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永歲暴風·降格曲(七)夢境前篇3順從女仆下與成為機械人偶
更前說明:本節基本為舊文重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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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依舊是夢境。
許多個無夢的夜晚後,她又一次來到了自己的心靈世界當中。
她記得麗麗給了她兩個月的假期,自己搭車前往了D區的培訓廣告所標識的位置,這次的夢境起點便在一間古怪的教室里。
不過她很快便吃了一驚,因為面前的女教師居然和麗麗長得一模一樣。
“麗麗?那是誰的名字?”一身禮服的女教師疑惑道,“你應該叫我女主人!”
謝思凡有些吃驚,但逐漸發掘出來的順從天性很快便將這份吃驚壓了下去。
“女主人。”她聽到自己如此說道。
“很好,小女仆。我注意到了,你是穿著制服來的。但在這個課堂上,你身上的服裝應該能夠表明你自己的身份。”貌似麗麗的女主人說著,拿出了一身女仆裝要謝思凡換上。
“更衣室在那里,快去快回,我們的課程馬上就開始。”
按這里的規則,更換衣服本身屬於私密的行為,因此需要更衣室的存在。謝思凡對此多少有些慶幸——她的制服在不久之前顯露出了古怪的特性,在謝思凡觸摸自己想要穿上的服裝時,新的衣服會直接被這件制服“吃掉”,像信息一樣記錄下來,並通過擬態來完成衣服外形的改變。這件制服甚至能吃掉其他衣服上的金屬制品。
這自然是不能被其他人看到。
開始時,她不太能接受這件制服的這種特殊之處,覺得它簡直就像是個活物,何況在改變外形時,這件制服還會先變成平鋪謝思凡體表的黑色軟膠。那種全身的包裹感令謝思凡難以形容,也令她想起了某種名為膠衣的物事。她很清楚,在天平的律法里膠衣本身便屬於違法的內容。
事實上,每次改變服裝後,她的附近都會有警車鳴笛通過。
“還沒好嗎?”女主人在外面催促了。
謝思凡輕呼一口氣,將女仆裝貼在身上,讓制服完成了變形。黑色的軟膠快速地覆蓋她的全身,又快速地消退為女仆裝的外形,所耗費的時間不足一秒。
這件女仆裝形制寬大,風格保守,還算符合謝思凡的最低要求。
她走出更衣室,來到女主人的面前,服飾的變更使得她進一步感受到了心理的弱勢。
女主人抽出教鞭,點在旁邊的牆上,“從今天開始,我會嚴厲地教育你,讓你明白身為女仆應有的意義,你要認真學習!”
“我知道了。”謝思凡回答道。
女主人的教鞭抽打在旁邊的牆壁上,“你應該說‘是!女主人!’下次再犯,教鞭打的地方就是你的身體了!”
這清脆的響聲喚醒了謝思凡順從的天性,她立即回復道:“是!女主人!”
接下來的時間里,謝思凡正式開始了自己的全封閉式女仆培訓課程。在這里,她不僅要學習身為女仆的種種禮儀,更加要負擔衣服的清洗、餐食的備置,乃至於女主人起居的方方面面,在實踐中鞏固所學,加深記憶。
“步幅太大了!”
“行禮要保有韻律!”
“你要去哪兒?我在這里的時候,你必須保持在我的視线范圍內等待吩咐,除非我有另外的命令。”
“你化妝的手法應該更加輕柔一點,記得你是在為自己的女主人化妝!”
……這樣的一月過後,謝思凡基本掌握了女仆應有的禮儀和行事准則,培訓課程自然也就進入到了下一階段。
“現在,保持放松……”女主人貼近了謝思凡,雙手撫摸上謝思凡的臉龐,動作輕緩,仿佛在愛撫自己寶貝的寵物。
“你喜歡這種感覺?”女主人撩起謝思凡額前的一縷長發,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有些調笑意味地問。雖然是問話,但聽來更像是肯定。
“你當然喜歡。”未等謝思凡回答,她便自答道,“你將會成為一名真正的女仆,一名貼身女仆,不是單純的作為一份工作,而是成為你的女主人將來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物理層面上如此,心靈層面上也是如此。所以,你需要和你的女主人構建起超乎尋常的女性關系,作為彼此的慰藉和歸依……”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拂過她的胸口,拂過她的腰身——在過去一月的培訓課程中,謝思凡原本的寬大女仆裝已經有了些許的更易。為了方便精巧的清潔,原本長及腕部的泡泡袖已經縮短到了上臂的位置,寬大的裙裝也已縮短回膝蓋處,而腰身和胸部的部分還因為女主人的要求而換成了更加凸顯身材的系帶束腰的款式。這種變化逐漸發生,乃至於謝思凡自己都未能意識到身上的女仆裝已大不同於曾經認可的款式。
女主人的繼續撫摸著謝思凡的身軀,配合著她嗓音低沉的言語,竟是讓謝思凡產生了一種自己的一切都被對方掌握在手中的感覺。
謝思凡心中的順從更進一步,而在女主人的愛撫下,她的身體也逐漸產生了反應。
“不要抗拒你的感覺。”
女主人說著,輕輕地跨前一步,右腳踏在謝思凡的雙腿之間,整個人緊貼在謝思凡的身上,一只手向上去追索她的胸口,另外一只手則挑起了她的裙擺,探入到她隱秘的私處。
謝思凡維持著幾乎是被女主人固定住的羞恥姿勢,象征性地掙扎了一陣,便克制了使用能力的本能,將自己的身體完全交給了這位認識只有一月的女主人。
這便是第二月開始的課程,以自己的身體作為教材,謝思凡開始在女主人的話語和動作中學習女性之愛的技巧。女主人靈巧的雙手精准地把握到了謝思凡的敏感所在,在不斷的挑逗和愛撫下,慢慢地推高謝思凡的情欲,卻又在這之後若即若離,只是通過聲音讓謝思凡更加徹底地了解自己的身體,而始終不肯給與她最終的刺激。
數十分鍾這樣的教學之後,謝思凡的渴求越發強烈,甚至半推半就地接受了女主人手把手的教學,開始在女主人的教導下進行自瀆,終於勉強為自己帶來了一次情欲的釋放,稍稍平復了自己的心。
趁著謝思凡尚在高潮的余韻當中,女主人附在她耳邊說道,“或許在將來,你的女主人也會如此為你帶來慰藉,也或許不會,畢竟她是你的女主人,她對你沒有義務。盡管如此,身為貼身女仆,你卻對她存有義務,需要用自己的身體為她帶來慰藉,用自己的身體為她帶來滿足,畢竟作為貼身女仆,你不應該將自己看作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你更應該將自己視為女主人生活當中的一部分……”
說著,女主人將謝思凡帶到沙發旁邊,命令她跪在地上,而自己則褪下內裙,露出里面的嬌艷如花。尚處在情欲當中的謝思凡自然是無法抗拒女主人異常的命令,在這命令之下,她貼近了女主人的私處,伸出了舌頭,輕輕地舔舐起了女主人的私處……
接下來的一月課程大抵如此,謝思凡一邊被教育著貼身女仆應懂得自我慰藉的方式,學習著如何取悅自己的身體,在女主人的面前表演自瀆;一邊被教育著貼身女仆應懂得慰藉他人的方式,學習著如何用自己的身體來取悅他人,到了後來,她甚至被命令在服務於女主人的同時進行自瀆。
宛如迷亂的淫女。
“你應該明白,你不能拒絕你的女主人的要求,但要保持住兩人情欲的同步又是過於困難的事情。因此為了你的女主人,你應該訓練自己,訓練自己以保持情欲的狀態,以在任何時候都能為你的女主人提供最好的服務……”
女主人當時如此說著。
“我之前也注意到了,你擁有著風的能力——這樣的能力其實最適合於保持你的情欲,這也是你契合於這一能力的原因。”
在女主人的建議下,謝思凡最終在自己的下體當中放入了一股半永久性的旋風,即使是她身處睡眠,這股旋風也不會消散,而她需要做的僅僅是在旋風的刺激下,在充滿情欲的狀態中維持日常的生活和工作,這對她來說並非易事,但靠著近來強大的學習能力和適應力,她最終成功做到了這一點。
而付出的代價則是永遠的眼含嫵媚,以及永遠的情欲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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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人,早餐已經准備好了,請您用餐。”
這是兩月後某個工作日的早晨,一身女仆裝的謝思凡為麗麗呈上早餐的情景。在為麗麗准備准備好餐點後,她便安靜地侍立在麗麗的身旁,等待她用餐結束。
身為女仆,當然不能和主人一起享用早餐。
在過去兩月的全封閉式訓練中,女主人已經將女仆的規范和禮儀盡數教授給謝思凡,甚至在結業後為她注冊了嶄新的職業身份。如今的她,無論是工作、身份,又或者心態本身,都已經從這棟別墅的同居人徹底轉變成為麗麗雇傭的貼身女仆,她在別墅中的居處也從麗麗的房間轉移到一間狹小的傭人房里,沒有麗麗的允許,她甚至不能再踏入曾經的房間半步。
她如今的裝束也再一次發生了變化。在後半程的訓練里,她的裙擺再一次縮短至超短裙的樣式,上身的裝束則替換作清涼又性感的肩帶式馬甲,普通的白色棉襪也發展成如今的黑色長網襪,甚至連粗跟皮靴也變成了現在鞋跟尖細的高跟鞋。
如果說前半程的裝束變化還有為了方便清潔的因素,那麼後半程的變化則純粹為了增加情趣的氛圍。但對身陷情欲當中的謝思凡而言,這一切都不重要,由於女主人的面貌和麗麗純然一致,她甚至覺得自己如今的生活和培訓時沒有多少不同。就這樣,她把訓練出來的對女主人的恭敬投射在了麗麗的身上,同時還在夜間為麗麗表演自讀,並用自己的身體給予麗麗更勝以往的滿足。
她甚至沒再想過要回到那間市長的辦公室里去,更加沒再想過回到曾經那份辛苦又備受批評的秘書工作上去。
“這樣可不行,”麗麗勸導道,“你可是要去尋找最完美的自己呢,那間辦公室顯然是要點之一。”
雖然謝思凡沉默不語,但麗麗多少猜得出她的心思。在之前的秘書工作里,謝思凡的表現堪稱是毀滅性的,得到的評價自然也是如此。若非那段時間積累了可怕的壓力,她也不會像這樣在貼身女仆的道路上走得如此之遠。畢竟,只有身為女仆的她才能收獲到良好的評價。
“其實你之前那樣幸苦,只是因為努力錯了方向呢。”麗麗開導道,“你看,除了女仆這些事務性的工作外,你的學習並沒有太多用處,在這里,常識很快就會被新的常識取代,你學得越多反而會越加混亂。何況,你的天性是順從,而順從的前提是不能主動,你之前的努力便是和你的天性不符,這才讓你積累了那樣多的壓力。”
“你應該更順從一些,在晚上的工作里,只做規定內的事情,打掃、清潔、整理,還有我們的小游戲,嚴格地按照我為你制定的時間標准來做,而且要在將來更近一步,打掃房間的路线,陳設整理的順序,甚至是睡前小游戲的流程,全部都要嚴格地按照規定來做,不要用你自己的思考來工作,而要用對規定的執行來替代你獨立的思考。”
“白天的工作也是如此。你必須始終保持無事可做的狀態,視自己為辦公室陳設的一部分,保持良好的儀態,並在聽到我命令的同時再進入工作的狀態,只有我命令你做什麼,你才能去做什麼,只有我告訴你怎麼做,你才能去怎麼做。即使你要思考,也只能在我的安排下進行一些再簡單也不過的輔助性考量……”
“只有這樣?”謝思凡感到難以置信。晚上的工作還好,可是這白天的工作……自己過去那樣努力都無法做好事情,如今只是像那些花瓶女秘書一般去處事,豈不是會遭到更多的惡評?
“你真的在意那些人對你的評價?”麗麗像是有些好笑,“她們批評你,只是在批評你的行事能力。在這里,你的一切常識都派不上用場,辛苦學習的東西卻只是她們一開始便了解的事情,她們的行事邏輯你永遠也無法理解——正如她們無法理解你的——所以你才會受到那麼多的批評。可是,你真的這麼在乎自己在這樣一個世界里的行事能力麼?”
“事實是,你的行事能力,你的內在,在白天的工作中根本不重要。在這個世界里,你受到的批評其實都是不真實的,與其重視它們,還不如重視你自己的美麗外表。如果還是不行的話,那就試著讓這份美麗成為你自信和驕傲的來源,它們說你是個花瓶,那就變成最美的花瓶給它們看!別忘了,你的高跟鞋還在支撐著你的驕傲呢。”
在麗麗的開導下,謝思凡終於重新回到了自己曾經的工作崗位,不過她如今回來不再是作為努力適應狀況的新手,而是作為一名真正的花瓶女秘書,她花費了更多的精力在打扮自己上面。她不再在意工作中的問題,不再在意他人的指摘,慢慢地將自己的自尊和自信建立在漂亮的外表上。她也終於開始注意到他人對她外表的贊美。
即使是那些說她是花瓶女的指摘,也一樣不能否認她外表的魅力。
而最令她驚奇的一點,莫過於人們似乎遺忘了她過去那些笨拙的行為,只是在用她如今表現對她進行評價。
“你忘記了?這里的人們常識可是會變化的。在他們眼中,你從來便是如今的樣子。”
麗麗的話只說了一半。而她的潛台詞則是——在如今的人們看來,謝思凡從來便是這副花瓶女秘書的樣子,從來便是除了漂亮一無所長,從來便是舉手投足間因情欲高漲而媚態橫生,騷氣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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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謝思凡已是適應了如今的生活。在白天,她有麗麗的安排和吩咐,無事可做時又被特許可以享受情欲的刺激——當然她也有盡量做過遮掩,到了晚上,則只需要依照規定行事,如此一來,她進行思考的時間反而比之前還大為減少,偶然為之,甚至會想到不必思考的生活似乎也不錯。
按照麗麗的說法,是很適合她順從的天性。
某次她正這樣想著的時候,辦公室大門被敲開了,曾經的警長走了進來,開始匯報自己近期的工作情況。
經歷過幾個月的訓導隊工作後,這位警長似乎與過去產生了些微妙的不同。不提她的口吻和氣質變化,單是從裝束上便能看出和之前的差異。
第一次見到這位有著自己樣貌的女警長時,謝思凡還記得對方穿著一件寬松的警官服——襯衣、外套、長褲、粗跟皮靴。若非上衣的腰部有點收腰設計的痕跡,她幾乎要以為這是件男款的服裝。
但現在,這位女警長的原本的外套已經被更加貼合身材的款式所取代,內里的襯衣更是開大了領口,露出勉強擠出的乳溝,曾經的長褲換做了包臀短裙,雙腿和自己一樣被黑絲所包裹,腳上的皮靴已經換作了一雙漂亮的黑色淺口高跟鞋。
這時,謝思凡才意識到,這一個多月來,街上所見類似裝扮的人正變得越來越多,包括那些各方面的管理者們,許多都已經換上了緊身的短裙制服,“女性必須穿著高跟鞋和裙裝”甚至成為了新的律法——當然,她認為確實應該如此。
“珊珊,去為警長倒一杯水。”相似的命令傳來,謝思凡這才離開辦公桌後,去執行自己的工作。上次她肢體僵硬,這次卻是輕車熟路,上次是得到命令後她才意識到應該做什麼,這次是得到命令後她才知道應該做什麼——看似相似,其實有著很大的不同。
謝思凡有些感慨,成長的喜悅彌漫在她的心中。
盡管眼前的警長已經與過去有了很大的不同,但麗麗和警長自己似乎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她們一如往常地討論著犯罪者的問題。至於她們的話題?謝思凡倒是聽到了“整形”之類的內容,或許是什麼密語?反正她不太關心。
她只覺得如今的生活令她很是滿足。
提前下班之後,謝思凡一如既往地改換了制服的外表,但在下一刻,她卻發現女仆裝的樣子有了怪異的變化。這件衣服的外表雖仍然是女仆裝的樣子,但內里的黑色軟膠卻借著這次變化覆蓋了自己的全身,從手指到肩部,從足尖到臀腿,從雙乳到下體,似乎只有頭部還暴露在外面。
謝思凡奇怪了片刻——雖然經過每日多次的換裝,她已經習慣了黑色軟膠對她身體的短暫包裹。但今天這種情況確實是從未發生過。現在的她,就像是在女仆裝里面又穿了一身乳膠衣。
“可能是今天律法修改的影響?律法里‘穿著膠衣違法’這一條已經沒有了。”
這是謝思凡詢問時,麗麗給出的回答。
說來也是奇怪,謝思凡本以為自己對這種東西會產生抗拒,但真正穿到身上時,卻只感到觀感的不習慣。單論穿著的感受,她竟是沒辦法說不喜歡。
“觀感的話……你可以試著和自己的制服溝通一下,讓它調整成膚色,調整出你皮膚的紋理,畢竟這里是心靈世界,這些事情都是很容易辦到的。”
這是謝思凡詢問時,麗麗給出的提議。
她依言進行了測試,發現這樣的做法確實可行,既然如此,她甚至想到,自己可以借此將面部也完全包覆起來,然後在膠衣表面虛擬出自己的臉孔。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產生這樣突兀的想法,但這樣的想法一經產生,便令謝思凡感到無法遏制,就仿佛她確實在渴求著這樣全方位的包裹和封閉。這樣異常的想法一瞬間便激活了膠衣的功能,只見黑色的軟膠很快便從項圈內測向上蔓延,覆蓋了她的下頜,覆蓋了她的雙耳,覆蓋了她的口鼻,覆蓋了她的眼睛,最終與發際线相接,讓她的臉孔變成了一個無機質的弧面。
片刻之後,謝思凡才讓臉部的軟膠退回了頸部,有些難堪地吐了吐小舌頭。
然後,她看到麗麗搖起了手指。
“你在抗拒自己的天性呢。”麗麗站起身,來到她的身邊,“你喜歡它,喜歡被它包裹的感覺,我說的對嗎?”
謝思凡被說破了心事,臉頰羞紅。
“這可不是什麼需要害羞的事情呢。這可是你的心靈世界,難道說,在心靈世界中你都不能面對自己真實的想法?何況……”麗麗撫摸著她被黑色軟膠覆蓋的身體表面,低聲說道,“如果它——如果這件衣服——有自己的意識,那麼它一定想要征服你,所以才會這樣突然地覆蓋你的軀體。它想要征服,你想要順從,它出現在上一層,一定就是在等待這樣一個機會,進一步激發你順從的天性。”
“來,告訴我,你喜歡被征服的感覺。”麗麗說道。
謝思凡眉眼如絲,低聲重復道,“我喜歡被征服的感覺。”
“你要更自信一些,更驕傲一些呢。被征服即是順從,即是展現天性,你應該以自己順從的天性為傲呢。”
在麗麗的誘導下,謝思凡終於驕傲地宣言道,“我喜歡被征服的感覺!”
“所以,不必害羞,你應該大膽地放棄掉你身為人的身份,把自己交給你的衣服,承認它對你的征服!”
麗麗的話撩動了謝思凡的欲望,只見謝思凡仿佛情欲勃發,頸部的黑色軟膠已然又是蠢蠢欲動的樣子。
“這是你順從的象征,既然要順從於自己的制服,那麼就干脆讓它把項圈也吃掉,讓它繼承這項圈的地位。”麗麗笑著伸出手指,點在謝思凡的項圈上。
順從著麗麗的建議,謝思凡體表的黑色軟膠逐漸覆蓋掉她脖子上的項圈,項圈層疊著銷蝕,又由黑色的軟膠逐漸重構,而謝思凡自己則逐漸意識到了這項圈里面究竟有些怎樣的有趣之處。
麗麗一副故作神秘的樣子,手指劃過謝思凡的“新”項圈,這才繼續說道。
“你之前選擇了這副項圈,其實也就選擇了自己的天性之路,它原本就會隨著你對自己順從天性的發掘而不斷地更新內部的構造,等待著你最終的服從。”
“你肯定也發現了。它的後部有條刺針——我們叫它精神刺針吧。它呀,能穿透你的皮膚血肉,一路穿透進去,讓刺針里的人造神經和你的脊髓神經連接在一起。刺針當中可是有五條人造神經呢,細說起來還有些麻煩。”
“第一條人造神經通過項圈內部的神經訊號轉接器和項圈前部特制針孔攝像頭相連接,你肯定猜得到它們的用途——這條人造神經的末端將占用你脊髓神經的通路,並延伸至視覺中樞的區域,讓針孔攝像頭成為你新的視覺來源。”
伴隨著麗麗的話語,謝思凡感覺到頸部後側一陣輕微的酥麻感,這種莫名的酥麻感由頸部向上傳動,而她的眼前也逐漸出現了模糊的重影。
“第二條人造神經通過神經訊號轉接器和項圈里的微波接收器相連接,聲音的外界來源自然是這里,”麗麗說著,抬起手中的配套腕表,“這條人造神經的末端會與你的聽覺中樞相連接,讓你只能聽到我的聲音。”
她用手中的腕表劃過謝思凡的臉龐,一陣相似的酥麻感後,謝思凡很快便聽到了這種摩擦的聲音。
“第三條人造神經與項圈內部的敏感氣味感受器相連接,里面只存儲了幾十種氣味的信息,不過對你來說也該夠用了。這條人造神經會和你的嗅覺中樞相連接,只是它傳遞的神經訊號和你理解的或許不太一樣,燒焦的味道可能會像是玫瑰的香氣,腐爛的味道可能會像是茉莉的清香,你呀,得用自己的大腦去學習這種新的嗅覺信號。”
“第四條人造神經也是如此。它的方向與其余的人造神經相反,一端與你的語言中樞聯通,另外一端會通過轉換器與項圈中的發聲裝置相連,發聲裝置里有一定條目的問候語,只是……”麗麗說到這里,從旁邊拿起了幾頁薄紙,上面一列是亂碼般的英文序列,一列是簡單的溝通用語,“這也需要一定時間的學習呢。”
說到這里,謝思凡已經逐漸明白,這些功能的實現完全是依托了軟膠特殊的侵蝕性,如今這些仿神經的軟膠已然在她的大腦中蔓延開來,似乎制服對她的征服並不僅局限於體表,它還要讓這種征服深入到她的大腦當中。
“最後一條人造神經會與制服外表面形成連接,它將會把整個制服變成你的壓感感受器,再與你的觸覺中樞相連接,讓包裹全身的制服成為你全新的皮膚。雖然它不能告訴你外界的冷熱變化,不過嘛,至少它能模擬出一些簡單的觸碰感。”
麗麗的手劃過謝思凡鎖骨,逐漸讓她產生了一種奇異的感覺,仿佛體表的制服正通過這種方式逐步取代她的肌膚,並且真正地成為她身體的一部分。
最後,麗麗總結道,“你的雙眼不再能直接看到外界的事物,雙耳不再能聽到外界的聲音,鼻子不能再嗅到外界的氣味,嘴巴也不再能說出話語,更不能借著自己的皮膚來感受世界的變化。既然放棄了人的身份,那也應該放棄人的感官,讓你的五官和皮膚都變成為單純滿足人的審美而存在的漂亮裝飾品……”
看著因自己的話語而臉露紅暈的謝思凡,麗麗促狹地一笑,“我才剛剛說到一半呢。”
她的手指觸碰在項圈的正中,繼續說明道:“就在這個位置,項圈將會伸出另外一條刺針——我們叫它生命刺針吧。它雖然叫做刺針,但周徑其實只比項圈的周徑略小。它會銷蝕你的肌膚和血肉,並通過重構,和你自己的細胞組織一起在喉部形成兩條與項圈相連的管道。兩條管道嵌套在一起,外部的管道向內擴張,會和你的氣管和食道相融合,並封閉掉原本的氣管頂部,讓你的口腔和聲帶不再連通肺部,也不再能發出聲音。”
“你的肺部可是很有用的呢。它會被整個包裹起來,項圈內部的熱機和冷凝器將通過擴增的方式排滿你一多半的肺部,讓它變成你的恒溫控制室,它會與制服表面相連接——這樣,無論外界環境如何變化,你都能保持涼爽的狀態。至於你的呼吸?項圈里有輔助呼吸機,會增強你的呼吸能力,雖然項圈上沒有呼吸孔,但是通過微管的連接,制服表面的微小孔洞會提供一部分進氣功能,而主要的呼吸孔則會是這里……”
麗麗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指觸碰在謝思凡的臀部。而此時的謝思凡正感覺到肺部的填充感逐漸減輕——不是因為填充物的減少,而是因為對肺部感覺的喪失,同時軟膠也滲入到了她的肛門當中,布滿腸道,覆蓋胃表,一直到她的喉部並接入氣管的軟膠。稍稍擴張的涼颼颼感覺更是讓她確定,她正在用那里呼吸,自己的後庭正在成為麗麗的口中的呼吸孔,而她原本的消化道正在變成一條逆向使用的呼吸道。
“刺針內側的管道則會進入你的食道,在你的胃部形成許多營養結節——消化這種耗費時間的功能自然要被丟掉,你的營養結節只能用來存儲和吸收特制的營養膏,結節會控制你吸收營養的速度,因此為你裝入一塊營養膏就能支持差不多三天的需求。水分的話同樣是三天補充一次,因為制服本身便能最大限度地保留你的水分,甚至是代謝廢物。”
“當然,這些功能的存在是需要能量支持的,項圈中有一台微型風力發電機,它將會從你的體內攫取能量,來維持制服功能的運作。”
麗麗在這一段說得模糊不清,但謝思凡自己卻是清楚非常,仿佛是制服本身有意要讓她清楚自己所面臨的現實。她的下體同樣被軟膠所入侵,尿道被連接和延伸,通過下體當中的過濾器,經過制服微管與項圈處的注水口相連。而另外一個在下體中逐漸成形的事物便是麗麗所說的發電機,借用著她封閉在其中的旋風,如今正源源不斷地為剩余電量不多的電池供給著電能。
軟膠自然也沒有忘記她的愉悅,維持著蠕動的狀態,讓她保持在可怕的刺激當中。下體的部分也在此之後被徹底封閉弭平,仿佛她的私處原本就是這樣的設計。
如今的謝思凡,雖然外表與方才看不出什麼差別,但從體表到體內已經完全被軟膠所改變。軟膠控制了她的感覺,控制了她的呼吸,控制了她的進食,甚至控制了她的性刺激。
謝思凡戀戀不舍地看了麗麗最後一眼,任由黑色的軟膠自下至上徹底覆蓋住自己漂亮的臉蛋,任由這些軟膠避開毛孔,蔓過頭皮,將自己完全封閉。
現在的她,看起來就像是個戴著亞麻白金色假發的黑膠人偶。
現在的她,終於被自己的衣服徹底征服,不再是衣服的主人,而是成為了衣服的奴隸。
慢慢地,黑色的軟膠變成膚色,又浮現出肌膚的紋理,弧面的臉孔逐漸變化,耳朵、嘴唇、鼻子、眼睛,謝思凡的本來面目逐漸顯露了出來,與之前仿佛一般無二——不,不該說一般無二,由於她對外表美的追求,這番再現已經將她自己的面目美化了少許,肌膚更勝以往,紅唇嬌艷動人。可是誰都不會想到,這樣漂亮的面目竟然只是無用的裝飾品,雙眼看不到外物,雙耳聽不到聲音,嘴唇不能發聲,鼻孔也只是偽物。
麗麗點點頭,笑著認可道:“這就是你徹底服從之後所展現出來的形態,或許我該為它起個名字呢……展示用機器人珊珊零號怎麼樣?”
謝思凡保持著恒定不變的微笑,大概是對麗麗的話語發自內心的認同。
從這一夜之後,謝思凡便不再是她自己。在最開始,她做出宣誓並不是真的將自己視作麗麗的奴隸,而是順從著自己的天性才說出了那樣的話語。但這些時日以來,她白天作為麗麗的秘書,晚上作為麗麗的女仆,根本上已經習慣了聽從麗麗的命令,特別是經歷過被衣服徹底征服的事情後,她其實已經想得很清楚了。
她就是麗麗的奴隸,麗麗就是她的主人。
衣服征服了她的肉體,而麗麗則征服了她的心。可惜嘴巴被徹底封住後,她再也無法用聲音來表達自己的心意。
這之後的歲月里,謝思凡開始作為展示用機器人珊珊零號而存在。作為一台機器人,她自然不能像人類那樣穿著服裝,因此她的制服也只是在她玲瓏有致的體表變化出制服的色彩而已,看起來就像是膠質的身軀上塗抹了亮色的油彩。
“零號,去開門。”
“零號,去倒水。”
“零號……”
類似的命令便是謝思凡在白天的工作,麗麗對她的命令往往極簡短,仿佛擔心以這樣一台機器人的智能會無法識別她的命令內容。而在命令之外,別無旁人時,麗麗則會糾正謝思凡的具體動作,使得後者以強大的學習力逐漸養成了舉手投足間的機械感。
而人們逐漸更新的常識更是將她認定為外表漂亮的展示用機器人。
隨著她機械感的逐漸養成,麗麗也逐漸將她當成了徹底的機器人,當成是徹底的電器,哪怕是晚上也不再和她有什麼言語上的交流。與此同時,制服對謝思凡的征服也漸漸地更近一步,使得她原本的感官回路被徹底廢棄,僅留下制服所控制著的這一套感官。
謝思凡有時會覺得她原本就是一台實驗型號的機器人。
這樣過了不知多久,一種新的機器人開始在心靈世界中流行起來,它的功能與實驗型號相似,但外表則完全是一副按著常人的審美極限所創造出來的完美模樣。那副胸大腰細的魔鬼身材,再配上標准如教科書般的高麗式整容臉孔,一經出現,便引起了許多人的喜愛。
而麗麗自然也購買了這樣一台新型的機器人,就安置在辦公室當中,機器人的乳房上印著出場標簽及條形碼,條形碼上則是“展示用機器人珊珊295號”的字樣。
“零號,你喜歡它的樣子,羨慕它的樣子,嫉妒它的樣子,對嗎?”一個聲音對謝思凡說道,“畢竟它是這樣地受歡迎……”
喪失了大半思考能力的謝思凡被麗麗的聲音引動著,逐漸生發出對它外形的羨慕與妒火。
“正因為這樣,我才會買這樣一台回來,幫助你完成最後的升級改造,這也是你的心願,希望自己也能進入到它們的行列,成為這些新式機器人當中的一員。”
在不知名的命令下,謝思凡用軟膠侵蝕了眼前的295號,隨即自己的外表開始發生變化,乳房如充氣般脹起,腰身也變得更加纖細,臉孔逐漸轉化為新式機器人標准的面目。早已被一掃而空的腹腔當中重構出新式系列的主控體系,連接著周身的運動神經也從皮層處脫離,轉而與腹部的相關主控元件連接在一起。
她依舊保留了項圈的感官,但她的一切都已歸於新式系列的主控系統。從外在表現和邏輯回路來講,她與新式的其他機器人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不同。
她終於完全展現出了自己順從的最終形態,不僅要喪失人類的身份和地位,如今更是要居於由邏輯構成的機器人之下,作為奴隸,她甚至失去了執行主人命令的資格,成為了自己奴隸生活的旁觀者,享受軟膠帶給她的刺激仿佛成了她唯一的存在意義。
當一切結束的時候,辦公椅後出現了一條螺旋的樓梯。
但謝思凡——或者說珊珊295號只能停留在原地,它的智能不足以分析目前的狀況,它需要等待主人的命令。
主人則恍若未覺,開始了新一天的辦公工作,並在工作之余向來訪者們介紹自己辦公室里的295號。
“我之前有過一台老型號的機器人呢,雖然還算好用,但樣子很普通,新式的珊珊機器人出現時,廠家和我說可以以舊換新,我就把之前的那台送了回去,換成了現在這台295號。”
每當麗麗如此介紹時,來訪者都會一頭霧水,因為常識的變更,他們並無相關的印象。
“我是展示用機器人珊珊295號……”而每當類似的時候,謝思凡都會發聲進行自我介紹,說明自己的出廠情況及功能等等,從聲音到描述都和同系列機器人毫無區別。
“新式的就是很好用呢,至於老式那台?大概已經被拆解掉了吧……”
麗麗繼續向一頭霧水的來訪者說明情況,而謝思凡則會在同時展示自己的功能,在房間里進行清理工作——自我展示、清潔、整理、以及為麗麗服務,她的生活和過去很是相似,最主要的不同則是來自於每個月的升級維護過程。新式的機器人需要每月更新新的資料,同時交換彼此收集的信息,確保每一台機器人與任意另外一台之間都具有充足的可替換性。
在成為珊珊295號後,謝思凡的身體已經被軟膠徹底侵蝕,身體內部的結構已經按照珊珊系列機器人應有的模樣進行了徹底的調整,她原本的大腦則逐漸機械構造化,並被同化為珊珊295號的備用演算機構,在接受了演算邏輯的約束,將自身認知為295號的一部分後,更是成為了295號升級信息的存儲數據庫,隨時等待著主控系統的調用。
至此,295號和其余的同系列機器人再無任何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