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愛情誕生的那一天(下)
“你還是低調點吧。”他說道。
那邊陳靜換好衣服出來,教練邊領她走向圍欄,邊跟她講解注意事項。
祁灝擔憂地蹙起眉:“摔著怎麼辦?”
“別把女人都當成玻璃,她可不是你養的那些金絲雀。”陳江馳招招手,遠處侍應生牽著兩匹馬過來。
祁灝跟著他翻身上馬,質疑道:“她能行嗎?”
陳江馳笑道:“放心,比你行。”
滅掉手中的煙,他騎到陳靜身邊,叫她先別急著進欄。
“怎麼了?”她問。
“出來,先騎兩圈熱熱身。”陳江馳彎腰親親她的臉,怕等會兒沒法親。
跟上來的祁灝見狀,咳嗽一聲,轉過頭去。
陳靜看他一眼,彎著眼睛笑。她學習能力素來很強,幾年沒接觸也不手生,騎起馬來依舊穩穩當當,很快她就不滿速度,加快跑起來。
陳江馳望著她遠去的背影,眼里的笑濃厚到祁灝看不下去,他上前和他並肩,問:“你很喜歡吧。”
“嗯?”陳江馳看向他。
祁灝努努嘴:“她啊,眼睛都移不開了,這麼多年我從沒看你露出過這種眼神。”
陳江馳好奇:“什麼眼神?”
“就跟我看錢一樣,如痴如醉。”說完祁灝立刻拍打馬屁股,率先跑開,生怕挨揍。
陳江馳愣住,即而失笑。
回到場邊時,陳靜已進入圍欄,在和馬做初步接觸,他走到遮陽傘內坐下。
黑馬一七六身高,陳靜戴著頭盔,和它差不多齊平,氣勢上已經壓它一頭。伸手,試探靠近,撫摸,馬兒沒有抗拒,甚至輕輕蹭動她手掌。察覺沒被抗拒,陳靜翻身上馬,走出幾步,馬兒突然發狂。
祁灝咀嚼糕點的動作愈來愈慢,直到陳靜從馬背跌落,他猛地站起來,帶翻桌上茶水。
“要不要干預?”他問。
陳江馳淡定飲茶,道:“別急。”
從前他教她騎馬那會兒,陳靜摔過不止一次,她知道怎麼規避傷害,況且地面鋪著細軟潮濕的厚泥,加上牢固護具,摔下來除了髒些,不會有大礙。
遠處陳靜從地上爬起來,抬手示意她沒事。
她再次上前。看更多好書就到:r oushu w u.i n
圍欄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祁灝怕驚到馬,把人全部趕走,等周圍變空蕩,場內陳靜第二次滑下馬背。
她渾身上下髒到不能看,鼻間充滿馬糞味,令她陣陣反胃。但陳靜不願放棄,她胸腔內蘊藏著一團火,越挫越勇。
這匹馬抖落她的力度很輕,顯然不討厭她,既然信任已建立,那麼剩下的就是時間和耐心。
場地太小,限制發揮,陳靜示意外面的人打開門,她大步上前,輕盈地翻身上馬,撫摸馬兒腦袋,腰胯一夾,衝出圍欄。
外間草地無人,她騎著馬肆意飛奔,眨眼間只剩下一道瀟灑背影。
祁灝熱鬧看的正起勁,突然被掐斷,心急如焚。陳江馳發現遠處停著輛觀光車,大步跑過去,開車繞場追馬。
一車一馬隔著護欄極速環行,陳靜騎馬的身姿修長,美麗颯爽,引來許多圍觀群眾,祁灝更是激動到從車內探出身子,揮臂歡呼。
陳江馳忽然很後悔沒帶無人機出來。
他對新電影有了構思。
大半小時後,觀光車停在路邊,遠處黑影漸漸清晰,陳靜騎著馬歸來,由快至慢,最後停在抽煙的兩個男人面前。
漂亮美人成了髒兮兮的泥姑娘,但陳江馳怎麼看都覺得她美的不像凡物。
他看她的腰,她的胯,她被馬褲貼身包裹的長腿,看她揮舞馬鞭的手,狼狽又明艷動人的微笑,為她身上迸發而出的旺盛的生命力而驚艷。
陳靜喘息著彎下腰,馬兒溫順地蹭她的臉。她笑著抬頭,高昂下顎,眉眼還殘留著馴馬的狠勁,對著陳江馳挑釁:“願賭服輸,它是我的了。”
陳江馳贊賞地笑,應道:“他歸你了。”
祁灝在旁邊拍手驚嘆:“真厲害,是我小覷你了。馬術誰教的?風格很眼熟。”
陳靜看向陳江馳。
祁灝恍然大悟:“難怪。”
陳江馳眼神流連在她蜿蜒起伏的腰臀线,手癢心癢,很想把她摁在地上操一頓。怎麼能有人反差這麼大,上了馬,如此的自由灑脫,天生適合草原。
以前教她騎馬都沒發現。
手里的水被曬得滾燙,他抬腿翻過護欄,擰開瓶蓋遞過去,問:“傷著沒?”
陳靜下馬,洗干淨手,仰頭喝了兩口,又讓他將水倒在掌心,捧著去喂馬。她回道:“沒有,它很乖。”
動物也看眼緣,這匹馬明顯喜歡她。殘留的水珠從唇邊滑落進汗濕的脖頸,陳靜嫌癢,用手臂擦拭,留下一道泥漬。好像顧不上形象了。
陳江馳卷起舌尖抵住上顎,強忍下欲望,接過侍應生送來的毛巾,用剩余的水打濕,擦拭她臉頰和脖頸,對上她發亮目光,他問:“還有力氣嗎,跟我比一場?”
陳靜興致正旺,揚唇一笑:“來。”
“我也來,賭今天的晚餐,輸了我請客。”祁灝早就蠢蠢欲動,聞言立刻戴上頭盔,大聲叫人牽馬,又等不急自己跑去扛馬鞍。
草地上只剩下陳江馳和陳靜,他們安靜對視,風從眉間過,也未吹亂眼中旖旎,兩人不約而同地想,他們賭的可不止一頓晚餐而已。
(三十三)喜歡
陳江馳變得很忙,連續加班到月底,也沒有結束的跡象。晚餐後收拾好廚房,他穿好靴子,拿起外套,准備離開。
“別等我,我不知道幾點回來。”陳江馳說道。
陳靜:“嗯。”
“睡前把門反鎖,別隨便給人開門”他叮囑。
陳靜還是嗯。
壓住嘴角笑意,陳江馳提上垃圾,抬腳出門。陳靜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房門都忘記關。
“你是跟屁蟲嗎?”摁亮樓層鍵,陳江馳轉身看著她。
陳靜張開手臂:“抱一下。”
陳江馳單手插在褲子口袋,紋絲不動:“抱完是不是還要晚安吻?晚安吻過後是不是還要陪睡?”他吊兒郎當道:“時間不太夠,恕我不奉陪。”
陳靜無奈地笑,主動上前抱住他:“慢點開車,注意安全。”
叮的一聲,電梯到了。
“知道了。”陳江馳回抱住她,在發頂落下一吻:“真的別等我,乖,早點睡。”
電梯緩緩閉合,掩蓋住陳靜不舍的眼神,陳江馳臉上的笑容也同步消失。
何必露出這副牽掛的表情來,他只是去加班。
忽而想起,很多年前也有人這樣牽掛過他。幼時去學校,大一點去補習班,穆晚總是依依不舍,多愁善感的性格使她對他充滿擔憂,擔心他吃不好,玩不好,擔心他被欺負,從而寸步不離。
以至於後來穆晚丟下他,陳江馳無法接受。他一直以為是母親離不開兒子,原來是兒子離不開母親。
時隔多年,再次體會到被人掛懷在心上,不可否認,他是喜歡的。
走出電梯,夜色濃重,夏日晚風吹在臉上帶著股悶熱,陳江馳第一次抗拒在深夜出去工作。也許該調整下節奏,這樣的夜晚應該留在家里,他可以喝杯酒,看場電影,哪怕是和陳靜靜靜坐著,也比在公司和一堆大男人加班有趣。
凌晨兩點,陳江馳滿身疲憊地回到小區。他走到樓下,習慣性抬頭,看見黑洞洞的高樓之上,一扇黃色明燈,突兀地佇立其中。
今後的年歲里,無論何時,都會有人為他留燈了。
客廳沒人,聲音從臥室傳出,起初以為是紀錄片,直到推門進入,看見投屏上的人,陳江馳才幡然醒悟——是他的幕後采訪。
陳靜在床頭睡著了,手機跌落在床邊地毯上,陳江馳彎腰撿起,點開收藏夾,發現內容全部和他有關。
究竟有多少關於他的秘密,藏在心里,也不嫌辛苦。
他關掉投影儀,俯身親吻她沉睡臉頰,起身時衣角被拽住,她呢喃著道:“你回來了。”
陳江馳彎下腰,輕聲回應:“嗯,我回來了。”
洗完澡回來,陳靜還保持側躺的姿勢,已經重新入睡。他上床,從身後抱住她,燈光熄滅時,陳靜翻了個身。
陳江馳問:“沒睡?”
陳靜:“等你。”
“我回來了,快睡吧,明天還要上班。”他說完,又問:“周末沒事,帶你去郊區玩。”
陳靜困到睜不開眼,索性放棄,閉著眼睛應了聲好。
陳江馳抱緊她:“睡吧。”
周末天氣晴朗,日光充足,陡然從隧道出來,一時睜不開眼。陳靜眯著眼睛看向前方出口,從高架下去,便進入度假村區域。
此處遠離市區,田地寬廣,一片山清水秀之景,被譽為城市內的草原,在此處藏著座頗具規模的馬場。
從觀光車上下來,陳靜看見遠處圍欄中,一個人正從馬背上摔下來。
他們走到欄杆邊,男人從地上爬起來,摘下頭盔,嘆氣:“剛從歐洲進來的馬,野性難訓,一周之內已經摔了四個人。”
“你們都該退位讓賢了。”陳江馳笑道。
“別說大話,有本事你來,摔不死你。”男人把馬鞭扔給他,看向他身旁女人。
陳江馳抬手接住,為他介紹。
祁灝同陳靜握過手,頭痛地看著陳江馳:“說真的,你要不要試試,再不行我得去外邊請人了。
陳靜望著遠處的黑馬,走動時皮膚呈玄色,鬃毛油亮,肌肉飽滿,紋理宛如畫出來一般,漂亮的像草原上的精靈。
她說:“我來。“
祁灝和陳江馳都很驚訝,異口同聲道:“你?”
陳靜問陳江馳:“怎麼?不行?”
勇氣可嘉,沒有反對的道理,陳江馳縱容地答應:“行,你來。”
“如果我馴服它,有什麼獎勵?”她問。
陳江馳輕輕揚眉:“那它就是你的了。”
祁灝驚呼一聲,笑道:“賭注未免太大了,這匹馬可值好幾輛保時捷呢。”
“放心,我不帶走,放在這兒算是入股。”陳靜清冷的眼神里透著壓迫,盯著他問:“祁總該不會是玩不起?”
祁灝當然不能認慫。
陳靜抬抬下顎,叫人帶她去換衣服。舉手投足間透露著勢在必行,自信到不容置疑。
在陳靜換馬服期間,外面被布置成一小塊觀賞區。遮陽傘下兩個男人坐在椅子上,身邊放著茶水點心,祁灝吃的津津有味。
“你從哪兒認識的妹子?剛才那氣場壓得我都不敢講話。”他問。
陳江馳抿了口茶,道:“陳家。”
“嗯?陳家…”祁灝和他從高中就相識,一路到國外又同回國內,對彼此知根知底,想到他家錯綜復雜的關系,大為失望:“原來是你那個妹妹,我還以為是你對象。”
陳江馳笑著說:“也是。”
也是什麼?祁灝反應過來,當即罵了句髒話:“你認真的?”
陳江馳未答,他先自言自語:“你不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等等,你讓我冷靜冷靜。”
某個瞬間,陳江馳似乎看見他頭頂生出白發,不明白他在愁些什麼。
他都不擔心。
“要是被媒體知道,你多年的努力可能會毀於一旦,你沒想過嗎?”祁灝不覺得陳江馳是衝動而為,但身為朋友,還是要提醒他別做蠢事。
陳江馳欣賞著遠處好風景,不緊不慢道:“無所謂,我又不是明星。”
“可是多少都會有影響。”社會再開放,也不可能接受一段不倫之戀,更何況是娛樂圈,一旦傳出,會引發多恐怖的詬病,祁灝簡直不敢想象。
越優秀的人越不能被容忍汙點,反噬會吞沒他的。
陳江馳仍是笑著:“無所謂。”
他從不會被任何東西捆綁住步伐,名聲於他而言,同耳邊的風沒什麼兩樣。他靠實力吃飯。
祁灝在這個瞬間深刻體會到了陳爺爺的無奈,他太有主意,且不聽勸告,誰都管不住。
“你還是低調點吧。”他說道。
那邊陳靜換好衣服出來,教練邊領她走向圍欄,邊跟她講解注意事項。
祁灝擔憂地蹙起眉:“摔著怎麼辦?”
“別把女人都當成玻璃,她可不是你養的那些金絲雀。”陳江馳招招手,遠處侍應生牽著兩匹馬過來。
祁灝跟著他翻身上馬,質疑道:“她能行嗎?”
陳江馳笑道:“放心,比你行。”
滅掉手中的煙,他騎到陳靜身邊,叫她先別急著進欄。
“怎麼了?”她問。
“出來,先騎兩圈熱熱身。”陳江馳彎腰親親她的臉,怕等會兒沒法親。
跟上來的祁灝見狀,咳嗽一聲,轉過頭去。
陳靜看他一眼,彎著眼睛笑。她學習能力素來很強,幾年沒接觸也不手生,騎起馬來依舊穩穩當當,很快她就不滿速度,加快跑起來。
陳江馳望著她遠去的背影,眼里的笑濃厚到祁灝看不下去,他上前和他並肩,問:“你很喜歡吧。”
“嗯?”陳江馳看向他。
祁灝努努嘴:“她啊,眼睛都移不開了,這麼多年我從沒看你露出過這種眼神。”
陳江馳好奇:“什麼眼神?”
“就跟我看錢一樣,如痴如醉。”說完祁灝立刻拍打馬屁股,率先跑開,生怕挨揍。
陳江馳愣住,即而失笑。
回到場邊時,陳靜已進入圍欄,在和馬做初步接觸,他走到遮陽傘內坐下。
黑馬一七六身高,陳靜戴著頭盔,和它差不多齊平,氣勢上已經壓它一頭。伸手,試探靠近,撫摸,馬兒沒有抗拒,甚至輕輕蹭動她手掌。察覺沒被抗拒,陳靜翻身上馬,走出幾步,馬兒突然發狂。
祁灝咀嚼糕點的動作愈來愈慢,直到陳靜從馬背跌落,他猛地站起來,帶翻桌上茶水。
“要不要干預?”他問。
陳江馳淡定飲茶,道:“別急。”
從前他教她騎馬那會兒,陳靜摔過不止一次,她知道怎麼規避傷害,況且地面鋪著細軟潮濕的厚泥,加上牢固護具,摔下來除了髒些,不會有大礙。
遠處陳靜從地上爬起來,抬手示意她沒事。
她再次上前。
圍欄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祁灝怕驚到馬,把人全部趕走,等周圍變空蕩,場內陳靜第二次滑下馬背。
她渾身上下髒到不能看,鼻間充滿馬糞味,令她陣陣反胃。但陳靜不願放棄,她胸腔內蘊藏著一團火,越挫越勇。
這匹馬抖落她的力度很輕,顯然不討厭她,既然信任已建立,那麼剩下的就是時間和耐心。
場地太小,限制發揮,陳靜示意外面的人打開門,她大步上前,輕盈地翻身上馬,撫摸馬兒腦袋,腰胯一夾,衝出圍欄。
外間草地無人,她騎著馬肆意飛奔,眨眼間只剩下一道瀟灑背影。
祁灝熱鬧看的正起勁,突然被掐斷,心急如焚。陳江馳發現遠處停著輛觀光車,大步跑過去,開車繞場追馬。
一車一馬隔著護欄極速環行,陳靜騎馬的身姿修長,美麗颯爽,引來許多圍觀群眾,祁灝更是激動到從車內探出身子,揮臂歡呼。
陳江馳忽然很後悔沒帶無人機出來。
他對新電影有了構思。
大半小時後,觀光車停在路邊,遠處黑影漸漸清晰,陳靜騎著馬歸來,由快至慢,最後停在抽煙的兩個男人面前。
漂亮美人成了髒兮兮的泥姑娘,但陳江馳怎麼看都覺得她美的不像凡物。
他看她的腰,她的胯,她被馬褲貼身包裹的長腿,看她揮舞馬鞭的手,狼狽又明艷動人的微笑,為她身上迸發而出的旺盛的生命力而驚艷。
陳靜喘息著彎下腰,馬兒溫順地蹭她的臉。她笑著抬頭,高昂下顎,眉眼還殘留著馴馬的狠勁,對著陳江馳挑釁:“願賭服輸,它是我的了。”
陳江馳贊賞地笑,應道:“他歸你了。”
祁灝在旁邊拍手驚嘆:“真厲害,是我小覷你了。馬術誰教的?風格很眼熟。”
陳靜看向陳江馳。
祁灝恍然大悟:“難怪。”
陳江馳眼神流連在她蜿蜒起伏的腰臀线,手癢心癢,很想把她摁在地上操一頓。怎麼能有人反差這麼大,上了馬,如此的自由灑脫,天生適合草原。
以前教她騎馬都沒發現。
手里的水被曬得滾燙,他抬腿翻過護欄,擰開瓶蓋遞過去,問:“傷著沒?”
陳靜下馬,洗干淨手,仰頭喝了兩口,又讓他將水倒在掌心,捧著去喂馬。她回道:“沒有,它很乖。”
動物也看眼緣,這匹馬明顯喜歡她。殘留的水珠從唇邊滑落進汗濕的脖頸,陳靜嫌癢,用手臂擦拭,留下一道泥漬。好像顧不上形象了。
陳江馳卷起舌尖抵住上顎,強忍下欲望,接過侍應生送來的毛巾,用剩余的水打濕,擦拭她臉頰和脖頸,對上她發亮目光,他問:“還有力氣嗎,跟我比一場?”
陳靜興致正旺,揚唇一笑:“來。”
“我也來,賭今天的晚餐,輸了我請客。”祁灝早就蠢蠢欲動,聞言立刻戴上頭盔,大聲叫人牽馬,又等不急自己跑去扛馬鞍。
草地上只剩下陳江馳和陳靜,他們安靜對視,風從眉間過,也未吹亂眼中旖旎,兩人不約而同地想,他們賭的可不止一頓晚餐而已。
(三十四)快點動
觀光只是馬場收入其中的一項,更多的還是靠賽馬、繁育和馬術訓練作主要來源,因此醫療設施也相對完整。雖然陳靜說沒有傷到,但是以防萬一,陳江馳還是請醫生幫忙做一番檢查。
他在門外等候,祁灝坐上長椅,問他爺爺奶奶知不知道陳靜的事。
“還不知。”未等祁灝寬心,陳江馳道:“我沒打算隱瞞。”
祁灝一雙疲憊眼睛,頓時瞪圓:“不能說,二老那麼大年紀,受不得刺激。”
就衝爺爺那能追著金毛跑的身體,陳江馳也不擔心:“回國前我帶他們做過檢查,身體很健康。”
祁灝怕他沉浸在溫柔鄉,忘記過去事,沉聲提醒:“奶奶多討厭姓林的那個女人你不是不知道。”他苦口婆心勸告:“沒人阻止你們在一起,二老在國外管不著,你們就不能…”他一時未想到合適詞語。
“偷偷摸摸?”陳江馳接過話。
祁灝糾正他:“是低調行事。”
有什麼區別,還不是要她做一個見不得光、不能為人所知的,情婦。和曾經的林魚一樣。
陳江馳站在牆邊,眼前是雪白的窗,好似和醫院白牆融為一體。忽而迎面撞上一張淡漠卻漂亮的臉龐,原來是塊棉白窗簾擋住眼睛,現在被拉開,就豁然開朗,甚至能透過對面玻璃,看見馬場內盛放的夏花。
沒料到他在窗外,陳靜驚訝到愣住。
一個掉入泥潭的小美人。陳江馳撫摸過冰冷窗面,朝她微笑。
“她很愛我。”他輕聲說著。
祁灝嘴角抽抽,無語道:“看得出來。”不用專門提醒。
陳江馳垂下眼眸,想到收藏夾里拉不到盡頭的視頻:“或許愛了很久。她一直想要走進我的生活,我不能辜負她。”
祁灝問:“你們見過崔鄴了?”
“嗯。”陳江馳抬眸看她:“我的生活包括好友,自然也包括爺爺奶奶。他們是我的家人。”
祁灝啞口無言,愁到點煙,被路過的護士嚴厲警告。老板在醫院也沒特權,他悻悻掐滅,勸說:“先讓他們接受她這個孫女,再去談你們的感情,不是更好?”
怎麼會沒想過。
里面陳靜轉過臉和醫生談話,陳江馳坐到他身邊,笑著嘆氣:“前幾天我在視頻時提起陳靜,原本是想帶她去英國過中秋。”
祁灝猜到事情走向,還是故意問:“結果呢?”
陳江馳眼里滿是無奈:“被奶奶拉進黑名單,到現在還沒放出來。”
祁灝拍著腿笑,罵他活該:“真沒看出來,你居然是個色令智昏的蠢貨。”
陳江馳嗤笑:“被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男人,也有資格說我蠢?”
祁灝臉一綠,氣到翻臉:“今晚你請客!”
陳江馳鎮定自若:“比賽你輸了。”
祁灝冷笑一聲:“我剛拿五百萬給大嫂做見面禮,沒錢了!”
陳江馳叫他別哭窮,只要馬在,收益就在,陳靜不過是從中分點利,哪里就真的將五百萬收入囊中。況且,和山海集團達成合作,明顯是他賺。
不過一句大嫂討好陳江馳,大筆一揮,明年馬場投資他包下,作為回報,他要在二老面前幫忙說好話。
祁灝坐地起價,要外加兩張他新電影首映禮的門票。他想拿來追小女朋友。
二人一拍即合。旁邊醫務室門被打開,醫生走出來,說陳靜身體很健康,無須擔心。
攬住陳靜肩膀,陳江馳對祁灝擺手,叫他給他們點私人時間。
祁灝看看手表,道:“一個小時,等我下班,回市區吃飯。”
一個小時哪里夠。
浴室濃霧彌漫,熱水從頭頂衝刷後背,泥灰褪去,露出陳靜原本的雪白皮膚來。
陳江馳脫掉衣服擠進花灑下,不大的淋浴間頓時變得狹小。
“你,等等,我身上臭…”推開身前胸膛,陳靜去拍排氣扇,剛摁下開關,男人胸膛貼上她後背,摟著腰揉胸吻唇。回到私人空間,再不用克制欲望。
“洗干淨了,很香。”他摸到陳靜腿心,陰唇沾著溫水,撩撥幾下就變熱,內里更是已經泡到軟紅,毫不抗拒被插入。
濕熱柔軟的肉道不太滿足地銜著半根陰莖,陳靜抬臀努力吞咽,單腳站不穩,干脆掛到他身上,讓他插進身體,撐著牆賣力地頂弄,撞的她搖搖欲墜。
陳江馳嫌不好發力,把她放到洗臉台上,揉著她的屁股聳動。
浴室潮濕而悶熱,兩人做的大汗淋漓,陰莖似從陰道插進肺嗆,衝撞的陳靜喘不上氣,她張大嘴巴喘息,在熱氣蒸騰的房間,醉紅著臉抱住男人肩背,感受體內綿延不絕的快感。
陳江馳射精前她站在地上,扶著洗手台,翹著臀任他在體內衝刺。臀尖被拍打的通紅,肉嘟嘟的粉屁股,看的陳江馳口干舌燥,彎腰去親,又輕輕地咬。
他似乎開發了什麼新癖好,好在陳靜也不討厭。
發泄完一輪,陳江馳黑發濕透,濕答答地垂在眼睫上,顯得年輕許多。陳靜趴在浴缸邊,被他圈在臂彎,眉目含情地看著他:“你真好看。”
陳江馳笑了。
他上挑眼尾處泛起一抹紅暈,恰到好處的為男人增添了風流氣息,她還是沒忍住好奇心,問:“當年為什麼不去做演員呢?”
這張臉,應該有很多經紀人向他伸橄欖枝。
陳江馳撥弄著她飄在水面的長發,道:“不愛演戲,也沒天分。”而且只有他指揮別人的份,讓他受人擺布,下輩子都沒可能。
性格決定人生路的關鍵。不是沒有道理。
開了排氣扇還是很熱,他胸前乳尖都被熱的發紅。男人似乎天生就不覺得在大庭廣眾赤裸上身有什麼不對,因此在學校期間,陳靜沒少看過男人胸膛。黑色的乳頭,沒什麼好看,也不覺得好摸。
但他是粉色的,很漂亮。陳靜抓揉著他的飽滿胸肌,軟硬適中,忽然理解他為什麼喜歡揉她的胸。陳江馳任她玩了會兒,直到下腹發燙,才握住她的手。
“好熱。”他仰頭深呼吸,抱起她:“我們去床上。”
床邊放著嶄新的馬術服、馬靴,包括馬鞭。
陰莖脹到痛,陳江馳還是耐心地幫她擦干身體。他享受長久忍耐之後收獲的愉悅。
穿好衣服,陳靜跨坐到他腿上,緊身馬褲下的身材一覽無余。
腰細臀翹腿長,特別好看。
瞧他懶洋洋地靠在床頭,陳靜用馬鞭勾住他後頸,將他拉至眼前。
陳江馳順著力道直起上身,抬手撫摸她腰臀,掌心蓋住小巧的屁股,輾轉揉捏。鼻尖相貼,呼吸滾熱的交纏,他笑著道:“馬騎的真帥,寶貝兒,你特別漂亮。”
嫌散發礙事,陳靜抬手將耳側碎發盤到腦後,干淨的眼睛望著他,問:“你喜歡嗎?”
“喜歡。”陳江馳握住她手臂,手腕一抬,馬鞭便到他手中。
鞭身輕輕拍打著她的屁股,陳靜腰一抖,耳朵瞬間變赤紅。
怎樣給她穿上的衣服,陳江馳如法炮制給她脫掉。他故意留著襯衫和馬靴,讓她赤裸著下身坐在腿上自己動。
半月晨跑還是有些作用,臍橙位陳靜如今也能做上一會兒,雖然還是很慢。
牛皮制成的黑色軟鞭,尾尖一抹紅,本是為了不讓它太過冷硬,到了床上卻像極了情趣用品,陳江馳用馬鞭圈住她的腰,看著她劇烈起伏的柔軟小腹,拉扯馬鞭催促她。
陳靜揉搓著他的後頸,抬臀用力往下坐,陰莖早就在宮腔口徘徊,遲遲進不去。陳江馳吮著她乳尖,不滿地將她壓到身下,拽著馬鞭,叫她把屁股抬起來。
揉開臀瓣,里面陰唇已經被先前的性事操開,軟塌塌的分在兩側,握著馬鞭抵上陰蒂,粗糙繩身摩擦過肉粒,肉眼可見地漲紅,指腹摩擦過幾圈,陳靜就受不住地夾緊腿根,嗚咽著道:“別這樣玩…“
床上陳江馳哪里肯聽她的話。他直接掰開她大腿,將鞭繩擠進了陰唇縫。
“夾緊。”他抓著她屁股說道。
陳靜羞恥地並攏腿,從後面看,像是從雪白長腿間長出了一根黑紅色的小尾巴,隨著他揉動她腰臀,搖搖晃晃地求歡。
陳江馳吻著她嘴角,問:“知道你現在什麼樣子嗎?”
“像只漂亮小貓。”他摸著她尾椎,一路往下,摸向門戶大開的陰唇,馬鞭被夾的穩固,他笑著吮她舌尖:“好聽話,做的真棒。”
作為獎勵,他開始撫慰花穴。按揉陰唇,借淫水摩擦陰蒂,看她在快感下輕輕搖動屁股,呼吸再急促,也沒讓馬鞭脫落。陳江馳一再夸獎她,說她很漂亮,很美,很性感,手上動作也沒停,激烈與溫和交纏著給予花穴獎勵。
陳靜鑽進他頸間,腿越夾越緊,繩上的水漬痕跡也越來越明顯,到最後幾乎成滴狀,順著尾尖流淌。
陳江馳緩緩抽出馬鞭,陳靜激動地咬住他脖頸:“啊…啊啊別…我要…我要…”
他忽然快速抽離,陳靜悶哼著絞緊腿根高潮,臀肉劇烈地顫動。陳江馳起身份開他大腿,看見被磨紅的肉口溢出大股淫水,陰唇都被打濕的透亮。
溫熱唇舌貼上穴口吸吮,舌尖擠進陰道,略微粗糙的舔咬,使得第二次高潮來的凶狠,陳靜抓不著支點,腳尖劇烈地蹭動床單,抽搐著潮吹。
淫媚的尖叫聲惹的陳江馳腰窩發熱,掐住她後頸,用力地操進肉道。
“…不…等等!我不行!”潮吹時被進入,陳靜近乎崩潰地掙扎,脖頸都泛起青筋。
“別動。”馬鞭拍在臀尖,又擠進濕滑股溝,鞭身宛如冰冷毒蛇,在她下身爬行,不知哪一秒就會發起攻擊。
陳靜繃緊神經,痙攣的肉道不知足地跟著收緊,陳江馳舒服地發出幾聲急喘,咬著她肩膀道:“寶貝兒,放松點,咬的我都疼了。”
陳靜還未緩過勁,陰唇跳動著收縮,一點風吹草動就能引發下一輪高潮,她抬臀套弄陰莖,喘息著道:“…你把它扔了。”
“怕什麼,我不會傷害你。”陳江馳用馬鞭抵著她屁股,狠狠頂弄十幾下,陳靜乖乖的被他干,等著高潮到來,正爽時他忽然停下,抽送著陰莖磨蹭濕熱的肉道,故意折騰她。
再好脾氣也沒耐心,陳靜哆嗦著塌下屁股,抽出陰莖,翻身奪過馬鞭扔掉,順帶踢掉馬靴。底下肉口被操的合不攏,幾乎能看見穴內嫩肉,她抱住腿根分開,手指插進肉道,撐開穴口道:“進來,不許再折騰我,快點動。”
看來是真受不了了,語氣都強硬很多。
陳江馳被她腿間淫靡風景勾引到眯起眼睛,他抓皺枕頭,傾身而上,挺胯一插到底,再不給她求饒的機會。
說是一小時,結果等他們出去,景區人都快走光。陳江馳周身環繞著饜足的氣息,陳靜衣衫整齊地站在他身旁,看似無事發生,實則連手腕上都是吻痕。主動撩人的下場,就是差點沒能下床。
祁灝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們:“你們倒是吃飽了,我餓得都要去啃草皮了。”
此時天地正處於日夜更迭,將黑未黑之際。對面祁灝不知,陳江馳卻能看見陳靜耳根的紅暈,他摟住她的腰,感覺她抖了下,臉上笑意更深。
他笑著說:“草皮價貴,我猜到你舍不得。”
祁灝氣的恨不能朝他豎中指。
陳靜清清嗓子,將手提袋藏到身後,硬著頭皮道:“衣服加馬鞭一共多少錢?我要了,費用等會兒轉給你。”
(三十五)吃醋
去電影首映禮之前陳靜接到陳暮山電話,要她去趟拘留所。
林魚憔悴太多,像是老去十歲,牙尖嘴利盡收,哭著問她什麼時候可以出去。
她仍心存僥幸,一日夫妻百日恩,陳暮山不會放任不管,沒想到等來的不是保釋,而是等待開庭的消息,她歇斯底里地哭鬧,叫罵,陳靜一言不發,起身離開。
意料之外地遇見了趙汲。
隔著一條不算寬敞的柏油路,他靠在車邊抽煙,看見她走過來,笑著問:“一起喝杯咖啡?”
“沒時間。”陳靜走到車旁,被他攔住。趙汲看著她笑:“還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陳靜冷淡道:“有話直說。”
她如此態度,趙汲也沒退縮,提議他們可以合作。
“報道我看了,我想,你現在應該需要一個新的靠山。”沒人願意在陳暮山控制下生存,就像今天她不想來,也不得不來,而他可以幫助她得到公司,獲取自由。
“你想要什麼?”陳靜問。
趙汲很直接地說:“你啊。”
陳靜看了眼手機,離首映會還有一個小時,陳江馳發來消息,問她到哪兒了。回復完簡訊,她抬頭看著趙汲,冷靜的眸子似能將他看穿:“她已經進去,不用再演了。”
趙汲摁住車門,笑著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在演戲?”他說:“我確實想踩上陳家這塊踏板,可我也是真的喜歡你。我們共事兩年,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看得出來,可——“那又怎樣。”
不願再和他糾纏,陳靜拉開車門,徑直開車離開。
差點遲到,抱著花跑進會館,虞櫻和閆敘早已等在門口,看見她身影,遠遠地招著手。
今天來的大多是娛樂圈內人士,一一掃過,皆是陌生面孔,陳靜往座位走,身後有人拍她肩膀,是方青道。
他熱情地向她打招呼,陳靜回以微笑,坐好後察覺到一道熾熱視线,循著方向看過去。
“譚青桉。”眼前一黑,祁灝在她右手邊坐下,問:“她怎麼在看你,你們認識?”
“不認識。”陳靜回答。
他又問:“怎麼來這麼晚?”
陳靜:“路上堵車。”
祁灝將身旁女孩介紹給她認識,然後低聲說:“你最好想個合理的借口,他不高興了。”
不是借口,就是不知道陳江馳信不信,畢竟她提起趙汲的簡訊到現在還沒得到回復。
響亮的掌聲響起,首映禮開始了。
陳江馳攜主創們登台,這是西風影業獨家制作的影片,此次他不僅擔任導演,更是制片兼編劇,眾多媒體人私下猜測,從導演變為影視集團的最高話事人,這層身份的轉變可能預示著陳江馳即將徹底退居幕後,加上近段時間幾位當紅小生均改簽他旗下經紀公司,他們隱隱預感,影視圈或將重新洗牌。
陳江馳對諸多問題全都耐心解答,至於退圈傳聞,他回應道,或許自己終有放下攝像機的那天,但絕不是現在。
首次近距離接觸工作狀態下的他,和平日又有些不同。認真的男人總有種別樣魅力,能夠年少成名,追根究底和能力脫不開關系。
宣傳部分結束,主創們挨個回到座位,陳江馳示意工作人員准備播放影片,路過她身邊時,霸道地奪走了她懷中的鮮花。
采訪時就盯上,總算是到手。他拿起火紅玫瑰放在鼻尖輕嗅,對著話筒道了聲很香,輕佻舉止引起眾人哄笑。虞櫻也彎著眼睛看陳靜,四面八方的視线跟著聚攏在她身上,帶著強烈的好奇心,陳靜撐住下巴,用手掌擋住紅透的半邊臉。
祁灝心累地將口罩遞給她:“當著記者的面也不知道收斂,你別太慣著他。”
確實,他們的關系如果曝光,將帶來不可預測的後果,應該謹慎行事才對,但是,她亦有野心,想把愛意曝光於人群,想讓所有人知道他屬於她。
這份陰暗貪念被他張揚地撕開一角,她不太想繼續克制。
電影開始後,周圍陷入寂靜,不多時,陳靜放在身側的手被人握住。冰涼指尖插入指縫,在溫熱座椅間交纏。雖然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電影上,但總有走神的時候,她想要抽出手,對方不滿地摁住她。在昏暗中看清他冷峻側臉,陳靜逐漸放松了力道。
他說過她可以任性。
他們在黑暗中牽著手看完整場首映。結束時掌聲響起,緊握的手自然分開,陳江馳走上台,接下來是單人采訪時間。
送虞櫻和閆敘離開,陳靜回來碰見祁灝,兩人一同往休息室方向走。
路上聊起二老,經過他調解,奶奶終於將陳江馳從黑名單放出,但對陳靜的態度仍舊不明,陳爺爺脾氣溫和,是個突破口,他會幫忙,叫陳靜別著急。
“我想找個時間登門拜訪,也許見一面會比較好。”陳江馳能將她領到爺爺奶奶面前,陳靜已經很高興,可一段感情,光靠一個人努力遠遠不夠,她得做出點什麼,才能讓二老真正接受她。
到達休息室,陳江馳正好接受完采訪。祁灝一走,他一改溫柔笑臉,將她困在門板中央,冷著嘴角質問:“拘留所到這兒不到一小時路程,你居然還能遲到?來,跟我說說,趙汲說了什麼有趣的東西,讓你舍不得走?”
“堵車。”陳靜說。
他果然不信。
可遲到確實和趙汲無關,影劇院不僅在市區,還離校區很近,車流量巨大,堵的她寸步難行,再者買蛋糕也費了點時間。
“我買了巴斯克,進場前請你助理放進冰箱,你看見了嗎?”怕他生氣,特意用來討好,看來沒什麼用。
陳江馳看見了,將之歸類為心虛。他借著生氣之名行壞事,明明撩開裙擺就可以,他非將她脫個干淨。
休息室隔音不大好,門外一點動靜都聽得清晰,因此逐漸靠近的高跟鞋聲就像倒計時一樣砸在陳靜緊繃的神經上。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嗯…”男人悶哼一聲,更加繾綣地吻著她脖頸,挺胯加快動作。陳靜眼睛上的淚珠本來掛在睫毛,這會兒直接被震地掉在臉頰。陳江馳舌尖一卷,輕柔地吮掉它,啞著聲音安撫:“別怕,我鎖門了。”
“輕點…”陳靜發白的指尖緊張地攥緊他肩膀,小腿差點撞到門板,陳江馳笑著將她抱起,如此一來,她整個人都掛在他堅實的臂彎,屁股懸在半空,只有他挺腰上頂時才能感覺到點踏實感。
陰莖擠開緊縮的肉道,深入一片綿軟潮濕之地,陳江馳喘息著擠進她嘴里,從舌根到上顎細細舔過一圈,滿足地嘆息道:“咬的好緊啊寶貝,你里面又濕又軟,真舒服。”
他晃著腰抽插,蹭著她的臉嘀咕:“怎麼操了這麼久還這麼緊。”
陳靜被操軟了,腦袋發沉,對他床上的葷話逐漸習以為常,反駁不了決定沉默接受。陳江馳不大高興地用力撞著肉道底部的軟肉,聽見她小聲呻吟,大腿也交迭著勒住他的腰,腳趾都可憐地蜷縮成一團,才稍稍滿意。
門外的人許久沒聽見回應,只得轉身離去。
陳靜一放松,溫熱的暖流迅速在陰莖四周涌動,拔出一點,淫液拉著絲的順著她腿根滴到地面,很快形成一灘小水窪。陳江馳抿著她的唇道:“寶貝,忍著點,再噴水就要流到外面去了。到時候別人敲門問我怎麼回事,我要怎麼解釋呢?”
“難道。”他重重地插進去,喉間溢出壓抑的悶哼:“嗯…難道我要告訴他們,是你被我操出來的騷水嗎,嗯?”
陳靜夾緊腿,仰頭想要堵住他的嘴。
陳江馳笑著躲開,仔細端詳她情事中艷麗的臉,說:“剛得知林魚出事,就迫不及待的來跟你獻殷勤,他跟你表白了嗎?”
陳靜的沉默給了答案,他冷笑道:“他知道你看著冷淡,實際在床上軟的像水一樣嗎,知道你在我懷里被操的有多浪嗎,知道你高潮的時候這雙眼睛,這張嘴有多漂亮嗎?”
“他知道你多喜歡我插進你身體里嗎?”
陳靜身體反應很強烈,夾著他的腿在輕輕顫抖,肉道一頂就出水。她以前自慰,只撫慰陰唇和陰蒂就能高潮,如今被操多了,龜頭在陰道里進出,無論擦到哪塊軟肉,陰唇和陰蒂就熱辣辣地跳動,更別提宮口,酸脹的下墜,不被插進去就不滿足。
“他算什麼東西,也值得你放在心上。”陳靜咬住他的唇,叫他專心干活:“別在這種時候提他。”
陳江馳輕輕地笑:“好,不提。”
陳靜在陡然激烈的顛簸中撩開他襯衫下擺,急切地撫摸他起伏的肩胛骨。眼前一上一下的強壯身軀,猶如夜色中的山巒,強硬牢固地壓制著她,給她源源不斷的歡樂高潮。
她連聲地催促:“快…我要到了。”
“噓…”聽見門外有腳步聲經過,陳江馳捂住她的嘴。陳靜受到驚嚇,眼睛周圍泛起的紅潮快速蔓延至眼底,紅的快要滴血。
他喜愛又憐惜地親著她的眼眉,啄吻逐漸變成濕濡地舔舐,他從陳靜的臉頰、脖頸親到乳尖,濕熱口腔含住奶尖,舌頭繞著乳暈繞圈撩撥,陳靜舒服的肩膀不停顫抖,叫不出聲,只得抖著腰抬高屁股,用力磨蹭穴中的陰莖。
聽見她發出囫圇嗚咽,陳江馳微微放開手,問:“說什麼?”
“差一點…”她說。
就差一點。陳江馳重新捂住她的口鼻,抓著她的屁股,在熟紅的逼口快速地抽插,他看著這口即將高潮的浪穴被干的艷紅、充血,看著里面的軟肉被陰莖拉扯出肉道,又被凶狠地頂回去,心里沒有疼惜,反而想讓她綻放的更徹底。
門板被克制地維持在小幅度的震動之中,但每個路過的人只要有心,還是可能發現異常,從而過來詢問狀況。溫存成為奢侈,陳江馳從享受變為急切地發泄,將她固定在懷里,插的又深又重。
敲門聲再次響起時陳靜渾身一抖。
這次工作人員直接開口詢問:“陳先生,您在嗎?”
等待兩分鍾,門把手被轉動,陳靜驚懼地睜大眼睛,推著他肩膀,示意他停下,肉道卻違背理智,痙攣著纏裹住陰莖,不放他離開。
陳江馳溫柔地親吻她潮濕的眼尾,舌尖舔過眼簾,引起顫動。
她皮膚很薄,薄到遮不住涌出的淚珠。
他抱著陳靜躺上沙發,捏著她後頸,含住唇狠狠聳動,幾十幾百下根本數不清,沙發的咯吱聲和門外急促的腳步聲混雜到一起,短暫掩蓋掉室內的激烈情事。所有歡愉累積在這一分鍾,跳動的莖身極快地進出陰道,最後重重挺進十幾下,抵著她的臀尖射精。
射完陳江馳還貪戀快感,繼續擠壓著肉道抽插,射空炮一樣頂撞了幾下。他喘息著倒在她懷里,汗濕的臉頰互抵,近的能感受到肌膚起伏的柔軟觸感。
陳靜偏過頭,看見陳江馳濕潤的眼睛、緋紅的臉龐,他事後毫無防備的柔軟模樣,每時每刻見到都能融化她的心。
她輕輕吻住他,嘗到甜意,蛋糕他還是吃了。
沒能溫存多久,敲門聲仍在鍥而不舍地響,與此同時,手機也響了起來。
陳江馳起身,收拾好自己,撈過煙盒點了根煙,邊吸邊系著皮帶走到門邊,隔著門問有什麼事。
工作人員松了口氣,道:“陳先生,媒體們想在場外再合個影,用作宣傳版面,您有時間嗎?”
陳江馳道:“等我十五分鍾。”
“好的。”
外面人離開,陳江馳坐上沙發,將她抱進懷里。
陳靜想要起身,陳江馳摁住她:“抱會兒。”
“不能再做了。”陳靜轉過臉:“你怎麼又硬了。”
陳江馳笑道:“身體的反應不是我能控制的。”
他挪了挪腿,幫她清理身體。撥開層層陰唇,紙巾貼上穴口,瞬間被打濕,里面熟紅軟爛的誘人,陳江馳眯著眼睛,兩頰深陷,用力吸著煙,靠尼古丁來壓制理智。
陳靜感覺屁股底下越來越熱,紅著臉道:“我自己來吧。”
“快好了。”擦干淨外陰,陳江馳用指腹輕輕按揉她充血的陰阜,笑道:“嫩的跟豆腐一樣,我都沒怎麼用力,怎麼就腫了。”
也許她太饞了,每次都緊緊吸著那根陰莖,被撞疼了也舍不得放開。陳靜想,怎麼就在休息室做起來了呢。幸好避孕套可以用馬桶衝掉,否則實在是沒臉見人,隨即又想到以這人隨身帶避孕套的行事作風,應該也不介意被人知道。
做完清理,陰莖也軟下去。陳江馳圈著她的腰又點了根煙問:“老實交代,你們都聊了什麼?”
看他如此介意,陳靜只好一字一句地將對話講給他聽。
“靠山?他也配。”扔掉燒到半截的煙,陳江馳冷哼一聲:“一枚棄子,也妄想改變棋局,不自量力。”
“傲慢很容易成為你失敗的關鍵。”陳靜抬手幫他系上紐扣,不知他憤怒中究竟有幾分醋意,斟酌說道:“我今日去拘留所沒有告知任何人,趙汲的出現也許不是偶然,我擔心是父親派他來試探我態度,或是別的什麼原因,總之不能掉以輕心。”
陳靜不擔心自己,就怕趙汲順藤摸瓜查到他身上。
也不是不無道理,越到最後關頭越要謹慎,陳江馳握住她的手,道:“行,我叫人盯住他。”
在陳江馳離開後,陳靜想離開休息室,到外面去等,起身後才察覺到不對勁。
會場海報前,攝影師對著台上的眾人喊到:“來,大家看鏡頭,一、二…”
口袋震動,陳江馳低頭,看見簡訊,嘴角笑容擴大。
“我的內褲,不見了…”難掩語氣里的驚慌。
陳江馳回復:“在我口袋里。”
陳靜:“…為什麼?”
陳江馳:“沒看出來嗎,我在生氣。你明知我不喜歡別人惦記我的東西,竟然還和他單獨相處,你現在是有男朋友的人,學不會拒絕也不懂避嫌?陳靜,我該好好教訓你才對,待在房間等我,不許亂跑。”
男朋友。他說他是她的男朋友。
陳靜收回扶著門把的手,走到沙發邊坐下,扯過抱枕蓋住通紅的臉。
“陳導,陳導!陳導!!”
陳江馳抬頭,眼底陰郁沒來得及收,攝影師嚇到僵硬,眨眼又看見他笑臉,只當眼花,強顏歡笑道:“陳導,麻煩您收一下手機好嗎?大家都等著呢。”
“不好意思。”陳江馳禮貌道歉,收起手機。注意到身邊梁琪正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他遞過去一個眼神。
梁琪問:“打算什麼時候帶我們見見她?”
陳江馳目視前方,道:“下次。”
這次他急著回家收拾人。
(三十六)愛人
新電影播出後一夜之間霸占各大網站頭條,電影院場場爆滿,票房一直在漲。陳江馳近期不停出席各種活動,晚上在家也要參與直播,忙的不可開交。
生活看似一帆風順,實則還有件事令陳靜深感擔憂。
首映禮那天她從停車場將車開出,沒在門口見到陳江馳,問起工作人員,說是在吸煙區看見過他。
對於陳江馳有了伴侶,公司早有傳聞,潘茗不相信謠言,可今天親眼撞見他在休息室門前同女人接吻,震驚之余,一顆心跟著沉入谷底。
“你和她是認真的?”他問。
陳江馳抽著煙,聞言很是不滿:“我什麼時候不認真了。”
潘茗不解地皺著眉:“那梁琪呢?”
陳江馳不明所以,他談戀愛和她有什麼關系。
潘茗深吸一口氣,壓著火氣:“梁琪喜歡你,這麼多年,她的心意你一點都看不到嗎?”
陳江馳看他表情,思索半晌,恍然大悟:“你喜歡她?”
潘茗先是驚愕,後慌張到轉身:“我在說你的事,別扯我!”
陳江馳靠著窗戶,笑的很大聲,青灰色的煙圈晃晃蕩蕩地往外飄,他拿下煙,道:“搞不懂你,喜歡不去追,來這兒說她喜歡我,你腦子里在想什麼呢?”
他看起來毫不在意,姿態散漫,語氣也輕松,完全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潘茗忍無可忍:“誰都知道她喜歡你!你今天帶女人來,簡直是在往她心上插刀,江馳,你不能這麼絕情,她喜歡你五年了!”
“她喜歡我,我就該喜歡她?”陳江馳踩滅煙,眼神不屑:“別那麼幼稚。”
他好像對誰都這樣。笑容滿面,看似溫和,實際冷漠的讓人心驚。潘茗以為他至少會有感動,可他眼里什麼都沒有,空蕩蕩的令人心頭發冷。
出了吸煙室,正好看見陳靜,不管她聽去多少,都足夠令陳江馳尷尬,因此也沒好意思再教訓人。
後面幾天這件事被擱置,陳靜沒問,陳江馳也沒說,他們默契的當作無事發生。
“下班一起去超市?”陳江馳發來簡訊。
“好。”放下手機,陳靜在電腦邊的台歷上畫下一道叉號,距離紅圈圈住的日期沒有多久了。
正式步入30歲的陳江馳,會想要什麼生日禮物,陳靜毫無頭緒。午餐時她詢問虞櫻,閆敘30歲生日她送了什麼。
說起來那天過的著實不平凡。他們在晚餐時大吵一架,差點分道揚鑣。
陳靜問:“為什麼吵架?”
虞櫻說:“因為我想和他分手”
陳靜更不理解。
虞櫻同她解釋,那時她和閆敘已經交往多年,完全可以步入人生下一階段,可閆敘一直沒有求婚跡象,她沒陳靜那麼有耐心,直接提出了分開。
她故意刺激閆敘,用了結束炮友關系這樣的用詞。虞櫻撐著下巴笑:“我到現在還記得他那晚看我的眼神,就像一只被主人拋棄的小狗。”
說回正題,她道:“隔天一大早他就拉著我去民政局了,禮物的話,結婚證算麼?”
沒有參考意義,她和陳江馳這輩子都無法領證。
虞櫻問她:“你上次旅行是什麼時候?”
陳靜回憶過去,驚訝自己竟然從來沒有外出旅行過。她讀大學時也如高中一樣勤勤懇懇學習,畢業後又被陳暮山安排進公司,一直工作到現在。
她的前半段人生幾乎沒有過閒暇時光。
虞櫻搖頭感嘆,真心覺得陳靜可憐,建議她:“休掉年假去旅行吧。海邊酒店,燭光晚餐,情侶大床,非常完美。”
人生就是無數個平凡的日子組合而成,在愛人陪伴下度過生日,就是最好的禮物。
驚心動魄不屬於疲於事業的成年人。
下班去超市采購,晚間打算做牛肉拌飯,路過水產區,見龍蝦鮮活,又臨時加一道椒鹽蝦。
結賬時看見避孕套,陳江馳拿過兩盒放進購物車,陳靜悄聲說她在網上買了。
除了生理期,他們做愛頻率很高,常用的東西還是多備比較好,因有這樣的想法,前段時間她囤了很多。
陳江馳推著購物車,在排隊的人群中偷偷親她,笑著道:“相信我,再多也能用完。”
陳靜捂著通紅的耳朵,催他結賬。
晚餐還算豐盛,整碟蝦肉和烤雞翅都進了陳靜肚中,飯後水果也吃了不少,她胃口比以前大,也不挑食,做什麼都吃的津津有味,陳江馳養她養的很滿足。
收拾完廚房回來,放在茶幾上的手機亮起,屏幕上顯示,人事轉發給他一封辭職信。陳江馳沉默很久,去洗手間抽完一根煙,回來主動說起那天的事情。
如果不是潘茗,他根本想不到梁琪會喜歡他。
他們的關系只止步於工作,私下從無交往,就連聚餐後送人回家這種小事他都是推給別人去做,以避免產生緋聞。陳江馳不是想證明自己有多潔身自好,只是想告訴陳靜,他從沒招惹過梁琪,更沒做過任何會使她誤會的舉動。
也是到這時才生出擔憂,擔憂過去營造的浪子形象,會使她誤會。
“從國外走回國內,七八年的時間,身邊的人來了走,走了來,就剩下叁個老朋友。”他自嘲地笑:“真是誰也留不住。”
好像老天總愛和人作對,越怕什麼越會發生什麼。
回復完郵件,陳江馳煩躁地扔掉手機:“這麼多年我從沒對不起過誰,他要走就走,我不強求。”
陳靜沉默著起身,離開一會兒又回來,彎腰親親他臉頰:“想泡個澡嗎?你最近太累了,熱水能適當緩解疲勞。”
陳江馳沒有動,低著頭問:“你對我失望嗎?”
失望於他的冷漠和薄情。
陳靜愣住,即而嘆氣,分離永遠是他的痛點,也是他最柔情之處。
“你無需溫柔的對待每個人,那不是你的義務。”她撫摸著他絲滑的頭發,指尖穿透發絲,按揉頭皮,聲音也輕柔地安撫他:“心里的結一旦產生,不解開它始終都會在那里,日積月累,遲早有爆發的那一天。選擇離開,是他解開心結的方式,不是你的錯。”
不喜歡就不給予一絲一毫希望,對所有人都公平,何錯之有。
見陳江馳仍舊擰著眉,就知他嘴上強硬,實則心里還是在猶豫,陳靜朝他伸出手:“水要涼了,不如先去泡澡,邊泡邊想?”
陳江馳看著她的手,抬頭看見她溫柔的眼,又一次不可自拔地沉溺進她的溫柔鄉。
熱水溫暖的包裹住身體,陳江馳在水中纏住她,舌頭和陰莖進入的速度一樣,緩慢的在她口腔進出,動作溫吞,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強硬力道。
陳靜圈著他脖頸迎合,絲綢般絲滑的黑發垂在水面,隨著身體的顫動晃動著、搖擺著黏上她臉頰和肩頸,一只男人的手穿插進發縫,掌心墊在腦後,防止猛烈地撞擊傷到她。
溫柔過後,是粗暴的侵犯,從未如此用力過,以至於陳江馳都忍不住發出低沉的喘息。男人在床上的呻吟令他格外性感,聽的陳靜小腹滾熱,肉口也不受控地翕動著咬住陰莖。感受到阻力,陳江馳全部抽出,再一鼓作氣插入,因著熱水的緣故,肉道異常濕滑,陰莖幾乎是順著力氣滑插進宮頸口。
會插壞她的,陳江馳想著。果然陳靜失控的發出一連串驚叫,身體也脆弱地蜷縮成團,他摸上她顯出陰莖形狀的單薄肚皮,知道無法再深入,滿足地含住她舌尖。
安靜的浴室內,嘩啦啦的水聲愈響愈烈,陳靜泄過一次,被撈起來坐到他身上。也沒讓她出力,陳江馳揉著她被抓青的大腿,頂胯朝上聳動。熱水飛濺出浴缸,淹沒身體的泡沫越來越少,最後只剩淺淺一層,露出他們布滿情欲的潮紅肉體。
一雙長腿勾住陳江馳緊實的腰腹,明亮燈光照不進交合處,但眼睛能看到。他看著自己漲紅的陰莖全部埋進她艷紅的肉道,發白的穴口緊貼根部,隨著律動顫顫巍巍的開合,像一張吸吮的小嘴,看起來淫穢又親密。
陳江馳喉嚨發癢,口干舌燥,他仰頭舔舐她乳暈上的水珠,拇指也摁上陰蒂揉搓。陳靜被叁處快感壓倒,扭腰擺臀地擠壓他腰胯,粉白的肉浪在耀眼燈光下翻滾,美艷又放蕩,陳江馳抓著她頭發和她濕吻,在高潮中的陰道重重挺進,抵著滾燙的軟肉射出精液。
水溫漸低,火熱纏綿後的身體泡在其中,也不覺得冷。陳江馳埋在陳靜胸口,聽見她心髒跳動的頻率從快速逐漸走向平穩,心也跟著安靜下來。
這是如今唯一能令他安心的東西,他得保護好。
滿足中涌起一絲憐惜,陳江馳親在她胸脯,隔著溫暖血肉輕輕吻住它,呢喃著問道:“你也會走嗎?”
陳靜撫摸著他放松的後背,說道:“我會永遠在你身邊。”
那就這樣吧,只要她在,其余的都無所謂。
淋浴完,陳江馳穿著睡褲,背靠著洗手台刷牙。
陳靜和他對視著,透過鏡子瞥見他後背上的抓痕,摩挲著指尖道:“你會找他談談嗎?”
陳江馳嗯了一聲。
陳靜:“耐心點,好好同他講,我相信他會明白的。”
“他道德綁架我,我還得反過來說服他?”陳江馳語氣堅定:“不可能。”不動手,已經算他仁慈。
陳靜覺得有時他也挺口是心非的,她笑著道:“多年朋友走到現在,不容易,況且他留下來,你也能輕松點。”畢竟是知根知底的事業伙伴。
恍惚間,陳江馳覺得她像一個母親,這種朋友難得的話,好像在叮囑小孩。
他漱完口出去,搬著小板凳回來,坐在浴缸邊幫她剪指甲。熟能生巧,成果比初次好看太多,陳江馳很滿意,親親指尖,又傾身親她額頭。對視良久,他認真地說:“我不喜歡她。”
陳靜笑了笑:“我知道。”
陳江馳抱住她的腰,赤裸的胸膛貼著她潮濕的胸脯,有點冷,但很快就溫暖起來,他親著她鎖骨處的吻痕,將粉色斑點吮到深紅,像盛開的桃花。
“還好有你在。”他用耳朵蹭她臉頰,眉間是化不開的愁悶。
煩惱如絲,一旦被纏上,時間仿佛都被拉扯著慢下來,走一步都疲憊萬分。陳靜輕輕按揉他的眉心,直至眉頭舒展。“我希望你每天都能開心。”她忠心的祈禱。
陳江馳笑的露出虎牙,偏頭親她鼻尖一點溫和小痣。“祝你願望成真”他說。
事情最終以潘茗的離開告終。
他為那天的話向陳江馳道歉。喜歡一個人沒錯,不喜歡一個人更沒錯。只是他無法再留下,整日看著喜歡的人注視著另一個人,嫉妒遲早會摧毀他的理智。
結束愛情,去吹吹冷風,也許才能迎來新生。陳江馳不是被放棄的那一個。潘茗對他說過:“江馳,等我徹底放下,我會再回來。”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心情沒有預想中那樣沉重,或許是因為和平散場,也或許是陳江馳知道,他們終有再見的那天。
事情還未結束,他上樓找到梁琪,將話挑明。
梁琪知道他不喜歡自己,卻沒想到他會直白地講出來,她無奈地笑:“年輕時誰沒個喜歡的人,都是以前的事了,別那麼嚴肅行嗎?嚇到我了。”
陳江馳聞言,臉色稍緩,語氣聽著還是很冷:“我愛人知道這件事,所以我必須講清楚。”
只有說清楚,以後才能避嫌,才能避免不必要的誤會。他不能讓陳靜有所不安。
他又告訴她潘茗剛剛離職。
梁琪收起笑,沉默好久,朝他借煙和火,點燃後沒抽,聞著味緩緩煙癮。
感情真是很奇怪的東西,這些年她凝望著陳江馳,潘茗凝望著她,如今走到這一步,也是命中注定。她嘆氣:“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不想勉強自己。”
陳江馳看著窗外,太陽在西沉,離下班只剩兩個小時,很快就能見到陳靜。他說道:“如果你覺得不舒服…”
梁琪沒讓他把話說完:“想辭退我,准備好n+1了嗎?”
陳江馳搖搖頭,他還沒那個意思。
梁琪灑脫一笑:“讓這件事過去吧,世上不止你一個男人,我沒死心眼到非你不可。”她轉身離開,又回頭問道:“是那個送你玫瑰花的女孩子吧。”
陳江馳點頭,應道:“是。”
梁琪:“眼光不錯,很漂亮,氣質也特別好,哪兒勾搭來的?你走大運了。”
陳江馳輕輕地笑:“是走了大運。”大概是用上一生好運,才會遇見她。
他很少露出這麼溫柔的表情。
雖然相處多年,但他柔軟的樣子實在太少見,好像是件私人物品,不能輕易展示給外人。如今有了伴侶,就更不可能再見到。
所以才難以放下。人大約都有叛逆的一面,愈發現他難心動,就愈覺得可貴,於是寄希望於時間,相信日久生情,相信奇跡。
但現在,夢該結束了。
看看時間,突然想起工作還沒做完,等會兒說不定要加班,梁琪滅掉煙,叫他下次有事直接發簡訊,別耽誤她工作。
腳步聲漸遠,陳江馳沒著急回去,靠在窗邊吹了會兒風。
玻璃倒映出他的臉,黑發確實瞧著沉穩,但幾個月下來,陳靜看沒看膩不知,他卻是已經厭倦。於是臨時決定翹班去染發,權當慶祝事情圓滿解決。
乘坐電梯下樓,陳江馳給陳靜打去電話,問她幾點結束工作,他理完頭發就來接她回家。
心情聽起來不錯。陳靜從會議室出來,笑著道:“來的路上順便去趟花店,家里的花該換了。”
陳江馳應下來,又問她喜歡什麼發色。閒聊到他上車,掛斷電話前,陳靜叫住他:“忙完這一陣,我們去旅行吧。”
她決定采納虞櫻的建議,拋下所有公事,找一處安靜的城市,陪他慶生。
(三十七)旅行
說走就走,陳江馳辦事效率極高,很快安排好工作,空出假期,就連要居住的酒店都提前預訂好。兩張機票,眨眼將他們送到跨越半個國家的海邊城市。
這是兩人第一次外出旅行,因常年到處奔波,陳江馳生活閱歷豐富,一路上陳靜跟著他走,什麼都沒操心。
下機後手機被打爆,皆是未接電話和簡訊,無論熟與不熟,生日這種能拉近關系的機會沒人願意放過。等行李時陳江馳靠著陳靜肩膀回消息,沒回幾條就嫌煩,直接發布朋友圈,表示要和戀人過二人世界,謝絕所有邀請。
拿到行李,機場人多,陳江馳叫陳靜牽住他手臂,小心走丟。
陳靜心下想笑,她又不是小孩,但面上還是乖乖挽住他。
陳江馳的計劃是打車到附近租車行,自駕比乘車方便,然而還未到門口,就遠遠看見一排黑車霸道地停在路邊,將出租車嚴密隔絕在外,排場夸張到周圍人頻頻回頭。
一個年紀同陳江馳差不多大的男人看見他,大步上前接過行李,說陳雎已在酒店等候。他將原話奉上——旁人的請可以不接,他的飯卻必須吃,否則今天他們是萬萬走不了的。
司機很有眼色的將行李放進後備箱,沒辦法,陳江馳只好擁著陳靜上車。
路上他同陳靜解釋,雖然同姓陳,但陳雎和陳家沒有親緣關系。兩位爺爺年輕時是至交,後來陳爺爺遷居國外,因長去探望,他和陳雎也逐漸熟識,算得上是發小。
一路被領至酒店包間,開門的是個穿著粉色吊帶裙的女孩,裙身淡粉似春桃,這讓她有著獨屬於少女的嬌俏,而在她身後坐著位品茶的黑衫男人,腕間戴著串佛珠,氣質沉重的壓人。
陳江馳一進屋,他便拋過來一串沉水香珠。
“生日快樂。”陳雎說道。
“多謝,讓你破費了。”陳江馳說著,抬起陳靜手腕戴了上去。
陳靜看一眼就繼續打量女孩。她還沒想明白為什麼覺得眼熟,女孩已經認出她,拉開椅子,對她道:“我們在上個月的電影首映禮上見過。”
一面之緣,為何印象深刻,只因她五官精致的嬌小臉龐,實在是美麗的很出眾。年紀也很小,據說還未過二十歲生日。
陳雎起身,擁住她肩膀,姿態親密地介紹:“弟妹好,這是我未婚妻,關窈。”
一頓飯吃的熱鬧,看二位斗嘴比吃飯有趣。
當聽見關窈叫陳江馳陳先生,陳雎便笑了:“這麼客氣做什麼,叫哥哥就行了。”
關窈小臉一僵,皮笑肉不笑道:“真叫了你又不高興。”
“我哪有那幺小氣。”陳雎瞧著她,似年長者在看一個嬌縱小輩,能夠因喜愛而縱容一切。
關窈最受不了他這副姿態,提高聲音道:“都是一家人,裝好男人給誰看,誰不知道你私下什麼德行。”
陳雎悠悠嘆息,對著陳江馳埋怨:“看,在外面拍戲沒人管,學了一身壞脾氣,再野下去眼里就要沒我這個人了。”
陳江馳專心夾菜投喂陳靜,頭也不抬:“差不多得了,在家里燒香拜佛,出來也跟個老頭子似的,你真不怕別人把你當成關窈爸爸”
陳靜抿唇偷笑,陳江馳在桌下撓她腰,笑著道:“你指望一個十九歲的小姑娘有多聽話?”
關窈提起茶壺給他倒茶,拿腔拿調地問:“請問,您想要我多聽話?”
陳雎也不氣她故意跟自己作對,慢吞吞飲完茶水,道:“我想送到你那兒去,讓你幫我看著。我知道你脾氣,隨便你安排,我保證不插手。”
陳江馳雖不信他,但也不會駁他面子,擦擦手給陳靜剝蝦,“這麼點小事,也至於派人到機場攔我。“
陳雎解釋不是為這事兒,主要是想幫他慶生,看見朋友圈,怕他躲著才出此下策。他無辜地說:“你不回英國過生日,老爺子給我下命令,我也沒辦法。”
關窈瞧他一本正經胡說八道,不滿他把自己安排進陳江馳公司,直接戳穿:“陳雎,你是年紀大了健忘嗎,陳奶奶叫你查?姐的事,你怎麼一句不提呢?”
猜到目的不純,但沒猜到和二老有關,陳江馳當即變了臉色。
陳雎笑了一聲:“已有結果,何必再提。弟妹比你聽話。”
不是客套,到二老面前他也是同樣回答。
關窈橫眉豎目地盯著他,陳雎還是覺得她昨夜在床上的樣子更漂亮。乖巧的小寶貝,他摟住她的腰,悄聲警告:“你離家出走驚動了爺爺,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窈窈,再敢任性,當心我斷了你的路。”
再抬頭,陳雎又恢復成好好先生模樣。關窈怒而起身,拉著陳靜出門透風,再不理會他。
包間陽台外有片花園,室內二十四小時保持恒溫,夏日陽光最烈的時候也不會影響到她們的美麗。關窈覺得自己和這些花兒沒什麼區別,一生都活在陳雎的掌控之下。
“你不喜歡他?”陳靜問。
“喜歡啊。”見她疑惑,關窈指著她身後說:“可我不想做溫室里的花朵。”
她也不是溫室里的花朵,陳雎最明白。
陳靜從口袋掏出糖果,這些本是為陳江馳准備,現在給她一顆也無妨。她告訴關窈,她或許可以答應陳雎的建議,簽約陳江馳旗下。
“陳雎懂你需要什麼,他也許行事強勢,但很在乎你的想法。”陳靜告訴關窈,她想要獨立,想要成長,想要經歷風雨,這些陳江馳都能給她,她不會因為是朋友的愛人而得到優待,也不會因為身後無人,而在娛樂圈這個染缸之中受到傷害。
畢竟,工作中的陳江馳絲毫不講人情。這是陳雎為她做的最好打算,她不該放棄。
也許很久以後,她會覺得有人願意為她打造溫室,是很無比珍貴的。
飯吃完,陳雎遞給陳江馳一副車鑰匙,沒再打擾,帶著關窈離開。
後座堆滿禮物,亦有陳靜份額,看見薔薇禮盒,陳江馳當即明白,陳雎早就開始調查她,是他放松警惕,都沒發現。他靠在車邊給陳奶奶打去電話,對方理虧,也不想在生日之際同他吵架,主動退讓,讓陳靜來聽電話。
開車去往目的地,路上閆敘發來照片,陳靜打開陳江馳手機,看見辦公室落地窗邊擺著層層迭迭的禮盒,拼在一起,快要趕上人高。
離生日還有兩天就這般光景,也不知真到那一天,辦公室還能不能放得下。
陳靜問他以前生日怎麼過的。
若在英國,便是和爺爺奶奶度過,如果不巧趕上拍攝,朋友來探班時,會在休息間隙,和劇組人員一同為他慶祝。每年的流程都大同小異,沒什麼驚喜。
比起許多人一起,他其實更喜歡這樣的慶祝方式,沒有工作和外人打擾,同她待在一塊兒,慢悠悠地說著話。清涼的海風吹在臉上,疲憊盡去,夏日陽光都令人享受,不覺得過度熾熱。
越往海邊開,風景越美,是一種脫離現代工業化的自然風景,看不見高樓大廈,只有綠意盎然的平原和一望無際的碧藍大海。
路過加油站加油,陳江馳去結賬,回來時帶了飲料和雪糕。他站在車邊喝水,陳靜坐在副駕,眼前是湛藍海面,手里是香甜雪糕,她愜意地彎著眼睛品嘗,時不時伸長胳膊喂他一口。
海風里夾著茉莉清香,陳江馳從她指尖聞到腕間的茉莉花手環,笑著說好香。
他新染的灰發很好看,陽光強烈時呈漸變,一路灰白到發尾,襯得皮膚更白。背頭也很顯氣場,不笑時嚴肅,笑起來和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沒什麼兩樣,絲毫看不出奔叁痕跡。
陳靜被一雙月牙狀的眼睛看的臉紅,推開他逐漸貼近的臉,不再喂了。然而半杯都沒吃完,她被冰到牙疼,還是得將雪糕遞給他。
陳江馳笑著擦去她嘴角奶油,將剩下吃完。收拾好垃圾去扔,再回來,一個男人正靠在車邊,同陳靜講話。
她今天穿著身白色無袖花邊裙,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和手臂,麻花辮搭在纖薄後背,褪去工作中的老成,背影都很可愛。他喜歡,自然也有別人喜歡。
走到近前,聽見一連串花言巧語。陳江馳抬起胳膊搭到男人背上,練拳的臂膀力氣很大,男人踉蹌一下,急忙扶住車門才沒摔倒。
陳江馳低下頭,好氣又好笑地問:“哥們,你在那兒看了我們半天,沒看出來她是我女朋友?”
男人汗都流下來,沒掙扎開,急忙道歉:“對不起哥,我瞧你們長的很像,以為是兄妹,沒往那方面想。”
陳江馳冷笑一聲。從進加油站開始,這人就盯著陳靜打量,幾次趁他同工作人員講話,躍躍欲試著上前,當他沒發現。忍耐好久,終於逮到機會報復,陳江馳又用力,摁著男人後頸下壓,看見陳靜搖頭,才道:“以後眼睛放亮點,別什麼人都搭訕,聽明白了嗎?”
男人哪有不應聲的道理。
望著人走遠,陳江馳上車,陳靜看他一眼,又看後視鏡:“我們長的很像嗎?”
陳江馳捏著她下巴左右打量,沒覺得哪里像。他們都更像各自母親,眉眼或唇,一點陳暮山身影都沒有,這是好事,至少對他而言是好事。“不,他就是想泡你,找個借口而已。”陳江馳說著,不滿地親她一口。
陳靜為他的在意高興,回親他,“別生氣,我沒搭理他。”
倒也不至於生氣。“對了,多笑笑,你笑起來比板著臉漂亮。”陳江馳發動車輛,行出加油站,繼續往前開。
他們刻意將路程拉的很慢,多跑幾圈兜兜風,熟悉大概路线後,才開去海邊酒店。
辦好入住手續已到傍晚,套房寬敞明亮,落地窗正對大海,站在窗邊能看見翻騰海浪和島上礁石,奈何一天下來實在太累,沒心情外出觀賞,收拾好行李,陳靜就進浴室洗澡。
主臥外有洗澡間,陳江馳不去,偏要鑽進來擠她。
二老態度不冷淡,也沒太熱絡,單純為調查她的事道歉,結束通話前雙方交換過聯系方式,算是接納她的存在。這對陳靜來說,已足夠驚喜。
胸被攥住,陳靜一手蓋住他手背,一手撐住牆,低著頭問:“不累嗎?”
“嗯。”陳江馳吻住她後頸,手摸腿根,花穴沾了水,輕易就能插進。深入到指根,肉口貼上掌心,陳靜咬著唇發出壓抑呻吟,他快速抽插幾下,聲音就變清脆。
陳江馳抽出手,指腹黏著滑膩的淫水,在淋浴下衝干淨,讓陳靜轉身抱住他,抬起腿抵在牆上進入。
冰涼瓷磚凍的陳靜打了個顫,時輕時重的頂弄讓快感沿著穴心蔓延到四肢百骸,她舒服到手指都不想動,被高潮攜裹進入睡眠。
沒多久突然驚醒,陳江馳沉重的身體壓著她,粗重呼吸全落在頸間,皮膚紅了一片。她太疲憊,但怕他不舒服,還是閉著眼睛去摸他。
陳江馳蹭著她的臉問:“摸什麼呢?”
“你射了嗎?”她問。
如此體貼,再不滿足也滿足了。陳江馳把她洗干淨放回床上,轉身去衝澡。
沾到床又變清醒,一點睡意也沒有,陳靜平躺著醞釀,直到陳江馳吹干頭發回來也沒睡著。
她自覺鑽進他懷里,伸長手臂環住他的腰。“我是不是不夠討人喜歡?”好不容易講上話,也沒能多問候幾句,連拜訪的請求都忘記說,實在夠笨。
陳江馳將燈關閉,又開啟床頭燈。還是覺得太亮,把燈罩上的蕾絲遮布往下拉,燈光霎時昏黃。他捧起陳靜的臉,覆到她身上,從紗罩中透出的光宛如金色流沙,流淌在她細嫩臉龐間,比春日還溫暖。他親吻著她的臉,深夜的聲音低啞輕柔:“除了我,你還想討誰喜歡?告訴我,是誰這麼有本事,居然能讓你覺得自己不夠好。”
“我說正經的呢。”陳靜嗔怪地推他,沒推開。
陳江馳握住她手腕,摁在枕上吮她的唇:“我很正經。性格這麼乖,長的又漂亮,剛到這兒就有男人追求,還不夠討人喜歡嗎,陳靜,你再優秀下去,我會有危機感。”
他輕描淡寫道:“知道吃醋的男人有多可怕麼,尤其是我這樣的。”
陳靜無聲凝視他,張嘴說道:“虛張聲勢。”
“什麼?”陳江馳擰起眉,拍她屁股:“陳雎說你比關窈聽話,我看不一定。”
陳靜悶哼一聲,乖乖道歉:“我錯了。”
“好了,別胡思亂想。”陳江馳翻身側躺,抱住她安慰,爺爺奶奶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他們只是還不了解,等慢慢了解到她的好,一定會非常疼愛她。
他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