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雙影牝舞 XX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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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事件結束了。
做出這種判斷的依據,不只是夢魘已經死去。那種一直緊緊咬在在我心頭的疼痛現已離開,我的直覺,我的感受,都在享受劫後余生的慶幸。
沒有噩夢的一夜安眠。
再醒來時,我正枕在臨時主人的大腿上,鼻子貼著他晨勃的大雞巴。順其自然地,我伸出舌頭,開始早上的侍奉。
能夠戰勝夢魘,這根雞巴功不可沒。何況,我本來就是臨時主人的牝犬,侍奉它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
臨時……
咀嚼著精垢的味道,我的思考停滯於此。
我不願繼續想下去,只是機械般地動著舌頭,一遍又一遍舔過冠狀溝,直到雞巴開始跳動。
這是射精的前兆。
我熟稔地張開口穴,用舌頭穩穩地拖住龜頭,讓臨時主人的馬眼正對我的喉嚨。尚在淺睡的臨時主人完全沒有控制精關的意圖,蓬勃的精液就這麼衝入我的口中。
“咳、咕,嘔……咳、噗,咳咳……”
濃郁的精液炸彈在我的喉頭爆開來。狼狽地咳嗽著,連鼻腔都被逆流的精液擠滿了。痛苦之余,白濁的味道又一次侵染了我的腦海。僅僅是舔著包皮垢,僅僅是吃著精液,身體卻在產生讓我輕飄飄的快感。那是性快感,就和被臨時主人愛撫乳首、玩弄蜜豆的時候一樣的性快感。
想要真正的玩弄。
想要去。
我在發情。自從醒來之後,我就一直在發情。只靠我自己是絕對無法解決這股情欲的。所以,侍奉我的臨時主人,然後,祈求獎勵——
我漸漸止住了咳嗽。
在混亂中,臨時主人的身體被我弄髒了。當然,身為牝犬,我必須收拾場面。
咽下口中殘存的精液,又一次俯下身,舔向那些粘在雞巴附近的白濁。
“啊……”
我的臨時主人醒來了。
他坐起身,我抬頭仰望著他,一臉淫靡。
“想要。”我說,“主人,讓我絕頂吧。”
“去吧。”臨時主人說。
“誒,呀,咿,嗚嗚,噢噢噢——!”
我體內積蓄的快感瞬間爆發出來。在被允許的瞬間,我就登上了高潮。身子癱倒下去,趴在主人的胸膛上,雙腿滑稽地和床墊打著架。我的眼前變得漆黑一片,眼珠子向上翻到頂。精液的味道依然糾纏在我的舌根——它時時刻刻用快感來提醒我,我的舌頭已經被改造成性器官了。
“想去多少次都可以。”臨時主人說。
我發著野獸般的嚎叫,說不清是愛液還是尿的東西不知廉恥地噴著,身體像一條上了岸的魚一般上下掙扎。絕頂的快感一陣陣衝刷我的腦海,只留下白茫茫的一片。
“哈啊……哈啊……”
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像樹獺一樣攀在臨時主人的身上,大腿緊緊夾著他堅硬的大雞巴。
我看向自己的狀態欄。幾次絕頂後,欲求終於降到20以下,從[發情]狀態里解脫了。
然後。
“結束了呢。”我說,“神秘事件。”
“嗯……”
“所以,臨時誓約也完成了。”我說,“神奈琳不再是牝,朝倉和也不再是我的主人。”
“……是。”朝倉和低聲說道。
我的面板中,在身份和主人的欄目里,朝倉和的名字消失了。
雖說如此。
我依然還在緊緊夾著他的雞巴,什麼也沒有做。
我知道朝倉和的想法。臨時誓約雖然已經結束,但是,我卻已經被調教成了離不開他的精液,滿腦子都想著那大雞巴的臭氣的淫賤牝犬。所以,結束,或許並不意味著我能夠變回正常的人類……
我檢視著白環的面板。
才經過兩三天,我就多出了一堆lv3的特性。根據檔案中的介紹,lv3是一個門檻,代表著“成熟牝奴”的等級。
比如,擁有[從順 lv3]的人,基本不會去反抗主人的要求。無論何時何地,只要主人一聲令下,就會乖乖張開雙腿,等待被使用。
以白環的標准,現在的我,已經完全可以作為一只牝奴被管理了。
而且,既然已經知道這個世界的危險。為了保持戰力,維持牝的身份也是無可奈何的妥協。
更何況——這是個末日後的世界。只有1%的人類是真實的,其余都是所謂的“泡沫”……正常社會下的矜持,或許沒那麼有意義。
詩音……
我的腦海中浮現出她的身影。
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向下挪去,直到蜜裂緊緊地貼在那根堅挺的大雞巴上。
“琳。”他說,“就這麼成為我的牝吧。”
我……
“我絕不會變成那樣。”就像是被另一個人控制了身體,說出了我也沒預料到的話語。
“為什麼?明明——是因為,我是‘泡沫’嗎……”
在我的身下,小男孩害怕地發抖。
我不知道。是身體自己在說話。或許是直覺的反應嗎?可是,又感覺不一樣。
我也在害怕。之前,在快要打破誓約的時候,我的身體也曾這樣突然脫出了我的控制。在見到夢魘琳的時候,我以為那是夢魘琳為了保留初體驗而控制我。可是,她現在已經被我殺死了才對。
“才不是泡沫哦。泡沫什麼的,只不過是邪教徒的囈語而已。”神奈學姐的指甲輕輕劃在他的臉頰上,“何況,朝倉和不是有名字嗎?”
“……”
沉默中,我的身體又開始自顧自地說話:
“比起這個,之前不是說過嗎?一切結束之後,想要獎勵。所以,作為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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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我設定好手機鬧鍾,“僅限一個小時內,想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什麼……都可以?”
“嗯,我都會順從的。之前的插入禁止,現在也不存在了。”我說。
或許,我會在這一個小時里被重新調教回牝。
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在想什麼。明明,只要直接去接受牝的命運就好了。
朝倉和深吸一口氣。
“那麼,喊我主人。”
“是,主人。”
主人重新恢復了狀態,變成了我所期望的那個冷酷又殘忍的角色。
“趴過去,自己把騷屄扒開來。”
“是。”
我聽話地照做,轉過身,趴下,臉埋進床墊里。撅著屁股,膝蓋緊張地抵在一起,手指按住蜜裂的兩瓣,向外用力。
嬌嫩的粉色小穴就這樣暴露在主人的面前,抽搐,流著下流的淫水。
龜頭就這麼著急地抵在了穴口。感受到灼熱又碩大的男性器的壓迫,我的小穴不爭氣地向後逃避。只是,已經沒有退路了。
嗚……感覺比我的穴口要大兩三倍,真的插得進來嗎?
但主人可不會憐香惜玉。粗暴地一杆到底,那根我用舌頭丈量過無數次的巨龍,層層突破穴肉和處女膜貧弱無力的阻撓,狠狠地撞擊在子宮口上。
“咕!”
瞬間的衝擊與破處的苦痛就好像一杆長槍直接貫穿了我的身體,堵在我的嗓子眼,讓我連淫叫聲都發不出來,只能委屈地滴著酸楚的眼淚。我的小穴卻悖逆著我,緊緊地纏著主人的大雞巴獻媚。
“一直遮遮掩掩的,最後也不過是個飛機杯嘛。賤婊子,說,你是什麼。”
主人的左手拍打在我的屁股上,右手抓住我的下巴,向上把我的頭強行抬起來。我的背部像蝦子一樣滑稽地供起來,口穴也被主人的手指強行撬開。嗚……為什麼舌頭被手指玩也會有快感啊。
“嗚噫!是,我是主人的,咕齁齁齁齁——是飛機杯!”
“飛機杯就給我自覺點扭腰!別死在那里一動不動!”
我只是太疼了——但飛機杯可不該有這種借口。
我聽令扭腰。雖說如此,卻完全不知道怎麼去做。那根粗大無比的雞巴在粗暴地抽插,每一下都把我的小腹給撐到鼓起。我幾乎失去了對下半身的控制,就好像那根雞巴才是我的主心骨一樣。
連配合主人都做不到的我,只能發出廢物般的雌叫。
突然地,主人的左手不再打我屁股,而是緊緊握住了我的腰肢。雞巴整根埋入還不滿足,像是要把蛋都塞進來一樣,狠狠地抵著我的子宮口。我感受到了熟悉的跳動,要被射精了——
等等,可是,今天是危險日還是安全日?
飛機杯根本沒有說話的余地。
精液毫不留情地衝進我的子宮,灌注,直到我的小腹變得和孕肚一樣為止。
“啵。”
擺脫穴肉的重重糾纏,雞巴終於從我的小穴里拔了出來。我虛脫地癱著,精液在沒了雞巴塞子後從肚子里噴出,可我無暇顧及。
拉著我的頭發,主人把我的頭拽到了大雞巴的面前。那上面沾滿精液,淫水,和我的處女血,汙臭不堪,卻讓我興奮不已。
無需命令,我就自己張開口穴。
然後,嘴巴就被塞滿了。主人的雞巴在我的口穴里橫衝直撞,像是在玩塗色游戲一樣,急衝衝地要用龜頭探索我口腔的每一寸軟肉。我的臉頰被頂起,舌頭討好地舔著竿身。
什麼也不用思考。至少在這一個小時內,我是主人的東西。我只要專心去侍奉——
龜頭頂在了喉嚨上,可還有一半肉棒沒插進來呢。
我的眼睛驚恐地向上翻去,想要向主人求饒。主人卻不管不顧,向下一用力,雞巴就順著我的喉頭彎下去,強行擠入我的喉穴。
嘔吐反射,可完全對這根巨物沒有作用。我的身體要我合攏牙齒,可我的牙卻像是咬在了鐵棍上一樣。我的手指無助地按在我的脖子上——那里已經被主人的肉棒擠出一大塊鼓起——想要把它推出去。
螳臂當車,我手指的力道,只不過是在隔著喉管給主人打飛機罷了。
喉嚨被異物插入的苦痛讓我涕泗橫流,可被堵住喉嚨的我連哭聲都發不出來。我的頭只是像個飛機杯一樣被主人握在手里用著,我只能逐漸適應,勉強呼吸著空氣,從屈辱和痛苦里找到我所期望的倒錯的快感。
精液直接灌入胃中。
“哈啊……”
拔出來的時候,我的上半身都仿佛沒了知覺,像個破布人偶一樣倒下去。
主人一點關心的意思也沒有,只是急切地扒開了我的屁股。雞巴在我的股間沾了點淫水做潤滑,便迫不及待地抵在了我的尻穴。
我已經連害怕的力氣都沒有了。
撕裂般的刺痛。沒有一絲一毫的事前准備,四指寬的肉棒就強行闖入我敏感的尻穴。沒有快感,只有痛苦。

可我卻好像能理解主人的內心。我感受到主人的占有欲,主人在害怕失去我,所以,哪怕這一個小時不能讓我回心轉意,他也要奪取我每一個牝穴的處女,要在我的每一個牝穴內都灌滿精液。
我期望著被激烈地對待,而現在,主人也在毫不憐惜地凌辱我。
只是缺了些技巧和花樣——
我順從主人的動作,享受著痛苦。不管是哪個穴,我都會侍奉好主人的雞巴。
然後,在我的尻穴里,也灌滿了精液。
“哈啊……哈啊……”
我癱倒在床上,奶子被壓成了淫靡的乳餅,屁股撅著,三個牝穴都在抽搐著流著精液。
身後,主人也在疲憊又空虛地喘息著。
稍微恢復了些氣力,我抓起手機。倒計時還有十分鍾左右。
“主人,僅僅是這樣就足夠了嗎?”我的身體又開始說起不由我控制的話語了,“還不夠吧?”
我的身體爬起來,爬向主人,爬上他的身體,爬到和他面對面的位置。
“只是這樣,還沒法滿足吧?內心的空虛,沒有盡頭的占有欲……”
手抓住手,引導著,讓主人的手停在我的脖頸上。
主人的瞳孔在縮小。那是驚恐的信號。
“主人也發現了吧?滿足空虛的辦法。”像是惡魔的低語,“殺死我。這樣,才能徹頭徹尾地占有我。”
不是SM調教的情趣玩法,不是窒息play。殺死我,真真正正地殺死我。
主人的手指被我一根根掰著,掰到我的脖頸兩側,掰到我和他都熟悉的位置。那是神奈學姐一次次教導過他的技巧。
“我不理解,為什麼……”主人呢喃著。
“主人不是在擔心,自己其實是一個泡沫,只是在神奈琳的影響下才表現出了自己嗎?”我的聲音說,“所以,殺掉這個操控你的神奈琳,成長起來吧。”
“不是的啊,我明明不想……”
主人辯解著,雙手卻開始發力。
我伸著舌頭干嚎著,身體沒有再說什麼話。只是溫柔地看著主人。既然還在時限內,主人想做什麼都可以。就算是要殺死我,我也會用自己的死亡侍奉好、取悅好主人。
“為什麼!為什麼我松不開手!”主人手上青筋直冒,哭泣著。
他像是要停下手中的動作,可是雙手的力道卻越來越大。被我一次次訓練的殺人術,現在,終於要完成使命。
在生命最後時刻,我的眼前卻開始出現幻覺。
在我的面前,主人的身邊,有著另一個神奈琳,她貼在主人的耳邊低語,抓著主人的手。就好像主人只是她手下的傀儡。
再然後,我的視线漸漸模糊,融化。主人和另一個神奈琳也融化在了一起。主人的臉變成了神奈琳的臉。掐著我的脖子、奪走我生命的手,也變成了神奈琳的手。
神奈琳微笑著看著我,平靜,自信,一點也不像是在殺人。
為什麼?我問。
不要害怕,神奈琳對我說,我們都是真實的,我們都是神奈琳。
我親吻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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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這個,之前不是說過嗎?一切結束之後,想要獎勵。所以,作為獎勵……”
一具屍體突然出現在地上。
屍體光著身體,伸著舌頭,脖頸上有著項圈也擋不住的勒痕。口穴,小穴,尻穴,每個牝穴都在冒著精液。在胸口,漂浮著黑色的、宛如流動著的霧氣一樣的東西——黑之魂。
伸手碰向黑之魂。記憶,情感,如潮水一樣一瞬涌來,一瞬而去。
睜開眼。
“是……學姐?”朝倉和驚喜地喊到。
“嗯,我回來了。”我笑道,“總之,獎勵,就是我——在地上的這具屍體。你會把她制作成藏品吧?”
朝倉和點點頭,地上的屍體消失了。
“然後,阿和,我們之間結束了,兩不相欠。”我說,“這幾天的事情,謝謝你了。”
“……真的,一點機會也沒有嗎?”
我不想去看朝倉和的表情:“已經說過了吧?我是絕不可能成為誰的牝。”
“不是牝!我不想學姐變成那樣。只是,我喜歡琳,我們交往吧——”
“不行。我有喜歡的人了。”我斷然拒絕,“阿和,成熟起來,離開吧。”
“真的是,太狡猾了啊……”
“再不走,我要報警咯?”
朝倉和被我趕出家門。
於是,神秘事件真的結束了。
在白環的檔案中,對神秘事件從來不會用“解決”一詞。常見的描述,則是:“某神秘專家被卷入某神秘事件,在事件結束後幸存。”即使是白環的專家,也沒有對抗神秘事件的能力,只是基於不可言說的運氣僥幸逃生。
不過,我所經歷的這起神秘事件,比白環檔案中所記錄的事件都要溫和許多。
無論如何,我最差的結局,也只是成為古泉或者朝倉和的牝奴而已。
當然,對我來說那或許是生不如死的結局。可比起白環檔案中所記載的種種絕望終局,成為一只牝則要幸福多了。
我回顧起這場神秘事件。
3月10日,新學期的報道日,古泉觸發了儲物室的魔法陣,與齋藤櫻一起進入末日幻境。在白環行動基地,他們開發異能,舉行御牝儀式,成功從末日幻境中逃離。
古泉的異能讓他成為了夢魘,幾乎不再出現於現實世界。他利用自己的能力,持續將無辜的學生綁架,拖入夢境世界。
以上的部分都只是推測,其中還有許多不明確的地方。但後面,則是我親身經歷的事實。
4月中旬,我也成為了古泉的目標。正常的女高中生根本不可能有辦法對抗他的能力,只是,出了一點點意外。
4月14日,下午,我受到佐藤老師的委托,為了學園祭的准備工作,去舊儲物室確認過去遺留的可利用資產。在那里,我也發現了魔法陣,並不慎激活了它。
我與“他”誤入末日幻境。和古泉一樣,依靠白環行動基地的資源,僥幸從末日幻境中逃離。只不過,哪怕只是臨時成為所謂的“牝”,我的自尊也不能接受。所以,出現了“神奈學姐”這個角色,替我承受“他”的調教。
逃出末日環境後,有所成長的我,在夢魘里醒來。為了對抗夢魘,我又無師自通了意識深潛的能力。
我躲在意識的深處,觀察著夢境與現實。
為了對抗夢魘,我不得不借助“他”的力量,將“他”的肉棒與“意識清醒”連接起來。
如果使用古泉的解讀,“他”原本只是“泡沫”,在遇到我之後,才擁有了“朝倉和”這個名字。
朝倉和原本並不存在。哪怕在擁有名字,成為了“真正的人”之後,也只是遵循我的期望,在幾個形象之間切換。
急需被救助的軟弱學弟、想要幫忙的工具人、和我一樣被性欲綁架的竿役、殘酷無情的主人……
然後,對於我而言,朝倉和有些失控了。
朝倉和不僅僅滿足於“神奈學姐”,而是想要將我徹底調教成牝奴,就像古泉一樣。他用能力限制我的思考,讓我陷入“想要幸存就只能依靠朝倉和的調教”的虛假兩難困境,讓我完全不去嘗試尋找其他朋友的幫助。
甚至就連“神奈學姐”,也脫離了我的操控,配合著朝倉和,想要逼迫我直面調教。
只不過,我的自尊絕不允許我成為男人胯下的玩物。
4月16日,當我意識到自己必須親自接受常時調教時,我決定想辦法騙過朝倉和。
朝倉和的能力太過危險,時時刻刻連接著我的淺層思維,讓我的思考幾乎全部暴露在他的眼下。通常來說,我是無法對他做出什麼欺騙的。除非,我能夠連自己也一起欺騙。
所以,創造出了一個新的“我”,也就是所謂的“傀儡琳”。“傀儡琳”和我幾乎完全一樣,只是自尊心沒有我那麼強。
至於真正的我,則像一個劇本家,同時又是一個扮演者。利用意識深潛,躲在安全的意識深處,又時不時竄上台,扮演其中的幾個角色。
再之後,我操控著幾個人格在古泉與朝倉和之間周旋。利用幾乎被朝倉和完全俘獲的“傀儡琳”,殺死“夢魘琳”和“古泉”。安全之後,又殺死沒有利用價值、還想要拖著我墮落的“傀儡琳”,重新找回自我。
而朝倉和——在把“傀儡琳”調教到墮落之後,他認為自己想要的不是一個完全從順的牝奴,而是真正的我。
很可惜,我早已心有所屬,拒絕了他的求愛。好在,他似乎還能控制住自己,沒有因此崩潰,乖乖地從我身邊離開。
至此,神秘事件結束,我幸存了。
可是,幸存的只有我。
其他的受害者,我依然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什麼樣的狀態。是隨著古泉的死亡,一起消失了嗎?還是被困在什麼地方,無法逃脫?
齋藤櫻,她原本也是無辜的學生。如今,卻活生生地變成了朝倉和的一具收藏品。我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感受。
而且,事件本身還有無數疑點。
那魔法陣為什麼會出現在學校?古泉是從哪得到那些末日真理的知識的?世界真的已經毀滅,只有1%的人類幸存嗎?精神統合裝置又意味著什麼?如此種種……
到頭來,除了自己與朝倉和,我沒能救下任何人,也沒能找出任何謎底。
而且,為了活下來……代價不菲。
那些其他的我,並不是什麼完全受我掌控的子人格。我感覺得到,我們之間是平等的,性質相同的存在。我可以殺死她們,未來的某一天,我或許也會被另一個我殺死。而且,我說是殺死了“傀儡琳”,殺死了“夢魘琳”,可是,她們真的死去了嗎?
比起殺死,似乎更像是融合。我不懂其中的原理,只是跟著直覺去做。
我踏上了牝犬道途,調教的經歷在我的身心都留下了無數不可磨滅的印記。白環的面板上,朝倉和已經從中消失,[合意]一欄也被清空。可是,看著那些令人屈辱的刻印,特性,異常經驗,看著我肉體的統計數據——
如果朝倉和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強硬地要調教我。那時,我真的能反抗他嗎?
我不知道。
只是,還不是停下來猶豫的時候。我必須面對未來。
對著梳妝鏡,摘掉了臉上沾著的陰毛。喉嚨里依舊滿是精液的味道,而我的身體卻認為這只是一種美妙的回味。
我依舊不自在。便給佐藤老師發了短信,說明今天家中有些要事,請假一天。
在浴室,我放了一池熱水,泡澡。咂著嘴,手指不自覺地搔弄著陰蒂。沒有絕頂。
我臨時找了點廢紙板,貼在被齋藤櫻打破的窗戶上。又聯系商家,購買、預約安裝一扇新窗戶。
用瓶瓶罐罐制作的簡易警報陷阱也被我拆除。在神秘面前,這種凡人的智慧沒派上任何用處。
床單,被褥,這幾天被弄髒的一切東西,我也都扔進了洗衣房。烘干後,我猶豫片刻,還是買了垃圾處理票,將它們都作為粗大垃圾丟棄。
我在家中漫無目的地走動著,開門,關門,開窗,關窗,時不時擦拭廚房水槽,清理地面的灰塵和毛發。最終,我回到床上,找出了那本從末日幻境里帶出來的《高川日記》。
這是一本幻想小說,最初,是名為高川的少年與名為江的女性的冒險故事,略帶黑暗的風味,獨特的文字技巧讓人忍不住跟隨文中的角色一起思考。但隨著情節發展,劇情變得詭譎莫測,高川經歷著一次次失敗和絕望,在命運的作弄下經歷無數痛苦的訣別。他卻始終如激流中的磐石一樣,沉默,堅定,為了拯救世界而努力著。
這本書沒能寫完。在逼近結局的時候,一切都戛然而止。
我索性將其拋至一旁,仰望著蒼百無趣的天花板。
就這麼躺在床上,手指始終沒能扯斷他送給我的項圈,大哭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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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牝館藏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