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從窗簾縫隙透進周潔的客廳，細細的光线落在地板上，照亮了昨夜留下的暗色水漬，像一幅模糊的地圖，散發著干涸後淡淡的腥甜氣息。

　　 我睡在沙發上，毛毯滑到腰間，露出我皺巴巴的襯衫，臉頰還帶著醉酒後的潮紅，額頭上幾縷亂發黏在汗濕的皮膚上。

　　 我眉頭緊皺，像是夢里仍在和什麼糾纏，嘴里低低地哼了一聲，翻了個身，手臂垂到沙發邊，指尖差點碰到地上的空酒瓶。

　　 周潔臥室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她走了出來，腳步輕得像踩在棉花上，生怕驚醒葛斐。

　　 她穿著一件寬松的睡袍，領口敞開，露出鎖骨上一片淺淺的紅痕，那是昨夜掙扎時留下的。

　　 她頭發散亂，眼底帶著濃重的黑眼圈，像是整夜未眠，眼神空洞中夾雜著一絲慌亂。

　　 她站在客廳中央，低頭看了眼沙發上的葛斐，又掃了眼地板上的濕跡，手指不自覺攥緊睡袍的下擺，指甲掐進掌心，留下幾道月牙形的印子。

　　 昨夜的記憶像潮水涌來——小李粗暴的喘息、黏膩的觸感、她壓抑的嗚咽，還有那一聲聲撞擊肉體的“啪啪”聲，像鼓點敲在她心上。

　　 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試圖把那些畫面壓下去，可耳邊仿佛還回蕩著小李的低吼：“騷貨，下次還干你！”她的胃里一陣翻涌，喉嚨發緊，幾乎要吐出來。

　　 她咬著唇，轉身走進廚房，打開水龍頭，水流嘩嘩衝在手上，她反復搓洗，指縫間的皮膚被搓得泛紅，像要洗掉昨夜的汙跡。

　　 葛斐被水聲吵醒，迷迷糊糊睜開眼，頭痛得像被錘子砸過，喉嚨干得像吞了沙子。

　　 我撐著身子坐起來，揉了揉太陽穴，嘀咕了句：“操，頭疼……”我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在周潔的客廳，沙發墊下隱約有塊濕痕，空氣中飄著一股奇怪的腥甜味。

　　 我皺了皺眉，腦子里閃過昨夜的片段——喝酒、小李的笑聲，還有那模糊的呻吟聲。

　　 我晃了晃頭，自嘲道：“喝多了還做春夢，真是活見鬼。”

　　 我沒多想，起身晃到廚房門口，看到周潔背對他在水槽邊忙碌。

　　 “周潔？”葛斐聲音沙啞，帶著點剛睡醒的慵懶。周潔身體一僵，手里的水杯差點摔了，她猛地關上水龍頭，轉過身，擠出一個笑：“你醒了？頭疼不疼？我給你煮點粥。”

　　 她的聲音有點抖，眼角不自然地瞥向一邊，沒敢直視他。

　　 葛斐揉了揉眼，點點頭：“嗯，頭疼死了，昨晚喝太多了……小李呢？”我隨口一問，腦子里卻沒多少昨夜的記憶。

　　 周潔愣了一下，手指攥緊水杯，指節泛白，干笑道：“他……他喝完就走了，說有事。

　　 你醉得厲害，我扶你睡的沙發。”她低頭轉身去拿鍋，動作僵硬，像在掩飾什麼。

　　 葛斐沒察覺她的異樣，靠在門框上，嘀咕道：“那小子跑得倒快，也不說送我回去。”

　　 我頓了頓，又皺眉道：“昨晚我好像做了個怪夢，聽到什麼聲音，挺真實的……”我撓了撓頭，笑了一聲：“可能是酒喝多了。”

　　 周潔手一抖，鍋蓋“哐”地掉在灶台上，發出刺耳的響聲。她趕緊撿起來，背對葛斐，低聲道：“是嗎？可能是隔壁吧，這房子隔音不好。”

　　 她的聲音壓得低，尾音有點顫，像是怕我追問。葛斐沒在意，擺擺手：“算了，反正也記不清。

　　 你忙吧，我去洗把臉。”我轉身走向衛生間，腳步虛浮，頭痛讓我沒心思多想。

　　 周潔看著我的背影，手指攥著鍋沿，指甲摳進金屬邊緣，心跳得像擂鼓。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打開火，倒水煮粥，動作機械，像個提线木偶。可腦子里全是昨夜的畫面——小李的手在她身上游走，雞巴在她陰道里進出的黏膩感，淫水噴濺的羞恥，還有那一聲聲壓抑不住的呻吟。

　　 她咬著唇，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手抖得差點把米撒出去。

　　 葛斐在衛生間洗了把臉，冷水潑在臉上，刺得我清醒了些。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眼底布滿紅血絲，臉頰還有點腫，活像個宿醉的落魄鬼。

　　 我咧嘴一笑，自言自語：“葛斐啊葛斐，喝成這樣，下次得悠著點。”我擦干臉，走出衛生間，看到周潔端著碗粥放在桌上，熱氣騰騰，米香撲鼻。

　　 我走過去坐下，接過碗：“謝謝啊，周潔，你真是賢惠。”我低頭喝了一口，暖意順著喉嚨滑下去，舒服得眯起眼。

　　 周潔坐在我對面，低頭盯著自己的手，沒吭聲。葛斐喝了兩口，抬頭看她，見她臉色蒼白，眼底烏青，皺眉道：“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沒睡好？”

　　 周潔一愣，趕緊搖頭，擠出個笑：“沒……沒事，就是昨晚照顧你，睡得晚了點。”

　　 她低頭摳手指，指甲在皮膚上劃出一道紅痕，掩飾心里的慌亂。

　　 葛斐點點頭，沒多疑：“那你今天休息下，別太累了。我吃完就回學校，下午還有實驗。”

　　 周潔“嗯”了一聲，低聲道：“好，你慢點吃。”她起身去收拾客廳，拿起沙發上的毛毯，手指不小心碰到那塊濕痕，黏膩的觸感讓她猛地縮回手，像被燙到。

　　 她咬著唇，趕緊拿紙巾擦拭，動作急促，生怕葛斐看見。葛斐喝著粥，余光瞥到她的動作，皺了皺眉：“怎麼了？沙發髒了？”周潔背對我，手一抖，干笑道：“沒事，昨晚灑了點水，我擦擦。”

　　 她擦完，把紙巾團成一團，扔進垃圾桶，轉身時額頭滲出細密的汗。

　　 葛斐沒追問，低頭繼續喝粥，腦子里卻閃過一絲疑惑——那腥甜的味道，水灑了會有嗎？我晃了晃頭，把這念頭甩開，嘀咕道：“宿醉真是害人，連鼻子都不好使了。”

　　 我喝完粥，起身伸了個懶腰：“周潔，我走了，下午實驗忙，晚上可能不回來。”周潔點點頭，低聲道：“好，路上小心。”

　　 她送我到門口，看著我穿鞋，眼神復雜，像藏了無數秘密。

　　 門關上的瞬間，周潔靠在門背上，長出一口氣，身體慢慢滑到地上，手捂著臉，眼淚從指縫溢出。她低聲嗚咽：“葛斐，對不起……”

　　 她的聲音哽咽，像被撕裂的紙，客廳里只剩她的抽泣聲和窗外傳來的風聲。

　　 葛斐下樓時，頭還是疼得厲害，晨風吹過，我裹緊外套，晃晃悠悠走向公交站。

　　 昨夜的呻吟聲在我腦子里若隱若現，像一場散不去的霧。我皺了皺眉，自嘲道：“真是喝多了，還夢見那種事。”

　　 我上了公交車，靠在窗邊，閉上眼，試圖睡一覺，可那聲音卻像針，刺在我腦海深處。

　　 與此同時，小李坐在學校附近的早餐攤上，嘴里叼著根油條，手里刷著手機，嘴角掛著得意的笑。

　　 昨夜的場景在他腦子里回放——周潔濕漉漉的陰道、她壓抑的呻吟、還有那噴濺的淫水。

　　 他舔了舔嘴唇，低聲嘀咕：“真他媽爽，那騷貨裝得跟貞潔烈女似的，還不是被我干得浪叫。”

　　 我看了眼手機時間，算著葛斐應該醒了，嘿嘿一笑，發了條微信給葛斐：“老葛，昨晚睡得咋樣？周潔姐照顧得好吧？”

　　 我手機震了一下，我睜開眼，看到消息，皺了皺眉，回道：“頭疼死了，你跑哪去了？”小李看著屏幕，笑得更賤：“我喝完就撤了，怕打擾你倆甜蜜時光啊！周潔姐沒給你煮粥？”葛斐回了句：“煮了，挺好。”

　　 我放下手機，揉了揉太陽穴。

　　 周潔收拾完客廳，坐在沙發上，手里攥著手機，指尖在屏幕上劃來劃去，最終停在小李的微信頭像上。她咬著唇，手指顫抖，想發點什麼，又刪掉，反復幾次，眼淚滴在屏幕上。

　　 她深吸一口氣，把手機扔到一邊，蜷縮在沙發上，抱著膝蓋，低聲自語：“怎麼辦……怎麼辦……”她的聲音細弱，像風中搖曳的燭火。

　　 同一時間，實驗室里，導師推門進來，看到葛斐的座位空著，皺了皺眉，問旁邊的同學：“葛斐呢？”同學聳聳肩：“昨晚跟小李喝酒去了，估計宿醉還沒醒。”

　　 導師冷哼一聲：“這倆小子，實驗關鍵時候還敢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