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蚺正在測量手頭炮管的長度問題,但手頭的測量工具剛好沒電了,她回頭跟邊上的蜥蜴問著要一個,卻發現對方在用手指比劃長度。
——啪。
響指聲過後,他們的測量工具充滿了電,邊上也不知道怎麼就出現了一圈奇怪的東西。
也算相處了有點時間,一開始雖然對這源石技藝非常好奇,現在大家已經見怪不怪,森蚺都不需要看就知道誰來了,“你已經把那些感染的鱗獸都清理掉了嗎?這才一會功夫吧?”她也沒去管對方現在什麼模樣,把護目鏡重新啟動,盯著冒出來的數據處理炮管。
“在我的無上王權面前,不管是距離還是障礙都沒有用。”剛果王向周圍跟她打招呼的人抬了抬酒杯致敬,依舊是洋洋自得的樣子,手頭不斷搖晃著酒水,“唯一可惜的是,至高的力量終有極限,我也懶得為了任何一件事去麻煩自己。”
感覺這個人又要開始長篇大論談她的貴族破爛,鱷魚們把她放在了一邊,盡管阿卡胡拉人要比較淳朴,可是這人一天能就這事說五次,每次只要沒有突發情況就不短於三小時,尤其是真實有效的內容不超過五小時,可以說已經沒人想聽她的反復嘮叨了。
“……就像我為什麼如此享受統治你們的快感,那要追溯到我參加維多利亞人畢生最重要的那堂課,他們期望我憎惡肮髒的凡人,而我命令那個渾身寄生蟲、腐壞、源石侵蝕和病菌的半死不活的襤褸者向我求饒、吻我的鞋,我大方的用無上王權允諾他健康和歲月,只為了讓他變成我的家仆……”
在剛果王長篇大論到第三個小時的時候,鱷魚們邊聊天邊干活終於弄出來了第一個她要的東西,森蚺把這個又大又重還長得有點拼湊的讓人懷疑它會不會散架的東西放到了她眼前,“你說的應該就是這個,”剛果王停下了敘舊,“你要不要試試?我們第一次做。”
剛果王有了些驚喜,她沒想到這幫鱷魚人會這麼快搞定它,不過還是踹了腳它的支撐架,這東西就以唯一一根在地上的腳為原點轉起來,其中幾秒它的炮口指向沒人的方向,就在這種失重下,響指聲又響了起來。
——啪。
一種從沒有聽過的爆炸聲在炮口響起,卻不見爆炸帶來的火光,整門小炮被衝擊力往後彈射出去,遠方也出現了藍色的爆光,在理應熄滅後依舊盤旋,好似許多藍色雷蛇在繞著它打轉,而很不可思議的是小炮在飛起來的時候就這麼掛在空中打轉,爆光也沒有帶來對環境的影響,看起來就像是某種高度真實的擬真。
“很精妙,能把輔助軍的武器做出來,就算是維多利亞的正規軍艦也不是不能打破裝甲。”剛果王終於放心的夸獎了一下他們。
森蚺倒是不怎麼在意她的夸獎,更想搞清楚她給的設計到底是什麼,“維多利亞人都是用這種武器嗎?它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維多利亞的正規武裝都是靠多次環帶賦予加速度來發射的,戰車主炮干脆是‘把爆炸移動到落點’的多次施法……對你們可能有點太早了,設計圖和原理我會教你的。”剛果王享受這種身為文明人的優越感,但也不忘稍微表現得認真些,“全泰拉最好的防御措施(自然,不包括防御邪魔和海嗣這類特殊案例)是檀國的‘岸防系統’,據說那道工事能阻止黃金艦隊和不完全的皇家海軍,雖然這里提供不了那麼多資源,至少要造一千個出來。”
——“可我們打的這好像不是岸防炮或者重炮什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