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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話 稍一松懈就被無慘的感覺不想再來第二次了

映靈鐮 冷月寒星 10594 2023-11-18 13:36

  “呵……呵啊啊啊啊啊!”

   巨大的熔鼎前紫氣繚繞,白發清面的女人高舉著雙手仰天長嘯,額前那塊仿佛能吞噬森羅萬象的漆黑胎記震懾出一道恐怖的衝擊波。一時間,地動山搖,群獸哄散,厚實的石門被震的千瘡百孔,最終在一片塵埃中完全崩塌。

   聚集在石門外的眾人們緊張得似已停止了呼吸,領頭的數人更是紛紛將手摸向了自己的武器,如臨大敵。很快,又是一柱香的功夫過去,碎裂的石門前,女人閒庭信步地慢慢出現在所有人的眼中。她面色清冷,沒有半分情緒的表現,周身上下再無一絲修道者的靈氣———唯有那額前隱隱流光的胎記,此刻已然化為了至純的白色。

   “恭賀宗主進階‘悟道’之境!!!”

   在場的所有人都長舒了一口氣,紛紛衝著女人屈膝而拜,眼中皆是欣喜與狂熱。

   女人緩緩抬頭,那雙清冷的眼睛掃向了地上一個又一個跪拜的身軀,仿佛能看穿他們的靈魂。就這樣凝視了足足半個時辰,她才輕輕舉起了右手:“抬起頭來,吾之弟子們———”

   如果黑夜中的一道驚雷,所有人全都惶恐不安地抬起頭。女人手指翻轉,向著自己眼前狠狠一立,兀地出現了一把足足有她兩倍大小的巨大鐮刀。那紫色的鐮柄一砸向地面,便帶起了一陣驚天動地的電閃雷鳴,靠靠的最近的弟子們紛紛站立不住,被那雷霆帶出的勁風吹的倒飛向了十數米之外。

   “此番閉關,吾親祭於神鼎中剁煉,以‘蟲煙火’煅燒吾身,淬吾之精氣熔於此神鐵,歷千百磨難……終得焚盡吾心中所積一切狂躁,突破了‘化神’之身,進階悟道。此外,也終得融掉這神鐵,以心神為鑄錘,將它化為此絕世神兵———”

   女人的臉色總算有了一絲波動。盡管在眾人的記憶中她已經不知多少年沒有露出過任何表情了,但此刻的她微揚著嘴角,似是對自己手中的作品非常滿意。

   “此鐮,於吾手中,可通萬物之靈,可引萬物之性,可斬萬物之堅———”

   “此鐮,名為———映靈鐮。”

   ……

   曲鏡珏猛地驚醒,撐起身子四下看了看。雖然蒙著眼睛,令她這個動作看起來稍顯滑稽,但發覺四下無人後,她還是微微松了口氣,重新坐回了木椅上。

   我竟然睡著了?是太顧及這些受傷的村民了麼?方才的夢……

   黑發清面的女子捋了捋長發,微微嘆了口氣,看看眼前有些潮氣的小桌,起身推開了房門。

   自得靈智起,逃亡到現在,也不過兩月有余。為何這難得一閉眼,便會夢到這百年前的往事……

   “曲仙子,您……又是一宿沒睡?”門口郎中打扮的男人此刻整端著幾碗藥走過,看到推開的房門微微愣神。“這樣可不好。雖然你們修仙人的體格著實強大,但您已經在這兒操勞一周了。這沒日沒夜地都在照顧這些個病人……”

   曲鏡珏微微擺了擺手,來到郎中面前接過了他手里略帶著潮氣的藥盤:“無妨,方才稍微休息了一會兒,我現在精神很好。許大夫去忙自己的事吧,這邊我自己來就好。”

   “———唉。好吧,曲仙子莫要累壞了自己……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修仙人。”男人還想再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搖著頭去了前廳。曲鏡珏端著藥推開了另一扇門,門內,七八個纏著繃帶的村民大多已經醒了過來。見到蒙眼赤足的女子進來,他們連忙衝著她行禮道:“仙女大人!您又親自來照顧我們,這……”

   曲鏡珏指指角落依舊在他母親懷里熟睡的松兒,將手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噓聲的手勢。她來到眾人跟前,扶著他們一一喝下補藥,又小心地幫他們拆下紗布換藥。這期間,女子的動作很是生疏,看得出來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照顧人,因此她的動作很慢,生怕自己在哪兒的勁兒使過了頭傷到這些村民。等將所有人都照顧好後,有些潮氣的屋外天色早已大亮。

   ……

   “唔……是燒雞的味道!”松兒醒的時候,一股肉香就直撲他的鼻子。小男孩一下子坐了起來,抬頭便看到了哄笑的村民們。

   “哈哈哈,松兒娘,跟你說了不用擔心。你家這娃娃機靈著呢,一聞到香味兒就醒了!”兩個傷勢較輕的男人打趣笑道,也讓旁邊的松母跟著寬心了下來:“松兒不許胡鬧,乖乖坐著。”

   “娘,但是松兒餓了……”小男孩眼巴巴地望著跟前那桌子平常根本吃不到的飯菜,嘴饞地咽了咽口水,惹得大家又是一陣樂聲笑語。

   這時,房門又被推開,一個男人帶著幾名伙計端著最後一道蒸魚進了屋,他身後則跟著許大夫和他的數名助手,以及依舊那般打扮清艷颯爽的曲鏡珏。

   “曲姐姐!”松兒高興地跑到了女子身邊,後者則微笑著俯身將他抱起,同時順手遞給了端菜男人一枚精致的官銀。她輕聲道:“煩勞老板幫忙送菜,這之後我們還得在你這兒討好幾日的食物,到時候就一並拜托了。時辰到後就將飯菜送來這醫館吧。”

   “好好,仙子真是太客氣了!”送餐的店主接過官銀,在自己略帶潮氣的衣服上擦了擦,又衝著女子作揖道:“煩請仙子通報一下隸屬何處吧。”

   “……哈?”曲鏡珏一愣,慶新自己還戴著眼罩,不至於讓自己的表情顯得那麼尷尬。“你收錢還要問來歷的?”

   “不敢不敢!仙子莫要誤會!”店主連忙擺手致歉道:“只是最近這陽溪城不甚太平,好些……煙花之地附近都有拐騙綁架之事發生。這官府昨日才出了通告,像仙子這般以官銀做交易的修道人,我們都需登記報備給聚仙閣。您說我這般做小生意的,平日哪能收得了官銀?這萬一之後查過來……我也不好解釋不是嘛?”

   敢情是自己近日的青樓狩獵游戲玩得太過火了?

   曲鏡珏苦惱地扶額:因果皆有天意,這也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她將懷中松兒放下,招手示意店主跟他的伙計們湊近。“好吧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為難你們。我隸屬的地方是……”

   見所有人都貼近自己後,她飛速地在所有人耳畔前輕輕吹出一口淡紫色的煙氣。店主幾人的臉色馬上開始飛速地變換,從茫然到震驚,緊接著又是一陣面紅耳赤。

   “這!這麼行?!仙子大人萬萬……”

   “哎呀!就別推脫了!快走快走快走快走~”

   松兒眨了眨眼睛,分明看到那位店主和他的伙計又露出了一副垂涎三尺的表情,紛紛舉著手像摟著什麼東西一樣,搖搖晃晃地跨過泛起潮氣的門檻離開了醫館。他又扭頭看看跟他同樣疑惑不解的許大夫和眾村民,拉了拉已經開始捂嘴偷笑的女子好奇地問道:“曲姐姐,你都跟他們說了什麼呀?他們怎麼聽了你的悄悄話就變得傻乎乎了呀?”

   “———這我哪知道,興許是被姐姐的來頭給嚇住了。”曲鏡珏捂著嘴笑得連連咳嗽了好幾下,這才勉強恢復了之前清艷平淡的神色。她將松兒領到了眾人身邊,帶頭坐了起來:“好了好了,別管那店主了,我們快吃飯吧。哦對了許大夫,需不需要在你這兒也報備下我的來歷?”

   “嗨!曲仙子這幾日對大伙兒這般無微不至,連這特地為病人准備的餐飯都邀我館內人員同食。我相信曲仙子的為人,斷然不會是什麼心思不純之輩!”郎中慌忙作揖,趕緊讓自己的幾個學徒將村民們攙扶上桌。擦干桌上的潮氣後,一伙人便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仙女大人,今日修養完,我們便回村中靜養吧。這麼多人住在大夫的醫館……這得讓仙女大人破費多少錢啊?”餐桌上,松母的輕言細語地說著。其他村民雖然都還纏著占滿潮氣的紗布,卻也紛紛點頭稱是:“松兒娘說的對,仙女大人幫我們村趕走了山賊,本來就是天大的恩情了。這還陪著我們這在這兒養病,實在是……”

   “哎呦,你們就消停一會兒吧。昨天不是才說了啥都別想,好好呆在這兒恢復嘛———”曲鏡珏揉著太陽穴,咬著筷子連聲嘆氣。“人家都沒覺得有啥不妥……你們就安心在這兒多聽許大夫的話,要是掛念家里的情況,等會兒我替你們跑一趟城郊,想跟村里人說什麼直接告訴我就是。”

   村民們面面相覷,又好聲推辭了一陣。但曲鏡珏這回態度很堅決,於是他們也不再添堵,專心享用起美食來。

   只有松兒全然不會考慮這些事兒。他衝著自己喜歡的姐姐張著嘴,後者自然對他眉開眼笑,扳下一只雞腿往他嘴里塞。

   “唔……嗚……曲姐姐,下次我們換一家飯店吃飯好不好?”

   “松兒覺得這家店的東西不好吃?”

   “好吃啊……好吃是好吃,就是總覺得有點兒濕滴滴的,像多加了好多水……”

   ……

   曲鏡珏臉上的表情突然僵住,一下站了起來,在空氣中嗅了嗅。接著她低下頭,拿著筷子在桌上輕輕一劃,充滿潮氣的桌面慢慢被劃出了一道水痕。

   “不對……不對!”

   她跳離桌面,把其他人全都嚇了一跳。松母疑惑地拉住自己的孩子,試探著問道:“仙女大人,您……您怎麼了?”

   “你們不覺得這屋子的潮氣越來越重了麼!”曲鏡珏回想起早上醒來到現在的一幕幕記憶,這股不協調的感覺愈發強烈。她撩開袍衣一揮手,巨大的鐮刀瞬間浮現。沉下臉色的女子翻轉武器猛一點地,一股球狀的風壓將驚異的眾人團團包裹起來,形成了一道透明的屏障。

   做完這一切,曲鏡珏再度抬起了手,分明看到自己的指尖滲出了細小的水珠。緊跟著她便發現,自己的身體上也滲滿了水跡,連齊腰的長發也變得濕漉漉的一片沾在了後背上。

   “竟敢用幻術惑我雙眼———”冷艷的女子橫刀蓄勢,周身也散發出了一股紫色的風壓。她以風障護住自己的身體,向著眼前的空氣狠狠一刀斬去。霎時間,四周的場景如鏡子一般碎裂開來,滔天的洪水在毫秒間便進入了所有人的視野,整件屋子也被淹沒得只剩下斷臂殘肢。曲鏡珏面色陰沉地暴喝一聲,直立的戰鐮逆勢而向,在奔涌而來的洪流前巍然不動,硬生生地將它分出一道界限,避開了身後的所有人。

   “可惜,可惜,明明稍晚個幾秒,你們就不需要看到這般淒慘的景象了。”

   聽到聲音,穩住心神的女子抬起了頭。就在磅礴涌來的浪潮上空,一白須老人負手而立,飄然的姿態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在他身邊,還有一個男人則提著一只布袋,畢恭畢敬地站在老人身後。

   “……你沒死?”曲鏡珏留下戰鐮繼續為風障內大驚失色的眾人們擋住洪峰,墊腳跳上空中與兩人平立而視。

   男人猖狂地大笑三聲,咬牙切齒地哼道:“若非我喬觴深精土遁替身之道,那日還真栽在你這鐮妖的手里了!千算萬算,未算得這偷鐮賊不是別人,正是這開了靈智的邪器本身!今日有余仙伯在,你哪兒都別想……”

   曲鏡珏根本不等喬觴說完便握緊雙手,拳上雷光閃動,眨眼就蹬腿疾馳而來。但她拳風將至時,男人身邊的白須老人便勾指成爪,帶著青黑色的火焰迎了上來。兩手相交,在一陣噼啪作響的爆鳴聲後,曲鏡珏臉色微變地倒退了幾步重新穩住了身體。

   這老頭……修為與我相當。

   瞄了一眼還在為那些村民分開水勢的鐮刀,曲鏡珏暗暗叫苦,抹去了召回它的想法。方才對掌,她的拳頭被那青黑色的火燒的有些焦黃,但高挑的女子只是輕甩兩下手臂,她的手掌便恢復如初了:“為得一把靈器,便招來這般滔天巨浪。陽溪城百姓無數,皆是爾等同胞……何以性殘至此?!”

   “呵,區區一只鐮妖,講起道理來倒是一套一套的。”老人發現自己的火焰沒有傷到對方分毫,也是神色微驚,但隨即便拍手笑道:“那你可就錯怪老夫了。看到老夫身後了麼:陽溪城下的水源深處鎮著一頭凶獸,今日此劫,顯然是凶獸作亂。老夫不過是恰巧趕上這事故,借勢而為罷了。”

   曲鏡珏這才注意到,兩人身後翻騰的巨浪下,那直達城中河道中心的位置,隱隱閃爍著道道金光。她忍不住將頭再探起來了一些,就是這稍一分神的功夫,老人再度閃身猛攻過來。這次,他將雙爪都附上了青黑的火焰,帶著勁風凶狠地撕扯而來。曲鏡珏連忙側身,勉強躲過了老人的爪擊。

   “借勢而為?卑鄙無恥!”曲鏡珏咬牙道。她胸前的裹布只是擦到一下老人的手爪,立刻就迅速燃燒了起來。女子扯開布條,在四肢重新附著上紫色的雷電,拳腳相加地與對方肉搏起來。

   白浪滔天,黑雲彌漫,電光火石間,兩道殘影在空中激烈地交融碰撞著。

   他們散發的靈氣將腳下的流水掀開了一道裂口,他們對掌迸發的能量甚至蓋過了洶涌的浪潮。

   “咚!!”半柱香的時間後,女子重重地砸向地面,在碎裂的地面上掙扎著爬起來。她的身體能發揮的力量終究有限,少了本源鐮刀的幫助,連招架老人的招式都相當地勉強。曲鏡珏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跡,伸手抹去周身上下的燒傷,心里已經有了退意。但看看身後那分勢的鐮刀,她只得咬牙重新站定身子,衝著頭上的白須老人大叫道:“凶獸泛災,你不救這城中百姓,反倒對我咄咄相逼。你們這些修道人,自臆為仙盟正道,實則無時不刻不在丟人現眼!”

   老人聽罷也不氣惱,依舊是那般拂掌笑道:“尋常人被老夫這火點著身體,都會被灼燒得痛不欲生。想不到你這鐮妖根本不受影響……看來不用點兒真材實料是奈何不了你了。”

   “笑話!蟲熒之光,也妄想與皓月爭輝。你們百煉門的煅燒之法,忽悠別人還行,想單靠這火苗便煉掉我,痴人說夢!”

   “……呵,猖狂至極,那便嘗嘗老夫為你專程准備的特邀菜吧。”老人的話音未落,曲鏡珏腳下的土地微微松動。還未等她低頭查看時,拽著一只細長瓶子的手便破土而出,將那瓶子狠狠頂向了她裸露在外的小腹。女子吃痛彎下腰,還來不及拔出瓶子瞳孔就猛然放大,恢復光潔的身體立刻就開始顫抖起來:“不……這是………啊……啊啊啊啊啊!”

   曲鏡珏捂著下身慘叫著跪倒在地,在她雙腿內測,一道蜈蚣形狀的火苗緊緊吸附在肉壁上,仿佛真正的蟲豸般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很快就爬滿遍布了周身。女子痛苦地在地上不斷打滾,但那蟲火沒有半點兒改變,甚至碰到了四周的水流也未受到一點影響,就這麼慢慢在她身上游走灼燒著,甚至好幾道火苗已經鑽進了她的口鼻與後庭,在身體里繼續分裂出更多的火苗。

   “哈哈哈哈!早跟你說了你喬觴爺爺精通土遁之法,你這鐮妖,忙著跟余仙伯斗法,都忘了老子的存在了吧?!”狂笑不止的男人從土中鑽了出來,看著掙扎的女子也不敢上前,墊腳飛到了老人跟前。“仙伯,喬某修行這麼些年頭,從未見得這般神氣的火焰。看起來就像蟲子一般,不知……”

   老人接過喬觴手中的瓶子,喃喃道:“此乃‘蟲煙火’,是我百煉門內門保存的奇火。更多的,老夫這外門長老也不清楚。只是這奪魄勾魂鐮和一眾邪器在皇城失蹤後,宗主便給了我們所有內外門長老一瓶封存的火種,並交代下運用之法,稱用它可以制住所有的邪器妖物……好了,多說無益,這鐮妖快不行了。待會兒還有一事需要你幫忙,過來———”

   ……

   好燙……

   開什麼玩笑……這是……老主人用以煅燒出我的奇火……

   好燙……好難受啊……

   什麼凶獸泛濫……

   我為什麼非要……拿鐮刀幫忙擋水……

   明明好不容易……才獲得了靈智……

   ……

   曲鏡珏癱軟著身體,一點兒力氣都使不出來。恍惚間,她覺得自己的頭發被拽住。清艷的女子有氣無力地呻吟著,發現自己已身在城郊外的荒地上,她想看清眼前的東西,但後腰又被什麼人給踩了一腳,又是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

   “諸位,諸位……老夫道行淺顯,無力為大家平息洪水,此番唯有盡心盡力,為給位抓住這為虎作倀的鐮妖———此番災難,她在其中推波助瀾,實乃凶殘無道…”

   曲鏡珏頓時氣結,揚頭想要出聲辯解, 但她突然感覺敏感的下身被什麼異物狠狠地進入,直挺挺地灌滿了整個小腹,不由得瞪大眼睛緊咬著牙齦一聲嬌叫,身上的力氣又被抽走了幾分。

   “大家看好了,這鐮妖懼怕我等精壯男子的精氣,仙伯年老,將她擒住已是傾盡全力。這之後,就得靠我等共同出力制服這禍害蒼生的妖邪之物了!”女子身後,喬觴雙眼放光地緊摟著她的腰,將下身再度狠狠向前一頂。曲鏡珏只感到小腹一陣猛烈的刺激,身體更是一股強烈的燥熱傳出,她忍不住身子一軟,雙手撐地尖叫道:“不要!你這賊…嗚嗚!……”

   男人卻不容得她再言語,朝著女子的屁股用力拍了兩下。曲鏡珏軟聲呻吟著,雙腿撐不住朝內跪趴在地。她的後腰隨即被蠻狠地抱起來,一下一下地被頂至極限,令她剛清醒的腦子很快又變得迷糊起來。

   “停下……”

   “你這混蛋!我明明……”

   “啊噫!噫噫!……”

   糟糕了……身體里還有殘留的蟲煙火,這淫賊這樣……

   “好燙!噫噫好疼嗚嗚嗚!……”

   我的鐮刀……只要,只要能用刀在他身上劃出傷口……

   喬觴在激烈地運動中,突然朝著女子的小腹又補上了一拳。曲鏡珏吐著舌頭一陣劇烈的痙攣,終於連手都失去了力氣徹底趴在了地上。小腹撞擊的強烈刺激不斷擾亂著她殘存的理智,在男人的一番最後的猛攻中,女子高翻著眼皮一陣痛苦地浪叫,周身逸散出幾絲清淡的紫氣,倒在地上不停抽搐起來。

   “你們!就這麼對她施以暴行,說她禍害百姓,可有證據!?”在巨大的暢快和灼燒的痛苦感中,曲鏡珏朦朧的地看到圍觀的一群百姓中,一個精壯的小伙子挺身而出大聲質疑道。她費力地抬起頭,隔著眼淚看到那個有點兒眼熟的身影———分明就是前日她好生慰勞的那個年輕的船夫。

   “這位小兄弟,切勿被她的外表所欺騙。”白須老人像是早有准備一般拿起了一塊布袋,朝著指點的百姓微微一抖。曲鏡珏的瞳孔隨著那略顯刺眼的光芒再次放大,分明看到跟前的泥地上多了好些具了無生機的遺骸。

   不……這些村民,大夫……還有松兒的娘……

   那個人,是方才的店主……還有他身邊的伙計都……

   “嗚噫噫!”

   喬觴將自己的武器從女子鼓脹的花蕾間拔了出來,指著遺骸上散發的紫色煙塵大聲道:“眾鄉親們!看看那些紫色的煙氣,分明就是這鐮妖乘勢作亂,借洪災之變故吸取我們的精氣生命!但在仙伯奇火的壓制下,我們侵犯她的精力便會反噬她的力量!鄉親們,無需再猶豫了!隨我一起懲治這鐮妖,為死去的同胞們報仇!”

   這可惡至極的老頭!對那些村民見死不救,還撒下這彌天大謊妖言惑眾!

   我……我……

   “嗚嗚!”

   曲鏡珏感覺自己被猛推了一下,摔倒的她還未做出反應,身體就被兩個壯漢架了起來。一個中年男人踩住她的玉足,衝著那尚在收張的蕾心魚貫而入,立刻就引起了女子幾聲痛苦地嬌吟。

   “我說那日夜晚被她蠱惑,第二日起來下身變作痛了好幾日!原來她竟是個專門蠱惑世間的妖物!”中年男人恨聲道,曲鏡珏聽出,他就是數日前自己在小蓬船內好生逗弄的其中一個船夫。

   不……松兒呢……我沒看到他……他難道也……

   “噫噫!不要……住手啊啊啊!……”筋疲力盡的女子喊叫的嘴也被另一個高大的漢子給堵住,兩人死死拽著她的雙手和脖頸毫不留情地開始了前後夾擊。曲鏡珏無助地聳搭著身體,渾身逸散的紫氣愈發強烈,她的下體開始抑制不住地在抽插中滲出了陣陣涓流,腦子里如有一團漿糊在搜刮著她的理智。

   好疼……好燙……

   原來,原來被強行灌入身體的感覺……居然是這般……

   “嗚嗚!嗚嗚嗚嗚!~”

   “哈噫……停下……停下噫噫噫噫!!~”

   我……一路在幻境中,模擬著男歡女愛的幻象……

   真正嘗到這滋味,卻是這麼得……

   “嗚嗚噫噫噫!!!!”隨著兩名大漢走向歡愉的高潮,曲鏡珏也吐著舌頭神志不清地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她無力地抱著壯漢的腿,身體內尚未徹底取出的一點蟲煙火苗刺激著渾身的經脈,令她發揮不出半點兒靈力和法力。看著這般艷色誘人的場景,其他的圍觀者再也按捺不住,紛紛摩拳擦掌地蜂擁上來。

   “我的家都被這洪水衝爛掉了!你居然還拿我們當食物!”一個屠戶模樣的高大男人衝著地上的女子發泄地踢了一腳,曲鏡珏哀叫著捂住肚子,卻被他倒拽著修長的雙腿給提了起來。男人撩開布衣,扳開濕潤腫脹的蜜口用力挺入,精致的肉壁頓時緊緊包裹住他挺立的凶器,這也更加激發了他的獸性:“老子今天也算是干過妖物的人了!喝!”

   曲鏡珏甚至都沒法分出精神組織語音,就被男人銀龍般的攪動之勢衝擊得眼冒金星。她頭點著地,抬起軟噠噠的雙手在空氣中胡亂地抓扯著,卻又被人扯著沾滿塵土的長發拽起了上半身。神志不清的女子感覺後腦一陣生疼,雙腿間的攻勢尚未停息,脖頸便被一雙鉗子般的手緊緊卡住。她鼓脹著眼睛難受地張嘴哀嚎,立刻就被粗大的器活塞滿了食道。

   “嗚嗚……嗚嗚!~嗚……”

   喘不過氣了……

   好疼……那余火……余火被他們一折騰……又在身體里燒起來了……

   好燙……好燙啊……

   “嘿,這妖女的身子怎麼這麼熱?”十幾分鍾後,屠戶一臉暢快地收劍回鞘,看著那不斷收縮向外溢出精泉的花芯疑惑地自言自語。但他很快就被另外兩個迫不及待的男人推到了一邊,兩人一上一下地撬開女子緊扣腳趾的玉足,將自己的槍頭毫不留情地捅入了她的下身後庭。曲鏡珏的身體又是痙攣連連,懸空的腰間又坐上了一個瘦高的男子。男子在她那對挺拔的美乳上胡亂抹橫了幾把,抓住那酥胸探向了自己的分身,仿佛要她全身的每一處敏感點都沒有休息的余地。“哈!這妖女已經開始翻白眼了,咱們繼續,讓她也嘗嘗受人擺布的滋味兒!”

   受人擺布……早就嘗夠了……

   “嗚嗚……嗚噫噫……嗚噫噫……”

   不要……不要再來了……

   不行了……腦子……腦子都要被……

   “嗚嗚嗚!!!~~”隨著又一次劇烈的抽搐,曲鏡珏帶著滿嘴的精華一偏頭,伸著舌頭一下磕在地上失去了知覺。幾個正在她身上翻雲覆雨的男人嚇了一跳,正欲停手,旁邊的白須老人卻微笑著衝他們擺手道:“諸位不必驚慌,這鐮妖只是裝作身殘體弱的模樣誘使你們停下來,請大家不必手下留情,繼續做該做之事……”

   “她都已經這副模樣了!什麼叫該做之事?!”突然,又是那位年輕的船夫發了聲。小伙子掙扎著擠開圍觀叫好的人群,指著老人恨聲道:“城中洪水未退,你卻在這兒讓我們對著一個女子做這種齷蹉的事兒!這算是什麼修士該做的事兒麼!?”

   一旁的喬觴不耐煩地一把扯住了小伙的衣領:“小子,你再說一遍?”

   “放下他,不得無禮。”白須老人連忙阻止道,騰手從懷中掏出了那枚瓶子:“看來這位小伙子是狠不下心,這鐮妖將自己裝扮得如此天仙靚麗,也難怪會有質疑之聲。既然如此,請諸位稍事片刻,老夫讓爾等看看她的本質———”

   老人分開眾人,不緊不慢地托起瓶子念起了不知名的咒語。很快,昏迷的女子就再次神色痛苦地清醒過來。一條條通紅的蟲豸浮現在她的身體上,仿佛燃鐵燒肉一般呲啦作響。女子的手指深深地扣進了泥土中,原本美艷的臉頰也因為灼燒的疼痛變得扭曲猙獰。

   “這些蟲子,便是大家剛才的陽氣對她反噬形成的火焰。諸位試想,若非妖邪之物,怎能孕育出這等詭異的火焰?老夫只盼早早將此妖邪之輩繩之以法,若是大伙用足夠的陽氣繼續注入她的身體,便能在此將她一舉抹去。”

   “好!我們聽老神仙的話,干死這妖女!”

   “老神仙法力無邊,大家就別猶豫了,繼續懲治這妖女吧!”

   年輕的船夫還想再說什麼,卻被最先對女子施暴中年男人拉到了人群後。剩下的精壯百姓們很快便重新將奄奄一息的女子壓在了身下,繼續對著她的身體發起了更猛烈的攻勢。

   松兒……臭小子……

   我……

   “……嗚……嗚呃呃……呃呃噫噫噫……”

   停不……下來了……

   又要……又要……’

   好快……好燙……好難受……

   ……

   “各位!各位!快看,這洪水褪去了!洪水褪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人群中迸發出了一聲驚喜的大叫聲。眾人紛紛停了下來,他們身下的女子痙攣著倒在了泥濘中,上翻的眼皮再也看不到眼珠中的光亮。但百姓們全都被陽溪城內的光景吸引了注意,沒有人再關心腳下那妖女是否還有意識,是否還該繼續對她做什麼。

   他們只看到了原本涌潮的浪花慢慢地消失,他們只看到了那被淹沒的條條街道重新浮現出應有的樣子。

   他們只看到了他們原本的家。

   “大家,回去吧!看看我們的家,我們的城到底怎麼樣了!”

   不知是誰率先開了口,蜂擁的人群迅速地響應了這番話。找回了目標的百姓們高喊著涌向了陽溪城內,留給地上連呻吟之聲都發不出的女子,只有一地髒亂的精斑和她身上的好幾只土色的腳印。

   “仙伯,這城中……難道還有什麼高人坐鎮,竟這麼快就將這水獸平息掉了?”喬觴望著這些回去的百姓,轉身將晾在一邊的那柄巨大的鐮刀扛起來,轉身疑惑地問道。

   白須老人輕輕搖搖頭,將手中的布袋打開,微微抖手後,從布袋里倒出了好幾個熟睡的小孩。他輕點了一下人數,再次張開布袋將他們吸回去,又將它遞給了男人一並拿好:“加上和她斗法後,在醫館抓住的這孩子,人數就夠了……陽溪城有無高人除惡,與我等無關———回你的山寨去吧,喬大當家。”

   “不敢,仙伯請———敢問仙伯,這應作之事兒喬某已是盡力完成了,不知……”

   “喬大當家只管隨我安心回寨。有了她和這些孩子……老夫許你十日之內,練成金丹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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