁給了厲孤涯,心里就一直不痛快,更別說還遇到了種種糟心之事,或許是死屍比她還慘,奇怪的攀比心理讓她瞬間就好上了一些,對它態度也變得和藹起來,不由打開了話匣子。

  “你現在這個樣子還能感覺到疼嗎?

  “......”

  “瞧你這副模樣,應該不是先天長成的,一定是有人對你做了十惡不赦之事,我不懂,為什麼這世上總有那麼多的壞人,大家偏居一隅安心修煉不好嗎?”

  “哎,偷偷告訴你,其實我蠻嫉妒我師兄的,真的是有些人一出生就注定了好命,他哪里都比我強,爹爹也更喜歡他,我知道自己笨,不聰明,天資不足,我修煉幾千次幾萬次也比不上師兄修煉一次。”

  “小時候,爹爹帶回來一個風車法器,只是一個小玩意兒罷了,吹風的時候,風車嘩啦啦的轉動,然後出現許多漂亮的蝴蝶圍著我飛,女孩子都喜歡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但我師兄就看了一眼,爹爹就送給了他,我想找師兄借來玩玩,師兄不給就罷了,還說我玩物喪志。”

  她嘆了口氣:“後面我勤修醫道,明明沒做錯什麼,卻被逼的殺人自毀修行,真是不公呐......”

  算算時辰,夜離好像快要回來了,她猛的站起來,拍了拍雙手的灰塵:“我要回去了,今天謝謝你,我想你追我肯定是告訴我這四周很危險吧。”

  它鄭重其事的點點頭。

  “對了。你知道去往宮殿的路怎麼走嗎?”

  它頓了一下,指了指左邊。

  “一直朝左走是嗎?”

  它繼續點頭。

  ......

  燕緋瀾回到燈火輝煌的宮殿,可是殿內冷冷清清只有她一人,夜離還沒有回來,她不禁松了口氣,褪去了衣裳,小腿上的傷口已經漸漸愈合,她將整個人沉入溫泉池中閉目養神,半夢半醒間,她感覺到一雙布滿薄繭的手在溫柔在她的肩頭輕輕摩挲,指腹擦過光滑的肌膚,帶來異樣的舒適。

  燕緋瀾皺了皺眉,躲開那只要碰到自己的手,傲然的轉過頭,與夜離對視,她顯然不屑和他說話,也不願他碰自己一下。

  夜離也不惱,身長玉立的白衣男人單膝跪了下來,他眼眸里一直漾著笑意,攤開手:“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回來?”

  他攤開手,掌心躺著一顆紅光閃爍的菱形寶石:“這可不是普通的寶石,它是......”

  燕緋瀾嘴唇一抿,揮手打斷了他的話,也將他手中的寶石扇落在池內,她往後退了幾步,冷冷說道:“我不稀罕你的東西。”

  (四十)妖王

  “看來你不喜歡我送給你的禮物,為什麼?”夜離沒有想象中的暴怒,取而代之的是他低沉疑惑的嗓音。

  “因為我看著你就惡心。”燕緋瀾嘴上嘲諷他,心中並不覺得痛快,她諷刺這個孤高自大的男人,對他來說是極為羞恥的事,燕緋瀾猜到自己的話會讓她付出代價。

  他眼中溫和的目光逐漸消失,取而代之是凌厲的光芒,明亮的讓人心顫。

  燕緋瀾抓過放在一旁的袍子,用它裹住濕漉漉的身體,朝著里間走去,夜離沒有追上來,在拐角處,她用余光看見夜離一動不動的身形,不覺有一絲古怪。

  隨後他跟了過來,趁著燕緋瀾整理衣裳之際,將她摁在床榻上。

  “放開我!夜離!”燕緋瀾用力的掙扎,可背對著他,怎樣都有些力不從心,很快就受了挫,她不再反抗,或許還能少些疼痛。

  他輕輕笑著,解開自己的腰帶,將堅硬的炙熱掏了出來,隔著衣衫抵著散發著熱香氣的花穴,他咬著她輪廓小巧的耳朵,明明咬出了血絲,但唇齒之間流露出一絲纏綿的意味,說道:“凡是弱小的生物都懂趨惡逐利,我對你的優容你不要,偏偏你就喜歡對著干,我該說你蠢,還是說你賤?”

  耳邊似乎有條毒舌在爬,燕緋瀾咬著牙,下體被他的陰莖磨的發疼,似乎隨時都能撞進來,她守著固執的高傲,做不到對他虛與委蛇,她信仰的是正直與浩然之氣,就算懼怕也要堅持下去,不去理會他的挑釁。

  “真是嘴硬。”他隱隱瞧出她怨恨,無論是折辱她,還是討好她,她都是本能的抗拒,心中的火苗燒的愈來愈大。

  他一把掀開她的袍子,撫摸著她干澀的花穴。

  她愣愣的望著被褥的花紋出神,下一刻,身體里被頂進一根堅硬的東西,猶如利刃強行破開身體,一進一出的插著。

  夜離親吻著她的側臉,見她疏忽變了臉色,身體微微顫抖,不禁放緩了動作,伸手摟住她不斷顫抖的肩膀。

  兩人的下體響起密集的拍打聲,唯獨沒有粘稠的水聲,臉上的舔吻混著男人的粗喘,他每深入一分,燕緋瀾的臉色便慘白一分,花心被他搗的生疼,忍不住低低呻吟起來。

  夜離在她的肩膀上留下一道道紅痕,道:“你叫的真好聽。”

  雙手隨即擎住她的腰肢,俯身跨坐了上去,順著緊緊的花穴抽送,被插的次數多了,花心終究敏感的吐出蜜水兒,夜離插的更順暢了,仰著強壯的脖頸閉眼感受她身體里的緊致,那溫暖的穴肉緊絞著他時,是如此的痛快。

  燕緋瀾被他撞擊的如同風雨中搖擺的花朵,被他生猛貫入,龜頭一下子撞到一處軟肉上,她身體一麻,難以言說的快感大幅度蔓延開來,她不喜歡這種感覺,抵觸的小幅度掙扎起來。

  “跑什麼。”他單手桎梏住她的雙腕,摁在她的頭頂,眼中一暗,似是找到穴兒里的敏感點,更加用力的對著那處撞著,“看到沒有,你的小逼倒是比你先開竅,流了這麼多水。”

  身下的水撲哧撲哧的往外滲,燕緋瀾連自己也覺得惡心起來,奶團被他揉弄擠壓,連帶著尖尖兒上的紅纓也腫脹了起來,像是被男人吸咬後的模樣,恨不能再被人吸個徹底。

  燕緋瀾將臉埋進褥子里,花紋上漸漸暈染開深色的墨點。

  陰莖從身體里退出來,被插成兩指寬的花穴甚至無法合攏,他想親吻她的嘴,卻看到她淚流滿面的嬌容,嘴唇動了動,什麼也沒說,捂住她的眼睛,重新將陰莖頂了進去。

  燕緋瀾在床上永遠都不說話,夜離也沉下臉失去了說話的興致,仿佛只喜歡把她干的哭起來。

  過後,每當燕緋瀾從床榻上爬起來時,身體還留著他的精斑,甚至連她的唇上都糊了一塊精液,仿佛結痂了一樣蝕刻在身體上,像個被他用壞了的破布娃娃,她用力的搓洗著身體,將臉埋進手掌中,無聲的哭起來。

  這次她費力站起來,是因為夜離又不在這,她算是找到了他消失的規律,大概每十天消失兩個時辰,趁著這個機會,燕緋瀾繼續在城中摸索。

  這次她來到一個大坑,里面是散碎的法器,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了,都變得破破爛爛,生著鐵鏽,她在里面仔細的翻找,終於在下面一層找到一柄斷了小半截的匕首。

  這柄匕首跟這些破銅爛鐵不一樣,它依舊光華鋥亮,仔細看,銀色的刀刃上刻著符咒,雖然符咒也消失了一半,威力或許減弱卻沒有消失,也不知是哪個高人留下的。

  燕緋瀾將匕首藏進懷里,離開了這個坑洞。

  但突然間,她發現燈籠的光亮照著一旁的石壁,上面隱隱約約有些字跡,她不禁提起燈籠走進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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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琰鳳把玩著醫修的折扇,漫不經心的說著:“這扇子上的狐騷味還真是烈。”也不知說的銀孌,還是下落不明的九尾狐少主。

  琰鳳想起了往日他躺在燕緋瀾腿上把玩她扇子的場景,她撫摸著他的頭發,目光寵溺的看著他,明明是堪比性命的法器,她毫不留戀的就送給他玩。

  但她也是說殺了他,也就毫不後悔的殺了他。

  琰鳳不禁輕聲笑了,身為凡人的回憶永遠都是那麼痛苦,卻又......那麼快意。

  銀孌看著高坐上的王者,他雖然還是同平常那樣優雅高貴,可眼底的笑意下卻似乎有種不一樣的激情被竭力掩飾著。

  真是奇怪,不過是最為普通的醫修法器,妖王竟如此執著。

  銀孌面不改色,淡定的站在座下:“妖王既得到了法器,那應允我的事......”

  “下去領賞罷。”

  琰鳳默念口訣,慢慢從腦海中抽出一縷妖魂,將折扇綁緊,隨後消失隱沒,折扇仿佛有了神識般,自動朝外飛出去,琰鳳低低說道:“去找你的主人。”

  “這次看你還能躲到哪去。”隨後他慵懶的靠在高坐上,仿佛格外享受操縱別人的滋味。

  細細摸索心口處,那里曾是燕緋瀾給他的致命一擊,終生不能除去的恥辱。

  龜奴悄悄走了進來,行禮道:“王,今夜可要傳召蝶妖侍寢。”

  鳳凰一族屬於火靈根,比人族的火元素更加濃烈,就連性欲也很強,積攢體內的火氣要麼通過欲望泄出,要麼通過暴力泄出,總之若留在體內久了,會爆體而亡。

  琰鳳已經好幾日沒有泄欲,龜奴擔心他的身體,特意前來詢問。

  琰鳳皺著眉,自從回來後,他很少泄出來,還都是對著女裝的蝶妖才能找到久違的快感,他不想再讓燕緋瀾掌控他的欲望,所以也沒有再寵幸蝶妖,可獨自一人坐在空曠華麗的宮殿內,竟讓他感覺到無盡的孤獨和窒悶。

  琰鳳閉上眼睛,輕輕說道:“那就讓蝶妖過來吧。”

  (四十一)再見師兄

  燕緋瀾擦干淨石壁上嵌入碑文的泥土,神色不禁迷茫,所刻的文字皆是用千年前的古篆寫成,字體繁復,含義晦澀,如今的修仙界已很少見到這種字體,或許只有藏在大海深處的鮫人還在延用古篆。

  經過歲月的蝕刻,很多字大多已經模糊,無法辨認,燕緋瀾逐字逐句看了個遍,也只能猜出大概的意思:

  許多年前,有個天賦極高的修士被魔氣入侵,他一旦成魔對修真界的後果不堪設想,為了拯救修真界,許多大能聚集在一起,以此城為法陣,修士們為祭品,以生命為代價聯手鎮壓了那個修士,換回了修真界的和平。

  燕緋瀾神色更加迷茫,史書中似乎並沒有提過這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她看了眼一旁埋葬著無數法器的礦坑,心中一陣發冷,莫非里面的法器都是那些大能留下的?

  可那個被剜去舌頭的腐屍又是誰?

  燈籠柔和的冷光灑在她的眼上,顯得燕緋瀾神情震驚而凝重,她提著燈籠沿著石壁轉了一圈,上面還殘留著前人留下的法訣,卻是不完整、破碎的符咒,沒什麼用。

  倒是最下面的一條法訣引起了燕緋瀾的注意,那是一個修士所刻,上面記載了他所創的瞬移術,能讓使用者瞬移到她最親近的人身邊。

  她最近親的人不就是她爹——燕徽嗎?

  燕緋瀾垂下眼簾,能逃去爹爹那,總比當夜離的禁臠強,她將法訣默記在心中,隨後抹平了石壁上的痕跡。

  但她自從違背醫道殺了人後,修為一再損失,又長時間缺少修煉,如今丹田已空,根本不足以支撐這個強硬的法訣。

  燕緋瀾咬著下唇,帶著輕微的惱怒,要想運用這個法訣,必須閉關修煉十幾年,重新積攢她的法力,可夜離那廝能同意嗎,她性子一向高傲,不會可以隱藏情緒,比如對夜離的憎恨厭惡,現在為了得到他的同意而討好他,可真叫人難堪的。

  但想逃離的欲望大於薄薄的面子,她回到宮殿耐心的等著夜離回來,沒過多久,夜離果然如約而至。

  燕緋瀾僵硬的站起來迎接他,明明是求人的話,在她嘴里卻顯得冷漠:“我想要閉關。”

  說完後,她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萬一惹惱了夜離可怎麼辦,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夜離有些驚訝的望著她,眼角含笑:“你這是在求我?可一點都不向求人的樣子。”

  夜離覺得她故作堅強的模樣有些可憐又有些好笑,相比之下,他格外喜歡打碎她冰封起來的面具,露出她柔軟無邪的內在。

  “我我的確在求你,這是我第一次求人。”燕緋瀾垂下頭,藏在衣袖里的手指微微發抖,無精打采的說著,“你要如何才同意我的要求。”

  他收回了笑容,面色漸漸沉重下來:“怎麼突然想要閉關了。”

  “我是個修士,夜離,況且我還折損了許多年的修為。”

  “你可以與我雙修,保你事半功倍。”

  燕緋瀾白皙的臉頰染上了菲薄的胭脂色,許久才吐出兩個字:“不行。”

  “迂腐。”夜離微微冷笑,他靠近了她,單手撫摸著她的肩膀,低低說道,“你需要閉關多久?”

  “十五年。”她盯著夜離如墨沉靜的眼睛,在他探究的注視下,她心中一陣憋悶。

  “好,這是你第一次真心實意求我,我怎能不答應你。”夜離頷首,他撫摸著她略微迷惘的臉頰,以為她閉關只是想逃離自己,可修士生命漫長,十五年不過彈指一瞬間。

  燕緋瀾頗有些意外,她以為夜離至少會要求她做些什麼,現在的他實在是好說話的過了頭。

  夜離見她疑惑的樣子,說道:“怎麼,覺得我不正常了是吧。”

  她蹙眉瞥開眼,夜離也冷靜的轉過身,但心中始終始終盤旋著一股酸楚,無論如何都平復下來,無論他是好是壞,燕緋瀾都不會在意,他到底要做到何種地步,她才會看他一眼。

  夜離不再言語,帶著她走進另一間密閉的房間,里面除了一扇進去的門,倒是一盞窗戶也沒有。

  夜離說道:“你在此修煉,我在外面為你護法。”

  “嗯。”燕緋瀾低低的應了一聲。

  他有些沉迷的看著她低垂的面容,此時的她完全沒有看他,甚至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像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讓人忍不住想要冒險探知。

  “我會等你。”夜離捉住她的手腕,似是警告的在她耳邊落下一句:“燕緋瀾,別讓我失望。”

  這里只剩她一個人了,從里到外都設下無數高深的禁制,連一根羽毛都飄不出去,燕緋瀾盤腿閉眼,挺直腰背,雙手結印運動丹田內僅剩的真氣。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很快就過去了十四年,燕緋瀾卻提前一年睜開眼睛,從閉關中走了出來,她按捺中心口的激動,運用起前人的瞬移術,念完最後一個字,燕緋瀾似乎沒有發現自己手腕上纏繞的血絲發亮起來,隨著一陣氣流波動,她消失在密閉的石室中。

  凡人界,禁幽宮。

  一個少年從睡夢中驚醒,他直直坐起身,手腕突然火辣辣的疼起來,撩開衣袖,在黑暗的光线下,一縷狀似血絲的紅线纏繞在他左手腕。

  好奇怪,怎麼會突然出現這種東西,他試著去摸了摸,發現這根紅线是在皮肉之下,根本觸碰不到它的實體。

  與此同時,虛空被劃開,一個白衣女子突然從床榻上方落了下來,重重的砸在了僵硬的床板上,少年忙不迭的從床上下來,連連後退幾步,驚疑不定的看著床上突然落下的奇怪女子。

  她嚶嚀一聲,慢吞吞的從床上坐起來,撩開四散的青絲,露出一張如玉般的面龐,燕緋瀾也同樣呆呆的望著眼前俊美略顯青澀的少年,一時間說不出一句話來,神色變化,似震驚,又似憂傷。

  他這副容貌竟和厲孤涯年少時有八成的相像,如今十多年已過,算起來在人間歷劫的厲孤涯也差不多這般大了,最親近的人最親近的人,難不成指的是道侶?燕緋瀾捂住額頭,只覺額角疼的厲害。

  少年看見了她左手腕的紅线,與他一模一樣,似是不怕她,輕輕走了過來,仿佛怕驚嚇到了她似的,小聲說道:“你的手腕為何也有這根线?”

  他舉起自己的左手,眼神帶著疑惑,期望她能給自己一個回答。

  燕緋瀾用衣袖擋住手腕上的血线,語調透著疏離:“我也不知道。”

  她要離開這里,每次一來凡人界就沒好事,可剛動了一步,她就無力的栽倒在床上,手指無力的揪住錦褥,原來她剛剛動用的法訣是化神修士才能使用的,成功逃離後,留給她身體的是無盡的疲憊,需要重新修養數日才能恢復。

  少年似是看出了她的窘迫,平靜的問道:“你走不了的是吧。”

  燕緋瀾倔強的仰起頭:“暫時走不了。”

  少年說道:“你可以留在我這,反正我這里平日也沒有人會來。”

  少年眼中的孤寂似曾相識,當年厲孤涯滿門被滅,來到霄宗時也是成日郁郁寡歡,在燕緋瀾的陪伴下才漸漸振作起來,看著與師兄相似的面容,燕緋瀾苦笑一下。

  “你叫什麼名字?”她問道。

  他從櫃子里拿出老舊的褥子,坐在她的對面,用被子裹住自己,說道:“霽琊。”

  霽琊,北國不受寵的皇子。

  燕緋瀾想起書中厲孤涯在凡人界歷劫的命運,乃是帝星降世,年少因母妃出聲低微而不受寵,父皇不愛,宮人磋磨,霽琊並未因此自棄,而是掩蓋鋒芒,隨軍四處征戰,但性情愈發殘暴強橫,隨著手中的權力愈大,他的破壞欲也愈大,常常以屠城來警戒那些不順服他的人。

  在踏平南國的國都時,他遇上了在人間躲避修真界追捕的九尾狐,九尾狐化身青樓的花魁,被南國國君獻給霽琊,以此用一個妓子來羞辱他,但霽琊對九尾狐一見鍾情,並不介意九尾狐男子的身份,而九尾狐的柔情也中和了霽琊的暴虐,兩人在凡人界相伴數年,最後霽琊壽終正寢,死在了九尾狐的懷里。

  兩人的故事在凡人界成為一段佳話,被史書永遠的傳承下去。

  皇宮是天下龍脈的匯聚地,若在這調養,對自己靈力恢復百利而無一害。

  燕緋瀾剛要開口想說些什麼,卻被霽琊冷冷的打斷:“你不必告訴我你是誰,我沒興趣知道。”

  她不禁笑笑,滿身是刺的樣子真像厲孤涯小時候,緊繃的身體漸漸放松:“你說得對,我們不過萍水相逢,多謝你收留我。”

  霽琊靠著牆閉目,燕緋瀾也開始打坐,重新操縱體內干涸的靈力。

  第二日一早,宮侍來給他送早膳,但霽琊想著房內有她,便讓宮侍放在門外,宮侍陰陽怪氣的說道:“大皇子真是長大了,這譜兒也擺起來了,嫌咱家的腳髒了不配踩進你的宮里,行,就給你放”

  霽琊猛地推開門,只看了宮侍一眼,這一眼讓宮侍瞬間住了嘴,背心發寒,忙不迭的拽著拂塵跑掉了。

  他提著食盒進來,里面菜肴簡單,只夠一個人。

  燕緋瀾也睜開眼睛,看見那乏味的菜肴,說道:“原來宮中的食物不過如此,你天天吃這個倒是為難你了。”

  “這算好的了,夏天的菜大多都是發餿發臭的。”

  霽琊見她不動,自顧自的坐下來慢慢品嘗,燕緋瀾瞧他身子單薄,似乎連一柄劍也舉不起,畢竟是一同長大的師兄,看見他如此落魄,心中有些不忍,燕緋瀾突然覺得自己也並不是所想的那樣冷酷無情。

  又是一日過去,霽琊回到屋內,看見桌上的盤子里多了一只烤雞,他詫異的看著一旁打坐的女子,問道:“你從御膳房偷的?”

  她眼皮也不抬,淡淡道:“你中午和晚上都沒怎麼吃,給你偷只雞算是報答你吧。”

  燕緋瀾面不改色,頭一次把偷東西說的如此理直氣壯。

  “你不餓嗎?”她也一整天沒吃過東西了。

  “我已辟谷多年。”

  果真如此,他猜得不錯,這個女子是修士,既然是女修的回報,他怎能拒絕,霽琊坐下來,直直的撕下一個雞腿送進嘴里大口嚼咽,填補著早就飢腸轆轆的胸腹。

  這樣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多久,有一日霽琊早起看見她的臉驀然怔住,手指指著她的臉,眼睛瞪大:“你得到臉”

  燕緋瀾那處銅鏡抬,臉頰兩側不知何時布滿了青色的龍鱗,連額頭也有了幾塊,堅硬的龍鱗沿著雪白的脖子一直往下蔓延,燕緋瀾甚至不敢看自己全身是否還有一塊好肉。

  她顫抖的撫摸著自己的臉,怎麼差點就忘了自己還中了蛟龍的毒。

  很快,她放下鏡子,對他說道:“我得走了。”

  不等霽琊回答,她化作一團白煙消失在他的眼前。

  霽琊張開了口又無助的閉上,他撫摸著她坐過的床榻,上門還殘留著她的溫度和馨香,而手腕的血线隨著她的離去也消失了,他心口浮現出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卻說不出是什麼。

  燕緋瀾躲進了凡人界的一個山洞里,她用刀子將手臂上的龍鱗重重的切下,頓時鮮血如注,疼的她渾身發抖,眼看著是不能再下第二刀了。

  她無力的躺在地上,倒在血泊中,人形似丑陋的惡鬼,神識漸漸模糊,恍惚間她看見了一襲火紅的影子朝她走來,他有一雙令人過目不忘的火紅眸子,那張臉與記憶中的琰逐漸重合。

  她喃喃說道:“琰,你是來找我索命的嗎?”

  他沒有說話,而是用手輕輕捂住了她的眼睛。

  這日,妖界出了一件大事,一向不近女色的妖皇突然抱回來一個重傷的女子,女子被面紗遮住了面容,可惜無人能窺得她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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