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草寒煙,似海中浮島上的寂靜孤峴。
霧幕雲簾,見不得窮山惡水灰圼洞天。
白烽喘著氣,朝著這不知通往何處的揚長山路飛速前行著,腦子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著近日發生的事。
幾位同批的師兄盡皆慘死,自己堅持的理念雖與他們大多格格不入,但同門一場,亦有幾分同門情誼。因此前兩日在客棧,誤將那熊嵐當作太虛門內道行高深的長輩後,年輕的小修士一度希望他能為後輩們主持公道。可當自己三番五次地被以各種理由支走,甚至連同行回宗門的請求都被拒絕後,他隱隱察覺出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白烽將幾位師兄的遺骸草草安葬,便於路上四下打聽早已不見蹤影的壯漢去向,恰巧碰上了一伙押運流犯的軍士,這才從他們那兒打聽到熊嵐乃是惡名昭著的黑風寨匪首,自寨門被不知甚人完全搗毀後便失了蹤影不知去向。
意識到自己受了欺騙,白烽氣惱不過,立刻詢人問路地拼命追了過去。一來必須弄清楚這賊子的目的,二來……自己也和那被制服的所謂女妖獸,還有一筆賬得徹底清算。
“嗚嗚……呃嗚嗚……”
“這妮子,人間極品啊!”
“熊老哥,你這是從哪兒淘到了這麼個絕美胚子的?等會兒一准能賣個好價!”
“嗚嗚……嗚噫噫!!~~嗚嗚噫噫!!!~~~~”
……
清晨山霧尚且濃厚,但白烽遠遠地便聽到了陣陣淫靡之聲和開懷暢談的笑聲。他隨即放輕腳步,屏息躲進小道旁的荒草堆中慢慢前進,終於在數十尺外看清了眼前的一切:山路盡頭的小山包前有一個用簡單支架撐住門面的山洞,高大的壯漢就叉著腰站在門口笑看著身下的兩名站崗的守衛,正在那如花似玉卻渾身汙垢髒亂不堪的肉糜身上奮力耕耘。癱軟得沒有半點兒力氣的女子用一張頭套蒙住了整張臉,腦袋無力地枕在地上,前胸後腰都被兩個男人占據得滿滿當當,在痙攣中被折騰得嬌聲亂叫,模樣甚是淒慘。
“你兩能不能快點兒,我要先去跟你們老板談價錢,談完了還得去占位子。”熊嵐朝著四下張望幾眼,笑罵道。
“哈啊!”一名守衛挺動腰身舒爽地大叫著,將自己的全部欲火悉數注入到了女子身體內,他滿足地拔出武器,朝著那粉亮剔透的蜜口用力按了按,又惹得女子嗚聲連連,渾身抽搐不止。男人系著褲腰帶站起來,諂笑著揮手道:“哪這麼麻煩,熊老哥都是咱的老常客了,我這就算替我大哥驗完貨了。一會兒我領您直接上拍賣廳,包您有個最寬敞的前排位子!”
說著,他拍了一下另一名守衛的腦門,呵斥道:“行了行了行了!你看著門,我帶熊老哥和他的商品去里面了擺棺了,記著啊,只放眼熟的進來。”
躲在草叢里的白烽看著這一幕,頓時明白了過來此處究竟是何地:他雖從未見得,卻也聽同門師兄們提及過,這些游離於正派仙盟周邊的亂崗黑市,多是由投機倒把的散修賊寇們設立,專門用以拍賣交易許多走私或偷竊來的違禁法器,乃至奴隸妖獸。原本他只當這是過於夸張的玩笑,可現在小修士才發覺,自己以前的種種想法是有多麼天真。在這種離繁華的城市不到一兩日行程的地方就有這樣的黑市,可以想象遠離中原的蠻荒之地一定更加混亂不堪。
白烽咬著牙等待兩人推搡著踉蹌的女子走進了山洞,思索一番後脫下了自己的宗門袍衣,一邊擦著額頭的汗一邊吆喝著向洞門跑來:“大當家的……大當家的等等我啊……”
那名守衛還在遺憾地探頭望向洞門內,聽到聲音連忙轉身,警惕呵斥道:“來者何人?”
“哦,可算追上了……我跟著咱熊大當家來擔貨的,順道漲漲見識。”白烽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樣,陪著笑就要進
去。那守衛一臉疑惑地將他拉住,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就你這樣還能擔貨?”
“那個……”
“再說,熊老哥平素都是自己一人來此,從未帶什麼跟班啊?”
“喲,大當家的您瞧,他不讓我進來啊———”
守衛聞言,回頭看去,白烽眼疾手快地衝著他的後腦勺就是一掌拍下。將人放倒後,笨拙地扒下了他的衣服,飛快地喬裝打扮一番後,跟著追進了山洞。
……
當然,對身後發生的事,曲鏡珏一概不知。大腦充血的女子此刻想的都是自己最初為什麼,要默許被這心術不正的大漢一路綁架到這兒來。走進山洞,她才發現這只是一座狹窄的通道,盡頭出來才是別有洞天。兩座懸崖峭壁圍成的細窄山溝形成了渾然天成的街道,簡單鋪設的磚路四周全是擺攤叫賣的小販,只是他們的穿著和販賣的器物皆是修道類的裝扮和法器,甚至還有特殊的囚籠關著的小型靈獸,乃至各色身著暴露的人類女奴。
但踉蹌的女子出現在街頭後,瞬間便成為了全市最受矚目的商品。
“看什麼呢?不就是個女奴麼?”
“你瞎眼了?看到她四肢上貼著的東西了麼?鎮妖符!是鎮妖符啊!”
“———靠!難道這是個化形的女妖獸!?”
“我沒眼花吧!?那確確實實是鎮妖符沒錯吧!?”
如今這世間,靈氣稀薄,稍有修道團體聚集的城鎮,都將無數自然的靈物捕殺殆盡。想要撞見一只帶著修為的野生靈獸都是百里難求———更不要說是能修成人形的雌性妖物了。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看光了……不用付出任何東西就把我這般渾濁的身體全看光了……
這天殺的惡漢……
崩潰的曲鏡珏感覺自己就像踩在棉花上一般雙腿直發軟,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剛被守衛玩弄過的下身,現在還尚未閉合依舊在吞吐著滴滴歡愉之潮。事實上,繼承了本源鐮刀所有能力的她,本是可以從這些侵犯自己的男子精液中萃取靈力恢復修為的。但這一路行來,老奸巨猾的壯漢顯然意識到了這點,除了門口那修為低下的守衛,其他時候招呼的都是行於山路間的普通百姓,從他們身上獲得的靈氣甚至不夠補充翻雲覆雨消耗的體力。就這樣,加上幾張鎮妖符的抑制,走到現在的女子感到自己是愈發地虛弱,幾乎需要熊嵐不斷拽扯她下身的鐵鏈才能保持邁步的力氣。
嗚嗚……為什麼要選擇這種方式……
如果能逃出來……下次我一定從一開始就跟這熊姓淫修人拼死命……
“嗚嗚噫噫噫!~”壯漢又是猛地一拉,塞入嬌嫩的鐵球刺激得曲鏡珏站立不穩,浪叫一聲摔倒在地。四周頓時響起了大片的噓聲,羞得她在頭套里屈辱地不斷啜泣。
“老熊!你丫得上哪兒弄了這麼個化形的女妖獸的?”
“是啊是啊!這要是帶回家,干也干得舒服,更能練取多少修為!?”
“熊老弟!你開個價吧:這女妖獸多少錢你肯賣的?”
熊嵐享受著眾星捧月的快感。待得所有圍觀自己的人都快忍不住想上前,當場將女子給就地正法時,他才瀟灑地將微微顫抖的曲鏡珏抱起來扛在肩上,拱手大笑道:“諸位識貨之心,熊某心知肚明。但想買熊某費盡千辛萬苦才撈得的美肉,可沒這麼容易。晌午時分,待得咱這集市一月一度的公開拍賣會開始後,熊某自當將她置於展台上,給大伙一個競標的機會。”
公開拍賣!?
女子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大半,心中最是驕傲的自尊點被完全引燃,在熊嵐肩上不斷地掙扎起來。
你們這些矜愚飾智之輩,眼中無一不是淫情獸欲!識得何貨!?心知何明!?
我曲鏡珏堂堂一把無二戰鐮,現在都還是整個凝胄盟通緝的曠世奇物!竟然……竟然只關注這化形之身和幾分修為……
感覺到了一股莫名怒火直衝丹田,女子幾乎忘記了自己還給壯漢抱著,大聲怒呵道:“鳩拙!鳩拙!你們這些睜眼瞎,買櫝還珠!舍本逐末!全然不知姑奶奶究竟是多麼地舉世無雙!!!!!……”
熊嵐不耐煩地扯開了女子的頭套,衝著她髒兮兮的小腹一拳砸下。曲鏡珏神經質的牢騷立刻就被巨大的衝撞感完全打斷,吐著舌頭失聲嚎叫,疲軟的雙腿猛地挺直,疼痛掀起了異樣的快感,讓她忍不住直接當眾高潮了。
“嚯!!這女妖獸一拳就上天啦!”
“哇!老熊,她到底是個啥妖物啊?!”
“老熊!你就不怕現在就把她給打壞了,一會兒可就賣不出去咯!”
……混蛋……
“嗚噫噫噫噫!!!!~~~~”女子的肚子又挨了第二拳,她浪叫著滾落在地,蜷曲身體捂著小腹痛苦地喘息著,淚眼朦朧的眼珠逐漸上翻,耳畔中的起哄聲全都變得嗡嗡作響聽不真切。曲鏡珏朦朧間感覺自己的身體被翻了過來,接著刺痛未消的小腹又被猛烈地一踩,鼓著眼睛一口咳出了鮮血,像被電擊了一般瘋狂抽搐著身體,胯下那晶瑩的水簾洞更是閘口大開,連續翻騰涌出了好幾股香氣彌漫的潮吹愛液。
熊嵐在眾星拱辰的圍觀中,將意識瓦解潰散了大半的女子重新扛了起來,捏著她的嘴冷笑道:“老實等著上架展賣,還能省點兒力氣回頭被干的時候再叫,非得這麼不識時務地挨一頓揍是做甚?”
……
“人模狗樣的敗類,真是枉費了一身的修為!”站在人群末端的白烽恨聲低語著,卻苦於自己言輕力微,不敢上前。他苦惱地後退了兩步,突然茫然起來自己這一路追蹤至此,究竟是為了什麼?找這欺騙自己的壯漢討個說法?讓這已經神志模糊的女妖獸算清殺死師兄們的帳?還是將這個充斥非法罪惡的黑市給搗毀?年輕的小修士發現自己哪一樣都做不到,這麼冒失地闖了進來,卻只能在這兒干看著……
“呼唔……公子這般煩惱,卻是為何呢?”
白烽聞言吃了一驚,飛快地左顧右盼,卻沒發現有誰正在和自己說話。
“這兒呢~愣頭愣腦的———”
小修士低頭看向身後,發現早跑去看熱鬧的空攤子,上面貼著鎮妖符的囚籠內,一只毛發雪白如玉的小狐狸正衝他砸著嘴,甚是漂亮。“公子雙目清漣,不無他等鼠輩般穴見短視,想必定是對這齷齪之景看不習慣吧?”
白烽瞪眼蹲下身子,只在書閱中了解過開智靈獸的他倍感驚奇:“你……是在和我說話?”
通體白皙的小狐狸眨眨眼睛,媚骨如絲水靈動人:“公子可是想出手救下那位慘兮兮的女妖獸姐姐?”
白烽皺了皺眉頭,輕輕搖頭道:“她……這是罪有應得,我來是因為別的事兒。”
小狐狸聽罷愣了愣,隨即漫不經心地低頭開始打理自己腿上的毛:“看來公子也是同流合汙之輩,也罷,權當我不曾問過———”
“誰同流合汙了?!這種存在只會玷汙修道之人名聲的黑市,就應該被徹底搗毀!”
“呼……這麼說,公子便是有心無力,只能在此屍位素餐,隔空看戲?”
“你這狐妖精!我……”
小狐仙咯咯咯地嬉笑著,衝著前面努努嘴。白烽扭頭一瞧,那熊嵐已經將渾身抽筋的女子扛去了街市盡頭,人群卻依舊擁簇著張頭探望,仿佛多看兩眼就能將她攬入懷中好好揉擰一番。她搖著尾巴,不緊不慢地伸出小巧的前爪頂了頂囚籠:“既然公子心腸不壞,那不如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兒?”
白烽聽罷,不解道:“什麼意思?”
“你看,大伙現在的注意都被那女妖獸姐姐給吸引過去了。公子順手揭了這囚籠的鎮妖符,再趁人不備多放幾位你們人類的女奴,能救幾人便是幾人,也不失為一件功德呀。”
小修士琢磨了一下,覺得這開智的狐獸說的有理,仔細想來,自己力所能及的也只有這些。下定決心,他環顧了一下四周,見仍無人注意,便將手伸向了囚籠上緊貼的鎮妖符……
……
“嗚呃呃!~”
曲鏡珏重重地摔倒在冰涼的地板上,嘴角的血跡尚未凝固,周身上下的淤青也是新傷蓋舊。看門的守衛將她虛弱的身體架起來,死死綁在了房梁柱前,隨即點頭哈腰地衝熊嵐說道:“熊老哥隨我入會場稍事歇息,待得晌午時分,大家在外市交易得差不多後,便進行公開的拍賣會———老哥這女妖獸,定然會是我們這次的壓軸貨。”
熊嵐滿意地大笑著點頭,最後威脅了女子兩句話,便帶上門離開了房間。曲鏡珏難受地連連咳嗽了好幾下,這才勉強打起精神觀察起這間倉庫來。
“都是些不入流的道器法寶……想來都是即將在那個什麼拍賣會上顯擺的商品。”她煩悶地自言自語著,神色中肉眼可見的不屑與無奈。“竟然把我和這等貨色的器物並相拍賣!鼠目寸光!早知如此,當初在客棧就該果斷地自廢手腳,先龜息進鐮刀內再做打算……現在這個樣子,就是想這麼做都沒力氣……”
沒等女子自怨自艾完,屋外就響起了一陣嘈雜的動靜,隱約間似有幾分呵斥糾纏之聲。曲鏡珏抬起頭,側耳想聽得更詳細些,卻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倉庫內,不由得驚道:“———你不是那個……白烽!?”
“咯咯咯咯,這位公子果真與姐姐相識,不知是甚有趣的孽緣可否跟妹妹輕言一二呢?”小修士扭著腰,神色夸張地顯擺著身子搖搖晃晃地走進倉庫,給目瞪口呆的曲鏡珏嗆得一陣反胃。她拼命眨了幾下眼睛,這才看清男子的雙瞳閃爍著不易察覺的淺粉色桃心,捏著的嗓子也尖細得不像之前聽過的樣子。恍然大悟的女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幾乎瞬間就忘記了自己現在還身陷窘境。
“哎呀~這小修士倒是艷福不淺……不過你猜得可不對哦,我和他沒什麼情天恨海的浪漫故事。倒不如說他為什麼會以這個樣子出現在這兒,才是我想問的吧。”
“白烽”掩嘴來到女子跟前,將她打量了一番,伸手惋惜地勾住了她棱勒分明的鎖骨:“咯咯,姐姐方才被當眾羞辱時,這傻乎乎的小修士就站在最後面,三言兩語就被哄得幫助妹妹獲得了自由。不知姐姐是甚靈獸所化,竟已修成人形……著實羨慕呀。”
曲鏡珏聞言收起了笑容,看著對方那雙勾人心魄的眼睛,臉色很快就拉了下來:“你口水都快將我的身體弄髒了———既只是借宿於他體中,就別學人類這麼虛偽地說話了。”
“那可不行,相識即是緣分。若是換個地方,妹妹倒是真想和姐姐好好敞開心扉談天闊地一番。”魅惑的女聲輕輕嘆氣,衝著女子微微欠身。“只可惜妹妹心中有執念,既重得自由,便當狠心傾力而為之……姐姐這般受盡屈辱,與其被這些賊子享盡肉體之歡後煉化至死,不如成全妹妹一身修為,豈不是兩全其美?”
“噗,用不著把吃掉我說得這般虛情假意大義凜然吧?”曲鏡珏哂笑兩聲,想了一會兒,歪頭試探著問道:“不知妹妹執念所為何事?若是替我揭掉這四張鎮妖符,承救命之恩,姐姐逃出生天後,定會全力以赴助妹妹了得心願。”
“白烽”聞言,猶豫片刻,但最終還是搖頭道:“詭騙之事,妹妹已經歷過一次,才淪落至此……這年頭,還是相信自己比較踏實———妹妹自名漠雪,乃是一只狐妖,姐姐勿怪妹妹心狠。敢問姐姐姓名,來自何地,妹妹達成心願後,定替姐姐盡力做好善後之事。”
女子嘆了口氣,沉默一會兒後,似是認命般地回答道:“我叫曲鏡珏,來路就免了吧……漠雪妹妹若真心善,現在就替姐姐做件小事如何?”
“———只要不是放走姐姐,其他事兒漠雪一定盡力而為。”
“那好:門外的守衛想必已經被你給蠱惑了吧?暫時不會有人來此打攪……妹妹就用這副身體,和姐姐行一番男女之事。這之後,姐姐這一身的修為,都隨你處置。”
漠雪聽完整個人都愣住了,看看自己占有的這副身體,疑惑不解道:“這……就這麼簡單?為什麼?”
“你不是覺得我跟這小修士有什麼孽緣麼?算你說對了。”曲鏡珏搖著頭,眼中皆是哀怨之色。“但時間緊迫,容不得姐姐細細說來。妹妹要是好奇,之後問他便是。另外,姐姐可以將自己這副皮囊也贈予妹妹,還望妹妹吸收修為後,改換宿主,不要傷害他的身子……能在臨死前和他最後來一場男歡女愛,也算值得了。”
漠雪聽罷,有些感動地捂住了嘴。看了看自己身下已經高高勃起的命根,鄭重點頭道:“我能感覺到他胸中的憤怒……曲姐姐如此痴情,妹妹已無顏繼續探得詳細。雖然不知道能不能讓姐姐更舒服點兒……但妹妹會努力的!”
言罷,占據白烽身體的小狐狸松開了女子身上的一小部分繩索,有些笨拙地摟抱吻住了她。曲鏡珏岔開雙腿,深呼吸了幾下後,有些期待地望著他。
“這……曲姐姐,我應該往哪兒……”不料漠雪掀開衣褲,卻神色苦惱地盯著女子的身體,不知該如何繼續。曲鏡珏動作一滯,差點啞然失笑,慌忙收住情緒,忍著笑意柔聲道:“看來妹妹真是涉世尚淺———躺下罷,姐姐自己來。”
漠雪趕緊照辦。擺好姿勢後,高挑美艷的女子將那器活立正擺好,順著它慢慢坐了下來。渾身的汙垢掩飾不了她風華正茂的絕世姿形,憔悴的模樣也蓋不過她天生靚麗的傾城容顏。異物突入,朱齒微張的曲鏡珏酥聲嗚咽幾下,配上她靈犀動人的姿勢,哀怨婉轉的神態,讓身下的小狐狸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曲姐姐,真的好漂亮啊。”
“嗯……就當你這句話是真心實地的贊美吧。”曲鏡珏俯身摟住了對方的胳膊,將他雙手搭在了自己挺立的乳房上。漠雪總算會意,操控雙手掐住那頂峰充血的玉珠輕輕一捏,令女子又是嗚聲低吟。她慢慢抬起下身,衝著身下的小修士力度恰好地坐下,再抬起。沒來幾次,那垂涎欲滴的嬌嫩口,點滴晶瑩便呼之欲出,如化開的黃油般將那命根潤滑得舒爽無比。
曲鏡珏甩了甩頭發,看看身下已經面色通紅的男子,又是嬌吟地在他耳畔輕輕吹氣,衝著他的身體完全伏下:“漠雪妹妹,該找的位置都幫你擺好了。姐姐體力不支……剩下的,就靠妹妹咯。”
漠雪一個激靈,才從對這國色天香的身體中回過神來,趕緊就勢摟住對方的胳膊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她控制著小修士身體,輕輕挺腰後,深呼吸一聲後重重向前突入。曲鏡珏捧著他的頭一聲驚叫,蜜穴又收縮了幾分,將那器活鎖得嚴嚴實實。
“呃!妹妹是不是太用力了!?”
“……漠雪無需擔心,比這更用力的姐姐都見多了。時間緊迫,妹妹放心大膽地來便是。”
“那……好。既然如此,妹妹就得罪了!”
漠雪咬咬牙,給自己一頓催眠這只是在完成委托,不去想身下女子這動人迷戀的軀體,弓起身體開始按著剛才的力度加速運動了起來。一副怪異的春宮圖頓時在倉庫中上演了起來:啪啪的撞擊聲下,曲鏡珏歪頭輕咬著對方的手臂盡力壓低著歡愉的嬌音,岔開的雙腿不斷攀上小修士的後臀,光滑的玉足繃緊著腳丫從他抽插的背後上不斷摩擦著滑下,似是在安慰性地鼓勵這生疏的動作。而漠雪感到了這觸撫,逐漸開始進入了狀態,在挺動中探頭吻住了女子的香唇,聳起胳膊將那對飽滿挺立的雙峰夾在了自己的脖頸間,雙腿發力繼續加快了運動的頻率。
“嗚噫~嗚嗚~妹妹……姐姐……姐姐好舒服……嗚噫,嗚噫~”
“曲姐姐的身體……真是太棒了。妹妹真是羨慕,非常地羨慕……”
“嗚嗚……一會兒做完,姐姐的修為和身體……就都是妹妹的了……可,嗚噫!~……可別辜負了姐姐哦……”
“嗯,嗯!妹妹保證,絕對不會辜負……曲姐姐,曲姐姐!”
漠雪仰頭大叫一聲,好像再也壓制不住這副身體泄欲的火焰,一鼓作氣在微顫中將他延續後代的精華注入到了身下女子的身體中。曲鏡珏摟緊他的腦袋酥聲連連地一陣嗚叫,雙腿夾緊小修士的後腰弓身痙攣著,汗流浹背地將所有的白濁接受得慢慢當當。持續了好一會兒,她終於癱軟下了身子,帶著潮紅的面色親了親同樣氣喘吁吁的小狐狸,柔聲道:“漠雪妹妹做得很好哦……雖然沒能舒服太夠,但姐姐也心滿意足了……好了,夜長夢多,接下來就是妹妹的時間了。”
“曲姐姐……”漠雪不忍地將女子摟抱在了懷中,神色糾結。“曲姐姐才是真正的心善之人,漠雪自愧不如!……我……我……”
“傻瓜,既然是下定決心的事兒,就無需這般猶豫不決。只望漠雪記得今日的緣分,莫要辜負自己堅持的信念。”
漠雪重重地點點頭,再度深呼吸著平復了心境。她咬著牙,不再多想,張嘴衝著女子的脖頸一口咬了下去。腦袋上傳來了拼命抑制的痛苦嗚咽聲,小狐狸努力不去感受,用最快的速度嗅到了曲鏡珏體內靈力最充裕的部位,拿出本能的欲望狠狠地吸食起來。
……
不多時,女子掙扎的動作漸漸小了下去,而漠雪的眼角也劃出了一滴晶瑩。
“曲姐姐的靈力……太充沛了!這就是化形妖獸具備的靈力麼……”她閉上眼睛,感受著身體內磅礴涌動的巨大能量,經不住陶醉地叫出了聲。頓時,她的腦海中閃過了一些極具誘惑的畫面:自己煉化完了這股力量,徹底煉成人身,修為大進。所有傷害過自己的人都匍匐在跟前,她得意地衝他們大笑,看著他們在哀嚎中死去,自己的能力則越來越大,圍繞在身邊,足夠紙醉金迷一身的東西越來越多……
……不對,不能這樣!都說吃水不忘挖井人,曲姐姐將自己的一切都給予了我,我必須腳踏實地一步步來,不能像她說得那樣把初心給忘了!
小狐狸回過神來,甩甩腦袋站了起來。將手中的木箱輕輕放下,准備再將女子的……
等等,木箱?
我不是正抱著———
“嘻嘻嘻,佳甚,佳甚!心澈如鏡,見貪欲而能自省,及時感悟回頭是岸。算姐姐沒看錯人———就不繼續逗弄妹妹啦。”
大驚失色的漠雪拼命甩了甩腦袋,看到自己手中還握著幾張被撕下的鎮妖符,而方才被自己吸盡靈力的女子,此刻正舒展著妙曼的身體掩嘴嬉笑地望著她,雖然依舊是傷痕累累盡顯窘態,但她顯然已不再受任何力量的壓制徹底自由了。
“你!……”
“漠雪妹妹別緊張,小心驚了自己,打斷對外面守衛的控制。”曲鏡珏柔聲說著,舉著雙手真誠地後退了兩步,表示自己沒有惡意。“妹妹心性不壞,只因被蒙騙過甚不信他人,姐姐毫無追責之意。況且,既然姐姐已在妹妹的幫助下重獲自由,自當履行承諾,助妹妹達成心中所念。”
“你是什麼時候讓我中了幻術的!?”漠雪大聲嚷道,呲牙咧嘴地滿臉戒備。
“唔……大概就在剛剛高潮的時候?總之是在妹妹附體的這皮囊中,留下足夠的歡愉之液後。”曲鏡珏攤手笑道,轉身開始打量那些擺放了各類道器的木箱,再度柔聲安撫著:“妹妹別怕,姐姐要是對你有非分之想,剛才就已經動手了。現在,姐姐要讓這間黑市的所有人都付出應有的代價,不知妹妹是否願意相助?”
漠雪聞言,不屑地哼了一聲:“你不是也被抓來的麼?現在一人就想顛覆整個集市,大言不慚!”
“哎呀,最初確實是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栽了跟頭。”曲鏡珏心念一動,身體四周紫光大盛。小狐狸驚叫著後退靠在大門上,卻看到俏麗的女子手中早已浮現出了一柄夸張的巨大鐮刀。“妹妹不是想知道姐姐的身世嘛。如你所見,這就是姐姐的本源之身———映靈鐮。”
曲鏡珏說完,手臂輕輕朝著一只木箱揮去。鋒利的鐮刃瞬間隔開了箱口,刺穿了里面的一張造型奇異的大鼓將它懸掛在了空中。目瞪口呆的小狐狸隨即看到,那鼓上肉眼可見的靈力悉數被吸入了鐮刀中,逐漸發黑,最後呲啦一聲碎裂在地,徹底報廢。
“你,你竟然可以……直接吸收道器上的靈力!?”她這才意識到,眼前的女子是更為稀有的存在:開智的靈器,這種只在傳說中聽過的故事現在就這麼真實地被自己撞見了。更詭異的是,這家伙還能直接吞噬別的法器道件,甚至還可能具有……
“映靈鐮從不挑剔,世間萬物皆能成為她的養分。只要她願意,就是這房梁地磚,片瓦紗窗一樣可以作為她恢復靈力的食物。”曲鏡珏轉身,朝著眼前的小修士漫不經心地坐下,任由身後的鐮刀將那些木箱中的道器一個個穿刺吸收,身上的傷痕也一個接一個地消失不見。“怎麼樣漠雪妹妹?姐姐猜測,妹妹對這些黑市盡顯丑態的商人也沒什麼好感,願意和姐姐一起好好懲罰一下他們麼?”
漠雪有些害怕地看著那些全都碎裂的道器,猶豫一番,小心翼翼地問道:“姐姐當真不會對我有異心?不會過河拆橋,順便將妹妹一並做掉?”
“噗哈哈哈……姐姐說了,真有這想法,姐姐剛才就動手了。妹妹若是不願冒險,亦可自行離開,姐姐絕不為難你。”
小狐狸抿著嘴唇沉默半晌,看了看女子又看了看那些道器,終於拍手點頭道:“好!實不相瞞,漠雪早就想收拾這幫無賴惡徒了,卻苦於自身實力有限,無力而為。曲姐姐既要報仇,漠雪奉陪到底!”
曲鏡珏滿意地點點頭,衝著她豎了豎大拇指:“甚好,甚好!那麼首先,煩勞妹妹先從這小修士體中出來。一會兒行事,妹妹以獸姿會更加方便。”
“這……曲姐姐還是擔心他會受傷麼?”
“啊,那倒不是。真抱歉騙了妹妹,姐姐跟他沒什麼情意之緣,但確實有愧於他……況且現在還有一點時間,姐姐也想知道他一路追到這兒來究竟是何打算。”
漠雪明白了過來,於是站定身子屏息泯神。幾個呼吸的時間後,小修士的後頸粉光閃動,雪白的小狐狸已慵懶地掛在了他的肩膀上,將他的身體物歸原主。
“你這該死的狐狸精!我———嗚嗚嗚……”怒不可遏的白烽剛恢復意識,就嚎叫著想要將身上的妖物拽下來,卻被漠雪靈動地捂住嘴,另一只前爪抵在了他的喉嚨處。“咯咯咯,公子可別亂動哦,小心被這爪子給誤傷了性命。”
“呐,白烽小道友,姐姐的身體怎麼樣?有讓你舒服到嘛?”曲鏡珏笑眯眯地看著一臉崩潰的小修士,也沒遮擋自己赤身露體的身姿,就這樣慢慢來到他跟前。因為靈力的不斷恢復,她周身上下已完全恢復如初,重新變得光潔白皙,美艷動人起來。“好了,漠雪妹妹松開他的嘴罷,不然可無從問話了。”
漠雪聽話地松開了前爪,白烽咬牙切齒地指著曲鏡珏,一連“你”了好幾聲也沒憋出什麼話出來。最後,他沮喪地捂住臉,“我居然被你這等妖物拿走了貞操……你,欺人太甚!”
“噗!~小道友還是個心純身淨之人。失敬,失敬。”曲鏡珏樂得捂著肚子一頓嬉笑,連帶著小狐狸也咯咯磨牙,拍了拍小修士的肩膀:“喂,你這不知好歹的家伙。曲姐姐多漂亮的人啊!和她同床一場得是你們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事兒,你還這麼挑三揀四!”
白烽面紅耳赤地哆嗦了半天,再也整理不出一句完整的詞。曲鏡珏歪著頭看了他半晌,終於是身形紫光閃爍,變出了自己常穿的袍衣遮住了身體,掩嘴搖頭道:“好吧好吧,白公子也是秉持初心之人,這點我早就看出來了———不知白公子對這充斥著黑色交易的集市作何感想?”
“———自然是欲除之而後快,這有什麼可想的……但我決不會跟你們這等妖物同流合汙!”白烽一口答道,神色憤恨。“況且,我師兄的事兒,必須跟你有一個了斷。合作,斷無可能!”
“白公子且先冷靜,細細聽我一言———”曲鏡珏攤手,認真地說道,神色中都是誠懇之樣。“這些黑市商人的生死,全憑他們自己的意志。我將自己的主意說於你聽,白公子自行判斷是否願意相助跟見證……”
“就在即將對整座黑市的覆滅中,鏡珏會給白公子心中所思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