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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芙蕖

習焉不察 辭辭薦薦 3184 2025-03-09 10:10

  晚餐過後,就是傳統意義上的“蛋糕時間”。邊錦從冰箱里端出蛋糕、放在桌面上,象征性地插上幾根蠟燭。邊察從背後抱住顧雙習,手攏著她的手,和她一起用打火機一一點燃那些蠟燭。離燈光開關最近的書記官抬手,按滅了室內主燈。

  艙室內頓時陷入黑暗,唯有蠟燭兀自燃燒著,投下一圈溫暖輝光。眾人把邊察和蛋糕圍在中心,齊唱《生日歌》;等一首歌唱完,便迫不及待地敦促他許願、吹蠟燭。

  邊察被邊錦開玩笑地戴上了生日紙帽,整個人顯出幾分滑稽可笑。也許是因為被暖色燭光照亮,平日里冷硬堅定的神情也稍見軟化,至少在聆聽《生日歌》時,他唇畔甚至含著一絲笑意。

  可他卻不願許願,要顧雙習來:“我把我的許願機會讓給雙習。你有什麼願望?”

  顧雙習並沒有真的許願:“我不需要占用您的願望。我的願望可以直接說給您聽,您會一一為我實現的。”

  她又一次微笑:“就比如現在,我的願望是:希望您可以許下這個生日願望。”

  邊察是無神論者,更是從未借著生日的由頭許願。他向來信奉人定勝天,夢想之物應當腳踏實地地取得,而不是將妄想寄托向虛無縹緲。可今晚的氛圍這樣的好,愛人、家人和朋友都在身邊,所有人都期待他許願,尤其是顧雙習。

  她闡明她的願望,邊察就為她實現。他向蛋糕和蠟燭低下頭顱、十指相扣,在心中默默道出他的願望:

  ……神明。如果世上真的存在“神明”。

  那麼他希望這些無所不能的大羅神仙們,可以保佑他的雙習永遠快樂、永遠幸福。

  也希望世間那位掌管姻緣的月老,可以把紅线緊緊拴在他和雙習的手指上,使他們這輩子、下輩子,都不要同彼此走散。

  -

  吹滅蠟燭、切分蛋糕,再稍微逗留一陣,賓客們便起身告辭了。

  一場派對,主賓皆歡,並無熬到零點、慶祝真正生日的必要;何況賓客們多有眼力見,知道邊察只想和顧雙習一起過生日,完全不需要他們留在這里添堵,自然一個個溜得飛快。

  邊察讓文管家安排車輛送客人們回家,轉回到游艇時,派對留下的狼藉已被仆傭們拾掇干淨,艙室里只亮著桌面上的一盞小燈。光线昏暗、氛圍靜謐,他無聲無息地走進去,看見長沙發上臥著一道人影。

  是顧雙習。在他打發客人的時候,她實在不勝酒力,先在沙發上躺了下來。室內開了空調,方才又飲了酒、吃了飯,顧雙習早就脫掉了先前那件毛呢外套,單穿著一條純白長裙。

  此時她躺在長沙發上,身上蓋了一條薄毯,毯下逸出雪白裙裾,以及一雙纖瘦的腳。墨發如雲,團簇著她那張白皙小巧的臉,頰側緋雲未褪,單把一對潮濕眼睫斂起,呼吸既輕又慢,已然開始打盹兒。

  邊察沒有立刻走近她,而是立在幾步開外,借著昏黃燈光安靜地打量她。

  他似乎習慣了這樣看她,保持距離、保持隱秘地,仿佛如此一來,便能確認自己的客觀立場。可偏偏觀察對象是顧雙習,他再難堅定,沒法以絕對中立的態度,看清、辨明她的成分。

  近來她確有心事,總有什麼事瞞著他。邊察不主動問起,她更不主動解釋,二人默契地避而不談。他有試過從她身邊親近之人切入,試圖問清她最近藏著什幺小秘密,可不論是陸春熙、魏晉,還是安琳琅、法蓮,這些人全都統一口徑,表示什麼都不知道。

  邊察覺得,要麼是顧雙習太會收買人心、堵上了所有人的嘴,要麼是顧雙習太隱忍周全、從未在其她人面前暴露過自己的真實想法。

  這當然是好事:畢竟做皇後,總得有點兒為人處世的手段;這當然也是壞事:她隱瞞的對象中,包括她的丈夫邊察。

  邊察雖然不喜歡失控感,但念在顧雙習目前並無大動作,便決定暫且壓下不表。

  何況也有可能是他敏感過度、疑神疑鬼,總把一切風吹草動當作她不忠、不誠的信號。可她又真的做什麼了嗎?顧雙習乖順得一如既往,與他相處和睦、親昵,甚至還費心為他准備禮物。邊察翻遍記憶,也找不出能證明她存有貳心的確鑿證據,最終把所有懷疑都歸咎於他自己的問題。

  頓了片刻,他走近沙發,先是在她身邊坐下。

  像是察覺到沙發下陷,顧雙習主動往里面挪了挪身子,給他讓出叁分之一的沙發空間。一縷碎發落在她臉上,像覺得不舒服,她抬手撥了幾下,未果,遂放棄。顧雙習又翻了個身,身上薄毯往下滑落,堆迭在邊察手邊。

  她穿在外套里的那條裙子,就是最普通的純棉睡裙,領口開得極大。隨著她翻身的動作,領口遭遇拉扯,袒露出白膩後背。因為今天要見客,所以她穿了內衣,是最簡單質朴的款式,不似成人款,更接近少女款,既無鋼托,又無聚攏設計,形似小背心,純棉材質溫柔地裹住她的胸乳。

  邊察沉默看著,先伸手去碰她的脖頸。撥開那些藏在頸窩里的細碎發絲,觸及她滑膩柔嫩的肌膚。她纖細、脆弱,是一杆隨時會被折斷在他掌間的荷花,既有嬌嫩的內芯,又有柔美的外觀。指尖往下,沿著自皮膚下硌起的脊柱輪廓,一直探到領口里去,輕輕勾住那件內衣。

  內衣上似也沾著她的體溫與香氣,柔軟布料在邊察掌中緩慢呼吸著,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那正是她呼吸的頻率。

  解開內衣搭扣,讓這件小背心松垮地掛在她身上。他在她身邊躺下來,伸臂把她圈進懷中。顧雙習猶自沉浸在睡夢之中,即便被人擺弄,也只是含混哼唧著表達不滿,並無過分激烈的反抗動作。直到邊察抬手去脫她的衣服。

  即便室內開著空調,但在將布料剝離肉體的瞬間,比體溫更低的空氣還是刺激得她輕微一顫,隨即出於本能地尋求離自己最近的熱源,邊察理所應當地扮演了這一角色。顧雙習又一次翻身,躲進他的懷抱里,把臉埋在他胸前。

  他聽見她的呢喃,像夢囈、像幻覺:“……邊察。”

  原來她在夢中,也記掛著他。邊察不想深究是美夢還是噩夢,只覺得滿足,愛憐地去親吻她的眼眉。這一吻卻把她叫醒,迷懵地睜開雙眼,花了一點時間,才認出來陪在她身畔的是誰。

  顧雙習遲鈍地眨著眼,將手藏進他的外套里,整個人貼得更近,八爪魚般緊緊纏住邊察,蓋因他太暖和、太舒服。“……客人們都走了嗎?”大腦慢吞吞地開始工作,她沉吟半晌,方問了這麼個問題。

  邊察唔嗯了一聲,算作是敷衍,此時更想和她溫存。他傾身過去與她接吻,在她唇齒間嘗到茶味與果味,淺淡又甜蜜,其間摻雜著一絲苦澀,牽引著他往更深處去。

  顧雙習的確喝不了酒,整個人都變得輕飄飄、軟綿綿,表露出大腦慢身體一步的遲滯模樣,任由他把她剝個精光,最後壓在身下深吻。

  她依然覺得拂在臉上的碎發有點兒癢,抬手想把它別開,邊察先她一步,將那些碎發全撥至她耳後,露出一張皎潔容顏,被他吻著、捏著,成為染上血色的月亮。她沒有打耳洞,邊察也不准備讓她打耳洞,希望那肉感十足的耳垂,能一直被完整地揉在他指尖,其上不加諸任何外力造成的傷害。

  他揉捏著她的耳垂,暫且放過她的雙唇,轉而去親眼睛和鼻尖。俱是蜻蜓點水、一觸即走的輕吻,像循循善誘,引導她不自覺地去追他的唇,孩子氣地纏繞上來,自覺咬他、啃他。邊察放松地微笑著,將一邊雪乳掐在虎口處,慢而柔地把玩。

  酒精影響了顧雙習的思考能力,也讓她的心防稍見松弛,不再抗拒他的親近,甚至扭著腰、挺著胸,主動把自己送到邊察唇邊。她只覺渾身綿軟,指尖與趾尖全都冰冰涼,唯有近在咫尺的男子軀殼,源源不斷地散發出熱量。她貪戀這份溫暖,自願蜷在他的懷抱中,想要他靠得更近一點。

  於是她抬起雙腿,勾住他的腰,帶著他倒向她。顧雙習用手臂緊抱住邊察,想親親他,卻想不到該親吻哪里,便學著他的動作,將親吻一一落在眉心與鼻尖,最後便是那對形狀完美的唇。她吻技很爛,除去用舌試探,只會輕咬住他的下唇,笨拙地等待他接過主導權。

  邊察則不慌不忙,心知她已是任人宰割的魚肉,再無反抗的可能,遂玩心大起,有意先把她勾引到里外盡濕、求他進入。

  他撥開顧雙習的手臂,身體往下退去;又伸手撿起薄毯,重新裹住她光裸的上半身。邊察跪在她腿間,將那兩條腿扛在自己肩上,俯首吻上腿心那處已然濕漉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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