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奇幻 邪神之影

第九十九章 你們倆挺有共同語言的

邪神之影 無常馬 2882 2025-03-12 19:08

  “那只是一小部分。”塞薩爾說。他剛想湊近過去,菲爾絲卻伸胳膊抱住了他的腦袋,下巴也擱在他頭頂上,擋住了他的臉和視线。於是他環著她的細腰把她舉了起來,立刻聽到一聲驚叫。

  她實在很輕,不止是抱著沒分量,看著也像幽靈,步態和身姿都很輕盈,皮膚則是完全不見陽光的白,臉頰陰森森,眼睛不止帶著兩圈黑印子,還總被垂落下來的發絲圍攏著。最近隨著兩人日漸熟悉,她對愛欲的興致越來越少,自己待屋子里對著真知做研究的時間卻越來越多了,幾乎和最初倒了過來。

  這感覺挺奇異,仿佛她當初不過是出於好奇,時至如今,滿足好奇的體驗已經結束了,就不值得和她多年來的求知欲搶占時間了。但是,她越想逃到書堆里,塞薩爾就越有興致把她抓出來,叫她回憶當時她是怎麼興致勃勃咬自己的。

  等把菲爾絲抱到牆邊上,把她緊緊按在掛毯上,他再次親吻她,並且這次吻地更加專注了,從前胸直到小腹。她的發帶掉了,因為本來就是起夜隨手掛著,並沒綁緊;她搭在身上的外衣也掉了,因為她整個腦袋和身體都在往後仰,就跟被人揪著頭發一樣;她的頭發當然也披散了下來,落得到處都是。

  塞薩爾伸手順著她肩頭的發絲撫摸,撫過她往下逐漸變細的背,直到手指落在她向內窪的後腰彎上。她的頭發就像小溪一樣落下,到尾椎逐漸變細,發梢略略蜷曲彎翹,剛好能抓在手指間,像羽毛一樣搔弄她的腰際。

  “你今天特別像個沒有理智的野蠻人。”她終於緩夠了氣。

  “可能是患得患失吧。”塞薩爾隨口說,“我在思考怎麼才能騙你跟我去奧利丹。”

  “為什麼是騙?你想不出好理由了嗎?”

  “是想不出來。”他說,“我對法師完全沒了解,這你又不是不知道。”

  “所以你在做什麼,想用你那東西騙我走?那我必須告訴你,愛人和愛某人的那東西絕對不是一回事。”

  “有幾分道理。”塞薩爾說。他看著她在自己懷抱里逐漸下落,直到她下腹的終點落在他身上。

  菲爾絲低下頭,隨後抬起睫毛交織的雙眼。無言的對視只持續了片刻,她柔滑的胸脯就隨著擁抱在他身上擠平了,她的肌膚沾染汗漬,透著濕濁的霧汽,溝壑中亦有汗珠閃爍。她在他懷抱里不

  09

  住起伏,用手指抓他的脊背,屈著兩條腿環住他的腰,雙踝也緊扣在他褲帶上。

  她身上的溫度令他意識迷亂,心跳和脈搏似有種奇妙的韻律,能讓塞薩爾感到她在愛欲前的矛盾和不安。

  最近菲爾絲總是反思自己夜里沉迷於此,卻阻止不了自己隨著快感變得意亂神迷。就像她剛才還不停抱怨,現在也探尋起了他的口唇,沒多久,濕漉漉的小舌頭就帶著唾液從他口中吐了出來。她的肌膚也逐漸染上一層薄汗,隨著胸口摩擦塗抹在兩人身上,又黏又滑,讓他覺得自己懷里其實是抱著條濕滑的水蛇,扭動個不停。

  月亮在窗外漂移,落在她的肌膚上泛著光彩。外面依稀能聽到衛兵巡邏,踩出沉重的腳步聲。今晚這兒住的都是貴客,巡邏當然徹夜都不會斷。他們一邊用力干那事,一邊又克制著不發出聲響。她的腳逐漸屈成弓形,小腿也越繃越緊,直至最後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在手指間發出一聲沉悶的回音。

  塞薩爾抱著她倒回床頭。

  “你今天特別可惡。”半晌後,菲爾絲說。

  他拿起奧利丹人從他們那兒帶來的酒,倒了一大杯,隨後癱靠在床頭上。她湊過來抿了口,看起來滿意了不少,人也倒了下來,往後坐在他腿上。“好了,”他說,“要講點睡前故事嗎?”

  “我不是小孩,不需要睡前故事。”她聲明說。

  “我是說我們昨天還在講的那個故事。”他抱著她纖柔的肩頭,輕輕揉了揉。

  “你是說你打聽來的奧利丹的傳聞?”菲爾絲嘀咕起來,陰郁的視线往他這兒飄,“你可真會做准備,要是你能給本源學會那邊早做點准備就好了。”

  “可能是想勾起你的興致吧,”塞薩爾聳聳肩說,“我想,只要講我的夠多,總能找到什麼是你感興趣的。”

  “反正我昨天沒聽到任何有意思的事情。”

  菲爾絲說,又開始抿她捧在手里的酒杯,然後把身子側靠在他身上,耳朵也貼在了他胸膛上。夜里她聽他講故事的時候,總是用這種方式來聽他的聲音,似乎這樣一來,她就不像其他人一樣是聽他從喉嚨里發出的聲音,而是聽他自體內發出的說話聲了。她說,這樣聽到的故事聲就像血液,從他的心髒流到她心髒里,每一個字都汩汩作響。

  “好吧,今天的故事是講本源學會的內部分裂,以及幾個被迫投靠各王國的派系。我們先從奧利丹.......”

  “我已經聽到你故事里強烈的目的性了。”菲爾絲捧著酒杯小聲說,“而且我猜你只知道奧利丹這一個,還是剛打聽來的。”

  “那我可以把後面的故事欠著,等我打聽到其它幾個了再續上。總之,故事是這樣的,如今正在倒向奧利丹的派系,它其實是一個更古老的學派的分支。在過去某個時代,這個學派因為種種原因分裂了,其中一邊成了我們現在都知道的奧韋拉學派。”

  “這是能隨便打聽到的事情嗎?”

  “奧利丹的烏比諾大公知道很多事,其中一些他不介意傳出去......我是說,有目的地傳出去。當然說到這件傳聞,其實是他的家事。烏比諾年輕的時候也是個戰場名將,後來他愛上了一個戰地法師,於是......”

  “我不喜歡你把故事講得浪漫過頭。”菲爾絲說。

  塞薩爾睜大了眼睛:“這也叫浪漫過頭嗎?好吧,你說是就是。那我這麼講吧,出於政治目的和本人的名望,烏比諾背上了聯姻的職責,於是在奧利丹王國和他家族的牽頭下,他和葉斯特倫一個生來就是要為派系獻身的法師結了婚。”

  “聽起來好多了。”菲爾絲點頭說,“要是這個烏比諾公爵平日里到處找情人幽會就更貼近現實了。我聽著你們倆挺有共同語言的,相見恨晚嗎?”

  “我不知道,呃,這是他的私事。”塞薩爾嘀咕了一聲,撫摸著她光潔的胳膊,“總之,聯姻的事情很順利,兩邊也都有把愛情當犧牲品的心理預期。後來他們有了孩子,這孩子嘛,生來就是既要擔負葉斯特倫的學派傳承,也要擔負烏比諾大公的權力、地位和職責。因為這份關系,烏比諾知道很多葉斯特倫的傳聞,其中導致他們在本源學會處境不佳的,正好就是這段曾經分裂的歷史。”

  “這我確實能想象,所以奧韋拉學派就是這麼來的嗎?”

  “我沒法說清,所以我只能告訴你一些混雜著臆測和推斷的故事。事情要從一個法師講起:在那時代,上個統一的帝國覆滅不久,新生的各個王國都在交戰廝殺,從被毀滅不久的土地里誕生的各個法術學派尚未遭遇圍攻,對世俗的態度也遠比如今殘忍。”

  “我要補充一下。”菲爾絲說,“過去的法術學派特別殘忍,是因為他們的源頭往上看是庫納人巫祭,——那是個人殉和人祭特別昌盛的古帝國。如今的法術學

  10

  派都算是庫納人巫祭的不同分支,各個王國卻來自帝國周邊部族,每次遇到庫納人祭神都會被迫獻出大量子民,送到他們的祭場去。總得來說,嗯......他們反過來圍攻法術學派可能也有歷史原因。”

  “這倒是給我補充了一些缺漏,”塞薩爾思索著說,“在烏比諾的故事里,葉斯特倫學派的分裂,還有奧韋拉學派的發源,其實來自一個帶著學派真知出走的法師。據說那個人現在都還活在世上。”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簡體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