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的柏油州曾出現過不祥的預兆,在第一次殖民地探索時,一整個移動區塊與上面的殖民者全都在未開發地區下落不明,後來工業發展使得裝備更齊全再次對柏油州進行殖民才成功扎根了下來,但時至今日柏油州已經擴張出了許多實際控制區,能被確保控制的范圍遠遠超過移動城邦本身,那些殖民者和那個移動區塊依舊沒有被找回來,這構成了整個哥倫比亞殖民史未解之謎的一部分,現在經過柏油州的信使依舊會偶爾失蹤,又或是載具在經過附近的時候產生問題,籠罩這一系列事件的陰霾恐怕還會持續很久。
不去提那些讓人恐懼的事情,柏油州以其在全聯邦數一數二的木焦油和瀝青產量聞名,據說全聯邦的人每天都會踩著柏油州出產的柏油,要不然是鞋底沾了,要不然是在離開移動城邦到附近的地面設施時踩到了公路。
柏油州出名的也不只有那些柏油輸出,與柏油州的本名相符,這有皇帝名字的地方有聯邦最棒的藝術博物館和文藝政策,而作為新世界與舊世界的決定性不同的產物,也是新世界公民自信的來源,聯邦引以為豪的第一架飛行器在這里完成並試飛,這證明了聯邦成功克服天災飛向天空,為此還留下了一座紀念碑,如今的柏油州在空氣中彌漫著文藝復興的香味……雖然還是在使用奴隸。
與聯邦各州的落後政治制度都不一樣,柏油州憑借著它的文藝氛圍與科學精神建立起了全新的社會常識,正所謂現在的泰拉是科學的世紀,當進化論的假說出現,在各個國家都被當作了荒誕的夢話,維多利亞人是其中最看不起他的,因為他試圖證明有一種規則同時適用於文明人與蠻夷,這顯然是要破壞文明人的文明性,那位科學家的發現非但無法解釋泰拉的物種發展,反而讓他成了一個瘋子在碌碌無為和迫害中去世,可這在柏油州不一樣,柏油州能夠理解他的那種藝術性的思想,雖然物種演化聽起來愚不可及,不過柏油州見過了太多有自我的藝術,這其中展現出的美好願景說服了柏油州的議員們。
現在柏油州正在試圖把進化論這種荒誕派藝術形式中潛藏的美好願景與現實相結合,這種制度將變得如古人純粹卻更為先進,這個社會應該鼓勵戰勝彼此並取而代之,任何人都為了同一個偉大的基因池奮斗,這種宏大的願景已經超過了國家、民族、文化這些渺小的觀念,抵達了全泰拉的崇高領域,不但如此在進化論中的一種辯證思維也該被使用,他假定了演化是實用主義的,這很好,也就代表不應該僅僅是暴力的進行競爭,這需要成為一種良性循環,在全社會的各行各業都該有這種競爭,競爭中的優勢者該不斷的鼓勵他人戰勝自己,為這種宏偉藍圖所提供實施手段的社會改造已經在路上,到那時將不存在任何“劣等基因”,唯有各種狀態下的適宜基因,在柏油州和未來必將擴散至整個泰拉的競爭者社會里,不存在過度壓迫和無政府狀態的暴力掠奪,這樣專長的基因會被用作其他可以健康競爭的行業里,長久以來在泰拉必將只有健康的、互相淘汰又互相鼓舞、人人皆是如此的社會達爾文者。
在完美的社會達爾文世界里,唯一的敵人就是不願意維持良性競爭的墮落者,那些提坦會用各種手段汙名化社會達爾文,假借它的名義去欺凌弱小的、不善於對抗的基因,當面對真正可以抵抗的基因時,提坦們又要談人道和慈善了,這是最大的誤區,這幫禁止任何奧林匹斯去追趕的提坦只會坐吃山空,利用他們祖祖輩輩相傳的東西鎮壓奧林匹斯,破壞真正的競爭關系,在社會達爾文環境里的得勝者應該無論多少次都自覺的為挑戰者放下多余的東西,在基因池的提升中任何人的自私都是愚蠢的,這就是為什麼社會達爾文是社會的,它應該代表社會主義來摧毀代表提坦的資本主義!這才是社會達爾文的真諦!
可是,聯邦國防軍以一種十分專橫的、不健康的惡性競爭摧毀了健康的、自由的救國運動,哪怕他的智慧基因好像有點問題,但這不構成脫離健康社會代謝來強行摧毀他的基因的理由,在真正的社會達爾文環境下,任何基因都應該健康的競爭找到自己的出路,真正沒有任何出路的基因會被社會環境自然代謝,他或許會求死,或許會終身不育,這在意識形態下是可能產生的……聯邦這次做得太錯了!實在是錯得太多了!柏油州不能對弱小的基因兄弟坐視不理!
——克洛諾斯已遭宙斯所殺。