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湖科技園區的早晨,陽光穿過高樓的玻璃窗,灑在林浩然的辦公桌上。他坐在角落,低頭敲著鍵盤,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移動,整理著一份即將提交的提案。辦公室里的空氣中彌漫著咖啡香與紙張的氣味,同事們的交談聲、電話鈴聲和影印機的低鳴交織成一片熟悉的背景音。林浩然抬起頭,望向窗外,內湖科技園區的繁忙景象映入眼簾:車流川流不息,高樓林立,遠處的101大樓在陽光下閃著金屬光澤,彷佛在嘲笑他這小小的存在。他嘆了口氣,心中暗想:「又是一個加班的日子,真是沒完沒了。」
林浩然,今年30歲,是這家廣告公司的資深組長。他的生活規律得像一台上緊發條的鍾,每天早晨7點准時起床,穿上那套有些磨損的灰色西裝,戴上厚重的黑框眼鏡,然後拖著疲憊的身軀搭乘擁擠的捷運前往公司。他的外貌平凡無奇:身高170公分,體重65公斤,頭發因壓力而略顯稀疏,臉上總是掛著溫和的笑容,但那笑容卻難以掩飾眼中的疲憊與無奈。在辦公室里,他是個典型的老好人,默默承受主管的責罵和同事的依賴,從未抱怨過一句,即使內心早已波濤洶涌。
「組長,這份文件麻煩你看一下。」同事李明(大家都叫他小李)走了過來,遞給他一迭厚厚的文件,臉上帶著一絲歉意的笑容。李明是公司的新進員工,25歲,年輕陽光,穿著休閒的白色T恤和牛仔褲,帶著一股剛畢業的活力與朝氣。他的笑容總是燦爛,讓人忍不住想靠近。林浩然接過文件,溫和地說:「謝謝你,小李,我會處理。」語氣客氣得近乎機械,但內心卻暗自抱怨:「這小子總是把麻煩丟給我,自己跑去喝咖啡,真是會挑時機。」
李明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組長,你昨晚又加班了吧?臉色好差,眼袋都快掉到下巴了。」林浩然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推了推眼鏡:「沒事,習慣了。」語氣平淡,卻掩不住一絲疲憊。他低頭翻開文件,心中暗想:「這案子真是要人命,張先生的要求越來越無理,改來改去還不是那幾頁PPT。」
陳曉晴拿著一杯熱咖啡走了過來,她的淺綠色連衣裙在燈光下顯得溫柔而清新。她是公司的設計師,28歲,長相美麗,氣質脫俗,總是帶著溫柔的笑容,讓人感到舒心。她將咖啡遞給林浩然,輕聲說:「浩然,喝點咖啡提提神吧,你看起來很累。」林浩然接過咖啡,聞著那淡淡的咖啡香,溫和地說:「謝謝你,曉晴。」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激,內心卻暗自感嘆:「她真貼心,可惜我這種普通人,哪有資格奢望什麼。」他抿了一口咖啡,苦澀的味道在舌尖散開,卻無法驅散內心的疲憊。
中午時分,辦公室的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主管張總推門而入,手中拿著一份文件,臉上掛著不耐煩的表情。張總今年45歲,中年發福,穿著一套過緊的黑色西裝,領帶歪斜,頭發稀疏,氣質帶著一股油膩與傲慢。他大步走到林浩然的辦公桌前,將文件重重地摔在桌上,發出一聲響亮的「啪」,讓周圍的同事都不由得抬起頭來偷瞄。
「林浩然,這份提案必須今天完成,張先生下午要親自審核。」張總的聲音低沉而威嚴,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林浩然低頭看著文件,溫和地應道:「好的,張總,我會盡力。」語氣依然客氣,但內心卻暗罵:「昨天你還說提案很好,今天又要改,真是無理取鬧!」他抬起頭,看著張總那張不滿的臉,試圖解釋:「張總,這份提案已經改過三次了,張先生的要求我都盡量滿足了。」
張總冷哼一聲,打斷他:「少廢話,客戶不滿意就是你的問題。你要是搞砸了,別怪我找你麻煩。」說完,他轉身離開,留下林浩然獨自面對那迭厚厚的文件。林浩然看著他的背影,心中充滿無奈,只能低頭繼續埋頭苦干。他翻開文件,密密麻麻的字跡和數據讓他眼花繚亂,頭痛開始隱隱襲來。他揉了揉太陽穴,試圖緩解壓力,但那股沉重的感覺卻越來越強。
下午的工作更加繁忙,電話鈴聲不斷,客戶的催促、主管的責罵、同事的求助,像一張無形的網,將林浩然緊緊困住。他低頭修改著提案,手指在鍵盤上敲得飛快,卻還是趕不上客戶提出的新要求。他感到口干舌燥,拿起桌上的水杯,卻發現早已空空如也。他嘆了口氣,心中暗想:「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夕陽西下,辦公室的燈光逐漸亮起,大多數同事已經下班,只有林浩然還留在座位上。他看著窗外的夜色漸濃,內心充滿疲憊與孤獨。他打開抽屜,拿出一個便當盒,里面是昨晚自己在家做的簡單飯菜:白飯、鹵蛋和一點青菜。他默默地吃著,咀嚼的動作機械而無意識,目光呆滯地盯著電腦螢幕上的數據表格。這是他每天的晚餐時光,孤獨而單調,卻也早已成為習慣。
就在這時,李明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罐可樂,笑著說:「組長,還在加班啊?你真是公司的模范員工。」林浩然抬起頭,溫和地說:「謝謝你,小李,沒辦法,案子沒做完。」李明將可樂放在他桌上,說:「別太拼了,休息一下吧。」林浩然點點頭,說:「好,我會的。」語氣溫和,但內心卻暗想:「休息?哪有那麼容易。」
陳曉晴也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包餅干,溫柔地說:「浩然,別把自己逼太緊,明天還有時間。」林浩然接過餅干,說:「謝謝你,曉晴,我會注意。」語氣中帶著感激,內心卻暗自感嘆:「她總是這麼貼心,可惜我連感謝都顯得蒼白。」他看著陳曉晴離去的背影,心中泛起一絲暖意,但隨即被工作的壓力壓了下去。
夜色漸深,辦公室只剩下林浩然一人。他看著螢幕上的提案,頭痛越來越劇烈。他揉著太陽穴,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但疲憊感像潮水般涌來。他嘆了口氣,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心中暗想:「這樣下去,我遲早要垮掉。」
終於,他收拾好東西,離開辦公室。夜風吹過,帶來一絲涼意,他裹緊外套,走在內湖科技園區的街道上。路燈昏黃,車輛稀疏,他感到一陣空虛。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好友王強的號碼。王強是他大學時期的死黨,如今是信義區一家酒吧的老板,也是林浩然情緒的宣泄口。
電話接通,王強爽朗的聲音傳來:「喂,浩然,怎麼又這麼晚打電話?又加班了吧?」林浩然笑著說:「是啊,沒辦法,工作忙。」語氣溫和,內心卻暗想:「終於有人能聽我抱怨了。」王強說:「別窩在家里了,來我酒吧喝一杯吧,放松一下。」林浩然猶豫了一下,說:「好吧,我馬上過去。」
他搭上捷運,來到王強的酒吧。這家酒吧位於信義區,名為「夜貓酒肆」,燈光昏暗,牆上掛著復古海報,音樂低沉而舒緩,空氣中彌漫著酒精與淡淡香水的氣味。王強站在吧台後,身穿藍色襯衫,正在擦拭酒杯。他身材高大,約180公分,五官硬朗,帶著一抹痞氣,卻又有種可靠的氣質。他看到林浩然進門,揮手喊道:「這邊,浩然!」
林浩然走過去,在吧台前的高腳凳上坐下。王強給他倒了一杯威士忌,笑著說:「來,喝一口,放松放松。你今天怎麼了,看起來特別累。」林浩然接過酒杯,抿了一口,酒精的辛辣在喉嚨里燒過,讓他感到一絲舒緩。他看著王強,說:「謝謝你,強子,每次壓力大都是你陪我。」語氣溫和,王強拍拍他肩膀,說:「別說這些,我們兄弟還客氣什麼?你今天怎麼了,說來聽聽。」
林浩然嘆了口氣,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說:「公司的事,客戶要求多,主管又推責任,我快撐不下了。」語氣中帶著疲憊,內心卻暗想:「終於能說出來了。」王強聽著,點點頭,說:「你就太老實了,該推就推,別什麼都自己扛。你那個主管還是那麼混蛋?」林浩然苦笑著說:「是啊,張總盯著我,案子不滿意就拿我開刀。」
兩人聊了許久,酒杯見底,林浩然的臉頰微微泛紅,內心的壓力似乎減輕了一些。他看著王強,說:「還是跟你聊天舒服,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麼熬。」王強笑著說:「隨時找我,我是你兄弟。這酒吧隨時為你開門。」林浩然點點頭,心中暗想:「有他在,總算有個依靠。」
夜深了,林浩然告別王強,回到自己的小公寓。他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腦海中卻還是工作的壓力。他嘆了口氣,暗想:「明天還得繼續,真是沒完沒了。」
隔天早晨,林浩然醒來時已是7點半。他揉著惺忪的睡眼,頭痛和疲憊感依然纏繞著他。他起床洗漱,穿上昨天那套灰色西裝,照著鏡子,看到眼下的黑眼圈更重了。他嘆了口氣,心中暗想:「昨晚喝了酒還是沒用,今天得提提神,不然怎麼撐過會議。」
他走出公寓,決定去公司附近的藥店買點提神劑。藥店位於內湖商業街,店內明亮,貨架上擺滿了各式藥物和保健品,空氣中帶著消毒水的氣味。林浩然走進店內,隨手拿起一瓶標著「A劑:提升精神」的藍色藥劑瓶,准備結賬。他沒注意到瓶身包裝有些破損,標簽一角撕裂,封口處似乎松脫過。他付了錢,將藥劑塞進口袋,心中暗想:「希望這能讓我清醒點。」
他拿著藥劑走向捷運站,准備開始新一天的工作。他不知道,這瓶藥劑將徹底改變他的人生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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