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繁,靜謐爍瀾。
除了那根本沒停下的呻吟之聲外,這距離那官道上唯一客棧數里外的荒地四周再沒有別的聲音。
“嗚!嗚呃!”
“疼嗚!啊啊嗚!”
“嗚噫噫!停下嗚嗚!”
披頭散發的領頭師兄怒不可遏地站起身子,有些癲狂地大罵道:“你這狠毒的妖女!!!我等的名聲這下都被你敗光了!敗光了你知道麼!”
在他身邊,幾個同樣身色狼狽的修士也是青筋暴起,憤怒至極。而在所有人當中,跪坐的地上,被更多的金絲捆綁到完全不能動彈的曲鏡珏咳盡了口中溢出的血跡,眯起的雙眼滿是委屈:“敗光名聲?到底是誰先動的手?又是誰率先胡攪蠻纏……嗚呃!”
女子話音未落,臉上又挨了重重的一擊,撞倒在了枯木樹干上。還未等她開始掙扎,鋒利的長劍便從後面直挺挺地刺入了她的右肩。曲鏡珏慘叫一聲,被固定在樹樁上的胳膊很快就滲出了鮮血,整個人看上去似乎都消瘦了幾分。她抬眼瞄了瞄唯一一個站在最外面,瞪著眼睛死死盯著自己的白烽,嘴角輕輕向上勾了勾,接著又恢復了那般淒涼的神色哀聲道:“你們這些家伙……天色未亮,便將我綁至這荒涼之處,終於想要殺人滅口了是吧?!”
“嘖,殺你?!那樣太便宜你了!”一名男子奪過同伴手中的武器,快步上前又是一劍,女子在哀嚎中另一條胳膊也被固定在了樹樁上。男人扯著她的長發,一腳踹向了那滿是泥濘的小腹。曲鏡珏雙目失神地又咳出了一口烏血,接著立刻就被掐住了脖頸發不出聲來了。“我要削掉你的四肢,把你做成只會發情的一灘肉泥!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師兄———”雙眼瞪如銅鈴的白烽往前走了兩步,正想繼續說點兒什麼,卻被另外兩名修士給揮手打開。
“白小子退後!這兒沒你說話的份兒!”
“不是的師兄,你們全都……”
“閃開!不讓這妖女飽嘗煎熬,我等絕不罷休!”
兩名修士來到因失血痛苦而不斷發顫的女子跟前,將她腳踝上的金絲解除完全張開,接著又是兩把刺劍殘暴地穿過她的腳背將整個下身都吊刺在了半空。曲鏡珏被緊掐的喉間發出了含糊不清的呻吟,一雙美目愈發黯淡無光。而那領頭的師兄咬牙切齒地來到女子的正面,獰笑著抱住了她痙攣的腰身:“這次,你最好堅持久一點兒!否則我們師兄弟還沒走完一圈你就斷氣的話,那可就太無趣了!”
說罷,他亮出了自己的器活就要挺身向前。但還未等男人摸到那蜜穴水簾的洞口,一把劍鞘就砸中了他的後腦勺,又旋轉著飛向另外幾名男子的腦袋。所有人頓時捂頭叫疼地轉身,看到他們的師弟正滿面驚容地瞪著他們,身體還保持著投擲的姿勢,顯然這劍鞘就是他砸過來的。
“白小子!你是被這妖女給蠱惑了麼!?發什麼瘋!?”
“發瘋的是師兄你們!睜大眼睛看看你們自己現在到底在做什麼!?”
空氣似是泛起了波瀾,夜色也在恍惚間慢慢錯位。
幾名修士晃了晃沉甸甸的頭,看到方才還奄奄一息的女子此刻雖然仍被無數金絲綁住身體,卻完好無損地站在他們的師弟身邊。他們驚懼地再回頭看向樹干,四把刺劍分明就插在他們自己的手掌上牢牢固定進了枯木中,而領頭師兄整裝待發的陽具,則對准了他自己插入樹干的劍背,只差半寸就能上演自宮的慘劇。
“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疼痛感終於從手掌傳入了大腦,幾個修士痛苦萬分地扭動著身體,對著自己手掌上的劍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而曲鏡珏則弓著身體大笑不止,全然不顧自己身後還頂著一把刺劍。
“哈哈哈哈哈~愉悅!愉悅!你們師弟憨頭憨腦地在客棧就突然向我刺劍,逼我收功自救,已經是最大程度地止損了你們的顏面。哪曾想到了這里你們仍執迷不悟,弄得人家真的不願就此收手……也罷,也罷。你們的白師弟急切得緊,就再饒你們一回,嘻嘻~”
曲鏡珏媚眼如絲地舔舔白齒紅唇,神色惋惜地朗聲笑言,看起來完全不在乎自己仍被眾人赤身挾持著。她扭頭衝著稍許松了口氣的白烽眨眨眼,聳肩笑道:“小道友,姐姐看你沒有隨波逐流同流合汙,故此特地給你面子。但事不過三,下次你師兄們若再發難,會怎麼樣那可得看他們自己的造化了哦———”
“你這妖女!為非作歹不知悔改!今天我一定要———”白烽仗劍高聲叫罵著,但還沒等他抬手,曲鏡珏就一頭撞在了他的胳膊上,小修士吃痛間手中的刺劍也朝著剛面向他們的領頭師兄直刺而去,嚇得他慌忙低頭躲閃,卻還是被割掉了一簇頭發。
看著地上呲牙咧嘴的白烽,曲鏡珏俯下身體,挑著眉毛哂笑不止地說道:“為什麼非?又做什麼歹?姐姐在客棧不曾傷過一個百姓,不曾毀過一件東西。不過多嘴了幾句評書不切實際,被你們刀劍相向不說,還將姐姐的身體從下午揉擰到了晚上。現在被帶到這荒郊野嶺,你們冥頑不靈,又要下這般毒手。姐姐對你的師兄們稍作懲罰有何不對?”
“你……”
“芳華迷夢,全力施展起來不長眼睛,靈氣覆蓋之處萬物皆將沉醉迷陷。為了不誤傷那些百姓,姐姐好心壓制修為不用這招。要不是他們體內殘留了姐姐這麼多愛潮之液當媒介,怎麼可能在你師兄腦中現出幻境……”
說到此處,曲鏡珏突然停了下來,舉目四望後,突然恍然大悟地猛一點頭:“對哦,這附近現在不是根本沒有別人了麼?我干嘛還要裝傻充愣地被你們一路綁架至此?早該把這破絲线給弄斷,然後再……”
“妖女!不將你挫骨揚灰,我誓不為人!!”一陣憤怒到極點的喊叫聲打斷了曲鏡珏的自言自語。她扭頭一看,幾乎快氣瘋掉的領頭師兄手中正抓著一支飽滿的水袋。男人將水袋一掌拍碎,漫天的水霧與一股釀香之氣頃刻浮現出來,他在水花尚未灑落時就挺胸鼓腮,將一口靈氣猛然噴向它們。霎時,一道濃烈的火舌便引燃了整片水霧,噼啪作響地朝著大驚失色的女子卷襲而來。
不好!這是酒的味道!
曲鏡珏趕緊抬腿想要躲開火舌,但卻突然想起自己身後還有一人。她只得改變力道將地上的小修士一腳踹開,剛驚叫一聲“你們快跑!”便被頃刻而至的火龍卷點燃了身體,那燃燒的酒水也在瞬間將她澆了個滿滿當當。
“哎呦!師兄你要施展‘酒火吟’,怎麼不提前支會一聲……”白烽捂著腰狼狽地爬起來,這才反應過來是女子救了自己,連忙抬頭看去。只見曲鏡珏渾身被燒了個通體剔透,在劇烈的咳嗽聲中連連踉蹌著後退,最後支持不住一頭栽倒在泥地上。小修士張著嘴,忍不住朝著前方跨了一步,但立刻就被自己的師兄給呵斥了回來。
“白小子!我看你是鬼迷心竅了!你師兄們還被劍定在樹干上,還不快去幫他們拔劍!”
“師兄,我……要不是她踹開了我……”
“趕緊去!”
白烽咬著牙,只得回身來到那幾位依然在跟手掌中的刺劍作思想斗爭的師兄跟前,小心地抬手幫他們取出武器。他的腦子有些昏霍,突然又想起方才這妖女踹自己時,說了一聲“你們快跑”,但近乎短路的他完全沒意識到這四個字究竟是何意。
另外一邊,曲鏡珏拼命地想要維持住心神。但濃烈的酒氣刺激著她的神經,令她感到自己的腦子已經亂成了一團漿糊,就連思考的能力都在急劇喪失。
糟糕透了,這要命的毒物……
世人都愛飲酒……
可自己為何每次即使多聞兩下,都會頭昏眼花神志不清……
這些蠢貨,到底跑是沒跑……
不行了,已經暈得看不清……
被這毒物迷去我的人識,剩下的……
只有……作為武器的……
本能了……啊……
……
“呲啦!!!”
最後一個修士的手也被白烽給救下來,他卻如見鬼了一半尖叫著指向了前方,眾人立刻隨著他的目光一齊看去。只見他們的領頭師兄,抽搐著身體被掛在了半空中。一柄巨大的鐮刀將他完全洞穿,鮮血順著切面噴涌而出。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男子的身體就在一片血霧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萎靡干涸,很快就變成了一具干癟的僵屍,碎落在地上再也沒有了任何生命跡象。
“師兄!!!!”
幾個人全都驚恐交加地大叫出聲,忽然發現這詭異的鐮刀晃動了兩下,自行飛向了不知何時已蹣跚站起的曲鏡珏身邊。幾下刀光閃過,她身上致密的金絲就被輕易地悉數割斷。高挑的女子抽手胡亂地在身上塗抹了幾下,那熊熊燃燒的酒火就如同抹布擦過水漬一般被驅趕得一干二淨。接著,曲鏡珏歪扭著身體朝著幾人走了兩步,如酩酊大醉的酒鬼一般握住了鐮柄,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眶下,是那對早已劃分黑白陰陽的眼珠。
“傷我,者……乃爾等……”
“如此……當,斬之……”
……
“呲啦!!!”
幾位修士甚至都沒看清女子是如何出手的,只瞧見眼前一抹血光閃過,再回過神時,發現又一名最靠前的男子也像剛才那樣被貫穿了身體吊在空中。他還未來得及哀嚎掙扎,身體的皮膚就開始飛速地衰老腐敗,仿佛整個人的精氣都被吸走了一樣迅速死去。
“跑!”白烽的大腦一片空白,直到被自己的師兄拽著飛奔了好幾步才同步了意識。他慌張地看了看四周,兩個人朝著不同的方向頭也不回地倉皇而逃,剩下一位還算記得起自己,拖拽著他向著來時的路撒腿狂奔。透過余光,小修士分明看到剛才魂歸西去的師兄也向之前一樣化作一灘腐肉融入泥土,而那妖艷恐怖的女子則重新握住了鐮刀,已經開始弓起身子准備追擊。
“師兄,這妖女……到底,到底是怎麼———”
“別廢話了,趕緊跑!”男人神色驚惶,恨不得自己生出一對翅膀竄上天去。“我們當中最厲害的師兄即將築基完畢邁入結晶之位,卻被她不知道從哪兒弄出來的鐮刀一下就給砍死……她……她至少都練成了金丹———”
話音未落,兩人身後的某個方向就傳出了一聲慘叫,片刻後又戛然而止再也沒有了動靜。白烽只感覺頭皮發麻,雙腿發軟,只能拼命提氣和師兄一起瘋狂逃竄。
“師兄!我們跑的這路,不是客棧的方向麼?那妖女要是追來,豈不是會對百姓……”
“少說話了,快跑!先祈禱這妖女追的不是咱們吧!”
“可……可另一位師兄怎麼……”
“閉嘴!再廢話老子把你丟在這兒替我擋她!”
……
年輕的修士心底五味混雜:這一天發生了太多超過他見識的事,讓他毫無頭緒,捉摸不透。隱隱又覺得從一開始,這一切原本是可以避免的———師兄們下手著實有些狠,但細想下來也不知到底是對是錯,那妖女雖然處處令他們難堪,卻似乎也罪不至死。但發展到現在,形式已經變得徹底沒法收場了。
“啊啊啊啊!!!!”
眼瞧著那座客棧終於出現在了夜色中,最後一聲淒厲的慘叫也傳入了兩人的耳朵。僅剩的那名師兄嚇得又是一哆嗦,甩開自己小師弟的手,嚎叫著不管不顧向前跑去。白烽也是冷汗之流,也顧不得再去思考和說話,只能機械地跟著他一道逃命。就在他們剛剛跑至客棧門外的荒地前時,越落越遠的白烽突然感到了身後傳來一股勁風。他還未來得及躲閃,便看到一抹紫光夾雜著噼啪作響的電流從自己側邊閃過,精准地射向更前面的修道人。
“噫噫啊啊啊啊!!!”
紫霧散盡,渾身酒氣的曲鏡珏出現在了最後一個小修士的師兄背後,手中的鐮刀以同樣的手法洞穿了他的身體。男人的聲音一如前幾人般在瞬息間就卡殼般地徹底消失,枯萎得不成人形栽倒下去。白烽被這鬼魅般的殺戮手法唬得魂飛魄散,慌亂間一頭撞進了客棧內。店內的幾個伙計還在後院,清理著他們一行人惱羞成怒離開前砸爛的不少雜物,還有兩名廚師剛剛起來,開始為客棧的其他旅客准備早飯。
“白公子!你這是———”看到汗流浹背的白烽,幾個伙計疑惑不解地站起來。可還未等他們把話問完,一枚碩大的紫色電球就轟開了客棧的門壁。驚天動地的爆炸聲隨之響起,也驚動了整個客棧的所有平民百姓。
嚎哭慟天,紅焰灼眼。
年輕的修士猛然一個機靈,終於從本能的恐懼中回過神來。
我,這是在干什麼?
“轟隆!!”又是一顆電球的爆炸聲響起,斷壁殘亘間,客棧的多處木梁也在雷電的作用下燃燒了起來。白烽的耳畔充斥著無數驚恐失據百姓的哭救之聲,他捂嘴拂開濃煙,猶豫片刻後,咬牙跳出了客棧的大門。
該死的妖女!我為什麼會將她引到這兒來,無端端地禍害這些無罪的百姓?
“妖女!你的目標是我!我在這里———”被胸中的那份良心激勵著,白烽放開嗓子大聲叫嚷起來。他用自己現在能塔出的最快速度跑向客棧外的荒原,想盡全力將這個恐怖的夢魘引致別處。
“最後,一個……”
幽冷得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在年輕修士的身邊響起,白烽哆嗦著牙齒硬撐著轉過身來。在他身後數十尺,身裹幾套白布的冷艷女子雙腿踏著雷霆,朝他踉蹌地走來。盡管那柄奪命的戰鐮已不知去向,但感受著女子散發出的磅礴氣勢,白烽很清楚自己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來吧!大丈夫立於天地間,雖死不可屈膝!
白烽舉起了自己的武器,分明地看到女子衝著他抬起手臂,匯聚的電流已再度形成了一顆電球。她也沒有再多言語,高揚手臂衝著他的方向狠狠拋來。年輕的修士閉上雙眼,握緊刺劍等待著自己的死期。
“呲啦!呲啦!”
……
被這電流擊中,似乎也並無更多的感覺?
白烽疑惑地睜開眼睛,立刻就被一陣絢爛的金輝爍光刺得重新用手擋住了視线。就在他努力想要適應這大片的明亮時,一道渾厚的男聲大笑著響了起來:“哈哈哈,正所謂有失必有得!我熊嵐今天算是走了大運,竟然逮著個化形的女妖獸,真是天助我也!”
……
曲鏡珏迷迷糊糊地剛想睜眼,就感覺到了一陣頭痛欲裂,胃部直犯惡心。於是在做出思考前,她的嘴巴立刻難受地搶先干嘔了起來。
“道長,她醒了!這妖妖妖物醒了!”
———妖物?!
回過神來的女子驚覺抬頭,這才發現自己被一塊沉重的木枷固定住了脖頸和手腕,整個身體也被幾個支架擺出了高翹臀部,半身前傾到幾乎平行地面的姿勢。同時,驚疑不定的曲鏡珏還發現,自己的四肢都分別被貼上了一張金字道符,而她除了勉強保持站立外,身上一絲多余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鎮……鎮妖符!?”
曲鏡珏有氣無力地剛失聲叫喊,她的頭發就被一只粗大的手給緊緊拽住。高大健碩的男人將女子的臉扳向自己,舔著嘴唇朗聲大笑道:“不錯,這正是太虛殿專門用來制服妖獸靈毒物的鎮妖符。你倒是識貨,但不管你是哪種生物修成的人身,今天都不可能再興風作浪了!哈哈哈!”
———這一醉,醒過來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一頭霧水的曲鏡珏張惶失措地左顧右盼:一座殘破的建築彌散著硝煙的刺鼻氣味,得意洋洋的男人正衝著一片朝他感恩戴德的百姓不斷作揖,四周是熟悉的黃土荒地……
這是,那座客棧嗎?怎麼被燒成了這般模樣?
“啪!”一枚石塊砸在了曲鏡珏的頭上,她吃痛地嗚聲抬眼,卻看到一名聲色俱厲的百姓正被兩個人拼命拽著,不讓他繼續投擲手中的石塊。
“你瘋了!有道長在,他自然會為我們主持公……”
“俺的貨物在客棧里全給燒掉了!都是因為她……都是因為這妖女!俺娘還等著這批運貨的錢治病……都是因為她!”
這客棧……是我給燒掉的?
曲鏡珏還沒把這句話給消化掉,花門大開的屁股就被狠狠拍了一下。虛弱的女子驚叫著雙腿一軟跪伏在支架上,就感覺自己的後腰被方才那個健碩的男人抱了起來。“諸位請稍安勿躁。善後之事,我那同門的小修士自會為大家一一處理。現在,熊嵐我就先將這妖女當眾煉化,以揚正道!”
男人說罷,淫笑著亮出了一根幾乎有女子整個腰腹長度的雄狀利器,沒再多做任何解釋,朝著那含苞欲放的花蕾一涌而入。
“噫噫啊啊啊!!!”曲鏡珏緊咬著牙根發出了難受的嬌叫聲,小腹被異物完全脹滿的快感像電流一樣傳遍了全身,原本就恍惚的視线被這一槍更是挺得眼冒金星,淚水瞬間奪眶而出,精湛滑潤的下身也是立刻就變得滋潤無比。“這,這就是所謂的煉……噫噫噫!!!”
男子又是狠狠地拔槍再進,這一下直接衝破了女子的整個穴壁,一鼓作氣便頂進了她的生育巢穴。曲鏡珏雙眼鼓脹地一吐舌頭,哆嗦著一頭撞倒在泥濘地上,耳邊似有千百只蚊蟲嗡嗡作響。可那下身那激烈的快感還未完全撬開她的嘴,一股更強烈的虛脫感就以更快的速度蔓延至了她的全身。曲鏡珏慘聲著十指弓爪摳緊了泥地,原本就虛弱不堪的身體更是像突然脫水般變得如針扎一樣難受無比。
“我的……精元和靈力!你為什麼……可以……噫啊啊啊!!~”
接踵而至的撞擊根本不給女子發聲的機會,自稱熊嵐的男人酣暢淋漓地大笑著,不斷將那附著了自己功力的陽具送入她的子宮,頂得她如將死的蠕蟲般瘋狂地痙攣抽搐。曲鏡珏春色滿面的目斂迅速上翻,漸入崩壞的臉枕著黃土發出了豬一般的慘哼聲,緊咬著陽具的穴口在激烈的碰撞中抑制不住地向外噴灑出晶瑩的白汁潮液,也帶走了飽含精元的靈力。感受著這源源不斷涌進身體的靈力,男人身心愉悅地朝著女子的美臀用力拍了幾掌,嘖嘖笑道:“這就是所謂的煉化。你這化形之妖,未曾見識過這采陰補陽之法吧?”
“采陰……補陽……合歡宗……噫噫!!嗚,嗚噫……我的靈力……我的靈力嗚噫噫!!嗚嗚噫噫!!”
“嚯,見識倒是不小。那就不跟你廢話了,助我再漲修為吧!哈哈哈———”
熊嵐說著,又將堅實厚硬的長槍拼命刺入女子的子宮。曲鏡珏哆嗦著已開始變得死灰的嘴唇,身體在瘋狂的顫抖中拼命地弓緊又舒張,突然嬌喘滋嘖地揚頭一歪舌頭。決堤的潮水夾雜著滋出的尿液,連帶著衝破雙峰玉頂的乳汁,還有臉上的鼻涕眼淚跟溢流的口水……能夠分泌體液在器官在此刻不約而同地集體失守,曲鏡珏在一片驚叫中從頭到尾地噴出了大鼓大鼓的極潮之液,大腦的理智被交替涌起的痛苦與歡愉之鈎徹底掐斷。
“噫噫噫啊啊啊啊啊啊!!!!!!~~~~~~~~”
如同鼓脹到極限突然泄氣的氣球,雙目死灰的女子伸著拉長到極限的香舌,噴灑著渾身的水龍頭連帶木枷一頭撲出了好幾尺的距離,又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才蜷曲著四肢扭動著身體仰躺在地。精神抖擻的男子在一片百姓的歡呼中踏步來到她跟前,抵住女子的腰身向上,衝著那隆起的小腹又是一腳踢了過去。
“噫噫噫噢噢!!!!住……手嗚嗚噢噢噢噢!!!!”一大股混濁的極歡之潮順著粉透晶瑩的壁口蓬勃而出,形成了三尺多高的壯麗噴泉。曲鏡珏扭曲著嘴角,癲癇般地在痙攣中再度走向高潮,軟綿綿的手指胡亂地抓扯著地上的土塊,眼眶內的眼珠上翻得幾乎只剩下了眼白。足足持續了十數個呼吸的時間,神智崩潰的女子緊繃的上身突然癱軟,從頂峰跌落的後勁讓她雙目徹底失去了聚焦的能力,只能木然地看著大笑的男人將自己重新抱了起來……
……
白烽將最後一個被燒傷的婦女安頓好,說了一些鼓勵與歉意的話後,便離開這家房屋朝著客棧的方向跑去。
昨晚,那自稱熊嵐的壯漢猶如神兵天降,用數道鎮妖符在關鍵時刻解了圍,也救下了小修士的一條命。白烽在撲滅客棧的大火後,帶著眾百姓對他頂禮膜拜至清晨,男人才讓他去安頓受傷的百姓,自己則要當眾處理那惡毒的女妖。盡管白烽誠懇地拜求了一番壯漢的姓名與歸屬,熊嵐卻只是隨口說自己是太虛殿的人。小修士雖然不記得自己聽聞過門宗內有這般驍勇之人,但見他持有自己門宗的道符,便信以為真不再深究。
白烽一路趕回了客棧,隔著老遠就看到一眾百姓圍成了一個大圈正在討論著什麼,趕緊湊上去想要看看壯漢到底處理得如何了。
“哎呦,白公子你可回來了!這這這……”幾個百姓發現了疑惑的白烽,連忙把他拉進了圈內。年輕的修士定睛一看,在正中的支架前,熊嵐正在大笑間說著胡話,拽著支架對著木頭奮力耕耘著。但他的修為護持著命根,一時間似乎也沒有受傷。
而在側邊的泥地下,那渾身汙垢,精斑遍體的女子正癱坐在地上不停地喘氣咳嗽,灰暗的眼睛死死盯著想要上前的百姓,唬得沒人敢輕舉妄動。兩人就這麼看似毫不相關地被眾人圍了起來,根本看不出發生了什麼事。
肮髒的修士……竟敢使這般功法奪我修為……
可惡啊……力氣都被這些鎮妖符給封住了……身體里的本源鐮刀都拿不出來……
不行,這男人的修為比現在的我……只高不低。靠剛剛被他榨取的這些靈力,還不夠……
“呃呃!!!”曲鏡珏的思緒被白烽的一劍給徹底打斷。她捂著被刺傷的隔壁縮緊身體大叫一聲,中斷了本就搖搖欲墜的術式。旁邊高大的男人晃了晃腦袋,猛然驚覺地扭過頭,額頭瞬間就滲出了一層冷汗。
“———我中幻術了?!”
“道長!剛剛您將這妖女弄得幾乎暈過去,但再將她刺激清醒後,您就突然抱著那支架開始……”
“還好白公子及時趕到,我們這都正不知道該怎麼辦……”
熊嵐聽罷,心有余悸地長舒了一口氣,衝著小修士比了個感激的手勢,接著惡狠狠地走向了地上的女子。“你特麼到底是個什麼妖物?居然使得出這種魅惑之術!老子差點就著了你的道了!”
“嘖……你若直接一刀卸下我的首級,不就沒這麼多事兒了麼……”曲鏡珏認栽般地瞪了一眼拿劍指著自己的白烽,歪著嘴角硬撐著嘲笑道。“惡臭的修士……還敢吸我精元靈力麼?”
“媽的———”面紅耳赤的男人叉著腰來來回回走了幾圈,猙獰著臉一把掐住女子的胳膊將她提了起來。“敢讓老子當眾丟臉……行,大爺我即使煉不得你的修為,也不會讓你那麼輕易地就死了!”
說罷,他將女子的雙腿向前高高壓至腰身兩邊,粗長的手臂像兩根牢靠的麻繩將她的大腿緊緊鎖住。曲鏡珏的身體依舊使不上一點力氣,只能任由男人鎖死自己的雙腿,將整個上半身連同那張合著粘稠蜜汁的愛穴都完全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她羞惱地嗚咽著拍打著熊嵐的胳膊,但軟綿綿的力道怎麼看都如撒嬌般毫無威脅之意。
“你這精蟲上腦的修士……就不怕再被我……呃呃呃……”
男人將鎖住女子的雙手回扣向自己,緊緊扣住了她的天靈蓋。他深呼吸了幾下,提起周身靈氣聚集向命根,碩大的長槍很快就重新變得粗長堅硬。“那你就再試試能不能再讓老子中招吧!”言未畢,熊嵐將懷中女子順著自己的器活狠狠放下。命根環繞著男子的靈氣,仿佛巨大的鑽頭多紋上了兩圈厚實的螺紋,比先前又擴大了近三成的尺寸,以排山倒海之勢突入了她尚未冷卻的肉穴。
“噫噫噫噢噢噢噢!!肚子噫噫噫啊啊啊!!~”剛剛松弛了一點的小腹又被以更大的硬物瞬間脹滿,加上整個上半身重量的擠壓,曲鏡珏仿佛腦門挨了一記重創,所有想說的話立刻就變成了發情的嬌喘。熊嵐冷笑了一聲,轉身面向了看得痴傻在原地的小修士,和那些跟他表情差不多的百姓們,扳著女子的臉讓她目不斜視。男人慢慢將她身體從木棍般堅挺的刺槍上拔起來,里面滲流的愛潮白汁順著女子發顫的屁股嘀嗒落地,他哼笑道:“靈氣護陽,你倒是再魅惑一次給我看看啊?”
“你這個……渣滓修……”
“喔喔喔噫噫噫噫!!!~~~”不等女子一句話說完,男人就將她的上身狠狠壓下,曲鏡珏瞪眼吐舌唾液橫飛,比起之前更迅猛的刺激將她的言語粉碎得一干二淨。
“住……手!不要在,在這麼多人……嗚噫噫噫!!!~~”第三下重擊,曲鏡珏的身體便在她酥爽到破音的尖叫聲中迎來了潮吹,花灑般的淫汁濁液噗嗤一聲將最近的白烽噴了個猝不及防,嚇得他大叫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嗚嗚……不要……快停下……來噫噫啊啊啊!!!~~~”熊嵐狠厲地捅出了第四下,女子淚汗交雜的臉已經被無與倫比的羞恥感和舒爽感扭曲得變了形。她徒勞地晃動著反復松弛繃緊的四肢,恢復不到片刻的理智又散去了大半,整個身體都因為充血而變得粉中透紅。
“停下……我,我會沒臉,見……人噢噢噢噫噫噫!!!嗚嗚噫噫噫!!!~~”曲鏡珏的眼皮重新遮住了她的眼珠,完全癱軟在了男人的懷里只剩下了發情的呢喃。剛剛到達過頂峰的蜜口又被翻攪得再度收縮,像壞掉的水渠根本收不住白濁的閘道。那些圍觀的百姓終於回過神來,衝著熊嵐一陣歡呼雀躍。
“道長!干死這禍害世人的妖女!”
“道長加油啊!!”
“這妖女眼睛都快凸出來了,道長再用力懲治她!”
這些,人……到底在說什麼……
我,這副樣子被當眾看了個遍……
這個混賬修士……我,一定要他……
“嗚嗚噫噫噫!!!!噢噢嗚嗚嗚!!!噫噫噢噢噢!!!~~~住手,住手噫噫噫!!!!~~~”
不行了……腦子,像要融化了一樣……
不要看我……不要再加油了……
我要把你們眼睛都挖出來……
挖出來……
“噫噫噫!~~啊啊噫噫!~求……停噢噢噫噫!!~饒了……饒嗚嗚噢噢!!~~”
……
暖日當頭,雲散風淡。
窈窕倩影,如臨針毯。
“喝啊!”經過了兩柱香的功夫,熊嵐一聲暴呵,磅礴的白泉夾雜著他的靈氣在女子的子宮里徹底爆開。她帶著紅腫的花蕊被男子直挺挺地射離他的身子,在空中如斷翅的雛鳥倒栽進一大攤,由她之前高潮了不知道多少次才噴灑形成的白濁水窪里。
曲鏡珏在天旋地轉中一頭埋進了松軟潮濕的土包中,朦朧中似乎聽到了巨大的歡呼之聲。她高高撅起的後臀在痙攣中噴出了最後幾股淫白的濁液,也榨干了她最後殘留的意識。滿心羞恥的女子身體一歪,在刺鼻的水坑中徹底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